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漂亮炮灰他以脸服人/快穿之钓系美人拒绝炮灰—— by一隙而已
一隙而已  发于:2024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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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裕陵满脸不信。装的!时容肯定是装的!从小到大,时容骗人的次数还少吗?老演员了都,也就他傅哥看不出来!
必须要拆穿时容的阴谋!
纪裕陵气势汹汹地问:“时容,你真的摔了?既然这么严重,怎么不去看医生?”
时容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反倒是傅之京有些不悦:“昨天晚上,家庭医生已经来看过了。”
他当时只是帮时容紧急处理一下伤痕,后续肯定是要看医生的。好在医生检查了一番,没有什么大碍。
只不过时容体质比较特殊,稍一走动,便疼痛难忍。就这,还想瞒着他继续走路!如果不是被他发现,这不听话的人估计还准备忍着痛不开口……
难道真的摔了?纪裕陵还是有点不相信。以时容那阴险狡诈的性格,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摔倒?
纪裕陵不死心,“万一他买通了医生呢……”也别怪他多想,任谁一直被时容欺负,也会像他一样警惕!
他这就是,一朝被虫咬,十年怕时容!
傅之京根本不可能信纪裕陵的话,时容装作摔倒有什么用?他根本没什么理由这么做。
乖乖都这么可怜了,纪裕陵还要这样污蔑他……傅之京淡淡地瞥了纪裕陵一眼,“再胡说八道,你就别吃饭了。”
纪裕陵震惊!
他感觉他的傅哥已经变了。变得好陌生,像极了被妖妃迷昏了头的昏君。而时容,就是那个惑乱朝纲的妖妃!
饭菜很快上齐,纪裕陵委委屈屈地用公筷扒拉了一点菜,吐槽:“天天都是大白菜鸡毛菜卷心菜油麦菜……我都快吃吐了。”
看到女仆端了一锅大骨汤后,纪裕陵眼一亮,想伸手去盛……
“等一下。”傅之京阻止了他,“你想喝吩咐厨房再去做。这汤,是给乖乖准备的。”
“???”纪裕陵放下了手,“他一个人,能喝完这么多汤?”
“乖乖不喜欢和别人分享食物。”
“那我见傅哥你……”
“我又不是‘别人’。”
“……”
哈哈哈。闹了半天,原来他才是那个外人!陵陵他啊,不想活辣。
纪裕陵悲愤地吩咐佣人:“给我盛两锅汤!”

指导老师布置的作业期限是三天,今天,是最后的期限。
距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画室内,有互相玩得好的同学,正互相欣赏点评着彼此的作品,欢笑声、讨论声不绝于耳。
“小米……”宋嘉走了过来,悄悄瞥了时容一眼。
宋嘉和米绒这几天着实有些胆战心惊,还是看到时容和傅之京并没有找他们要钱的意思,才稍微放下了心。
米绒抬起头,“怎么了,小嘉?”
宋嘉蹲到米绒身边,小声道:“刚刚班长找我了,说想和你换个位置……可以给你一万元换位费。”
这么多天,宋嘉也没有最初的傲气了。
他一直觉得有点钱没什么了不起的,可当他欠了债,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时候,却不得不承认,人有时候,真的需要有一点钱。
只是换一个座位,既能远离了讨厌的人,还能平白无故多挣一万,没人会拒绝这样的好事。
米绒自然也心动了。他们画室的座位是固定的,不能调换。但是一般双方都愿意,进行私下调换的话,老师也不会多说什么。
只是,米绒有些疑惑:“班长为什么想和我换座位?”
他这个位置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别管这么多了,小米,换了吧。”宋嘉又悄悄看了眼时容,生怕时容突然出声,让他们还钱。
米绒点了点头,将画板抽出,收拾完自己的物品后,便向后方走去。
时容在对画面进行最后一次修改,根本没注意到旁边的动静,直到谢清垣的声音阴魂不散地响起,才彻底打断了他沉浸的状态——
“时容,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时容的手只是停顿了几秒,又很快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继续在画上涂改着。
谢清垣早已习惯了时容对他的漠视,直接抛出了一个炸弹:“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傅之京?”
谢清垣看过时容的资料,他父母双亡,又被傅家收养。和傅之京一起长大,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傅家对于时容的确保护的很好,关于他的资料也就那么简单的几页,但谢清垣还是从中得出来了一些消息。
如果有个人十岁失去了父母,当时正好有人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安慰着他……爱上那个人,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吧?
在时容冰冷的目光中,谢清垣笑意不变。所以,那副他也为之惊艳的《囚鸟》,画的其实就是时容自己!
而时容喜欢傅之京,甘愿困在名为“傅之京”的笼子里,不愿走出……
要是说对时容爱到不可自拔,那是假的。可谢清垣的确对时容有着浓浓的兴趣,觉得时容无论哪方面都很合他的心。
他能看出来傅之京和时容彼此有意,可有句话说的好,“竹马敌不过天降”。如果他们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又怎么会轮到他趁机而入?
“爱管闲事的人,活不久。”时容想起那本书的剧情,眼神冰冷。
谢清垣的出场次数不多,但完全扮演着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角色。书中的米饭能接触到傅之京,都要靠他牵线。
同时的,米饭和傅之京的暧昧关系,也是他捅给了书里的时容。而谢清垣在一旁冷眼旁观,看他为爱痴狂,看他燃烧生命,化为灰烬……
“可你的事,对我而言不算闲事。”谢清垣神色温和。
“你知道你像个什么吗?”时容唇角扯平。
谢清垣眼神包容:“说说看。”
“像个粘在鞋底,怎么也甩不掉的垃圾。”时容眼中充满了对他的厌恶,一字一句地道。
谢清垣面色沉了下去。任谁被这样毫不留情的辱骂,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你似乎一直都很讨厌我。”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在时容心里,谢清垣的讨厌程度和米饭是同等级的。不想和他再多说什么,时容冰冷道:“对,你可以滚开了。”
讨厌谢清垣的人并不多。因为他很会伪装,真实的面孔永远藏在温和的虚假面具之下,而人们往往容易被事物的表象所迷惑,肤浅又愚蠢。
这倒显得时容有多么不同。
“可是,我却很喜欢你呢。”谢清垣轻轻地说,眸中闪过一丝幽暗的光。
时容置若罔闻。
很快,到了上课时间,指导老师进入了画室,他是个五六十岁的中老年人,面容严肃。他绕着教室走了一圈,开始视察学生们的作业完成情况。
“你这幅画不够透亮,提白关系没有搞对,罩染关系也更加错乱……”
“能看出来你的下笔有些犹豫,线条笔触看上去没有气势,画画就是要胆大心细……”
指导老师能在h大教学,必然是有丰富的经验的。简单几句话,便指出来一些人存在的问题,令学生们佩服至极。
慢慢的,指导老师来到了谢清垣的面前。
谢清垣画的是一张目露悲悯的天使,他悬浮在空中,手指间挥洒着圣水。而他脚下,无数衣衫褴褛的贫民匍匐在地,像是在对天使的善良表示感激……
他所画的主题,是“大爱”。
指导老师立足看了一会,说:“你的画很完美,思路和构图都无可挑剔,画风也很成熟,有个人的独特风格。”
谢清垣从小到大,听了不少夸奖。对于指导老师的赞扬并没有什么触动,唇角弯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谢谢老师。”
“但是。”指导老师继续说,“有时候一幅画,并不需要这么完美。你的主题是‘大爱’,可我在这幅画中,只能看出天使的高高在上。”
“谢清垣,你很有天赋。只不过,你还需要再收敛一下你的傲慢。”
谢清垣惊疑不定地盯着指导老师。他的评价,和大师一模一样。拥有着如此犀利的目光,怎么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指导老师?
指导老师继续终于来到了时容面前。
时容的画一如既往的诡艳,阴暗。
他画的是一个跪在地上的少年,一只手捧着自己的心,而另一只手则攥着一柄锋利的匕首。他眼中流着泪,唇角却夸张的上扬。
——如果不接受我的心,便只能接到我的利刃。
指导老师沉默了很久,“时容,看到你的作品,我的心里唯有震撼。你的确是绘画界不可多得的天才,只不过,你对爱的理解太过于偏激。”
“如果你能对‘爱’有全新的理解,你的画技将会更进一步。”
时容垂下眼,轻声说:“谢谢老师。”

落日下沉,倦鸟归巢。
今天是傅之京来开车,时容坐在副驾驶,系好了安全带后,突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傅之京。”
有时容在,傅之京开车一向求稳,“嗯?怎么了,乖乖?”
时容想到了指导老师和他说的话。
虽然他没想要改,也改不了,但他还是想听听傅之京的想法:“你对于‘爱’,是怎么理解的呢?”
傅之京心神微动,“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难道,容容他有喜欢的人了吗……
时容简单的和傅之京说明了原因。
他最初并没有那么喜欢绘画,是他日复一日,以绘画来寄托自己的情感,借此抒发自己难以言说的感情,才渐渐将绘画当做自己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知道自己偏执又狭隘,但“爱”这种感情,难道不是本就该如此吗?
“原来是这样。”傅之京紧绷着的心弦终于松开,他认真思考着时容的问题:“乖乖,不是你的问题,‘爱’本身就很难被定义。我对于‘爱’的理解……”
傅之京想起来,时容的偏执和霸道,是从小就显露出来的。只要是他的东西,就绝不会允许别人触碰;和他做朋友,就不能再和别人交好……
这样的人无疑是很讨厌的,可傅之京却并没有觉得时容有什么问题。
在遇到时容之前,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小孩子的人,可在时容面前,他却有着百般的耐心。
到现在,傅之京还记得,他少年时答应过时容的事。
那,大概是他十一二岁的时候。
傅之京刚放学回来,看到同一别墅区的小孩子们在玩耍,欢声笑语不断。而时容只在一旁看着,没有参与进去。
弟弟这么可爱,怎么会被孤立?傅之京当时又愤怒又心疼,上前去问他:“容容,你很想和他们玩吗?”
傅之京匆匆几眼,就看到那一伙小孩子中,有纪裕陵。只要得到时容肯定的答复,傅之京就会把纪裕陵拉出来,让他带着时容一起玩。
没想到,时容摇了摇头,神情天真:“我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玩?他们像一群猴子一样,上窜下跳的,我不喜欢。”
可如果真的不喜欢,为什么会在旁边一直看着?
傅之京蹲下来,他已经过了喜欢玩这种幼稚游戏的年纪,可他却不想看到时容这副样子,温声道:“那我来和容容玩,好不好?”
果然,时容的眼睛亮了起来:“哥哥,你能只和我一个人玩吗?”
“当然。”
时容知道大人们总是喜欢随意许下诺言,他固执的重复道:“我是说,哥哥以后都只能和我玩,只能对我一个人那么好。”
傅之京一愣,答应了:“好。”
那一天,他们玩的很开心……
这么多年来,傅之京一直践行着对时容的承诺。他同样没有什么关系特别好的朋友,唯一能说得上几句话的,也只有一个纪裕陵。
傅之京知道时容偏执、霸道、占有欲强,可那又有什么关系?他本就冷淡,所有的热情都只给了时容一人,如果没有时容,他也只会吝于向他人交付感情。
不只是时容离不开他,同样的,他也离不开时容……
所以爱是什么?
傅之京有了答案:“乖乖,在我看来,爱是占有,也是尊重与克制。”
他同样无法忍受时容与他人交好,但他可以为了时容而选择忍耐。如果他的爱对于时容来说是负担,他可以永远不说出口……
可这一切,都建立在时容不会喜欢上别人的前提上。
傅之京想,或许,他也是个虚伪的人。如果他的乖乖有一天喜欢上了别人,难道他真的能克制住自己吗?
他根本无法确定。
听了傅之京的回答后,时容抿了抿唇。他永远也学不会克制,也根本不想学。他并不贪婪,只想得到傅之京的心而已。
好在,他最近的小计谋也取得了不小的成效……
想到这里,时容轻轻翘起了唇角,“傅之京,今天晚上,我不要再吃青菜了。”
事实上,时容能乖乖的一连吃了好几天青菜,就已经超乎傅之京意料之外了。他声音温柔地应下了:“好。”
镜子中,少年穿着黑色丝质睡衣,衬得皮肤愈发雪白莹润。时容整理了一下衣襟,随后走出浴室,躺在了床上。
做足了心理准备,时容犹豫着打开了vx,给傅之京胡乱发送了一串乱码。
那头很快便有了回复。
【哥哥】:怎么了,乖乖?
时容便没再没有回答,他想着傅之京的面容,闭上了眼睛。
听到脚步声后,时容的脸已经烫的惊人,雪白皮肤上都染上了粉色,他发出了一声暧.昧的轻哼:“嗯……”
傅之京以为是时容生病了,变得迷迷糊糊,痛苦难耐。他心中焦急不已,直接推门而入,大步走到了时容床边:“乖乖,你……”
他愣住了。
少年面容上都染上了淡淡的薄粉,眼眸微眯,泛着动人水色。他咬紧了红唇,呼吸急促,细密的汗滴顺着鼻尖滴落……
看到他,少年瞪大了眼睛,羞耻中又带着些无措,眼中氤氲出雾气,“傅之京……你,你走开!”
傅之京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只觉得唇焦口燥,声音也变得僵硬而沙哑:“乖乖……”
时容的声音已经带了丝哭腔,他扯过被子,声音像含了糖,甜腻而绵软:“傅之京,你出去……”
傅之京脑中像是炸开了烟花,心脏极速跳动,仿佛要从胸口里跳出来。
他不敢多想,也不敢多看,干巴巴地丢下一句“乖乖,这是很正常的事”,便匆匆走出了时容的房间。
时容的反应半真半假,虽然心里已经做好计划了,可真的实施后,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有点羞涩。
但想到刚刚傅之京那慌乱窘迫的反应……时容弯起唇。显然,他的计划是非常成功的。
看到他这一面,傅之京还能心安理得的把他当做弟弟吗?

乖乖他……他怎么……
想到那幅场景,傅之京呼吸一滞。少年那素来冷淡的脸上,露出如此动人的表情,羞耻含泪,眼波盈盈……实在是极为令人心颤。
乖乖应该是在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不小心误触到了手机,所以看到他后,才那样惊慌和羞耻……
仔细算来,乖乖已经十九岁了,再过几个月就二十岁了。做这种事情,是很正常的,没必要那么大的反应……
乖乖的表情那么难受,是不是根本不懂什么技巧?似乎也是刚开始的样子,那他现在,还在继续吗……
傅之京胡思乱想起来。
时容那动人的面容再次浮现在脑海,几乎是瞬间,傅之京也有了同样的反应。
心砰砰直跳,他闭上了眼……
声音低哑缠绵:“容容……”
第二天早上。
傅之京打开手机,便看到了时容发来的消息。
【乖乖】:傅之京,我今天早上不饿,就不吃饭了。
傅之京看出来了,时容明显还在为昨天晚上的事而害羞,以至于不想和他再见面,所以才会找出这样的借口。
但是不吃饭怎么能行?尤其是时容的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健康,傅之京是准备了好几个菜谱,才将他养的胖了一点。
傅之京叹了口气,在手机上打字。
【夕拾】:乖乖,昨天的事,我向你道歉。
【夕拾】:是我太冲动了,没经过你的允许,闯入了你的房间。
【夕拾】:但是乖乖,那种事情没什么可羞耻的。而且匆匆一眼,我也没看清,别和我赌气,好不好?
打到最后一段话时,傅之京不自在地从床头拿了一瓶水,接连灌了几口。
傅之京知道,时容从小就很漂亮,像个糯米团子,长大后面容更为精致清冷,肌肤宛如剔透的冰雪,白的晃眼。
甚至夏天穿短裤的时候,少年的膝盖都是淡淡的粉色。
但是傅之京没想到,会有人各处都泛着粉……
心火旺盛,傅之京又灌了好几口水。
【乖乖】:傅之京!
聊天框上,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的字样,可过了一会,那头还是没有发来消息。又过了一会,聊天框上再次显示出“对方正在输入中”……
傅之京已经能想到,手机那头,时容应该坐在床上,羞耻地咬着唇,在聊天框中输入了一段文字,又很快删除,随后又输入了一段文字……
说不定,眼中又泛起了水光……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傅之京止住思绪。
不能再想了……
平复下激荡的心情,傅之京又发了几句话。
【夕拾】:乖乖,难道为了这件事,你以后都不准备再见到我吗?
【夕拾】:哥哥给你道歉,好不好?
【夕拾】:我特地吩咐厨房,熬了你最爱喝的莲藕排骨汤。
那头犹豫了半天,终于发来了一条消息。
【乖乖】:你……把那件事忘掉。
人的记忆又不是电脑,能够一键删除,哪能想忘就忘?时容这么说,是要给傅之京一个台阶下,态度明显已经软化了。
傅之京笑了笑,回了句“好”。
自从没了零花钱,纪裕陵再也没有之前挥金如土的阔少风姿。他感觉天都暗了,花都蔫了,他傅哥甚至都没有之前英俊了。
最后一句话可不是他胡说!
他是真的感觉,傅之京最近几天有点不对劲。前几天,他傅哥起的很晚,眼底还有点泛黑,也不知道处理了多久的公务,说不定都没有好好睡觉。
今天,就更为奇怪了。
他傅哥照样起的比之前晚,却很是神采奕奕,活像喝了一百碗十全大补汤一样,脸上还带着笑意。
而时容,也是奇奇怪怪的。
平常一直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看谁都没有个好脸色,唯独在他傅哥面前,像个温顺无害的小白羊一样。
但是今天,时容居然一个眼神都没有往他傅哥那边看!而且,脸上还有点泛红……
这是怎么回事了?
纪裕陵目不转睛地盯着从楼上下来的傅之京和时容,神情若有所思。
时容被纪裕陵直勾勾的目光看恼了,瞪了回去,冷声威胁道:“纪壮,你的狗眼难道不想要了吗?”
总算是对味了。
但是,纪裕陵还是很抓狂,他悲愤道:“到底要我重复多少遍?!不要乱叫我小名啊啊啊……”
“纪壮!”想起刚刚聊天中,时容本就不想吃饭,傅之京安担心纪裕陵再把他气到,出声制止道,“安静吃你的饭。”
纪裕陵僵硬地扭过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傅之京。
时容喊他纪壮也就算了,毕竟时容从小到大都是那副鸟样,他也不是不能忍。但是,为什么傅哥也有样学样了?
傅之京无视了纪裕陵哀怨的眼神,动手盛了一碗汤,放到了时容的面前,柔声道:“乖乖……”
时容接过碗,垂着头,没有去看他。
对于时容的态度,傅之京没有丝毫的介意。
他知道少年脸皮薄,能坐下来和他一起吃饭,就已经很难得了。
傅之京继续给时容夹着菜,偶尔提起一些小事,尽管都没有得到回应,可他仍是没有停下话题……
纪裕陵看不下去了。
好你个时容,居然给他傅哥摆脸色看,真是恃宠而骄了!
虽然刚刚遭受到傅之京的背刺,可他对于傅之京的崇拜一时半会是不能磨灭的,当即一拍桌,吼道:“时容!傅哥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能给他摆脸色看?”
“纪裕陵!”傅之京看了时容一眼,见他面色冰冷了几分,呵斥纪裕陵道:“坐下,好好吃你的饭!”
岂有此理!时容究竟有什么魔力,怎么就把他英明神武的傅哥给迷昏了头呢?!纪裕陵怒气冲冲地坐了下来,往嘴里使劲刨了几口饭。
要不然给傅哥介绍个女朋友?纪裕陵思考着,男人一但有了可爱的女朋友,谁还会去关心区区一个没有血缘的弟弟?
越想越有道理,纪裕陵嘿嘿一笑。到时候,看时容还怎么嚣张!

理论课一下课,时容刚出教室,便又被人拦住了。
自从他在网上火了之后,就时常有人组队来看他,甚至还有人来和他表白。不过,都在时容的冷脸下退散了。
只不过,最近几天,这个人却很是执着,令时容烦不胜烦。
“时容。”付尔岱是大三学生会会长,长得也算英俊,家里还有点钱,再加上出手大方,也交往了不少男男女女。
最近,他就盯上了时容。
他也知道,时容是朵高岭之花,目下无尘,不可攀折。正因为如此,他才升起了征服欲。被所有人爱慕崇拜的名花,被他所折下,该会多么令人满足?
可付尔岱没想到,时容和他之前那些男女朋友并不一样,他送的礼物时容根本看都不看,甚至还冷着脸让他滚!
付尔岱被人追捧惯了,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冷遇?他送给时容的礼物,都是专门挑的最贵的,一只表就要几十万!
他其实也听过学校里的传言,说时容家里很有钱。可是,他曾经利用学生会会长的权限,看过时容的资料。
资料内容很是简单,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付尔岱注意到,薄薄的一张纸上,在“父母”那一栏,写了两个字:“亡故”。
也就是说,时容,其实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
既然时容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那么他的钱是哪里来的?
根本不用多想,付尔岱就能得出答案。
呵,在学校里倒是装的一副高冷模样,出了校门,指不定在哪个金主面前献媚讨好呢!
想到这里,付尔岱的笑容轻蔑了几分,“我知道你……啊啊啊!”
时容从来不是个会给别人机会来恶心他的人,没等付尔岱说完话,就面无表情地用课本砸上了他的脸。
付尔岱捂着脸大声呼叫,而时容则从口袋中取出手帕,嫌弃地擦了擦书皮,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离开。
这样利落的动作,令周围的一群同学看得目瞪口呆。
付尔岱被书页刮到了眼,痛呼了半天,才有所缓解。等他放下手,气急败坏地想要收拾时容之时,却发现时容早已经离开了。
这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付尔岱眼神阴翳,他还没来得及威胁时容,或是说一些难听的话,就被时容给打了!
草!付尔岱是彻底破防了,给脸不要脸是吧,既然他这么给时容面子,时容还不要,那就别怪他心狠!
周曼舒今年三十五岁,就职于傅氏集团,担任总裁秘书这个重要的职位。
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她表面上严肃而认真,总能充分完成老板交代下来的一切任务。其实,她的脑中总会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她闲暇时总是会想,他们总裁会不会是一本狗血小说里的男主角。
毕竟,二十三岁就能接管整个傅氏集团,长相俊美性格冷淡,甚至从不与他人有什么身体上的触碰,这不妥妥的霸道总裁标配吗?
而最近,他们总裁颇为反常的举动,更是充分验证了她的猜测。
作为一个正常的霸总,他们总裁还是很有事业心的。根本不像小说中霸总那样,动不动就玩失踪,天凉王破。
关于集团事务,他们总裁都要亲力亲为,再过目一遍,才会实行。除了每天五点准时下班之外,俨然就是一个工作狂!
但是最近,周曼舒发现,他们总裁在处理事务之时,开始频频走神,脸上甚至偶尔还会染上薄红……
她也是从年轻过来的,哪能看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这明显就是有什么情况了啊!
他们总统基本上天天都在公司,是怎么发展出感情的?是女主角走错房间,一夜情带球跑,还是协议结婚,先婚后爱……
“周秘书、周秘书?周秘书!”
听到傅总的声音,周曼舒忙回过神,面容严肃道:“总裁,有什么事要处理吗?”
傅之京没介意她的跑神,毕竟这几年来周曼舒在工作上面尽职尽责,做事也无可挑剔。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事需要请教她……
“周秘书。”傅之京思忖着,“我有一个朋友……”
周曼舒面色认真,心底却忍不住暗暗吐槽:她又不是傻子,也不必拿这个来忽悠她吧?谁都能猜到,这个朋友就是你本人好吗?
但周曼舒充分展现了一个秘书的职业素养,哪怕心底吐槽的多么激烈,面上还是完美的微笑着,聆听着来自于上司的问题。
傅之京见过周曼舒的老公下班来接她,两人感情看上去很好,便想取取经:“他不小心看见他的心上人在……他的心上人因此和他生气了,这要怎么哄?”
今天他给时容聊天,有时候时容会回他几句,可没过多久,就又不和他说话了……
一上一下的,傅之京的心神完全被他牵住了,根本没心情处理公务。
好家伙。好家伙!
怪不得他们总裁频频脸红,原来事情的发展这么刺激!呦呦呦,听这话里的意思,好像还是同居了……
“傅总,我建议,你这个朋友,首先要和他的心上人真诚道歉。”周曼舒积极给他出主意,“其次,就是要缠着她,让她习惯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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