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断袖娶和尚—— by啡枝儿
啡枝儿  发于:2023年12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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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写了,你先陪墨踪去千佛洞吧,之后再把蓝茵茵叫来也不迟,让他俩少见几次面......
杨砚青:“......”
毛笔在纸间落又不落之际,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大人?叶叶有事求见......”
“进,进来吧。”正与恶魔交锋的杨砚青像终于找到扔下笔的完美理由,又把信纸一股脑塞回抽屉后“逃离”了书桌。
“听小宝说你也被叫去陪夫人玩牌了,怎得跑过来了。”杨砚青走去圆桌前从小木匣里抓起仅剩的一颗糖顺手塞给了叶赞目,“有何事,说罢。”
扛着青竹杖的叶赞目没立刻开口而是攥了攥手里糖,在把糖纸搓掉后轻轻将松子糖放进了竹杖一侧孔洞内,咔吧两下眼没说话。
杨砚青一头雾水又要开口问却见叶赞目忽然倾斜青杖,只见方才刚被他放进筒中的松子糖竟眨眼间变得齑粉一般簌簌掉落随风飘散。
杨砚青:“!”
杨砚青立马抓起叶赞目的竹杖从洞中看过去,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杨砚青:“......”什么鬼。
“你这娃娃搞什么名堂,快说,这糖怎得变成粉了?”
叶赞目依旧没吭声,他蹲下身把竹杖放到了地上,再起身时双手已在一点点扯着脖子上的皮,当他站稳身子时人皮面具已完全被他扯掉。
杨砚青:“!”
一位耄耋老者站在杨砚青身前,粗糙脖子上爬满狰狞纹身一直蔓延到老者密布满脸的皱纹之中,让人不禁汗毛倒竖。
没任何心理准备的杨砚青吓得狠退两步撞上身后书桌,声音颤抖,“你,你......”
叶赞目弯腰又拾起了青杖,郑重其事道:“在下乃吐蕃王朝第一大巫医叶赞目,因怕大人不信老朽这才演示了巫虫如何于眨眼间粉碎硬物的。”
杨砚青:“!”
“你,你是神医?”杨砚青鸡皮疙瘩乍起,激动得语无伦次,“墨踪能治好的你的腿?啊不,你能否治好夫人的腿?”
叶赞目遽地一笑,脸上纹路纵横交错深邃诡异让人看后毛骨悚然,“能否治好墨踪的腿疾,要看大人的了。”
杨砚青:“......?”
叶赞目的视线渐渐移到杨砚青手腕那个鸡血藤镯上,虚了虚眼缓缓道:
“老朽能看出大人对墨踪的一番真心,不如先听老朽讲讲墨踪的身世。”
杨砚青:“......”
在听叶赞目讲完墨踪乃岭狼氏族雪狼王之子,而叶赞目正是因在吐蕃看到杨砚青亲手画的那些墨踪肖像这才乔装打扮以身涉险来曹府给墨踪治病,杨砚青不禁被自己的努力付出感动,还生出了成就感。
但当杨砚青接过叶赞目递给他的一个小瓷罐后又霎那怔住,“这是送我的?”
“嗯,这罐里装的便是用大人发丝喂虫再以虫制成的剧毒,虽说是毒,却能慢慢治好墨踪的腿疾,因大人平日与墨踪最为亲近,所以用大人的发丝效果最好。”
叶赞目又眯了眯眼沉声道:“而这毒对大人来说也没任何毒性,但其他人沾上丁点儿便会肌肤溃烂立刻丧命,所以关键时刻,大人可用此毒保命。”
杨砚青:“......”擦,我头发这么“毒”呐?
“只不过......”叶赞目捂嘴轻嗽了一声,“......用来给墨踪治腿,药效还是慢了些。”
“哦,这好办。”杨砚青两眼放光,“一会儿我就把头发全剪下来都给夫人制药用,回头我再搞点儿‘生发’的......”
叶赞目:“......”
“非也,非也!”叶赞目扶额打断杨砚青又咳一声,“那个......墨踪腿疾恢复的快慢与药物用量并无关系。”
杨砚青:“......?”
“请叶长老明示,若有砚青能帮得上忙的地儿,定是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刀山火海?倒用不上......”叶赞目攥了攥青杖,“不知大人可愿舍身赴一场‘肉山欲海’。”
杨砚青:“......”咱能讲中文吗......
“砚青有些糊涂......”
叶赞目竟噗通一声跪下了,表情严肃郑重其辞:
“叶赞目恳求大人能与我朝雪狼王交合,助其早日康复。”

第一百一十六章 给夫人治病
叶赞目走后杨砚青在原地足足站了半时辰,近期被各种糟心事一齐折磨的杨砚青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他坐回书桌前打开最下层抽屉拿出一个描金的匣子,又把叶赞目给的小药罐放了进去,此时他看到匣子里还躺着梅赤之前亲手做给他的顶部能打开的木簪,说是让杨砚青捉蛐蛐时戴头上驱散蚊虫用的。
杨砚青叹口气又想起刺史大人送的那些聘礼还不知如何是好,“砰”地一声他把木匣关上了,因他此时无暇想这些,满脑子还琢磨着帮墨踪治腿的事。
杨砚青心说叶赞目没有用柳六的发丝给墨踪制药,估计是柳六和墨踪在一起的时间不如自己长,反正他不会去问叶赞目为何不拿柳六头发制药,更是不会把墨踪往外推,让别人给墨踪“治病”......
不过由此便也知道墨踪和柳六肯定也没发生过那种关系......
想到这里杨砚青嘴角不由弯了下。
但是自己要真跟墨踪发生了关系,事后他不会再反过头来要自己的命吧?
应该不会,墨踪定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但就因墨踪不是那种人,所以自己就算鼓足勇气提出来,他能同意?
杨砚青猛又想起墨踪这阵子常与自己暧昧不清,还几次摸到自己那个地方......
杨砚青:“......”
这一刻杨砚青想明白了一切,原来墨踪之前对自己所有亲热举动也不过是为让自己帮他治病罢了......
看来墨踪早有此意,还什么同意不同意的......
果然,墨踪根本不喜欢自己,而墨踪之所以没找柳六帮他,应该是怕柳六在知道实情后会生出误会,心生隔阂。
想到这里杨砚青整个人又变回脱水面皮瘫去了榻上,虽然杨砚青下定决心要帮墨踪治腿,但一想起两人交合并不因为相爱,心里又觉痛苦,更有说不出的别扭。
东厢房内叶赞目刚一坐回“牌桌”立刻就冲墨踪点头示意,嘴角笑意藏都藏不住。
墨踪遽地低头搓了搓手中骨牌,喉结滚动耳根一下就红了,在随后一个时辰里墨踪频频出错牌心不在焉,可是左等右等却迟迟没见杨砚青来找他。
“我先回房了。”墨踪终是沉不住气撂下骨牌摇着轮椅转身走了。
柳六:“......”
“师傅不如就在这儿躺下吧,明日柳儿继续陪师傅玩牌。”
“把牌收起来,明日继续练习雕工。”
“是......师傅。”
回房路上墨踪忍不住问小五杨砚青从昨夜至今是否派人找过自己,但小五却哭丧着脸摇摇头,墨踪又一抬眼发现书房的灯都已经熄了。
那人居然睡了?
墨踪:“......”
“走。”墨踪嗖地止住轮椅,“回东厢房。”
“啊?!”小五瘪着嘴,“夫,夫人,少爷定是因赢了促织赛累坏了这才没......”小五话没说完就见墨踪头也不回走远了。
小五:“......”
少爷和夫人到底是怎么了......
次日一早杨砚青顶着熊猫眼坐上马车,宋小宝唠叨了一路让他下值后务必先去东厢房把夫人请回屋再说,但是在下值时当宋小宝又钻进车厢叮嘱杨砚青,杨砚青却仍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儿。
“夫人想住哪儿就住哪儿,我还拦得住?”
宋小宝:“......”
“少爷呦,这您还看不出来?夫人这是跟您较上劲儿了,非等您去请呐。”
“想多了你,就柳六那脸蛋子瞧着多舒坦,回卧房了能瞧见啥,我可不去棒打鸳鸯。”
宋小宝:“......”
宋小宝揉着太阳穴差点儿没晕过去,“我的少爷呦,您怎还赌上气了,这得您主动啊,不然夫人以为您不在乎他呢!”
杨砚青此时也搂不住火,虽说他和墨踪还没发生关系,但潜意识里他知道自己逼也得逼着墨踪跟他行房,此时一想到墨踪正跟柳六如胶似漆,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委屈。
“我是不在乎,随他便吧。”
宋小宝:“......”
宋小宝掐着人中掀开车帘,“我,我出去透口气。”
回府后杨砚青拖拉着步子回了书房。
其实杨砚青没主动找墨踪也是因为他的确还未做好心理准备,而墨踪这两日住在东厢房也算给他找了个暂时逃避的理由......
但当杨砚青挪着步子去了卧房发现墨踪果然还没回来后,还是有些失落。
杨砚青心里其实还有一处顾虑,就是二人交合后墨踪的腿应该不出几日就能好了,随后墨踪定是要随叶赞目回朝,而待墨踪杀回画院灭了那帮畜生后,按史书记载墨踪也差不多要离开敦煌了,自己这辈子也不知还能见他几面了......
再拖几日也没什么吧?
杨砚青一边想一边趴在了窗台上,盯着东厢房南侧屋的窗牍发呆,偶尔看到墨踪的身影时就会探着脑袋多瞧上两眼。
站在窗边的小五回头看向墨踪,“夫,夫人,少爷都快把窗户盯出洞了,咱,咱回去吧。”
墨踪:“......”
“夫人。”小五再回头时又兴奋地蹦起来,“少,少爷出了书房朝咱这儿来了,定是来请夫人回去了!”
墨踪几不可闻翘了下嘴角,静静听着那人脚步声一点点靠近。
“夫人。”杨砚青迈进了南侧卧房,在看到墨踪后局促低下头,“宋小宝昨日应和夫人说过曹祭酒让夫人跟画僧们一起去千佛洞干苦力的事。”
杨砚青抬手挠眉遮住了半张脸,“夫人放心,明日我陪着夫人一齐去,定能保护好夫人。”
小五在旁应和着直点头,墨踪却一声没吭还在等着下文。
静了半晌后杨砚青抓抓手心,喉咙滚了两下,刚深吸起口气张开嘴下一刻气却撒了出去:
“夫人好好休息罢,我先走了。”说完飞快溜走。
小五:“?!”
墨踪:“......”
杨砚青前脚刚走墨踪立马一甩袖子让小五把叶赞目单独叫进了屋。
“你到底跟他说没说清楚。”
叶赞目见墨踪脸上乌云密布两眼森森凝视自己像要把自己吞了一般,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回禀殿下,老朽已跟曹砚青说得十分清楚,怕不是他心里还有其他顾虑?”
叶赞目话毕墨踪猛又回忆起杨砚青和梅赤曾在书房一同过夜,更想起杨砚青和梅赤相拥场景。
哼,若有顾虑,定是因梅赤无疑。
墨踪遽地攥起拳,“出去。”
“......是。”
“回来。”
叶赞目:“......”
“殿,殿下有何吩咐。”
“你去催催他,问他何时圆房。”
叶赞目:“......”
“是殿下,老朽这就催去!”
书房内杨砚青迎来了叶赞目的大驾光临,老爷子左一句右一句拿话点他,还说吐蕃王朝定不会亏待他,事成之后金山银山各种山......
杨砚青:“......”
叶赞目吐沫星子满屋飞,似问不出杨砚青哪天行房就不打算走了,毕竟他还得回东厢房给饿狼“交差”呢。
被磨得没脾气的杨砚青最终松了口,“那就......明晚吧。”
“今晚吧!”

第一百一十七章 谁他娘不行
杨砚青一听叶赞目让他今晚就跟墨踪行房,心说今晚也不是不行,但他怕交合之后身体万一出什么状况再影响明日去千佛洞就完犊子了,毕竟明天是第一天所有人都看着呢......
杨砚青讲完自己顾虑后抓了抓腮帮子觉着是不是小题大做了,毕竟不过就是一场榻上“运动”罢了,一觉醒来也就缓过来了。
“叶长老,您看是不是我小题大做了,要不就今晚......”
“咳咳......”叶赞目一连干咳几声脸白了,心说这影响的何止明日一天啊,“那个......若想万无一失还是明晚再说吧,老朽赶紧做药去了,告辞。”
杨砚青:“......”
“做药?做什么药?”
叶赞目:“......”
叶赞目扶额怪自己多嘴,毕竟他可不敢告诉杨砚青要做加速愈合伤口的药,否则肯定把人吓跑了,“哦,就是促,促进房事的药......”说完立马出屋跟墨踪汇报去了。
杨砚青:“......”
杨砚青见叶赞目慌慌张张走后心里也有些打鼓,若要真没事为何叶赞目也跟着改口推到了明晚......
次日一早杨砚青和墨踪同乘一辆马车前往千佛洞,墨踪跟杨砚青一路无话一直闭着眼,杨砚青本来还局促不安紧张得根本不敢去看墨踪,后来发现墨踪根本不搭理他反到轻松下来,一时神游天外。
杨砚青其实从六岁起就总跟随在敦煌搞研究工作的父亲常年往返敦煌各大石窟,尤其是莫高窟,杨砚青甚至能背下每个洞窟都绘了哪个朝代哪些画。
莫高窟在杨砚青心里一直意义非凡,而杨砚青自穿来古代却迟迟没去千佛洞也正是因为太在乎,反而不敢去,再加上千佛洞开凿权当初又被他拱手相让,这让杨砚青更有罪恶感,便一直回避着。
但这一次杨砚青为了墨踪终于要前往千佛洞,这对杨砚青来说更像一场朝圣,他的心早已飞上了云宵。
在马车摇摇晃晃停下那一刻杨砚青自始至终没敢掀车帘看一眼,因为紧张,也因不愿窥豹一斑,他想实实在在踩在莫高窟山石上后再郑重其事去看。
杨砚青深吸口气后被宋小宝扶下了马车,当他真切踩在这熟悉又陌生的地面上时,恰也看到熹微晨光中石窟群依旧缄默,依旧古老。
杨砚青于山顶眺望,景致已豁然不同,远处是被黄沙熔金的辽远天地,山脚下竟还有一条波涛汹涌的大河。
这便是古时的敦煌,更加苍莽深邃,更加瑰玮壮观。
震撼之余杨砚青还是及时收敛了内心激动带着墨踪跟随着引领者前往了莫高窟的北面,因杨砚青对莫高窟十分了解,按理说他们所在区域应该大都是僧人修行用的大小禅窟,但此时杨砚青却惊讶发现洞窟内竟也都绘着各色壁画。
一路上杨砚青隐约能看到窟壁上绘了似朱雀雷神等,还有一些佛说法图和供养人像,除此之外他还看到很多没见过的似羽人等的神异图像。
看着那些精美壁画杨砚青激动得暗自搓手,心里翻江倒海打算一会儿定要来细细看上几遍。
一直被小五推着前行的墨踪在看到杨砚青的眼睛像嵌在石壁上,而满眼都充斥着一种迷恋时,不禁也让小五降慢速度默默跟在杨砚青身后。
就当杨砚青目不暇接看着目所能及的壁画时,却发现有些劳工正用尖利刀刃削着石壁上的画。
“他们在干嘛!”杨砚青猛地呵道,一时有些失态。
前面引路的学录拱了下手,“回大人,他们奉命剔除北侧洞窟内的壁画。”
“什么?!”杨砚青低了嗓音,努力压着火,“为何非要剔除那些壁画。”
“我们也不清楚。”
此时旁边一个小画僧口无遮拦,“嗨,这不就又能收一批供养人的捐银,再重新绘一批新壁画了?”
杨砚青遽地停住步子想破口大骂却只能生生忍住,墨踪此时也已发现了杨砚青眼中暗藏的愤怒和悲伤。
墨踪似要故意分散杨砚青的注意力,忽对那个学录开了口,“敢问师哥是要带我们前往第几窟。”
原来引路的人正是墨踪原先一个师哥,那人对墨踪还算很客气,解答道:
“咱们去新开凿的第五十窟内,到时你跟着画僧们做些杂活即可。”
杨砚青此时缓过了神,偏开头不再去看那些壁画,瘪红了脸闷头往前走。
没多久后到了第五十窟,杨砚青看着偌大洞窟内还有劳工在凿石头,另有一些画僧踩着梯子往石璧上抹草泥,还有两个学录在下面“指挥”着。
杨砚青瞬间脑袋大,心说这他娘的哪儿是墨踪干的活,回头再把墨踪手伤着,另外这腿还没好万一再从梯子上摔下来伤到别处就完犊子了。
一时束手无策的杨砚青猛然瞥见洞口有几个劳工正磨着石粉颜料。
杨砚青突然大摇大摆走进洞窟快速溜达一圈,特意当着几个学录的面儿大手一扬。
“来人呐,给我盯紧墨踪,让他抹草泥、凿石头苦活累活一个别落全给我干一遍!”
墨踪:“......”
杨砚青声音在山洞里回荡,众人看着轮椅上仅剩一只手的墨踪都不禁摇头替墨踪捏把汗。
杨砚青斜眼看着被画僧带去洞窟一角准备凿石头的墨踪,在见他被人往手里塞了锤子后状似不经意立马走到洞口磨颜料人跟前晒道:
“这些个孔雀石被你们这帮门外汉全给磨毁了,照你们这么磨下去,这色粉还能用?”
两个劳工大眼瞪小眼,心说这磨个颜料粉也有磨毁一说?但石窟内几个学录倒是知道这色粉研磨的确有讲究。
“去去去。”杨砚青又是大手一挥,“赶紧把那墨踪叫过来,这色粉不能凑合,回头再影响色泽和驻色持久度,墨踪那贱人正好擅长这个。”
“是大人,我们这就把墨踪叫来墨粉。”
看着拿锤子一下都还没凿的墨踪又被推来洞口干上了相对轻快的活儿,杨砚青这下放心了,“你俩给我盯紧墨踪,不能让他为省劲一直磨,这磨上半刻就得停下等石料降温,成了,我溜达去了。”
墨踪:“......”
宋小宝和小五俩人相视一眼憋不住笑,心说少爷可真聪明,没想到磨个颜料还能磨会儿歇会儿。
一天时间眨眼过去,在回去的马车里杨砚青心里沉甸甸,他今日在安排好墨踪之后又回去了千佛洞北面洞窟逛了一遍,欣赏了后人根本无从再看到的那些以前朝代留下的壁画。
虽然杨砚青知道当初交出开凿权是为了墨踪迫不得已,但他还是痛苦自责无法原谅自己。
如今他只能默默祈祷销毁壁画的速度再慢一些,能给他时间重新把权利夺回来,尽力保住这些瑰宝。
马车里墨踪依旧沉默着没说话,但他看出了对面人的心事,也看到杨砚青身心疲惫渐渐闭上眼睛睡着了。
墨踪轻叹一声还是撑着身子坐去杨砚青身侧,把那人的头小心翼翼拦到自己肩膀上。
回到曹府后杨砚青迷迷瞪瞪睁开眼发现自己竟又躺进了墨踪怀里,心说这特么马车真就神了奇了。
本就因要和墨踪“交合”而羞赧不安的杨砚青一颗心跳出嗓子眼儿,竟就条件反射直接掀起车帘“跑”了......
擦!丢盔卸甲的杨砚青直骂自己没出息,却也不好意思再返回去找墨踪了......
马车上本以为和杨砚青有了缓和的墨踪眼看杨砚青竟变得如此惧怕自己还夺路而逃,墨踪倏地攥拳,沉下脸又回了东厢房。
自打回了书房后,杨砚青来来回回愣是在屋里走出了几万步,心说幸亏这两天梅赤不见人影,不然自己更得心惊胆战。
杨砚青紧张得饭都没吃,最后愣是把宋小宝都给走睡着了。
杨砚青除了走路外,眼睛还不时瞟向坐塌上他让宋小宝偷偷买来的香膏,谁能想到天杀的宋小宝给他买来了不止一个,而是一大包......
杨砚青没一会儿就把袖子里装好的香膏放回去,又换了另一个拿出来,一晚上快轮个遍了。
最后直接张嘴骂上了:“这他娘的让老子到底选哪个!”
宋小宝:“?”
被惊醒的宋小起腾地起身就要往外跑,“是少爷!我这把夫人请来。”
“给我回来!”杨砚青吓得赶紧叫住宋小宝,“请什么请,不请了,回去睡觉!”
宋小宝:“......”
宋小宝揉着眼把眼泪都揉出来了,急不择言道:“少爷呦,您是不是不行啊?”
“谁他娘不行!”杨砚青大老远扬起手,“老子撕烂你嘴。”
宋小宝自顾皱着脸,“小宝都给夫人买来一大兜子香膏了,肯定不疼,肯定够用,少爷您还顾虑啥啊,赶紧圆房不得了。”
杨砚青扶额都不知该怎么跟宋小宝说,最后有气无力摆了摆手,“赶紧滚吧,不该你管的少管。”
“诶呀我地妈。”宋小宝一拍大腿气得坐地上了,“我的小祖宗,你可愁死我了。”
说话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
随后没见人进来倒是一根青竹杖率先从门口探了进来,之后便是挂着焦急神色的叶赞目迈进了书房。
“大人,夫人说他腿疾又犯了,让您速去东厢房帮他暖腿。”
作者有话说:
知道让宝宝们久等了,该交代的终于交代完,下章立刻

第一百一十八章 我好想你啊
在应了叶赞目后,杨砚青脚踩棉花出了书房,从衣襟里拿出一封写好的信攥在手里,心说保险起见还是得把给蓝茵茵的信先交给小五保管,一旦出现特殊情况还能让他赶紧把信送过去。
半路上杨砚青想着墨踪万一是真的腿疼就帮他暖腿,如果是因为交合的事那就叫墨踪一起回卧房,毕竟墨踪肯定也不愿闹出什么动静再被对屋的柳六听见......
在进了东厢房后杨砚青在南屋门外拉着小五把信塞给了他,悄声附耳:
“把信收好,我若出状况去不了千佛洞,你第一时间要把信亲手交给蓝茵茵,她自会替我照顾夫人。”
“是,少爷。”小五刚应下又回身掐细嗓子,“状况?什,什么状况?”
杨砚青摆手无力解释,深吸口气后推门进了屋。
进屋后杨砚青远远看到墨踪躺在床上闭着眼,踩棉花往前走的杨砚青此时觉着鼻孔也被塞了棉花般呼吸困难。
随后他发现墨踪额头没有汗,脸上也没见有疼痛神情。
杨砚青:“......”
杨砚青腹诽着自己可真傻,墨踪怎么可能真的腿疼,不过是找个理由罢了......
“夫人?”杨砚青轻轻唤了声本想叫墨踪一起回卧房,却不料墨踪同时开口发号了“施令”。
“把衣裳脱了。”墨踪依旧闭着眼,声音却冰得似把烛火都要冻灭,“上来帮我捂腿。”
杨砚青:“......”
杨砚青心说难道是烛光微弱自己看错了?
杨砚青边想边快速脱,掉衣裳向床榻走去,上床后二话不说钻进被窝,却不料刚钻进去就被墨踪一把将被子掀了起来。
杨砚青:“?”
“夫人腿不能受凉。”杨砚青刚要把被子拉回却被墨踪抓住手腕强行按到了他的身,下。
“帮我把裤子褪了。”
杨砚青:“......”
杨砚青隐隐感到了不对劲,脸上瞬间滚烫起来,迫于被墨踪按着手腕,杨砚青只好解开了墨踪的裤,带,却迟迟不敢脱。
只因烛光下,虽隔着裤子杨砚青也能发现在他解带子时,亵,裤里的阳如已在膨,胀。
“把我裤,子褪了。”墨踪又重复一遍,声音像冰水浇下却根本浇不灭杨砚青心头窜起的火,嗓子都在滋滋冒烟。
杨砚青深吸口气偏开头帮墨踪把亵裤脱,了,而后局促跳下床,“我,我去把烛火熄了。”
吹灭蜡烛后为以防万一杨砚青还是从自己衣裳里把香,膏悄悄拿出来,上榻后顺手放到了床尾。
“帮我捂腿。”墨踪声音虽依旧冰凉,却有些哑了。
杨砚青:“......”
难道墨踪真的腿疼?杨砚青不敢迟疑立马抱住了墨踪的腿又把被子重新盖上,如往常般露出了脑袋。
果然,墨踪的腿像冰锥一般,杨砚青的牙齿微微打颤却又紧了紧手臂。
“为何不来找我。”墨踪冰凉声音再次响起。
“啊?哦......那个......”杨砚青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墨踪冷哼一声,“你巴不得我留在东厢房吧......”墨踪攥起拳,“以免打扰你和梅赤。”
杨砚青:“?”
一提起这个杨砚青心里来了气,心说不是你自己非要找柳六陪你玩牌,而后又“赖”在东厢房不肯走了,居然还能怪我头上来?
杨砚青随后又想起自己那晚不知羞耻说出心里只有墨踪,只喜欢他一人的话,心说自己都跟他表白了,怎么他还能说出打扰自己和梅赤的话来?
一时赌气又心生委屈的杨砚青当即没过脑子回了句:“长期住在卧房可能也腻了吧,若夫人要搬来东厢房换换心情,砚青定是不会阻拦。”
“看来真扰你们了!”墨踪被气得青筋暴起,一把掀开被子将杨砚青脑袋按在了朱丹雄峰之上,“张嘴!”
杨砚青:“!”
杨砚青被戳到嗓子眼干呕一下眼泪流了出来,当他反应过来自己正被墨踪抓着头发往,返运动时,整个脸连同身子彻底红透了。
杨砚青湿润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不停扑扇翅膀,仿佛知道飞蛾扑火的命运,既亢奋又悲伤,想迎合又退缩,但最终还是义无反顾扑向深爱的火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正气头上的墨踪也没料到被他抓住头发的杨砚青竟自己主动起来......墨踪一时也没了脾气,赶紧松了手下意识揉揉杨砚青的脑袋,生怕抓疼了他。
“疼吗......”喘着粗气的墨踪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杨砚青嘴里呜呜囔囔着,“不疼......”
两个字一脱口墨踪不知想起什么抚在杨砚青头上的手指抽搐两下,突然拉住杨砚青的胳膊将他拽到了自己身,上。
“我再问你一遍。”墨踪声音已经哑了,轻声道:“你到底喜欢我还是梅赤。”
杨砚青脑子已有些迷糊,此时听到墨踪又问出这种问题,心说自己那晚讲得还不够清楚?
杨砚青又想起当时在问墨踪是否也喜欢自己时其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心头火又上来了,故意闭嘴不说话,其实也是懒得再说一遍,何况说了也没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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