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四拿了万人迷剧本(快穿)—— by香菇凉凉
香菇凉凉  发于:2023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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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事与愿违,两个人并没有打成,程漠原忽然转眸看向他,眸光是温柔的,但是一字一句都在把他往刀山火海上推,“小时,和费少打声招呼,我们要走了。”
尚时看向脸肿起一半的费何意,眸光变了又变,“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你,下次见了,费少。”
费何意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程漠原当着他的面,把勉强算是他的人给带走了,他脸色能好了才怪。
但是尚时说了下次再见,就是变相了安慰了他,他也就没有当场发作。
下次……不就是几天之后秦家的葬礼吗?
“两天后,秦家有一场葬礼,我想要你陪着。”
尚时刚进了程漠原的车,就又听到了熟悉的秦家葬礼,这几个字最近出现的频率可不低,让尚时下意识还以为这是什么旅游打卡景点。
车内没有亮灯,只有从车窗外照进来斑驳的橘黄色光影晕染在程漠原的脸上,他的视线很是隐晦的落在了尚时的手上,眸色越来越深,而他搭在腿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
“文钰没有和你说过吗?就是秦瑾的父亲的葬礼……”
他一边和尚时说着话,一边还能够悄无声息记下尚时手的样子。
有些东西,越是只可以远观,不可以亵玩,越是会勾引人,虽然尚时已经和窦文钰离婚了,但是虽为窦文钰的小叔,程漠原还是得揣着明白装糊涂。
尚时满脑子都是“秦瑾”这两个字,一般人的葬礼哪里会拖这么久,但是秦瑾好像是一点都不着急安排他父亲下葬。
这一个两个的想要去秦瑾父亲的葬礼现场打卡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要带上他呢?
程漠原的目的和费何意还是有些不太一样的,费何意是想要把尚时带在身边,好好气一气窦文钰的,最好是让窦文钰觉得自己被尚时给绿了,至于尚时的婚姻有没有被他破坏,这些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所以费何意也算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了。
程漠原是清楚尚时已经离婚了,他与尚时亲近,一方面是想要上尚时看看窦文钰可以为了自己心目中的白月光做出那些蠢到无边无际的事情,另外一方面是想看看窦文钰可以为了尚时做出那些蠢到无边无际的事情。
“小叔,”尚时与程漠原之间一向都保持着最佳的社交距离,但是这并不能够代表与程漠原相处时就是极为舒适的,程漠原的视线的确足够轻微了,可尚时还是感觉得出来自己是被盯上的猎物,“葬礼太晦气了,我这个人有点迷信,就不想去了。”
尚时是只字不提他早已经答应费何意了,他也没有想过让程漠原帮他摆脱费何意,因为他瞧着费何意像是个死脑筋的人,被人欺骗了一次,恐怕说什么都会报复回来,何况程漠原愿意护下他,未必愿意护下栾高。
他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是要是栾高因为他而生活被搅得一团糟糕的话,他这心中总还是会有些不得劲的地方。
当然了,程漠原或许也可能他的欺骗而生气动怒,但是这是他比较愿意看到的。
他是想要趋利避害,但是有人一直在打他的主意,还有那个莫名其妙打量的目光,没有人会喜欢一直被当成猎物的。
“也是,拍戏的总是带着一点迷信在身上。”程漠原微微敛下晦暗的眼眸,被人拒绝总归不是一种特别好的感受,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完全忽略掉这种感受。
只是这种感受并没有让程漠原纠结太久,因为昏暗中,一只手似是一些不太稳的落了下来,程漠原下意识的去抓了一下,但是这一抓,他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就连下颚线也绷紧了,他是一动也不敢动。
方才只是在他脑海中的“冲动”一下子窜上了云霄,强烈到了极致,凸显到了他的身上。
程漠原是一个比较克制的手控,他虽然又这个喜好,但是很少会让其他人知晓,他也几乎不怎么会表现出来,最主要的是他对“手”还是蛮挑剔的。
他不愿意自己的一个喜好成为别人拿捏他的一个人,程漠原想得比较远,即便以后他有了伴侣,他可能也不会选择一位手长得特别好看的,即便伴侣的手好看,他也不会在伴侣的面前表现出他的这点小癖好。
程漠原原以为自己的自控能力是比较不错的,但是很多时候,大脑是受控制的,可是身体却不一定。
尚时下意识的看向程漠原抓住他,并且还在微微发颤的手。
方才他是故意将手伸过去的,佯装受车颠簸,失去平衡,着急想要找个支撑点,他的手离着程漠原还有老远一块,照理说,程漠原就算不抓住他的手,也能够完全避开,甚至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手还未必能够碰到程漠原,程漠原偏偏选择了最欲拒还迎的一种。
到最后,程漠原自己最受折.磨了。
人家姜太公钓鱼,所有鱼都不去咬鱼饵,偏偏你要去咬,你这也不能够怪人家的鱼饵太过诱人了。
程漠原眸色暗到了一定的程度,缓缓放开了尚时的手,装作无事的交叠祁了双腿,声音沙哑,“小心一点。”
他的语气中听不出来明显的关心,更没有责备,好似就是随便说了一句。
衣冠禽兽这个成语存在即是有它的道理的。
程漠原慢慢放缓了呼吸,他在舒缓着身体的紧绷感,指尖残存的触感还是在不断撩拨着他的神经,只要尚时还在车上,这种强烈炙热的感觉就不会完全消失。
“文钰的大哥最近应该是会想要见你一面,你自己多注意一点。”程漠原控制着自己去想一点别的,不要彻底被方才的事情所影响。
窦文钰的大哥要见尚时其实也不算太突兀,最近窦文钰的表现实在是太过诡异了,窦文钰莫名其妙去了医院,还顶着一脸的伤回来了,问他是什么原因,他也不愿意说。
尚时身为窦文钰的枕边人,应该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的。
因为这一个小小的插曲,程漠原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衣冠禽兽,他把尚时送到了楼下,没有跟着尚时下车,目光缓缓跟随着尚时。
秦家葬礼的事情也被他抛到了脑后。
阵阵清凉的小风从车窗吹了进来,程漠原骨节分明的手轻扯了一下衬衣的领口,看似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程漠原并未受到尚时的手太大的影响,但实际上,有些事物的变化是悄无声息的。
只看这次程漠原被尚时的手轻碰了一下,他以后还能不能够忍受尚时的手去触碰其他男人就知道了。
但是现在的程漠原还不太清楚自己身上的变化。
这点成为了他非常致命的弱点,也成为了发疯的根源。

第28章
尚时拍了一晚上的剧,很累了,刚刚走完他的戏份,就看到穿着一身深色西装的费何意漫不经心的在等着他。
费何意似乎等了有一会儿了,面若桃花的一张脸上写满了厌烦,好歹他还忍耐着,没有发作。
他的不耐烦,一部分来自等待尚时,一部分来自围在他身边的人。
费家少爷来了,怎么可能不引人注目呢?
有人上赶着想要上前巴结费何意,尤其是尚时的经纪人,他是一直都知道费何意在针对尚时的,公司的好资源从来都不分给尚时,让尚时没有出头之日,其实都是费何意示意的。
在打压尚时这件事情,很多时候费何意都没有明说,但是想要巴结费何意的人都心知肚明,就算不想着巴结费何意,但他们也不想要得罪费何意,只能委屈尚时一下了。
经纪人略忐忑不安的打量着这位费家的小少爷,费何意今天穿了板正的西装,略长的头发被他盘在了脑后,若是眉眼间的戾气能够再淡一点的话,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差不多。
费何意男生女相,五官精致,即便是穿了男装,也极其的像男扮女扮男。
“费少您……可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经纪人问的很含蓄,心中像是有成百上千只蚂蚁爬过一样,瘙痒的他难受。
平日里从来不见费何意自己往剧组跑,如今一来就是指名道姓的要等尚时。
是等,不是见,费何意对尚时的态度一下子就变得难以捉摸了起来。
费何意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微微眯起的眼眸一直把目光放在了尚时的身上,不知道是谁给尚时选的剧本,居然给了尚时一个女性角色。
这个剧本是窦文钰在费何意的场子上闹事之前,尚时接下的,他瞧着这个人物还挺有趣的,而且算是那段时间来能够送到他面前剧本里比较出众的一个人了。
尚时一向只能够去捡别人挑剩下来到角色,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尚时在剧中饰演一个疯疯癫癫还杀过人的女人,服化道自然不会华丽好看到哪里去,前期他甚至没有多少镜头,孤零零的蹲坐在单元门口,邋里邋遢的,黑色的长发挡住了半张面颊。
他为了能够在外貌上更加贴合这个角色,这段时间他是一直都在减肥的,面颊又瘦削了一些,手腕腕骨是更加明显了,化上妆后倒是真真假假的,让人分不清楚了。
尚时的演技确实不太过关,所以他也就只能在其他方面做做努力了,好在他的戏份一向不多,在后后期剪辑一下,最后能够被观众所看的是少之又少。
有人把全片多看过一遍后,可能早就忘记了还有他这个一个人。
这个剧本是有人故意送到尚时面前的,因为上面一直有人在给他们暗示,不要给尚时有出头的机会,所以原本可以请女演员来演的角色,给到了尚时。
费何意今日刚好撞见了女装的尚时,这对他来说可是有点专业对口了,费何意可是十乘十的女装大佬,哪里好,哪里不好他是一眼就能够瞧得出来。
不得不说,尚时的女装差到极致了,若尚时没有画那么重并且苍白的妆容的话,勉强还是能够看得过去的,可是尚时上了妆,没了脸自带的光环后,尚时的“女人”就稍稍差了一点味道,放眼瞧过去是很奇怪的。
女人和男人的走路姿势还是略微有些不同的,女人的盆骨略大一些,这也是分辨腐烂尸体性别的一种比较常见的方法。
费何意撇了一眼笑得谄媚的经纪人,声音微凉:“谁给他的这个角色?”
“呃……”经纪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眼珠子来回转了转,费何意的语气听上去有些不太美妙,他也不敢乱说话,生怕引火上身,“尚时他自己选的。”
“是吗?”
“那还挺适合他的。”费何意漫不经心的笑了笑,瞧着尚时那边已经喊“停”了,他唇角轻扬,“去,给我的小美人倒杯水去。”
经纪人面色变得极其奇怪,他还从来没有在尚时的面前做这种低声下气的事情,就算要做,也应该是尚时的助理去做,他去做算怎么一回事?
可是,他又不敢得罪费何意,只能端着水杯去找尚时。
“尚老师,喝点水吧。”
经纪人觉得自己做到这种地步已经算是不错了,可是尚时是一个视线都没有给他,鸟都不鸟他。
就在他脸上的笑容出现龟裂时,穿着深绿色带着小碎花裙子的尚时一旁的人冷冷的接过了他手中的被子,同样是鸟都不鸟他的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下了毒。
经纪人阴阳怪气的挑着眉看向栾高,“尚老师,你新找来的这位助理可是真不错。”
不用等尚时开口,栾高是会自己把话茬接过去的,“谬赞了,哥,换衣服吗?”
尚时抬眸看向站在他面前瘦瘦高高的男人,薄唇轻抿,自从那天和栾高想见后,他虽是没有给栾高他的联系方式,但是栾高直接找到了剧组里来。
栾高是有点疯魔上头了,放着酒吧里的生意不做,天天眼巴巴的凑到尚时的面前,刷存在感,尚时在剧组里待多久,他就陪着尚时在剧组里待多久。
昨天,有个带一点咖位的男人言语中有调戏尚时的意思,还想要对尚时动手动脚的,尚时扮起女人来,恐怕就只有费何意有心情在哪里挑三拣四的,旁人看过去都是别有一番风味,即便尚时饰演的任务疯疯癫癫,但也是瑕不掩瑜,那小巧精致的下巴任谁看见了都想要去捏一捏。
和尚时对戏的时候,有一点确实是需要注意一下,那就是不要入戏太深,上次雷邢体会过了,这次就轮到了那个男演员陷了进去,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剧中的人物,剧里剧外都想要调戏尚时。
要是他能早点注意到一旁栾高想要杀人的目光,或许他就能够收敛一点了。
栾高没有在剧组内搞那个男演员,他是等着男演员落单了,从背后偷袭,下手那叫一个狠呀,他不希望男演员一个人,影响到尚时拍戏,所以男演员的脸栾高没有碰一下,踹也只是踹男演员的下身。
男演员入戏固然深,但是没有走出来的又不只他一个,栾高也是深陷其中而不自知,他一直觉得现在还是小时候,他得护着尚时一点,除了他,谁也不能够打尚时的主意。
栾高陷得太深了,执念也太深,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劝说他放弃,如果他没有再次遇见尚时,这辈子可能也就这样过下去了,他就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但是坏就坏在了费何意的一个电话让他见到了尚时,此后成佛成魔也就是一念间的事情。
男演员再怎么说还是有点咖位的,被一个不起眼的小演员身边的人莫名其妙揍了一顿,打的还是关乎于男人尊严的地方,这种事情换成谁都难以忍受。
不过,男演员还没找到机会发难,就有人把他给拦了下来,顺带着在网上曝光了他的丑闻,让他在热搜上待了一会儿,然后这剧他也拍不成了,立马有人顶替了他。
背后这人手段极其的干净,一系列事情做的那是一个行云流水,让人找不出来一点端倪。
着事情不是栾高做的,但的的确确保了栾高一次。
费何意从远处走过来的时候,才瞧见尚时身边还有栾高这只没有骨气的狗,也成功的让他想起了前两天的不愉快,脸上的淤伤只是被粉底液遮起来了一些,又不是彻底痊愈了,他自然还会记得栾高。
“哟,是你,身上的字洗掉了?”
栾高见到费何意,腰背微微绷紧,皮笑肉不笑的,目光往尚时那边瞟了一眼,因为有尚时在,他才没有当场发作的。
费何意有一点是没有意识错的,栾高现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尚时的“恶犬”,栓狗绳是由栾高亲手交给尚时的,也只有尚时能够阻止彻底疯起来的栾高。
栾高:“您没穿裙子,我差点没有认出您来。”
尽管费何意喜欢扮女子这件事情很少敢有人拿出来调侃,费何意自己也适应了周围人鄙夷的目光,但是被栾高拿出来说乐,这种事情就不能够忍了。
“栾高,你帮我把这些东西拿给导演吧。”尚时在两个人又快要动手打起来前,及时打断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栾高的目光在费何意的身上停留了很长时间,即便心中不是那么的情愿,但是最后他选择走出了房间,他心中顾然难受,就像是被妻子当面戴绿帽的丈夫一般,他还不能够反抗,只能默默把空间留给妻子和另外一个人。
“等会儿吧,我把衣服换了。”尚时转过身,用清瘦的背影对着费何意,绿色的碎花裙摆在空中微微摇曳,留在了令人无限遐想的弧度。
费何意盯着尚时看的有点入神,他还是有些记仇的,栾高可能没有把那天的事情放在心中,可是他清晰的记得他与栾高打的火热的时候,尚时就坐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虽然他很不想要用这样的形容,但是尚时看他们就像是在看耍猴。
这样的“怨”,这样的“仇”,那是费何意说忘就能够忘的。
“哥哥。”费何意轻捏起嗓子的时候,声音是雌雄莫辨,没有用变声器过后的那种虚假,不带有过多的矫揉造作,但还是能够柔到骨子里去。
听得尚时心中微微发毛,他刚侧眸看过去,费何意进已经柔弱无骨的将他逼到了角落里,修长的手指里把玩着一支口红。
费何意尽管用了些许这些盖住了脸上的伤痕,但也只是遮个七七八八,走近了一样能够看得出来。
他的目光落在尚时明显塞了些什么东西进去的胸口处,他的手速和他的目光一样快,是没有留给尚时任何反应的时间,这手就擦了过去。
“海绵?”费何意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削薄的唇,“化妆师的品味是真够差的,明明哥哥什么都不塞,就算是平胸也很美。”
他看过尚时的这个剧本,一个因为孩子丧命而疯掉的年轻母亲,又因疯疯癫癫而经常被街上的小混混给欺负。
一开始,他也在想一个疯子怎么会被人瞧得上,但是见到尚时现在的装扮,他不怀疑剧本的合理性了,尚时假发凌乱,衣裙也乱的样子,当真是多了几分勾人的美。
尚时微微垂下羽睫,在眼睑处留下淡淡的影子,唇瓣上的口红涂抹的病不规整,为了凸显任务特点,他脸上的妆都是微微带着一点脏。
系统声音弱弱的提醒尚时,【那个其实吧……把费何意这个人物拉出来主要是为了加深你和窦文钰的感情,费何意和窦文钰太不对付了,要是你帮窦文钰出了一口恶气的话,窦文钰肯定会……肯定会……】
后面的话他已经有些说不出来了,因为现在窦文钰是啥也不会,能不能正常出医院都不知道。
尚时勾了一下唇角,晕染到唇边的口红颜色更加明艳,别说给窦文钰出恶气了,现在他自己都憋着一口恶气还没有出。
白皙修长的手探入领口,将胸口的海绵拿了出来,海绵偏黄,而尚时的手偏白,像是在漂白水里漂白过一样,他是稍微用力,就能够在海绵上留下些许痕迹。
尚时再怎么说也还是窦文钰的丈夫,他虽然没想过对尚时拳打脚踢,但是稍稍欺负一下满足他恶劣的性格总是没有问题的。
尚时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不明白有些人能够坏到什么样的程度,他要是对尚时下手太重,把尚时吓坏了,哭着要和窦文钰离婚就不好了,破坏人家姻缘的事他会做,但是要做也不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做。
费何意想过尚时可能做出的反应,倒是从未想过尚时会如此坦然的把海绵给掏了出来,因为视角的关系,尚时拉领口的时候,扯的太大了,他隐约还看到了紧贴在尚时肌肤上的bra。
这么一想,他方才除了海绵,的确还摸到了其他的布料。
费何意是只管诋毁剧组,丝毫不看剧组做了那些努力,为了求真,他们让尚时把bra都给穿上了。
尚时虽是清瘦,但是一般的bra未必会适合他,剧组正愁该怎么办来着,因为这个时候再去定做已经有些来不及了,最开始,他们也没有想着让尚时穿bra,可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们正着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人送来了bra,这尺寸对上尚时的身子是刚刚好,但是没有人知道这bra是谁送的,尚时以为是剧组定制的,他就没有多问,这件事情就没再有人提起来。
尚时对着费何意浅浅的笑了一下,但是因为他脸上有妆,即便是浅淡的笑容,也是略带着一点攻击性的,他用力捏了一下海绵,在费何意的视线还停留在他以为不明的笑容上时,没有一点征兆的把海绵怼到了费何意的脸上。
“费少,刚刚没有摸仔细吧,现在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清楚。”
他管费何意和窦文钰有没有仇,但是如果非要把他牵扯进去,他也不能够一直“受欺负”吧,这葬礼他也答应去了,费何意还在这里“咄咄逼人”,那他也没有什么好脾气了。
之前尚时几乎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最近几天他的通告太多了,剧组在赶进度,累得是晕头转向,好脾气与耐心是一点都不剩了。
费何意也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他最先闻到的是接触过尚时身体的海面上淡淡的茉莉花茶香,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做出的反应也是伸手接住尚时已经拿开手、马上要从他脸上滑落的海绵。
他抬眸再想要去找尚时的身影,早已经寻不到了,尚时进了更衣室,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口红,极为自然的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口红是尚时用过的,而他就是不小心给顺走的。
他捏了两下手中的海绵,“我也没说错呀,这海绵确实太粗糙了,哪有人的胸长成这个样子。”
尚时换好衣服,脸上的妆也卸掉了,他的面色略显憔悴,唇瓣的颜色比以往更淡了一些,唯一没有变的是他高挺鼻梁上的眼镜,明明是非常浓艳的一张脸,尚时偏要让充满成熟。
费何意从某一些方面来说还是蛮细心的,他不是空手过来的,他提前给尚时准备好了要穿的西装,那毕竟是秦家人的葬礼,若是在葬礼上失了面子,不能说是在北城就混不下去了,但绝对是处处碰壁,无论做什么都会被人给拒绝。
想到这里,费何意轻扯唇角,露出了一个略显狰狞的笑容。
“费少,我们快点吧。”
费何意还在想就方才海绵的事情和尚时好好理论一番,结果尚时死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上了他的车,给尚时开车门的还是他的司机。
这件事情还是够气人的。
没办法,尚时为人处世的方法就是这个样子,有的时候没有控制好情绪,做出了一些出格的事情或者他平时绝对不会做的羞耻事后,他就会装作无事发生,旁人若是提起这件事情了,他就默默点头,最多在说个“嗯”是要多敷衍就多敷衍。
费何意锃亮光洁的皮鞋踢走了路上的小石子,缓缓敛去唇角的笑容上了车,这一路上,他叮嘱了尚时不少事情,说到底,他想要针对的就只是窦文钰,至于其他人嘛……那是因为和窦文钰走的太近了,被牵连到就是活该,但他倒也是真的不想要看到尚时把秦家人给得罪了。
他偶尔是会发发疯,但是秦家人确实彻头彻尾的疯子,也只有窦文钰那么一个傻子把秦瑾当成白月光,要是换一个人,绝对做不出这么无脑的事情。
自古以来,贪恋美色而死的人确实不少,但是那些人好歹是享受到了美色,窦文钰这个傻子连美色都没有享受到,就要因此“送命”了。
不过,窦文钰送不送命是一回儿事,他整不整窦文钰就是另外一回儿事了,这两者是丝毫都不冲突。
“待会到了葬礼上,你就待在我的身边,哪里都不要去。”
费何意手肘撑在车窗边缘上,晦暗的眼眸倒映着窗外一掠而过的雨景。
他转头一看,尚时眼眸都快要闭上了,是一点都不在意他说了什么。
费何意做好人的时候不多,但是做好人,却被人忽略不在意的还是头一回,他扯了扯唇角,“人夫哥哥,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秦家的人脑子可都不怎么正常,你要是遇见了就躲得他们远远的,能不和他们搭话就和他们搭话。”
说起秦家的人了,费何意原本不疼的脸好似又疼了起来。
尚时有点犯困,想要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费何意还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个没完没了,关键内容他是没有听见去多少,但是把“秦”这个姓氏深深的记在了脑海里。
费何意:“要是没有一旦疯病,也不会自己老子死了快一个月了,才想起来要把人安葬的事情,葬礼还办的这么热闹,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就要邀请过来,我看就差在坟地里搭台子唱戏曲了。”
他这绝对不是在调侃那个男人,而是在评价那个男人,因为没人会想着要去调侃一个疯执又位高权重的男人。
话说的差不多了,费何意忽然目光复杂的看向尚时,薄唇近乎抿成了一条线,想说的话每每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来来回回几次后,他的问题就变成了“你知道秦瑾吗”。
尚时垂着眼眸,单手撑着脸,下意识的想到那个似是被强制爱的司机,“……不知道。”
费何意冷哼了一声,完全就是不相信尚时的话,以为尚时在保卫他那微不足道的自尊心,秦瑾可是窦文钰的白月光,尚时作为窦文钰的丈夫怎么可能连这种事情都还不知道呢?
事实上,尚时还真不太了解,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这个人是谁,叫什么他就不太清楚了。
尚时一开始没太在意,直到他从车子上下来,知道费何意口中的那个男人秦瑾把自己的父亲葬到了庄园内,那人遥遥一望给他带来的冰冷的压迫感再一次席卷而来。
这淡雅秀丽的庄园景象尚时顿时是没有心情欣赏了,也不全是庄园里埋下骨灰闹的,而是今天的葬礼上来了很多他认识的人,不过这也没什么,最闹心的是其他人都穿着黑色的西装,就只有他一人穿着过于干净的白色西装,只稍稍往前面这么一站,他立马就成为最显眼的那一个了。
他实在是过于突兀了。
费何意将白色西装拿给他的时候,他其实有想过,但是费何意一直在催他,他这些天因为拍戏而太过劳累了,大脑间歇性的停止工作,被费何意这么一催,他就将衣服换上了,想着赶紧去玩葬礼,赶紧回来,但是他没有想到会变成这种局面。
过于异类这并没有什么,但是当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这就不能够相提并论了,他像是被盯住的猎物,一下子暴露在所有猎人的视线内。
“……”
“你有听说过……白新娘的故事?”
尚时恍惚间听到了一道极为模糊的声音,他回头去看,费何意虽是在看着他,但是方才那句话不像是费何意说出来的。
那就奇怪了……

第29章
比起“白新娘”,尚时觉得自己此时此刻更像是被盯上的祭品,下一秒就会被拉去献祭,还是非自愿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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