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雪纳瑞,搞不搞对象?
雪纳瑞说我的语言有种乡土的生命力,可以考虑。我欣喜若狂,欺身欲上。
打住打住!雪纳瑞道,我们培养培养感情。
然后我就听它讲了一个月的哲学。
你这叫搞对象?我问。我爸和我后妈每天都三回。
雪纳瑞语重心长:亲爱的小狗,性和爱可以分离。
我说不行,我必须灵肉合一,遂移情。
那天美丽的小花向我摇尾巴,我嗷嗷直叫,竟然挣脱了狗绳,卢子卯在后面边追边叫,狗儿子!儿子!!!
一个声音高叫着,给我自由,我癫狂地冲着小花的屁股奔去,钻进车底下。
出来!卢傻帽暴骂。
我就不,我汪汪汪。
我和小花在车底下穿梭,后妈把我从一个车底追到另一个车底,最后他累趴了,我也累趴了,小花也累趴了,还没干成事。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后妈打了个电话。
喂,哥!我实在抓不住它!哎呀,不行,不能回去!它自己在外面,要是被抓狗大队抓去怎么办?
半个小时后,一双熟悉的手出现在我眼前。
儿子,出来。我爸说。
我爸拧着眉,语气却很耐心,儿子,你妈妈累了,明天再出来玩。
嗷嗷!爸爸,我不是玩的,我是要解决终身大事的!
你要不出来,爸爸家就不要你了,你就去流浪吧。
啊?流浪?
我数三个数,一,二……
我出来了。
爸爸一把抱起我,又拍了卢子卯一把,叫他回家,卢子卯看着我爸就笑。
笑什么?我爸问。
我对象太帅了,抓狗都比别人帅,他说。然后他在我抗议的眼神里,亲了我爸爸一下。
爸爸耳朵又全红了。
是夜,他们俩在交流。
卢子卯说,我感觉这样下去不是个事,狗儿子大了,不做影响健康,还不卫生,最好……
他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动作。
爸爸点了点头,我去查查哪里能做。
卢子卯摇头,不用那么麻烦,罗明儿有个朋友就是干这个的,人称狗界绝情大师,刀到情断,保证之后四大皆空……
然后……
然后……
汪汪汪!
我失去了!蛋!蛋!
我在灭绝大师那儿和家里各躺了一段时间,虽然身体上的伤治愈了,但心灵的痛远远没有愈合。
卢傻帽!卢子卯!我¥/@%~!还我男狗雄风!
而这时卢杀千刀的正在压着我爸打啵,还颇为得意地道,我说吧,这就叫釜底抽薪,一劳永逸,有心无力,割了了事。
你怎么不割了了事!
但事情远远没有到此为止,马上就到七夕了,我爸请了年假要和卢狗去旅行,他们很抱歉地告诉我不能带我,只能把我送姑姑家,言辞恳切。
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他们在窃笑,他们以为我很想去吗?
结果下午的时候,卢傻帽脸黑,说姑姑姑父还有弟弟最近要飞趟姑父老家。
我被咬牙切齿地带上了。
旅行的终点是海边,全程自驾。我后妈请出了自己骚不拉几的大牛,告诉我爸别担心油钱,可着劲儿地跑,结果我爸速度压得特别稳,说安全第一。
这么喜欢它?我后妈看着我爸摸方向盘的手。
更喜欢你。我爸说。
呵呵,狗情侣。
他们俩实在不讲究,晚上就在休息站凑合。我后妈抱着方便面桶,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我爸手里的烤肠,然后我爸低低“嘶”了一声。
后妈好奇地抬头,我爸正看着烤肠上的牙印儿。
干嘛呢,想什么呢?他用胳膊肘戳了戳我爸,挺得意地笑。
我爸又死纯情地脸红。
卢子卯挑了下眉,在面前的胳膊上咬了一口。
别闹。我爸说。
就闹。卢子卯回他。
你再这样,我就……
你就怎样?
他贴近卢子卯的耳朵,说了个短句,我就听清楚了一个“爆”字。
卢子卯的眼睛立刻绿了,把他哥一把推倒,笑眯眯地说,心肝儿宝贝,你可真他妈的性感。
情况就是这样,当我们最终到达海边的时候,我已经被电成了外焦里嫩妙脆狗。
此刻,我站在海岸,看着他们腻歪。
看他们像所有臭情侣一样,在晕湿的沙滩上写字;看着他们在海水中间,肆无忌惮地接吻;看着他们用脚趾头去戳洞,张开五指捉蟹子。
看着野营帐篷经久不衰的震颤,然后卢子卯问,哥,你说我为什么突然之间什么都有了?
看着他说,恍然似梦,恍然似梦。
然后鹊桥在天空架起,我看着海上升明月啊,天涯共此时啊。
让我们共此时吧。
等等,不知道小花愿不愿意和我柏拉图,如果它不行,我还来得及接受雪纳瑞爱和性分离的建议吗?
以及……
我后妈这么虐待动物,你们真的没有人替我打个举报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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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哥哥和帽帽七夕番外,欢迎食用!(比心督促我产出它的翠花~)
这一篇是狗狗视角,灵感来自我家的喜新厌旧渣狗狗哈哈哈。
或许可以猜一下哥哥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捂脸羞羞)。
顺便打个广告:大概本月会开背景比较大超级肥肥的古耽《逐狼刀》(又骚又娇白切黑少主攻X暴力忠犬武呆子护卫受),主角叫小花和小草。已经大量存稿,正在等封面中!如果感兴趣,欢迎大家来吃!
最后,祝大家七夕快乐。
我们共此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