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踪声音更加低沉,“你为何说你没同我行过房。”
杨砚青:“......”
擦!真有必要么巧吗?真就被墨踪听到啦?!
“哦......是这样。”杨砚青一着急翻回了身,“夫人被奉为神明受全民朝拜,万一传出雪狼王跟个男子交合过,怕是会影响到夫人,另外砚青也担心夫人回朝后万一再因此事被同族人......”
“别的原因呢......”杨砚青被墨踪冷冽的声音打断。
“啊?”杨砚青目光闪烁,“没,没别的原因。”
墨踪手一倾斜,一滴滚烫蜡油倏地落到杨砚青胸膛上瞬间凝成一朵灼辣的花。
杨砚青:“!”
杨砚青被烫得一个蜷缩叫出声,声音很轻,又被水雾裹挟似变了腔调,竟像发出了一声口申吟,连杨砚青自己听了都皱眉。
墨踪:“......”
墨踪盯着杨砚青胸膛上绽放的花还有那粉嫩妖冶让人更加挪不开眼的两粒果实,他缓缓把蜡烛放回了桌上,
一边开始解亵裤带子的墨踪喉咙滚动,声音阴冷却又夹了躁热,“那页画里,你好像把整个斧柄都埋进去了。”
杨砚青:“?”
当墨踪从轮椅上下来时,杨砚青才突然想起什么猛地转头看了眼画册,见画里墨踪后,臀处竟埋入了一整个斧柄,仅露出一个斧头。
肠子悔青的杨砚青回头瞪大眼看着墨踪下,身不知何时已高耸入云的狰狞刀峰,杨砚青浑身一颤眼泪没下来。
完犊子!他想全都进来?!
作者有话说:
快给枝喂波海星吃吃吧,宝宝们!
第一百二十五章 塞到我嘴里
当墨踪冷不丁咬上一粒粉嫩果实时,杨砚青浑身一颤当即叫出声,这次不用水雾裹挟便是一声赤裸的口申吟,虽微弱但荡进墨踪耳里声音却扩大了数倍......
墨踪呼吸滚烫,阳如灼烧,他一把将杨砚青翻过身。
“等等!”杨砚青刚一开口墨踪就已把长枪利刃抵到了杨砚青后,庭,处。
杨砚青一咬牙,“要不......把手帕塞我嘴里?”
墨踪:“......”
“这浴房离柳六的卧房太近,要是让他听到......不大好吧......”
墨踪:“......!”
“好,应了你!”被杨砚青惹怒的墨踪冷哼一声扯来方才褪掉的衣裳狠狠塞进杨砚青嘴里。
看着杨砚青湿淋淋的眼睛,被束的四肢及用衣物堵住的水润嘴唇,异样的刺激让本就怒火上头的墨踪烧裂视线,眼中混沌不堪,喉咙烧干,呼吸粗砺干涩。
墨踪粗,暴地挺,进了刀锋长驱直入,被堵住嘴的杨砚青却还是霎那发出一声惨叫。
感到被穿肠破肚的杨砚青多希望自己还能晕倒便察觉不到疼了......
杨砚青心里其实早就不爽了,因为他根本想不通墨踪为何几次都对他这么“残忍”。
虽说那些艳册是他亲手画的,但初衷却是为帮墨踪遮掩实情暗地保护他,墨踪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但为何墨踪却要把册子里的种种劣举生生用到“恩人”身上,这岂不忘恩负义?
杨砚青又想起刚才临出门前和叶赞目的一番对话。
“叶长老。”杨砚青前脚都踏出门又退回来了,“夫人的腿如何了?我记得当初您跟我说行房一次就行,可这都好几回了......”
叶赞目似瞳孔一缩,“多,多多益善......大人没见夫人白发都多了?再加把劲儿,头发白得越多就意味着夫人越能早日站起来了......”
杨砚青当时还下决心豁出去每日都给墨踪“治病”,但此时的杨砚青却发现这“行房”行得越发不对劲,自己倒像个泄,愤工具,更像个忄生,奴一般......
擦,这房事就不能正常点儿?!
杨砚青眼冒金星嗖地抬起胳膊要喊停,但还没说出声又迎来墨踪猛烈一击。
再次“肝肠寸断”疼出声的杨砚青怒火攻心,当即舌头一顶吐掉嘴里衣裳,噌地回头第一次冲墨踪没好气道:
“夫人莫非是要我的命?我这命丢了倒无碍,就怕动静太大再被夫人心上人听了去。”
墨踪一低头咬上杨砚青的耳朵,“你不是正听着。 ”
杨砚青:“......?”
“......夫人不怕被柳六听到?”
墨踪眉心一皱,胯,下又一用力冲,撞了进去,杨砚青猝不及防再次叫出声,冷汗倏地下来。
“砰砰砰!”
几声敲门声骤然响起,柳六声音随之传进来,“师傅可在里面?”
杨砚青:“!”
听到柳六的声音杨砚青都忘了疼,吓得一个打挺翻过身,“快帮我解开带子。”
墨踪没言语,身子缓缓下移,当杨砚青以为墨踪要解绳子时,恍惚间却见墨踪嘴角微微勾了下......
杨砚青:“......”
杨砚青心里一揪。
果然......恶狼根本没去解绳子,竟然是贪婪地张嘴一口吞下了如雨后般的柔嫩玉笋。
杨砚青抬起被绑双手却已盖不住叫出的声音,杨砚青已是吓得一个打挺又坐起身,但此时柳六竟已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杨砚青:“!”
柳六应是担心墨踪才推门而入,屋内水雾缭绕杨砚青看不清柳六的脸,但杨砚青却知哪怕再模糊不清,柳六也能看出池子边上两个赤裸男子在做什么勾,当......
别说柳六僵成石像了,连被墨踪口,含玉笋的杨砚青都懵匹了,而恶狼的嘴还没停,来回动作仿佛更加亢,奋。
此刻的杨砚青心中既有兴奋,又有刺激,既紧张,又害怕,各种滋味交杂一起,但不论哪种感受仿佛都让杨砚青觉着下一秒他就要归西了......
随着一声沉重摔门声,快被墨踪吸走魂魄的杨砚青也霎那惊醒。
“你,你不是喜,喜欢他?”杨砚青说话断断续续,感觉快被墨踪带上九霄了。
墨踪此时突然停了动作,倏地伸手把杨砚青脚踝上的带子解开,随后猛地按倒杨砚青又撬起他的腿,凶,猛闯入,“你说我喜欢谁?!”
“嘶......”杨砚青嘬着牙花,疼痛让他格外清醒,双腿立马一蹬挣脱出来,口不择言:
“夫人你疯了,你不是喜欢柳六?”
被打断的墨踪粗暴喘着气,声音低沉凶戾,“谁说我喜欢他!”
“......”杨砚青遽地睁大眼,“你不喜欢他?! ”
才缓过劲儿的杨砚青下一刻又疼得倒吸凉气,墨踪竟又扑上前咬住了他脖子......
“曹砚青,这辈子我只喜欢过一个人。”
墨踪露出了杨砚青曾看到过的那双阴冷深邃又泛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幽幽绿光的眼睛,一句一顿着:
“所以你记住了,你胆敢背叛我,我就咬断你脖子。”
杨砚青:“......”
脑子打结的杨砚青转了好几个弯。
敢情墨踪之前说过的“背叛”不是指我把他出卖的那种背叛!?
杨砚青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眼睛一点点瞠大,“你,你 ......”
杨砚青发现大脑缺氧又狠吸一口气,“你喜欢我?! ”
墨踪:“......”
墨踪眉头一拧,“......不然呢。”
杨砚青:“......!”
杨砚青蓦地抬起双手再次捂住嘴。
墨踪冷峻目光像被拨动了下,微微泛起涟漪,“......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杨砚青尽力了但还是收不住笑容,不仅收不住甚至还泛出泪光。
翻江倒海的千万思绪霎那冲进杨砚青脑中,这几日各种虐待情节竟也化成柔情蜜意直接把杨砚青甜麻了......
杨砚青喉咙吞咽,浑身麻酥酥的竟不由自主缓缓抬起双,腿,颤悠悠箍在了墨踪腰上,“还,还继续吗......”
只因杨砚青一个动作、一句话就让墨踪脖子上迸起条条青筋:
“......你个妖精。”
说来也怪,杨砚青心说这“心理建设”一旦搞好了竟就不那么疼了,相反“阵痛里面有神明”,疼痛过后竟就迎来了“登峰造极”的快感,简直妙不能言。
一番沛雨甘霖后,浑身红彤彤软成烂柿子的杨砚青被墨踪咬断了手腕上的死结。
杨砚青声音软糯沙哑,声音才发出来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夫人,跟我回屋住吧......”
墨踪眉尾一颤,盯着杨砚青,“为何。”
“夫人若回来了......也,也方便我们......”杨砚青涨红脸低下头,没把“行房”二字说出口,反正墨踪也知道他意思。
墨踪沉默半晌垂下眼睫,突然泼了盆冰碴到杨砚青头上:
“......我不回去了,你走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比不上姑娘
杨砚青扑闪着雾蒙蒙的桃花眼,被墨踪一句“我不回去了,你走吧”从上到下灌了个透心儿凉。
我说错话了?
......不能呀。
杨砚青一时僵在地上脑子拧出八百个结,直到见墨踪起身时才赶忙强撑起秤砣重的身子扶上去,又连忙捡起地上衣物帮墨踪穿上。
墨踪全程一声不吭,冰冷脸颊带了丝疲惫,他在穿戴整齐后又把杨砚青一人留下,独自摇着轮椅径直走了,头也没回。
杨砚青:“......”
杨砚青蹲在了地上虚弱地垂下头。
他应该是累着了吧......
心中落寞的杨砚青自然不知急火攻心的墨踪在终于跟杨砚青表白了心意后,也默默想从杨砚青口中听到些许回应。
况且墨踪的气还未消,尤其是之前杨砚青和梅赤一起相拥以及今日杨砚青又故意在梅赤面前说未行房的假话,这一件件事像根根尖刺扎进墨踪心里东冲西突,血流不止。
墨踪不是不想亲口问杨砚青,只是疼得开不了口。要说这世上没有他畏惧的东西,唯独一个杨砚青罢了,墨踪是从心底害怕听到杨砚青的答案,怕从那人嘴里听到假话。
况且早已眼见为实,还有问的必要?“难得糊涂”四字向来为佛家常谈,墨踪即便再霸道强势,又怎会不知“感情”二字最难论。
所以,不问,就不会输。
“糊涂着疼”终归还是比“清醒着疼”好一些罢......
翌日杨砚青又像浑身打石膏般躺在床上发呆,一会儿笑一会儿又叹气,宋小宝几次都想把府医拽来给杨砚青瞧瞧是不是脑子也被墨踪“捅”傻,却都被杨砚青制止了。
“不好了少爷!”
杨砚青还在思绪翻飞,见宋小宝不知何时出了屋此时又冲进来吓他一跳。
“你一惊一乍的干啥,想吓死老子。”
宋小宝凹着苦瓜脸,“祭酒大人把休沐假给取消了。”
“你说啥?!”
“少爷身子还未恢复,明日又要回画院上值了。”宋小宝发出泪腔,“这可如何是好。”
“......不是?”杨砚青从床上弹起来,“你过来给我好好讲清楚,到底咋回事。”
“少爷。”宋小宝快步来到坐榻边扶着杨砚青回道:
“祭酒大人把画院年底的大考给提前了,所以休沐假就这样被他找理由给取消了。”
杨砚青:“......”
杨砚青眯起了眼,手指一下下敲打床铺,“大考提前了?”
“是啊少爷,祭酒大人肯定是故意的,这下好了,画僧们也不用再去千佛洞跟寺庙充当苦力了。”宋小宝忿忿不平,“这才干了几天活儿就撂挑子。”
杨砚青下了床,双手扶腰转了转,“不过学子们终归也算休息了几日,另外夫人至少不用每日舟车劳顿往返千佛洞,也是件好事。”
“可少爷您的身子还没好利索啊。”宋小宝赶忙上手要扶着被杨砚青又被拍开了。
“我没事,咱们走。”
“......”宋小宝嘴角裂开,“走?去哪儿?”
“千佛洞。”杨砚青扶腰朝门口走去,“今儿最后一天了,怎么也得去千佛洞瞧一眼。”
宋小宝:“......”
马车里杨砚青本就屁股不好受,结果途中还格外颠簸,杨砚青无奈只好手扶座椅一路蹲着去了千佛洞......
晕晕乎乎下了马车后杨砚青让宋小宝在前头引路,二人直接朝北面东头蓝氏供养的洞窟而去。
此时耳窟内墨踪正执笔在墙上一点点绘着飞天伎乐,蓝茵茵仰头看着满壁飞仙,不知墨踪为何全都没画五官,但那些仙子虽动作各异,可手里都拿了琵琶且体态相同,定是同一人,蓝茵茵也知墨踪画的人正是自己。
“今天是最后一日,师兄该为这些飞仙画出容貌了。”
蓝茵茵红着脸颊,声音里也夹了丝惆怅,毕竟今日算二人最后一次碰面,明日起墨踪又要被束曹府高墙之中,下次再相见不知何年何月了。
“师兄,茵茵想再给师兄舞一次剑。”
“嗯......好。”墨踪放下笔,之后跟着蓝茵茵从耳窟出来了。
洞口处阳光充足,蓝茵茵看到墨踪额头上一颗颗晶莹汗珠,她赶忙从袖中取出一方蓝色手帕下意识伸过去要帮墨踪擦净汗水。
墨踪向后躲了下,蓝茵茵发现自己有些冒失,羞赧着把手帕直接塞进墨踪手里,随后转身舞起了剑。
墨踪看着手里帕子迟疑了片刻没有用,而是用袖子拭了下额头上的汗,随后又将那手帕仔细折了两折攥在手里。
杨砚青好巧不巧从远处看见了这幕,宋小宝在旁脸绿了,遽地上前欲挡住杨砚青视线,结果被杨砚青一掌扒楞开。
“给爷闪一边儿去!”
宋小宝:“......”
杨砚青远远瞧着墨踪在蓝茵茵身上目不转睛的视线,“好家伙......”
杨砚青手扶腰一嘴的怨妇味儿,“这眼睛都长姑娘身上了。”
“......这蓝茵茵居然还不知收敛。”宋小宝撸起袖子左右看了两眼,“我说周围咋一人没有,连小五都不在,敢情全被她支走了?少爷您等着,小宝这就过去给......”
“你给我回来!”杨砚青蹲到了地上,“再等等......”
宋小宝:“......”
“水墨剑倒真好看......”空气里泛滥上醋味儿,杨砚青干巴巴着,“但也比不上姑娘好看......”
宋小宝:“......”
洞口正舞剑的蓝茵茵似有些心不在焉,她的目光总时不时看向墨踪,步伐也在一点点靠近,半晌后只见蓝茵茵身子一歪似崴了脚,突然向一侧地面摔去......
另一头蹲在地上的杨砚青和宋小宝一起看到墨踪倏地把手帕塞进胸口,随后眨眼间摇着轮椅上前接住了蓝茵茵。
熠熠阳光下,蓝茵茵像浑身发光仙女一般被墨踪抱在怀里,仙女缓缓抬手,葱白指尖轻抚到墨踪脸上,倏忽之间香吻拂面,琴瑟和谐,唯美如画。
作者有话说:
枝祝宝宝们双节快乐!(☆▽☆)
第一百二十七章 明着开抢了
蹲地上巴头探脑的杨砚青在看到墨踪怀抱蓝茵茵还被“香”了一口后,心里像掉进个秤砣砸了个底儿掉,结果还真一屁股坐地上了,才挨地面就疼得叫出声又立马捂住嘴从地上爬起来,掉头就走。
“少爷?”宋小宝掐着公鸭嗓儿追上去急道:
“不是少爷,您不该冲过去吗?咋还往回跑啊?要不我上去把夫人......”
“给我回来!”杨砚青铁青着脸一把抓住宋小宝胳膊拉着他闷头往回走,“刚才我那一嗓子他们听不到吧?”
“......离那么远肯定听不到。”宋小宝嘴角又裂开了,“不是少爷,您怎么不杀过去啊!这蓝茵茵可都亲上夫人了!”
“杀你脑袋杀。”杨砚青手指甲抠进头皮使劲抓着,“少爷我能跟个泼妇似的冲上去闹?爷特么可丢不起那人!”
“不是少爷,有小宝在啊,小宝帮您闹去!”
“回来,你特么少给我管闲事!”杨砚青眼珠子瞪出来嚷嚷道:“夫人他自己能处理,另外他要真对蓝茵茵有意思,谁特么也拦不住!擦,爱咋地咋地吧!”
“少爷!”宋小宝急红眼,“蓝茵茵这可都明着开抢了,古话可说过女追男隔层纱,少爷您就放任不管?”
杨砚青:“......”
杨砚青一摆手像在自我安慰,“书上说过他俩成不了,走吧。”
“书?啥书啊少爷。”宋小宝眼泪急下来,“这咱可不敢信呐!”
“甭贫了!走,陪我去西头瞧眼壁画去。”
“啥?您还有心情赏壁画?!”
宋小宝随即被杨砚青揪住耳朵疼得没了声儿......
杨砚青一路木头人般两眼空洞木讷,在默默走了好久后才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雷劈般僵住,心头狠狠一沉倏地转身开始往回跑,每路过一个石窟都跑进去飞快转一圈又出来。
墨踪其实早在听到杨砚青叫声时便看到掉头往回走的杨砚青,暗了眼睛的墨踪立刻找了理由摆脱蓝茵茵叫来小五一起去了石窟西头,此时正默默跟在杨砚青身后不远处。
但当墨踪发现杨砚青脸色蜡白像疯了般一窟又一窟跑出跑进时,墨踪也随之紧张起来,不知发生了何事。
宋小宝吓得几次抓住杨砚青胳膊却都被甩开。
“滚犊子!”杨砚青似把一腔怒火全撒到宋小宝身上,而这一嗓子也把周围劳工和画僧们吓一跳,众人皆不知监丞大人到底犯了什么魔怔。
在注意到周围人异样视线后杨砚青这才停下慌乱脚步,抹着通红眼角遽地抓来一个劳工声色俱厉:
“之前这洞窟上的前朝壁画呢?这才过了几日你们不可能全都剔干净。”
劳工躬下身子两腿不停打颤:“回,回大人,是祭酒大人下令让我们把石壁直接凿下来,说这般更快......”
“凿下来?!”杨砚青头皮遽地麻了,当即一声怒吼:“凿下的壁画呢!”
劳工嗖地跪到地上,“都,都堆去了东头。”
劳工话音没落杨砚青已转身冲出洞窟返回东头,在路过墨踪身边时竟一闪而过都没注意到。
墨踪:“......”
“追上去。”
“是,夫人。”
当墨踪被小五推着轮椅快速回到东边时,远远看到蹲在一堆碎石堆前嚎啕大哭的杨砚青。
墨踪:“......”
这是墨踪第一次看到杨砚青哭得撕心裂肺,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在人前这般失态。
墨踪的心揪起来,他不是不想上前,只是周围已聚了很多人,且还有更多人放下手里活聚拢过来,就连蓝茵茵也在其中。
墨踪自然明白杨砚青因何恸哭,毕竟他曾见过杨砚青在路过那些石窟时被洞内壁画迷住而挪不动的双腿和发光的双眼。
而此刻,那些绝美壁画就如弃屣秽物般被劳工一锤下去体无完肤,这碎成千块的石头不仅在杨砚青眼中,也在墨踪眼里像被碎成千块的尸体,令人痛心疾首,扼腕滴血。
当千佛洞东捶西凿的声音越来越弱,只有阵阵冷风裹挟杨砚青凄怆哭声随风飘远时,墨踪以为此时可能也只有自己和杨砚青二人心中会难过。
但他渐渐发现围观的众人,不论是劳工还是画僧似也被哭声感染,默默望着那些碎石一个个垂下头......
“都回去干活!”此时一个学录声音传来,那人虽在驱散人群,可眼圈却是红的。
蓝茵茵则还立在原地,目光似一直放在了杨砚青身上,眼中看不到了厌恶,只看到眼角闪着光。
杨砚青此时也撑着身子颤悠悠站起来,因没站稳又被宋小宝一把扶住。
“都看什么看!”杨砚青依旧抹泪抽泣,却还不忘骂开了:
“谁他娘的把这些碎石堆得坟包儿似的,害我想起我死去的爹!”
众人:“......”
杨砚青整个人像被抽干一般,一具躯壳就回了府,宋小宝战战兢兢快被沉默了一路一句话都不说的杨砚青吓坏。
“少,少爷?要不咱去老爷坟上拜,拜拜?”宋小宝在杨砚青眼前挥挥手,发现少爷依旧目光呆滞。
“小宝。”杨砚青冷不丁一开口把宋小宝直接吓跪地上。
“小宝在,少,少爷您说。”
“我现在去西院给凤儿授课,你把我琵琶送过去。”
“啊?少爷您才从千佛洞回来,明日又要回画院上值,还是赶紧回屋休息吧。”
宋小宝立马扶上杨砚青往内院走,“另外您饭还没用呢,这琵琶什么时候教不都行......”
“从今日起我要给凤儿加训。”杨砚青甩开宋小宝加快了步伐,“为节省时间,以后晚饭我都在西院用。”
宋小宝:“......”
一晃眼几个时辰过去,杨砚青踩着凄凉月色从西院趿拉着步子回到内院,在路过东厢房时见墨踪屋里还黑着。
杨砚青像自说自话,“他还没回来。”
宋小宝以为杨砚青在问他,赶忙垂下眼都没敢开口,只小心翼翼点点头。
杨砚青回到书房后又坐去桌前批上了学生课业。
“夜深了少爷还是赶快休息吧,这课业又不打紧......”
“出去。”
宋小宝:“......”
“少爷该不会是要等夫人回府才......”
“出去!”
宋小宝:“......”
怏怏推门准备走的宋小宝一抬头竟见小五推着夫人回了正堂,激动得立马转身冲杨砚青大喊:
“少爷!夫人回来了。”
杨砚青依旧判着课业没应声......
宋小宝飞快跑回屋解释着:“少爷,夫人没去东厢房,是回来卧房了!”
杨砚青笔一顿倏地站起身,见卧房烛灯果然亮了,蓦地扬起嘴角放下笔,但下一刻笑容又从眼尾消失,重新执笔坐了回去。
“知道了,出去吧。”
宋小宝:“......”
宋小宝走后杨砚青发现自己怎么都坐不住,便又放下笔准备起身去休息,余光却见墨踪摇着轮椅进了书房,刚放下笔的杨砚青又再一次拿回笔,还下意识装出全神贯注的样子,破天荒头一回没搭理墨踪......
墨踪:“......”
“咳。”
墨踪轻咳了一声。
“哦,夫人来了。”杨砚青假模假式,“这么晚了夫人还没回东厢房休息?”
墨踪:“......”
“我回来卧房住。”
“哦,我昨日的话......夫人不必介怀。”
杨砚青起身站定,“其实夫人还是住在东厢房的好。”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分明是色狼
当墨踪听到杨砚青竟说让他回东厢房住时,先是一愣,而后一股火瞬间窜上头顶又被生生压了下去。
墨踪垂下眼摩挲着轮椅扶手,“为何。”
“哦......夫人之前说的不无道理。”杨砚青目光闪烁又坐回椅子上盯着满桌课业,喉咙滚动:
“夫人住在东厢房的确便于给柳六指导,况且这段时间还要辛苦夫人多帮柳......”
“他走了。”
“什么?!”杨砚青倏地站起身,“柳六走了?何时走的,小宝怎没和我说?”
“......他只和我说了。”
杨砚青:“......”
杨砚青此时才想起自己和墨踪在浴房那幕被柳六撞个正着,也难怪柳六不辞而别。
杨砚青偏开头几不可闻轻叹一声却被墨踪听到了。
“大考时他会回来。”
杨砚青:“?!”
杨砚青猛又看向墨踪,结巴起来,“夫,夫人怎知......”
墨踪摇着轮椅缓缓来至书桌旁,“他的水平已在众画僧之上,你不必担心。”
杨砚青扶着桌沿一点点坐下。
杨砚青:“......”
原来墨踪不仅什么都知道,他还知道我在想什么......
杨砚青愣神的功夫墨踪已绕到杨砚青身边,若无其事把手放到了杨砚青腿上轻,捏了一下。
杨砚青:“......!”
杨砚青浑身一颤虽没推开墨踪的手,却立马向前错了错身,“咳,砚青还有些课业要批改。”
话音才落,杨砚青一个激灵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正判的就是学生们画的自己和墨踪的小黄图......
杨砚青脸又白了,两条胳膊立马盖到桌上捂住“辣目”的课业。
“怎么不批了?”墨踪边说边徐徐抬手把杨砚青一条胳膊放了下来,悠悠道:
“学子们画得倒有长进。”
杨砚青:“......”
杨砚青脸瞬间又红了。
擦......墨踪连这个都知道了?
墨踪抬了抬下巴,“拿起笔。”
杨砚青:“......”
杨砚青默默抹把脸,无奈又把笔拿起来,笔尖刚落回纸上墨踪的手竟也同一时间摸,去了他腰上。
杨砚青:“......!”
杨砚青像终于忍不了了,突然摔下笔猛一转身把手伸进墨踪怀里,再伸出手时拽出了一条蓝色手帕。
墨踪:“......”
杨砚青看着帕子的一张脸又变回了惨白,拿手帕的手也跟着说话声音微微颤抖起来:
“这手帕......哪儿来的。”
墨踪遽地低头竟忍不住翘了下嘴角,声音却一贯冰凉,“新添置的。”
杨砚青:“......”
杨砚青骤然起身把手帕一下甩到墨踪身上,“我出去一趟。”
话音没落杨砚青就被墨踪一把拽坐到了腿上,杨砚青立刻起身却又被墨踪强势搂在怀里不得动弹。
“你放开我!”
估计杨砚青这辈子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对仰慕半生的偶像这般出言不逊。
杨砚青:“......”
爱情还真特么能改变一个人......
“曹砚青。”墨踪突然噙上了杨砚青的耳朵,“她没亲到我。”
杨砚青:“......?”
当杨砚青反应过来时耳朵倏地红了。
墨踪则熟练地继续攻击着杨砚青最敏感脆弱的部位,“我当时躲开了。”
杨砚青:“......”
杨砚青眼里一点点漫上水雾,声音也渐渐不稳,“送上门的,你躲什么......”
“恩......”墨踪增强了攻势,呼吸也随之加重,“既然青儿这般说,下次我便不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