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斯羽一个前任，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阴阳怪气的！
向天歌原本打算无视严斯羽这条评论。
可顾立廷这么一提，向天歌反而蹭地火气就上来了。
“看看看，这么爱看，我以后就多发。”向天歌嘴里念叨着，又啪一下放下筷子，重新拿起手机噼噼啪啪打字：
【手艺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我平时心疼他忙都不乐意让他做，可他非要亲自给我做呢~】
不就是茶言茶语嘛，不就是阴阳怪气嘛，跟谁不会似的。
向天歌恶狠狠地点了发送，末了还要翻个白眼。
顾立廷猜到了向天歌肯定会跟严斯羽斗气。
他瞄了眼手机屏幕，虽然他很想跟向天歌说，你这样跟严斯羽斗气，只会让严斯羽得意。
可顾立廷想，向天歌就是个随性而为的人。
有气不撒，向天歌肯定会憋得难受。
反正向天歌名正言顺的，想打嘴仗，就让向天歌打吧。
必要时，自己也可以再发条微博，配合一下向天歌。
见自己也确实干涉不了向天歌，顾立廷没再提删除的事，而是笑着安慰：
“回复完，是不是心气顺多了？”
向天歌拍拍胸口，深出一口气：
“对呀！碰到阴阳怪气的人就要怼回去，凭什么让他得意！”
顾立廷表示赞同：
“说得对，可能是我看恶评看多了，习惯冷处理，但你不一样，让你不舒服的人，你就怼回去。”
向天歌一听顾立廷对自己的行为没什么意见，心里是真的舒服多了。
他看看手机，严斯羽没有立刻回复。
想想严斯羽这条评论和之前的种种行为，向天歌不得不问：
“真奇怪，你跟严斯羽分手多久了？他怎么对你这么念念不忘啊？”
顾立廷其实是不太想多聊过去的恋情。
但既然向天歌问了，而且为了避免向天歌误会，这种无伤大雅的问题，顾立廷也就诚实回答：
“超过四年了。”
向天歌大感惊讶：
“四年？！看他这样我还以为你们才分了两个月，而我是那个横插一脚的第三者，他才蹦跶得那么厉害呢！”
就严斯羽的种种行为来看，向天歌觉得，严斯羽分明就是在把他当成第三者针对嘛！
向天歌的话语里是满满的不解和不忿。
毕竟向天歌觉得自己是无辜的，莫名其妙被人三番两次缠上阴阳怪气，搁谁都不好受。
顾立廷对此只是无奈地勾了勾嘴角，跟向天歌道歉：
“抱歉，影响了你的心情。”
向天歌看顾立廷有点欲言又止的表情，猜到这个故事可能比较复杂。
顾立廷不肯细说，那他就先别多问了。
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怂包子，严斯羽既然已经盯准他了，那他也应战就是了。
他拿起筷子，重新展开笑容：
“没事没事，这我都应付得来，先吃饭吧我们。”
顾立廷点点头，手却不自觉摸向了口袋里的手机。
他在犹豫着，要不要给严斯羽发个信息或是打个电话。
虽然他很清楚，严斯羽这么做，一方面是想挑衅向天歌。
另一方面，更是为了可以引起自己的注意。
严斯羽显然已经掌握到了关键：
只要涉及到向天歌，顾立廷是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同时也正因为自己越来越在意向天歌，严斯羽才会越来越坐不住，随之而来的，就是严斯羽的行为越来越出格。
联系或是不联系，对顾立廷来说都是一把双刃剑。
而就在顾立廷为此犹豫不定的同时，看到向天歌回复的严斯羽却是轻蔑地笑了笑，接着气势很足地回复向天歌：
【向总，好心提醒你一句，既然你和顾立廷是假结婚，还是低调为好。演戏演得这么浮夸，只会闹出更多笑话。】
第123章 他什么货色敢这样跟向天歌说话
严斯羽回复完这条评论，便静等着向天歌和顾立廷的反应。
在严斯羽的构想里，向天歌大概率会选择继续在评论里跟他阴阳怪气，最多，也就是发个信息问自己什么意思。
对于向天歌会怎么做，严斯羽其实并不太关心。
严斯羽关心的，是顾立廷会怎么做。
顾立廷越让他不要招惹向天歌，他就越要去招惹。
现在他已经一脚踩到向天歌脸上了，顾立廷总不会视而不见吧？
是会重新加回他的好友继续做无用的警告呢，还是会直接约他见面呢？
严斯羽对此十分期待。
不过在向天歌还没看到这条评论之前，他们的共同好友杨峥，却是第一时间看到了。
惊讶之余，热心吃瓜群众杨峥，自然也是第一时间截图发给了余骁：
【我去，你看这个，严斯羽居然在小向总的朋友圈里和他掐上了。】
余骁本来就因为顾立廷把向天歌抢走了，一个人在这儿气得不行。
再看到严斯羽这边又沾上了向天歌，余骁简直想摔手机。
他烦得直接给杨峥发语音：
“这帮三流戏子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一个个的怎么跟苍蝇一样！”
“这严斯羽算是个什么货色，也敢这样和天歌说话？！”
余骁此刻的心情非常矛盾。
一方面，他知道严斯羽是在跟向天歌争风吃醋，这说明，顾立廷和向天歌之间仍存在着严斯羽这个巨大的阻挠。
可另一方面，看到有人敢对向天歌蹬鼻子上脸，余骁真是心态爆炸，恨不得替向天歌把严斯羽教训一顿。
说来说去，这都怪顾立廷。
今天那些乱七八糟的狗仔也好，严斯羽这个藕断丝连的前任也好，全都是顾立廷带来的。
因为顾立廷进入了向天歌的生活圈，所以这些麻烦也随之而来。
那边杨峥可能是没想到余骁会这么生气，赶忙安抚他：
“兄弟，消消气消消气，咱想弄严斯羽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嘛。”
“但你换个角度想想，如果我们推严斯羽一把，帮他赶紧把顾立廷抢回来，你和小向总那事儿是不是也就能成了？”
作为局外人，杨峥还是很有大局观的。
余骁听完杨峥的语音，理了理，发现是这个理。
就算很烦严斯羽总要骚扰向天歌，可某种程度上，他和严斯羽是同一个战线的。
余骁思索了下，跟杨峥说：
“杨峥，等我回来，你安排我和严斯羽见一面吧。”
余骁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把严斯羽拉拢过来，把他变成一个有力的武器。
杨峥在那边连连答应，也是一副等着好戏开场的样子。
就在余骁和杨峥商量着这事的同时。
还在厨房里吃着饭的向天歌，是真的差点砸了手机。
“这严斯羽到底想怎么样嘛！”
看到了回复的向天歌，此刻那叫一个上头。
毕竟都被严斯羽这么公然挑衅、公开宣战了，脾气再好的人，都不可能受得了严斯羽这种轻蔑的语气。
更何况，严斯羽在轻蔑之中，还轻松拿捏了向天歌的把柄。
“他怎么知道是假结婚的？他应该没有可靠来源，只是瞎说来激我的吧？”
虽然觉得严斯羽知道内情的概率很小，可看到这种话，向天歌不免还是要担心一下。
他重新拿起手机，担忧地问顾立廷：
“严斯羽是不是有问过你是不是假结婚？你没给他透露过什么吧？”
事已至此，顾立廷也必须承认：
“他的确一直不相信我是真的和你结婚了。”
也正因为严斯羽不信，顾立廷才不得不……
不过，这些暂时没必要在向天歌面前提。
当务之急，顾立廷认为还是要先照顾好向天歌的情绪：
“严斯羽不可能有内部消息，他应该只是单纯只相信他想相信的。”
顾立廷注意着向天歌的表情，二话不说，拿过向天歌的手机，给严斯羽发了条语音：
“我是顾立廷，还是那句，再骚扰向天歌，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向天歌看着顾立廷说这话时突然阴沉的脸色，居然有点被吓到。
可一转眼，顾立廷又变脸，好声好气地开始哄他：
“放心，他一定比你更生气。”
向天歌气鼓鼓地哼了声，问：
“为什么？”
“如果不是被你的秀恩爱刺激到了，他怎么会这么不淡定，直接对你说这种话呢？”
顾立廷冷静地提醒向天歌：
“要知道，惹怒你对他来说可不是好事，你有太多方式可以让人封杀他了。”
虽然顾立廷话说得没错，可向天歌还是立马大声否认：
“我可不是这种人！我才不会为了这种争风吃醋的小事，就对别人耍阴招呢。”
先不说严斯羽值不值得自己大动干戈，再者，他觉得自己对顾立廷的前任开刀，怎么想都有点怪怪的。
不过听顾立廷说完，向天歌也觉得严斯羽着实有点疯：
“看来他是真把我当成你和他之间的第三者了，我感觉他真是恨我恨得失去理智了，他一个艺人，难道不知道发这种评论，我可以告他诽谤的嘛！”
顾立廷闻言沉默了几秒后，才悠悠说了句：
“他……是个在某些事情上会极度偏执的人，我也被他威胁过……很多很多次。”
向天歌听到顾立廷的评价，就知道顾立廷应该是不想说前任坏话，所以尽量委婉地在向自己解释。
对于顾立廷和严斯羽的事，向天歌虽然越来越好奇，可他也不知道憋着股什么劲儿，非要等着顾立廷自愿跟他说。
本来挺开心的一顿中饭，被严斯羽给搅合了。
向天歌后来没什么食欲，回去时，他在电梯里就跟顾立廷分别了。
回了套房，向天歌第一时间把秘书找来，给他看了严斯羽的评论。
这么明晃晃的挑衅，是个人看了都来气。
秘书也是气得抓耳挠腮地，直接大胆跟向天歌提议：
“向总，依我看，你压根不用继续搭理他。”
“反正顾先生都帮你反击了，你现在完全可以再发一条和顾先生有关的朋友圈，继续秀恩爱，这样气严斯羽的同时，还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被你无视了。”
向天歌对秘书的提议大开眼界：
“哇哦，你还挺会气人的。”
秘书骄傲地叉起腰，不过向天歌转念一想，又问：
“但我总感觉我和他较劲，是不是有点太掉价了……不是有句话说，你的价值，取决于你对手的价值嘛？”
向天歌这么一说，秘书也挠了挠头：
“也是，感觉向总你和他对垒是在抬举他。”
向天歌点点头，觉得自己要是真下场和严斯羽掐起来，反而如了严斯羽的意。
面对这种挑衅，干脆就把他当成空气好了。
只是向天歌心里那份不爽，总要找个地方发泄。
向天歌眼珠一转，突然来了想法：
“烦死了，这样吧，你联系法务部，让他们把琼科传媒那几个营销号全都告了。”
反正都要找人撒气，向天歌干脆就拿这帮营销号当出气筒：
“到时不管这个公司的注册人是谁，总会惊动到背后资本的。”
向天歌想，届时，他倒要亲自去会一会顾立廷的弟弟，看看这人，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第124章 嫂，你是我唯一的嫂
秘书这边火急火燎打电话去办事，那边向天歌等律师函一拟好，就立刻知会了顾立廷：
“我准备把琼科传媒那些营销号都告了！也懒得搞什么深入调查了，等这么一告，背后的投资人怎么着都会露出点马脚的！”
顾立廷没想到向天歌会对顾峻廷的事这么上心，他想了想觉得有些好笑，便在电话里笑出了声。
向天歌听到笑声，一时奇怪：
“你笑什么？不会是笑我这个想法异想天开吧？”
“不是不是。”顾立廷咳了咳，解释：
“我是笑我们俩也挺奇怪的，我帮你告营销号，你又帮我告营销号。”
几个月前，他俩还是各过各的日子，互不干涉。
顾立廷换个造型，向天歌都认不出他。
向天歌上财经新闻占据各大版面，顾立廷也是完全不在意。
至于微博上对彼此的各种诋毁，他俩都可以全然当做没有看到。
然而今天，他俩已经会为了彼此出头，为彼此真正做事。
顾立廷突然觉得，也许这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向天歌听了顾立廷的话，也偷偷笑了笑：
“好像是哦……不知道你的粉丝会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
向天歌说完，自己心里却想：
完了完了！怎么回事！我现在居然还开始在意顾立廷粉丝的看法了？
果然人就是无欲则刚，这一旦有了心思，各方面需要在意的东西也变多了。
面对向天歌的嘀咕，顾立廷仍是笑着告诉他：
“没关系，粉丝看到也会很高兴的。”
“是么？”向天歌有些怀疑。
然而正如顾立廷所言，此时的微博上，正因为向氏发的新律师函热闹非凡。
首先是顾立廷的粉丝。
几个小时前，顾立廷的护妻行为，本来就拉了一波路人好感。
粉丝们前脚还在为这个意想不到的收获开心，后脚，她们就看到向天歌，把一直以来专黑顾立廷的营销号全都告了。
虽说告这些营销号的契机，是由于他们诽谤了向天歌。
不过此时，顾立廷的唯粉们开始真正意识到，顾立廷和向天歌是一体的。
因为他俩是合法夫夫，所以黑顾立廷的大V们，也不会放过他俩的近况，同时也会不遗余力地黑向天歌。
而反过来，只要他们敢碰向天歌，向天歌也绝对会以最有力的方式反击。
其实平时嘴向天歌的各种吃瓜号也不少，可看到向氏这次行动如此迅速，上来就是一张律师函。
唯粉们难免也要感谢一下向天歌的实力，感叹顾立廷找了个好“搭子”。
这种欢乐的时刻，唯粉们都懒得写控评模板了，直接活人下场，在各处表达自己的喜悦：
【让我看看是谁在收拾这些丧良心的营销号？哦！原来是我们家人美心善财大气粗的嫂子啊[比心.JPG]】
【哥嫂爱情感天动地，嫂，你是我唯一的嫂[玫瑰花.JPG]】
【我这是粉了个什么神仙！自身实力过硬，这么多年努力上进就算了，连挑对象的眼光都那么好！粉对了人真的每天都像在过情人节！】
而高兴的人，除了顾立廷的唯粉，另外最突出的，显然就是刚集结起来的那批廷歌粉了。
本来因为【朝廷晚歌】的出现，就有好多散粉呼吁站姐开超话。
等今天顾立廷和向天歌先后来了这么一出，备受鼓舞的CP粉们，简直是争分夺秒开通了【廷歌】超话，只为赶上这一波热度。
超话的简介，也是写得非常简单粗暴。
【只嗑真的】四个大字，简约之中又透露着十足的底气。
CP粉们本来惧怕顾立廷唯粉，还想低调苟着。
可现在一看正主这么高调，互相帮对方告营销号告得这么干脆利落，CP粉们简直没有低调的道理：
【正主都在舞，我们不跟着舞像话吗？】
【他俩为彼此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告诉我们：这还不嗑？这都不嗑？赶紧给我过来嗑！】
【嗑生嗑死了家人们，嗑得我精神振奋下楼跑了二十八圈后又暴打了十套军体拳！】
【他俩今天绝对一直待在一起，搞不好就躺在一个被窝里商量着怎么帮对方发律师函呢！】
虽说向天歌暂时没时间看这些热闹，可时刻惦记舆情的秘书和小米等人，却是一条评论都没放过。
秘书笑得嘴都合不拢之余，还不忘用小号发布一条：
【必然在一起啊朋友们，难道你们不知道，小向总今天又吃上了某人做的爱心饭嘛？】
这种事搁以前，秘书是只敢想不敢行动。
可现在，正主都舞到面前了，秘书怎么可能忍得住？
只是他没想到，这条评论，立刻就引起了CP粉的注意：
【放个屁股！详细说说！】
【我就知道我们圈里有很多大佬啊啊啊啊啊，给大佬递茶！！细说“爱心饭”！！】
鉴于涨粉速度快到超出想象，秘书本来发完这个料就隐身的，那些私信求料的他也没敢看。
结果没想到，众多评论中，有一条回复引起了他的兴趣：
【没错，小向总还把爱心饭发到了朋友圈。一些原因不能放图，总之大家放心嗑，这料绝对保真！】
秘书看完，心里暗暗震惊。
敢情小向总身边，居然有那么多爱嗑CP的？
他思来想去，退了自己的微博小号清空记录，然后拿着这些评论去给向天歌看。
虽说向天歌不介意别人，把自己秀恩爱的朋友圈截图发出去。
可比起那种光明正大地截图传播，这种用模糊的方式引导大家猜想的方式，很难不让向天歌想起另外一对CP。
向天歌顾不上去想，微信里到底是谁有可能在嗑他和顾立廷。
他当下担心的只是：
“等一下，这走向，这放料的套路，这种引导嗑CP的手段……”他皱着个眉头，不太安心地问秘书：
“你不觉得和当年的廷廷羽立CP，还有严斯羽团队的做法，都特别相似吗？”
秘书当即打消了向天歌的疑虑：
“不用担心这点，您和顾先生可是实打实有结婚证在手的！”
感情是假的——至少之前是假的没错。
可结婚证，是实打实，真真正正存在的呀！
“这些CP粉会嗑上你们的前提，还是因为你和顾先生是合法领了证的！”
秘书发现一到这种问题上，他家小向总就有些笨笨的。
“啊呀你不懂，我不是担心这个……”
向天歌想解释，自己主要是不希望让严斯羽觉得，这种嗑CP的局面和廷廷羽立很像。
万一严斯羽看到，岂不是又要觉得他是因为假结婚没底气，所以才要搞这么多有的没的？
可向天歌不知道，严斯羽比他想象中，更要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这批新出现的CP粉，自然也早被严斯羽盯上了。
严斯羽本来可以不在意。
可顾立廷迟迟不联系自己，再加上这局面和当年他用的手段确实很像。
一切的一切，都让严斯羽更加坐不住了。
确认向天歌还没有删除自己后，严斯羽不假思索地直接给向天歌发信息：
【没想到堂堂向总，也要拾人牙慧。】
【捡别人的前任还不够，怎么现在，连炒CP的套路都要抄袭呢？】
他找顾立廷协议结婚的时候，又不知道顾立廷还有个这么难缠的前任！
就连顾立廷和严斯羽谈过，还是向天歌三番两次变着花样，才好不容易问出口的。
再者向天歌也确实没有亲自下场过。
他又不是明星，有没有CP粉对他的集团和股票都没有影响，他干嘛要做这种事？
那他认识的人里有人爱嗑CP或是怎么的，关他什么事呀？
“我就说很像廷廷羽立当年的套路吧！你看看你看看！”
向天歌一上火，也是把严斯羽的信息直接递给秘书看。
这下好了，这个房间里上火的人，现在变成了两个。
秘书都忘了惊讶严斯羽称呼顾立廷为“前任”，而是直接骂骂咧咧：
“谁给他的勇气直接挑衅我家向总啊？梁静茹吗？是不是向总你赏脸加了他的好友，搞得他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秘书帮着向天歌骂完，才倏地一下反应过来。
等等，前任，什么前任？
他张着嘴愣了愣。
自己是不是一不小心……吃到了什么惊天大瓜啊？
难不成廷廷羽立，当年也是真的？！
注意到秘书的表情，向天歌才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让他看到了什么。
好在秘书是自己的心腹，事事都向着自己。
既然瞒不住了，向天歌也特地拉过秘书跟他说得很神秘的样子：
“嘘，这个秘密你可千万要保守住，不然……”
“那是必须的！要是让那些廷廷羽立CP粉知道了实情，他们的尾巴还不得翘上天啊！”
秘书那是压根不需要向天歌操心的，怎么说，他也算是廷歌CP粉的一员了。
他怎么可能愿意看到顾立廷其他CP粉，那种洋洋得意的样子呢！
不过了解了这个情况，秘书也理解严斯羽为什么这么疯。
真是奇怪，怎么娱乐圈这些明星，私底下也是动不动就发癫啊？精神状态也有点太凌乱了吧……
“所以这等于是顾先生的前任，在直接挑衅向总……”
秘书把当前的状况描述了一遍。
向天歌龇牙咧嘴地哼了声：
“可不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阴阳怪气，真是佛都有火！”
偏偏他向天歌可不是佛，谁惹他，他必定要还回去的。
而且向天歌现在也明白了，不理严斯羽这招，对严斯羽来说是没用的。
严斯羽看起来，就是铆足了劲儿要引起他、或者说顾立廷的注意。
向天歌猜顾立廷也早就用过冷处理和无视这样的方法，而且顾立廷冷漠起来，杀伤力比自己可强太多。
连顾立廷这么做都没能起到效果，那自己显然也不行。
自己越无视，对方只会愈发蹬鼻子上脸。
所以向天歌也没管那些好的坏的，点开对话框就想和严斯羽对线：
“搁这儿跟我哔哔赖赖的真是有毛病，看我不怼死他丫的……”
秘书一听向天歌这就要跟严斯羽掐上了，赶紧冒着被骂的风险阻止小向总：
“向总，别！别冲动！”
秘书用一只手遮住向天歌的手机屏幕，一边加快语速告知向天歌，这样做可能产生的后果：
“向总，现在冲动之下发过去的文字信息，可能会被他截图，到时被他利用或者倒打一耙就不好了！”
还好向天歌很听劝，秘书这么一说，他也一咯噔，颤抖地收回了要打字的手：
“那……那我发语音？或者直接跟他打语音电话？”
秘书严肃地告知：
“严斯羽在娱乐圈的道行比你深，难保他不会录屏。”
“也是。”向天歌彻底抽回了手，他琢磨了一下，还是不甘心：
“那干脆直接约他见面，你觉得怎么样？”
秘书深思熟虑了一下。
这种时候还让向天歌忍一忍，显然不太行。
这都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忍让没有任何意义，对于严斯羽这样的人来说，向天歌的忍让只会换来严斯羽的得寸进尺。
可严斯羽，显然也是抓住了向天歌不敢轻易拿他怎么样的软肋。
虽说向天歌要是真气到不行的话，完全可以动用关系和人脉，搞掉严斯羽的几个资源。
可因为顾立廷和严斯羽谈过，向天歌要是这么搞，形象立刻就变成了和前任争风吃醋耍心眼的小人。
秘书觉得以向天歌的身份，真没必要。
他想了想，很客观地告诉向天歌：
“向总，我觉得这件事，您还是要交给顾先生去解决。”
“因为这是顾先生的前任，是由于顾先生没有处理好的原因，严斯羽才会找您的麻烦。”
必要时，秘书也是可以不嗑CP的。
他就事论事，只跟小向总说大实话：
“也许严斯羽这么做，主要还是想通过您来引起顾先生的主意。不管他的目的是为了单纯气您抑或是其他，这一切都和顾先生脱不开关系。”
向天歌认真地听着。
其实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由顾立廷引起的。
可主要问题是，向天歌现在的心态，和之前不一样了。
要是之前吧，他准保会踹顾立廷一脚，然后让他自个儿好好解决这些破烂事，别来沾边。
可现在，向天歌总是忍不住想要参与到顾立廷的事情中。
听到秘书这么为他考量，为他直指出问题的关键。
向天歌一下有点懊恼。
就这么点儿感情上的转变，给自己惹来了多少麻烦。
听到秘书仍在苦口婆心地劝诫向天歌，向天歌也抿了抿嘴：
“你说得对，这件事应该让顾立廷自己处理好，我没必要多进去搅合。”
看到小向总这么明事理，秘书宽慰地放下了心，他甚至贴心提议：
“不如由我去帮您转述，从我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我可以更好地描述向总您受到的委屈。”
秘书的心是很坚定的。
虽说嗑CP很开心，可关键时刻，谁还不是自家的唯粉了！
见向天歌对自己的提议没有异议，秘书兴冲冲地准备去敲顾立廷的房门。
而同一时间，另一间套房里的顾立廷，已经用肖哥的手机拨通了严斯羽的电话。
基于对彼此的了解，顾立廷话不多说，开门见山：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打这通电话前，顾立廷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因为他很清楚，每一次他主动跟严斯羽联系，不过都是在让严斯羽误会，加深严斯羽的希望。
可是事态发展到这地步，已经过度影响到了向天歌，顾立廷不能再无动于衷了。
追根究底，严斯羽这个麻烦，是他给向天歌带去的。
严斯羽是他的前任，理应由他妥善处理好。
再者，任何一个人想要发展一段新的恋情，处理好前任，是最基本该做的事。
在严斯羽回答之前，顾立廷用一种非常不耐烦且冷漠的语气，再次开口：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别去招惹向天歌？！”
听到这话的严斯羽，慢悠悠地发出了一声冷笑：
“我想要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
顾立廷冷漠以对：
“我不清楚。”
“顾立廷，我的印象里，这是你第一次用这么凶的语气跟我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