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容琛抱着他的腰往自己更贴近了些。
感觉到某个灼热的东西,夏溧浑身僵住,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敢置信地怒斥出声:“容琛!”
容琛无奈地开口:“不是让你别乱动了吗。”
夏溧生气地喊道:“你……你竟敢对我发情?!”
容琛盯着他的生气的脸,勾着丝丝浅笑:“坐怀不乱,你不会觉得我是柳下惠吧?老婆在怀,我哪能无动于衷。”
想要骂人的话到了嘴边,被容琛用手轻轻捂着嘴唇,声音有些沙哑:“乖,再让我抱一会。”
两人静静地在房间待了许久。
直到晚餐的时候,夏溧还是黑着脸。
容琛定的餐厅,在H市最顶级的西餐厅,位于江边,又被誉为情人港湾。
餐厅被包下来,除了服务员只有他们两人,餐桌上还摆放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乐师在弹奏着浪漫的钢琴曲。
连餐前的点心都是粉色系爱心的形状。
容琛将牛排切好放到夏溧的面前。
夏溧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狗崽子!
容琛提议:“吃完饭要一起去听听音乐剧吗?”
夏溧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吐槽道:“你哪里来的错觉,认为我会喜欢音乐剧这种东西,你是想我睡在里面吗?”
听音乐剧真的不会睡着吗?
还有,容琛现在才25岁吧,怎么感觉他的生活作息还有生活习惯跟个老头子似的。
去英国一趟,不止给了他大胸肌,还给他下降头了吗?
小土豆竟然有这种魔力?
面对着铺满了红玫瑰,浪漫布置的餐厅,夏溧没有任何感觉。
只是安安静静地在吃着容琛给他切的牛排,有人乐意效劳,他还挺高兴的。
老婆不上钩,容琛也只能无奈地笑笑。
H市十一月的天气很冷,夏溧站在餐厅门口等容琛把车开过来,他身上穿得单薄,冷风吹得他瑟瑟发抖。
容琛把车开到他面前,迅速从车上下来,把身上的大衣披在他身上。
他没想到夏溧会在门口等他,看他冻得脸都红了,有些懊恼和自责。
“怎么站在这,不冷吗?”
容琛的大衣很暖和,还有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夏溧拢了拢大衣,哼声:“谁知道你会这么久。”
容琛为他打开车门,夏溧迅速钻了进去。
车子里弥漫着一股烤红薯的味道,甜香的味道十分诱人。
容琛将装着烤红薯的纸袋放在他的手心里,说:“先暖暖手。”
夏溧看着手心里的纸皮袋子,有些惊喜和意外:“刚才去买的?”
容琛点点头:“路边看到一个卖烤红薯的老婆婆,想着你可能会喜欢,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
冬天的烤红薯,这种街头小吃,他已经很多年没吃过了。
那是记忆中的味道,是他脑海里珍贵的回忆。
夏溧打开了纸皮袋子,将红薯捏断一半,犹豫着要不要分给容琛。
“烤红薯,是可以分享的,小溧以后也要与好朋友一起分享哦。”
这句话在他脑海里划过,是儿时母亲哄他说的话。
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容琛握着他的手臂顺着他的手咬了一口他手里的红薯。
“很甜。”
夏溧抿着唇,嫌弃地把他咬过的那块红薯掐掉,然后才慢慢品尝剩下的烤红薯。
如他记忆中一样的味道,香甜软糯。
车里很安静,容琛正在专心地开着车。
夏溧悄悄地瞄了他一眼,微微扬起唇角。
嗯,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容琛再次提议:“听说最近有几部电影还不错,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夏溧啧声:“你听谁说的?你刚回国,你还有认识的朋友?”
质问的语气像极了在说:你背着我有狗了?
容琛勾了下唇,语气不太正经地开口:“没有朋友,我只有你。”
“咳。”夏溧差点噎住。
他总觉得,容琛是不是在撩他?
夏溧轻哼一声:“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我不喜欢男人。”
容琛:“嗯,我知道。”
夏溧再次强调:“所以少打我的主意。”
容琛似乎有些不解地开口:“你觉得我还需要怎么打你主意?我们证都领了,你是我的合法配偶,我们本来就属于彼此。”
夏溧:“……”
又来了。
这个人怎么每次都把领证这件事挂到嘴边。
夏溧气笑:“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是因为什么才被允许留在我身边的。”
容琛脸上波澜不惊,淡淡出声:“我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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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琛:“到了,老婆。”
夏溧:“……”
油盐不进是吧。
容琛看他把半个烤红薯都吃完了,开口:“要不要让陈叔给你准备宵夜?”
夏溧:“我不饿。”
容琛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纸袋,夏溧哼声:“我是不想浪费粮食。”
容琛:“想吃的话可以让厨房做。”
夏溧摇摇头,说:“味道是不一样的。”
容琛了然笑了笑:“那我下次再买。”
夏溧瞥了他一眼,开口:“我可以让李叔给我买。”
李叔是他们家的司机。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走进别墅。
张雅芳在客厅喝茶,看见他们两人说说笑笑地走进来,心里一沉。
脸上绽放出一抹得体的笑容,张雅芳温柔地碰着蛋糕对夏溧说:“小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给你亲手做了蛋糕,知道你昨天要和朋友们庆祝生日,所以特地推迟了一天,给你庆祝生日。”
所有的好心情在顷刻间破碎,夏溧厌恶地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这句生日快乐让夏溧从心里觉得恶心,张雅芳就是在她母亲孕期时,爬上了他父亲的床。
她是怎么敢对自己说生日快乐这几个字的。
夏溧沉声:“别叫我小溧,我嫌恶心。”
张雅芳脸色变得僵硬,试图伸手拉他,被容琛挡住,他的神色比夏溧更冷。
今晚他很不容易才与夏溧说几句话,哄他开心,让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更近了一步,张雅芳这个时候出现,将一切都搞砸了。
容琛虚扶着夏溧的腰,对一旁的陈叔吩咐道:“往后的每一年,少爷的生日会由我亲自来操办,其他人就不必费心了,别做无谓的功夫来惹少爷生气,若是惹少爷厌烦,那就直接赶出去。”
这句话明显是冲着张雅芳说的,当着她的面,陈叔不好应声,只能沉默。
被当众下脸面,张雅芳温柔的笑容瞬间瓦解,看着容琛怒斥道:“你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
夏溧:“就凭他是当家主母!”
张雅芳惊讶出声:“什么?!”
夏溧冷笑着开口:“夏震雄当家时,当家主母是我母亲,现在夏震雄死了,你想要做当家主母,那就到地底下去找他吧。”
“你!”张雅芳没想到夏溧竟然叫她去死。
夏溧:“你别忘了,我如今才是家主,既然容琛入赘我夏家,那么他才是我夏家主母,你又算什么东西?”
容琛不禁笑出声,他是该觉得荣幸。
被夏溧亲口承认他在夏家的地位和身份。
张雅芳神色难看,指着容琛骂道:“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在英国和别人勾三搭□□流韵事都传到我这里来了!夏溧你还要包庇他吗?!”
夏溧瞟了容琛一眼,哼声:“他对女人硬不起来,你说他有什么风流韵事?”
一瞬间,场面安静下来。
落针可闻。
容琛:“。”
他什么时候对女人硬不起来了?
在英国的时候,他确实有不少追求者,也有想要与他共度春宵的人。
但是他心里只有夏溧,而且他们已经结婚了。
他不可能会做出对夏溧任何背叛的事情。
不过夏溧说的这句话也没错。
他确实对别人硬不起来,但是夏溧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因为在办公室的休息室时……
所以,他只是在报复刚才自己对他……
容琛仔细想了想,以夏溧的性子还真有可能是这样。
场面一度鸦雀无声,张雅芳的手颤抖地指着容琛,再度开口:“有消息传出,他流连同性恋酒吧,和男友人亲密同行!”
“啧。”
夏溧冷眼看着她,扯唇一笑:“他对男人也硬不起来。”
容琛:“。”
容琛无奈地俯身在他耳边说道:“你确定?”
夏溧踩了他一脚,咬牙切齿地说道:“我确定。”
张雅芳看着两人在她面前毫不遮掩地调情,就知道,容琛不可能是性无能,只不过是夏溧有心袒护他罢了。
若是容琛不行,夏溧怎么会与他这般亲密。
而晚一步回来的夏荀,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听着夏溧的话,狠狠皱了下眉头。
看着两人亲密的姿势,夏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想要转身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
张雅芳此时也注意到了在门口站着的夏荀,开口喊他:“小荀!”
夏荀回头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此时此刻,他的母亲惹了哥哥生气,若是此时他留下来,只会让哥哥对他更加厌恶。
更何况,哥哥和容琛之间……
深深的无力感让他苍白了脸色,不想再逗留。
张雅芳急忙喊道:“小荀!”
一场闹剧结束。
容琛握着夏溧的手,抬步走向三楼,“走吧。”
“放开我。”夏溧甩了一下他的手,挣脱不开。
容琛用力握紧了他的手,将他送回房间。
夏溧狠狠瞪了他一眼,在关上房门之前,被容琛用手挡住。
“放在你抽屉的礼物记得看。”
“还有就是,虽然昨晚已经说过了,但是我今天还想再说一遍。”
“哥哥,生日快乐。”
对于别人送的礼物,夏溧一向不太在乎。
他出身名门世家,从小只要他过生日,收到的礼物都是堆积成山的程度,即使后来他在国外生活,送他的生日贺礼还是会准时送到他的府上。特别是他22岁那年成为夏家家主之后,收到的礼物更多了。
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的都会给他备一份礼。
他把这些礼物全部丢在了库房,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从小到大,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他都可以自己买,完全不需要别人来送。
所以当容琛说送了一份生日礼物给他的时候,即使是价值一个亿的珠宝,他都不会放在眼里,甚至转身就忘了这件事。
直到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的时候,想起今日和容琛相处的点点滴滴时,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件事。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夏溧还是将床边柜子的抽屉打开,里面正放着一个丝绒质地包装的盒子,上面还打着漂亮的蝴蝶结。
夏溧轻轻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条钻石项链,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蓝色的海洋之心就像大海的颜色,充满了神秘。
夏溧拿起来看了一眼,嘟囔了一句:“也没什么特别的。”
像这种名贵珠宝,他的库房里还有一大堆。
把项链随意丢在盒子时,巨大的宝石翻滚了下,露出了背面。夏溧这才发现在宝石后面刻了一小行字:生日快乐,老婆。
夏溧:“……”
他现在看到这两个字都发怵。
夏溧把项链放回盒子里,随手丢进了抽屉。
他才不会喜欢这种东西!
睡觉之前,夏溧把全部闹钟关掉,顺便把黑名单里的张特助放了出来。
有容琛在,他以后可以一直睡懒觉了。
这就是养成的意义,他花了这么多钱培养容琛,容琛是该给他下半辈子做牛做马,任劳任怨当他的工具人,替他守住夏家,守住集团。
还要给他赚很多很多的钱。
想到这一点,夏溧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陷入了沉睡。
次日一早。
家里的佣人已经开始打扫卫生了,陈叔在花园里浇花,看到早起跑步的容琛,赶紧喊了声:“容少爷。”
容琛颔首:“陈叔。”
陈叔:“容少爷想吃什么早餐?”
容琛:“给我准备和少爷一样的就行了。”
陈叔有点为难地说:“少爷不喜欢吃早餐。”
容琛皱眉:“先去准备吧。”
陈叔:“是。”
运动完之后,容琛回房洗漱,不久后,拿着一杯热水走进了夏溧的房间。
把水杯放在床头,让夏溧醒来就能看见。
桌子上的东西乱糟糟的,容琛在给他整理的时候恰巧看到抽屉里半截掉出来的红色丝带,轻轻打开了抽屉,看到那枚海洋之心背面朝上随意丢在了盒子里。
容琛轻轻一笑,看来是看到了背后那行字,所以恼羞成怒随意丢回抽屉去了。
看来他不喜欢这份礼物。
容琛在他的枕头边找到了他的手机,夏溧的手机没有设置任何密码,容琛也没有任何想要偷窥的想法,只是打开他手机里的闹钟,给他设置了两个小时后的闹钟,并且备注:起来吃早餐。
看到手机设置里面被关闭掉的十个闹钟,容琛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这么贪睡。
他将手机放回原位,给他顺了顺睡得乱七八糟的发丝,掖好被子就退出了门外。
今天是他作为执行总裁正式上岗的第一天。
张特助和秘书团在公司门口迎接他的到来。
“容总。”
“嗯。”
张特助一边走一边看着手里的平板,安排今天的工作,“上午有个会议,中午有个饭局,是威海的领导人组局,下午的行程据说是他们那边来安排,还有晚上……”
新官上任三把火。
容琛坐在会议室的首位,静静地看着坐在两侧的各部门领导向他汇报这一年的工作进度。
手指轻轻点着桌面,财务部的经理忐忑的住了嘴,以为是容琛对他有什么意见。
容琛微微一笑:“继续。”
无声胜有声。
他的气势让在场几个元老级别的员工都倍感压力。
会议还在进行,门被打开。
“不好意思,来晚了。”
夏荀作为项目部的经理,姗姗来迟,第一天就给容琛来了个下马威。
容琛眼皮子都不抬,嘲讽道:“作为项目部经理,你不想来,我也不介意换个人。”
夏荀冷笑:“你有什么资格换我下来?”
容琛:“就凭我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如果你有任何违反公司规章制度的事情,我有权决定你的去留。”
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很浓,一点即燃,办公室的氛围立马就紧张了起来。
就在此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
各部门领导面面相觑,谁啊,开会不静音?
张特助打断了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容总,是夏总的电话。”
听到夏溧的名字,容琛脸色有所缓和。
刚接起电话,夏溧的充满怒气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出来。
“容琛!你是不是有病?!”
容琛:“怎么了?”
夏溧怒斥:“谁让你给我手机设置的闹钟!”
说到最后,夏溧的声音变得有些咬字不清,像是在吃着什么。
容琛笑道:“你起来了吗?是在吃早餐吗?”
夏溧狠狠咬了一口包子,骂道:“都被闹钟吵醒了,我还怎么睡得着?”
容琛:“那……今天要来公司陪我吗?”
夏溧呸了一声,原本想骂几句,又觉得这样不好,毕竟容琛才刚正式接手公司,他就当甩手掌柜,这怎么都说不过去。
于是他特别严肃地开口:“我既然将此重任托付给你,你就要有信心你能做好,不能总觉得我在身边就依赖我,放你去英国七年,你早就该学会独立了,这个不需要我再给你说教了吧,该怎么做你是知道的。”
容琛:“我……”
容琛刚要开口,夏溧立刻打断他说道:“我下午还有要紧事要处理,有什么不懂的,你问张特助就好,实在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你再来找我。好了,就这样吧,挂了。”
容琛无奈地笑出声。
他只是想说今天要不要一起吃顿饭。
第15章
容琛打这通电话时,会议室寂静无声,在场的各位领导都悄悄竖起了耳朵,听见两人亲昵的话语,让不少人会心一笑。
倒是让他们没想到,夏总和容总的感情这么好。
而这通电话来的时间也很巧妙。
夏溧这七年在集团里说一不二的行事方式让不少部门的领导人都有些头疼,夏溧忽然卸任这件事他们也早有耳闻,对于容琛这位空降下来的执行总裁都保持着静默的态度。
还有怀疑。
没有任何人会对空降而来的同事有任何好感,总会抱有猜忌、疑虑,无论是普通同事还是管理层,都会带着一些些敌意,更何况容琛代表着最高领导人的身份。
而且容琛的身份有点特殊。
他是入赘的。
所以即使容琛身居高位,还是有不少人私底下瞧不起他,认为他只不过是个吃软饭上位的小白脸。
挂断电话之后,容琛脸上的笑容褪去,刚才那般如沐春风的笑容就像是昙花一现,换回了开始时那副冷冰冰的神色。
比他脸色更差的是夏荀,手上的笔被他硬生生折断。
他原本以为进来夏氏会跟哥哥更进一步,没想到哥哥会在这个时候选择退出集团,还让容琛来接手他的位置。
偏偏容琛比他的权利更大。
如果这个位置坐的是容琛……那之前被他搁置的一切,他可以重新考虑一下了。
夏溧把电话挂断之后,开始认真吃起了早餐。
他已经很久没吃过早餐了,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刚开始时还会让陈叔帮他准备早餐,后来干脆不吃了。
陈叔悄悄把夏溧吃早餐的样子拍下来发给了容琛。
没想到他们家这位少夫人还能请得动少爷吃早餐,他有些意外,更大的是欣慰。
像昨晚那样,有人挡在少爷身前,护着少爷,他那一刻只感觉热泪盈眶。
在他看来,自家少爷找的夫人自然是哪里都好,不管这位少夫人是什么出身,是男是女都好,只要少爷喜欢就行了。
夏溧对这一切毫不知觉,用完早餐之后回到了他的游戏室。
还是那一款玩了很多年都没通关的小游戏。
叮铃铃——
夏溧一边接着电话,一边操作屏幕上的角色。
“喂。”
方明浩:“夏少,我听说你卸任了是吗?!”
夏溧啧声:“这么快就传出去了吗?”
方明浩乐呵呵地笑道:“毕竟你们夏氏可是顶级豪门,这么大的事,在你宣布的那一刻就已经上了财经圈各大报表作为头条展示了。连你昨晚跟容琛去约会这件事,我也知道。”
夏溧:“……什么约会?”
方明浩:“情人港湾啊,容琛昨晚在那里包场了,你们两个不是昨晚才吃的浪漫烛光晚餐吗?”
夏溧:“……谁跟他吃烛光晚餐,还有我们不是约会,只是正常吃顿饭。”
方明浩:“啧啧。”
夏溧:“我说你们这些人也真是够闲的。”
方明浩:“不说这个了,既然你今天有空,出来玩玩呗,我的高尔夫球场今天开业,夏少来赏个脸吧。”
夏溧:“不去。”
难得能在家休息,他去打什么球。
方明浩:“在家多无聊啊,我都听见你在打游戏了,那破游戏有啥好玩的,下午我让人接你啊,就这样,我这边有事我先挂了哈。”
夏溧:“……”
怎么觉得这招他刚才好像才对容琛用过。
方明浩的高尔夫球场开在H市郊外的地方,今天是正式开业的第一天。
场内富豪云集,不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圈子里有头有脸的都来庆贺剪彩。
方明浩家里是做房地产生意的,经常被戏称半个H市都是他家的地皮。
也是因为这样,今天他的庄园开业才会有这么多人来捧场。
看见夏溧的到来,方明浩赶紧丢下来纠缠他的几个小老板,赶紧搂着夏溧的肩膀朗声地说道:“夏少的到来,让我这庄园蓬荜生辉啊!”
夏溧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甩掉,无奈地说:“收起你那浮夸的演技。”
方明浩:“我还不够真诚吗?!”
夏溧:“许荣轩呢?”
方明浩:“他去马场了,说是要抢先选到自己心仪的宝马。”
夏溧:“……好吧。”
虽然骑马这项运动很酷,但是他不太喜欢。
两人来到高尔夫球场,方明浩热情地邀请他一起剪彩。
无奈,夏溧只好站在他旁边,随便咔嚓一刀,当作是给他捧场了。
看见夏溧,不少人都主动打起了招呼。
“哎哟,夏少,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夏少,今天怎么也有空来打球?”
“夏少,要不要来一场?”
夏溧微微一笑,说道:“来都来了,怎么也得玩两把了吧。”
“好!”
夏溧出身H市顶级豪门,他个人资产在全球富豪榜上位列前茅,夏氏集团的产业覆盖全球,夏溧如今是夏家的家主,只要他点点头,威信就公主号能梦白推文台拿到与夏氏合作的敲门砖,就能接住这泼天的富贵。
所以当听说夏溧出现在这里时,不少想要合作的老板们都蠢蠢欲动,想要找个机会与他攀谈。
夏溧随便甩了两杆子,都会得到许多人的捧场。
被请来助兴的各位顶流明星艺人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冷落,看着被拥簇在中间的俊美青年,不禁有些好奇这位大佬的来头。
“这样貌都能在娱乐圈横着走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
一旁路过的工作人员听到后,笑道:“这是我们方总的朋友,夏氏的夏总,他鲜少露面,今年你们有幸见到了。”
不少新生代的艺人听到后都撇了撇嘴,有些不屑,这句话他们平时只在粉丝嘴里听说过,今天还是头一次被这样晾着。
有几位艺人倒是悄悄向经纪人打听了下,随后笑道:“要是有机会的话,希望能跟这位夏总问声好。”
“听说威海的领导人苏总今天也来了。”
“威海娱乐那个威海?”
“听说威海娱乐只不过是威海旗下一个小公司,人家威海拿来玩的。”
“威海手里有几个大制作打算明年开机……”
听到这里,不少艺人都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开始补妆,威海手里那几个可是大制作,若是能有机会出镜,哪怕只是个配角,对他们来说都是难得的机会。
而威海的苏总此时正带着几个龙头企业的合作商来这里打算放松一下,今天原本是他组局洽谈项目,谈完之后,觉得时间还早,又听说方少在这里开了个庄园,便打算来这里捧捧场。
苏总和容琛走在前头。
夏溧卸任这件事,这么大的新闻,在第一时间他们就收到消息了。
所以今天见到来的人是容琛而不是夏溧时,也并不意外。
苏总吩咐一旁的秘书,找几位艺人来表演一下才艺,给几位老板助助兴。
其实也就是行业里的潜规则,意思是找几位年轻漂亮点的艺人来陪陪酒。
容琛这几年在国外经历得也不少,只是忽然间让他想起来,夏溧以前也经常来参加这种局吗?会不会身边也环绕着几位美人,给他敬酒,哄他高兴?
一想到这里,容琛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
小声地问了一句跟在他身边的张特助:“夏溧以前也经常参加这种酒局吗?”
想到夏溧喝醉酒的样子有可能会被别人看见,容琛脸色变得更差了。
听着容琛不爽的语气,张特助了然,微微一笑:“夏总向来不喜欢这种酒局,会提前离开。”
毕竟即使他中途扫兴离场,也从不会有人多说什么。
容琛满意地点点头。
他可不希望知道有什么小妖精背着他勾引他老婆。
还有,他的老婆,当然是只能他来哄。
苏总订了个包间,一群人刚坐下,就有好几个容貌比较出色的艺人面带微笑走了进来。
天娱的经纪人吴姐笑着来给大家介绍:“这是我们公司新推出的男团和女团,今天带小朋友们出来见见世面。”
“来,给各位老总打声招呼。”
几个艺人看起来像是大学刚毕业的小孩,拘谨地落座在各位老总身侧。
这个吴姐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老鸨,这些艺人是为什么来的,在场的各位心里有数。
容琛坐在单人沙发上,避免了和几位艺人接触。
张特助刚才已经回公司去了,容琛此时在手机上和他聊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有几位大胆一点的艺人,看着容琛一身华贵西装,气质不凡,手上戴着名表,特别是那双手,修长漂亮,没有戴任何装饰,让他们误以为是单身。
而且包厢里的几个老总,年纪都有四五十岁,反观容琛,此时也不过是25岁的年纪,看起来跟他们的年纪相仿,所以容琛的存在,特别扎眼。
他一身矜贵冷漠的气息虽然让人退避三舍,但比起那些手脚不干净的老总,他们更喜欢待在容琛的身边。只可惜他一直盯着手机,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让他们有些自讨末趣。
苏总喝了几杯,有些醉酒上头,抱着旁边给他倒酒的年轻男生,乐呵呵地说着:“容总,你身边那几个小孩看着你都望眼欲穿了,让他们陪你喝几杯吧。”
容琛没有看那几个小孩一眼,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苏总喝醉了。”
来送酒的工作人员打开房门,房门打开时,听见外面传来好一阵喧闹声,很是热闹。
有人好奇地问了一声:“外面怎么了?”
工作人员笑着回答:“夏少在和方少玩桌球,筹码开得大,都在看他们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