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保护废物—— by贰两肉
贰两肉  发于:2024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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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怕他又跑了,开门下车小跑过去。倒是没有莽撞地一把抓住人,而是绕到男人面前,在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凑近,往宽大的帽子里看。
在人类耳朵的基础上,这个男人还有一对折下来的黄棕色兔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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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被我抓住了吧!

第72章 丑吗?
乐言体会过耳朵突然出来时的无助,所以现在即便亲眼看到男人的耳朵,也只是表现出了惊讶。
他下意识合上微张的唇,什么也没说,第一时间想去和奕炀说这个消息,刚迈开步子,男人抬手捏着他的衣角,“等…”嗓音干涩生硬。
奕炀随后过来,把男人抓着乐言的那点衣角扯开了,“什么事?”
“老公,看,这就是我那天和你说的人!”乐言想让奕炀也看看,但这只垂耳兔似乎抗拒人类的触碰和注视,垂头避开了奕炀。
“他有耳朵。”乐言特别小声地贴在奕炀耳边说,说完在空气里闻了闻,有很淡的信息素,但是,和那天在咖啡店门口闻到的有点不同。
很复杂的味道。
“宝宝,不是买蛋糕吗?”奕炀想无视离开。
上次那件事后,他并没有算了,特意回去找咖啡店当天的监控,试图找到这个人的踪迹。
如果真如乐言所说有兔耳朵,还偏巧被他们撞见,证明这种‘兔人’案例已经大范围普及...
奈何监控有死角,奕炀的追踪调查无疾而终。
“那他...”乐言明白奕炀的意思,之前那只实验兔他都谨慎没给碰,这个更不能了...
“他有家,有自己的事,我们也是。”奕炀牵起他的手,无声朝他摇头,“约法的三章呢?”
他们之前重新约法三章,其中一条就是,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等。”男人抬头,往他们这边挪了一小步,“帮...”
原来这是一只对人类语言还不怎么熟练,只会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的兔子…并且没有住的地方,身上的衣服还是偷别人晾晒在外边的,不合身...
乐言觉得他是同类,软磨硬泡在奕炀准许的情况下,问他愿不愿意先跟他们回去。垂耳兔点头,寸步不离跟在乐言身边。
到家后乐言让他摘了卫衣帽子,那对耳朵彻底暴露视野,比想象中的大一些,软趴趴垂下来,将属于人类的耳朵盖去大半。茶色的头发又密又蓬松,整个人有点像黄棕色的毛绒玩具。
这只垂耳兔是圆脸,眼睛也偏圆,多数时候面无表情,视觉上乐言觉得他长得很呆,至少比自己看着还要不聪明。
不过,长耳朵很让他羡慕。
乐言还是兔子的时候会悄悄偷看这种长耳朵兔,不是因为外观和颜色,而是因为在耳朵痒的时候,他们只需要稍微一抬爪,就可以挠到。
而乐言...因为耳朵短,四肢也短,以至于每次耳朵痒的时候只能贴着墙努力蹭....
“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乐言微微低头,亲切望着垂耳兔的脸。
之间大概隔着半米距离,奕炀突然发现他家这只兔子安全意识根本没有,于是从后抱着腰,两人一起坐在正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这下中间隔着两米多的距离,勉强安全。
奕炀的心情可没乐言这么新鲜,甚至焦虑,难道上两次对禁忌实验的打击力度还不够大?还是说...根本没打击到源头,实验也没有停止过?
“光。”垂耳兔挤出一个字,半天又挤出一个‘来’字,然后摇头。
“你是说,你叫光,不知道自己从哪来?”乐言微微蹙眉,“记得名字,但是不记得哪里来的?”
垂耳兔点头。
乐言又问:“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你。”
“我?”乐言疑惑,“你来找我?”
垂耳兔吸吸鼻子,意思是闻着味道找来的。
乐言虽然是侏儒兔,可他现在没有一点兔子的特征...至于味道,乐言还真不知道作为人的自己会有什么味道...
“所以你来誉华府,就是专门来找我?”
“是。”垂耳兔点头。
奕炀一直在旁边没插话,听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皱眉,直接问:“谁叫你来的?”
他就不信,这么大个人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从地缝里长出来的!
奕警官职业习惯,用的审犯人的语气,略显得严厉。
垂耳兔不说话,倒不是被他的语气吓着了,像是听不懂话,抬着一双无辜的眼睛望着他二人。
奕炀的视线顺势落在他那双耳朵上,“就算你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我们也不能收留你,抱歉。”
垂耳兔紧张看他一眼,过会儿莫名懈了气,摸着肚子:“饿。”
“老公,他有一对耳朵...自己出去怎么见人?”乐言小声说:“他会把人吓着的。”
奕炀搓一搓乐言的肩,视线再次落到垂耳兔身上,“吃饱我送你下去。”
“不。”
“这是我家,想赖着不走?”奕炀说:“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奕炀有些后悔,他今天唯一错误的决定就是同意乐言把人带上来。
这个举动很危险。
纠结的点在于,强行把人送出去乐言会带入自身,然后难过,奕炀并不想乐言觉得自己没有人情味。最后把这个在大门口捡来的半兔半人,安排在了乐言的那套房子。
“家里有客房,为什么不能让他一起住在这边?”虽然也就一个走廊之隔的距离,乐言还是想不明白,磨蹭到奕炀背后捣乱他看手机,抱着脖颈靠着他,“老公,要不等他耳朵没了再送他走?”
“他来路不明。人里边有坏人,兔子里边也有坏兔子。”奕炀正在想办法找周博士的联系方式,必须确定这个人是否在江北。义城的那个案子背后也算是他闹出的幺蛾子。
“兔子里边也有坏兔子...”
乐言后一天才明白这句话的具体意思!
稍微和他有点熟悉后的光光有点...霸道。
会不经乐言同意翻他的衣服穿,也会抢他的零食,是那种原生态,野蛮地抢。就算吃的已经被乐言拿到嘴边,咬过一口他也会抢...
而且下午,乐言单方面觉得他们两个闹得很不愉快!
光光穿着他的砖红色休闲服,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乐言从奕炀家过来,想问他有没有想吃的饭菜,奕炀一起打包上来。
光光什么都不知道,乐言就没问他,自己做主了。接着,乐言就想摸一摸他的长耳朵,光光没有躲开,纯洁无害地看着乐言。
乐言收回手,惊讶:“你的耳朵,好凉。”
光光面无表情:“丑。”
乐言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你的耳朵一点也不丑,很漂亮!”
“不。”光光抬手指着乐言的脑袋顶,“你。”
“你是说...”乐言连安慰他的话都已经在心里打好草稿了,结果这个‘丑’,竟是他拿来形容自己的!
乐言当然不敢相信,指着自己:“你说我丑?”
“嗯。”垂耳兔点头。
“我丑?”乐言抓了一把头发,指着他垂下来的长耳朵,生气道:“我没有四只耳朵!你有,你很奇怪,明明你丑!我最好看!”
光光摇头:“丑。”
“你一只兔子,在人类社会公然说一个人丑,是会被吃掉的!”乐言抬着下巴,不服气地和他四目对上,“我喜欢白色的兔子,最不喜欢你这种黄棕色的!”
光光:“你、丑。”
为了骂他,竟然说两个字了!乐言捏拳:“我要把你赶出我的家!”
奕炀本来就排斥这两只兔子单独待在一起,上楼没看到乐言,放下打包好的饭菜找过来。就看乐言背对着那只垂耳兔坐着。没哭,但是离哭也不远了。
没有一个人类能懂,对一只兔子来说,被同类说丑的杀伤力有多大,这是发自内心,中肯的评价。也就是说,侏儒兔,特别是体型很小的侏儒兔,在同类眼中长得很丑...
乐言心都要碎了。
吃饭的时候乐言闷着没说,睡觉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他问奕炀自己到底丑不丑。
奕炀这才哄着他说,了解了来龙去脉,心想那只垂耳兔倒是挺会制造容貌焦虑...
“丑吗?”乐言捂着脸,问的时候唇瓣都在颤抖。
“兔子有兔子的审美,但是人也有人的审美啊,”奕炀把他捂在脸上的手拿下来,捏在手里,看着他的眼睛说:“在人的审美里,宝宝生得特别好看,这种长相只有专柜里,限量抢手的精致娃娃才有。”
“娃娃?”
拿手机搜照片给他看,多翻了几张,摆在他眼前,“像不像?”
“短头发的像。”
奕炀没有敷衍他,一一给他列举,“宝宝脸小,五官精致,皮肤白又细,这已经超越大部分男性人类了。你的眼睛呢,跟装着星星似的,特别明亮。还有啊,宝宝的鼻子挺翘,嘴巴柔软,白净清爽,光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
“真的吗?”
奕炀:“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我的耳朵呢?”
“哟,漏了耳朵了,”奕炀抬手揉捏乐言的耳垂,“兔耳朵小而可爱,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大小适中,位置合适,周正,漂亮。”
乐言后来把身上能说的都拿出来让奕警官夸,眉毛睫毛手指头...最后在对方毫不吝啬的夸奖下重获了自信。
他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决定就他到底丑不丑这件事,写八百字小作文和光光理论!
奕炀好奇他为什么要写出来,而不是直接去说。乐言解释说怕自己紧张忘词。
但...小作文交到光光手上的时候,乐言才发现这只垂耳兔根本不识字!
气死兔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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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喜欢这只文盲兔子了!

第73章 我可以这样穿吗?
光光的耳朵一直没有要消下去的迹象,难道是因为面积比侏儒兔的大?所以,需要的时间相对比侏儒兔长?
这么比起来的话,侏儒兔略胜一筹!
乐言和妗妗姐吐槽完宋宇,没事做的时候突然生了好奇,他想看一看光光的耳朵到底是怎么消失的。或者说,他好奇这个消失的过程。
乐言没见过自己的消失过程,短得根本看不到。
傍晚,他猫着身,蹑手蹑脚开了自家的门,并不进去,而是贴着门缝悄悄偷看在客厅看电视的光光。
那对长耳朵好像下去了些,又好像没有...
光光好像很喜欢看电视,这几天都在看,广告也看!这么喜欢看却连话都说不来,太笨了!
乐言猫了十分钟,没耐心了,回去收拾奕炀带回来的花。今天周五,四舍五入也算是周末,兔子学别人搞情趣,在网上买了好几个款式的朋克风腰链,他觉得又酷又性感。
包裹是加密的,所以即便是帮忙把包裹带进门的奕炀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兔子趁奕炀在书房打电话的功夫,放了热水先去洗澡,洗完也没立刻出来,窝在浴室琢磨怎么穿。
总共五个款式,全都只在身上比了比,最后乐言选定腰链连着大腿的那一款。
腰间是皮扣设计,乐言拉到第三格松紧刚好。中间悬着一条长链,乐言研究了十几分钟才正确挂在了脖颈上,连在一起的还有一条带铃铛的‘环’,有活扣,可以打开,合上。
乐言看不懂,打开手机又琢磨了几分钟的教程,满面疑惑的把圆环打开扣在了小乐言上...
好奇怪…
不过,链条间粉色的肚脐若隐若现,虽然什么都遮不住,但这么看着,真的很辣!
他认真整理好腰上的链子,弯腰琢磨大腿这儿怎么套。类似弹簧一样的设计,有三圈。
乐言从黑色铆钉带皮扣的这端开始固定,绕着大腿缠了三圈,将匀称的腿包裹得也好辣!
皮扣一截就有一窜银链子,长短不一,晃的时候会发出清脆的碰响。乐言觉得好听,弯着腰晃了半天,嘀咕道:“这个设计真棒!”
兔子湿着头发披件浴袍就出来了,边走铃铛隐隐脆响,他的脸被热气蒸得红彤彤的,不过,看着心情美的很。
刚藏好剩下四套,就听到有人敲门,乐言从内窥屏看到是光光,好心情一下落下来不少,他还在生光光的气,于是不开门,直接说:“我们要睡了,你也快回去睡。”
“水。”
乐言:“什么?”
“喝。”
原来是没水了...
乐言无奈开门,把上回露营没能带过去的大瓶矿泉水拎了两瓶过来,一手举一个,递给他,“先喝这个,明天我帮你叫新的。”
“好。”光光接过水,仍旧站在门口不走。还是标志性的面无表情,瞳孔上下移动,看样子是在打量乐言。
乐言被他看得不自然,不给他看,拴紧浴袍的带子,“你还有什么事?”
“明、天..”光光蹙眉,努力找词,憋了差不多一分钟,说:“外?”他指了指电梯。
“明天你要出去?”这回换乐言打量他。
光光身上穿的还是他的衣服,这只垂耳兔脸皮真的很厚,而且特别没有礼貌!乐言决定下回吵架就用这个来戳他的心窝子。
不过,这么看着,卫衣帽子里边,那对垂下来的耳朵好像真的短了一丢丢,乐言问:“你想起你家在哪了?”
光光摇头,“人。”
“不是回家?你明天想去见人?上次那个咖啡馆?”乐言乱猜一通。
“对!”光光脸上终于有一抹类似笑的表情,并给乐言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乐言的脸唰一下红了。
没有一个人类知道,兔子被兔子夸聪明能有多自豪,那是对一只兔子聪明才智的充分肯定,是荣耀!
乐言谦虚摆手,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你自己去吗?”
“嗯。”
“非见不可吗?”乐言是担心光光的耳朵,如果不是非必要的话,他还是建议耳朵消下去再出门。
光光没回答,但抬手让他等一等,转身小跑到电梯左手边的安全通道里。乐言像傻子一样站在门口等人,冻得哆嗦不算还打了两个喷嚏!
不大会儿从楼道出来一个人,扛着一辆电瓶车过来了。
没错,黑白配色的大电瓶车,光光面无表情地扛过来,大气都不喘。
电瓶车哐嘡落地,楼道里都是这阵回响,荡起的灰尘足以证明不是一般地重。光光踩下踏板,停稳电瓶车,说:“还。”
“还电瓶车?你...从一楼扛上来的?”乐言吃惊之余更多是不信。
他用手抱着电瓶车的头,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上提,然而,电瓶车纹丝不动...
那怎么光光跟抗泡沫箱子似的?
乐言的重点已经不是他要把这个东西还去给谁,而是不相信一只兔子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乐言自己家,转了一圈,兔子停在客厅的沙发面前,用下巴点了点,“这个,你能吗?”
“能。”光光走过去,一手扶着沙发背,另一手扣紧沙发脚,下一秒面无表情举起来,上面的靠枕毯子一股脑全滚到地上。
“哇!”乐言更吃惊。
光光把沙发放下来,乐言学着他的姿势,再次使出吃奶的劲儿,勉强挪动一点点...
不仅沙发,就连茶几,衣柜,甚至卧室的床,光光都能搬得起来,搬动的同时睁着一双无辜眼睛,人畜无害看着乐言,说:“你。”
“不不不,我...我不行。”乐言认输。
“帽。”光光用手指点点耳朵,“大。”
“你出门想要大帽子?”乐言忧愁望着他的长耳朵,当然得要大的,不然遮不住,他抱着胳膊想了一会儿,说:“我去问问我老公有没有。”
他小跑出门,忘记门口还有一辆电瓶车,于是哐嘡一声,人连着电瓶车一起翻在地上。
电瓶车的报警装置响了,吵得人耳朵嗡嗡嗡一片。光光站在门口,抬手堵住四只耳朵。
奕炀听到动静出来看,先被这辆电瓶车吓着了。抓着乐言的胳膊把人扶起来,摸到湿漉漉的头发叹了一声。乐言刚才只顾着惊讶,现在摔疼了,反应过来冷得直打哆嗦。
乐言被拉进门后,冻得一把抱着奕炀的腰身,直踩小碎步,奕炀问什么他答什么,问到楼道里的电瓶车时,跟到门口的光光指着乐言:“他。”
乐言一愣,从奕炀怀里退出来,“不是我,是光光扛上来的!”
光光仍旧指着乐言,坚定道:“他。”
乐言这下直接松开奕炀,一脸复杂,“明明是你,你自己扛上来的!”
光光点头,“你。”
“好了好了。”奕炀怕再说下去他家兔子又被气着,护短地单臂抱着人,打电话让人把电瓶车弄下去。
光光除了在屋里,别的时候都会穿戴帽子的衣服,奕炀看了他一眼,“你明天要一个人出去?”
“是。”光光偏头看乐言,不明白他为什么又不开心了。电瓶车明明就是他要看的。
“随你吧,不过,注意完全。” 奕炀让他快回去睡觉,带着乐言关门回去。
门刚关上刹那,奕炀把兔子面对面抱起来,拖着臀往浴室去,“我才多久没看着,人就过去了?像个小泥鳅似的,抓都抓不住。”
乐言两条腿扣在他腰上,偏头在颈侧轻轻磨蹭一口,“老公你知道吗?光光一身牛劲儿,他刚才把我床举起来了!”
“什么?”
“要是和他打架的话,一定很疼!”
“我打你,也很疼。”奕炀拿帕子擦干洗漱台,放兔子坐在上边,插上吹风机开了最温和的档位,“宝宝,下次别在我的视线范围外单独和光光接触,好吗?”
“为什么…”
“我可以让他继续住在这儿,但在我没弄清楚来龙去脉以前,你都不能和他有过多的接触,不然,我就送他走。”
奕炀看过小区门口的监控,光光是坐出租车来的誉华府,矛盾的是他不识字也说不清话,动物园距离誉华府可不近,想准确地找过来可不那么容易。
“可是他有耳朵,明天自己一个人出门真的可以吗?”乐言对此抱怀疑态度。
“在没遇到咱们以前,他也不是平平安安的?”
“也是。”乐言兀自琢磨,又说:“他想要一个大的帽子,咱们家有吗?”
“有。”奕炀吹完右面换左面吹,期间乐言又打了个小喷嚏,但是摸温度又是兔子的正常体温,彼此额头贴了一会儿,奕炀说:“吹完头发喝点热水,再打喷嚏就吃点药。”
“嗯。”
“我打算下星期回义城……”
剥开乐言脖颈以下的碎发时,奕警官捏到了一条银色的细链子,食指勾着拉了拉。乐言突然轻哼了一声,手扶着他的肩,借着力,身子不得已跟着链条往上伸,“疼...”
扯着小乐言了...
奕炀关了吹风机,以为门口那一跤他摔到了哪里,解开浴袍腰带,剥开浴袍瞬间,他的呼吸都紧了。
乐言也紧张,按照步骤,他是先注意奕炀的表情,然后对照这套衣服的广告词。
‘只要买它!拥有它!!穿上它!!从此老公为你疯,老公为你狂,老公让你夜夜下不来床!’
乐言抬手,把肩上的浴袍撤了下去,小声问:“老公,我可以这样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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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我今天是辣兔!
奕炀:谁教的?

第74章 不能割舍的人
奕炀没说话,一直都没说,只是一双眼睛几乎黏在了兔子身上,挪不开了。他在床上没什么特殊癖好,多数时候以顾及乐乐的感受,照顾他为主。
这下他突然也有被照顾的感觉,这么复杂有趣的衣服,穿也要很久吧。
除开眼睛,奕炀最喜欢乐言的锁骨,那地方永远透着一层薄薄的粉色,就好像在细腻的白纸上蹭了脂粉,肉眼看着是香的。
奕炀喉结滚动,指尖顺着锁骨的走向,一路滑胸口。兔子因为他的触碰,鼻尖不由自主溢出一声叹。感觉来了。
兔子也是会很害羞的,他的脸肉眼可见泛起红晕,这抹红一直蔓延到了他的耳朵尖,胸口被指尖烫得快要烧起来。
“老公…”乐言不确定自己这回做没做对,学着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奕炀的胸口。
穿着在勾引,说话在勾引,动作也在勾引。
奕炀压着洗漱台的大理石,捧着乐言的脸,珍惜地印了一个吻。但是一个不够,他几乎要把兔子揉进身体里,恶劣地抢夺乖兔子呼吸,在这方面欺负人,会让奕警官觉得兴奋和满足,“宝宝刚才问什么?”
乐言问:“这样穿你喜欢不喜欢?”
“嗯,很喜欢。”说话间,他勾着乐言脖颈上的细链子,指尖一抬,连接着下边小乐言的位置有个叮当响的铃铛。
这脆声配上乐言带哭意的哼声,性感动听,更多的是诱惑。
“宝宝…”奕炀抬着臀抱他起来,压在墙上轻轻蹭,“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学会了什么?”
乐言推开奕炀下来自己站着,伸手解开他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接着圈着他的腰,凑脸过去舔了舔奕炀的胸口,那处明显的肌肉线条湿润了。
乐言抬着一张纯真的脸,“这样…”
兔子半蹲下来,松开皮带和拉链…
突然闯入一腔温热。
奕炀**爆炸了。
再醒来是第二天中午。乐言嘴巴酸,腰痛,膝痛,屁股也痛。不过他爬起来的第一件事是去把昨晚藏的那四套衣服重新换个更隐蔽的地方藏。
广告词没有骗人,昨晚效果显著,但是超出了乐言的预期,显著过了头。
他今天跟个受气包似的,真的差点没下来床。
兔子越来越人,已经有点怕疼了。
奕炀则在衣帽间找了件针织毛衣给他,比着毛衣把裤子外套鞋子饰品一并搭配好放在中间的方柜上。
“宝宝?”奕炀出来叫他换,没在客厅看到人,以为又爬床上去了,找进去发现人正努力地在床底下掏东西。
掏得满头大汗,拖鞋都派上了用场也没把东西够出来。
奕炀出于好心,爬下来伸手位置和方向的原因,一抓就抓到个米白色抽绳布袋。
他本来没好奇里边是什么,是他家兔子紧张得一把抢走抱在怀里,反应这么大他就要好奇了。
“不不不...”
乐言不给他抢,整个人团在地上,把布袋紧紧埋在怀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奕炀摸了几下没摸到,索性把那团兔子抱到床上,“老婆藏什么了,给我看看。”
“不好…”
奕炀知道兔子最怕什么,于是凑过去,露牙咬了咬他的脖颈。
“啊!”
乐言果然敏感的松手来捂自己的脖颈,奕炀不给他躲,吮咬磨蹭。乐言感觉有道电流直击脊背,麻得脑仁都痒,他边笑边躲,扭成一团。
“疼不疼了?”奕炀的手,顺势滑进去摸了摸,还是肿的。
“疼。”乐言乖乖让他摸以为话题转移到这里,就没布袋什么事儿了,结果,摸也摸,袋子也被抢了……
奕炀拿到布袋子,松开人坐在边上慢慢打开。兔子一骨碌翻起来,视死如归跪坐在奕炀边上,试图唤醒他的爱意怜悯:“老公,这是我的东西。”
“我知道是你的,看看是什么,看完就还你。”布袋子里还有一个布袋,再打开,还有一个...
这只兔子是有什么藏东西的癖好吗?
“可是,我不想给你看...”乐言嗫嚅出声,规规矩矩摆在腿上的手抬起来好几次,在判断抢不回来的时候又悻悻收了回去,“老公……”
奕炀:“是不想给我看,还是不敢?”
乐言如实说:“不敢。”
“不敢给我看的东西就是拿去闯祸的,我得看。”奕炀终于拆到最后一层透明塑封袋。
看着一团倒还真分辨不出是什么,倒出来看到铆钉链子什么的,瞬间就知道了。
奕炀忍着笑,一一拿起来看,“呦,这件能遮什么?”除了腰上的两排皮扣装饰,剩下的链子是绕着胸部轮廓绕的,很性感。
“都不能遮。”乐言说:“所以,我打算...不要了。”
“为什么不要,挺好的。”奕炀又拿了一件,摊开在兔子身上比了比,满意点头:“每天换一件,宝宝穿着很漂亮。”
“啊?每天都…”乐言身子一僵,直直后倒在柔软的床上。
换作以前,每天他一定会兴奋地买礼炮放,可是现在...奕炀好凶...虽然依然很舒服,但是也很疼…
光光过来吃午饭,将就拿昨天他说的宽大帽子。奕炀除了给他帽子,还有一张银行卡,好言好语说:“这次去就不用再回来了,我和乐乐要出门一段时间,顾不上你。”
光光没说话,拿走了帽子,不要那张卡,接着无事发生端起碗开始埋头吃饭。他好像只吃白米饭,这几天都是...
他这样,奕炀突然良心不安,但要出门是真的,机票已经订好了,总不能把一个陌生人留在家里吧?
光光先下楼,他二人晚了五六分钟,看到光光骑着昨天扛上楼的电瓶车顺利上路。
这东西乐言骑不来,于是,这场垂耳兔和侏儒兔的比拼中,垂耳兔险胜...
“跟着他吗?”乐言觉得这次跟踪有点像放生动物时,陪在动物身边的那几天。
便于观察动物是否有野外生存能力。今天他们放生的是一只垂耳兔,观察的是他的社会生存能力。
“老公,为什么当初你没有放生我?”乐言找不好形容词,但放任自生自灭的情况也等于放生吧。
为什么奕炀当时对自己那么好?
“你?”奕炀停车等红绿灯,“你让人揪心,放不掉。”他又觉得这样的描述不够准确,兔子需要感知和明白这个世界,于是更细致地和他解释。
“宝宝,人的一生很长,我们会遇到形形色色许多人,这些人多数只在你的人生里走个过场,最后真正留在身边的少之又少。朋友其实就像筛沙一样,精挑细选,留下来的才是真正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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