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花瓶失忆后,渣攻!火葬场!—— by笑点酥
笑点酥  发于:2023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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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盘子里的红烧肉看起来很可口,苏燃忍不住拿起筷子多光顾,红烧肉炖的很透,肥瘦相间,入口即化。
酸菜鱼米线很棒,鱼肉很嫩,米线汤都煮成了奶白色,酸菜放的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苏燃吃着正开心,饭后收拾完桌子刷完碗之后,池海霖也没多留,他对苏燃笑着说:“再见。”
紧接着,寒暄几句,池海霖拎着空了的保温桶就回家了。
池海霖走后,整个房间都显得空荡荡的。
闲来无事,苏燃调了一下程序,让扫地机器人出来打扫卫生。
他顺手把阳台上的花浇浇水。
忙完后,苏燃在沙发上打开投影想看一部电影,这时候又听到门铃响动。
苏燃打开门,发现是池海霖,“你怎么又来了?”
池海霖手里拎着一个篮子,里面翻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家里的热水器是连着燃气的,现在烧不出热水,能不能先借你家的浴室洗个澡。”
苏燃有点好笑:“真的假的?”
“你就算说谎,也要找个像样的借口吧。”苏燃有点不太信池海霖家浴室真的没水了。
池海霖叹了口气,“是真的,要不我带你去看看。”
两家挨的很近,苏燃跟在池海霖身后,看着他的钥匙拧开房门,走进屋,苏燃感觉屋子里温度不高。
装修都是池海霖喜欢的冷色调,苏燃乍一看,感觉不太习惯。
他走到浴室,打开淋浴喷头,亲手试了一下,水的温度很低,是冷水。
放了一会谁,触感还是冰凉,怎么都无法调整成热水。
苏燃有点尴尬,原来池海霖说的是真的。
他回头看着池海霖,说:“不好意思,误会你了。我们走吧,你拿换洗衣服去我家。”
片刻后,池海霖进了苏燃家的浴室,苏燃坐在客厅里看电影,听着隐隐约约的流水声音。
电影的画面就有点看不进去。
一方面是因为家里多了个人,苏燃揣着心事,另一方面是因为导演的拍摄手法和叙事画面,让苏燃有点不适应。
开头是大片大片的油菜花田,有个女孩纸在里面走动,时不时地,她回头去看身后的人:“跟上来啊,快点。”
镜头再往后转的时候,只看到后面是个男人,镜头从鞋子往上拍,划过裤子划过上衣,到脖子以下停住了。
苏燃感觉这样的画面有一点奇怪,不像是青春片的拍摄手法,倒像是悬疑片的镜头,让人猜测男主是谁。
这部电影的导演是个新人商黎,从去年开始出名,不过之前都是排悬疑恐怖的类型,这次转拍青春题材的电影,苏燃看简介有些感兴趣。
电影里面的女主性格傲娇,男主询问女主的心意,女主不愿意承认喜欢男主,男主有些沮丧。他们青梅竹马,男主很喜欢女主,却不确定女主的心意,在朋友的建议下,男主打算给自己找一个假的恋人,试探一下女主的心意。
苏燃一方面感觉男主这种做法很离谱,一边看着看着不知不觉投入进了剧情。
当女主受不了,说出来对男主的心意,两人对峙的时候,苏燃有些紧张的看着他们争吵。
男主和女主吵着吵着,情不自禁的亲吻起来了。
正在这时候,池海霖从浴室走了出来,他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坐在沙发上顺着苏燃的目光看着电影画面。
池海霖声音很轻的问:“这是什么电影?”
看着苏燃投入的表情,他有点好奇。
他发出声音之后,苏燃转头看过去。
池海霖只穿了短裤,健硕的胸肌和八块腹肌一眼看过去很明显。
苏燃的目光不由得被吸引在上面,顺着腹肌往上多看了一眼,咽了咽喉咙。
意识到这样有点怪怪的,苏燃刻意的移开目光,随意点点头,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是商导的新电影。”
至于这个电影名字是什么,他被腹肌刺激的一时脑袋短路,想不起来了。
无意间,苏燃注意到池海霖的头发还是湿的,他提议说:“你要不要去吹一下头发?”
池海霖没怎么在意,他说:“不用了,让头发自然晾干就好了。”
苏燃一脸纠结,语气缓慢的说:“还是吹吹吧,不然你的头发滴答的水要把我的沙发弄湿了。”
池海霖擦头发的手一顿,有点无奈的看着苏燃:“我找不到你家的吹风机。”
苏燃不疑有他,暂停电影画面,转身朝着浴室旁边的盥洗室走去,在一边的落地柜里找到了吹风机,顺手插上了电。
从镜子里,可以看到池海霖正在注视着他。
苏燃一点不自在,他测过身,看着池海霖:“你吹头发吧,我走了。”
他转身的时候,发现池海霖后背上有一块很突兀的伤疤,意识到那是池海霖之前为了救他,做手术留下的。
那道疤痕很长,很丑陋。
苏燃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想到这一道疤痕可能要留在池海霖身上一辈子,苏燃心情沉重。
鬼使神差的,苏燃伸出手,隔着空气轻轻地一点一点地触摸池海霖后背上疤痕的位置。
池海霖从镜子里看到苏燃的动作,拿着吹风机的手掌一顿。
他的目光复杂,关停了吹风机,回头看着苏燃。
此刻的气氛陡然安静下来。
苏燃对着池海霖的目光,呼吸有点紧促。
他对着池海霖的眼睛,有点看不懂他眼神里包含的情绪。
池海霖走过来,扣着苏燃的肩膀,低头吻了下去。
唇舌交缠,灼热的呼吸喷在苏燃的脸颊上。
他的力道很轻,但是又有一点不容拒绝的焦灼,让苏燃想起来很久之前,他和池海霖最亲密的那段时间。
苏燃的手不知不觉的放在了池海霖的肩膀上,把身体的重量交付给对方。
一路吻着,一路缠绵,谁也没说话,池海霖把苏燃抱起来,走进了卧室,把他放在床上。
苏燃身上的棉质居家居服被拖下来,扔到床尾。
他的肌肤紧紧地贴着池海霖的胸膛,像是有皮肤饥渴症那样,怎么贴都感觉不够亲密。
苏燃闭上眼睛,也忍不住投入进去。
苏燃感觉自己被抱得很紧,他也用同样紧的力度拥抱回去。
直到池海霖的手掌顺着苏燃的腰线滑下去,苏燃猛地停下来。
这片刻的清醒间,池海霖问苏燃:“可以吗?”
苏燃沉默片刻,突然拿出来池海霖的手掌,对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声音沙哑,透着一点矛盾迷茫:“池海霖,算了吧,刚才我没想清楚。”

潮湿的混沌的空气中,那一点缠绵的氛围不知不觉的冷了下去。
苏燃的眼睫毛低垂着,忽闪忽闪,犹豫片刻的抬头看着池海霖,声音有些沙哑:“我们先冷静一下。”
池海霖失落的的看着苏燃:“你怎么了。”到了这种时候,突然说算了。
刚才在镜子里的时候,他明明看到了苏燃心疼的眼神。
只那一眼,无需多言,池海霖就知道苏燃还是在乎他的。
他把所有的热情交给苏燃,苏燃刚才也回应了,接下来突兀的踩住了刹车,这是池海霖没有想到的事。
池海霖现在在看着苏燃有些逃避躲闪的眼睛,就知道,苏燃是真的后悔迟疑了。
池海霖不懂苏燃的想法,他直接问出来自己的疑惑:“苏燃,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苏燃哽着喉咙,不知如何开口,“如果继续下去,我们这样算什么。”
池海霖:“当然算是复合,重新在一起了。”
“这样不对。”苏燃模模糊糊的想着。
“我没有打算重新和你在一起。”苏燃对池海霖说了出来。
苏燃说的是心里话,却浇了池海霖一头冷水。
池海霖语气艰涩微苦,“你说,你没打算和我重新在一起。”
“苏燃,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他想不通为什么。
苏燃定定的看着池海霖垂头丧气的表情,自己脸上有晕红的肤色也渐渐的淡了下去。
“池海霖,我问你,摔破了的镜子重新拼凑在一起,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池海霖一怔,有些哀伤的看着苏燃。
他承认事实,“是,可能和以前有一些差别,但我会想办法弥补的。”
池海霖认为这中间差的东西,他都可以弥补拼凑回去,只有有机会,他一定拼尽全力去弥补苏燃。
苏燃轻轻的摇了摇头问他:“我对你的信任怎么弥补?”
“信任。”池海霖低声呢喃这两个字。
阻挡在苏燃和他感情之间的,有许许多多的不信任。
“池海霖,你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苏燃很失落的看着他,说出最开始他认识的那个少年竹马的形象。
“很久之前,你可以清晰的明辨是非。”在苏燃当初被学校里的小团伙带头孤立,面对又一次有可能形成的校园暴力的时候,是池海霖挺身而出,及时制止了这件事。
那个时候,即使那么多人造谣,即使苏燃的名声不好,池海霖也没被蒙蔽。
少年的池海霖尚且如此,为什么成年之后的池海霖,却发现不了别人说的谎言。
尤君柏对苏燃这么针对,苏燃离开之前,总是在想是不是池海霖没发现对方的真面目,是不是他被尤君柏欺骗了?
可等他离开了池海霖身边,恢复记忆这段时间之后,反复思考的时候,无法说服自己只是误会。
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池海霖在苏燃和尤君柏对峙中,总是站在对方那一边,一次两次可以说是误会,三次四次呢?怎么可能每一次池海霖都被欺骗过去。
“我不明白,”苏燃认真的看着池海霖的眼睛,询问他:“你为什么总把别人看的比我重要。”
“当我的意见和你有分歧,你会和我冷战。”苏燃回忆起来,仍然为过去的自己鸣不平。
“那时候,是你不相信我。”再到后来,就是苏燃对池海霖多次失望,即使遇到一些很小的不开心的事情也不愿意告诉池海霖。
面对无论如何也不肯低头去理解自己的池海霖,当时的苏燃逐渐失去了表达的欲望,对池海霖失去了信任感,是他反过来开始不信池海霖了。
苏燃哀伤的看着池海霖,似乎已经看到了和池海霖复合后暗淡的未来:“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能谈得上别的内容吗?”

池海霖离开苏燃家门口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的落寞。
夜晚空气的温度很冷,比夜晚的空气更冷的是他的心。
他走进家门,躺在只有他一个人的床上,却毫无睡意。
池海霖对着窗外发呆,只见窗外的星光黯淡,也看不到月亮,窗台上的绿植灰蒙蒙的,一直到了天明。
自从那一日起,苏燃就很少见到池海霖的身影。
有时候回家,远远地看见同一楼层的邻居家灯火亮了,苏燃才知道池海霖仍然在他身边,没有离开。
这天,苏燃出门办事,出了电梯门的时候,正好看见池海霖在电梯门外要进来。
这面对面的一瞬间,池海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苏燃的脸。
他似乎想对苏燃说些什么,但一时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苏燃愣了愣,垂眸的一瞬间有些许犹豫,一秒后,他又抬起眼眸和池海霖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
池海霖直勾勾的低头看着他,声音略有些惊喜:“是很久,三星期没见了。”
池海霖凝望着苏燃淡漠的表情,心头一窒,内心被反复的撕扯。
苏燃在池海霖身边停驻片刻,有些恍然的想,有这么久了吗?
他的目光落在池海霖皱着的眉头上,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这片刻间,苏燃努力的回想这几日都做了些什么,然而那些琐碎的看似非常重要的事情,在重逢的此刻像是流水一样划过心头,怎么都抓不起来了。
苏燃看着他,直到电梯门前又来了几个人想要上电梯,他下意识地让开了位置。
“池海霖,我有事要忙,赶时间先走了。”他说完转身要走,
擦肩而过的瞬间,池海霖的心隐隐作痛。
苏燃只当这是一次寻常的偶遇罢了,再多的东西,他没多想。
当他忙碌了一天回家后,才有片刻喘息的时间,
夜深人静的时候,苏燃躺在床上刷着手机,正在汇总算一下今日的花销。
上次的投资有亏有赚,他正在想如果改动一番,费了些功夫,准备放下手机睡觉的时候,突然间心思一动点开了今天的相册,想看看自己拍到的一只流浪狗。
苏燃也不确定那只小白狗是不是流浪狗,只是回小区的路上偶然见了几次,越来越感觉好奇。
其实苏燃还挺想养只狗的,以前养过的那只哈士奇,说起来……说起来好久没见了。
苏燃叹了口气,正当他看照片的时候。
发现自己的微信突然弹出来一条新消息。
他的手指划进去,一眼看去,发现闪烁消息的正是池海霖那个看起来非常工整的头像。
苏燃点开,仔细去看。
池海霖发消息之前,肯定犹豫了一番,先出现不是一句话,而是苏燃的名字。
【苏燃,
怎样才能让你重新信任我,在我身边有安全感?】
苏燃看到这条消息一怔,不知道池海霖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问出这个问题。
怎样才能重新信任池海霖,在他的身边有安全感?
这个问题苏燃没有想过,如果不是池海霖提起来,他也不会再仔细想。
可是即便仔细的想了,也没有对应的答案。
苏燃在聊天对话框迟疑很久,打出来一行字又慢慢的把这行字删除干净。
【不知道。】
最终苏燃回复到:“睡吧。”
说完这句话,苏燃直接关上了手机界面,翻身枕在枕头上。
另一边的池海霖发出去消息,期待又忐忑的等待苏燃的回复,没想到只看到“不知道,睡吧。”这短短的五个字。
池海霖盯着看了半晌,
越看,池海霖越不甘心。
然而在这之后,苏燃没有再发新的消息过来了。
苏燃没有回复消息,
池海霖继续发消息问:
【只要我有的我都愿意分你一半,我签一份自愿赠与家产的协议给你,好不好。】
消息发过去如石沉大海。
又过了一会,仍然没有任何回复,池海霖等了许久,直到天边的月亮隐隐约约在似鱼肚微白的天空中隐没之后,池海霖被席卷而来的困意纠缠的睁不开眼睛。
苏燃没有回复任何消息。
池海霖渐渐地死了心,知道苏燃可能是睡着了。
昏昏沉沉的他也闭上眼睛。
天亮的时候,池海霖急急匆匆的走到公司。
接着,王秘书一脸疑惑地看着池海霖让他把公司里的律师叫来,帮他起草一份自愿赠与财产的协议。
“除了老宅和老宅附近的房子不动,剩下的我名下百分之九十的不动产,还有三亿现金,都自愿赠与苏燃。”
被叫来的律师,目瞪口呆的看着池海霖。
“这,池先生,自愿赠与一旦生效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了。”合作多年的律师友好的提醒池海霖,“您要不再仔细思考一下。”
池海霖摆了摆手,“不用想了,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现代社会,什么东西最能给人安全感呢?
这个问题池海霖昨天夜里睡不着,问了很多网友,百分之九十的网友信誓旦旦的回复说:“当然是钱啊,只有银行卡余额可以给人安全感。”
“房子,车子,票子,大大滴有,才能大大地有安全感。年轻人,最好早点懂啊。”
“你问这个问题,是要追恋爱对象吧?那要有男友力,要足够的爱和足够的钱。”
林林总总,不外如是。
池海霖觉得非常有道理。
所以,他思前想后才找律师准备签一份财产赠与协议给苏燃。
“就这么定了,你去准备一下,拟定好之后拿过来我签字。”
见到雇主这么固执,张律师也只好作罢,他点了点头说:“好,那我现在去起草合同。”
“去吧。”
池海霖微微颔首,看着他走出了办公室。
他低下头处理了一些今天公司的文件,过了一会,王秘书走了进来。
“池先生,您上次让我订购的游轮到港口了。您要不要去看一看?”
池海霖闻言笑了笑:“这么快。”
这一艘游轮是他打算下次用来给苏燃告白的场地,不论苏燃下一次答应他的告白或者是不答应,这艘游轮池海霖都打算送给苏燃。
他记得苏燃挺喜欢看海,如果以后有机会,池海霖想和苏燃一起在游轮上眺望天空和大海,一起看海鸥。
想起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池海霖就有些期待,上次被苏燃冷待后死寂的心又活泛过来。
池海霖看着王秘书:“安排一下时间,我半小时后去海港看一下这艘游轮。”
半小时后后,池海霖出发去了海港。
临行前,他再次给苏燃发了条消息。
【苏燃,我会想办法给你安全感和你想要的一切,相信我,我们还有可能。】
他的消息随着网络飞快的发到了苏燃的手机聊天框里,可惜的是,此刻的苏燃没顾得上看手机。
准确的说,从十分钟之前,苏燃就没顾得上看手机。
苏燃最近花销很多,资金流动很大,很多慈善项目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完全搞定的,所以,他想正式的租一间办公室,请几个专业的人来帮他。
今天出门,就是因为接到中介的电话,说有一位先生破产了,愿意把之前买的办公楼转租给苏燃,只是想要和他面谈一下租金。
中介说出来的位置不错,是本市有名的商业街附近的匡叶楼,那个地方苏燃之前也注意过,不过里面先前租满了。
听说有人转租,苏燃很高兴。
对方要求面谈,苏燃也就同意了,去到地方的时候路上堵车晚了一点,苏燃急匆匆的下了车就进了匡叶楼电梯。
谈租金的地方,是在商业街的花园餐厅,好在没迟到。
苏燃跟着中介到的时候,发现约定位置的圆桌边上已经坐了人。
那人坐的似乎不是和桌子相配套的椅子,而是一张轮椅,头上戴了一顶很夸张的黑色礼帽。
大大地黑色的墨镜几乎盖住了半张脸,苏燃一眼看过去,觉得有些怪异。
中介走上前去,先做了个介绍:“苏先生,这位就是要出租第六层的尤先生。”
苏燃无暇细想,走过去先打招呼:“你好。”
那人隔着墨镜看着他。
苏燃感觉到他似乎在打量自己。
中介坐在一边,顺手给苏燃也拉开了椅子:“苏先生,来坐着说。”
苏燃看了对面一眼,发现对面没说话,就顺着中介的邀请先坐了下去。
这时候,对面的黑帽黑墨镜的怪人,突然抬手看了看手表,把自己的墨镜摘了下来,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
“苏燃,别来无恙啊。”
苏燃看清楚他的脸,有些嫌恶:“怎么是你?”
真没想到提出转租的人竟然是尤君柏。
苏燃对尤君柏是真的厌恶,一秒都不想和他多待。
苏燃看了一眼中介,歉意的笑了笑告诉他:“不好意思,我和这个人有过节,这次合作还是免谈了,我们走吧,换下一家看看。”
中介一听,就觉得没戏了。
不过也没关系,对他们来说,最不缺的就是房源,错过这一家,还有下一家。在交易没谈成抽成租金都没到手之前,出钱租房子的金主最重要。
中介先站起来:“苏先生,尤先生,今天这个合作是个误会,都是我没看好日子,今天不宜谈合作,改天我帮你们各自找一个更好的时间。”
苏燃随意点点头,就要走。
尤君柏叫住了苏燃:“怎么,这就急着走了。”
“这么长时间没见,不想坐下来和我谈谈吗?”
苏燃侧目,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尤君柏用墨镜敲了敲桌子,不紧不慢的说:“我们能谈的事很多,让我想想……就先说说,你再也不能跳舞这件事。”
“苏燃,我真的很为你惋惜啊。”
“哈哈哈哈哈哈。”嘴里说着替人惋惜的话,尤君柏却眼也不眨的笑了出来,他笑着笑着低下头去弯着腰,眼泪似乎都笑出来了。
苏燃听的心烦,冷声打断了他:“闭嘴。”
尤君柏惊讶的看向苏燃,因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他只能抬着头。
尤君柏奇怪:“你这脾气,见长不少啊。”
苏燃一秒都不想多呆了:“尤先生,建议你下次出门的时候吃点脑残片,不要随地犯神经病。”
公共场合大笑不止,周围已经有人看过来了。
遇到这个人是真晦气,苏燃抬脚就走。
“等等,你不能走。”尤君柏喊了一句,见苏燃没有停下脚步,又喊了一句。
眼看着苏燃头也不回的就要走出去,尤君柏急了:“我还有话没有说完。”
他说着,着急的调整自己轮椅的轮子,在后面追着苏燃的脚步。
直到在前面拐弯,突然有个服务员端着菜走过来,看到极速行驶过来的轮椅,闪避不及,虽然努力的想让开,但还是被尤君柏撞了一下。
歪倒的一瞬间,服务员端着的菜稳住了,就是托盘上的柠檬汁洒了。
不偏不倚的,整杯柠檬汁都扣在了尤君柏的头顶上。
而后,盛着柠檬汁的杯子从他头上滚下去,发出一声脆响,碎了一地。
食客和服务员惊声尖叫,这么大的动静终于引的苏燃回头了。
看到这么乱的一幕,苏燃皱着眉头,他不明白尤君柏为什么执意要和他谈谈。
为了追上自己,还和服务员抢路撞上了。苏燃感觉尤君柏这么坏的脾气,接下来恐怕这无辜的服务生要倒霉了。
在苏燃犹豫接下来尤君柏骂服务员,他要不要帮忙的时候。
尤君柏却看到了苏燃没继续往前走,于是,顾不得身上狼狈的柠檬汁,火急火燎的冲着苏燃的方向转动轮椅,对着有点挡路的服务员怒吼:“蠢货,让开让开。”
尤君柏已经红了眼:“苏燃,不许再走了,我有话和你说。”
苏燃看到服务员惊慌的目光,自然而然的往前又走了两步,引着尤君柏走到了餐厅的门外。
苏燃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突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我是尤先生请的保镖,苏先生,我的雇主希望能和你谈一谈,如果你要离开,请等四十分钟。”
中介有点生气:“你这什么意思?对我雇主什么态度啊你,一个小保镖,想非法控制别人人身自由不成?这边都有监控的,我跟你讲。”
苏燃插着兜,回头看着尤君柏:“好,谈吧。”
他声音冷淡:“我给你五分钟,你最好赶紧说完。”
尤君柏气喘吁吁,得意的看着苏燃:“你还喜欢池海霖吗?”
“管你什么事。”苏燃不爽的低头看着尤君柏,想起之前他做的那些事,心里就不舒服。
尤君柏看了一眼苏燃这种冷淡的表情,有点愕然:“不可能,你不喜欢池海霖了吗?”
“那他为什么还在你身边,围着你穷追不舍的?”
苏燃还是那句话:“关你什么事。”
尤君柏摇了摇头,似乎是没想到自己做错了一个决定,他的唇瓣瞬间就白了下去。
“不可能,难道现在是他单方面的喜欢你,不可能,池海霖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在尤君柏的印象中,一向是别人在池海霖身后追逐着他,怎么可能是他放低身段去追逐别人。
“如果是这样,那我算什么,我做的一切又算什么?”尤君柏仿佛受到了重大的打击,喃喃低语。
苏燃感觉他的精神状态有点不正常。
不过听到他的话,苏燃有一点疑惑:“你做了什么?”
“我啊,我没做什么,只是在池海霖的游轮上放了炸弹。”尤君柏死死的盯着苏燃,激动的猩红的眼睛满是疯狂:“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哦,不,不对,你不喜欢他了。”
尤君柏嘲讽的咧开嘴角:“没关系,换一换也一样,重来一次,我还是得不到幸福,既然如此,池海霖也别想得到幸福,我要把他一起带下地狱。”
站在一边的中介一身冷汗,“什么炸弹,尤先生,你不是开玩笑吧?再这样,我,我报警了啊。”
苏燃低头,一把拎拽住尤君柏的衣领:“你到底想干什么?什么炸弹,说清楚!”

尤君柏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的时间,“来不及说了,你应该可以听到声音。”
“什么声——”苏燃话没问出来,只听到天空突然响起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这巨大的轰鸣惊得餐厅里许多人讨论。
苏燃头晕目眩,一时间拽着尤君柏的领口都松了几分。
尤君柏状若疯癫,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时间到了,你听到了吧。”
“是爆炸声。”他的语气很笃定。
“是我安排人在池海霖的游轮上放的炸弹。”
这条商业街,距离海边不算远,更何况花园餐厅占据高地,隐隐约约都能看到一片海洋。
爆炸的冲击力是何等的强,城市大半片临海的区域,几乎都听到了这声爆炸。
那些距离很近的,一时耳膜震痛了,好半天都听不到别的声音。
苏燃距离海边的位置没那么近,但是听到那声爆炸,透过大大的透明落地窗,也看到了弥漫大半个天空的浓烟和水雾一角。
苏燃的脸色,霎时间苍白如纸。
“爆炸,真的是爆炸——”
苏燃的唇在发颤,低声念着:“池海霖,池海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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