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当替身后清冷教授他爆红了—— by饮露菌
饮露菌  发于:2023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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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两边都占好。】
【小?桉,我只希望你能够得偿所愿。】
林观砚目光停在最后一句话上,猛地响起之前江绪说过,江绪只会是林桉一个人的江绪,不是秦素的未婚夫,也?不是江家的继承人。
他竟然真的说到?做到?。
林观砚按捺住如擂鼓般要跳出胸膛的心脏,颤抖着?把邮件发给了连笑雪。
他已经做完了他该做的,接下来,就是连笑雪的努力了。
不过这一次,江绪真的够拼,几乎把身家性?命都交到?他手?上了。
“叮叮——”
林观砚还在胡思乱想,手?机却猛然响起,他吓了一跳,拿起来一看,差点惊叫出声。
【小?桉,你在哪里?】
望着?v信上那个熟悉的备注,林观砚整个人不禁剧烈颤抖起来,“夏师兄”三个字无比刺眼,钻心刺骨般的疼痛在身体里蔓延。
【夏师兄,你忘记了吗?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边的夏景逸像是很着?急,又?发了一条消息:【你现?在有没有空?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解释。】
林观砚只感?觉心底一片酸涩,苦笑一声,【夏师兄,我们分?手?了,没什么好解释了。】
【如果你是来挽回我,那大可?不必,如果是安慰我,那更?不必。夏师兄,你我以后各自珍重。】
发完这一条,林观砚深吸两口气,点开了夏景逸的头?像,犹豫再三后,还是艰难地按了“删除联系人”。
他没法做到?对夏景逸视而不见,也?不确定日后会不会因为想起他的好就控制不住心软,索性?直接删了,图个清静。
夏景逸和他终究不是一路人。
林观砚咬紧下唇,喉咙口感?觉被什么东西堵住,胸膛剧烈起伏着?,眼泪扑簌簌掉下来。
他哭得无声无息,却异常汹涌。
“喵喵。”在一旁打盹的元宝被他吵醒,看见主人又?在哭,不由得爬上他的腿,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他的脸。
“元宝,没事,爸爸好着?呢。”林观砚抱紧了怀里的小?东西,冰凉的泪水沾湿了它蓬松的毛发。
他以为自己?早就放下了,可?当看到?提了分?手?后的夏景逸再次给他发消息,却抑制不住地难过。
当日自己?在民?政局门口守了整整一天?都没有等来夏景逸,临了还收到?他那么决绝无情的分?手?消息,林观砚越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被江绪、夏景逸这样的上位者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就这样两不相干不是很好吗?
林观砚抹掉眼角的泪水,苦笑两声,缓慢地下了床,准备像个没事人儿一样洗漱睡觉。
“滴滴——”
楼下忽的传来刺耳的鸣笛声,林观砚一愣,并不想管,可?那鸣笛声像跟他对着?干似的,一连串响了好几声,弄的他不得不开了窗户往外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
待看清下面?是何人时,林观砚登时愣住。
江绪穿了一身白西装,内里搭着?最新款的粉色衬衫,高挺的鼻梁上挎着?一副金丝眼镜,像个真正的纨绔子弟一样,抱着?手?依靠在他最新买的法拉利上,眉眼含笑地看着?林观砚。
“下来,不然我继续扰民?了。”
林观砚无语地瞪他一眼,“那你扰民?呗,到?时候警察抓的是你又?不是我。”
江绪看见他神色落寞,不禁笑了笑,“心情不好?下来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喜欢。”
时间已经不早了,林观砚并不想跟他出去鬼混,冷眼拒绝:“不去,江大少爷自己?去玩吧。”
江绪见他一意孤行软硬不吃,也?不恼,旋即换了个方法劝:“下来吧,我带你去见你的夏师兄,他刚刚从夏家逃出来,现?在正发了疯似的找你呢。”

林观砚感觉喉咙被什么堵住, 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夏景逸的意思,已经在那天表达的很明白了, 不知道他还来找他是什么意思?
若是觉得后悔了,想挽回,以夏景逸对他的了解, 也应该知道, 他不会同意的。
人不要往后看,这是夏景逸亲身教给他的道理。
江绪见他还在犹豫, 不由得笑了笑, 朝他伸出了手,“下来?吧小桉,你不给我面子,难道也不给你的夏师兄面子吗?”
林观砚顿了顿, 冷眼乜他:“他来?找我干什?么?还有, 我和他的事?儿,你怎么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清楚?”
江绪微微垂下眼帘, 嘴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因为?我关?心你啊。”
林观砚陷入了沉默。
半晌, 他还是回到?卧室换了身衣服,开门下去?了。
江绪看着气喘吁吁跑下楼的林观砚,眼睛亮了亮,上来?握住他的手,轻声道:“怎么只穿了一件那么薄的外套?晚上冷,你的手好凉。”
他过于亲近的关?心弄得林观砚僵硬了一下, 旋即推开江绪的手,面无?表情?地上了车, 冷漠地看着他:“别肉麻,你不是要带我去?找他吗?走啊。”
江绪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上车发动引擎,带着他飞驰在中央大道上。
林观砚看着窗外的景象匆匆掠过,光影朦胧如梦似幻,清爽的晚风拂过面孔,让林观砚愣了愣。
“你之前开跑车不是不喜欢关?顶棚吗?”
江绪微微侧脸,露出一个淡笑:“人都是会变的。”
“哦,那又怎样?”
“小桉,你不要总是沉迷在过去?,就算是犯了错的刑犯,也应该得到?改过自新?的机会。”
林观砚知道江绪这话是在点他,有点不高?兴地杵着下巴说:“对犯罪者宽容,就是对受害者的残忍。”
江绪握方向盘的手一时间颤抖起?来?,心里好似被小刺扎了一下,又酸又疼。
他四年前对林观砚实在太过于残忍,几乎逼得他走上绝路,他现在不肯原谅自己,也是自作自受。
种如是因,收如是果,就算现在把一颗真心付出去?,林观砚也不会想要了。
江绪微微叹了口气,第?一次觉得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真是字字箴言,他的报应会来?的那么快。
林观砚看着江绪上了高?架,桥下是傍晚墨黑沉寂的大海,海浪卷携着点点清辉拍打在岸边的礁石上,朦胧水汽伴着阵阵花香萦绕在鼻尖。
好美的景色,他已经很久没有认真欣赏过这座华国最繁华、最漂亮的城市了。
“江绪,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找夏师兄,怎么那么久还没到??”
林观砚眼看着江绪快要出城,有点摸不着头脑,夏景逸家的千山庄园明明在另一个方向啊?
江绪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从旁边拿起?一瓶热乎乎的拿铁,拧开后反手递给他,淡道:“别急,快到?了,你穿的少,喝点热拿铁暖暖身子。”
林观砚皱了皱眉,觉得好像哪里有蹊跷,但自己已经跟着他出来?了,现在反悔也来?不及。
他接过拿铁喝了一口,热流通过食道温暖全身,连带胃里也热乎乎的,嘴里还残留着点点清甜,连林观砚平时不怎么吃甜食的人都觉得十分满足。
江绪看他咕嘟咕嘟全部喝完了,不禁笑笑:“你喜欢?下次我再买给你。”
林观砚摇摇头,这种糖水化合物,偶尔喝喝还行,他不喜欢太甜的东西。
“不用,你赶紧开吧,夏师兄刚给我发消息的时候,感觉好像很着急,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江绪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不自然地挑挑眉,“小桉,夏景逸已经辜负过你一次了,难道你忘记当初在民政局等他一天一夜,结果他三言两语就把你打发的事?儿了?”
“没忘记。但我觉得,我们分手太过于仓促,也许他有什?么别的难言之隐想跟我坦白。”
闻言,江绪沉默半晌,却?只能重重地叹了口气。
“小桉,你知道吗?我都开始嫉妒夏景逸了。”
“明明我们都做了错事?,可?你无?论如何都不肯原谅我,而他,说了那么伤人的话,只要发个消息,你就愿意千里迢迢地去?见他。”
林观砚抿了抿唇,不高?兴地别开脸,“你和他不能相提并论。夏师兄对我的好,对我的真心我看在眼里,就算他真的辜负我了,可?看在他救我一命和四年照顾的恩情?上,再怎么样,我都会听他把话说完。”
江绪咬咬牙,像是有些?难以?接受:“夏景逸现在又能和你说什?么?解释他为?什?么不能违背父母意志和你在一起?吗?这些?烂俗的理由,你也能够接受?”
林观砚面不改色地说:“我能接受,我喜欢一个人,就算没有结局,我也会给他足够的尊重。感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而血脉亲情?是一个人的全部,我虽然失望,但从不怪罪夏师兄。”
前方的驾驶座上悄无?声息,江绪开着车,眼里的失落浓重的快要溢出来?。
“小桉,你真的很喜欢夏景逸。”
“他......也确实比我值得你喜欢,可?我有些?时候就是不甘心,和你相处的那五年我没有好好珍惜,可?等我真的学?会怎么爱一个人时,你又和我越来?越远。”
林观砚听着,有些?感慨,他在自己最能够为?爱情?奋不顾身的年纪爱错了人,导致一颗心有了裂缝,也导致后来?虽然和夏景逸正式在一起?了,可?总心怀顾虑,没能真正对他付出感情?。
他再也不可?能像大学?时的林桉一样那么彻底地喜欢一个人了。
林观砚想着想着,眼泪不由得顺着脸颊滑落,刚想伸手将眼角的湿润抹去?,却?忽的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目光所及开始变得模糊,眼皮如坠千斤般沉重。
“江绪,你......”林观砚终于反应过来?,满满不可?思议地看向被他喝空的那被拿铁,气得咬牙切齿:“你在里面加了什?么?”
面对他暴怒的质问,江绪却?仿佛没听到?一般,只是沉默地开着自己的车,等后面传来?沉闷的一声“咚”后,眉眼间的苦涩才稍稍消散。
“原本我以?为?,夏景逸会比我更?有资格站在你的身边,我甚至想好,待帮你解决隐患后,我就退出,成全你和他。可?这个懦夫,他一次又一次的拿甜言蜜语吊着你,明明知道自己没法摆脱家庭的桎梏,却?仍旧来?招惹你。”
江绪痛苦地低下头,声音都带了些?许哽咽:“我怎么放心就这么把你托付给他?”
“小桉,等你醒来?后,千万别怪我。”
说罢,江绪怜爱地看了一眼后车座上昏睡的林观砚,旋即冷着脸拨通了一个电话。
“嘟嘟——”
十几秒后,那边一个苍老的男声传出来?:“少爷,你们在哪儿?刚得的情?报,他们可?能很快要动手了。”
江绪顿了顿,眼里浮现出寒气十足的杀意,“别担心,我会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你告诉文家那个小子,这些?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
不知过了多久,药效一点点被身体代谢干净,林观砚才悠悠醒转过来?。
头很疼,像是被人狠狠打过一拳,林观砚揉着太阳穴,艰难地四下打量着旁边的环境,他好像身处在一个出租屋里,身下是柔软温暖的大床,屋子陈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卫生间和一间厨房。
林观砚怔愣两下,失去?的回忆逐渐回到?脑子里,他好像记得,是江绪在给他的拿铁里下了药,结果他直接昏睡了过去?,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这是怎么回事?儿?
林观砚踉跄着爬下床,走到?门前推了推,大门却?纹丝不动,他又喊了两声,不久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忽然,大门被人猛地推开了,林观砚定睛一看,面前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
“林先生,你不用惊慌,是江少爷把你带过来?的。”
林观砚皱了皱眉,“这是哪里?他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老人嗓子好像受过伤,声音很浑浊:“曼古里的军方保护区。江少爷说了,你和连笑雪联手举报秦家和沈家,他们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京城现在对你已经不安全了。”
闻言,林观砚心里一惊,“那连笑雪呢?她怎么办?”
老人面无?表情?地说:“不知道,少爷说了,只要保证你的安危就好。”
林观砚怔愣几下,感觉大脑一片混乱。连笑雪是铁了心要把秦素拉下水,自己发给她的那些?证据可?谓让她如虎添翼,如若成功,秦素和沈清安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连笑雪无?权无?势,要是被他们拿捏住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要立刻出去?,举报上到?中央大概需要两天,连笑雪很可?能已经行动了,再最后审查结果出来?前,必须把她也带到?安全的地方。”
林观砚感觉后背一阵发凉,这傻姑娘,只想着报仇雪恨,没考虑这样贸然得罪资|本的后果,要是秦家和沈家不知道是谁举报的还好,如果查出来?了,连笑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人看他要出去?,坚定地挡在门口,摇了摇头,“林先生,你先别管别人了,江少爷说过,你发给连笑雪那些?资料是绝密,只有秦家和沈家最深的亲信才能拿到?。以?你和江少爷的关?系,稍稍动动脑子,就知道肯定跟你脱不了干系,现在贸然回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林观砚咬咬牙,强硬地将他掰开:“我知道,但是这件事?也有我的一半,连笑雪一个人举报到?中央已经很危险了,如果没人帮她吸引一点火力,那她岂不是更?危险?”
他做不到?隔岸观火、袖手旁观,更?何况自己也是参与者,怎能让连笑雪一个女生独自承担?

第七十三章
面对他的倔强, 老人没?说什么,只是冷冷地侧过了身,轻蔑地说:“林先生, 其中利害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继续执迷不悟的话,那就请便?吧。”
林观砚步伐稍稍顿住, 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却仍是快步走?了出?去。
现在天色已晚,林观砚拿出?手?机看了看, 发现没?电了, 只能先到底下的小卖部借了充电宝,刚刚开机,就迫不及待地打开v信,给连笑雪发了条消息。
【你?在哪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林观砚等的万分焦急, 生怕连笑雪会出什么事儿。
所幸,不一会儿后, 连笑雪回了他。
【曼古里。】
林观砚愣了愣, 有些惊讶, 怎的连笑雪也在曼古里?
【还好,我现在这边情况有点复杂,你?管好自己?。】
连笑雪匆匆扔下一句话后就没?了音讯,林观砚怔忡几下,猛地意?识到事情不对,赶紧给江绪打电话。
“嘟嘟......”
可惜一连打了好几个, 那边都是无人接听,林观砚心里顿时腾升起不祥的预感, 几乎颤抖地把手?机放回口袋,茫然无措地站在大街上。
现在正值曼古里的旅游旺季,街上车水马龙五光十色,四处都有烟花歌舞表演,十分热闹,可林观砚却觉得?异常孤独。
他又想?起那个老人的话,一旦连笑雪成功,那么他和她都容易陷入危险中,想?必江绪煞费苦心地把自己?弄来这里,也是这个原由。
林观砚深深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连笑雪和江绪那边是什么情况,但至少?他俩应该都没?什么大碍,自己?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别给他们添麻烦。
想?到这里,林观砚便?转身想?回到军方保护区,谁知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在黑夜里尤为刺耳,吓得?林观砚打了个激灵。
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个陌生号码,林观砚狐疑着接了:“喂?请问是哪位?”
“林教授是吧?别来无恙啊。”
听到这个熟悉的男声,林观砚不由得?汗毛倒立,这不就是当初威胁自己?拿两百万换视频原件可又突然反悔那个男人吗?
“你?还敢主动联系我?!”
林观砚愤怒地对着电话喝道,当初他们中途反悔,差点骗了他两百万,后面居然还开枪想?打死他,要不是江绪为自己?挡了,他恐怕早就去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男人轻笑一声,不知怎的,林观砚竟然听出?了一丝疲惫,“若不是被逼上绝路,你?以为我会愿意?冒着得?罪江绪那条疯狗的风险主动找上你?吗?”
林观砚一愣,“你?说什么?”
男人“啧”了一声,他那边的环境很嘈杂,伴随着一个女人的呜咽咒骂声和机器的嗡鸣。
“我也不跟你?废话林教授,我原先是给沈清安和秦素卖命的,他们付了钱,叫我派岑富生进白鹤滩酒店强|奸你?,然后把视频录下来当成威胁你?的证据。可他们出?尔反尔,得?知江绪在不顾一切的拼命追查,居然就放手?不管,原先说好的报酬也不给,我这才想?在你?身上狠狠敲诈一笔回本的。”
林观砚冷笑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上次敲诈不成,居然还想?开枪打死我。”
男人勾了勾嘴角,眼底露出?一抹危险的神色,语气却很是平淡:“上次行动失利,我们还暴露了行踪,江绪那条疯狗几个月来紧咬着我们不放,在金三角地区,捣毁了我们好几处窝点,甚至黑吃黑,扣押货物不说,还打伤我好些兄弟。”
“我也是被他逼得?不行了,这才返回去求沈家和秦家,让他们庇护我,谁知道他们现在也是焦头?烂额,好像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卒举报到中央了,出?示的还都是实打实的铁证,秦成荫和沈修云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正打算找人善后呢。”
林观砚眉头?紧蹙,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秦家和沈家那样的京城权贵,能找你?们这群亡命之徒善什么后?”
男人戏谑地笑笑,伸手?将地上的女人拉起来,指甲狠狠嵌进她的肉里,痛得?她高声尖叫:“变态!放开我!”
“......连笑雪?”林观砚震惊不已,他万万没?有想?到,刚刚还在微信里跟他说自己?还好的连笑雪,居然已经?被他们抓起来了,怪不得?她说,她现在处境有些复杂。
男人恶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对着电话笑道:“林教授,秦成荫花了三百万,请我杀了这个女人,沈修云又花了五百万,向我买你?的命。”
林观砚大脑飞速运转,眼神一点点冷下来,“那你?还主动联系我?不怕我提前知晓了让你?计划落空?”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意?味深长地说:“林教授,我不是傻子,我已经?上过一次秦家和沈家的当了,现下他们虽然已经?给了我钱,告诉我事成之后必有重谢,但我半个字都不信他们。”
“我知道,姓江那小子对你?很上心,如果我杀了你?,后半辈子都别想?安宁,所以,我想?跟你?做笔交易。”
林观砚冷冷地问:“什么交易?”
男人神色一凛,“钱,你?给我三百万,我把连笑雪放了。我知道江绪肯定给你?找了绝对安全的地方藏身,你?把这女人带走?,秦家和沈家就奈何不了她,不然,我就把她杀了,也是稳赚不亏。”
林观砚沉默半晌,内心激烈斗争。其实,若是他想?置身事外坐享其成,怎么都能做到,可连笑雪不一样,这姑娘是铁了心要跟秦素作对的,秦家不可能放过她,且那些证据一旦举报到中央,沈家和江家也势必会恨她入骨。
沈修云和国外混□□的文天斌很熟,如果自己?不救她,无论举报是否成功,连笑雪绝对会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哪怕是复仇泄恨。
罢了,这件事怎么说,他也是参与者,生死关头?,总要拉连笑雪一把,不能放着她一个人承担。
“好,三百万是吧?到哪里交易?”
男人眉宇间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我知道你?在曼古里,就到月亮湾的旧码头?来,沿着海岸第三艘轮船,我们在那里等你?。”
“这一次,若你?还敢耍花样,我就直接杀了她跑路,反正无论怎样,我都不亏。”
林观砚脸色有些扭曲,脑海里回荡着刚刚连笑雪的尖叫,重重地叹了口气,“给我三天,我把钱凑齐。”
“不,最多两天,我待在这里有很大风险,只能给你?两天。”
林观砚气得?微微攥紧了拳头?,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勉强答应:“行吧,两天就两天。”
男人轻笑一声,“两天后的中午,若你?不能准时来,我就把这女人杀了,然后跟我的马仔们开船出?海,从此远离华国再不回来,你?也不可能找到我们。”
林观砚咬咬牙,“行,别啰嗦了,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后,林观砚沉浸在悲伤中久久无法回过神,虽然救连笑雪是做了件好事儿,但他的钱包又得?受罪。
三百万不是小数目,所幸上次的事儿给林观砚长了教训,他把钱从理财里全部取出?来后就没?有再投资,所以卡里能自由活动的钱是足够的。
接下来一天,林观砚尝试打了江绪好几个电话,可江绪都没?有回应,他甚至打了夏景逸的电话,可不知为何,那边一直占线,两个他最熟悉的人都联系不上,身边还一堆让他焦头?烂额的事儿,弄得?林观砚快发疯。
这两个人到底在忙些什么?夏景逸说想?见?他,有话对他说,可到现在没?一点消息,江绪就更过分了,一句话不说把他药倒弄到曼古里来,结果迟迟不露面。
罢了,他既来之则安之,先把连笑雪从这群亡命之徒手?里救出?来才好。
等到了他们约定的第二天中午,林观砚拎着一个手?提箱准时出?门,里面放着他刚从银行取出?来的三百万,由于曼古里常年人群复杂,他不敢坐交通工具,硬是喊了辆贵的要死的商务车。
离月亮湾越来越近,林观砚心里逐渐紧张起来。
月亮湾是曼古里一座废弃的码头?,传言是因为这里位置偏僻,尝尝发生偷渡和命案,旁边还有很多声色场所,所以被列为曼古里的红灯区,胆子小的游客根本不敢踏足这里,这群人把交易地点选在这儿也是聪明。
林观砚手?指摩挲着怀里的□□和防狼喷雾,这是他能在曼古里买到最有杀伤力?的防身武器了,这群人从来不讲信用,他上次吃过一次亏,万万不能继续上他们的当。
“老板,前面街道太窄太乱了,我就不进去了,您在这里下吧。”商务车的老板看着前面被几块生锈铁皮和铁丝网围起来的“禁区”,也有点害怕,催促着林观砚早点下车。
林观砚叹了口气,只能把车前付了,拖着那个大箱子缓步走?进月亮湾,一进铁皮门,他立刻感受到几个靠在墙角脏兮兮的乞丐向他......不对,他手?里的箱子投来不善的目光,吓得?他将箱子把手?攥紧了些。
按照约定,林观砚沿着海岸线,一艘一艘轮船的找过去,直到看到第三艘破败不堪的老旧捕鱼船,之前那个男人带着口罩帽子,身穿黑色卫衣,一双露出?来的机敏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林观砚四下环视一圈,这里虽然是他们的地盘,但好在环境空旷无处藏身,他们想?埋伏自己?也不可能。
“人呢?”
男人戏谑地笑着耸耸肩,“钱呢?”
林观砚拍拍手?里的箱子,“都在这里,把人放了,我把钱给你?。”
男人吊儿郎当地撇撇嘴,朝船舱内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把人带出?来。
不一会儿,两个大汉便?押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出?来,正是连笑雪。林观砚心头?一紧,连笑雪的脸被打肿了,嘴角处冒出?汩汩鲜血,头?发、衣服都乱糟糟的,看起来受了不少?折磨。
林观砚登时有些生气,“你?们一群老爷们对一个女人下手?,真不是东西。”
男人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林教授,我是个道上混的,绑来的人质不配合,那肯定得?给些教训。否则万一跑了,上面的老板怪罪下来,这损失谁来承担?”
林观砚不想?跟他多废话,连笑雪看起来情况很不好,得?赶紧送医院,“把人放了。”
男人冷冷地乜着他,“你?先把钱送过来。”
“不,我怕你?反悔,先放人。”
“呵,我还怕你?反悔呢,林教授,别跟我耍花样,把钱送过来。”
双方僵持不下,对峙半晌,终归是林观砚救人心切,冷着脸提着箱子慢慢朝男人走?去。
男人看着他越走?越近,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兴奋和狂热。
“对,把钱给我,我就把这女人放了,让你?带她回去。”
林观砚愣了愣,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林教授快跑!”
一声刺耳的尖叫突然打破了宁静,晕倒在男人脚边的连笑雪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迷迷糊糊睁眼,看见?林观砚正一步步朝她走?来,顿时大吃一惊,声嘶力?竭地朝他吼道:“林教授,别信他的鬼话!他们要杀你?!”

第七十四章
林观砚猛地顿住步伐, 眼里满满的?不?敢相信,但还是被连笑雪吓到,抱着手提箱不自觉向后退。
男人眼里顿时浮现出恶狼般的?杀意, 抬脚狠狠往连笑雪头上踹去,连笑雪本就身负重伤,根本承受不?住, 登时晕倒在?地, 发出沉闷的一声“咚”。
不?过也正是她这句及时的?提醒,林观砚顿时明白了男人诱他来的险恶用心, 抱着?箱子转头撒腿就跑。
“别让他跑了?!”男人猛地大喝一声, 埋伏在?船舱内的?几个大汉登时手持棍棒砍刀追了?出来,林观砚对?路不?熟,加上拖着?个沉重的?箱子,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越来越近。
不?管了?, 逃命要紧。林观砚咬咬牙, 把手提箱上的?锁扣打开,猛地往身后一甩, 三百万现金登时在?空中漫天飞舞, 红通通的?好不?壮观, 让追兵们都看呆了?,步伐稍稍停滞了?些许。
“妈的?,别管钱,先抓人!”男人见?手下这群马仔见?钱眼开,气得大声怒喝。
林观砚见?拖住了?他们,立刻撒腿逃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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