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当替身后清冷教授他爆红了—— by饮露菌
饮露菌  发于:2023年12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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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点夏师兄!”林观砚紧张地向外看去,沈清安估计现在还不知道这件事儿,否则肯定?要闹起来的,他也不愿去搅和他们俩之间的恩怨,还是让江绪亲自跟他掰扯为?好。
“小声?啥啊?!沈清安也真够不要脸,骗了?江绪那个蠢货也就算了?,居然还敢侮辱你这个真救命恩人,嘲讽你是替身,我看他才?是真的冒牌货吧!”夏景逸也是气急了?,气狠了?,他捧在心尖尖上一点点救回来的人,曾经被这群伪君子这么践踏,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林观砚面色寒如?冬日霜雪,以往他只知道沈清安两面三刀,是个不折不扣的绿茶和小人,但没?曾想他居然狗胆包天,连这种毫无廉耻的慌都敢撒?
对着江绪和沈清安口吐芬芳十分钟不重样后,夏景逸终于冷静了?些?,喝了?口小吊梨汤润润喉,嘴角边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不过,我倒是很想看看,沈清安这朵绝世白莲花破戳破后的会怎样楚楚可怜地辩解,江绪到时候又该如?何自处?那场面,想想就解气!”
林观砚也不禁笑了?笑,虽说这件事他是受伤害最深的那个人,可能看到他们昔日竹马反目,被嘲讽替身的他一夜之间成了?正主,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畅快。
“哎哎哎,我马上给沈清安和江绪打电话?,这俩人,还真是心心相印,同时跟我请假,肯定?是当场对质去了?,这种鬼热闹我才?不想错过!”
夏景逸幸灾乐祸地掏出手机就像给江绪打电话?,林观砚却伸手将?他拦了?下来,看着夏景逸满脸不解,苦笑一声?:“夏师兄,别去看他们狗咬狗了?,这两个人都让我恶心。”
夏景逸一听,连忙住了?手,怜爱地摸摸他的头,说道:“好,既然你不想看他们心烦,那我们以后就都不要见他们了?。”
林观砚扬了?扬嘴角,伸出手抱住了?夏景逸的腰,夏景逸身上冷杉木的香水味,总是让他闻了?特别安心。
夏景逸呼吸停顿了?一刻,脸颊暴红,偷偷吻了?吻他额前的碎发。
“夏师兄,等节目录完,我们去南方旅游吧。”
夏景逸愣了?愣,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出要去旅游,但早想和林观砚单独出去玩的他还是喜不自胜,连忙答应:“好啊!正巧下个月雨水季来了?,能吃到很鲜美的大闸蟹呢。”
林观砚笑着点点头,眼神不自觉地投向了?落地窗外万里无云的晴空。
阳光轻轻洒在身畔,夏景逸搂着他的肩,不遗余力地介绍着南方的好吃的好玩的,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林观砚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很好。
从那以后,一直到“我们相爱吧”十二期节目录完,江绪和沈清安就像半途失踪了?一样,再也没?有在林观砚面前露面。没?办法,夏景逸只好又请了?娱乐圈的两位新人,看不到江绪的粉丝们怨声?载道,可夏景逸却很高?兴,高?兴到就算收视率降了?一半,脸上还是整天挂着笑容。
最终,“我们相爱吧”在怀城收官,林观砚和叶季同他们办了?个狂欢会,一直对沈清安念念不忘的阳舒华喝的烂醉如?泥,趴在林观砚身上哭诉:“砚哥,我的命好苦啊。”
林观砚正忙着给他的学生改论文,因为?很快要去和夏景逸旅游,只能加班加点的完成工作,于是便头也不抬地说:“怎么了??”
阳舒华擦掉胖乎乎小脸上的泪水,打了?个酒嗝:“我好不容易有个心动的对象,可清安哥,说不录就不录了?!呜呜呜,这比失恋还让我难受。”
闻言,一直在身边冷眼旁观的叶季同有些?不高?兴了?,咬牙切齿地把他拽起来,“牛牛!你争点气好吧?那一看就不是个实?在人,茶里茶气的,你怎么会喜欢这款啊?”
阳舒华懵圈地挠挠头,醉眼惺忪地看看林观砚,又看看叶季同,哀嚎道:“可人家就是喜欢他嘛。”
叶季同恨铁不成钢,伸手给了?他一个爆栗,痛的阳舒华连连求饶,躺在地上打滚。
“你干嘛啊!疼死我了?!”
叶季同毫不客气地揪着他的耳朵,气愤道:“疼死你算了?!也不知道那眼睛长到哪里去了?,我这么漂亮可爱,砚哥这么腹有诗书气自华,你怎么跟瞎了?一样看不见呢?”
阳舒华被他逗笑了?,上前去抱住叶季同,拿手哈他的腋下:“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呢?哪有这么夸自己的?”
叶季同得意地笑笑,伸手打掉他的爪子,丝毫不脸红地继续夸自己:“本来就是事实?啊!哎,我说真的,在一起录了?那么多期节目了?,你就没?有半分钟考虑过我吗?”
阳舒华一听,登时愣住,懵懵地看着叶季同脸颊上的两片酡红,也不知道是喝酒的缘故还是什么,总感觉这句话?特别暧昧。
“考虑过啊,但我那么懒,不喜欢当1的,你不是喜欢做下面那个吗?我俩这算不算幢号啊?”
叶季同满脸无语地瞪他一眼,气得狠狠拧了?一把他的大腿,疼的阳舒华龇牙咧嘴,满脸委屈地退到林观砚身边。
“砚哥,小叶是不是疯了??我明明没?说错啊?”
林观砚无奈地笑笑,这俩人,都还像没?长大的孩子,开不开窍、喜不喜欢都写在脸上,便也由得他们闹去。
“砚哥,你别理?他,他脑子不好。”叶季同气呼呼地坐到林观砚另一边,揽着他的手臂,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看前面坐在一起互相喂寿司的扶正谊和柳天乐,笑道:“砚哥,你知道吗?小扶和乐哥在一起了?,我昨天看到他们一起进了?乐哥的房间,一直到早上,小扶才?扶着墙颤巍巍地走出来。”
林观砚百忙之中抽空扫了?一眼,果然,扶正谊眼神躲闪的往后缩,乐哥则是坚定?地好像要入党,板着脸夹着一块生鱼片,硬是要喂他。
三个人都被逗得忍俊不禁,还是意识到不对的柳天乐把目光投了?过来,他们才?赶紧做贼心虚似的装作干自己的事儿。
“砚哥,你录完节目,接下来准备去哪啊?”叶季同撒娇似的躺在他的腿上,心里可舍不得这个绝世好男人就要离自己而去了?。
林观砚淡淡地笑了?笑,认真思?考半晌,这才?说道:“我准备,和我男朋友一起去旅游。”

林观砚笑了笑,“对?。”
叶季同和阳舒华面面相觑,都忙不迭凑过来, 压低声音,难以置信地问道:“砚哥,你谈男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林观砚把改好的论文保存, 通过邮件发给?了学生, 旋即关了电脑,淡淡地说:“就是......我们节目的导演, 夏景逸。”
叶季同惊讶地合不拢嘴, 他和林观砚在一起录节目,也算是朝夕相处了,没?想到?林观砚瞒的这么好,他竟然半分都没?看出来。
等?等?, 不对?, 夏导平日里高高在上不近人情的,基本也不跟嘉宾私下见面, 他俩不可能是录节目的时候好的, 肯定是在之前就认识了!
天呐!叶季同顿时尴尬到?脚趾抠地, 那......那照这么说,林观砚来录节目之前就和夏景逸好上了,自己还那么恬不知耻地纠缠他,夏导知道了会?不会?生气啊?他以后还能在娱乐圈混下去吗......
叶季同在一旁万念俱灰,阳舒华却是个心大的,听林观砚已经有男朋友了, 先是笑呵呵地打趣一番,顺带将自己从曼古里买的纪念品珍珠手串送给?他, 就当是脱单礼物了。
林观砚也不拂了他的好意,笑着收下了,余光扫到?在一旁别扭的叶季同,不禁轻咳一声,凑上前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声音说:“小叶,这件事原是我的不对?,当初瞒着不告诉你,也是惹流言蜚语。不过别担心,夏导才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呢,他不会?介意我俩之前的事儿的。”
叶季同听他这么说,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眼睛又变得亮亮的。
“那就好那就好。不管怎么说,砚哥你能找到?喜欢的人,我可真是太羡慕了!而且啊,比起羡慕你,我更羡慕夏导,能拥有这么完美的男友。”
林观砚被他夸的忍俊不禁,伸手摸了摸他额间?柔软的头发。
“别羡慕我了,小叶,你这么优秀,整个京城哪有你匹配不上的人?可砚哥还是得提醒你一句,缘分到?了眼前,还是得及时抓住,不要叫他悄悄溜走喽。”
叶季同一愣,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红着脸往阳舒华那边瞥了一眼。
林观砚看着他羞涩又欣喜的小表情,不禁感慨一句,年轻人的爱情真是美好。
团建结束后,林观砚回?学校开了几场研讨会?,顺便指导了一下几个学生的实验,告诉他们一周后自己回?来,必须拿出令他满意的成果。
研究生们怨声载道,纷纷恳求他能放松些,但一向?好说话的林观砚这次破天荒铁面无私起来,请他们喝了奶茶稍作安抚后,还是坚持自己的决定。
这也怪不得他,年初的那个国家课题原本是交给?研究生们去做的,可这群小崽子们总是消极怠工,这样下去怎么出成果?到?时候拿什么毕业啊?
等?妥善安排完一切,林观砚赶回?了自己的出租屋收拾东西,谁知道刚一推门,便看到?夏景逸窝在他狭小的沙发上,抱着元宝宠溺地亲,小家伙一脸抗拒,抬起爪爪就是两记喵喵拳。
“啊,小桉?”夏景逸见他回?来了,尴尬地站起,元宝被他□□的够呛,立即从他怀里跳下来,蹭着林观砚的裤腿委屈地大声“喵喵”。
林观砚看着夏景逸窘迫的脸,又看看他身边那个大大的GUCCI行?李箱,便知道他有多急不可耐地想跟自己去旅游了,甚至不惜直接跑到?他家里来等?。
夏景逸冲他笑了笑,“小桉,快收拾收拾东西,我助理待会?儿来接我们。”
林观砚点点头,他其实早就收拾好了,本来也就去的不久,也不需要带太多东西,几件衣服和洗漱用?品就行?了。
“放心吧夏师兄,我都收拾完了,甚至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小件装我也准备好了。”
林观砚笑着把房间?里的行?李箱拖出来,刚想给?他展示,夏景逸却得意地摇摇头,“不用?不用?,这些都别带,我们专机专车接送,度假的房子已经打扫好了,刚刚我给?那边的保姆打了电话,让她们做几个你爱吃的菜,一落地直接进?去住就行?。”
林观砚讪讪地笑了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夏家的财大气粗总是能一次又一次的震惊他。
夏景逸抿了抿唇,脸上难得露出些羞涩的表情,上前两步抱住了他。
“小桉,咱们第一次出去旅行?,我好激动。”
林观砚拍拍他的肩,夏景逸穿的是休闲的衬衫,那薄薄布料下滚烫的肌肤也显现出他有多兴奋,不禁笑道:“嗯,我也好激动。说起来,我真的谢谢你夏师兄,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京城和怀城这两个地方。”
夏景逸心里微微一紧,拍了拍他的肩,柔声安慰道:“别难过,你之前的遗憾,师兄都逐一弥补给?你,我要小桉的未来每一天都比前一天快乐。”
林观砚听他语气坚定地给?自己承诺,眼眶渐渐濡湿了......
从京城飞往广南大概需要三个小时,因为是私人飞机,里面装潢相当高级,不仅卧室餐厅浴室应有尽有,还有酒吧、棋牌室和台球馆,看得林观砚眼花缭乱又大为震惊。
如此宽敞的空间?只有夏景逸和林观砚两人,本来是春光无限好,大有可为之事。但不知道林观砚的学生是出什么问题了,一直在v信上给?林观砚发各种各样的消息,弄得他不好打扰,只能在一旁生闷气。
夏景逸偷偷瞥着认真工作的林观砚,高挺的鼻梁下,一双温润清亮的眸子,白皙的脖颈上,那枚性感的喉结微微颤动。
看着看着,夏景逸咽了咽口水,有些心痒难耐。
“小桉,你别回?他了,在飞机上工作容易头晕的。”
林观砚全?然不知夏景逸打的什么主?意,只是抬起头冲他无奈地说:“没?办法,学生做实验遇到?问题了,我总不好放任不管吧?正巧这次去广南,院长跟我说要去申大拜访一下他们的学科带头人,顺便谈谈之后联合培养博士的事情。”
夏景逸一听,登时有些泄气,蔫蔫地说:“啊,那你到?底是出来玩的还是出差的啊?你们那个院长也是,怎么明明批假了,还给?人安排任务呢......”
林观砚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笑着安慰他:“说是出差,不然也不可能给?我批假不是?不过申大那个学科带头人是我之前的导师,之前v信里都聊好了,实地考察只是走个过场,不耽误时间?哒。”
夏景逸听他这么说,这才稍微高兴了些,可依然不满他还在噼里啪啦地回?消息,手不安分地朝他那边探去,暧昧地摸了摸那截劲瘦的腰。
“唔......”林观砚脸颊顿时红了,本能地抵触他的触碰,可转念又想,他现在和夏景逸是名?正言顺的情侣关系,便免不了要做些情侣间?会?做的事。他自己也不是毫无经验白纸一张,心里面知道这天终究会?来临的。
“小桉......”夏景逸带着含有浓烈占有欲的温热气息贴过来,伸手环住了林观砚的肩,林观砚微微有些颤抖,可依旧顺从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胸膛。
夏景逸对?他的反应喜不自禁,试探地在他额间?落下一吻,伸手指了指自己快要溢出来的欲望,笑道:“小桉,在这里,可以吗?”
在这里?飞机上?林观砚错愕地看着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生怕有什么人看见。
夏景逸伸手抚住了他的脸,眸子湿润的好似春水荡漾:“别怕,我让他们把监控关了,不会?有人来打搅......”
林观砚紧张地舔了舔唇,他是个很保守的人,之前唯一的经验也都是来自江绪,夏景逸突如其来的大胆提议,弄得他羞臊不已,脸红的像只煮熟的虾米。
“别,别在这儿了吧......夏师兄,我有点害怕。”
夏景逸一愣,看着林观砚哀求的眼神和往后瑟缩的动作,不禁叹了口气,无奈地捂住了脸。
他虽然自诩风流,但对?于情人,就算是外面的小鸭子,他都尊重别人的想法,不愿意就是不愿意,要是非搞什么强迫,反倒失了那种缠绵欢愉的享受。
既然林观砚没?做好准备,他在这个事儿上也不是急性子的人,反正还要在一起旅行?好几天,他有的是时间?。
林观砚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请求在这个气氛下有些不合理,尴尬地不敢看夏景逸,嗫嚅道:“夏师兄,我……”
“没?事小桉,是我太急功近利了。”夏景逸宠溺地摸摸他的头,林观砚这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样子,足以看出,曾经江绪在这个事上给?他带来的阴影。
林观砚脸红到?耳根,看着夏景逸欲盖弥彰般急匆匆弯腰走了,心里有些愧疚。
这次确实是自己对?不起夏景逸,等?......等?到?了地方,再补偿给?他好了。
夏景逸在浴室里捣鼓了好久才出来,等?回?到?机舱客厅时,和林观砚一对?视,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夏师兄,等?下了飞机,我们,我们再……”林观砚率先开口,没?办法,他确实脸皮子薄,让他在飞机上和夏景逸做这种事儿,他真的没?法过心里那道坎儿。
夏景逸却只是笑笑,伸手搂住了他,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发顶。
“傻小桉,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等?日后你准备好了,我们在做不迟。”
林观砚紧紧依偎在他怀里,感动地抽了抽鼻子,轻轻“嗯”了一声。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默契地不再提这个事儿,只是靠在一起谈天说地。夏景逸见多识广,聊的都是林观砚从未听过的,惊得林观砚啧啧称奇。
等?聊的累了,夏景逸看着有些昏昏欲睡的林观砚,宠溺地笑了笑,心里忽的涌现出一个念头,拿胳膊肘捅捅他,把迷迷糊糊的林观砚弄醒了。
“夏师兄?怎么了?你说,我听着呢。”林观砚实在难以睁开打架的眼皮,哈欠连天。
夏景逸好笑地捏捏他的脸,将人搂在怀里,掏出手机打开了拍照,“小桉,别睡了,过来拍张照片。”
“唔?”林观砚一听是这个事儿,强撑着让自己精神了些,冲着相机摆了个很老套的“耶”。
夏景逸看着像个瓷娃娃般任由他摆弄的林观砚,心里觉得可爱万分,即使困倦不已的林观砚“咕咚”一声倒在了自己肩膀上,他还是爱不释手地拍了一张又一张,通通都是林观砚各个角度的睡颜。
终于,夏景逸举相机的手腕都发酸了,这才从刚刚拍的几十张照片里找出几张最好看的,林观砚长的精致,他的生图甚至不需要自己怎么修,都能看出是个气质绝佳的帅哥。
我男朋友真乖。夏景逸本想自己偷偷珍藏林观砚的照片,可突然灵光一闪,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更好的想法。
他打开了v信,找到?被自己放在黑名?单里都快落灰的江绪,将自己选出的几张最得意的照片发给?了他。
他本还在考虑要配什么文字呢,谁知道下一秒,江绪的视频电话便拨了过来。
夏景逸赶紧将手机铃声调小,回?头看了一眼林观砚还睡着,这才松了口气,冷笑着挂掉了江绪的电话。
这个狗东西,之前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也该叫他大吃飞醋,在家里急得焦头烂额才好。
江绪见他不接,一直坚持不懈地打,甚至从视频电话变成语音电话,又变成文字消息,轮番轰炸,弄得夏景逸的手机一直在嗡嗡响。
夏景逸实在烦不过,直接把江绪拉黑了。
果然,手机不再吵闹后,夏景逸感到?一身轻松,觉得自己这个做法简直英明神武,既给?自己和小桉出了口气,又惹恼了江绪,一箭双雕。
可他不知道的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江绪见再也拨不通夏景逸的电话,消息也无法发过去,眼眸逐渐冰冷,最后变成恶狼般的狠厉。
“夏景逸,这是你逼我的......”江绪几乎将后槽牙生生咬碎,五指攥得死紧,手机实在承受不住,直接“咔哒”一声断裂开来。
江绪眨眨眼,看着自己被手机碎渣刺的鲜血淋漓的手掌,竟然感受不到?一丝疼痛,甚至觉得无比快意。
他猛地意识到?,那些抗躁郁抗焦虑的药,可能已经对?自己不管用?了。
很好,反正自己现在,也不需要了。
江绪将手机的残骸摔在地上,眸子里是彻底的疯狂,心底的念头却逐渐坚定。
不管用?什么办法,他都得把林观砚弄回?来,就算是杀人犯法,他也在所不惜......
等?林观砚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那被单应该是刚洗过的,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林观砚伸了个懒腰,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到?广南了,现下应该是在夏景逸的房子里。
林观砚下床穿了衣服,推开门走了出去,映入眼帘的是欧式简约风装修的大平层,靠近门口一个无比阔气的开放式餐厅,夏景逸正穿着围裙在里面忙碌。
“哟,醒啦?快坐。保姆说今天市场没?有好螃蟹了,我赶紧叫人从海口运了两只,知道你爱吃,给?你一只做成蟹黄拌面,一只清蒸。”夏景逸娴熟地拆着螃蟹,笑着对?他说。
林观砚愣了愣,有些受宠若惊,“啊,不用?这么麻烦的夏师兄,我们可以明早去玩的时候吃。”
“那不行?,外面买的哪有家里做的好吃?再说了,你以为广南每个人都有你夏师兄这个手艺啊?”夏景逸朝他挤挤眼,一脸得意地说道。
林观砚被他逗得忍俊不禁,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品,白切鸡、虾饺、老鸭汤、烧鹅、卤牛肉......虽然分量小,但样品却多,铺满了整整一张桌子。
“好了,快尝尝。”夏景逸把做好的蟹黄拌面端到?他跟前,满心欢喜地催促。
林观砚听话地点点头,夹起来尝了尝,蟹黄的鲜美和蟹肉的清甜混合,配上劲道的手擀面条,确实比自己之前在外面买的好吃太多。
“怎么样?我做的好吃吧?你不知道,这可是我妈的独门记忆,要用?来讨好未来儿媳妇的。”夏景逸杵着下巴,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儿媳妇?”林观砚差点被噎住,轻咳两声,拿纸擦了擦嘴。
夏景逸笑笑,“对?啊!我妈说了,如果以后我结婚,她就亲自下厨给?我做喜宴。”
林观砚讪讪地握着筷子,看着面前香气扑鼻的蟹黄拌面,竟有些觉得难以下嘴了。
夏景逸的妈妈是个金尊玉贵的女人,他之前在夏家见过,肤若凝脂,气质一绝,手指白嫩的像是十几岁小姑娘,别说下厨做饭了,就算是破了点油皮都紧张的不行?。
她愿意为了夏景逸如此劳累,可以说是把儿子捧在了心尖尖上。夏家只有夏景逸这么一根独苗,千宠万爱长大的,若是夏氏夫妇知道夏景逸跟自己这样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还是个男人,在一起了,不知道会?不会?当场气死。
林观砚怔怔地看着他,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涌上心头。
夏景逸的浪漫体贴让他沉醉,可他优越的身世又让他觉得惶恐,很怕自己的满心欢喜,到?头来变成竹篮打水一场空。
夏景逸全?然不知他心里的挣扎,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林观砚快吃面,不然待会?儿凉了就有腥气了,失了原本的口感。
林观砚不想辜负他的好意,却仍是兴致缺缺,只能勉强吃了几口。
一大桌菜剩了许多,夏景逸只能将它们一个个包起来,放进?冰箱里,明天还可以吃。
林观砚跟着他一起打扫,夏景逸仍是说说笑笑,麻利地收拾着卫生,即使费尽心力做的蟹黄拌面林观砚没?吃几口,也半分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林观砚心里有些感动,同时也怨自己太过于敏感。谈恋爱,最重要的是两个人当下心心相印、情投意合,只要相处是快乐的,未来会?怎样又何?须畏首畏尾地考虑呢?
如果自己因为担心夏景逸的父母不同意他俩在一起,就拒绝他的好意,伤了他的心,那才是真正的对?不起夏景逸。
说服了自己,林观砚这才一扫脸上的阴霾,朝夏景逸扬了扬嘴角。
夏景逸一愣,旋即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笑道:“谢天谢地,你终于笑了。我还以为是不是我做的蟹黄拌面太难吃了,小桉你不好意思说才一直不高兴。没?关系,有什么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师兄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
林观砚张了张嘴,刚想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谁知大门却“砰砰砰”传来几声巨响,跟阎王催命似的,吓得夏景逸和林观砚都浑身一震。
“怎么回?事?”夏景逸皱了皱眉,将林观砚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大门。
林观砚也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入室抢劫?广南好歹是国际化的大都市,他们这是市中心寸土寸金的高档小区,小区里巡逻的保安一批接一批的,现在的匪徒都那么嚣张了吗?
“砰砰砰——”
那巨大的砸门声还在继续,夏景逸咬咬牙,从刀架上挑了把趁手的菜刀,扭头对?林观砚说:“你就在这里待着,要是有什么问题,就立刻报警。”
林观砚点点头,看夏景逸拿着刀往大门去了,紧张地喊了句:“小心啊,夏师兄!”
夏景逸缓缓靠近大门,他们这栋楼一梯一户的样式,基本不可能出现找错人的情况,所幸他家的大门是厚重的防盗门,要是没?有硬工具,单凭血肉之躯是不可能进?来的。
“门外是谁?”夏景逸低头透过猫眼往门外看去,但只能看到?一件漆黑的衣服,看不清那人的面孔。
“不说的话我报警了!光天化日之下砸别人家大门,你也够嚣张的!”
夏景逸气得牙痒痒,手里的刀却不由得又握紧了一分。
“开门,是我。”
听到?这个有些许熟悉却十分沙哑的声音,夏景逸愣了愣,一时间?没?听出是谁,提高音量又问了句:“你是谁?不说清楚我凭什么给?你开门?”
门外的那人似乎变得焦躁起来,又开始大力地砸门,伴随着隐隐喝骂之声,“夏景逸,给?老子滚出来!”
这下,夏景逸总算听出,来者?是何?方神圣了。
“江绪?”

“他不应该在京城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观砚有些惊讶, 自从上次江家一别,他已经好几个月不曾和江绪有过联系了,还是夏景逸偷偷告诉他?, 江绪和沈清安闹得天翻地覆,江氏夫妇碍于两?家面子?,狠狠责打他?了一番, 谁知道江绪脾气死倔, 口口声声说沈清安是骗子,现在干脆连家都不?回了。
夏景逸顿了顿, 似乎在犹豫该不?该给?他?开门, 试探性地回头看了林观砚一眼。
林观砚咽了咽唾沫,以他?对?江绪的了解,他这么气势汹汹地过来,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儿, 于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夏景逸接收到?他?的信号, 心?下了然,“江少, 大半夜的, 你有何贵干啊?”
“夏景逸, 把门打开。”江绪脸色阴翳,语气冰冷的好似寒冬霜雪,带着一股危险的警告意味。
夏景逸愣了愣,暴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他?生平最讨厌受人胁迫,更何况是江绪这种人渣无赖, 怎么的要打架啊?自己?难道怕他??
“呵,你小子?大老远过来砸我?家的门, 居然还横上了?!”夏景逸忍无可忍地拉开门把手,挥拳就往江绪脸上招呼,江绪专业练泰拳的,反应极快,立刻顺势抓住他?的手腕,猛地抬膝往夏景逸小腹上顶去。
“呃......”他?这一下力度不?小,夏景逸闷哼一声,疼的直不?起腰,可他?生性好强,咬着牙还欲再打,可喉咙口突然弥漫开一股铁锈味儿。
夏景逸一怔,伸手摸摸嘴角边冰凉的液体,触目一片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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