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大粉，截图了网上能查到的一些向氏集团子公司，还有各种股权结构图。
他们拿着这些图，煞有介事地说向氏集团违法了法律。
什么偷漏税款，什么和外国人勾结，什么泄露员工个人信息。
更过分的，还有说向氏集团把员工骗去缅北、菲律宾之类的。
向天歌真的是哭笑不得。
“他们也太恨我了……”
他把平板拿给秘书看。
秘书扫了眼，则是一脸严肃地跟向天歌说：
“向总，他们这种属于造谣，事情可大可小，您看……”
向天歌没空和这种无聊的喷子纠缠。
他大手一挥，毫不留情：
“告。”
频繁上热搜被骂的事，向天歌是习惯了。
反正那些人再怎么骂他诅咒他，也不会影响到他现实中的生活，他早就看开。
可是这种诋毁集团名誉的事，向天歌不能容忍。
他懒得和顾立廷提前知会，更不会去考虑自己告了CP粉，CP粉会不会迁怒顾立廷。
总之牵涉到自身利益，向天歌绝对不会退让。
“收到。”
秘书得到指令，立刻跑去和法务部对接。
这种谣言，虽然看着是粉丝自嗨。
但是如果不及时辟谣，传久了，难免会造成恶劣影响。
而且现在在网络上，那种声明已经没人信了。
要是只发个声明警告这些造谣者，围观者反而会说：
“心虚了吧，这种声明狗都不信，越声明越说明是真的！”
所以秘书很清楚，向天歌要他做的，是直接提取权证连，搜集造谣者的信息，直接走法律流程。
那边法务部和公关部在加紧忙活，这边向天歌还在看着自己的广场。
刷着刷着微博，他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他明明看见广场上，有好多不分青红皂白直接人身攻击的。
但那些骂得难听的，明明前一秒还能看见。
等刷一下再返回去看，那些微博竟然就消失了。
接着，广场上开始出现了这样的微博：
【呵呵，我算是见识到了资本的力量，我倒要看看你能封口到什么时候。】
【行啊向天歌，我发一条你删一条是吧？那我们就比比谁的命更长。】
【烦死了，再举报我这号子就废了，向天歌你也太玻璃心了吧。】
向天歌正看得一头雾水。
他划拉手指，又刷新了一下。
这下好了。
他的广场上突然干干净净，只剩一些新闻，一条骂他的微博都没有了。
向天歌还以为微博出了故障。
他来来回回刷了好几次，甚至还点进了顾立廷的词条看了看。
确认不是故障后，向天歌想：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锁广场”了吧。
把所有不干不净的微博都屏蔽掉，只剩一些正常的微博。
这种事，他以前只在其他明星粉丝吵架时见过。
向天歌想，自己也没下命令啊？
他赶紧拿起台式机拨给公关部，问：
“你们下场帮我锁广场了？”
公关部负责人擦着汗回答：
“没有啊向总，我们正在帮您取证，准备报警，然后出律师声明呢。”
向天歌顿时想不通了。
“不应该啊……你们看看我的广场，还看得到骂我的微博吗？”
“看不到了向总。”公关部负责人其实也正想来问向天歌怎么回事儿：
“向总，是不是其他人做的？”
向天歌眉头一皱，感觉事情并不简单。
说巧不巧，顾立廷正好就在此时拨来了视频通话。
向天歌拿起手机，心里隐隐有一个猜测。
等顾立廷的脸在屏幕上跳出来，这个猜测也得到了印证：
“我们这边帮你锁了广场，事情比较突然，没有提前跟你知会，抱歉。”
向天歌意外又不意外地喊：
“果然是你啊！我刚刚就在猜会不会是你做的呢！”
看到向天歌聪明又不太聪明的样子，顾立廷笑了笑，接着又是道歉：
“抱歉，没想到VLOG会波及到你的。”
向天歌撇了撇嘴，一脸无奈地说：
“是啊，谁能想到CP粉这么疯呢。”
他说完，注意到顾立廷似乎欲言又止。
向天歌回想了一下，发现每次聊到廷廷羽立CP，顾立廷似乎都是这样一种回避的态度。
不过他也不想为难顾立廷。
他想了想，转移了话题，问：
“锁广场得花多少钱啊？感觉好厉害的样子哦。”
顾立廷简单说了句“没多少钱”就带过了。
之后，他又关心向天歌：
“那些造谣集团的ID，你那边应该也找人取证了吧？”
“嗯呢，在搞，晚点报了警就会发律师声明了。”
向天歌说完，才着重看了下顾立廷的样子。
一周多不见，顾立廷明显黑了不少，头发也剪成了利落的寸头。
估计是为了贴合电影角色，顾立廷的面颊也又消瘦了一些，透露出一种颓废却硬朗的气质。
他打量着打量着，感慨了一句：
“你的变化好大呀。”
顾立廷对此却比了个嘘的手势，跟向天歌说：
“别截屏，新电影造型目前是保密阶段。”
向天歌听到，也缩起脑袋，说：
“好好好，放心哦，我没那么缺德的。”
确认向天歌没怎么受到影响，顾立廷和他聊过两句后，也就挂了电话。
自己的热闹看不成了，向天歌也就放下了平板，专心工作。
一直忙到快下班的节点，在法务部忙了好久的秘书，拿了几张打印纸匆匆忙忙地跑回来：
“向总，向总你看这个！”
他如同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一脸紧张地把一张列了个人信息的纸递给向天歌：
“你看！这个带头造谣集团的CP粉，和严斯羽的一位大粉，好像是同一个人！”

“为什么这么说啊？从哪里看出来的。”
他看了看，纸上，是律师团通过平台调取到的用户资料。
光凭这个，是怎么把两个人对上的？
秘书赶紧拿出手机，给向天歌看自己的新发现：
“向总，您看这个。这个羽翼轻扬，之前是严斯羽后援会的负责人之一。”
“后来因为在严斯羽和另一位艺人的骂战中发布人身攻击言论，转发超过五百，被那位艺人的公司告了。”
“这件事闹大了之后，羽翼轻扬发布了道歉信，接着辞去了后援会的职务。”
说到这里，秘书点开道歉信的图片，然后放大右下角：
“您看，这个道歉信上有她的署名，袁媛。”
向天歌定睛一看。
ID皮下的真人，的确名叫袁媛。
而今天被取证的造谣ID中，刚好也有个人，就叫袁媛。
向天歌甩了甩纸，仍是不确定：
“光凭这个……能确定吗？”
“绝对能。”秘书信誓旦旦地，继续边说边翻微博：
“我翻了下这个羽翼轻扬的微博，一年前他们组织过线下观影会，当时她是这个地区的负责人。”
秘书点开另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群粉丝举着横幅的合影。
横幅上，明晃晃一行字：
【XX市线下观影会圆满成功！】
秘书指指造谣ID的信息，提醒向天歌：
“你看她所在的城市，和今天这个袁媛的现居住地、包括IP地址都是一致的。”
证据都摆在这里，信息也都对得上。
到这一步，向天歌是不信都不行了。
不过说实话，向天歌并不觉得意外。
上次和秘书聊过后，他也大概清楚了。
目前还坚挺的廷廷羽立CP粉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更偏向严斯羽的。
现在这样看，也不过是实锤了这件事。
也或者说，廷廷羽立CP粉，基本等同于严斯羽粉。
向天歌又对照了一下秘书找出的信息，然后问他：
“你怎么这么厉害，这都能被你翻出来。”
秘书得意地一笑：
“从上次花篮照片上热搜后，我就开始研究严斯羽的大粉了，没想到今天能派上用场，我就说我一看到那个名字，就感觉很眼熟！”
守护自己的老板和CP，秘书可是认真的。
小向总闻言也是感动地拍了拍秘书的肩：
“活该你能赚百万年薪。”
秘书立马表示自己会再接再厉，不过他也很好奇：
“向总，除了告他们，你有没有想过其他的反击手段？”
向天歌摸着额头想了想：
“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惹上官司应该已经算是最大的麻烦了吧？”
秘书点点头。
但向天歌思索了几秒，又有了新想法：
“到时我也让这些ID给我手写道歉信，然后帮他们搞个热搜，广而告之吧！”
“这样就算不用别人说，也会有人看出来，造谣我的人就是那个严斯羽的粉丝。”
向天歌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造谣到他的家族企业，踩到了他的头上。
那他也就不得不让这些人，接受一下钞能力的毒打了。
秘书一听小向总还挺会来事，自然也持赞成态度：
“而且这样一来，也会有更多路人明白嗑廷廷羽立的基本都是严斯羽的粉丝，和顾先生没太多关系。”
向天歌嘿嘿一笑：
“顾立廷那边我就管不着了，反正我必须得出一下这口恶气。”
秘书很是赞同：
“向总您完全可以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您不在娱乐圈，不用担心和哪个艺人结梁子。”
向天歌深有同感。
他问秘书大概几点发律师函，说自己到时要守着微博看那群人的热闹。
秘书给了个大概时间点，接着又问向天歌：
“对了向总，您知道有人帮您锁了广场吗？”
“哦哦，那个是顾立廷的团队帮我弄的。”
秘书听向天歌这么说，眼睛都立马亮了。
此时此刻，他也好想搞个马甲，然后上网爆料，告诉全世界：
【顾立廷下场帮向天歌锁广场啦！】
【顾立廷自己被骂都不锁广场，可是向天歌一被人造谣，他就立刻行动啦！】
当然，这种事，秘书也只能想想。
陪向天歌聊完，秘书继续去法务部监督进度，向天歌则是收拾收拾下班回家。
到了晚上八点左右，国内最知名的律师事务所，代表向天歌和向氏集团，向十个ID发出了律师函。
同一时刻，【向天歌起诉造谣者】也登上了热搜。
这事一闹开，向天歌的的手机立刻又收到了无数亲切问候。
首先来电话的当然是爸妈。
比起集团被造谣这种小事，他们更关心向天歌的心情有没有受影响。
爸爸叮嘱向天歌少看手机，不高兴了就回家吃饭。
妈妈则跟向天歌说，要是心情不好就放两天假，出去玩玩，
有爸爸妈妈的关怀和理解，向天歌更加不会不开心了。
和爸爸妈妈聊过，他又回了几个好朋友的短信。
他们都主动跟向天歌说，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找他们。
感谢完朋友们，向天歌又接到了余骁的来电问候：
“怎么样？你的心情有没有受影响？要不要过来陪陪你？”
有这么多后盾在，向天歌也是放心地畅所欲言：
“我还好啦，就是造谣有点烦人，你也知道，就算辟谣了，有些人还是会当真。”
余骁宽慰他：
“现在对网络造谣管得很严，反正我这边很多律师朋友，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帮你处理。”
“余骁你真好！”
听到向天歌感叹，余骁又关心地问：
“我看现在微博上都在讨论，说造谣你的人，是严斯羽的粉丝？”
向天歌立马跳起来跟余骁诉苦：
“对啊！是不是很离谱！我真是走在路上，莫名其妙就被人泼了一盆脏水。”
余骁沉思两秒，说：
“要不是因为顾立廷和严斯羽的关系，这件事本来也不会波及到你。”
向天歌一听，立马给顾立廷开脱：
“也不怪他啦，他今天还让团队下场帮我锁了广场呢，这次应该是和他无关。”
余骁当自己听错了。
他愣了下，还跟向天歌确认：
“哦？是么？他主动帮你了？”
“对啊，顾立廷最近还挺正常的。”
余骁听完，没发表意见。
但他突然话锋一转，问向天歌：
“我有个做独立咖啡品牌的朋友，你记不记得？”
向天歌回忆了一下：
“好像是有听你提起过，你是不是还对品牌进行了注资什么的……？”
“对。”
余骁说完，很直接地问向天歌：
“听我朋友说，他们最近在和严斯羽团队沟通代言的事，要不我去说两句，让他们别用严斯羽代言，怎么样？”

有人欺负了你，那我就帮你欺负回去。
试问，人这一辈子，能得到几个不问缘由、就站在你身边的朋友？
向天歌确定余骁就是这样的好朋友。
“余骁你真好！”
不过感动之余，向天歌还是选择了拒绝：
“虽然用钞能力为所欲为很爽，可毕竟只是他的粉丝作妖，和他本人无关，你说对吧……”
向天歌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内心也有几分不确定。
但他不了解严斯羽本人，也没和他接触过。
仅凭粉丝行为就对严斯羽下定论，对严斯羽也不太公平。
余骁并不意外向天歌的决定。
他知道向天歌做事很有分寸，本性也善良，绝不会凭着自己的身家就嚣张跋扈。
当然，他也只是听说顾立廷主动帮向天歌解决问题，有些急了，才会顺嘴说了个能帮向天歌的法子。
“好，听你的。”余骁顺着向天歌的话说完，又解释：
“我也只是看不惯他的粉丝那么欺负你。”
向天歌窝心地回答：
“我当然知道啦！你对我最好了！”
余骁听着向天歌甜甜的语气，试探着问：
“比顾立廷帮你锁广场还好？”
向天歌立马咋呼起来：
“他怎么能跟你比啊！不管怎么说，这些麻烦和他有关，和你无关啊！”
“和你完全无关的事，你却肯动用人脉帮我报仇，你根本就是next level嘛！”
向天歌一番逗趣的说辞，也驱散了余骁的紧张。
他想，自己好像真的没必要把顾立廷太当回事儿。
一个戏子罢了。
顾立廷的职业、社交圈、人脉，都比他差了太多不说。
他和向天歌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别人可以轻易撼动的。
再加上他手握的一些消息和照片，足以让他在关键时刻，让顾立廷从这场假结婚的闹剧中离开。
他完全可以无视顾立廷的干扰，按照自己计划好的步调走。
想着这些，余骁也宽下心来。
向天歌和余骁聊了会儿，就挂了电话去洗完澡。
本想趁着睡前再围观一下吃瓜群众的反应，顾立廷却抽空又给他打了个视频。
“我看到你发的律师函了。”顾立廷开门见山完，又是道歉：
“抱歉，这次闹得有点大。”
向天歌一向是只要别人态度好，很多事都可以不计较的：
“还好啦，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嘴。”
“这次也正好提醒一下那些喷子，告诉他们上网也要谨言慎行，不然就要为自己的言论付出代价。”
对向天歌来说，花这点钱不算什么。
反击的目的达到之外，向天歌也是想起到一个杀鸡儆猴的作用。
毕竟从他跟顾立廷官宣结婚以后，围绕在他和集团身上的非议也不少。
他又不像顾立廷，被人骂了会有粉丝为他控场。
所以以前，他也是自己生气一会儿就过去了。
再者，以前很多评论，大多是调侃的心态。
这次实打实上升到了造谣的程度，向天歌也要摆出态度，让人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对于向天歌的做法，顾立廷也是表示支持。
简单聊过网上发生的事，顾立廷和向天歌都沉默下来。
向天歌感觉有点莫名的尴尬，便问顾立廷：
“呃……还有事吗？”
“没有了。”
顾立廷说是这么说，愣是不挂电话。
向天歌只好又问：
“你晚上不用拍戏？”
顾立廷看了眼时间，说：
“二十分钟后还要拍两场夜戏。”
“哦……”向天歌摸了摸耳朵。
他怎么感觉……顾立廷是想和他聊天呢？
这么想着，向天歌也问出了口：
“你是想和我聊会儿天么？”
顾立廷勾着嘴角一笑，没否认，而是直接问：
“可以么？”
向天歌为难地嘶了声。
他俩的生活，除了网络上这点牵扯之外，基本没有交集。
撇开合作关系聊其他的，他俩又能聊什么呢？
向天歌总不能大喇喇地，跟他打听其他明星的八卦吧？
于是向天歌说：
“我倒是无所谓，可是我不知道聊什么呀。”
向天歌这人就是直肠子，但这样的好处是，原本很尴尬的事情，直接说出来，反而不那么尴尬了。
顾立廷看着向天歌茫然的表情，笑着说：
“你不是对娱乐圈有很多好奇的么？你可以继续像之前一样问我问题。”
向天歌嘁了声：
“少来了，之前问你的好多问题，你也没正面回答呀。”
顾立廷没否认自己的回避，但他这次跟向天歌说：
“你可以问我其他人的，我是说，其他和我无关的人。”
“真的可以么？”向天歌被吊起了一些兴趣。
他翻着眼睛想了想，问：
“诶都说去年爆火的小生秦子轩有私生子，是真的么？”
顾立廷“哗”了一声，脸上的笑容也扩大了：
“一上来就问我这么劲爆的？”
“那你知道不知道嘛！”
顾立廷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压低声音说：
“应该是真的，有人见过他母亲带孩子去探他的班。”
“哇哦！果然不是空穴来风！那他那么大一个儿子，怎么瞒下来的呀？”
顾立廷从自己的角度给了解答：
“现在工作不好找，普通的工作人员都不想为了爆料惹上是非，很多艺人身后都背靠大公司，不能轻易得罪。”
“原来如此。”
向天歌满意地吃到瓜，也摇头晃脑了起来：
“顾立廷，你对我来说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嘛。”
顾立廷听到这话，倒是别有意味地笑了笑：
“我对于你的用处，可能比你想象中要更多。”
顾立廷这样，向天歌觉得两个人还是能聊一聊的。
他放松地跟顾立廷打嘴仗：
“您指的该不会是给我做饭吧？您老一年能给我做上三回吗？”
顾立廷也变了腔调，逗向天歌：
“哥哥不介意的话，五回应该是没问题。”
向天歌一听顾立廷喊哥哥就浑身鸡皮疙瘩。
他捂着脸抗议：
“你每次喊哥哥，我都觉得被你喊老了！”
顾立廷看着向天歌可爱的反应，脸上的笑容也是迟迟未消。
正想继续和向天歌闲聊，肖哥却突然推开门跑到他面前。
他一脸严肃，急匆匆地把手里的手机递给顾立廷。
顾立廷低头一看。
手机屏幕上显示，严斯羽的经纪人，给肖哥发来了两条信息。

【您好肖先生，方便电话沟通吗？】
【这边是想和您讨论一下，看能不能让双方的后援会联合发个声明劝架。】
对方在信息里，简明扼要地表达了他们的诉求。
严斯羽经纪人这信息一发，不管回不回，他们都已经落在了下风。
联合声明吧，就等于昭告了全世界两方团队有联系。
不联合吧，严斯羽团队肯定转手就透露消息，说顾立廷团队不配合，不作为。
这对肖哥来说，肯定是大事。
或者说，涉及到严斯羽这个人的事，对于肖哥来说都是大事。
“小顾，你什么想法？”
肖哥一脸严肃地，等着顾立廷说话。
顾立廷则是盯着那两则短信，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他沉默了一会儿，跟肖哥征求意见：
“你怎么看？”
肖哥着急地说：
“我还能怎么看！我当然是没打算回！小顾啊……不是我说，你现在的情况，真没必要再和他扯上关系。”
肖哥把话说得很直白。
严斯羽现在混得不如顾立廷，是明摆着的事。
在网络上始终都拆不开的廷廷羽立，这些年一直是压在肖哥心头的一块大石头。
他很清楚那群CP粉的存在，和严斯羽脱不开关系。
以前顾立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说什么。
肖哥知道顾立廷是念旧情，所以也不敢多说。
当他提出协议结婚这个法子，说这能帮顾立廷拆掉网上各种莫名其妙的CP时。
肖哥心里最想拆的，其实只有廷廷羽立这一对。
当时顾立廷很爽快的同意，让肖哥以为以后总算可以摆脱这块石头了。
本以为顾立廷官宣结婚了，严斯羽那边总该消停了。
可谁知，这才安稳了半年。
就因为一个花篮，这对CP造成的各种麻烦又死灰复燃，卷土重来了。
本来看到花篮的那天，他也只是猜测，这是严斯羽那边的人策划的。
以他对严斯羽的了解，严斯羽干得出这事儿。
而之后事件的走向，也验证了肖哥的猜测。
可是顾立廷不发话，他也不能说什么。
骂他的严斯羽粉丝，顾立廷也不说要告。
宣扬顾立廷和严斯羽是真爱、向天歌是小三的言论，顾立廷也没说要举报。
近来的一系列事件里，肖哥唯一能理解的，就是顾立廷帮向天歌锁广场这事——
那可不得帮向总锁一下吗！
严斯羽粉丝这都直接踩到向天歌头上了。
作为被无辜牵连进来的粉丝，顾立廷要是再无动于衷，那可是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见顾立廷沉思着不说话，肖哥也急了：
“再怎么念旧情，这些年你也仁至义尽了，你还打算忍他到什么时候？”
听到经纪人语气着急，顾立廷这才沉吟道：
“未必是他的本意，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肖哥一听顾立廷这活佛言论，实在忍不住吐槽道：
“嗐，得了吧，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清楚么？”
每次碰到和严斯羽有关的事，顾立廷就总会变得犹豫不决，一点也没有平时我行我素、雷厉风行的样子。
经纪人耐不住这样的沉默，直接说：
“他就是吃准你会犹豫会心软，才给我发这种信息呢。”
“但凡你同意了这次，那之后肯定没完没了，你这辈子都会被黏着”
肖哥不是在危言耸听，顾立廷很清楚这点。
他不说话，只是因为他很是讶异。
他以为在自己做了那么多事之后，严斯羽总该退却了。
可他万万没料到，严斯羽这次不止没后退，反而是卯着劲儿还要再往前冲。
他停止了想那些无关的事，把精神集中在眼下的事情上：
“不要回复了，你让人现在就拟个声明劝架，尽快发布。”
顾立廷说完，又着重强调：
“尽快，一定要在他们那边发布之前发出去。”
肖哥这才松了一口气。
好在顾立廷脑子还是清楚的。
他说了声好嘞，转头要走。
拿回手机时，他忧虑地看了眼顾立廷，还是不吐不快：
“小顾，我瞒着你的事，都告诉你了，那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
顾立廷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只是抬头看着肖哥，很认真地保证：
“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肖哥点点头，决定给予信任：
“行，你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目送肖哥出门后，顾立廷也完全恢复了理性。
作为一个并不喜欢过多吐露心事的人，顾立廷并没有告诉肖哥。
他的犹豫，不是因为严斯羽。
更多的，反而是源于向天歌的存在。
可能之前，他还不会过多考虑向天歌。
然而这段时间的接触，和今天的变故，让他清醒地意识到。
之后他所做的任何决定，都要把对向天歌的影响考虑在内。
想着向天歌，他点开了向天歌的微信头像。
那是向天歌在国外的沙滩上，迎着日出的一张背影。
这张照片和向天歌本人的性格一样，充满朝气，带着积极的力量。
不过微信那头的向天歌，并不清楚顾立廷心中所想。
他看着那几个被告的ID慌忙锁了账户，满意地睡去。
之后的几天，虽然没得到这些被告者的反馈。
但向天歌，还是很好心情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这天，余骁来接向天歌下班。
之前向天歌爽了余骁的约，说要请他吃饭。
结果余骁说，他那边有个朋友投资的一家高级粤菜馆开业，正好带向天歌去试吃一下。
余骁的朋友大多也都是混金融圈的，向天歌自然也喜欢这样的社交圈。
他陪余骁去买了份礼物，接着跟余骁一起去到了那家粤菜管。
粤菜店在市内一条有名的步行街上，占据了最好的位置和最大的店面。
一进店，向天歌和余骁就被请进了顶楼的豪华包厢。
包厢里已经到了四个人，有男有女，都是身家不凡的金融圈新贵。
看到余骁，他们纷纷上前来打招呼，顺便和向天歌攀谈。
气氛热络之时，服务生又推开包厢门，带进了一位戴着墨镜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