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曦泉要再说话,白柠就给他夹一筷子菜,说:“你能不能有一顿饭不骂我?”
段曦泉:“……”
餐桌上的气氛跟之前完全不一样了,阿姨也觉得越发舒心,他俩再吵也不插嘴了,还跟着段曦泉劝两句。
这一学期白柠在这里待了也不过将近三个月,到来的暑假很长,段曦泉一家照常会飞国外玩一段时间,但今年段曦泉却没走,说跟朋友约好了一起,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
做饭的阿姨不在,白柠都会自己动手,他厨艺还不错。
段曦泉也不出去,白柠就多做一人份的,段曦泉还会很自觉地刷个碗。
他们有时候挤在一起打游戏,段曦泉刚开始手把手教他,后来会莫名地握他的手腕,白柠最初还会很别扭地立刻抽回来,后来心里有些隐隐的猜想,也不再有什么反应了。
盛夏的阳光炽烈,穿过轻薄的浅色窗帘落在室内的地板上。
午后的卧室很暗,空调缓缓运转着,只剩下一些很轻微的、机械的声响。
白柠午觉睡醒觉得口渴,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往床边爬,却突然碰到了温热的手臂,被吓了一大跳。
看清楚才发现段曦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躺在了他床上,腿还半耷拉在床边。
白柠看着他微动的眼皮,想了一会儿,伸手去拽他手臂:“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段曦泉就翻个身,面向他:“我屋里空调遥控器找不着了,太热,来跟你蹭蹭凉风。”
“那好吧,”白柠要下床,正在床下找拖鞋,“那你睡一会儿吧。”
段曦泉攥住他的手腕把他又扯回来,白柠重心不稳,正倒在段曦泉臂弯里。
“等会儿再去。”
“可是我想喝水。”
段曦泉不高兴地撇撇嘴,白柠就说:“你要喝吗?”
段曦泉摸了一下他的脸,说:“喝,你帮我倒一杯上来。”
白柠说“好”,就穿上鞋下楼去了,他关上房门,站在门口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后来只是面无表情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转眼间白柠在段家待了快一年了,段曦泉比他高一届,再有半年也要离开学校了。
段曦泉好像已经习惯了,就算在外面也会突然牵他的手腕,还用指腹蹭两下,要么就是把他往自己的外套里裹,就像裹一只小猫小狗那样。
白柠没什么抗拒的反应,都只是很静默地接受。
眼下新年要到了,段曦泉全家要回老家去过年,这回不是段曦泉说不去就不去的事情了。
白柠不想去,也没有立场跟着去,就自己留在了乔城。
有没有人一起过年他是无所谓的,毕竟往年在家里,会见到一些很不想见到的人,每次过年都会觉得很难堪,如今可以从容不迫地过年,他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过年做饭的阿姨也早早放假了,他自己提前几天就把要吃的要用的买齐了,这几天都窝在家里没有出门,想活动就会起来给自己做顿饭吃。
乔城在下大雪,外面太冷了,他就藏在房间里玩段曦泉临走前借给他的游戏机。
昨天段曦泉还给他打了个视频电话,给他看那边的温室大棚。
段曦泉还会用那种吊儿郎当的语气问白柠想不想他。
白柠只是撇撇嘴,说想,然后又笑了笑,说是想吃草莓。
大年初三的晚上还有震天响的鞭炮声和烟花声,他就趴在窗口看烟花,自己待了几天,还是忍不住觉得有点孤单。
白柠戴上了围巾和针织帽,拿好了钥匙出门去了。
他逛到楼下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突然很想吃冰淇淋,也确实买了一个。
他拿在手里吃了两口又觉得很凉,就打算回家去了。
到了门口才发现门开着,白柠顿时心里猛地一颤,心想不会是出来忘记锁门了吧。
白柠心惊肉跳地慢慢走进去,就闻到扑鼻的酒气,又往后退了几步,心想不然直接报警吧。
他捏着手机心跳得很快,突然听到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差点吓到跳起来,又听见一声脏话,和谁翻身的声音。
白柠觉得这声音很耳熟,就用手机给段曦泉拨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就听见电话铃声在客厅里响起来。
白柠松了一口气,把灯打开,走过去,问:“你怎么回来了?”
段曦泉的羽绒服大敞着,一身酒气地躺在沙发上,边上是打碎的玻璃杯。
段曦泉睁眼看看他,语气很暴躁:“你跑哪去了?”
白柠把冰淇淋放在敞口杯里,又去把碎渣收拾起来,说:“出去走了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段曦泉声音含糊,说:“不记得了……”
白柠倒了杯水过来,想扶他起来,看见茶几上放了一盒草莓,愣了愣,说:“这是你买的吗?”
段曦泉嗯了一声,又说:“不是,大棚里让人摘的……你不是说想吃。”
白柠看着草莓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又拉他起来:“你在哪喝成这样。”
段曦泉不起,还往他身上倒:“我刚回来,就让拉走喝酒了……烦死了。”
白柠不防,被他严严实实压在身底下,推也推不动,急道:“你起来,压到我了。”
段曦泉身上热烘烘的,突然凑近了,在他脸上闻了闻,说:“你吃什么了?甜香甜香的。”
白柠往一边侧头,躲他,说:“可、可能是冰淇淋吧。”
段曦泉哦了声,用手背蹭他的嘴唇,说:“嘴还挺热的。”
白柠听见他呼吸沉沉,往一边躲,又推他:“你起来。”
段曦泉这次是起来了,但是拽着他的围巾把他也拽了起来,两下就把他的围巾帽子扒掉扔到一边去了。
白柠刚刚开了灯就把棉服脱下来了,这会儿身上就穿了件白色的棉卫衣。
段曦泉隔着卫衣摸他,从胸口一直摸到腰腹,又隔着衣服捏他胸口的那两点。
白柠被他抓着手,怎么都挣脱不开,就算隔了层衣服也让他捏得疼,白柠拼命往后缩,叫他的名字,段曦泉也会应,但手上还是不留情。
白柠眼睛都红了,只好说:“你松开我,我脱了衣服给你碰。”
段曦泉还真松手了,白柠逮住机会就往楼上跑,心说还是等段曦泉酒醒了再出来吧。
他刚踏上楼梯就被后面追过来的段曦泉勒住了腰。
段曦泉浑身上下都是不高兴,把他按在楼梯扶手上,神色不太好看,说:“你骗我。”
段曦泉把他卫衣的下摆掀起来,手掌抓着他光裸的腰,语气越发生硬,说:“脱了。”
白柠回头看着他,想按住自己的衣服,说:“你别这样。”
段曦泉按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臀肉上,这一巴掌的力气很大,白柠啊了一声,整个人抖了一下,眼泪都要下来了。
“快点。”他打完还揉了揉,一副威胁的表情。
白柠不干,挣扎着推他:“段曦泉,你发什么疯。”
段曦泉好像那股子暴躁都涌了上来,紧紧按着他又是两巴掌落下去。
白柠虽然穿着裤子,但也架不住段曦泉的手劲,毕竟段曦泉的健身项目之一就是拳击,况且他人又高大,在他手底下,白柠根本逃都逃不掉。
挨了几下白柠就开始掉眼泪了:“你打我干嘛啊。”
段曦泉那点耐心也没了,也不回他的话,挥掌又要打,白柠忙去抓他的手,哽咽道:“你别打我,我脱还不行吗。”
白柠脱了卫衣,段曦泉就从后面环抱着他继续捏他那两点,又搓又揉,白柠除了疼竟然也有了些异样的感觉,喘息声变了调。
段曦泉亲他的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的裤子也扒了下来,白柠抖了一下,感觉到他的手掌在自己臀肉上揉捏,害怕得屏住了呼吸。
他听见段曦泉说:“你怎么这么白。”
白柠还没反应过来,臀肉上又挨了一巴掌,不过没有前几次那么疼,他哼了一声,抓紧了楼梯扶手。
接下来的巴掌像是调情,白柠的哼声越来越不对劲,每挨一下,腰腹就会抖一下。
白柠的喘息里逐带了哭声——段曦泉在他臀缝里磨,手还摸着他的东西撸动,白柠又是爽又是害怕,身上抖个不停。
段曦泉亲他的脸,说:“是不是想射?”
白柠仰着头喘息,眼尾都是红的:“你能不能醒醒酒?”
段曦泉把他的东西捏住了,摩挲着马眼引逗得白柠直叫。
白柠腰抖得停不下来,腿也开始抖了,就去掰他的手:“你别弄我。”
这几个月来段曦泉对他的态度早就和刚来时不同了,按段曦泉的话来说,白柠已经蹬鼻子上脸到,会把自己不吃的夹给他,他也不会生气,只会数落两句再吃掉。
也许是段曦泉一日比一日纵容,白柠才会忘了他本身的反复无常。
段曦泉咬他耳垂,又咬他脖子,不让他射。
白柠一边发抖一边想起来前一阵子的事情——那时候入了秋,天气骤冷,段曦泉那天穿了一件灰色的大衣。
早上司机来接他们去上学,段曦泉突然摸了摸他的手,说:“里面穿的什么东西?手这么凉。”
白柠就缩了一下,说:“没看天气,忘记换衣服了。”
段曦泉哦了一声,下车了却从后面用大衣裹住了他,笑说:“暖和吗?”
“想什么呢。”
白柠被咬了一口,疼得吸了口气。
白柠回过神来,实在被他弄得受不了,突然扫眼看见客厅的摄像头,身上一悚,忙颤颤地抱住他的脖子,说:“进屋去……进屋去吧,外面有监控。”
段曦泉伸手把他抱起来,像抱小孩那样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
白柠躺在他床上时还想,这下完了,真的跑不掉了。
段曦泉压过来,把他摸得直叫,这回让他射了,白柠脑子都迟缓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双腿都被他捉住,并着按在身前,段曦泉在操他的腿缝。
白柠松了一口气,挣扎也挣扎不了,索性想好好配合他,把他伺候好了完事。
但段曦泉在他腿间进出的时候又蹭到他的囊袋和阴茎上,还趴在他身上咬他的乳头。白柠刚刚才高潮过一次,不一会儿就又疼又爽地被蹭硬了。
白柠觉得自己马上又要被蹭射了,但是段曦泉好像一点要射的迹象都没有。
白柠觉得自己不能再来第三次了,揪着段曦泉的头发叫他,显得很凄惨:“你别蹭我了,我不行了。”
段曦泉充耳不闻,白柠在他身底下又射了一次,腰紧紧弓起,急促地尖叫了一声。
但是段曦泉还是原来那个姿势,白柠被他蹭得头皮发麻,这回是真的很疼,也不愿意再配合了,哭叫着推他。
段曦泉可能是看他哭得凄惨,就停了停,把他翻了过来,又在他臀肉上拍了一下。
白柠的脸埋在被子里,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以为段曦泉要来真的了。
结果段曦泉只是换了个方式弄他的腿,段曦泉快射的时候突然把他翻了过来,拽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说:“想弄你脸上。”
白柠惊恐地看向他,忙闭紧了眼睛。
段曦泉却在他的小腹上又磨了磨,射在了他肚子上。
白柠腿心都让他蹭破了,这会儿热辣辣地疼,身上也黏糊糊的,想起来收拾一下,但他自己也被按着弄射了两回,疲累得没有力气,只用湿巾擦了擦,竟然就这样被段曦泉揽在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段曦泉先醒了,看到一团糟的场景整个人都蒙了,他自己的衣服没怎么脱,倒是把别人扒了个精光。
段曦泉也有点懵,昨晚的事情他记得一清二楚,并非是喝断了片,完全是酒精上头,理智都被狗吃了。
白柠动了一下,睁眼就看见他已经坐了起来,脸色有点发白,又迅速地把眼皮垂下去,悄没声儿地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顶。
段曦泉罕见地支吾了几声,很不自然地开口道歉:“对不住……昨天喝高了。”
白柠在被子里没吭声,段曦泉也是第一次干这种没道德底线的事,一时觉得非常尴尬,但面子上又抹不开,两个人就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半天段曦泉才又僵硬地找话题:“你饿不饿?”
白柠好一会儿才应声,也没接他的话,说:“我腿好疼。”
段曦泉啊了一声,慌慌张张下床去:“我给你找点药。”
白柠拽了一下他的手,露出半截很白的手臂,说:“能先洗澡吗?”
段曦泉看着他,喉头动了动,说:“你不是腿疼?我抱你去行吗?”
白柠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没松手。
段曦泉觉得自己意会到了点什么,就把自己的衣服找了一件过来,从被子里把他裹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抱他去浴室了。
但白柠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看,他心口别扭得像拧不过来的铁丝,头昏昏沉沉的,说话动作间又像是一点也不在意昨天的事情,偏偏还展现出依赖的姿态。
段曦泉没有发现他的别扭,只是非常尽责地用浴巾把他裹起来,床上随手收拾了一下,又让他躺回去,然后出去拿药箱了。
白柠很坦然地让他给被蹭破的地方上药,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袒露的行为——尽管他有些压抑不住的、头晕目眩的恶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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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柠听见他呼吸沉沉,往一边躲,又推他:“你起来。”
段曦泉这次是起来了,但是拽着他的围巾把他也拽了起来,两下就把他的围巾帽子扒掉扔到一边去了。
白柠刚刚开了灯就把棉服脱下来了,这会儿身上就穿了件白色的棉卫衣。
段曦泉隔着卫衣摸他,从胸口一直摸到腰腹,又隔着衣服捏他胸口的那两点。
白柠被他抓着手,怎么都挣脱不开,就算隔了层衣服也让他捏得疼,白柠拼命往后缩,叫他的名字,段曦泉也会应,但手上还是不留情。
白柠眼睛都红了,只好说:“你松开我,我脱了衣服给你碰。”
段曦泉还真松手了,白柠逮住机会就往楼上跑,心说还是等段曦泉酒醒了再出来吧。
他刚踏上楼梯就被后面追过来的段曦泉勒住了腰。
段曦泉浑身上下都是不高兴,把他按在楼梯扶手上,神色不太好看,说:“你骗我。”
段曦泉把他卫衣的下摆掀起来,手掌抓着他光裸的腰,语气越发生硬,说:“脱了。”
白柠回头看着他,想按住自己的衣服,说:“你别这样。”
段曦泉按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臀肉上,这一巴掌的力气很大,白柠啊了一声,整个人抖了一下,眼泪都要下来了。
“快点。”他打完还揉了揉,一副威胁的表情。
白柠不干,挣扎着推他:“段曦泉,你发什么疯。”
段曦泉好像那股子暴躁都涌了上来,紧紧按着他又是两巴掌落下去。
白柠虽然穿着裤子,但也架不住段曦泉的手劲,毕竟段曦泉的健身项目之一就是拳击,况且他人又高大,在他手底下,白柠根本逃都逃不掉。
挨了几下白柠就开始掉眼泪了:“你打我干嘛啊。”
段曦泉那点耐心也没了,也不回他的话,挥掌又要打,白柠忙去抓他的手,哽咽道:“你别打我,我脱还不行吗。”
白柠脱了卫衣,段曦泉就从后面环抱着他继续捏他那两点,又搓又揉,白柠除了疼竟然也有了些异样的感觉,喘息声变了调。
段曦泉亲他的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的裤子也扒了下来,白柠抖了一下,感觉到他的手掌在自己臀肉上揉捏,害怕得屏住了呼吸。
他听见段曦泉说:“你怎么这么白。”
白柠还没反应过来,臀肉上又挨了一巴掌,不过没有前几次那么疼,他哼了一声,抓紧了楼梯扶手。
接下来的巴掌像是调情,白柠的哼声越来越不对劲,每挨一下,腰腹就会抖一下。
白柠的喘息里逐带了哭声——段曦泉在他臀缝里磨,手还摸着他的东西撸动,白柠又是爽又是害怕,身上抖个不停。
段曦泉亲他的脸,说:“是不是想射?”
白柠仰着头喘息,眼尾都是红的:“你能不能醒醒酒?”
段曦泉把他的东西捏住了,摩挲着马眼引逗得白柠直叫。
白柠腰抖得停不下来,腿也开始抖了,就去掰他的手:“你别弄我。”
这几个月来段曦泉对他的态度早就和刚来时不同了,按段曦泉的话来说,白柠已经蹬鼻子上脸到,会把自己不吃的夹给他,他也不会生气,只会数落两句再吃掉。
也许是段曦泉一日比一日纵容,白柠才会忘了他本身的反复无常。
段曦泉咬他耳垂,又咬他脖子,不让他射。
白柠一边发抖一边想起来前一阵子的事情——那时候入了秋,天气骤冷,段曦泉那天穿了一件灰色的大衣。
早上司机来接他们去上学,段曦泉突然摸了摸他的手,说:“里面穿的什么东西?手这么凉。”
白柠就缩了一下,说:“没看天气,忘记换衣服了。”
段曦泉哦了一声,下车了却从后面用大衣裹住了他,笑说:“暖和吗?”
“想什么呢。”
白柠被咬了一口,疼得吸了口气。
白柠回过神来,实在被他弄得受不了,突然扫眼看见客厅的摄像头,身上一悚,忙颤颤地抱住他的脖子,说:“进屋去……进屋去吧,外面有监控。”
段曦泉伸手把他抱起来,像抱小孩那样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
白柠躺在他床上时还想,这下完了,真的跑不掉了。
段曦泉压过来,把他摸得直叫,这回让他射了,白柠脑子都迟缓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时候双腿都被他捉住,并着按在身前,段曦泉在操他的腿缝。
白柠松了一口气,挣扎也挣扎不了,索性想好好配合他,把他伺候好了完事。
但段曦泉在他腿间进出的时候又蹭到他的囊袋和阴茎上,还趴在他身上咬他的乳头。白柠刚刚才高潮过一次,不一会儿就又疼又爽地被蹭硬了。
白柠觉得自己马上又要被蹭射了,但是段曦泉好像一点要射的迹象都没有。
白柠觉得自己不能再来第三次了,揪着段曦泉的头发叫他,显得很凄惨:“你别蹭我了,我不行了。”
段曦泉充耳不闻,白柠在他身底下又射了一次,腰紧紧弓起,急促地尖叫了一声。
但是段曦泉还是原来那个姿势,白柠被他蹭得头皮发麻,这回是真的很疼,也不愿意再配合了,哭叫着推他。
段曦泉可能是看他哭得凄惨,就停了停,把他翻了过来,又在他臀肉上拍了一下。
白柠的脸埋在被子里,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以为段曦泉要来真的了。
结果段曦泉只是换了个方式弄他的腿,段曦泉快射的时候突然把他翻了过来,拽着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说:“想弄你脸上。”
白柠惊恐地看向他,忙闭紧了眼睛。
段曦泉却在他的小腹上又磨了磨,射在了他肚子上。
白柠腿心都让他蹭破了,这会儿热辣辣地疼,身上也黏糊糊的,想起来收拾一下,但他自己也被按着弄射了两回,疲累得没有力气,只用湿巾擦了擦,竟然就这样被段曦泉揽在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段曦泉先醒了,看到一团糟的场景整个人都蒙了,他自己的衣服没怎么脱,倒是把别人扒了个精光。
昨晚的事情他记得一清二楚,并非是喝断了片,完全是酒精上头,理智都被狗吃了。
白柠动了一下,睁眼就看见他已经坐了起来,脸色有点发白,又迅速地把眼皮垂下去,悄没声儿地把脸埋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顶。
段曦泉罕见地支吾了几声,很不自然地开口道歉:“对不住……昨天喝高了。”
白柠在被子里没吭声,段曦泉也是第一次干这种没道德底线的事,一时觉得非常尴尬,但面子上又抹不开,两个人就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半天段曦泉才又僵硬地找话题:“你饿不饿?”
白柠好一会儿才应声,也没接他的话,说:“我腿好疼。”
段曦泉啊了一声,慌慌张张下床去:“我给你找点药。”
白柠拽了一下他的手,露出半截很白的手臂,说:“能先洗澡吗?”
段曦泉看着他,喉头动了动,说:“你不是腿疼?我抱你去行吗?”
白柠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没松手。
段曦泉觉得自己意会到了点什么,就把自己的衣服找了一件过来,从被子里把他裹上,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抱他去浴室了。
但白柠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看,他心口别扭得像拧不过来的铁丝,头昏昏沉沉的,说话动作间又像是一点也不在意昨天的事情,偏偏还展现出依赖的姿态。
段曦泉没有发现他的别扭,只是非常尽责地用浴巾把他裹起来,床上随手收拾了一下,又让他躺回去,然后出去拿药箱了。
白柠很坦然地让他给被蹭破的地方上药,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袒露的行为——尽管他有些压抑不住的、头晕目眩的恶心感。
白柠有些病恹恹的,段曦泉就摸了摸他的头,说:“不舒服吗?”
说完他还要去找体温计,白柠就拉住他,说:“没有生病,可能是没睡好。”
段曦泉这会儿不想收拾,就把白柠抱回了他自己屋里,自己站在一边跟他说话。
白柠说:“我有点饿了。”
但是这段时间家里只有白柠一个人,段曦泉不知道他把东西都放在了哪里,白柠就自己起来去找。
段曦泉去握住他的手,说:“你生我气吗?”
白柠只是觉得很无奈,他也没想到段曦泉会这么简单粗暴,和他想的也大不一样。
但他只是看着段曦泉,说:“你能抱我下去吗?”
段曦泉神色一动,伸手出来,说“过来”,白柠就很自然地抱住他的脖子,被他抱着下楼去了。
白柠好像也从一开始的无所适从慢慢的适应起来,会很顺从地靠在他身上,或者安静得被他从手指摩挲着捏到手臂。
晚上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段曦泉就把棉睡衣敞开,把白柠整个人都包起来,只露出一张脸。
白柠很平静地抬脸看了他一眼,又想到那次他的大衣,突然觉得段曦泉这样的人,做出什么事来应该都不惊奇,至于酒精什么的,只是推波助澜吧。
白柠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昨天的事他还是心有余悸,段曦泉碰他,他还是忍不住一惊,但仍然做出一些下意识的迎合动作。
比如段曦泉要摸他的头,他就不再躲开了。
但白柠并不是没有自己的考量。
段启明已经有让段曦泉出国留学的意愿,但是段曦泉走了,他仍然还要待在这里。
白柠不得不承认,他想让段曦泉留下来,他害怕的事情太多了,段曦泉要是走了,那他最后的靠山也没了。
白柠盯着乱晃的电视节目,脑子里却像过了一遍走马灯。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段曦泉就开始把他视作自己的所有物。
白柠并不是毫无察觉,却不动声色地给予了回应。
这样说起来,他自己并不完全无辜。
有一次他的校服外套在大扫除的时候弄湿了,但天气有些凉了,他里面穿的并不是校服短袖,不穿的话很容易被纪检部记录扣分,于是便借了一件来穿。
段曦泉就老大不高兴,非常强硬地让他脱下来,为此甩了很久的脸色。
白柠想到这里突然就觉得身上发冷,他想,段曦泉闹这么一出,是在试探他吗?
试探这一段时间真真假假的暧昧有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只是这样强度的试探,会让白柠提心吊胆很久。
白柠这时才觉得自己高估了他的耐心,也高估了段曦泉的柔软程度——段曦泉从来都不是一个甘愿被动的人。
段曦泉早就认为白柠依赖他,他就拥有绝对的掌控权,他认为自己有九成的把握来操控一切。
他一直都认为主动权在自己手里,所有的事情会按照他预计的轨道发展。
白柠当然可以让他得到他想要的,自己只需要顺从,像之前一样依赖他就行。
不过这么一闹,白柠有点怕他了。
这时已经将近晚上十点,电视上几乎每个台都在回放春节联欢晚会,段曦泉左手还在按遥控器,感觉到他的目光,就低头亲了一下他的脸,说:“这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
面前的草莓被切开了,还用温水过了一遍,吃起来就不会太凉——段曦泉比看起来要心细。
白柠张嘴接收他的投喂,觉得自己也比想象中更像宠物。
白柠靠在他胸口,问他:“你不会是偷跑回来的吧,段叔叔会不会生气。”
段曦泉又喂了他一块草莓,说:“我年年都提前走,没事,他们习惯了。”
白柠哦了一声,突然抓住了他的衣服,神色紧张:“昨晚的监控……删了吗?”
段曦泉清咳一下,说:“删了,放心。”
不仅删了,删之前还看了一遍。
段曦泉擦干净手,去捏他的脚腕,低声说:“我昨天是不是下手有点重?”
白柠往后缩了缩,说:“就是挺疼的。”
段曦泉暧昧地捏上了他的小腿:“我瞧瞧。”
白柠又缩了一下,整个人都要藏进他的衣服里了,小声说:“不要了吧,过两天行不行?”
段曦泉啧了一声:“我又没说要干嘛,就是看看,你想什么呢。”
段曦泉也真没做什么,只是隔着衣服摸他的肚子,说:“想吃点什么吗?”
白柠看了看他,说:“我想吃蒜蓉扇贝。”
段曦泉打开外卖软件,发现开张的店寥寥无几,更别说配送了。
他抬手摸白柠的头顶,说:“这年还没过完,叫不到外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