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为Enigma的笼中雀 ABO—— by旺仔点点
旺仔点点  发于:2023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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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得不到任何回应的。
那个被砍掉手臂的人躺在地上早已晕厥,余下两个被吓到浑身发抖屁滚尿流。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不过是像往常一样闲暇时间来这里消遣娱乐,却会突然间遭受这么大变故。
时玖凛一声不吭跟在他身后,脸色惨白。
上次逃跑的后果是挨了两颗子弹,也不知这回……
算了,他该受的。
守在门口想等待结果好再谈谈价格的姜齐冉见到时玖凛衣衫完整从房间内走出来时愣了愣,甚至主动忽略掉了那个挡在他身前面目阴沉的男人,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问出一句“你怎么出来了”便被一颗子弹贯穿头颅。
“不好意思啊,”江池渊转头看向时玖凛,笑容虚伪:“枪走火了,不小心把你的私奔对象杀了呢。宝贝不会怪我的吧?”
时玖凛心中无喜无悲,只觉得疲倦至极。
怎么办啊……
他又能怎么办啊。
见他不说话,江池渊也慢慢收敛了笑容,在他耳边轻声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时玖凛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好半天才道:“是,先生。”
好像一切都是一场梦。
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他就不会铤而走险幻想自己能飞出牢笼了。
时玖凛坐在江池渊车上,冷汗浸透后背,他仰起头深呼一口气,指甲尽数没入掌心。
恐惧都埋在了骨髓中,从外面看反倒是显得冷静了。
江池渊总能轻而易举单凭一句话就击破他最后的防线:“被别人用手指干的感觉怎么样?”
时玖凛吸了吸鼻子,故作镇定:“不怎么样。”
恶心的要命。
出乎意料的是,江池渊并没有把他直接送回别墅,而是带到了公司。
时玖凛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直视那些员工探究的目光。
他欲盖弥彰般想要用手掩住腺体,又在江池渊威胁目光下讪讪缩回了手。
他确信,那些人绝对察觉到了他信息素的变化。
果不其然,在电梯门关上的最后一刻,他听到了那些人似感叹似轻蔑的话:“早就听说江总是Enigma,却没想到是真的啊。”
“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这种关系……”
再后面的话,他便听不到了。
办公室内,他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站在那里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只是尽可能的挺直腰板,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难堪。
“自作聪明的蠢货。”
江池渊的食指轻敲办公桌,目光狠厉:“时玖凛,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啊?厉害到能把所有人玩弄在你的股掌之中?”
时玖凛这个人本就不算什么城府深厚的人,之前能坐到那种位置也不过是凭借自身信息素优势和武力压制而已,遇上姜齐冉那种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数年的老狐狸自然是毫无胜算。
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江池渊将皮带对折,语气凌厉了几分。
时玖凛只感觉自己的腿好似有千斤重,怎么也挪不动步伐。
“需要我说第二遍吗?”
时玖凛倒抽一口凉气,一言不发照做。
桌子并不算高,趴下时腰窝会自动陷下去,臀部也相应更挺翘了些。
该挨得罚是肯定躲不了的。
他感受到皮带坚硬的边缘在自己臀肉处缓缓游走,伴随着江池渊强压着怒气的声音:“你以为姜齐冉有多喜欢你?你以为自己算个什么东西?!”
他没有收着力,格外有韧性的皮带挥起来时威力丝毫不逊于鞭子,不过是两句话的功夫,时玖凛臀部便已经满是红痕。
他闷哼一声,疼到连额头处都起了一层薄汗。
这其实很丢脸。
本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全局,得意洋洋看着他们被自己戏耍的模样,殊不知自己才是那个被捕捉撕咬的猎物。
江池渊没说错,他的确是个自作聪明,狂妄又自大的蠢货。
可就是因为在心底承认了江池渊对自己的评价,他反而更难受了。
皮带抽在臀肉处所发出的声响格外清脆。
时玖凛确信,哪怕门外那些人站在十米开外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江池渊力气越来越大,时玖凛的手紧紧攥着桌子边缘,大腿抖得跟筛子没什么两样。
最开始还能忍住咬着牙关只发出呜咽声,可到后面伤痕一层层叠加,他便再也控制不住想要伸手去挡不留空隙落下的皮带,好给自己屁股争取到一丝喘息时间。
江池渊高高扬起的手僵在半空,警告道:“手拿开。”
浑身的力气好似都被抽光了一般,时玖凛垂下手,眼眶发红干涩的厉害,却眨不出一点眼泪:“是,先生。”
是他自己要跑的,是他活该。
就当做是给江池渊救了自己的谢礼吧。
也不知这场鞭笞持续了多久,时玖凛感受到有一双手轻轻覆上那两块伤痕累累的臀肉,不断揉捏。
结束了。
时玖凛松了口气。
江池渊接下来要做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他知道自己躲不了,索性直接转身捧起对方的脸,主动凑近轻轻撕咬他的唇瓣。
江池渊把他抱到桌上,忽略对方因伤口挤压而疼到扭曲的面容,一把捏住他的下颚,盯着他的眼睛道:
“是不是真的只有把你脚筋挑了,让你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你才不会乱跑?”
时玖凛浅笑,摇了摇头。
他主动打开双腿,在江池渊耳边虔诚道:“我再也不会跑了……先生,信我。”
江池渊掰开他的臀肉,面不改色:“你上面这张嘴骗了我太多次,已经毫无信誉可言了。还是下面这张嘴诚实些。”
时玖凛张了张口,话在嘴边绕了几番又被自己咽了下去,最终也只是化作一抹极淡的微笑。
只不过眼底没有丝毫笑意,反而冷的可怕。
时玖凛很知足,被子弹射入小腿的感觉他这辈子也忘不了,挨抽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他努力让自己表面上看起来不那么怯懦,努力安慰自己没什么的,反正已经习惯了,应该感到幸运才对……
可他又凭什么遭受这些不公的事?
时玖凛躺在桌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唇角始终微微上扬。
他想忽视掉身下被贯穿的疼痛,可江池渊的话却又在不断刺激他的神经:“别以为这就完了,回去有你好受的。”
不让他掉层皮他是长不了记性的。
江池渊抓住他的腰,加快攻势,感受身下人因他的动作而濒临崩溃的身体……
驯服一条狗最好的办法——让他切身感受一回外面世界的险恶,他便知道家的温暖了。
姜齐冉那种臭名远扬的人渣,也就时玖凛会把他当个宝。
他早就让手下人去把姜齐冉的底细摸了个清。
不过是靠一张好皮囊骗Omega钱色的混账。
他没想到时玖凛就这么急不可耐,还没等他叮嘱远离这个人渣便主动闹着跟人家私奔。
送上手的猎物,不要白不要。
时玖凛不会还觉得姜齐冉是自己的救赎吧?
想到这,江池渊胸口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压的喘不过气。
他心下一狠,又扬手给了时玖凛俩耳光。
时玖凛没有闪躲,也闪躲不掉。
只是眼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好像破碎了,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散一般。
原来他也会因为没人在乎自己而难过啊。
他本以为像时玖凛这种人性泯灭的东西是根本感受不到一丝正常人该有的情绪呢。
他不是不在乎任何人吗?那怎么还在知道自己看着他被.轮时露出那么悲戚的眼神?
江池渊不得不承认,在那一瞬间里他是有被被这个眼神触动到的。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倘若时玖凛当时没有喊出自己的名字,他真的会做个沉默的旁观者吗?
真的会这么眼睁睁看着这个曾经的Alpha彻底陨落吗?
他不知道。
只是时玖凛喊出他名字的那一刻,他心里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啪”的一声断了个彻底。
他几乎是凭借身体本能释放信息素,将他的Omega用信息素层层包裹安抚。
现在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本该让时玖凛被.轮完后再把他抓回去抽一顿的。
他不该心软的。
时玖凛在疼痛之余竟意外抓到了一丝奇妙的温度。
起码在这一刻,他是被人关注的,他是被人紧紧抱在怀里的。
时玖凛目光不受控制的落到那扇落地窗后面灯火阑珊的世界。
那个只隔着一层玻璃,却不属于他的世界。
他贪恋这丝温暖,哪怕这层表皮下是让自己恐惧到骨子里的暴虐。
江池渊并不只是嘴上吓他,那个晚上在办公室做完后又把半死不活的他拖回别墅,拿鞭子挑起他的下巴,一字一顿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是我给你脸给的太多……如果再有下次,我真的会把你这双腿截了。”
时玖凛瞥了一眼那根鞭子,在脑海中想象它染上自己的血时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
一定艳丽极了。
江池渊用铁链缚住他的手腕,把他整个人吊起来。如此一来,胳膊便承受了整个身子的重量,被拽的生疼。
鞭子落下,熟悉的疼痛。
晕过去了就用冷水泼醒,再不济就绑到电椅上放大电流……总有办法让他保持清醒的。
时玖凛哀嚎,求饶,颤抖……无济于事。
到最后,他甚至感觉真正的自己其实就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
这具伤痕累累的躯壳只是假象而已。
一切结束后,江池渊面无表情把他放下来抱到浴室清理伤口。
娴熟到好像流水线上的工人。
时玖凛心底觉得悲哀,又觉得好笑。
他想杀了江池渊的念头没有一天消失,可他却又是真真切切想要得到这个人的安抚,哪怕只是一个拥抱。
只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自己也是会被人在乎的。
时玖凛仰头微笑,无声道:“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
其实小时候的事他已经记不太清了。
只知道自打他记事起自己那个所谓的父亲便总是借口出差,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回人影。
照顾他的重任便尽数落在了母亲肩上,那时候家里没什么钱,他们也不指望在外孤身拼搏的男人能给家里汇款,是母亲拼命打工处处节约才让他不至于饿肚子。
她虽然是Beta,手指却又长又细。时玖凛小时候就觉得这双手用来弹钢琴一定格外好看。
可惜早就在日夜操劳中生了茧。
她是个极其温柔的人,会笑着教小时玖凛认字,算最简单的加减法,做他喜欢的食物……
她会不厌其烦的讲那些土到掉牙的寓言和童话故事,竭尽所能给时玖凛最好的爱。
她明明有更好的选择的。
她明明可以活的更好。
可偏偏她是个恋爱至上的人,会毫无条件的相信那个一年见不到几次的男人。哪怕他搂着别的Omega出入酒店的照片被甩在眼前也坚信他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
她输的彻底。
那个男人早就在外闯出了成绩,见识到了更多面容姣好还会主动往上贴的Omega,自然对家中那个一直等着自己的Beta丧失了兴趣。
什么不好受孕……不过是为自己的不忠找借口罢了。
明明他们之间已经有了一个孩子,是他自己不管不顾,现在却又把矛盾放在母亲不是Omega上,着实是恶心。
他记得那个夜晚雨点砸落地面所发出的声响极其压抑。他记得紧急刹车时轮胎摩擦地面刺耳的声响……
他记得地面上那片刺眼的红,记得那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当天下雨,路地打滑。那辆车的司机等反应过来前面有人时便已经来不及了。
那天是他的生日,这个可怜的女人是想去马路对面蛋糕店给他取早就预订好的蛋糕。
蛋糕款式是她费尽心思挑选了好久,想要送给时玖凛的惊喜。

那辆车从她身上碾过,恍惚间,时玖凛甚至听到了骨骼被压碎的声音。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在乎自己,用尽全力保护自己的人就这么躺在血泊中再也没了呼吸。
世界轰然崩溃,人群熙熙攘攘,肇事司机面如死灰。
救护车很快赶到,可其实他们看到车祸现场时心里都清楚,那具尸体几乎是被当场碾成一摊肉泥,怕是早就无力回天了。
时玖凛异常冷静——
——或者是说因为大脑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人生将会因这场灾祸发生多么大的变故。
他不接受自己的至亲就这么再也睁不开眼睛,不接受他再也听不到熟悉的声音唤自己名字。
时玖凛没有哭,甚至没有穿过人群去看一眼她的伤势如何。
潜意识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上一秒还在他耳边温声说“生日快乐”的人怎么可能下一秒就再也见不到了?
都是假的,一定是她故意想吓一吓自己然后再给自己一个惊喜。
他知道,这不可能。
时玖凛主动给那个生育自己的男人打了个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头微微喘着粗气,还能隐隐约约听到Omega压抑的哭泣。
“喂?”他貌似很不耐烦。
“……”
时玖凛沉默片刻,没再称他一声“爸”,直截了当道:“我妈出车祸了。”
那边的第一反应是他在撒谎,几乎是脱口而出:“那你去打120啊,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时玖凛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失声大喊:“她死了!我说她死了!!那辆车从直接从她碾过去了!!你听懂了吗?她死了!!”
这些话刺没刺痛那个男人他不知道,反正是把他自己的伤疤揭了个彻底。
那天晚上雨真的很大。
大到就连时玖凛自己也分不清脸上那些液体究竟是是雨还是泪。
哭了吗?没有吧。
他只记得自己擦干了脸上的液体,鬼使神差的走向蛋糕店。
一路上大雨滂沱,他没有打伞,只是紧紧抱着蛋糕盒,可惜就算是他用身体护着,也难免会遭水。
盒子变成一团皱皱巴巴还发软的废纸,最后“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蛋糕变了形,奶油糊在盒子内壁,时玖凛却并不在意。只是手忙脚乱的将盒子捡起加快步伐往家赶。
好像家里还有人在等着自己似的。
好像一推开门就能听到她略带嗔怪的对自己说“下雨了还在外面乱跑”一样。
特意为了营造氛围感而买的白色蜡烛还没点燃,墙壁上贴着五颜六色的气球,装饰的精致华丽。很轻易便能看出她是真的花了很多心思准备的。
明明自己还在为离婚的事忙的焦头烂额,却还是抽出时间陪他过生日。
时玖凛知道,她的精神状态最近很不好。
先是频繁做噩梦,经常会在半夜突然尖叫一声猛的惊醒。到后来一整晚一整晚的睡不着,只能依靠药物强制入睡。
时玖凛看着她眼下越来越深的乌青,心下忧虑,可关心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那个年纪的孩子似乎总觉得表达爱是一件很丢人的事,他也不例外。
可惜,他再怎么后悔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她是Beta,他们之间甚至连信息素联系都没有,更别提标记。
所谓的爱早就被时间消磨殆尽。
她当然懂。
只是每次累到极致想放手时,脑子里就会闪过曾经的山盟海誓,想起他撕咬着自己的脖颈,对她说“就算没有标记,我也会一直爱你”。
那辆车飞速超她驶来时,她原本快跑几步是能躲掉的。
可惜在那一瞬间,长期睡眠不足导致的精神恍惚让她眼前发黑,不管怎么挣扎也无法挪动一步。
她闭上双眼,最后一个念头是:还没来得及跟他一句生日快乐。
绵密腥甜的奶油入口即化,蛋糕胚遇水后又湿又软……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味道。
蛋糕很大,奶油也给的格外足,吃多了难免会犯恶心。
时玖凛忍住想干呕的冲动,拼命往嘴里塞,好像吃光了睡一觉一切就能回到最初似的。
眼泪流进口中,咸涩的味道。
好像所有压抑着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哭到喘不上气,却还是不断把甜腻到恶心的蛋糕送到嘴边……
他已经记不清那个晚上他到底是怎么熬过去的了。
只记得再次睁眼时自己趴在桌子上,胳膊枕的发麻。
空落落的家。
孤身一人的他。
当时时玖凛还没成年,哪怕是再不情愿,再觉得他是累赘,他的好父亲也不得不把他接到自己身边。
和他的Omega一起。
时玖凛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感触。
他当时以为那个Omega也是受害者。
惹不起,他还躲不过吗?
却不料那天他放学回家时刚踏进门便感受到那股扑面而来的Omega发情期信息素。
那个Omega下半身什么也没穿,手中还拿着电动玩具,在看到他进来的时候眼神骤然亮了。
时玖凛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是凭借身体本能移开视线。
身体却被Omega一把抱住,头在他胸膛处蹭了又蹭,喉间不断发出暧昧不明的喘息声。
这算怎么回事?
时玖凛一阵恶心,用手扒开他揽着自己的手臂,想要挣开束缚。
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住了他的下巴。
Omega笑得勉强,语气却是格外得意洋洋:“唔……不想死的话就帮帮我……抑制剂用完了。”
话还未说完,他的手便作势要解开时玖凛的衣扣。
那他是他第一次拿枪,也是第一次手上沾了Omega的鲜血。
他毕竟是Alpha,想要制服一个处在发情期的Omega并不困难。
可那个Omega跟疯了似的扑上来要跟他抢,争夺过程中也不知是谁先碰到了扳机——
——枪声响起,Omega应声倒地。
时玖凛从血泊中爬起来,几乎是冲到卫生间便开始干呕。
恶心,太恶心了。
Omega软绵绵的身体贴着自己蹭时那种恶心的触感让他反胃。
屋内信息素浓烈到几乎让时玖凛窒息,他掩着鼻子又是咳嗽又是干呕,难受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的好父亲刚回家看到的便是自己爱人躺在满身血污的地板,下身什么也没穿,再也没了呼吸。
这幅场景任谁看了也很难不误会。
他怒不可遏,冲到卫生间就给了时玖凛两耳光。
时玖凛没解释,甚至没表现出一丝不满。
他只是看着那个男人,咬牙切齿骂道:“恶心。”
毕竟是亲生儿子,哪怕再怎么恨他也不可能真的把这只小兔崽子送进牢里。
更别提死者只是Omega,本就没什么社会地位。
他也并不是非他不可。
他颇为厌恶的瞥了一眼时玖凛,哪怕再怎么不情愿,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印有自己名字的胸膛仍在微微起伏。
江池渊伸手触碰,有意无意抚摸他胸前那一点,轻轻揉捏。
每次实施鞭刑时他都会有意避开这块皮肤,以免破坏他亲手烙上去的痕迹。
时玖凛屁股和后背都有伤,哪怕是平躺都会疼出一身冷汗。
他把时玖凛的身体翻了过来,按着他腰窝防止他乱动,语气不善:“我现在给你消毒上药,你最好别乱动,否则刚刚那些惩罚全部重新再来一遍。”
别说全部了,就算是随便单拎一个出来他也受不住。
他现在满身伤痕,不管是什么姿势都会不可避免的挤压到伤口。
很疼,但也不是不能忍。
沾了酒精的棉花异常冰凉,擦拭伤口时痛感丝毫不逊于把刚长好的疤痕生生扯裂。
时玖凛倒抽一口凉气,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
每次都是这样,把他抽到快死的时候治疗,伤势刚好一点便再继续……周而复始,他看不到任何希望。
反正他总能找到理由进行他所谓的“惩罚”。
放过他吧。
江池渊伸手,帮他抹掉眼泪,毫无波澜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做错事就要挨罚,这是几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你又在委屈些什么?”
这些话跟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没什么区别,时玖凛心底最后一根防线彻底被击破,咬着牙不出声,眼泪却浸湿了床单,印下一小块水痕。
江池渊一看到他这副好像全天下人都在欺负他的模样便恨的牙痒痒,本就因为他的忤逆和逃跑而积攒下的怒火彻底爆发,揪着他头发甩了他两耳光。
“回话!”
挨的巴掌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是不是多挨这两个。
可他还是很委屈。
时玖凛小声呜咽,看向江池渊的目光写满哀求:“先生……您能不能抱抱我?”
江池渊原本还打算再给他一巴掌的手一下子僵在半空。
“或者一点点信息素也好……求你了,先生。”
时玖凛疲惫至极的闭上眼睛,低声呢喃。
这种压抑到密不透风的生活真的快把他逼疯了。

江池渊沉默片刻,伸手抚摸他的伤口。
鞭子上有倒刺,抽下去时皮肉会在刹那间崩裂,皮肉外翻,哪怕只是看着都会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他将时玖凛搂在怀中,轻轻咬上他的唇瓣。
“抱歉,下手是有些重了。”
时玖凛懵了一瞬,瞪大眼睛看他。
这个人竟然还会道歉?
疯了吧。
果然,江池渊话锋一转,搂着他的手随即加大了几分力度:“可你这个人不疼到骨子里是记不住的,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给你的机会实在是太多……”
他可太了解时玖凛了。
假装乖顺让他放松警惕,看准时机再给他致命一击。
劣质的骗术。
偏偏还那么自以为是,觉得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全是蠢货,落得这个下场也不算冤枉。
咎由自取。
如果这次不是姜齐冉,而是换做一个真的想带他走的人,那他是不是就真的逃离自己了?
想到这,他一把掐住时玖凛的脸,把他整个人甩到地上。
沉闷的声响。
地板坚硬,时玖凛疼到想要将身体蜷缩起来,可哪怕是稍微动一下都是钻心的疼。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条狗才能学会听话……”江池渊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
他蹲下身,伸手掐住时玖凛脆弱至极的脖颈,看着他因窒息而张开的嘴唇出神,几乎是毫不犹豫用手指撬开他的牙关,在他淡红色舌尖附近打转,最后猛的用力一把夹住。
下手确实是狠了些,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鞭痕最重的地方似乎还能隐隐窥见森森白骨。
这样的伤势都能保持清醒,果真厉害。
江池渊抚摸他被泪水打湿的眼睫,微笑道:“在这跪一晚上好好反省,这事就算过去了。”
看到对方亮了一瞬的瞳眸,江池渊笑而不语。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他抽出皮带,干净利落的将时玖凛双手缚在身后。
甚至还往他脖子上套了个皮质项圈。
江池渊刻意将项圈大小调整到刚好能勒住他脖颈的程度,时玖凛甚至能感受到咽喉被挤压所带来的轻微窒息。
听说轻微窒息会使人的身体更敏感,也不知是真是假。
江池渊忽视他哀求的目光,踢了踢他的大腿:“跪好。”
时玖凛心底不安愈演愈烈,却不敢开口,生怕哪一句话没控制好语气又触到他的逆鳞,只能强撑着身体坐起来,跌跌撞撞的跪好。
再接下来是口枷。
江池渊格外耐心的跟他解释:“明早还要开会,怕你声音太大影响我休息。”
如果只是跪着怎么会发出声音?
时玖凛心中疑虑,可还没等他思考出答案,便看到江池渊拿着一串金属圆球走到他眼前。
“记住了,除非我亲手了结你的生命,否则你是摆脱不了我的。”
他拍了拍时玖凛的脸,沉声命令:“腿夹的那么紧做什么?打开!”
时玖凛闷哼一声,大腿直发软,却还是一点点分开,直到那条缝隙彻底暴露在江池渊眼中。
金属钢球异常冰冷,触碰到身体的那一刹那让人控制不住打寒颤,更别提江池渊手中还握着遥控器……不用想也知道是干什么的。
“夹紧了,别掉出来。明早我会查监控,如果跪的姿势不好或者掉出来的话后果自负。”
时玖凛带着口枷,无法出声回应,江池渊听到他喉间“呜呜”声便当他是答应了,掰开他的臀缝将那串东西送了进去。
时玖凛的眼泪早就不值钱了,江池渊见怪不怪帮他擦掉泪水,直接将遥控器上的数值调到最大。
“呃!”
时玖凛猛的仰起头,胸膛剧烈起伏,津液顺着嘴角蜿蜒而下,险些直接摔倒在地。
他的身体都在跟着震动频率颤抖。
原本微弱的电流此刻却几乎能将他整个人贯穿。
在项圈和口枷作用下,他哪怕是用尽全力也只能喘到一丝新鲜空气。
江池渊抚摸他的脸颊,温声道:
“好好享受今晚我送给你的赠礼吧,我亲爱的Omega。”
——关灯。
等到眼睛彻底适应黑暗,视线逐渐清晰时,他睁开再也眨不出一滴泪水的眼睛,看向那个躺在床上睡得格外安稳的男人。
他的Enigma。
给予他一切痛苦的罪魁祸首。
地板冰冷,长时间跪着的腿又酸又麻,伴随着细微针扎般的疼痛。
更别提他满身鞭痕,体内也不得安稳。
无数次快要睡着的时刻,是他凭借自己最后的一丝意志力狠狠咬一口舌尖,或者指甲猛的刺入掌心,试图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睡过去的话,跪姿就不稳了,他会挨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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