(综漫同人)虎杖前辈十动然拒—— by枫叶茶
枫叶茶  发于:2024年0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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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你是与茨木童子失散了吗?”
紧急迫降时,五条慎护着悠仁,茨木童子护着这名小姐。秽鬼围攻之际,茨木童子虽然面露嫌弃,还是将小姐护在了身后。
“放肆,用敬语!”
“……”悠仁眨了眨眼睛,二话不说放下胳膊走人。
以为他好欺负的女鬼愣在原地,慌忙飞身拽住悠仁的袖子,放柔声音:“不说就不说,我又没有逼迫你的意思。啊,好痛,我的脚扭伤了,呜呜呜,晴明大人,我好疼啊!”
悠仁停下脚步,道:“你认识安倍晴明?”
“当然认识,怎么会有妖怪不知道晴明大人,那可是神明一般的人物啊!”小姐目露痴迷,忽然神色一厉,彷如一朵□□的恶花,娇笑道:“谁敢对晴明大人不敬,我就生吃了他。”
你好像与安倍晴明的择友标准不搭呀,悠仁疑道:“那安倍晴明认识你吗?”
“……”女鬼僵了一下,嘀咕道:“晴明大人迟早是我的人。”
“难道这才是大江山扣押安倍晴明的原因!?”
女鬼掩唇一笑,睨了悠仁一眼,道:“小鬼,不用套我的话,安倍晴明为何留在大江山,等你见到他,自然明了。”
现在还是先见到五条先生比较好。
悠仁扶着小姐,一人一鬼向林中探索。小姐在目睹悠仁吸收黑雾之时,眼神闪烁了一下,她沉思片刻,道:“小鬼,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儿上,给你个忠告。这能力,你最好不要在五条慎面前显露。”
“为什么?”
“人心可是很可怕的东西,怀璧其罪呀。这些男人,扯着大义的旗帜,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平安京那些阴阳师,除了安倍晴明大人,谁不是人皮里藏着鬼。”
……粉到深处自然黑,安倍晴明知道你在背后替他拉踩全平安京吗?悠仁不甚在意,道:“即使有朝一日五条先生要杀我,我相信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
小姐生前的经历早使她看透人心,少年目光澄澈,坦然迎面她的审视,反使她看不透了。
“不信便罢,你就当我挑拨离间吧。如果有一天在平安京待不下去了,大江山欢迎你。”
悠仁没放在心上,他的注意力被其他事物吸引。
“你看,前方有战斗的痕迹!”
前方不远处,形成方圆数尺的真空地带,草皮连根掀起,树木倾倒断裂,只余下一排排的树桩子。越是接近,空气越是凝滞,在这里战斗过的人实力可怕,余威凝而不散。
很怪,这附近太安静了,飞鸟走兽都销声匿迹。风停在几步之外,其他地方树影摇曳,只有这里一动不动。
小姐搓了搓手臂,环顾四周,小腿肚不自觉颤抖,她浑身发毛,扬声道:“小鬼,这里没有茨木的妖力残存,我们最好不要久留,说不定会惹上可怕的麻烦。”
闻言,悠仁正要折返,忽然注意到一处林叶堆得极高,有什么东西埋在了下面。
他扒开树枝与残叶。
粉色头发下方,四只眼睛闭合,魁梧的躯体,熟悉的黑色纹路。
两面四臂的鬼神胸膛明显起伏着。
“……”
悠仁屏住呼吸,将扒开的树枝又悄悄盖回去,轻手轻脚倒退数步,离两面宿傩数尺远,转身,食指竖于唇前,示意小姐噤声。
小姐:“???”
悠仁耳畔回荡着自己的心跳声,血管突突地疼,他搀扶起小姐,不知不觉间走路都变成了同手同脚,恨不能再生一双腿。
心中默数,一,二,三!
悠仁一把抱起小姐拔腿就跑,他刚迈出一步,身后响起低沉男音。
“小鬼,敢跑就杀了你。”
风擦过鼻尖,悠仁额发微动,沉重的压迫感拍下来,他仿佛顶着一座无形的巨山,另一只脚无论如何抬不起来。
想办法,快想办法!
身后林叶微动,脚步声一下一下,不急不慢,犹如猎人一点点靠近捕兽夹中的猎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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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宿傩,这招是你教的。◎
杀灭秽鬼只能暂时驱逐黑雾,雾气四溢不散,转眼又再度汇聚,雾中鬼魅有增无减。
“可恶。”茨木一掌拍碎秽鬼脑袋,根本无济于事。
“不对劲,阴阳师。这些蠢物变强了,大江山以前清剿过一次,当时很轻易就杀灭了。”
已经懒得纠正茨木,五条慎想起悠仁消失前留下的警告,道:“秽鬼有智慧,雾也是活的,倘若清剿未彻底,这些东西完全可以潜伏起来暗中壮大。”
如果普通方法能杀干净,现在他们早就脱身了。
向某位大阴阳师作出承诺还不到一天,人就丢了。五条慎苦笑,人要是有事,他也没脸回平安京了。
眼角余光里红光一闪,五条慎术式刚要发射,半边身子骤然麻软,喉咙疼痒难忍。
“咳!”
鬼手抽飞扑咬过来的秽鬼,茨木斥道:“你行不行啊阴阳师!”
鲜血渗溢指缝,六眼观察挡在身前的茨木,果见他胸膛起伏渐大,妖气时而狂躁时而细弱。
五条慎心中明了,率先坦白:“茨木童子,黑雾有毒,再耗下去,形势只会更差。”
作为人类,五条慎是肉\体先撑不住。茨木童子肉\体强悍,然而妖力更受影响,他的动作远不如最初迅疾,鬼手更是浮现青紫脉络。
一人一妖都有不得不保护的存在,茨木见五条慎先挑明,也不再隐瞒,道:“雾气在慢慢腐蚀我的妖力,我大概还能撑一个时辰。阴阳师,我们死在这里的话,那两个家伙就更不用说了。”
“……”办法还是有的,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领域只能撑开瞬间。
一瞬间也足够了。
只是……
五条慎压下翻涌的腥甜,道:“茨木,劳你替我护法!”
咒术师盘膝而坐,四张灵符各守一方,清圣灵气缭绕周身,逼出体内丝丝缕缕的黑雾。
茨木童子不知五条慎有何底牌,却见黑雾疯了般冲击灵符撑起的结界,仿佛预知到某种令他们极端恐惧的可能性。鬼手捏爆源源不绝扑向五条慎的秽鬼,与此同时,以五条慎为中心,可怕的压迫感蔓延四方。
战栗攀爬脊背,茨木妖力受阻,然而天性渴求强敌。追逐强大存在的大妖,现在全身血脉都沸腾起来。有他护法,那些秽鬼根本攻不破结界。
“来,让我见识见识,区区贫弱之躯,究竟凭何本事与诅咒之王抗衡!”
然而,此时此刻,正与诅咒之王抗衡的,另有其人。
锋利指尖点在悠仁颈部,大动脉无知无觉地在砧板跳动。贴得太近了,悠仁肌肤紧绷,他现在喉咙微动都可能导致动脉破裂。
“小鬼,又见面了。”宿傩微挑眉,本以为他活不下去,短短几日,伤势复原如初。宿傩若有所思,目光扫向另一人,想起初次交锋的趣事,嘴角恶意漫至耳根:“不错,从我手中抢走一个女人,现在又送回一个。可惜,这女人肉质又老又柴,还一股腐味,比起五条家的差远了。”
小姐面色骤然狰狞:“你说我老!?你这个丑八怪竟然敢说我老!?”
霎时间漫天红枫狂舞,枫叶卷起千重风浪,红色旋风切向宿傩脖子。
两面宿傩眼皮都没抬,一个响指,火焰燃烧枫叶,风浪眨眼化作火浪反扑向小姐。
绝招一瞬被破,小姐尚未反应过来,恐惧作用之下,妖力不受控制地狂暴。
宿傩疑惑地“嗯?”了一声。
“你敢杀她,就别想走出去。”
火焰烧着小姐的额发,空气温度下降。宿傩冷哼一声,单手掐住悠仁的脖子,小姐捂着头发摔在地上,悠仁两脚悬空,双手死死撑住宿傩手腕。
宿傩五指收紧,少年露出的痛苦愉悦了他,好心情道:“小鬼,我讨厌威胁。”话音刚落,一只手五指并拢。
“啊!!!!!”
悠仁那点微弱的闷哼掩盖在小姐的尖叫中。
宿傩抽出手,舌尖轻轻点了一下指尖。这次的血比上次新鲜,味道更加鲜活。宿傩向来顺从欲望,于是他又舔了一下掌心,舌苔卷走大片黏腻血肉。
这小鬼的血肉满溢自己的气味,品尝他的血肉,就像在食用自己。
天地间,恐怕也只有这一味食材,拥有这种独一无二的味道,是他自己的味道。
吃与被吃,在唇舌间模糊。
疼痛使悠仁浑身颤抖,悬空感拉扯腰腹血洞,血、脏器碎肉贴着肌肉线条滑落。残缺、贫弱却又鲜活,宿傩的眼神渐起灼热,喉头不着痕迹地滚动了一下。
“啪嗒”
血肉掉在地上。
啧,浪费。不应该给他开洞,直接捏碎骨头好了。
“你杀不死我。”悠仁的眼神也燃着火,不同于宿傩的癫狂,那是极致的坚定与决绝,苍白的脸颊扯开一抹嘲笑:“雾气吞噬的地方空间会产生扭曲,没有我,你一辈子也别想出去。”
他们降落时明明在树林,陷入黑雾之后,悠仁却出现在了村落,两处地方相距至少数里。只有一种可能,黑雾里面的空间是扭曲的。宿傩与他们一样,都在不知不觉间迷失于雾中。
悠仁开始有明确的方向感,是在吸收黑雾之后。
如果将雾气比作镜面,他们这些人,就是从一面镜子进入另一面镜子。除非打碎镜子,否则将在镜面之间永无止境地穿行。
根据这里残留的战斗痕迹,宿傩想必已经做过打碎‘镜面’的尝试,结果显而易见。
这些雾气不是玻璃镜,是水镜。强横的力量切开水面之后,水流还是会闭合。而悠仁体质特殊,只有他能将水完全蒸发。
“……”宿傩的视线瞥向小姐。
悠仁沉声:“我没办法阻止你杀她,你可以动手,但是我再也不会给你谈判的机会。”
“可笑,你有什么资格与我谈条件?”一再被威胁,宿傩的好心情戛然而止。
“搞清楚,笨东西。是你与我谈,不是我与你。”悠仁笑了:“你出不去,正合我的心意。一人一鬼,换一个诅咒之王,说不定是我赚了。”
小姐:“……”想反驳,没底气。这两人的交谈,她完全插不进嘴,不如说,她在宿傩的威压下浑身发抖,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心。
只有悠仁知道,他其实也在赌。他可以出不去,小姐却是无辜的,再耗下去五条慎也会有危险。
正因为对手很强,他更不能露怯。腹部血洞反而成了最好的遮掩,悠仁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不全是因为疼痛,还有隐秘的忧心。
他不想死,至少不应该现在死。
宿傩见识过这小鬼不要命的架势,为了无聊的苍生大义,跟诅咒之王一辈子困在雾里,他那句‘正合心意’不像是假话。
“嘭。”
少年身子摔出去。
宿傩双臂抱胸,居高临下:“小鬼,证明给我看,你的价值。”
悠仁喘了两口气,腹部伤口擦在凹凸不平的地面,像是钝刀子磨肉。他撑着半身,向最近的黑雾伸出手。
亲眼见识黑雾彻底消散,宿傩眼眸微亮。
无差别攻击一切存在的领域拉开全范围,在这种威力下都灭杀不尽的黑雾,却消失在了小鬼的指掌之间。
宿傩杀意稍减,以施舍的语气道:“小鬼,将这里清理干净,我勉为其难,饶你们一命。”
“我说过了,你可以杀死我们,但是别想出去。”悠仁捂住腹部伤口,笑道:“搞清楚谁求……。”
谁字还未出口,眼前人影一闪,一只手刺穿了胸膛,冰冷指尖甚至挑衅地点了点他的心脏。
小姐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少年再度被粗暴拎起。千疮百孔的身体仿佛一张破布,身下草地染出一片赤红。
她甚至站不起来,双脚疯狂蹬地,拖着身子后退。
不管宿傩如何折磨,悠仁半步不肯退让,他咳了一口血,牵动全身伤口,疼得眼角抽搐。焦糖色眼眸依然直视两面宿傩,嘲笑不减半分:“宿傩,你大可留在这里,折磨我一辈子。”
跟这小鬼一辈子困在一起,想想就不爽。小鬼骨头硬得很,怕是死一百次都不会改口。宿傩沉默半晌,在两种不爽中决出一种,道:“小鬼,你的条件说来听听。”
“与我签订契约,契约的形式可以由你定。我只有一个条件:在我见到五条先生前,你不许杀人。等价交换,我帮你走出黑雾。”
“那就契阔吧。”宿傩结印,道:“你的名字,小鬼。”
“悠仁,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助两面宿傩离开,作为交换,两面宿傩在虎杖悠仁见到五条慎之前不杀人。”
随着两面宿傩的话语,悠仁生出玄妙的感应,有一把无形的锁链,将他的心脏与另一人的心脏相连。
下一秒,悠仁身体砸向地面。
宿傩摁住悠仁的头发,红眸恶意满满,笑道:“你的身体还真是有趣啊,小鬼,有我的气味,又能克制黑雾。让我看看,你这具身体还藏了什么秘密?”
随着他的话语,源源不绝的咒力强行涌入悠仁身体。
身体里塞进另一个人的咒力,那咒力横行霸道,在他体内强行破开拦路壁障,肆无忌惮向着深处蔓延。悠仁五指蜷曲抠烂草皮,胸膛剧烈起伏,面露难以忍受的痛苦。
恶心感一直顶住喉咙,悠仁奋力挣扎,两面宿傩死死压住他,巨大体型差使他那点挣扎仿佛虎掌下的兔子,只溅起微弱的水花。
“哈哈哈哈哈……厌恶吗?”宿傩低下头,犬齿咬住猎物脖子,戏谑道:“可惜,你现在全身都是我的气味。”
在他视线之外,少年脸上的痛苦一滞,焦糖色眼眸杀意狂涌。
悠仁一口咬住宿傩肩膀,他在宿傩动作之前死死抱住对方肩膀,双腿同时攀住宿傩的腰。
两面宿傩正要甩开悠仁,忽然眼眸暴突,面上青筋浮现,皮肉之下黑青交织蔓延,远比茨木童子鬼手浮现的青紫脉络可怕。
“你!”
悠仁淬掉口中血肉,笑道:“这是你教我的啊,宿傩!”
咒力迎击回去,穿过两人贴合的肌肤反‘捅’进两面宿傩体内。仅凭咒力悠仁不敌宿傩,然而他的咒力夹载黑雾,两面宿傩抵挡咒力的同时反而加剧了雾毒。
悠仁沉腰反勾,两人在地面翻滚半圈,上下瞬间颠倒。
少年浑身血染,只有掐住宿傩脖子的双手没有颤抖,他双目神采灼灼,在这极近的距离下,那燃烧一切的火苗似乎要跌进宿傩眼中。
“宿傩,我要杀了你。”
作者有话说:
两面宿傩,这一招叫——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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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孱弱,唯一有点价值的只是皮肉。
两面宿傩赤红双目倒映骑在腰腹上的食材,此时此刻他看见的不再是一摊皮肉,日光清晰勾勒出人的轮廓。
樱团子头发,栗子味儿眼球,生气时就是只咆哮的土豆,呵。
这小鬼再壮实几倍,勉勉强强有一丝相像……
两面宿傩眼皮渐沉,雾毒彻底侵入五脏六腑,少年燃着怒火的双眸,反而成了黑暗前最后的光亮。
“小鬼,你杀不死我的。在我再次睁开眼睛前,拼命逃吧。”
掌下肢体渐渐瘫软,动脉停止跳动,悠仁怔愣原地,四臂鬼神已然阖目,他却生出强烈的不真实感。
‘系统,两面宿傩到底死没死!?’
【没有,仔细看。】
悠仁反复确认,两面宿傩的一切生命迹象全都消失。可是异象并没有停止,黑雾正一点点排出宿傩躯体。
【两面宿傩的身体在自我修复,你刚见到他时,他也是因雾毒侵蚀陷入沉睡。】
勉强撑起身子,悠仁双手握住匕首,一刀扎入宿傩心脏。
果不其然,肉眼可见的怨气奔涌而至,疯狂填补宿傩胸口的血洞,心脏裂痕缓缓愈合,悠仁注意到宿傩的手指头动了一下。
‘系统,有什么办法可以杀死两面宿傩吗!?’
【我推荐过,死魂刃。】
【五行净邪阵其实也只是一种理论,只要世间存在负面情绪,两面宿傩就立于不败之地。即使肉、身消亡,他的力量还是会化作诅咒继续为祸人间。】
【想要彻底杀死两面宿傩,只能先以死魂刃消灭他的肉、身,再将他的力量转入容器,最后毁灭封印他力量的容器。】
死魂刃本身是一把邪刀,悠仁原本不想兑换,现在看来,要与邪物对抗只能以恶制恶。
‘系统,能赊账吗!?’
【给你赊一栋奖励商店,好不好?】
好不容易打到对方残血,只差一把称手武器!到底应该说两面宿傩幸运,还是他虎杖悠仁太不幸了!这么一想,好像他虎杖悠仁是真的很不幸!
虎杖悠仁浑身都在疼,现在心更痛。
【宿主已经做得很好了,不如说,你真的做到了。】
【如果两面宿傩轻易就能消灭,平安京的顶级强者们脸面何存?】
系统突然小嘴抹了蜜,悠仁心理素质又向来不错,很快重新振作。
既然能杀两面宿傩一次,那就能再杀他第二次,当务之急是先收集灵魂碎片,优先兑换出死魂刃。
【宿主,加油!对了,两面宿傩苏醒,预计还剩十五分钟。】
‘这句你倒是开头就说啊!!!’
恐怖威压拉至极点。
茨木童子全身战栗,完全压抑不住兴奋感,激燃斗志超脱理智,哪里还顾得上雾毒,妖力疯狂外泄,与五条慎那恐怖威压相抗衡。
“来来来!”茨木放声大笑,妖力旋风瞬间清扫四周。
遮蔽视野的雾气消散,只见五条慎盘腿而坐,双目闭合,左手食指拇指相抵掌心向上,右掌于胸前结佛印。深山野林,突然传来古刹钟声,风中梵音若有似无。茨木心神一荡,正要探明虚实,五条慎睁开了眼睛。
苍蓝色重现于世的那一刻,风中僧语、远方古刹,仿佛都只是茨木刹那间的幻觉。
五条慎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眼神示意道:“茨木童子,雾开始散了。”
雾真的散了,在五条慎出手之前,黑雾以肉眼可见的趋势转薄。茨木现在不关心这个,他回味那一刻的惊心动魄,尤不死心道:“咒术师,你的领域到底是什么!?”
安倍晴明与酒吞童子论道时,茨木童子听了一耳朵。其他都是客套话,唯有关于五条慎那句,勾起了茨木的好奇心。
‘只要五条家主在,平安京无忧。’
‘他的领域,比两面宿傩还要强?’
‘这嘛,要看酒吞你认为,拿起屠刀与放下屠刀,孰难孰易。’
看在这只妖怪终于叫对一次称呼的份儿上,五条慎食指竖于唇前,回道:“佛曰,不可说。”目光望向茨木身后,眉峰微挑:“有人过来了。”
不远处树影微动,茨木回头,见绝艳女鬼扒开藤蔓。华美和服快变成一堆破布,小姐撑着根粗树枝一瘸一拐。茨木闪身跃至她身前,粗略打量几眼,额发烧得坑坑洼洼,左脚严重扭伤,两根木板固定脚踝。
没死就行,茨木收回视线,只要没死他就能交差。
黑雾消散得突然,又不见悠仁身影,五条慎涌起不好的预感。
“喂!等等!”
小姐叫住五条慎,她不指望茨木搀扶,自己拄着树枝蹦过去,从怀里掏出一叠灵符,道:“悠仁托我带给你的。”
“他人呢。”
“……死了。”
五条慎笑了。
电光火石间,茨木闪身而至,他快,五条慎更快,食指先一步点上女鬼额心,飞身躲开鬼手攻击,笑意不达眼底。
“这女人虽然讨人厌,还不至于敌我不分。”茨木拦在女鬼身前,妖力暴涌:“你想迁怒她,就先来与我相杀!”
“我无意相杀,只是想听实话。”五条慎咒力运转,向女鬼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鬼额头浮现心状印记,神智全然不受控制,她听见自己说出那个恶心的名字:“红叶。鬼女红叶。”
“好,红叶。现在我再问你一遍。”五条慎笑意全消,苍蓝色眼眸沉冷无波:“悠仁在哪里?”
‘小鬼,这可不是我违反承诺,要怪就怪你的五条先生吧。’
红叶身不由主,嘴巴自顾自开合,目光垂向左脚的夹板。
“好了。”两块木板牢牢固定住红叶脚踝,悠仁将结打死,捂着腰腹缓缓直起身子,他又寻来一根长短适合的树枝,道:“喏,给你。我刚才感应到五条先生的咒力了,他们就在附近。雾气已经驱散得差不多,你沿着这个方向直走,应该很快就能汇合。”
红叶握住树枝,道:“什么意思?你跟我一起回去?!为什么!”
“你听见了吧,我与两面宿傩结下契阔。只有驱散黑雾,我们才能走出来。作为交换,两面宿傩在我见到五条先生前不能杀人。”
也就是说,只要虎杖悠仁不见五条慎,两面宿傩就得修身养性。
好家伙!这小鬼竟然跑之前还不忘把宿傩往坑里踹。红叶才不管五条慎爽不爽,反正她爽到了。双手双脚加两片枫叶赞成悠仁跑路,亲切道:“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有不得不前往大江山的理由。所以,还要请小姐帮我一个忙。能不能,帮我绘制一份通往大江山的路线图?”
“叫我红叶吧。”红叶变出一枚枫叶,以妖力为笔,在叶子上画下三条线路,她指着最中间的一条线,道:“这是我们目前的路线,你想与我们错开,任选另外两条即可。”
“等等!”红叶叫住悠仁,等少年站定回身,她又一时无法无话。只是看着少年独自一人慢慢迎向漆黑深林,无端生出挽留的欲望。悠仁只微微侧身,没有后退半步。红叶没话找话,委屈道:“那我要怎么向五条慎交代啊。”
“就说我死了吧。”悠仁笃定道:“五条先生的话,会明白的。”
少年身影彻底消失于黑暗之中,与此同时,红叶额头的印记一并消散。
她还没从回忆中彻底醒神,只见五条慎摩挲着掌心灵符,神色竟比她还要茫然。
“呵。”五条慎轻笑,然而旁边两只妖怪都能看出来,这个人明明在生气。他喃喃自语,声音低不可闻:“你要我明白什么?”
我只明白了,你这个孩子,为了大义,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会好好照顾五条先生的!”
这话放在耳朵里还热乎着,说话的人已经跑了。
五条慎忽然间觉得很没意思,他们的怀疑也罢,信任也好,其实都没有真正影响到那孩子。恶意无法磨灭他的初心,善意也无法挽留他的脚步,虎杖悠仁的动机也许很复杂,但他的一切行动落至实处,再清楚明白不过了。
他想救人。
他一直在救人。
为了救人,抛下他五条慎跑了。
红叶搓搓胳膊,往茨木那边靠了靠,又被茨木嫌弃地扒拉开。
茨木道:“那小鬼想办法驱散了黑雾,又救了红叶,我欠他一个人情。你要找人的话,我们愿意帮忙。”
“找人?”五条慎笑容不减,反问道:“腿长在他身上,自己想走,我还求他留下不成?要找,让麻仓叶王自己去找。”
红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缩在茨木身后,不敢看他一眼。
要了妖命呀,人类怎么能笑得如此可怕!
红叶领着两个打手原路返回,原地只留下几滩血迹,两面宿傩已不见踪影。
五条慎看着地面血迹,神色晦涩难明。
“算他跑得快,咒术师,要追吗?”
“两面宿傩不可能无端出现在大江山附近。”多年宿敌,五条慎了解两面宿傩,这家伙对除了吃以外的事情大多兴致缺缺,不可能无缘无故跑来大江山附近。五条慎笃定道:“出于某种目的,他要调查清楚黑雾的来源。”
“你解包袱干嘛?”
“我嫌重。”五条慎将塞满食物、衣物的包袱留在原地,想了想,又折下一张纸,一时寻不着笔,咬破指尖以血而书。
按照红叶复述的契阔,两面宿傩想结束契约,就必须让悠仁见到五条慎。在此之前,悠仁反而是安全的。
至于见到五条慎之后?那也由不得他两面宿傩了。
“继续赶路吧,两面宿傩的目的地,恐怕也是大江山。”
“好啊!那就叫他有来无回!”
等到一人两妖彻底消失,又过了片刻,树梢微微一动,悠仁钻出树丛,彻底吸收掉残余黑雾,目光落于存在感极强的包袱。
悠仁刚解开包袱,眼前白影一闪。
纸鹤扑了几下翅膀,停在悠仁指尖,温顺地低下头颅,露出脊背上的血字。
‘纸鹤报平安。’
‘勿忘。’
少年捧着那只小小的纸鹤,沾血脸颊绽出纯净笑容。
悠仁沿着枫叶上的路线前行,走了几日天降暴雨。他连平安京都没摸熟,更何况荒郊野岭。纸鹤淋了雨,蔫达达垂头丧气。悠仁用油纸抱住纸鹤,这才救它一命。然而急于避雨,一时又牵扯胸口、腰腹的血洞,受限于条件,悠仁只简单包扎了几道,此时缠覆的布料颜色渐深,伤口泡水发炎,悠仁浑身高热,烧得头晕目眩,吊着半口气不上不下。
【前面有个村落,宿主坚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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