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立廷则被向天歌那傻乎乎的语气，逗得噗嗤笑了声。
刚刚顾立廷瞎说八道、甚至搬出他做借口时，肖哥都没有抬头看顾立廷。
但是听到这声愉悦的笑容，肖哥反而惊讶地瞅向了顾立廷。
肖哥带了顾立廷这么久，最清楚顾立廷的脾气。
刚刚两人开小会时，顾立廷虽然没有直接冲他发火。
但那能震慑所有人的低气压和冷口冷面，确实让肖哥吓得不轻。
他知道顾立廷对于自己的擅自处理，是真的生气了。
当然，更让顾立廷生气的，显然是严斯羽送花篮的行为。
好在顾立廷说事态既然已经控制不住了，就让他联系公关团队进行下一步的操作。
他没想到，顾立廷自己在一边冷静下来后，做的第一件事。
竟然是打给向天歌道歉？
打给向天歌就算了，聊了两句，他就能明显感觉出顾立廷的语气缓和了不少。
到现在，顾立廷居然还笑了。
在顾立廷气头上还能把他逗笑的人，不得了啊。
看来，他以前真是大大低估小向总了。
顾立廷则没管经纪人的注视，而是跟向天歌解释：
“我的工作室会定期上传一支VLOG，VLOG里都是我日常的一些片段。”
向天歌挠挠下巴说：
“我知道这个VLOG，那天在车上我看到肖哥拍你了。我不理解的是为啥要和我一起拍？你想要我在你的VLOG里出镜？”
顾立廷立刻说：
“对，但不需要你正脸出镜。”
向天歌想了想，还是没理解。
顾立廷于是耐心解释说，那种在镜头前直接展示的恩爱，很容易被人看出演戏的痕迹。
而他们希望向天歌来拍摄的，是那种居家时不小心拍到的痕迹。
比如戴了戒指的手，或是仅仅只有声音出现之类的。
对于爱嗑CP的人来说，这种埋了很细节的伏笔，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前后呼应起来的糖点，才更好嗑。
向天歌听完，还是挺懵的。
他问顾立廷：
“可是也没人嗑我跟你的CP吧……这种伏笔埋给谁看呀。”
他刚说完，秘书就凑上来对向天歌笑嘻嘻地举起了手。
秘书摆明了在说：
谁说没人嗑你们的CP？我嗑我嗑！
向天歌瞪了他一眼，又问顾立廷：
“而且你的粉丝现在看起来很接受我，是因为要和别的粉丝吵架。真让我出现在你的VLOG里，恐怕他们受不了吧……”
顾立廷倒是没想到，向天歌会把这层也考虑到。
于是他也直言了他的考量：
“以我的了解，就算他们内心受不了，在场面上还是会表示喜欢的。”
向天歌不解：
“为什么？”
顾立廷和肖哥对视一眼，也直言不讳道：
“因为目前在后援会的引导下，粉丝的口径很统一，团队就是想趁着这个势头尽快发布VLOG。”
“不管内心到底接不接受，粉丝不会在短短时间内就改变口风，这样容易引起反噬和群嘲。”
向天歌听完，对顾立廷的见地很是敬佩：
“原来大明星都很关注网上的事嘛！顾立廷你是深谙粉圈之道啊。”
向天歌说完又想了想。
其实也是，能在娱乐圈站稳脚跟的，谁是真正的傻白甜呀。
再怎么营销高冷人设、与世无争人设，明星都不可能真正忽略自己的粉丝群体。
再者粉圈和粉丝，也是自己工作的一部分。
多少明星成也粉丝，败也粉丝。
能做到这么了解粉丝心理，也算是明星重视工作的体现了。
听出向天歌并不反感，顾立廷继续说自己的想法：
“我前两天，不是把徐姨做的晚饭发到了微博上么？”
“团队的想法是，我去你家做一顿一模一样的饭，而你在旁边拍我做饭的样子。”
“到时你可以只说几个字，再帮我整理一下衣服袖子就可以。”
“因为这个只是VLOG的其中一个片段，没有人看得出日期。”
“这样一来，等视频发布，粉丝们就会认为那天在微博上发的图，其实是我和你在家一起做的饭。”
“像这种营业，就完全没有刻意演戏的痕迹，比你在后台挽我胳膊还要更真实。”
顾立廷说完，肖哥就对顾立廷翘起了大拇指。
向天歌也是连连夸他高明：
“你的团队好厉害呀，处处都能营业。”
顾立廷当然不会说，这是他刚才灵光一闪的主意。
他一改之前我行我素的作风，再次和向天歌征求意见：
“你看这个安排你能接受吗？”
既然顾立廷态度这么好，向天歌当然愿意配合：
“可以呀，不过你会做饭吗？”
顾立廷又是笑：
“当然，我的厨艺很好，只是很少有机会施展。”
向天歌表示不信：
“真的假的？”
顾立廷卖起了关子：
“我早年上过一个在岛上生活的慢综艺，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向天歌半信半疑的，又问：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来拍？你不是就快去拍电影了吗？”
顾立廷马上跟向天歌敲时间：
“你方便的话，明天晚上可以吗？”
向天歌想起明晚，他本来是要去余骁家蹭饭拼乐高的。
这样一来，他只能爽了和余骁的约，回家帮顶流营业一下了。
“可以的，那我们明天再联系。”
“好。”顾立廷说完，又叮嘱向天歌：
“对了你什么都不用准备，到时你让徐姨教我一下你家的厨具怎么用就好。”
向天歌嘻嘻笑着开顾立廷的玩笑：
“我看我还是准备好灭火器吧，我怕你把我家厨房烧了。”
顾立廷被这话逗得又大笑出声。
这把旁边的肖哥直接看傻了。
他最近吧，只是隐约注意到，顾立廷愈发喜欢和向天歌联系了。
在他看来，这当然是好事。
总不能一直像前半年那样，两个人完全不联系，让团队在一旁干着急吧？
可是看顾立廷自己逐渐对向天歌上心，肖哥又有了新的顾虑——
这两人，能一直维持在合作伙伴的关系上，绝对不过界吗？
第45章 安排你见见严斯羽怎么样
不过看到顾立廷挂了电话后，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肖哥也适时按下了自己的疑虑。
肖哥认识的顾立廷很有自己的主意，也很有分寸。
反正目前这样两个人都愿意营业的状态，对大家都是皆大欢喜的事。
与其由他来瞎操心这种概率很低的事，还不如先顺其自然吧。
看顾立廷放下手机，又在思索什么。
肖哥小心地问：
“这是……要去向先生家拍VLOG素材？”
“是，安排一下明天的时间吧，尽量六点前能过去。”
肖哥大喜：
“好嘞，要不要准备什么？”
“要。”顾立廷说完，立刻打开手机备忘录，边打字边说：
“明天让人先去超市买好这些食材。”
肖哥应下来，又问：
“明天需要我在场吗？”
顾立廷想都没想就说：
“不用了，旁边有人的话他会感觉不自在。”
这是顾立廷几次和向天歌独处后发现的。
旁边有人的时候，向天歌就会老想着要怎么体面地营业，从肢体到表情都比较僵硬。
反而是没人时，向天歌那种有些迟钝，但又嘴上不饶人的状态才是真正的放松。
顾立廷现在，已经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只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就单方面营业了。
从向天歌到医院看望过他以后，他就决定。
以后就算是利用向天歌，至少也得是在让向天歌舒服的情况下。
他把明天要用的东西都记下来，截图发给了肖哥。
肖哥转手发给了小米，让她去安排。
小米呢，则是机灵地立刻给向天歌发信息：
【肖哥刚刚给我布置了去超市采购的任务，说是明天去向总家拍VLOG要用的。】
向天歌点开图片一看。
嚯，葱姜蒜鸽子还有各种调料水果什么的，一应俱全。
这顾立廷，难道真有两把刷子？
将信将疑间，向天歌打开网页，搜索了一下顾立廷口中说的综艺。
那个综艺录制于七年前，是顾立廷刚从选秀节目以第一名出道后，接的第一个上星综艺。
那是一个到现在都很流行的慢综艺。
选几名嘉宾送到一个较为安静的沿海岛屿上，节目组只给嘉宾比较少量的食材和很少的生活费。
节目的最大看点，就是看这些嘉宾，如何靠这些不多的资源在岛上让自己生活好。
这种慢综艺，向天歌其实不太爱看。
他更喜欢看那些热热闹闹的、笑点很多的竞技类综艺。
为了了解顾立廷的厨艺，向天歌找了下顾立廷的cut。
七年前的顾立廷，在镜头前还略显青涩。
不过因为足够高的人气和亮眼的外形，顾立廷在节目里很受前辈们的喜爱。
向天歌稍微浏览了几个片段，发现顾立廷很懂礼貌，也会主动干很多重活。
在嘉宾团队有纷争时，他也不会多话，只安静在旁边等着前辈们拿主意。
那会儿的顾立廷，远不像现在向天歌认识的这个顾立廷。
那时的顾立廷，谨小慎微，稍有些拘束克制，防备心比较强。
哪像现在的顾立廷，鬼主意多不说了，我行我素，还学会了随时随地乱放电。
向天歌看着看着，忘了关注顾立廷的厨艺不说。
他竟然，还发出了和粉丝一样的感慨：
“难怪老看到有粉丝，会怀念自己正主不红的时候呢……”
不红的时候，虽然资源很虐，可那时候的明星对于粉丝而言，并不那么遥远。
花很少的钱，也许就可以见到正主本人。
因为关注度不高，所以正主在微博上也比较随心所欲，能和粉丝们近距离交流。
一旦红了起来，受到的约束也就越来越多。
就拿顾立廷来说，走演员路线，就要保持神秘感，
因此顾立廷已经五年没上过综艺了。
平时在微博，除了会发一些日常PLOG，顾立廷基本不说话。
再想多了解私下的顾立廷，只能靠工作室的VLOG了。
可是现在向天歌知道，就连这种VLOG，也不是完全没剧本的。
比如他即将和顾立廷拍摄的片段，就是提前精心安排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向天歌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会下意识地，去体会顾立廷粉丝或是顾立廷本人的心情。
他感觉这样好像有点多余。
可是再想想，他和顾立廷，现在是利益结合体。
作为利益上的合作伙伴，他好，自己自然也能跟着好。
这么一想，向天歌就没有再乱想。
他停止神游，又找了几个顾立廷做饭的片段。
顾立廷在那个综艺里，后期基本承担了厨师的工作。
虽然因为食材所限，顾立廷做的菜都不算太难。
可不管是番茄炒蛋，还是清蒸海鱼。
哪怕是简简单单的肉丝青菜面，顾立廷做得也是有模有样的。
虽然味道不得而知，可按照镜头里呈现的样子，那些菜都很拿得出手。
特别是顾立廷切菜的架势，一点也不比徐姨和余骁差嘛。
想到余骁，向天歌猛一下停止了神游。
他赶紧点开微信给余骁发信息：
【抱歉啊明天要陪顾立廷营业一下子，晚上不能来你家啦。】
余骁和过去一样，看到信息后很快就打了语音来：
“怎么回事？”
“啊呀这个说来还挺复杂……”
向天歌暂时放下了手头的工作，开始跟余骁分享八卦。
从肖哥偷偷扔了严斯羽送的花篮，到廷廷羽立CP，再到今天热搜上各种吵架。
他像个小孩子一样，把自己觉得有趣的事情都跟余骁分享了一遍。
余骁也是一如既往很耐心地，听着向天歌说话。
末了，他问向天歌：
“所以顶流为了稳固自己的粉丝，又来找你帮忙了？”
“差不多吧。”
听到向天歌很无所谓的反应，余骁说：
“我感觉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你在帮他，反而他并没有给你提供太多实际帮助。”
向天歌想了想：
“也还好，他不是低价代言了嘛！”
余骁还想说什么，又听到向天歌乐呵呵地说：
“我主要还是很好奇他和严斯羽的事，嘿嘿嘿，我准备趁着明天他过来录素材，好好找他八卦一下呢。”
余骁想了想自己手上的料，跟向天歌说：
“顾立廷应该不会跟你说的。”
向天歌说：
“我也觉得，好烦哦，明明都在吃瓜第一线了，还吃不到真瓜。”
余骁闻言，觉得时机正好。
他在椅子上坐正了一些，然后问向天歌：
“既然你对他们的八卦这么感兴趣，那我找个机会，安排你见一见严斯羽，怎么样？”
“哇，余总，你现在的人脉是越来越广了。”
向天歌一早就挺余骁说过，现在很多演艺圈的人，只要手里有了闲钱，都会放一部分到金融投资上。
余骁公司里的一部分经纪，手上也会处理演艺圈人士的相关业务。
再加上这两年各种电影电视剧投资也好，明星自己开公司也好，都要涉及到投资这块。
所以余骁说自己能安排向天歌见严斯羽，也很正常。
对于向天歌的反应，余骁也只是谦虚地说：
“不一定能安排上，只是听说你有兴趣，我就随口这么一说。”
向天歌立马乐了：
“嘻嘻，谢啦，不过我也就是图个乐子说一说。我无所谓的，这瓜我们早晚能吃全。”
余骁马上也说：
“嗯，我看情况吧。”
“是啊不用勉强，我们只是吃瓜人。”
向天歌嘻嘻哈哈的，又跟余骁道了歉，说之后一定补请他吃饭。
挂完电话，向天歌投入了工作。
等到中午吃饭时，秘书来给他送餐。
见向天歌又打开微博准备吃瓜，秘书凑上前，悄悄问向天歌：
“向总，你有没有觉得奇怪啊？”
向天歌啜着咖啡，漫不经心地问：
“哪儿奇怪？”
秘书走到向天歌身边，点着微博热搜问：
“你说这个照片，到底是谁传到网上的呢？”
向天歌被这么提醒了一句，也立马想起来。
是哦，让人目不暇接的热闹太多。
多到大家都忘了去探究，那个拍下特写照片并发到网上的人，到底是谁？
在秘书的好奇下，向天歌立马点开微博，去查看了下发照片的源头。
最初发照片的人，是廷廷羽立CP的超话管理员。
她有着五十多万的粉丝数。
就是她，在凌晨那会儿，把这张图片发到了微博上，并配了好多大哭的表情。
由于她本人微博里没说什么，很多粉丝误以为是她自己拍的。
点开评论翻了翻，向天歌才找到。
这位廷廷羽立大粉后来在评论里解释，说这张照片不是她发的。
她当天，并没有去到顾立廷的新剧发布会现场。
但据她说，给她这张照片的，是一位绝对可靠的“圈内人士”。
向天歌看完评论，又去仔细看了眼照片。
照片一共有两张，一张是和其他花篮的一起的合拍。
大概是用以证明，花篮的确被送去了现场。
另一张，就是近距离拍摄的花篮卡片特写了。
这些照片，和小米发给向天歌的照片不同。
小米拍的是几张笼统的合照，她是为了把所有花篮都拍下来然后用于登记的。
可这两张照，明显是很清楚花篮放在哪儿。
所以拍摄者，是特地挑好了角度，近距离拍下了照片。
然后再通过最有影响力的CP粉代表，把照片推到了公众的眼前。
向天歌开启侦探头脑，稍微捋了捋：
“反正肯定不是顾立廷那边的人，一般娱乐圈这种热搜，谁受益就是谁搞的吧？”
秘书犹犹豫豫地说：
“可是我感觉只有廷廷羽立CP粉在独自开心，顾立廷家和严斯羽家都吵翻天了。”
向天歌想，确实。
一个上午过去，三家不仅没有停战，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两边的唯粉又要联合起来围殴CP粉，又要忙着互殴。
CP粉呢，一家独自对战两家，还要顺便踩两脚向天歌。
三家吵得那叫一个难舍难分的同时，两家后援会还又新发了个声明。
声明里，两边都说了，对于人身攻击艺人的ID，已经取证交给工作室。
要是他们再不停止这种攻击，就要走法律流程告他们。
向天歌顺着秘书的话，感慨道：
“按你的说法，CP粉现在还真是有一种不顾正主死活的开心啊。”
简单来说，这些CP粉现在的态度就是：
哪怕天塌了，都不能阻止他们嗑廷廷羽立。
秘书深有同感地点头：
“对呀对呀，毕竟顾先生都是已婚身份了，CP粉还非要舞他以前的CP，难怪顾先生的唯粉那么生气。”
向天歌和秘书深陷八卦不能自已。
他分析了下，又从路人角度讲了讲自己的观点：
“不过人都是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这些CP粉能坚持这么久，应该也有原因吧。”
“我之前看到他们发过好多工作人员的爆料，该不会他们有CP粉在圈内吧？”
分析到这里，向天歌灵光一闪，突然拍着桌子说：
“哇，我懂了，一定是昨天现场有工作人员也是廷廷羽立CP粉，所以才能近距离拍到照片。”
按照小米的说法，昨天那个摆放花篮的区域，是通往后台的走廊。
虽然粉丝会通过黄牛买工作证，但那些站姐，主要是冲着拍顾立廷去的。
站姐们基本都只会进到发布会现场拍摄，不会蹲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等着拍花篮。
再者到处都有监控，要是安保看到有人行为奇怪，肯定会出来清场。
向天歌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儿。
秘书听完，也没直接反驳，只带着疑虑说：
“向总，我在想，会不会有另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说说看。”
秘书见向天歌愿意听，也跟他讲了自己的理解：
“向总，你说会不会是送花篮去的人，放完花篮后，拍下了这些照片？”
“啊？送花篮的人？”
“对。”秘书严谨地继续解释：
“为了证明花篮送到了约定的场合，送花篮的工作人员肯定会拍照发给客户证明。”
“向总，你现在再看看那个照片，像不像送花篮的人特意拍的，所以才能拍得这么清晰，角度又好。”
向天歌瞬间觉得秘书说得有道理。
毕竟平时，秘书也会对外交接，处理一些大型活动的花篮。
在这个职位，肯定比谁都清楚送花篮的工作人员，会做一些什么事。
向天歌隐隐有些被秘书说服。
“如果是这样的话……”
向天歌思索了一番，挠挠下巴，顺着这条思路往下想：
“如果是这样，那整件事，不就是严斯羽那边的人搞出来的？”
听到向天歌自己说出了这个结论，秘书松了一口气。
咱家迟钝的小向总啊，绕了半天，您可算捋出幕后的推手了。
其实早在花篮照片上热搜的时候，秘书就看出了照片的来源。
他凭借的，除了多年吃瓜嗑CP的经验之外。
最重要的，还是这半年多来对顾立廷粉圈的关注和了解。
自从他家小向总和顾立廷宣布要合作开始，关注顾立廷粉丝圈的风向就成了秘书的工作之一。
有些事，向天歌自己可能大大咧咧不在意。
但作为领着高薪的尽职打工人，他和张助可是相当在意。
顾立廷的粉丝对向天歌什么态度，会对向天歌的形象以及公司的形象造成什么影响，他都是要时刻关注分析的。
也正是对顾立廷粉圈的透彻了解，让他很早前就了解到了廷廷羽立这对CP。
要了解廷廷羽立，自然不能放过CP的另一方——严斯羽。
起初，秘书自己也很奇怪。
都这么多年没有明面上的互动了，CP粉怎么还能如此坚挺。
乃至于顾立廷都官宣结婚了，CP粉怎么还坚信顾立廷和严斯羽是真爱呢？
经过不懈的探查甚至是搞了小号卧底之后，秘书才发现。
这对CP粉能一直这么陷在幻想里，无非是因为持续有料从所谓的“圈内”传出来。
而爆料的内容，不是说顾立廷和向天歌是假结婚，就是说顾立廷和向天歌很快就会离婚之类的。
每次这些爆料，都不是单纯的文字。
爆料人，会配上一些一看就是工作人员才能拍到的图片。
比如严斯羽的工作现场花絮照啦。
比如和顾立廷的公开活动相关的照片啦。
除了这些爆料之外。
顾立廷和严斯羽时不时出现的同款，也是CP粉们最爱嗑的糖点之一。
不过经过比对，秘书就发现。
所有这些同款，都是顾立廷先穿，严斯羽后穿的。
而且顾立廷穿的，基本都是自己代言的品牌。
从帽子到衣服到裤子到鞋子，顾立廷浑身上下都被代言商包了。
可一旦严斯羽穿了同个品牌的衣服，CP粉们就会开始发散：
【小羽又穿了老公买的衣服。】
【买什么买，他俩衣橱都是共用的，随便穿。】
【品牌方大气，衣服一送就送两件，两口子一人一件罢了。】
诸如此类的言论，总是能看得秘书眉头直皱。
再怎么说顾立廷和向天歌是合作形式的结婚，可结婚证是真的吧？
CP粉这样编排一个已婚男人，实在是有点让秘书看不下去。
当然，CP粉再怎么样，也是这些粉丝的自由。
秘书也不好说什么。
可是那个总给CP粉们输出“真料”的人，秘书觉得大有问题。
以他冲浪多年的经验，一般的热搜事件里，谁是受益方，那谁就最有可能是幕后主使。
比如明星A出了黑料，路人大多数会认为，是明星A的对家明星B搞出来的。
放到这次事件里，秘书自然也会思考。
这个受益方如果不是顾立廷，也不是向天歌的话……
那大概率，就是人气和粉丝忠诚度都不如顾立廷的严斯羽了。
除了CP粉看不清之外，其实广大围观群众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不管是手握的代言数量，还是接到的剧本质量。
顾立廷一直比严斯羽要强很多。
没有好作品，粉丝就是慢慢流失。
顾立廷不在乎廷廷羽立CP粉，所以他可以想结婚就结婚。
顾立廷想拆CP，是因为他不在乎这群CP粉。
但严斯羽就不一样了。
CP粉于严斯羽而言，也是一个很庞大的粉丝群体。
这些粉丝是实打实地会为严斯羽氪金、控评，洗广场的。
既然顾立廷要拆CP。
那严斯羽只能单方面来稳固这对CP了。
对严斯羽来说，营业很容易，CP粉也很容易满足。
一些似是而非的花絮照片，几句模棱两可的爆料。
再加上模仿顾立廷的穿搭。
CP粉就这样坚信着廷廷羽立的真实性，一路疯狂到今天。
虽然秘书自己也不确定，当年的顾立廷和严斯羽是不是真的关系很好。
可是现在，秘书说到做到。
说了要嗑真CP，他就要从源头守护自己的CP！
“向总，我觉得顾先生粉丝说严斯羽故意倒贴炒CP，未必是空穴来风。”
趁着向天歌也有这样的想法，秘书直接地说：
“向总，虽然这件事目前对您来说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失……”
“但顾先生如果持续有这样和别人捆绑的热搜，我担心以后对您来说会是个隐患。”
向天歌敲敲脑壳，没想明白：
“啊？为什么会是隐患？”
老实讲，向天歌看待廷廷羽立CP，完全是一种乐子人的心态。
他完全没想那么多。
看到自家小向总这大大咧咧的模样，秘书也难办：
“这么说吧向总，只有顾先生的风评越来越好，和您对外的恩爱人设深入人心，对集团才能有更大的正面助益。”
“反过来，要是顾先生总是和严斯羽捆绑在一起，搞许多无中生有的所谓爆料，场次意外，对您也会造成一定困扰。”
向天歌是个很听劝的人。
尤其是对他好的人，他向来是很愿意听取建议的。
听到秘书诚恳的建议，他连连点头：
“那以后……你帮我多注意着点这方面的舆论？再帮我多深入粉圈打探打探？”
秘书喜笑颜开。
听劝的小向总，真的很让人省心啊。
“那是必须的向总。”秘书一副当仁不让的模样，又说：
“这方面我很早前就在帮您注意了，另外，您自己也可以多从顾先生那边打探一些消息。”
向天歌马上叹气：
“我问啦！我昨天就问他和严斯羽还有没有联系了，结果他说没有。”
秘书心想，果然我嗑的CP才是真的。
不过面上，他还是继续提醒向天歌：
“不过顾先生可能不会跟您说太多，有机会的话，您还是可以亲自多问问顾先生，有关这个严斯羽的事。”
向天歌立刻露出一副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
“那是必须的！”
这么好的吃瓜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呢？
他叉起一块西瓜，斗志满满地宣布：
“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堆问题要问顾立廷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