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陷为Enigma的笼中雀 ABO—— by旺仔点点
旺仔点点  发于:2023年1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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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丢掉早就被踩在泥底的自尊,说不定还能比现在活的轻松些呢。
他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微笑。
江池渊能感觉到身下人放弃了抵抗,身体软的不像话,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又转瞬即逝。
哪怕绝望再多次,他也依旧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重新拾起尊严跟他硬杠。
真想知道他的极限究竟在哪。
真想看看他彻底崩溃时会是什么模样。
他轻轻抚摸时玖凛发丝,似感叹似惋惜道:“头发倒是长长了不少呢。”
后面最长处的发丝末梢甚至已经碰的到肩膀,衬得他整个人更妖冶了几分。
奇怪的是,这样的发型落在他身上却并不显得女气。
反而很像一位只在黑夜中出没,每晚都在刀刃上舔血的杀手。
好似这张脸本来就该这样才对。
再染上鲜血,亦或是别的液体。
江池渊从他身体退了出来,毫无负担的松开了手。
时玖凛失去支撑,直直摔倒在地,甚至连重新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江池渊随手把摆在办公桌上的抽纸丢给他,淡淡道:“自己处理,要是没处理好把裤子弄脏的话回去就自己舔干净。”
时玖凛跪坐在地上,攥着抽纸的指尖泛白,垂着眼一言不发。
液体还在不断往外渗,办公室也里没有供他洗浴的地方……
江池渊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屏住呼吸,抽出几张卫生纸,把它们叠在一起揉成球塞了进去。
他是真的很想站起身,对江池渊说一句“这下你满意了吧”。
可他不敢。
时玖凛的身体抖得厉害,满脸通红的模样好像自己还是个处。
江池渊随手抽出几张干净的纸帮他擦拭大腿处残留的污渍,轻吻他的泪痕。
“乖,去办公桌底下跪着。”
时玖凛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这场惩罚竟然还没结束?
似乎是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江池渊无奈的揉了揉他头:“我还要工作,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清闲?”
时玖凛语塞。
他倒是宁愿没这么清闲。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门被敲响,一个甜到发腻的女声在门后响起:“江总,我能进去吗?”
江池渊瞥了一眼连滚带爬往桌子下躲的时玖凛,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进来吧。”
时玖凛跪趴在桌下,整条腿又酸又痛,好似有无数根针扎在上面似的发麻。
可他不敢动一下
甚至是连呼吸都放的极轻,生怕让人发现躲在桌子下衣不蔽体的他。
事实上,就算是其他人没有亲眼看到他是被如何按在落地窗上玩弄,却也能凭借满屋子交合的信息素猜出个大概。
这就是江池渊的目的吧?
哪怕知道那些人的眼睛不会透视,时玖凛也还是欲盖弥彰般把衣服往下扯了扯。
大腿内侧却被江池渊拿腿踢了踢。
时玖凛抬起头,和他含有警告意味的目光对上视线。
他看到江池渊的口型:趴好了,腿打开。
时玖凛咬牙,无声照做。
他毫不怀疑,倘若自己现在有一丝反抗的意思,江池渊绝对会把他从桌子下拽出来。让他赤身裸体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江池渊眼底笑意更浓。
他不是爱面子吗?
那他就亲手把他的脸面扒下来,让他好好看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
他随手把摆在桌上的钢笔扔到桌下,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道:“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时玖凛咬牙,捡起那根钢笔,疲惫至极的闭上眼睛。
这是惩罚,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一切结束后,江池渊把大汗淋漓的他从桌底拖出来,指腹轻轻摩挲他被咬破的嘴唇:“这就受不住了?”
时玖凛大口喘着呼吸空气,泪水无意识顺着眼尾蜿蜒。
桌子下空气本就又闷又热,更别提他腿发软却被要求维持那种姿势,还有那支钢笔……
他呜咽着摇头,抬手掩住自己的眼睛。
好累啊。
“衣服穿好,带你出去吃午饭。”
江池渊本想把钢笔抽出来,临了却又起了坏心思,顺势把那几团纸往里推了推。
果然引起时玖凛一声闷哼。
他笑得像只谋划坏事最终得逞的狐狸。
时玖凛在他搀扶下好不容易才站起身,想要去穿裤子时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还得靠江池渊把他抱起来放到桌子上,像是对待几岁小孩那样把裤子给他套上。
“怎么越来越娇气了?”江池渊抬头看他,语气竟有些宠溺的意味。
他还记得之前大家都在传时玖凛是个就算被子弹打穿骨头也能一声不吭的人呢。
怎么现在不过是被干了几下就哭成这样?
虽然那个人也跟他说过,Alpha被标记二次分化后身体痛觉神经较之前可以说是呈几何倍发达……
但身体素质总该没变的吧?
时玖凛觉着好笑。
这人是真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他原本想怼一句“不如你让我干一次试试”,话到嘴边却还是咽进了肚子里。
没必要多挨这一耳光。
时玖凛扶着桌子,尝试性的自己走了几步。虽然脚步一虚一实,却也总算能跌跌撞撞自己走几步。
江池渊嘴角噙着笑,上前帮他把衣服上的褶子抚平。
“腺体贴还要吗?”
他倒是想看看时玖凛究竟要逞强到什么地步。
“……谢谢,不要了。”
他现在身上恐怕满是江池渊刻意留下的信息素,阻隔贴又能遮住什么?还不是满身的骚味。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他自己的心脏也骤然紧缩,说不清的疼。
看来就连他自己都给自己打上放荡,破鞋的标签了呢。
江池渊默默注视着他的眼睛,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他及其自然牵起时玖凛的手,不动声色搀扶着他。
“先生……”他的后背起了一层冷汗:“我们牵着手,让外面那些员工看到怎么办?”
他不敢想象自己会被编排成什么模样。
为了拿回股份心甘情愿让江池渊凌辱,亦或是一个痴恋江池渊却被骗光家产的可怜人?
江池渊一把捏住他的脸,冷声道:“那你就爬着出去吧。”
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时玖凛身体猛的打了个哆嗦,一把抱住江池渊的手臂,挤出一个带有讨好意味小心翼翼的笑容。
江池渊表面上不为所动,却也总算没再下达新的命令,就这么任由时玖凛惶恐不安的拽着自己袖口。
在电梯门开之前的前一秒,时玖凛还在心底暗暗庆幸这回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却猝不及防和在楼底等电梯的姜齐冉对上了视线。
江池渊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
好熟悉的信息素。
时玖凛被吓到手脚冰凉,慌里慌张的转移目光,在内心中幻想他们只不过是见了一面,姜齐冉一定没有认出来他。
却听到他惊喜的开口:“小凛!你怎么会在……这?”
姜齐冉很快便察觉到了不对劲。
时玖凛身上那股不属于他的信息素是由内而外散发的,绝不是普通触碰可以达到的程度。
更别说此刻他半张脸肿胀的厉害,上面还残留着没擦干净的泪痕。
短暂的失神过后,他注意到了时玖凛旁边站着的那个男人。
时玖凛竟然在主动牵着那个人?
他眯了眯眼睛,意识到这两人的关系绝不简单。
“小凛……?”
江池渊反复咀嚼这两个字,看像时玖凛的目光古怪又讽刺。
时玖凛双膝直发抖,似乎现在不管是谁声音稍微大些喊他一句他都能被吓得直接跪下。
“你们认识啊,真是……我之前都没听他提过你呢。”
江池渊总算是舍得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饶有兴趣的上下打量姜齐冉。
这种目光其实很冒犯,不过姜齐冉却并没有在意,只是笑了笑道:“因为是今天刚认识的啦。”
“哦……是这样啊。”
江池渊笑着拍了拍时玖凛的脸,力道很轻,却带着浓厚的羞辱意味:“宝贝,你怎么没跟我说一声呢?”
时玖凛眼底写满恐惧,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泪倒是掉的快,一颗接着一颗往下淌。
他看着都要心疼了呢。
早干什么去了?
明知故犯,有点意思。
时玖凛大脑嗡嗡作响,极力让自己从恐惧中挣脱好恢复冷静,温驯道:“因为他是无关紧要的人,我不想因为这些烦琐的事浪费您的时间。”

真是……撒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江池渊勾了勾唇角:“宝贝,你会告诉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自己的名字吗?”
时玖凛咬着嘴唇,极力从脑海中搜刮词汇,整个人都如同坠入冰窟一般冻得直发抖。
他是真的害怕江池渊这种笑里藏刀的态度。
江池渊视线极冷,却没有直接发作。只是黑着脸把时玖凛拽出电梯,对姜齐冉笑道:“不好意思,耽搁您时间了,您先上去吧。”
“……”
姜齐冉皱了皱眉,看样子似乎是想制止些什么,四肢却又如同灌满了铅一般动弹不得。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江池渊把他拖走,什么也做不了。
地下车库内,响亮的巴掌声不绝于耳。
时玖凛双手背后跪在地上不敢闪躲,甚至连最基本的抬手护脸都不敢,就这么挺直腰杆硬生生受着。
江池渊恍若疑问:“撒谎会有什么后果?”
时玖凛喘了口气,呜咽道:“我不是故意骗您的……我,我只是太害怕挨罚……”
“那你就应该先预想好谎言被戳破后会遭受些什么。”江池渊扯着他的头发逼他抬起头,又重重甩了他两耳光。
“我,我以为……这是小事的……呜。”
他感到自己鼻腔一热,似乎有什么液体缓缓蜿蜒。
江池渊嫌弃的从兜里抽出几张纸帮他擦掉鼻血,嗤笑道:“小事?”
有时候是真想直接把这张看似不谙人事的脸撕烂,看看底下究竟藏着个什么东西。
他一脚踹向时玖凛大腿,咬牙切齿道:“是不是小事也是我说了算,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啊?”
时玖凛疼的闷哼一声,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别生气了,我真的再也不会了……”
挨耳光的疼痛忍一忍就过去了。比起这个,他更害怕会有人路过时看到他这副狼狈至极的模样。
江池渊生气的点并不在于时玖凛跟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接触,而是他在如今的处境下却仍想着能瞒天过海,实在是可笑。
不过是一条狗而已,还能翻了天不成?
他一把将跪在地上的时玖凛拽起,攥着他手腕的力度极大,似乎是要就这么把他骨骼捏碎:“那你倒是说说,还瞒着我些什么?”
时玖凛主动凑近,带着讨好意味在他唇上落下一吻,顺从道:“我坐车来公司时没带钱,他帮我垫付了一下,仅此而已。”
他在说到最后四个字时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
明明只是这样而已,他却要跪在这里挨耳光。
“你这是什么眼神?”
江池渊扬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
时玖凛是真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想打他直说,搞那么多圈圈绕绕做什么?
他的下半张脸红肿一片不说,嘴角还渗着星星点点血迹,甚至眼尾处也被江池渊的指甲无意间划出一道红痕。
江池渊捧起他的脸,把多余发丝撩到耳后,轻声道:“在外面好好反省吧,反省好了我接你回家。”
时玖凛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他以为江池渊是要像上次那样把他丢下,哽咽道:“我已经反省过了的!先生,别抛下我!”
最起码不能是现在,不能是他身无分文的时候。
他还需要利用这个人活下去……
江池渊觉得好笑。
说什么呢?
时玖凛是他自己一步步拔掉犬齿用鞭子驯服的狗,他又怎么可能说抛弃就抛弃。
哪能那么便宜了他?
“我下午还要开场会,你在外面等我。”他轻轻抚摸时玖凛肿胀的嘴唇,温声道:“这次就放过你一回。”
原来挨了二十多巴掌在他眼里叫放过呀。
时玖凛垂眸,低声道:“我懂了,不会有下次了,谢谢您。”
直到江池渊的背影彻底在视野中消失,时玖凛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了些。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他为数不多的自尊。
真难堪啊。
哪怕知道没人看到,他也还是忍着痛扯出一个笑容,抬头仰望地下车库的水泥墙面,仿佛视线能穿透它看到外面的天空一样。
姜齐冉刚走出公司大门便碰到了那个蹲在路边的人。
他仰头,望着远处被落日余晖染红的云层,暖光恰好洒在他的身上,脸上的伤痕清晰可见。
很明显,时玖凛也看到他了。
他歪头看向姜齐冉,眼眸在夕阳照射下干净透亮。
“有烟吗?”
时玖凛率先打破这份诡异的寂静,朝他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
“……有。”姜齐冉压下心中疑虑,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递给他,这才小心翼翼询问:“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因为不听话被打咯。”时玖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深深吸了一口那支烟,却被呛得直咳嗽。
真是,待在江池渊身边待久了连抽烟都不会了呢。
烟草气息弥漫,他抹掉眼角因为剧烈咳嗽而渗出来的生理性泪水,重新把烟放到嘴边。
“你是为了什么?”姜齐冉紧紧攥着拳头,似乎是在极力隐忍些什么,“只是为了钱就这么糟蹋自己吗?!”
“……”时玖凛被他吼懵了,好半天才呆呆的“啊”了一声。
“还是说你是欠下高利贷了,或者是家里人重病?赚钱的方法有那么多,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一种?你这样和卖又有什么区别?!”
时玖凛也不反驳,反而站起身直视他的眼睛:“我们似乎还不熟?我私生活什么样你管得着吗?”
毕竟是因为他挨了二十多耳光,要是说心里没有一点怨气肯定是假的,他只能尽量控制自己不迁怒于他人,却不料对方竟然还敢主动上前招惹。
时玖凛咄咄逼人道:“你既然能猜到我和江总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还要不长眼的跟我打招呼?这么喜欢把别人拖下水是吗?”
这话属实是有些无理取闹的意味了。
姜齐冉却没有开口跟他吵架的意思,只是急匆匆道:“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不应该这样……你如果缺钱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可能帮你的!”
不过是见了一次面的人,在这演什么深情戏码?
时玖凛把那股没由来的怒火强压下去,逼自己冷静下来:“我是自愿的。”
姜齐冉的深情更惊诧了:“自愿……做别人的玩物?”
用词倒还算好听。
时玖凛把烟蒂碾灭后随手丢进垃圾桶,眼眶发红:“是啊,我自愿的。所以我活该受着。”
他按住狂跳不止的心脏,总算是找回了当初残存的一丝傲气,看着姜齐冉的目光轻蔑:“那你呢,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对我一见钟情了?”
姜齐冉看样子有一瞬小心思被戳破的慌乱,磕磕巴巴道:“是有点吧……你不是说你是Alpha吗?”
“骗你的。”时玖凛朝他眨了眨眼,低沉嗓音似乎具有蛊惑人心的力量:“可我已经被标记了啊,我已经是他的专属Omega了……不如你把他杀了,说不准我就跟你走了呢?”
按理说他被标记后的Omega信息素只能吸引江池渊才对,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一个接一个盯上了他。
还是说其实自己之前是Alpha时便有人心怀不轨,只是忌惮于他的顶级信息素这才没敢表现出来?
姜齐冉转身就走。
时玖凛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得无趣。
最后一个念头竟然是:早知道应该多问他要两根烟的。
却不料十分钟后姜齐冉握着俩罐啤酒再次站到他面前,他看上去好像很紧张:“你多少钱一晚?”
时玖凛:“……?”
他懵了一瞬,下意识伸手接过姜齐冉递来的那罐啤酒,冰凉的触感总算是激得他清醒了些。
他扑哧一笑,拉开易拉罐的环扣。
辛辣液体下肚,时玖凛长长舒了口气,好似压抑在心头许久的东西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疏解。
也不知是不是酒壮怂人胆,亦或是早有预谋,姜齐冉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身体不断朝他靠近。
他的气息近在咫尺,唇瓣若即若离,只要再靠近一点就能触碰到对方那个柔软的部位……
时玖凛大脑乱成一团。
倘若这个人能带他去洗标记,让他恢复成之前的模样,他说不定就真的能逃离这座牢笼了呢?
不,不行……上次逃跑后挨的那两颗子弹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这回如果再被抓住,恐怕就真的死无全尸了吧?
他咬了咬牙,这才看清自己竟已对江池渊恐惧到了如此地步。
可还没等他主动拉开距离,那个他所忌惮的人声音便在耳边响起:“这是在做什么?”
他的语调很平静,看不出一点生气的痕迹。
饶是如此,时玖凛也依旧会胆颤。
姜齐冉面色如常,甚至还有些炫耀的意思:“接吻啊,看不出来吗?”
时玖凛心脏漏了一拍,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把这个人的嘴给撕烂。
“没……没碰到的……”
“这俩天没少挨打吧?”江池渊置若罔闻,忽然直视他的眼睛:“怎么,你的皮就这么痒?”

时玖凛嗫嚅半天,却是连一句别的话也说不出来。
姜齐冉皱着眉,主动挡在时玖凛身前,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虽然不太清楚你们之间的事,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江池渊在面对其他人时脾气总是出奇的好,甚至没怎么释放信息素彰显自己的实力,只是温声道:“抱歉,这是我们的私事。他是我的Omega。”
他朝着时玖凛微微一笑:“宝贝,还不过来吗?”
“……”
他轻轻拍了拍姜齐冉的肩膀,神情似悲戚似坦然:“谢谢,算了吧。”
没必要把所有帮自己的人拉下水。
时玖凛绕过他,一步步向江池渊走去。
他刚要低头认错,便被江池渊捏着下颚撬开牙关,迎来一个近乎撕咬的吻。
时玖凛被撞的嘴唇发麻,眼底波光粼粼,似有泪水打转。
可仔细一看,不过是因为眼睛颜色浅,太过于干净而被烙印下的余晖而已。
他知道,这是做给姜齐冉看的。
江池渊松了口,嗤笑道:“你挺能耐啊,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
他转头,对姜齐冉客套道:“不好意思,他这俩天不太听话,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了,我回去会好好收拾他的。”
时玖凛猛的打了个哆嗦。
姜齐冉眼底有不甘,却又碍于没有立场无法开口,又气又恼瞪着江池渊。
“哦……你是最近刚来应聘的是吧?我家Omega欠您的钱我待会儿会让财务十倍转给您,为了避免日后产生不必要的争端,您还是另谋高就吧。”他笑得温和。
姜齐冉咬牙,眼底闪过一抹别样的情绪。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江池渊这个态度让他好似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有力也无处使。
真有意思。
他勾了勾唇,目光深情真切:“小凛,我会等你的。”
时玖凛:“……”
他险些直接跪下自证清白。
又后知后觉自己已经跪了太多次,膝盖怕是早就不值钱了。
江池渊揉了揉他的头:“我家宝贝果然厉害,不愧是这么多人喜欢的对象呢。”
时玖凛闭上眼,睫毛轻颤:“回家吧,我领罚。”
“真乖。”他俯下身,当着姜齐冉的面埋头咬他的腺体。
“唔……”
时玖凛生怕他下一步就要在大街上当众扒他衣服,还没等出声制止,便听到他咬着自己耳朵道:“回去再跟你算总账。”
他在外人面前也还是给时玖凛留了层脸面的。
也只是这样而已。
姜齐冉察觉到江池渊在看着自己,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却被他冷冽的眼神唬住了一瞬。
他无法准确形容那种感受。
大抵是一匹饿着肚子护食的狼,它嘴里叼着一块血淋淋的鲜肉,正在睥睨着想要跟他争抢的野狗。
轻蔑,挑衅,不屑一顾。
明明天气还没彻底转暖,车内却将冷气开到了最大。
时玖凛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景色在眼前飞速闪过,叹了口气。
“你知道如果你们今天真的接吻了,我会怎么做吗?”
江池渊率先打破这份平静,不咸不淡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危险气息。
“……把我的嘴抽烂?”
他对猜给自己定下的刑罚没什么兴趣,却又碍于对方是江池渊不得不配合。
却看到他摇了摇头。
恰巧红灯,江池渊转头看向时玖凛,抬手抚摸他的嘴唇。
“我会拿一把不那么锋利的刀子,然后把你的嘴唇一寸寸割下来……”
时玖凛猛的打了个哆嗦,下意识身体后撤不让江池渊碰到自己。
江池渊眼神幽暗,不似说笑。
不是能凭借这张脸勾引人吗?
被抽到肿成这样的脸也还是有人上赶着倒贴,确实厉害。
“我允许你躲了吗?”
时玖凛嗓音都在颤抖,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积压在一起,马上就会彻底崩溃,像个小孩嚎啕大哭一样。
“对不起……”
绿灯亮了。
江池渊把手收了回去,接下来的路程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再分给时玖凛。
可越是这样,时玖凛心底便越没底。
他宁愿对方直接挑明了说是要把他抽一顿还是怎样……
总比未知的恐惧要好。
车停了。
时玖凛没用他开口,主动下车跟他并肩。
他抬眼看向那栋别墅,没有一扇窗户透着光。
一片死寂。
这里今晚会是他的刑场。
“卫生纸还夹着么?”
时玖凛咬牙,好不容易忽视的异物感又在隐隐作祟,脸直接红到了耳朵处:“还在……”
“去把自己洗干净了,换好衣服出来我再跟你慢慢算账。”
有他这句话在,这个澡洗的注定是不怎么安稳的。
时玖凛既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又害怕因为耽误时间而给自己身体多添几抹伤害。
犹豫再三后,他按下门把手。
在浴室里待得久了,身体早已习惯带着水雾的热气,门带起的冷风吹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低头,看到了摆在地面上的那套黑色衣物惊诧一瞬。
江池渊喜欢自己穿白色,这个他是知道的。
大抵是因为白色能更好的衬托血迹,让江池渊一眼看清自己的伤势,亦或者是他的什么特殊癖好……
时玖凛疑惑的将那团黑色布料展开看了一眼,瞳孔猛的收缩。
竟然是……女装?!
这种程度的黑色短裙别说是大腿根了,怕是连屁股也遮不住吧?
可哪怕心下再怎么震惊,他手上的动作也不敢停歇半分,以最快的速度将衣物穿戴完毕。
江池渊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
他在挑选衣服时其实就已经预想好那个人穿上后会是什么模样了,可如今亲眼看却仍旧会觉得震撼。
皮质紧身衣将胳膊和腹部捂得严严实实,却唯独漏掉了胸口那一大块皮肤,连带着乌青色的纹身一起暴露在空气中。
黑色丝袜衬得俩条本就又直又细的腿更欲了几分,关键部位破的两个大洞似乎在无声警告着他时刻认清自己的身份。
“坐上来。”
江池渊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在时玖凛还没适应这身衣服带来的羞耻感时一把将对方揽入自己怀里,肆意蹂躏着他的敏感部位。
时玖凛闷哼一声,身体不自觉的迎合。
直到眉梢都染上一层情欲,马上要主动做下一步时,却被江池渊忽然怒喝一声“跪下”搞乱了节奏。好半天才回过神,呆呆的从他腿上挪下去,跪在地上缄默不言。
江池渊随手点燃一根烟,却又不抽,只是安静的看着那抹星星点点的火光蚕噬白色烟卷。
他拿起一旁戒尺,不重不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严肃道:“把右手伸出来,掌心朝上伸展,举高些。”
时玖凛甚至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不就是打手板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喜悦,按照要求照做。
却没料到仅是第一下就疼的他近乎失声。
木板和皮肉接触时发出的巨响令人光是听着便觉得胆颤。掌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时玖凛吃痛,条件反射般想把手抽回去,却又被江池渊一把拽住。将手指向后撇展开掌心,又急又重挨了两板子。
“呜!”
江池渊下一板子直接抽在了时玖凛嘴上,他被打的眼冒金星,嘴唇发麻,甚至尝到了一股浓烈的铁锈味。
江池渊面色如常,淡淡开口:“因为你的躲避,刚刚那三板子不作数。手伸出来,二十下板子自己数好。”
要是因为挨了两下手板就哭出来那可就太丢人了。
眼底水雾翻涌,又被他生生压下。
却还是在江池渊抽到第五下时溢了出来。
好疼,真的好疼。
他无数次想把手蜷缩起来藏到到身后,却又碍于江池渊那句“敢躲一下前面的便全部清零重来”只得生生受着。
他整条胳膊都在打颤,垂下头时眼泪顺着鼻梁骨蜿蜒,疼到仿佛有一团火在掌心跳跃,却仍旧竭尽所能张开手心,在心里默数。
十,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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