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真香定律—— by寒橘十柚
寒橘十柚  发于:2023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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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赛备受瞩目,尤其是储寒,储氏集团的背景加持,娱乐话题度很高。
VT也不负众望,下午四点一过,夺冠的娱乐新闻席卷各大平台新闻头条。
储寒在比赛三个月前就透露过自己打进决赛就会暂时退役,但在接受采访时,他看着手里的奖杯跟身侧的队友,犹豫了。
职业比赛吃的就是青春饭,但他已经修学一年了,平时的训练赛任务很重,F大的课业也绝不轻松。
如果可以兼顾呢?
他才十九岁,反正累不死,先试试,不行到时候再说吧。
看完比赛,贺年打车去了公司,还没到下班时间,前台工作人员看着带鸭舌帽的少年,险些没认出来。
“小先生,您新发色真好看!”
贺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了句谢谢,然后逃似的冲进了电梯,整个耳朵都是红的。
早上,储寒说要染一头红发迎接VT夺冠,贺年稀里糊涂被拉了去,那发型师像是唱二人转的,能说会道,最后他乌黑的头发变成了粉毛。
准确点来说,是浅金粉色的。
那发型师也没说错,贺年的五官原本就好看,带着青涩的学生气,换个发色,整个气质都变了。
浅浅的金粉衬得皮肤更加白皙,稍带钝感的五官变得精雕细琢,漂亮又丝毫不女气,像是哪个当红的小明星。
但这个颜色太过于大胆,贺年心里一点底也没有,万一先生不喜欢,他马上就染回去。
刚出电梯,贺年步子迈的急,来不及反应,就跟人撞了个正着,他后腿两步险些摔倒。
储西烬眉头微蹙,目光落在黑色鸭舌帽上停顿了一秒,根本没看清面容,语气淡淡的开口问:
“哪个部门的?”
“……”
贺年低头盯着地板,心里凉了大半截,好严肃的语气,如果真的是员工,怕是要被开除。
最后他只能顶着压力,动作僵硬的摘下帽子,然后仰头对上男人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问:
“先生,我的头发是不是很丑,我明天就去染回来……”
储西烬少见的愣住了,眼底划过一抹惊艳,他盯着贺年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去碰他的脸颊。
“一点儿也不丑,很好看。”
就像是成了精的桃子,漆黑的眸子美的顾盼生辉。
听见这话,贺年的耳朵又开始发烫。
一个吻当甜点后,贺年乖乖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是,今年的生日收到了不少生日祝福。
消息他都逐一回复了,大多发的都是微信,只有一条祝福是以短信的形式,贺年没点开看,直接选了删除。
他早已经学会放下过去。
知道贺年不喜怎么欢喝咖啡,储西烬就给他泡了杯不苦的花茶,把杯碟递他面前,温声道:
“马上就弄完了,等会儿带你去吃饭。”
茉莉花的清香飘散,贺年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他真的很难将面前这个语气温柔的人,跟刚刚严声问他是哪个部门的人联系起来。
但他心底喜欢这样,除了他以外,别人看到的储西烬都是生人勿近。
临近要出门前,贺年打了好几个喷嚏,他后知后觉,或许是对茉莉花有点儿过敏,但算不上严重。
五点半,窗外有漂亮的火烧云,照的天空金灿灿的。
到了下班的点儿,赵乐川眼尖的看见自家老板身边带着个小男生进了电梯,还戴着口罩,捂的这么严实,应该是个娱乐圈的哪个小明星。
没想到,老板竟然是这种人!
赵乐川一路跟着下楼,心里纠结成麻花,从两人的举止来看,绝对不可能清清白白,真是万恶的资本家!
他跟小先生认识这么久,多少也有几分情谊的,他得拍下证据,然后让小先生早些看透,最好伤心欲绝的离开,头也不要回。
储西烬订的是一家中餐厅,饭店全天包场,所有的菜色都是贺年喜欢的,无论是板栗咕咕鸡,还是椰汁糕,炸春卷。
“味道怎么样?”
贺年正在吃炸春卷,闻言忙不迭点头,嘴里一鼓一鼓的,明亮的灯光下,露出来的皮肤都是奶白色。
餐厅的位置靠近一片湖泊,夜幕降临后,湖心平静没有丝毫涟漪,餐厅每个角落都精心布置过,优雅又静谧。
这时,餐厅里的甜点师推着现做的蛋糕过来,尺寸不算太大,看上去更像是一件艺术品,旁边是一大束玫瑰花。
等甜点师退下后,储西烬将那捧玫瑰花送到贺年面前:
“小年,生日快乐。”
贺年呼吸顿住,看看花又转头看看蛋糕,眼圈发热也舍不得眨眼睛,他觉得这个场景很梦幻,就好像在梦里见过。
过了良久,贺年才慢反应的接过那捧花,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抬头直直望向男人:
“先生,谢谢你。”他的语气是那样的郑重,就像是在说什么神圣的宣言。
“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细心就会发现,贺年的双手在微微颤抖,嗓音也悄悄染上了哭腔,但又被极力忍住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内心的欣喜,感动,温暖,爱意,好像怎么表达都不够,汹涌的感情也永远不会停止。
“概不赊账。”
储西烬覆上他的手,轻轻揉了揉微凉的指尖,故意逗道:
“是要还的,先说好,这次不能用鲜奶蛋糕抵账了。”
听到这里,贺年又忍不住笑起来,小脸上的笑容诚恳又漂亮,他想了想,凑在储西烬耳边小小声说了句话,说完羞赫不已。
储西烬有些意外的挑眉看他,一个拘谨,害羞的人,竟然为了他能主动的迈出这一步。
指关节有节奏的轻扣桌面,储西烬握住贺年的肩膀,贴近他耳鬓厮磨,那哄人的声音,说柔情似水也不为过。
“小先生,还可以提点其他要求吗?”
贺年觉得耳朵被热气蒸的痒,男人低沉的嗓音直往心底里钻,他下意识往回缩了缩脖子,结巴着问:
“什,什么要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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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诶, 寻膳居今天不是不营业吗?”一群大学生过来庆祝生日,不知道谁这么随口说了句。
白洛俞十分爱面子,听见这脸色微变, 在F市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很多高级场所都要提前预约, 不是有钱就能进, 是要看身份的。
寻膳居不是不营业,而是不对外营业, 换句话说, 就是被包场了,只对一位贵宾服务。
“我也不知道,这些都是风翟安排的。”
林风翟眉头不可见的皱了下, 他跟白洛俞虽说情感上已经破裂了,但两家目前有多方合作,因为这种事情闹起,总归来不好看,他面上保持着偏偏风度:
“嗯, 寻膳居被人提前预订了, 小俞喜欢吃辣, 这家湘菜还不错。”
两人的关系也不是什么秘密, 被塞了一嘴狗粮后, 有人嘻嘻哈哈起哄道:
“林大校草真体贴啊!”
“就是,这里随便一道菜都得三位数往上,林少要破费了!”
“……”
大家说说笑笑,林风翟下意识回头看向寻膳居, 猛地愣住了。
不远处, 身材高大的男人拉开副驾驶, 还细心的用手护住了车顶,旁边的少年弯腰上车,背对着的,看不清脸。
耳边声音吵杂。
“我去,原来是储先生包的餐厅!”
“啊,哪个储先生?”
“你们平时不看财经新闻吗,F市还有几个储家,肯定储氏集团那位……”
原本只是一个小插曲,林风翟却僵直在原地,手指冰凉,目光死死盯着寻膳居那边看。
他突然想起几个月前储家举办的生日宴那次,又觉得是自己多疑。
可无论是身形还在背影,都实在是太像了,不对,贺年绝不会那么张扬的头发,气质看上去也不像……
不可能是贺年。
“风翟,看什么呢?”
白洛俞不明所以,转头只看见一辆扬长而去的豪车。
“没什么。”
林风翟语气冷淡,转身收回目光,手机里早上那条生日祝福石沉大海。
夜幕垂落。
别墅区四周静谧昏暗,只剩下草丛里的蛐蛐叫声,庄园里的月季花都开了,很漂亮,储西烬停好车子问:
“想坐会儿还是上楼?”
贺年伸手摸了摸肚子,圆鼓鼓的,都怪那椰汁糕实在是太好吃了,他忍不住贪了口。
“先生,我还有点撑,我们走走吧。”
“不怕黑?”
“不怕。”
已经是六月的天气,贺年很怕热,掌心微微出了层薄汗,他抬头看向天空,惊喜发现夜空中竟然有流星划过。
“先生,快看快看,有流星!”
储西烬跟着抬头,流星转眼即逝,贺年后知后觉有些懊恼的说:
“我刚刚忘记许愿了。”
“没关系。”储西烬抚了抚他的头,帮他理好额前的碎发,温声道:
“小年,你可以向我许愿,也能成真。”
贺年心跳的很重,觉得已经幸福的不知如何是好。
心底的暖流汇集在眼底,水汽氤氲,他侧身主动抱住了储西烬,抱得很紧很久,把脸埋在男人怀里,带着期冀问:
“真的都会实现吗?”
“嗯。”
“……先生,说话要算数,那我要你一直在我身边,永远都喜欢我,好不好?”
就算有比他更好的人出现,也只能偏爱他一个人,不能喜欢别人。
储西烬勾了勾唇,心中柔软,他伸手回抱住贺年,用双臂锢着那段腰身,下巴抵轻轻住他的额头。
“好,答应你,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没有其他的愿望了。”贺年鼻子有点堵,他的声音很柔润,听的人心尖发软。
“先生,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自私?”
贺年经常会恍惚,自从遇见先生后,他的生活就像是一场美梦,再这样绚丽的美梦中,没有人能不变的贪心起来。
在他看来,先生则是帮凶,也有很大的责任。
储西烬看了他很久,无声轻吻他的额头,落到眼睛,声音沉哑又深情:
“小年,我不是喜欢你,是爱你,爱本来就是自私的,它会唤醒一个人的控制欲,占有欲,你不知道,实际上我是一个偏执的人。”
贺年摇头,急着替他辩解:“先生,我没有见过比你更好的人了。”
温和的晚风吹过,大片月季花簌簌颤抖,空气中蕴着淡淡的花香。
“那是因为我怕吓着你,如果我说,从一开始就在引诱你呢,让你依赖我,离不开我,就算以后你后悔了,也没有退路,我不会放你走的。”
男人的声音砸下来,一字一句砸在他的心头。
贺年连呼吸都屏住了,他不安的动了动,想要说点什么,又觉得自己嘴太笨,只能一把握住储西烬的手腕,眼巴巴的看着男人,少年独有,献祭般的赤诚道:
“先生,我不会走的,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重新回到高中,我一定会留下你的联系方式……”
储西烬有些意外的看向他。
他就去过F私立一次,没想到贺年竟然能记得他,如果两人当真那会儿结识,他怕是……会以资助人的身份,以公谋私。
想到这里,储西烬清了清嗓子,不凉不热的抛出一句:
“怎么,打算给我做童养媳?”
“啊?……没,没有!”
什么童不童养媳的,贺年羞得面红耳赤,但眸子却很亮,他认真道:
“我是说,我可以好好努力考上大学,然后……追求你。”
说完他飞快的瞟了男人一眼,脸上烫的厉害,最后干脆挣脱开怀抱,一阵小旋风似的往楼上跑:
“先生,太晚了,外边儿夜深露重,我们回去吧!”
进屋后,贺年站在玄关处心口砰砰撞击着,他觉得坠入了云端,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听见大门咔擦一声被人锁上,储西烬扣住他的腰,低头去吻他。
“呜……”
贺年脑袋不小心磕到了开关,“啪嗒”一声,整个大厅陷入黑暗,唯有夜色落入,两人的身影在玄关处紧紧纠缠在一起。
眼前一切都是模糊的,贺年感觉储西烬的手抚上他的脸颊,熟悉好闻的气息将他包裹起来,指尖触碰到耳朵时,又舒服又觉得痒。
“太黑了……”
他推着男人的肩膀,努力在密集的吻中学着换气,却始终生涩的学不会,最后慢慢无意识抬起手,圈住储西烬的脖子。
舌尖被吸咬的酥酥麻麻,贺年不好意思承认,先生的唇很软,温暖又干燥,其实很舒服。
他喜欢跟先生接吻。
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贺年呼吸急促的要命,一双腿软的站不住,储西烬抱起腰把他抵在墙上,哑声哄道:
“乖,张嘴。”
背后是冰凉的触感,贺年刚要喘气,就被男人强势的闯入牙关深深吻他,舌尖侵犯着口腔里的每一处,安静的客厅里,暧昧的水声轻响。
直到急促的喘息掺进细小的哭声,储西烬才克制的放下心思,叹息道:
“现在就受不了了,待会儿怎么办,就这样怎么追我?”
贺年被激的红了眼眶,唇舌更是水红一片,简直欲哭无泪:
“我又不是用这种方式追……”
储西烬拉开一点距离,跟他轻轻抵着额头,抚摸贺年烫热的脸颊,又按耐不住心动的吻他的眼睛,慢条斯理的拷问:
“那是那种方式?”
“我不知道。”贺年微微动作,把额头埋进他的肩膀,双腿夹紧了男人的腰,身体腾空的让人没有安全感。
“我会做好吃的饭给你,网上说留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留住他的胃……”
贺年自认为做饭还算好吃。
储西烬被他逗笑了,声音低缓的给出建议:“你可以使用美人计。”
“先生,我那会儿还没成年呢。”
“那就再养养。”
贺年说不过,他干脆窝在储西烬怀里,听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是无法比拟的温暖与幸福感。
“先生……”
黑暗中储西烬贴上他的耳朵轻咬:“怎么了?”
贺年安静片刻,他搂住男人的脖子,抱得很紧。
“我还没有许愿。”
不等储西烬开口,他鼓起勇气,凑上去亲吻男人的唇,毫无章法的厮磨,心都要跳出胸口,却又那样的坦诚。
“先生,我的生日愿望是你。”
我想要你,可以吗?
全世界他只愿意被面前的男人所拥有。
储西烬呼吸一窒,太阳穴处的青色血管微微弹跳,几乎迷乱了理智。
没来的及上楼,贺年双手住脸仰躺在沙发上,厨房的窗户没关,微凉的夜风灌进来,他颤栗着后背,起了层鸡皮疙瘩。
颈动脉鲜活的跃着,贺年适应不了,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像一条缺氧的鱼,双腿踢乱了沙发,手指难耐的插进男人的发丝。
“别,还没洗澡……”
储西烬嗯了声,动作不停,贺年被打横抱起,如何从浴室出来的他已经忘记了,就连难耐的痛苦都是欢愉的。
窗外的路灯变得迷幻,贺年脸埋进蓬松的被子里,他余光看见储西烬在找东西,直到双手被束缚住才回过神来。
领带的材质很好,蚕丝的,打的是漂亮的蝴蝶结,根本不会感觉到疼,可却让贺年莫名的羞耻,整个人不停的往被子里缩。
但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躲什么?”
储西烬把人捞出来,贺年大口喘息着,唇瓣红的发艳,整张小脸泛着情/欲的潮红,惊人的漂亮。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暖色调的壁灯,他被人换上了一件纯白色的衬衣,领口的扣子润泽如白玉,微凉的触感让他颤栗。
身体裹在完全不合适的衣服里,下摆堪堪盖住腿根,白生生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
“宝宝,把眼罩戴上好不好?”储西烬不像平日里那般稳重,眼底尽是隐忍的/欲望,逼得手背上浮现出青筋,俯身在他唇上缠绵的吻着。
男人声音性感的不像话,几乎是在跟小爱人撒娇求欢。
贺年觉得自己被蛊惑了,像是掉进了甜蜜的陷进里,他无法拒绝这样的储西烬,胡乱点着头,什么都答应。
床上随意扔着个盒子,失去了视线贺年很紧张,期间不断的讨吻,储西烬的手掌宽厚,手指很长,做什么事情都赏心悦目。
生日礼物来的太过于深刻,后半夜贺年哭哑了嗓子,可怜兮兮的求饶,最后眼眸涣散昏睡过去。
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周身温暖干燥,闻到的是淡淡的白檀混着雪松的味道,贺年翻了个身,察觉到某些异样,突然脸皮烫起来,余热仿佛现在还残留在身体里。
“醒了?”
他还在发呆,忽的听见声音,抬头望去,看清人后一骨碌缩进了被子里,昨晚的记忆席卷而来,他臊的耳膜轰鸣。
昨晚他那个人真的是他吗?
一点儿也不矜持!
饶是如此,回忆也是甜蜜的,先生很细心,总是照顾着他的感受,就连……也要询问他的意见,后来好像还给他上了药,冰冰凉凉的……
爱人滚烫的体温,是一种令他着迷的体验。
作者有话说:
含泪删减两千,见谅……

第53章
储西烬坐到床边上, 餍足的勾了勾唇,中央鼓着个小被包,他知道贺年害羞的厉害, 故意避重就轻道:
“别饿着了,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过来好一会儿, 贺年才从被子里钻出来, 憋的脸颊绯红一片,储西烬看着他嫣红的唇瓣, 伸手很轻的碰了碰, 声音微哑道:
“下次不许这样,你会很容易生病。”
贺年一双眼睛蒙着水气,故意装作不知道, 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问题,他钻进男人怀里,小声嘟囔:
“先生,我的眼睛好涩,我好累啊, 想喝水……”
说到底, 两人的体型差过大, 昨晚都吃了一番苦头才步入佳境, 到后半夜, 皎洁的月光被云层遮住,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贺年声音里惨着哭腔,生理泪水浸湿了布料。
“是我不好。”储西烬亲昵的摸了摸他的小脸, 用嘴唇贴上他的额头, 散乱的发丝被压的翘起一撮, 很软。
还好体温没有异常,他柔声道:
“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
贺年一时间脑海里浮现零碎的画面,尤其是两人都到了临界点,先生竟然喊他……宝宝这种肉麻的爱称。
“在想什么?”
脸红成那样,简直是不打自招。
储西烬一眼看破他的想法后,眼神愈发炙热,但昨天晚上做的已经很过了,不得不克制。
“咕噜噜~”
不等贺年回答,肚子倒是先发出抗议,昨晚吃的那点东西,早就饿了。
小肚子都饿瘪了。
储西烬给他找了大号的睡衣,真丝的布料触感亲肤柔软,摩擦到胸口时,贺年还是轻声抽了口气儿。
“先生……”
他难为情的低下头,真丝布料实在是太轻薄了,显的那两处凸起格外明显,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看怎么奇怪。
“你能不能,拿一下,医药箱里的创可贴?”
“不需要。”储西烬说:“过来,我抱你下楼,吃完饭你再睡会儿。”
反正待在家里不出门,贺年也不逞强,乖乖点头,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轻松的被储西烬托着腰跟屁股抱起来。
他的手自然撑在男人胸口,掌心下是随着呼吸起伏的肌肉线条,指尖轻轻抚过,贺年趴在男人肩头,露出清浅漂亮的的梨涡。
几个不经意的动作,像是故意在人心上纵火,储西烬不轻不重的在那圆润挺翘的臀瓣上拍了一巴掌,以示警告。
果然,怀里的人哼唧两声安静了。
过了会儿,又像是不满意被打屁股,敢用钝钝的牙齿咬他,不疼不痒。
更像是勾引调情。
储西烬让饭店送了些清淡的饮食,时蔬瘦肉粥,炒芦笋,虾仁蒸蛋,还炖了莲藕玉米排骨汤。
光是闻着味,贺年都馋的不行。
手机从昨天晚上就被扔在了沙发上,算算快有一天时间了,贺年怕贺明兰有什么事情联系不上他,赶紧拿过手机看了眼。
映入眼帘最吸引他的,是赵特助,给他发了十几条消息,贺年下意识看向厨房里正在煮牛奶的男人。
是因为联系不上先生,所以才找他的吗?
他点开对话框后直接傻眼了。
【赵助理】:图片。
【赵助理 】:图片。
【赵助理】:小先生,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您,但如果不说,我的内心将受到强烈的谴责。
【赵助理】:我相信,看见这些照片您就应该明白了吧,您还那么年轻,没必要在这种老没道德的禽兽身上吊死……
【赵助理】:……
【赵助理】:希望您早日想开。
这下误会大了,贺年斟酌了会儿,打字解释道:
【赵助理,你好像误会了什么,照片里的人就是我。】
“老没道德的禽兽。”
冷不丁的声音响起,储西烬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淡淡扫了眼屏幕,把热牛奶放在餐桌上。
“先生?”
贺年仰起头眨眨眼睛,只看见男人高挺的鼻梁跟深邃的眉宇,他抓住储西烬的袖子,笑着求情道:
“赵助理……他也是一片好心,你不要生气。”
储西烬沉着声:“你还帮他说话。”
“……”
贺年很小很小声的哼了一声,又舔舔微肿的嘴唇,昨晚上做了多久两人就亲了多久,都快破皮了,他咕哝道:
“……也没完全说错。”
而且不光嘴唇痛,整个下颌也很酸,舌根也酸,泛红的眼尾沾了风情,看上去有点梨花带雨的味道。
储西烬被堵的哑口无言,拉开椅子在旁边坐下,把玻璃杯塞进他手里:
“先把热牛奶喝了,暖暖胃。”
该说不说的,发生了实质性关系后,贺年心里踏实了不少。
清清淡淡的菜,连点有腥味子都没有,吃了几口菜,又喝了一小碗粥后,贺年偏过头,表示抗拒。
“先生,我不想吃了,想睡觉。”
储西烬眯了眯眼,脸色很淡,那样子一看就是不同意:
“吃太少了,还是缺乏锻炼,以后早上天气好就跟我出去跑步,天气不好就去楼上健身房。”
小瓷碗里又被盛上了莲藕排骨汤,贺年不乐意的瘪了瘪嘴,刚想溜就被逮住了,储西烬把人抱进怀里:
“听话,把这碗汤喝了。”
看着男人拿起勺子,又虚着吹了吹排骨汤,那架势分明是要喂自己,吃个饭还要被哄着,贺年顿时红了脸又留恋这种温情。
“……先生,我还想吃个芦笋。”
“好。”
“虾仁蒸蛋。”
“好。”
最后桌上的菜被消灭了大半,中午贺年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昨晚折腾到快天亮,总共也没睡几个小时。
储西烬还有些工作要忙,有几家合作需要亲自面谈,自从把英国那边的产业转移后,通过跨区域直接投资,许多策略都需要调整。
“老板,这是这次招标确定中标候选公司,您过目。”
赵乐川放下资料后,目不斜视,根本不敢多看一眼,比如老板脖子上几道清晰的抓痕,西装革履都染上了暧昧气息。
没想到小先生还挺……
储西烬看着资料上的综合评审,目光落在林氏集团有限公司。
“城西林家?”
“是的。”赵乐川恭敬道:“林家这两年发展不太景气,不过林家刚好是靠房地产项目起家的,这个项目合适,这次竞标很有诚意。”
储西烬指关节有规律的叩着桌面,淡淡嗯了声:
“不考虑。”
林家目前无论看从行业空间还是商业模式风险都很高。
赵乐川战战兢兢汇报完工作,眼看要熬到下班的点儿了,刚舒了口气就听见自家老板发话:
“交给你一项任务,去A市考察项目,到时候给我写一份调研。”
喜得了份苦差事。
赵乐川含泪点头应下,为自己口出狂言而买单,储西烬起身整理好衣服,出门前又突然停下来,表情很淡:
“赵助理对这份工作还满意吗?”
危!!!老板想炒了他!
“满意,非常满意,特别满意。”
储西烬看他一眼,语气平静:“在我这种没道德的老禽兽手底下工作,也能忍受?”
见义勇为没成功不说,还差点把自己淹死,赵乐川额头冒汗,勉强挤出一丝笑来:
“老板,我还能为公司效力五百年。”
“……”
贺年一觉睡到下午,身上的不适感也从三级降到了一级,到底是年轻,恢复的很快。
眼底渐渐清明后,他慢吞吞的刚要掀开被子,就先发现腰间横着条悍利的胳膊,把他圈住了。
“先生?”
贺年有点意外,他摸过手机看了眼,才四点半:
“你怎么这个点儿回来了?”
储西烬身上还穿着银灰色的西装,明显是刚回来不久:
“忙完了,不放心你,回来看看。”
男人某些时候总是有些奇怪的大男子主义,比如,储西烬心底就觉得,他昨晚刚要了贺年,今天就该在家陪着,如果贺年醒来家里没人,某种程度上,也算不负责任。
话间贺年像条鱼似的被人翻了个面儿,然后被子离他远去,他顿时一个激灵结巴道:
“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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