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封游摇头。
“我发现了清洁剂。”云姐道:“和你衣服上沾的是一样的。”
“啊?”封游露出茫然。
接下来不管云姐怎么问,封游都是摇头表示不知道。
“凶手,我们会继续找。”试探完毕,云姐让人送他回去。
“麻烦了。”封游感激。
看着他和小陈离开,云姐按压眉心,“他心理素质非常好,你们学学。”
旁边的小警员眨巴眼睛,“所以他在说谎?”
“他肯定隐瞒了什么,但是他身上的伤是我们亲眼所见,所以这件事…”云姐觉得头疼。
办案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让她怎么都不通的案子。
封游被送回小区,他冲小陈挥手,之后迈步进去。
刚刚进电梯,他就感觉背后一凉。
冰冷的薄荷味把他包围,谢忱的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老婆,我来接你了。”
封游都习惯他的碰触了,一脸淡然,“你这两天在忙什么?”为什么天亮就消失?
“有些小事,但是那些都比不过和你相处。”他蹭了蹭封游的侧脸。
“你那天晚上衣服是湿的,遇到什么麻烦了吗?”封游歪头,审视男人。
“就是不小心被泼了水。”谢忱解释。
封游黑着脸推开把他当傻子的谢忱,“哦。”
电梯正好开门。
他快步出去,整个背影都写满了“不爽”。
谢忱不明白封游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他站在原地,摸着下巴思考。
半晌,他踏出电梯,耳根红了一片,怪他撩完就走,拨动了封游情绪却不安抚。
老婆,这是暗示吧,肯定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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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时候,封游特意观察了一下门锁,这才拿钥匙打开。
屋子里又出现新的陌生痕迹,显然那些人又来过。
身上是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不是很好闻。
封游去房间拿着衣服洗澡。
谢忱慢了一步,进来就听到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顿时浮想联翩。
里面声音停下后,谢忱清清嗓子敲门,“游游,要不要我帮你吹头发?”
封游穿好衣服,正对着镜子,摆弄吹风机,听到男人殷勤的声音,他面无表情插好插头,按下开关。
谢忱见他不理,走了几步,突然眼睛一亮,他回自己房间换了衣服,之后大摇大摆进了主卧。
封游出来没看到人,他略微有些疑惑,扣好睡衣扣子往卧室走。
进门之后,封游就看到床上一团,不由得嘴角一抽。
“谢忱,你干什么?”
那团玩意没有反应,封游几步上前,掀开被子。
“哗啦——”
被子掀起带了一阵风。
当看到被中风景时,封游脸色一沉,松手又盖回去。
非礼勿视。
“游游。”谢忱特意挑选好姿势,确定能让封游第一时间看到他的好身材,结果只是几秒,他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老婆,我知道错了。”
“你错什么了?”自动忽略某个称呼,封游问。
“我不该撩拨你的情绪却不灭火。”谢忱眼眸含着灼人的热意,“我反思,这次我绝对不离开。”
他说完已经掀开被子,一副邀请姿态。
封游冷呵一声,拿着手机去了客厅。
果然他不该抱什么期望。
谢忱自荐失败,沮丧的穿好衣服,追到客厅。
封游正在备忘录记东西。
男人坐在他身边,封游也没停,反正对方看不懂。
事实也是如此。
谢忱一只手揽着他的肩,头挨着他脸颊,盯着手机屏幕,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摩斯密码吗?”
封游不说话。
谢忱看他不说话,唇凑近封游的肌肤,轻轻触碰一下又一下。
“你好香啊。”
他的声音带着痴迷。
封游觉得脸上有点痒,他歪头回避,结果谢忱追着不放。
“够了。”他伸手推开男人,站起身,“你能不能找点事情做做?
谢忱被推的突然,他人歪躺在沙发上,零碎的黑发遮不住那双桃花眼里的难过。
“我最想做的是…”
听到他委屈的辩解,封游伸手捂住男人的嘴巴,“能不能别天天想这种不健康的事情?你是成年人,要学会克制,约束。”
“哦。”谢忱应了声,委屈不已,但不敢再打扰封游。
封游坐在旁边沙发上,记录完毕之后,他先给店长发消息说可以去上班,接着起身回房间。
反锁之后,他去补觉。
谢忱游魂般跟在他后面,结果吃了闭门羹,他摸摸鼻子,心塞的回自己房间。
几分钟后,谢忱换了套冲锋衣,戴着帽子又看了封游房门一眼,之后朝外面走去。
封游补觉醒来已经是晚上,窗户的帘子不知道谁拉上了,房间里黑漆漆的。
他有些饿,准备起来却发现被子边缘被什么压住了。
封游第一反应就是谢忱,他按压眉心,扭头,“谢…”
刚说了一个字,封游身体就僵住了,身上不受控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是团黑色的人形怪物,侧躺着压在他的被子上,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看。
不知道怪物什么时候爬上的床,也不知道在他身边躺了多久。
封游吞咽吐沫,好半天才缓过神。
“你…你怎么在这里?”
封游掀开他这边被角,踉跄下床,伸手按开床头的台灯。
屋子亮了起来,封游并没有得到安慰。
虽然这个被剥皮的怪物对他好像没恶意,但是不代表封游能坦然接受两人一起入眠的事情。
“游,游,想,游,游…”他一字一顿说明来历。
封游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心中无任何感动,“你先从我床上下来。”
怪物窸窸窣窣往下爬,绕过床,朝着封游爬。
“你为什么那么怕谢忱?”封游边后退边询问。
听到这个名字,怪物停止动作,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煮…煮…我…皮…可…可怕!”
他的声音嘶哑尖锐带着恐惧。
封游努力分辨他口中的字,自己在心里复述一遍,他脸色有些发白,煮人,剥皮…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他深呼吸保持镇定又问。
“不,不,知,道。”怪物摇头,“游,游,快,快,跑。”
“我们以前是朋友吗?”封游捏着手指。
“游,游,喜,欢,游,游。”怪物点头。
他听完之后,却是疑惑起来。
关于这个怪物的身份,为什么他找不到任何线索。
不应当如此。
轰隆——
外面突然打起雷,闪电接踵而至。
“啊!啊!”
封游被突然的动静吓的打了个激灵,而怪物夸张的叫喊起来。
他蜷缩成一团,并朝着床底蠕动。
咚咚咚——
窗户传来手指敲打的声音。
封游手撑着床头柜,慢慢往抽屉里摸索。
拿好折叠刀后,他紧盯窗户那边的动静。
咚咚咚——
敲击声越来越密集,像是不耐烦了一般。
“是你的手吗?”封游想到抽屉里的手,问怪物。
“不,不,危,险。”他怕的要死,却还不忘提醒封游,“可,可,怕。”
“谢忱?”封游问。
“嗯。”怪物无比肯定。
盯着窗帘,封游不由想到医院里看到的谢忱,难道他每个一段时间就要重复死亡那天的经历?
他想着往窗户那边走,也许可以趁机问点什么。
哗啦——
他拉开窗帘,手都没放下来,封游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窗户上趴着一个人,眼球凸出,鼻子歪斜,少了一只耳朵,血肉模糊看不出原本长相,四肢扭曲像是断了。
他以诡异的形式贴在窗户上,整张脸贴近窗户,无官几乎压平。
这不是谢忱。
他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当看到封游时,贴在玻璃上的无官更加用力,像是要穿破过去。
他的指甲抓着玻璃,发出“刺啦刺啦”刺耳的声音。
封游赶紧把窗帘拉上,太吓人了。
他打算问问怪物为什么觉得是谢忱,结果发现房间门开了条缝,从床底滴落一路碎肉血液,他跑了。
封游把手机装进兜里,又套了件外套,他握着刀出卧室把门锁上。
几乎是落锁同时,房间里传来玻璃炸开的声音。
怪物进了卧室。
封游在思考要不要出门。
房间门能否挡多久是个问题,但是出门就一定安全吗?
他不能肯定。
手指摸着兜里的刀,封游先换好鞋子,之后掏出手机给秦识发信息。
那边没回,他又打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
封游抿着唇,想起来什么,小跑进了卫生间。
手拎着清洁剂出来,他顿时觉得安全不少。
指甲挠门的声音传来,封游听的耳膜发疼,他走到门边,心算出门不撞鬼的几率是多少。
等算出结果,封游沉默了。
咔嚓——
他还是打算出去,因为门被那怪物指甲捅破了几个窟窿。
好在门口并没有什么埋伏,封游松了口气。
出门锁死,他尝试敲邻居的门,没任何回复。
秦识大概不在家。
谢忱也不在。
封游按压太阳穴,这个雨夜注定要出点事故了。
不得已,他给店长发消息,却显示没有信号发不出去。
“这是游戏设定吗?”刚刚在屋里还能打通电话来着。
“你不说,我就当是,这一夜必须靠我自己度过。”
门果然阻挡不了多久怪物,封游放弃求救他人,朝着楼梯跑去。
这时候乘坐电梯不是明智之举,但是在上楼还是下楼之间,他又犹豫了一下。
直觉让他上楼,所以封游往下面跑。
好在他的伤已经无碍,不然跑不了几步。
一层又一层,慢慢的封游发现了不对劲。
他一直在楼梯绕圈圈,反反复复还是他那层,根本没有下去。
“这是鬼打墙吗?”他手撑着墙壁,轻轻喘气,“真的没任何提示吗?”
系统依旧没反应。
哒哒哒——
静谧的楼梯,除了他的自言自语,突然传来鞋跟踩地的清脆响声。
封游背部贴在墙上,抓紧手中的清洁剂喷头。
有人上来了。
穿着黑裙子红高跟的女人,还戴着大帽子,一步一步踩着台阶上来。
封游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女人拐弯,朝他看来。
她面色苍白,唇瓣艳红,脸上的笑容非常诡异,像是定格画。
哒哒哒——
一步又一步,每一下都踩在封游的心上。
他算了一下自己成功逃跑的几率,最后放弃这个想法,打算按兵不动。
女人停在他面前。
随着靠近,借着楼梯灯,封游发现女人其他怪异的地方。
她脸上的五官是用针线缝合上去的,所以有些不协调。
女人伸手去触碰封游的脸颊,后者强忍着抗拒心理与她对视。
她的手指冰凉,封游感觉一股阴冷气息弥漫全身,半边胳膊都没知觉了。
“我漂亮吗?”她问。
空灵阴测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姐姐,面具之下的你更好看。”封游扯了扯嘴角,一脸真诚道。
黑色指甲几乎要戳破封游脸颊的皮肤,听到这话,女人动作停顿,“那张脸那么丑,只有他不嫌弃。”
她的声音有些沮丧,不等封游安慰,女人情绪又激烈起来,“我什么都做不好,我是废物,只有他爱我,可是…可是他不见了!你帮我找到他好不好?!我没有他会死的!”
封游脸颊火辣辣的疼,不用说已经被划破了。
他伸手握住女人的手腕,头微微偏离,“姐姐,听你的叙述,你大概是被pua了。”
女鬼反应极快,那张挂着诡异笑容的脸,不过一秒就贴到了封游的面前。
黑沉沉的眸子犹如深渊,猛然与之对视,封游灵魂深处传来一阵消极情绪。
他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沮丧。
他是个失败的人,他什么都做不好,他是被社会抛弃的废人。
这种人活着都浪费空气,怎么不去死呢?
封游捂着脸,无声的哀嚎,泪水从指缝流淌到下颚,打湿里面的睡衣领子。
“失去了他,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黑衣女人在旁边开口,循循善诱。
封游听完这句话,往楼梯边缘走去。
他背对着的下面的台阶,张开双臂,一脸木然。
定定与女人那黑眸对视,封游向后倒去。
黑衣女人这时扬起了嘴角。
她笑了,像是计划得逞一样的奸诈笑容,女人扭头邀功的看着那里站着的黑影。
身体扭曲面部分辨不出的怪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
然而,想象中人摔下去的声音并没有响起。
女人愣住,脑袋一百八十度转了一圈。
后仰的封游腰部与扶手持平之时,突然双手抓住楼梯扶手,接着一跃而起,斜坐在扶手之上,顺滑而下。
到一半时,封游双手一撑跃到下面一层台阶,接着头也不回朝下面跑。
怪物看着女人,像是质问。
“我这就去追!我真的对你有用!不要抛弃我!我这就去!”她踩着高跟鞋动作匆忙朝着下面跑。
封游一口气跑到一楼。
戴上外套帽子,他冲进暴雨之中。
啪嗒啪嗒——
雨水淋湿了衣裳,打在身上,脚下是一个又一个水坑。
封游漫无目的的逃,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地方安全。
这时候的小区早就锁门,所以封游只能在小区里兜圈子。
好在明瑞小区很大,即使是鬼也不能第一时间找到他的行踪。
不知不觉他跑到了2号楼,女鬼的高跟鞋声音“哒哒哒”又响了起来。
封游咬着唇,他的内心有些焦躁,为了骗女鬼他丢下了清洁剂,现在身上只有一把折叠刀,能不能防身是未知数。
体力耗费的厉害,他不可能再去兜一圈溜鬼。
他撑着墙开始上楼。
人面对鬼就是这么无力,封游叹气,可能要结束了。
第三层楼的时候,他双腿发麻,气喘吁吁。
封游停下脚步,伸手拧着衣服,减轻负担。
看着拐弯上来一身干爽,面部扭曲的女鬼,他已经平静了下来。
“怎么不继续跑了?”
说话的几秒钟,鬼已经到了他面前。
“你害我差点被抛弃,你真该死!”女鬼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
指甲慢慢渗透肌肤。
封游右手掏出折叠刀,飞快打开,狠狠插进女鬼的眼睛里。
“噗呲——”
“啊——”
两声交叠在一起,红色液体飞溅出来,染了封游半张脸。
刀尖打着转,封游指尖微微泛白,他眯着右眼,刚刚没太注意,血渗进了他的眼睛里,液体冲击的不适感加上脖子上传来的窒息疼痛,让封游几乎站不稳。
“去死去死!你竟然破坏我的脸!”女鬼加重了力气。
封游拔出折叠刀,再次朝着她脸捅下去,他弯起嘴角,艰难开口,“死之前送你的礼物,姐姐开心吗?”
“噗呲——”
“噗呲!”
“噗呲噗呲噗呲!”
“啊!!!”
一刀又一刀,捅在女鬼的脸上,漂亮的五官出现密密麻麻的窟窿,液体迸溅而出,到处都是。
女鬼尖叫着,指尖戳破封游的脖子。
红色打湿他身上的外套里面的睡衣,白皙的脖颈连串的洞,无比恐怖。
封游喉咙无法发出声音,灼烧感让他握刀的手都在发抖。
他完全是咬牙强撑着。
“哐当——”
刀掉在地上,封游瞳孔一缩,吐出一口鲜血,满脸窟窿的女鬼另外一只手穿破他的胸口。
“噗呲——”
封游身体蜷缩,无力的往前倾斜,双手垂下。
两人脚下那滩红色仿佛盛开的玫瑰,艳丽,夺目。
[新手副本死亡率目前为零,你是唯一死亡的玩家。]
封游渐渐感觉不到知觉,意识模糊,这时脑海里听到一个声音。
先是“滋啦”的电流声,接着是机械的系统音。
[怪不得新手副本拥有复活次数,原来是为你这种玩家准备的。]
他似乎被吐槽了?
封游脑海里冒出这个想法。
“咳咳咳——”
他坐在地上,咳嗽起来,身上痛的封游想撞墙自尽。
“我…”刚刚开口,扯动嗓子的伤,封游身体蜷缩,倒在地上,“我还活着?”
他无声开口。
[新手副本有保护机制,玩家拥有七次复活机会。]
系统没在像从前那样装死,而是为他解答。
“咳咳…”封游激动的咳嗽起来,他捂着口鼻,放缓心情。
因为这一咳嗽,连带着五脏六腑都疼了起来。
“我在哪?”他张了张嘴巴,小声询问。
[安全的地方。]
系统说。
封游眼皮狂跳,这不是废话吗?
他慢慢坐起来,背靠着墙壁,伸手摸自己的脖子,窟窿已经补好,但是痛感并没有减弱半分。
封游全身都是血,粘稠难闻。
他勉强活动脑袋,之后发现这是一个杂物间,旁边放着拖把笤帚。
好冷,好困。
外面静悄悄的,封游的眼皮慢慢合上。
吱呀——
寂静被打破,封游咬着舌尖盯着门的方向。
他实在是跑不动了。
一件带着温度的大衣罩在他身上,连带着遮住封游的视线。
有人过来,双手分别放在肩膀和膝盖腿窝。
他被人抱了起来。
“谢忱。”封游动动嘴皮,发出细小的声音。
抱着他的男人身体微微一顿,接着往外走。
封游周身暖洋洋的。
他被阳光包围了,好舒服,好想睡觉。
“睡吧。”
带着眷恋的温柔声音响起。
封游进入了梦乡。
好饿,肚子叫了起来,被子里的青年露在外面的手指微微蜷曲。
封游睁开眼睛,脸上带着刚醒来的懵意。
三秒之后,他的脑子清晰起来。
哗啦——
封游掀开被子坐起来,当看到自己的状态时,眼皮一抽。
他下床去找衣服换上,发现屋里焕然一新。
封游收回视线,出门到卫生间照镜子。
胸口和脖子的伤都愈合了,现在只有喉咙还有点疼。
“昨天是谢忱吗?”封游问,“不是说,昨天晚上只能玩家自己度过吗?”
系统没有回答。
他也没追问。
洗漱之后,封游去厨房弄吃的。
坐在餐桌前,边吃他边记录信息。
看不清长相的鬼被怪物称为“谢忱”,昨天晚上抱他回来的那个人,封游确定那个气息是谢忱。
所以现在有两个“谢忱”。
吃完吐司面包,封游想到自己的工作,打开手机果然发现店长来问。
“手机挺防水。”他嘀咕着,回复完,之后打开备忘录整理信息,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这不是我的手机。”
“有人调换过我的手机,谢忱还是别人?”
封游手指敲打桌面,“也许可以试试。”
喝了口热牛奶,他在备忘录打了一行字,后面依旧是标点符号和数字。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9-25 21:52:30~2023-09-26 21:41: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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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门进去,封游看到店长在忙碌,像第一天上班那样,一起帮忙搬东西。
萧樵打量他,确定没事就没阻拦。
“我等会儿出去进货。”他说。
封游点头。
二人交接工作,萧樵换了身衣服出去。
封游坐在前台,手指转着圆珠笔,垂头想着事情。
风铃碰撞,花店门被推开。
封游抬头看过去,就见卫清源进来,男人几步到了他跟前,“封先生,你丈夫还没回来吗?”
“没有。”封游一脸抱歉。
“那好吧,我买一束花。”卫清源叹气,“风信子。”
“好的。”封游起身去后面包花。
卫清源站在前台柜边缘,眼睛落在封游手机屏幕上,他手指摸着柜角边缘,眉宇之间是焦急。
封游很快出来,把包好的花递给他。
“回见。”他摆手。
封游微笑点头。
出门,没走几步路卫清源就转了个弯。
马光柱正在吞云吐雾,一只手还拿着和封游手机一模一样的旧款机。
“试探出什么了吗?”他问。
卫清源摇头,“他没有任何的慌乱,应该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这些乱七八糟的符号到底什么鬼玩意,玩什么谜语啊!”马光柱踢了踢墙,有些烦躁。
网吧的事情虽然压了下来,但他们还是从自己的渠道知道了内幕,二人立马上报,上面让他们早点把事情解决,离开这里。
所以他们昨天晚上偷偷来小区,一来是打算找线索,二来碰碰运气能不能撞到谢忱回来。
昨天雨下的太大了,平时很近的一段路,硬是被他们开了半天。
若不是没遇到什么灵异事件,他们都要以为撞邪了。
手机是在楼梯道捡到的,二人之所以认出来也有谢忱的缘故。
他喜欢展示自己狩猎到的情人,比如花钱大手大脚的富二代现在自己吃馒头,把钱都花在谢忱身上。
谢忱就提过封游,为了给他买一身名牌,自己把手机卖了换了个二手老款。
二人用谢忱的生日打开了密码,随便翻看了一下内容,卫清源他们十分肯定了。
在发现备忘录那些信息后,他们非常激动,事情总算有了进展。
这种二手机非常好找,所以他们轻轻松松调换,并贴心放回家里,摸黑离开。
“咱这不是有个玩电脑的嘛,我给他了,不知道有没有进展。”马光柱说:“实在不行,我们把人绑了。”
卫清源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二人回到不起眼的面包车,马光柱开车,卫清源折腾电脑。
[这些符号和数字,我真的没发现什么规律。]
玩电脑的同伙发来信息,表示无能为力。
[这不是摩斯密码,我可以肯定。]
[那是什么?]
卫清源发出去的文字都带着一股不耐烦。
[私人的密码。]
卫清源眼皮一抽。
马光柱凑过来看了两眼,“封游那小子不简单。”
“不一定是他,也可能是谢忱教他的。”卫清源道。
“谢忱那小子最好不要落到我手里!”马光柱咬着牙,“我早就看出来这小子没安好心,而且野心不小。”
“他又写了东西。”
卫清源看着电脑。
换了封游手机后,他们就实时监控备份过来。
“又是数字!”马光柱抓耳挠腮,“谁他妈知道什么意思啊!”
封游在卫清源走后,就拿起手机敲打起数字,这次敲的内容毫无意义。
他现在可以肯定手机调换是卫清源等人做的。
封游去后面可不是包花那么简单,花店的监控在后面休息室里。
所以卫清源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他盯着封游手机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收敛思绪,封游给店长打电话请了半天假。
打定主意绑人,卫清源他们从下午三四点就在附近蹲点,结果到了下班时间并没有看到封游。
他们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一人假装去买花,推开门发现店员是个不认识的人。
“之前的员工呢?”马光柱问。
“小游吗?他生病请假了。”员工说。
马光柱愣了愣,嘴上说了句谢谢,出门面部扭曲的破口大骂。
“怎么回事?”
回到车里,卫清源看他这幅样子,有些疑惑。
“我们被耍了!他请假了!”马光柱双手捶打方向盘。
这个临时顶班的人,从远处看几乎和封游没什么差别,所以他们一致认定就是一个人。
“去明瑞小区!”卫清源表情凝重,“不能让他跑了!”
好端端突然请假,而且代班还是和他非常相似的人,这里面没有鬼,打死他们都不信!
电梯门打开,他们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钥匙,大大咧咧的开门。
窗帘拉的严实合缝,昨天下了雨,今天还是阴天,这会屋子里暗的看东西都模糊。
他们没怎么看客厅,奔着卧室去了。
门推开的瞬间,头顶的盆掉了下来,冷水浇了二人一身。
“阿嚏!”
两人一个哆嗦,连蹦带跳往旁边挪,结果却是踩到了什么电线。
一股电流从脚底往上窜,电压不算大,但足够让人全身发麻失去知觉。
二人昏迷前,就看到一个穿着严实的人影,站在屋子里。
一阵冷风刮过,地上被绑着四肢,嘴里塞着毛巾,浑身湿透的男人打了个哆嗦,
紧接着,他们睁开了眼睛。
“最近几天多雨,外出请注意带伞…”
电视主持人嘱咐着广大人民群众。
沙发上坐着的青年,抱着苹果啃着,余光并没有给旁边地上的人一眼。
“呜呜呜——”
发觉自己被绑架的二人开始挣扎,因为嘴巴被堵住,封游不清楚他们想说什么。
卫清源伸长脖子去看沙发上的人,等看清楚长相,他面露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