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其他人只敢用眼神表达赞美，经纪人肖哥可是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你这随便捯饬一下刘海，就胜过太多真正的艺人啦！”
向天歌对别人的赞美全盘收下。
向天歌今天特意穿了件半高领的修身针织衫，搭了挑高腰阔腿裤。
他本就是修长的体型，因为坚持锻炼，腰腹这块尤其纤细。
把上衣束在裤腰里，除了展现身材的优势之外，把他整个人也衬得薄而有力。
一身黑的颜色选择，又显得他整个人非常干净利落。
平时经常用发胶往后固定的刘海，也松散随意地垂在了额前。
柔软的发型让向天歌少了份精明，多了份秀气。
再加上那张本就好看的脸蛋，也难怪大家都纷纷赞叹。
向天歌系好安全带，扭头问没说话的顾立廷：
“怎么样？我昨天特意去弄了下头发，没给你丢人吧？”
从向天歌上车开始，顾立廷就一直在看他。
他之前更多见到的，是西装革履的向天歌。
那样的向天歌，是一个完美的精英，身上隐约透露着一种禁欲的气质。
而今天的向天歌，没了那种精英感，却增添了另一种独特的矜贵感。
顾立廷看着他，给予肯定：
“好看。”
“可不得好看嘛，虽说我不上台，但今天怎么说，也是我们第一次在正式场合同框。”
向天歌接受了秘书的指点，也改了总要怼顾立廷两句的作风。
怼呢，还是要怼的。
这顾立廷一旦发癫，自己没有不怼的道理。
可是这种怼，只能是放在私底下，在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
像这种有第三人在场的场合，他就得可劲儿嘴甜装乖。
为的，就是一个不让任何人捉到自己的错处。
余骁说得对，他现在可是在和一个娱乐圈老油条打交道。
不多花点心思，他就只能永远被动。
“好看好看，向总你不打扮都好看，这一打扮，真的秒杀明星。”
经纪人对着向天歌一顿疯狂赞美后，又指着坐在最后一排的小米说：
“对了向总，小米学习能力很强啊，我估计再过两个礼拜，她就能胜任助理的职位了。”
“真的吗？太好了。”
他转回头对小米竖起了两个大拇指，也衷心夸她：
“你真棒，我就知道你这么聪明，一定干什么都能很出色。”
“谢谢向总给我机会。”
小米赶紧对向天歌表达感谢。
向天歌顺势和她唱了出双簧：
“不用谢我，还是得谢谢顾总。”
他说完，冲顾立廷狡黠地一笑：
“主要还是顾总肯给机会，还肯耐心教新人。”
顾立廷没让向天歌的话掉到地上。
他随即也和向天歌商业互吹：
“那主要还是向总的面子大。”
“哪有。”
向天歌打趣似的浅浅撒了个娇。
他回头和小米对了个眼神，再回过时，向天歌特意对顾立廷摆出凶横的表情：
“但你可不能仗着她是小姑娘就压榨她哦，她该有的福利和休息你都得按合同给她，不然我找你算账。”
“这点向总绝对放心。”
顾立廷和向天歌一来一回地斗着嘴，把经纪人也逗乐了。
他顺手拿出卡片机，对准了神色十分愉悦的顾立廷。
向天歌见状赶紧往旁边躲了躲，然后问：
“这是在拍VLOG吗？”
“对对，这种镜头都不能落下，可以做VLOG的素材。”
经纪人解释完，顾立廷眯起眼睛问：
“你看过工作室发的VLOG？”
“当然看过啦。”
向天歌说完，还故意卖了个关子：
“我看过的东西可多了。”
向天歌知道这个VLOG，会记录顾立廷私下的状态。
VLOG里的顾立廷，会展露和工作时完全不同的样貌。
有时是自律的健身片段，有时是忍着饿啃菜叶子，有时是在车上疲惫地睡了。
偶尔，也能看到一些顾立廷放松的笑容。
这个VLOG，被粉丝称为“能真正看见顾立廷的窗口”，对他们来说这种画面相当珍贵。
但也是是向天歌见多了顾立廷私下的那面，所以他不觉得顾立廷这样放松的笑容有多么稀奇。
反而是一个小时后，当他站在舞台边侧，看着工作中的顾立廷。
他才忍不住感叹：
“不愧是大明星啊，气场和身段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他望向台上的顾立廷，一排演员里，顾立廷显然是最出众的那个。
身板笔挺，休闲款西装衬得他肩宽腰细腿又长。
看向任何人时都带着公式化的笑容，礼貌中又些微有些疏离。
言语亲和，可高贵的气质又让他跟别人很有距离感。
总之就是一个字。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顾先生是真的很优越。”
小米在一旁低声附和：
“最近跟着顾先生工作，也见了其他一些明星，感觉就是不如顾先生有气质呢。”
向天歌听她这么说，赶忙提醒：
“你可别变成他的小迷妹哦。”
“不会的不会的，向总放心，我记得自己的任务。”
小米拍拍胸脯，要向天歌放心。
之后，她瞄了眼四周，又压低声音说：
“向总，路过的工作人员都在看你。”
“我真的。”
向天歌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他知道有人认出他了，也有人在偷偷拍他。
而这，也更坚定了他接下来要完成的事。
这部仙侠剧是要在顾立廷进组期间播放的，用来帮顾立廷在不营业时维持曝光率。
因为顾立廷的人气，所以出品方制片方很重视这次的发布会和后期的宣传。
各种业界大佬都来了不说，赞助商也是纷纷出席。
在这样人多的场合不露痕迹地营业，对他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
向天歌静静地待在这个角落，看着顾立廷玩小游戏、接受采访，和观众互动。
一个小时后，盛大的新剧发布会结束。
完成了大合照的顾立廷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走到了幕后。
那边顾立廷的身影刚出现。
向天歌就刮挂起了甜甜的笑容，一路小跑向顾立廷，嘴上还要喊着：
“老公，辛苦啦！”
在众人、包括顾立廷本人的惊诧中，向天歌蹦到了顾立廷身侧。
接着，他自然而又亲昵地，直接挽住了顾立廷的胳膊。
一众人里，顾立廷自然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
他撇出一抹宠溺的微笑，然后抬手拍了拍向天歌的脑袋：
“等累了吧？”
向天歌这次没有感觉不适，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他维持着那个甜美的笑容，软着声音撒娇：
“不累，我还嫌没看够呢。”
向天歌毫不怀疑，此时此刻，周围已经有无数人偷偷掏出手机，拍下他俩恩爱的画面了。
今天他婚戒也戴了，着装也得体，对顾立廷也是热情又主动。
这么多BUFF都叠满了，总不会再有人嘴他了吧。
肖哥看他俩演得停不下来，适时出来打圆场：
“向总，那个……这边还有视频网站的工作人员等着给小顾录VCR……”
“哦哦你快去忙你快去忙，别耽误你工作。”
“不耽误。”
顾立廷温柔地刮了下向天歌的鼻子：
“看到你就充满电了，怎么会耽误。”
不知情的人看着这一幕，心里都在大喊：
好甜好甜好甜，嗑到真的了！
知情的人也是纷纷在心里佩服：
这向总为了营业，也真是挺豁得出去的！
至于当事人向天歌……
他承认自己又偷偷脸红了一秒。
但这也不怪他。
都怪顾立廷那双眼睛太会放电，也怪顾立廷太会演出深情的样子。
近距离感受到他的温柔，哪怕是演出来的，也是难免会被迷惑那么一两秒。
好在向天歌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用脸颊贴了贴顾立廷的肩膀后，乖巧地放开他：
“那我在休息室等你哦。”
“一个人等太无聊了。”
顾立廷却反手牵住他的手，向工作人员征求许可：
“等下我录VCR的时候，他在旁边看着可以吗？”
工作人员疯狂点头：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以为自己可以杀青落幕的向天歌，于是又稀里糊涂地，一路被顾立廷牵到了录制VCR的隔间。
隔间里，补光灯遮光板摄像机等等已经全部就绪，只等顾立廷。
向天歌安静坐在一边，正好近距离观看一下艺人的工作状态。
这回，他发现，顾立廷的记性不是一般的好。
工作人员把提前写好的词给顾立廷，顾立廷念了三遍，就基本已经完全背下来了。
第一遍试录的时候，他只瞄了两眼提词板。
到第二遍，顾立廷就可以全程看着镜头，流畅地把词读出来。
就这样，很快进入了正式录制。
在流畅读词的他同时，顾立廷又加入了停顿和感情。
这条VCR顺利地一条过。
接下来的第二条，也是如此。
向天歌在旁边啜着饮料，小声跟肖哥感叹：
“他好强啊。”
肖哥脸上浮现出一种类似家长的骄傲：
“那是，小顾的专业能力没得说，只是因为长得太好看，所以很多人都忽略了他的能力。”
向天歌顺着经纪人的话想了想。
好像确实如此。
曾经他对顾立廷的印象，无非也就是神颜，绯闻多，面瘫脸没演技之类的。
搜一搜他的新闻，百分之九十都是他又和谁谁谁传绯闻了，又代言什么什么品牌了，要不就粉丝又和哪家哪家干架了。
至于他演了些什么戏，演技有没有进步之类的，好像很少有人关心。
就连粉丝，更多关心的，也是他有没有管理好身材和脸，有没有谈不该谈的恋爱。
也难怪经纪人会想到，要让顾立廷和自己假结婚。
只有先让大众停止关注那些无谓的绯闻，顾立廷其他方面的优点才能被人看见。
只有被人关注到绯闻以外的东西，顾立廷才能真正实现转型。
向天歌看着顾立廷一条接一条地拍，也是第一次目睹他认真工作的那面。
拍完后，小米又给顾立廷递了几张纸。
上面是一些采访内容，要给顾立廷提前过一下。
稍后，那家网络媒体就会过来拍一些采访内容，用于之后剧集的宣传。
向天歌等得有些无聊了，就问经纪人还有多少。
“还有大概四家平台的采访要录。”
“这么多？都要赶在今天拍完吗？”
看向天歌不理解为什么要排得那么密集，肖哥解释：
“是啊，这两天小顾都在拍摄宣传剧集要用的物料，因为之后等小顾进组了，就很难抽出时间来录这些了。”
向天歌想了想，问：
“他之后是要封闭拍摄两个月，不能离开云南是吧？”
“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最好是不要请假，这是小顾接到的第一个名导的电影，不能出差错。”
肖哥说完，凑到向天歌耳边：
“这还是和向总你合作之后，毕导才对小顾改观，然后发出邀请让他去试镜的。”
“原来结婚真有用啊……”
向天歌感叹的同时，也想着。这些过于守旧的观念，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更新嘛。
怎么都这年代了，还有人觉得，一个人非得结婚了，才算是稳定下来，才算是成熟的表现呢！
“当然有用，小顾这半年来的风评好多了。”
看到有人经过，肖哥停止了和向天歌聊这个话题。
他离开椅子，上前陪顾立廷一起过采访内容。
向天歌看着他们，心里却想着。
真是太好了。
封闭拍摄，不能离开云南。
那不就意味着，未来两个月，他和顾立廷都不用碰面咯？
那要是顾立廷片约多多，动不动就封闭拍摄的话。
他之后岂不是不用再和顾立廷打交道了。
而且以后，他是不是还能以聚少离多为由，在不见面的情况下和平离婚？
向天歌美滋滋地，畅想着之后的离婚大计。
他陷在自己的幻想里，没注意到上一拨工作人员已经清走器材，全都走光了。
休息室里，只剩下了顾立廷团队里寥寥两三个工作人员。
意识到周围安静了许多，向天歌才回过神。
看到休息室里没什么人了，他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琢磨着拿瓶水喝。
他走到摆放矿泉水的角落弯腰拿了瓶。
刚站好转身，顾立廷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他伸长胳膊，跨步上前，将向天歌圈到了角落后，贴到他耳边低声说：
“你今天可真让我惊喜。说吧，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尽管被人壁咚的感觉有点奇怪，还有点让向天歌感觉羞涩。
可他还是很快调整好情绪，投入进营业中：
“有好多好多惊喜呢，不过都需要你亲自来发掘哦。”
顾立廷在向天歌耳边低沉的笑了：
“真的么？”
向天歌赶紧夹起嗓子，嗲声嗲气地：
“真的呀，可惜你那么忙，整天也不来找我，我准备再多惊喜你也没机会发掘呀。”
顾立廷闻言，收紧了手臂问：
“那你想要我经常来找你吗？”
向天歌卖力配合，说话的声音变得更甜了：
“当然想咯！可是我想又有什么用呢，你没空就是没空呀……”
顾立廷的眼眸闪了闪。
不过向天歌看不到。
他嗅了嗅向天歌头发上的香味，又说：
“那我以后只要一有空就来找你，好不好？”
向天歌听完，在心里切了声。
演得跟真的一样。
不过嘴上，他还是娇嗔道：
“哼，我才不信，你又给我画饼。”
顾立廷深沉地说：
“不是画饼，以后我会经常来见你的。”
要不是知道是在营业，向天歌还正要被顾立廷唬住了。
他想，顾立廷有两把刷子啊。
这演起深情来，分分钟就让人信服了。
不过向天歌口头上还是说：
“你可不能骗我哦，我们拉勾！”
“好，拉勾。”
顾立廷说着就伸出了小拇指。
向天歌相当配合，也抬起手，跟顾立廷勾了下小拇指。
等戏演完了，他悄声问：
“喂，差不多可以了，偷拍的人应该早就拍完了吧？”
向天歌说完，顾立廷确实也退开了。
只是他向天歌一抬眼，就看到顾立廷戏谑地笑了笑：
“没人在拍。”
“……啊？”
向天歌一愣。
他赶紧环顾四周。
他大爷的，休息室的门什么时候关上了？
而且休息室里怎么只剩他和顾立廷两个人了？
敢情，还真的没人在拍啊？
没人拍的话，他不是白演了吗！
向天歌顿时气得牙痒痒：
“顾立廷！没人拍你演个什么劲儿啊？！”
顾立廷眨眨眼睛，一脸真诚：
“测试下你的随机应变能力而已，看到你现在这么懂配合，我就放心了。”
顾立廷说得没什么问题。
向天歌对着顾立廷龇了下门牙，又怼他：
“这不公平！凭什么演戏都是你吃我豆腐啊！”
顾立廷抱起了双臂，有趣地反问：
“那要不然下次你吃我的豆腐？”
“那必须的！”
向天歌想都不想就答。
答完，他又说：
“不行，演了半天没人看到，也太亏了，你现在跟我出去转一圈！”
顾立廷倒是没有要反对的意思，他只是挑着眉问：
“要牵着手吗？”
“不要！”
向天歌说完就再次蹦到顾立廷身侧，挽住了他的胳膊。
他俩的那点身高差，做这个挽胳膊的姿势倒是正正好好。
向天歌能稍稍倚着点顾立廷，自己也舒服。
他勾住顾立廷，还使唤他：
“走，你找个人去打打招呼！”
顾立廷掩住笑，异常听话地开门就走。
两人一出休息室，就吸引了走廊上所有人的目光。
向天歌啥也不管，就交给顾立廷。
顾立廷拉住一名工作人员，客气地问：
“不好意思，请问看到我的经纪人了吗？”
“抱歉顾先生，我没看到，我……我帮你问问吧！”
那工作人员是个小男生，近距离这么被大明星盯着，立刻就脸红了。
他说着帮顾立廷找，转头就跑走了。
向天歌看着那小迷弟的模样，啧啧啧了两声：
“顾先生可真迷人呢。”
顾立廷似乎很在状态，听到向天歌这么说，他又捏了下向天歌的鼻尖：
“小醋精，你怎么什么醋都吃？”
他说完，空气都沉寂了两秒。
向天歌从四周围投来的目光中，看到了艳羡。
然而他自己，这会儿只得到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向天歌实在受不了，推了把顾立廷让他快走。
顾立廷于是随机在走廊里走了几步，转了个角，正好遇到这部电视剧的制片人。
制片人和赞助商正在聊着什么，顾立廷带着向天歌上前，和他们打招呼。
对方看到向天歌，热情地一顿攀谈巴结，恨不得马上就能把向天歌拉走谈合作。
向天歌着实有些招架不来。
好在顾立廷面子大，稍微聊了几句，他就带着向天歌离开了。
等回到休息室，肖哥和其他工作人员也陆续回来了。
向天歌放开顾立廷，问他：
“刚刚应该很多人拍吧？”
顾立廷点点头。
向天歌又问：
“他们肯定会传到网上的吧？”
顾立廷笑笑：
“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快上热搜了。”
顾立廷说完，就被化妆师姐姐拉去补妆了。
向天歌琢磨着不会那么快吧？
就算发了微博，等被传播出去，再发酵起来，怎么着也得要半个小时吧？
不过反正在旁边干等着也无聊，向天歌坐到角落，偷偷点开微博切进小号。
现实居然和顾立廷猜测的一样。
向天歌的名字，正以非常惊人的上升速度，从热搜榜40爬升到了20。
他点进自己的名字，发现里头最热的一个词条是#向天歌顾立廷亲密照#。
向天歌忍不住吐槽，这写词条的人真是个鬼才。
知道他俩领了证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不正当关系有亲密照泄露呢！
再看词条里的照片，果然是他在后台挽住顾立廷的画面。
点开一看，嘿嘿，把他拍得还挺好看。
唇红齿白，盘靓条顺的，不枉他起个大早精心打扮啊！
向天歌心情不错，顺手又点开评论。
谁知热评让他很是傻眼：
【啧啧，没看出来这向天歌平时人模人样的，私底下这么像狐狸精。】
【我算是知道他怎么和顾顾攀上关系了，这小资本家还有两幅面孔呢。】
一转眼，他怎么又多了个狐狸精人设？
不过这还不是最让他傻眼的。
再往下一翻，向天歌直接吐血：
【朋友们，难道只有我觉得向天歌看起来很倒贴顾立廷吗？感觉顾立廷很不耐烦呢。个人感觉，理性讨论，勿喷。】
向天歌咬牙切齿，勿喷？看我不喷死你丫的！
他点下回复键，两手捧着手机开始噼里啪啦疯狂输出：
【没搞错吧朋友，就凭向天歌的身家，还需要倒贴顾立廷吗？我怎么觉得是顾立廷一直在倒向天歌呢，难道不是顾立廷营业得更勤吗？】
向天歌输完，点击立即发送。
他深呼吸一下，觉得还不解气。
正在酝酿着，看看还能回复什么。
微博的通知栏，提示他得到了一条新评论。
点开一看，是另一个新ID回复了他：
【哟哟哟，怎么还有吹向天歌身家的？向天歌的身家和你有半毛钱关系，你这副资本家的走狗嘴脸太好siao了。】
字里行间，浓浓的对向天歌的不满，和那条主评如出一辙。
向天歌生气归生气，回复前，他总算想起先点进这些人的主页看了看。
这些说他倒贴的人，连看几个，无一例外。
全都是从他和顾立廷官宣开始，就一直在追着他骂的。
他们的主页里，转发的基本全是和他俩有关的新闻。
而但凡向天歌出现，他们转发都是冷嘲热讽。
说向天歌倒贴，说向天歌胁迫顾立廷结婚，说向天歌黑心企业家。
甚至还有各种造谣向氏要倒闭，或是说要去举报向氏不正规经营的。
恶意之大，让向天歌一下子从生气的状态，变成了茫然的状态。
这些人有那么恨他吗？
按照以前秘书的说法，那些幻想和顾立廷结婚的梦女，早就脱粉回踩顾立廷了。
脱粉后，她们变身顾立廷的黑粉，主要攻击对象是顾立廷。
难不成，恨顾立廷的同时，也顺便记恨上了自己？
向天歌想不明白这件事。
不过他不会平白被人骂了却不吭声。
他退回那条评论，又噼里啪啦打字：
【那顾立廷赚的钱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啊？这么跪舔明星你爸妈知道吗？】
就在他回复期间，消息栏的新信息数字越变越多。
可能是很少看到有为向天歌说话的，一时间这群ID像是终于找到了集火对象，纷纷像向天歌猛烈开炮。
【还有谁不知道明星的微博不由本人打理吗？看着是顾立廷营业，到底谁营业……你品，你细品。】
【顾立廷的微博早就被向天歌操控了好吧，这种恶心的资本家什么干不出来啊。】
【笑死，向天歌是你爹啊？你帮他说话他会给你钱吗？】
【兄弟，多少钱一条，带带我。】
向天歌连着看了几条，差点心梗。
为了不影响这个小号的使用，向天歌只得单方面退出战争。
他拉黑了一些ID，然后删除了自己那条评论。
词条下的其他微博讨论了些什么，他也没心情看了。
他呼了口气，退出微博，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不高。
再转头看到正在认真录VCR的顾立廷。
这些明星，是怎么能做到无视网上恶评的呢？
向天歌捶捶胸口，有些烦闷地喝了口水。
注意到向天歌的脸色不太好，肖哥识相地凑上来：
“向总，是不是等得有点无聊？”
“还好。”向天歌憋了口气，不吐不快：
“就是刚刚在微博和几个喷子吵了一架。”
肖哥恍然大悟，随即宽慰向天歌：
“嗐，网上啥人都有，你别在意。你越在意啊，他们越得意。”
“而且有很多人，就是靠着在网上诋毁攻击明星挣钱呢，你跟小顾现在这关系，他们自然也会盯上你。”
向天歌一听，大为惊讶：
“诋毁人还能挣钱？”
肖哥神神秘秘地说：
“可不是，这些年，有人为了搞倒小顾，在网络水军这块可是砸了不少钱呢。”
向天歌竖起耳朵：
“哇这些你们都知道啊？”
“当然知道。这圈子就那么点大，小顾的竞争对手就那么多，很容易猜到谁在搞他。”
“而且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的人脉也不是开玩笑的。”
向天歌听经纪人这么说，好奇地问：
“那你们有没有用同样的手法，以牙还牙过？”
肖哥眨眨眼睛，又点点头，最后又比了个嘘的手势，意思是要向天歌保密。
向天歌也点点头，心想这娱乐圈的厮杀也挺精彩。
看这激烈程度，不亚于他们商圈嘛。
他给自己顺了顺气，也静下心来，说：
“今天也差不多了，那你们忙，我就先走啦。”
肖哥赶紧起身，叫上保镖亲自把向天歌送到停车场。
为了不再生气，向天歌后面干脆连微博都没打开。
他跑去余骁家蹭了顿饭，又和他拼了会儿乐高。
等晚上到家，睡前，小米用另一个早加好的微信号，给他打了电话：
“哥！有瓜！”
向天歌一听，立刻来了精神。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首先关心地问：
“你现在在哪？打电话方便吗？”
“方便，我出来买夜宵呢，旁边没人。”
小米说完，抓紧时间迅速进入了正题：
“是这样，今天顾先生拍VCR的时候，肖哥让我去统计送花篮的名单，还让我拍照，说之后发微博要用。”
向天歌知道花篮这茬。
一般在娱乐圈有点名气的人，有新剧上映或是演唱会这种大型活动的，都会有圈内好友和代言品牌送花篮以表祝贺。
他专心听着小米的叙述：
“我去前面走廊把照片都拍好给肖哥看，结果肖哥看了立马让我把照片删掉，说过会儿重拍。”
“接着他就急急忙忙出去了，脸色也变得很颜色。我就很好奇嘛，就偷偷跟过去看。”
“结果我看到肖哥让人把其中一个花篮赶紧搬走，肖哥还把那上面的卡片拿下来藏起来。”
“后来我看到他把那张卡片偷偷烧掉了呢。”
“嗯？这么神秘？”
向天歌立刻来了兴趣：
“我猜你应该知道是谁的花篮被撤走了吧？”
小米机灵地笑了声：
“嘿嘿，必须的，我后来出去排查了一遍，发现那个被撤走的花篮，是严斯羽送的。”
严斯羽？
向天歌念着这三个字想了想。
这严斯羽，怎么感觉有点耳熟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