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 by桃胥
桃胥  发于:2023年1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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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好赶在落日前回到岸边,乘车返回酒店。乐时渝和克里斯平失联了快一天之后终于联系了江挽和丹尼斯,在ROCK BAR等着他们回来。
乐时渝去了海上,一直待在甲板或者海里,被赤道毒辣的太阳晒得黑了一圈。克里斯平显然已经告诉了他昨晚顾逐之几个人去酒店找到丹尼斯的事,所以当他看见江挽和丹尼斯身边的四个男人时脸上只惊讶了一瞬,又露出了了然。
“看来丹尼斯今天没有和加尔过上两人世界呢,乐。”克里斯平幸灾乐祸和乐时渝说,故意没压着声音,“那么早起床想和加尔约会,结果还是失败了~”
丹尼斯:“……”
丹尼斯:“闭嘴,克里斯平。你再说话我就踹你屁股了。”
克里斯平翻了个白眼。
“好饿。”乐时渝搂抱着江挽和他贴贴,摸了摸肚子,说,“先吃饭吧。”
众人简单吃了晚饭,没急着回酒店,都在ROCK BAR的露天吧台边看日落边喝酒。
这里的海上日落虽然比不上昨天江挽和乐时渝在海滩看见的海上日落,却同样壮观,在ROCK BAR边喝酒边欣赏日落的游客也不少,声音有些嘈杂。江挽喝了点酒,原本白皙的皮肤微微绯红,他的眉眼本就有几分疲色,喝了酒之后就恹恹地坐在一旁,在嘈杂的人声中倦得厉害,单手掌着下颌,瞧着人,狭长蜿蜒的眼尾愈发蛊人。
“加尔?”丹尼斯挨着他坐,低声问,“你醉了吗?”
“没有。”酒香从江挽的唇齿间溢出来,他知道自己没醉,虽然他不怎么碰过酒。他只是有些疲倦,不太想动弹。他的锁骨微微泛红,似乎透着暖香。
丹尼斯挨得很近,江挽弯着水红的唇,轻声说:“Dennis,would you like to have sex with me”他的眼神因为酒精看上去不太清醒,他说完微微停顿,补充说:“tonight.”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除了他和丹尼斯,没有人能够听见他的话。
“当然。”丹尼斯摸了摸他的耳朵,同样轻声说,“但我希望你心里愿意,加尔。如果你只是为了感谢我今天让你开心而勉强自己,那就没必要了。感谢我的方式有很多,比如,明天让我明天可以再见到你。”
江挽定定看着丹尼斯,试图从他眼里看见什么。很意外,丹尼斯的外表明明看上去不太像这样的。
他没有问过丹尼斯的年龄,但他的外甥昨天透露出他已经三十岁。年长,成熟,英俊,体贴,有年轻人的激情,爱情的火烧得又快又烈,又是一个合格的年长恋人。比当年燕铭伪装出来的那个虚假的年长恋人更合格。
但已经过去十年了。
他才认识丹尼斯不到两天,再也不会为了这样的表象动心。爱情虚伪又缥缈,他抓不住,还是不抓了。
江挽眼睫往下一搭,很快又掀起,弯了弯眼睛,说:“没有不愿意。”他还是更习惯男人接近他都是为了上他。比如燕铭。比如顾逐之。比如燕炽。
“真的吗,加尔?”丹尼斯蓝眼睛注视着他。
“当然。”江挽说,即使厌恶,他在性这一方面也并不忸怩。
“好吧。”丹尼斯说,“今晚去我的房间吗?——克里斯平大概还在青春期,不愿意和他舅舅住一起。”
江挽说:“好。”
“你们在说什么,挽挽?”顾逐之握住了江挽的手腕,指腹蹭了蹭他的腕内侧,强势插入他们。
江挽转头看了他一眼,拿起酒杯,说:“没什么。”
顾逐之狐疑地看着他,又很恶意地看了眼丹尼斯,轻言细语和江挽说着话。
燕旭挨着顾逐之坐——这是他们俩明争暗抢顾逐之的位置之后的结果,他时不时插话顾逐之,被顾逐之毫不客气挤兑。
没过多久,江挽和丹尼斯一前一后离开了ROCK BAR。
“加尔。”丹尼斯咬着江挽的舌尖吻他,抚·摸他温润如玉的肌·肤,以及那对始终散发着暖香勾·引人的漂亮锁骨。
“……唔。”
江挽尝到了丹尼斯嘴里的酒香,耳根炽·热如火,面容红·润旖·旎,眼眸被逼出了水光。他搂着丹尼斯的脖颈,鼻尖蹭着他高挺的鼻翼,滚热的鼻息熔在一起。
温度飙升,暧·昧的吐息几乎让人窒息。江挽就在这样的窒息下感受到丹尼斯的探索,也清楚地看到了丹尼斯干净的证据。
也确定了乐时渝在某些方面并没有看走眼。
“美国人有蓝眼睛吗,丹尼斯?”江挽跪·着被··,好看的眉心因忍·耐轻轻皱起,在怪异而熟悉的动静中断断续续地问。
丹尼斯手掌流连在他充·血的脖颈,扶着他的下颌垂下头亲·吻他通红的唇角,“当然没有。我的外祖母是俄罗斯人,我妈妈遗传到了她的眼睛,而我也遗传到了妈妈的眼睛。很漂亮,不是吗?”
“嗯……”
江挽闭着眼睛,声线不太平稳,“很漂亮。”
春明市,燕家名下的私人医院。
莫斐低眉顺眼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处,隐蔽地在手机上飞快打字。
燕铭车祸后一直没醒,燕家人来过一波又一波,莫斐都守在ICU前。
——他作为燕铭的未婚妻,如果不守在这里反倒要被燕家人冷眼相待了。
无名指上的钻戒在走廊的白炽灯下闪着光,莫斐打字时悄悄欣赏了许久。
他上一次来医院时,守在燕铭病房外的是江挽,现在这个人就换成他了。
但奇怪的是,明明燕铭都是同样面临生命危险,这些燕家人却都只是来看一眼,而不是像上次那样和江挽一起守在病房外。尤其是燕铭的亲外甥,不仅连一次面都没露过,还推掉了公司的事,飞去了国外。
莫斐心中正奇怪。
手里的手机却突然被抽走。
这只手出现得太突然,以至于他根本没反应过来!
莫斐慌乱了一瞬,抬起头,看见一张与燕铭有七八分相似的脸,对方半张脸被他的手机挡住,以至于他只能看见他鼻梁架着一副无框眼镜,显出几分温文尔雅。他眼皮一跳,想起这两天在网上很火的燕炽,和他喜欢江挽的传言,下意识调整出与江挽最相似的角度和微笑,想让他把手机还回来,软声说:“燕——”
“张、特、助。”燕炽含笑的声音从手机后传来,却让他心惊胆战,“‘燕总还没醒’‘程序我发给你了。’‘记得你的承诺’。”
莫斐脸色一白,看着跟着燕炽身后的两名高大的保镖,慌乱地厉声呵斥:“还给我——!”
“啊?好吧,抱歉。”燕炽顺从地将手机还给他,露出敷着白纱布的另外半张脸。他扶了扶眼镜,温声说,“冒昧问一句。莫先生,您发给张特助的‘程序’,是我父亲,用来监听挽挽的程序么?”
“你们,好像有什么交易?”
莫斐强装镇定地看着他,目光在他脸上的纱布上一掠:“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那我换个说法。”
“莫先生,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你能代替他上位。”燕炽弯着唇,不疾不徐,“冒昧来说,你只是一个只能用来打发时间、聊以对他思念的替代品。一个替代品,竟然想像童话小说里那样取代正主。这很可笑,对吗,莫先生?”
“你的脸,你的性格,都和当年的他相似。而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又怎么会长得这么像,连性格都相差不离。”
“——所以,张特助在帮你,对吗?”
“你们的目的,是让我父亲,抛弃他。然后——”
莫斐白着脸,惊恐地看着弯腰俯视着他的燕炽,对方眼镜镜片在白炽灯的映射下仿佛泛着冷光。
同一时间,巴厘岛,ROCK BAR.
“挽挽去哪儿了?”顾逐之突然说。
燕旭冷笑着说:“怎么,你还没断奶吗?还要挽挽给你喂奶?”
顾司沉:“那个白男也不见了。”
燕旭皱眉看向克里斯平。
“别看我。”克里斯平无辜地举起双手,“我也不知道。丹尼斯可没有跟我汇报他的行踪。乐,你知道吗?”
乐时渝突然被克里斯平牵扯进来,咬着酒杯杯壁眼皮一跳,想起之前他怂恿江挽打洋炮,慢吞吞抬起头,面不改色地说,“不知道哟亲。”

第41章
江挽和乐时渝在巴厘岛玩了五天, 他们后来去爬了火山,泡了温泉,去了天空之门, 也去荡了悬崖秋千, 凌晨时分起床去罗威纳追海豚,在落日时在印度洋上空跳滑翔伞,伴着落日俯瞰巴厘岛和印度洋。
江挽和丹尼斯只做了两次。
顾逐之四个人在江挽和丹尼斯第一次上床的那天晚上就意识到了,但他们只能无能狂怒,无法阻止江挽,还眼睁睁看着他和丹尼斯相处了整整三天。他们黑着脸杵在那儿, 乐时渝都不敢提还要给江挽点男模的事了。
第六天凌晨时分,丹尼斯和克里斯平将他们送到了机场。
除了克里斯平和乐时渝交换了WhatsApp, 直到上了飞机, 江挽和丹尼斯也没有交换联系方式。
也许以后不会再见面了。丹尼斯心里遗憾,却也明白如果不是这样, 江挽不会选择他。
在丹尼斯再也无法跟着的刹那, 顾逐之几人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候机的时候,江挽靠在乐时渝肩上,恹恹打了个哈欠。
乐时渝扶着他的脑袋, 在墨镜下看了他一眼, 随后帮他调整了口罩。江挽和丹尼斯消失了一下午, 乐时渝用头发丝想也知道他们去干什么了,偷偷笑着说:“马上登机了,待会睡啊挽宝。”
“好。”江挽声音懒洋洋,倦意浓浓, 还带着细微的嘶哑。
乐时渝在他耳边嘀咕:“挽宝,这洋炮是不是比那燕老东西滋味好?”
头等舱的候机室人不多, 江挽和乐时渝坐一块儿,那四个男人都坐在不远处,乐时渝声音低,他们听不见他和江挽的悄悄话。
“嗯……”江挽又打了个哈欠,声音听上去心情不错。
乐时渝笑个不停,抱着他笑成一团:“早说了。”
他感觉对面几道不同的视线隐晦扫过来,落在他的肩膀和抱着江挽的手上,看过去,看见那四个男人姿势、动作不同,眼神却整齐划一偷偷瞥过来,不满乐时渝和江挽这么亲密。
这几个人面对挽宝和丹尼斯的亲密脸都绿了,但在江挽面前还是屁都不敢放,也就只敢恐吓吓他了!乐时渝缩了缩脖子,更加抱紧了江挽。
江挽任他抱紧,犯了会困,选了几十张图拼成了长图,在登机前发了九宫格出去。
他丢下国内的烂摊子跟乐时渝来巴厘岛,是处于断网状态,乐时渝倒经常上网,但也没告诉他网上的风向。
五天过去,网上的热度已经不如爆出来的当天那么高,再加上三个当事人都没再回应这件事、燕家人和江挽的经纪人都对此避而不谈,每天娱乐圈的瓜层出不穷玩出了花样,网友们终于不再逮着江挽不放了。
但江挽发出去的微博还是将这潭刚恢复平静的水掀起了波澜。
【沙发!挽挽老婆出去旅游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谁给你拍的照片呀老婆?这是照片吗?这是神迹!】
评论说的是潜游时燕旭用GoPro拍出来的照片,阳光穿过江挽头顶清透水体,如一道降临的神柱将江挽拢在其中,他伸出手,海豚用吻部蹭着他的手心。黑发在水中漂浮,身影翩若惊鸿,他的神情是见到海中精灵的欣喜和慈悯。
犹如——【神明降临。】
【新粉!挽宝的脸真的太太太太太伟大了!】
【新粉+1!以前总看不出来挽宝学过古典舞!但是这张直接暴露功底了,那个范儿一下就出来了!】
【新粉?真的假的?这个时候还有新粉来吗?】
新粉回复:【真嘟qvq!我是才村通网看见老婆四年前的出圈神图啦!直接给我锤到坑底惹!】
【之前听说过他就是顶流,身边好多朋友都是他的颜粉,老是给我安利他,但是我有逆反心理,越安利越逆反,甚至还是路人黑。
而且他之前还和燕总在一起,真的很怕粉了他之后看到他恋爱脑为了燕总放弃事业!现在他终于和燕总掰了,笑死,谁懂,事业粉狂喜!大美人就要独美搞事业!】
【事业粉狂喜+1!】
江挽微博有不少视奸的,这些评论很快被截到了某个群体里:【江粉又在演了。】
【离了燕总还有事业呢,笑死,别做梦了。】
评论发出一张江挽粉丝群里的截图,是当时江挽发在粉丝群里的剧本照片:【谁说我们挽挽没有说事业?】
【这图都要盘包浆。】
【话说现在谁还敢让他当男主?燕总会看着他踩到他老婆头上去吗?】
【那圈内谁敢用他?连于澈于导都要听燕总的话吧。】
【大胆点,聂桓文。】
【?你这岂止是大胆点,你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聂导手里的哪个不是现象级爆剧?江挽以前还有资格接他的剧,现在嘛,难,男二都难。】
【话说聂导手里有新剧吗?有些剧荒了。】
【有啊,《金枝》。】
【是这两年爆火的那本吗????这他妈是个大ip。】
【聂导的男二?你们胆子就这么小的?大胆点,聂桓文御用男主,一番。顾影帝给他作配。】
【你别说,你真别说,就看顾影帝迷恋他这股劲,他还真有可能心甘情愿去给他作配。】
【我是顾影帝粉丝就要哭着紫砂了。】
【踏马的谁知道顾影帝竟然是个恋爱脑。】
【大胆点,顾逐之0片酬白给,只要求聂桓文请江挽骑他头上。】
【大胆点,江挽这部剧后大满贯视帝。】
【都来?我也来。大胆点,江挽明年就在国家剧院演出。】
【大胆点,燕总遗产全给江挽。】
【????燕总只是昏迷了不是死了!】
这些评论也被截图传到了江挽大粉手里:【别画了别画了,比我们江粉还会画饼。吃不下了!】
【都说了只要有挽挽的脸在,爱他的人根本就不会缺。】
【真·小道消息,他们说的有部分是真的。】
【他们画饼就算了,自己人就别画饼了吧。而且聂桓文不是每部剧都神神秘秘的么?不到播出的时候谁知道选角。】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他们关注的不是挽宝本人,而要关注他的桃花呢?他这些年明明也有实绩吧。】
很快有人回她:【新粉吧?】
【你还没意识到吗,姐妹?那是因为挽挽太漂亮了。太漂亮的人首先让人关注到的只会是他的脸和他的桃花,不管他本人愿不愿意,不管这些关注是善意还是恶意,他们都很难从他的脸上挪开视线,关注他的能力。很无奈,但入了挽挽的坑就得有这个心理准备。】
老粉们都习惯了:【即使这些人表面上怎么诋毁我们挽宝,其实背后都咬碎了牙怎么就挽宝长得这么牛逼,怎么能被挽宝触碰的人不是他们~】
【我现实中认识的一个黑粉,天天在网上骂挽宝,其实私底下迷恋挽宝至死,我听说他还给燕总下了降头,每次看见挽宝和燕总出现都恨不得魂穿燕总,把燕总当成他的皮套。】
【当你这么想这些黑粉的时候,他们就根本不会让你生气,反而还会暗爽。他们这么急有什么用?还不是得不到挽宝一个眼神~】
【你可能不知道他们私下还建了一个论坛,里面都是这种人,一边代入他身边的所有人凝视他,恶心意·淫他,恨不得长出十只手触碰他冒犯他,一边当他的黑粉。】
【我敢说,黑粉中这些人绝对占了50%以上,他们在阴沟里,巴不得挽宝跌下来和他们同流合污,不然他们怎么能触碰到挽宝呢?之前给挽宝泼硫酸的那个疯子就是一个极端的真实例子。】
新粉心有余悸:【挽宝真的好招变态。不过论坛名字叫什么?有点好奇。】
【别好奇,我担心你会被他们洗脑。妈的新粉最容易被洗脑了!我服了!】
【话说,之前给挽宝泼硫酸的疯子怎么样了?】
【啊,听说是被关春明三院了吧?】
【是的。我姐在那里上班。说实话那个疯子现在挺惨的,和一个超雄症做邻居。那个超雄症之前在家里差点把姐姐打死才被送到春明三院,那个疯子看了他一眼两只眼睛都差点被他挖了,现在只有一只眼睛了。】
【很奇怪,明明那个超雄症一直被关在病房,能让他拿到的东西都是被严格检查过的,不知道那天他手里怎么就有勺子了。】
【惨什么?依你说这个超雄症被关在房间他还差点被挖眼睛,说明这就是他自找的。他就是个疯子!反社会人格!恶人自有恶人磨而已。】
【别吵架。言归正传,反正新人不要去搜这个论坛,觊觎挽宝的人很多,想燕总死的人也有不少。其实说实话他两次住院,我都要怀疑是不是那个变态黑粉给他下的降头终于起效了……】
【毕竟论坛上老是聚众给他下降头,诅咒什么的……总有一个灵验的吧!】
【好吧,其实灵验也挺好的。说不定他清醒之后还会为了莫斐对挽挽做什么呢,分手费也没有!还不如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死了把遗产都留给挽挽。】
【把遗产都留给挽挽什么的,我都不敢想有多爽。】
【你胆子太小了!让我来,老登,爆点金币!】

第42章
江挽上飞机之前联系了小陶和红姐, 让小陶来机场接他。这两天他都处于断联的状态,现在他终于要回国,小陶激动得热泪盈眶。
红姐只叮嘱了他几句, 这两天她忙着转移外界放在江挽身上的目光, 忙了几个通宵,甚至很不厚道爆了几个浑水摸鱼对家的狠料,但好在终于让他们偃旗息鼓。相比前两天,她的语气轻松了许多,最后说:“燕总还没醒。”
她说得很轻,像只是随口一提, 只是让江挽知道这件事,并不打算和他讨论。而江挽也不置一词。
上了飞机后他一觉睡到了飞机降落, 手机刚开机, 他就收到了小陶的消息。
小陶已经提前到了机场,在接机口等他, 还说他做了措施, 保证他的粉丝没办法认出他。
小陶作为经常出现在江挽身边的人,被江挽粉丝记住脸不奇怪,重要的是江挽行程保密, 他身边也没有保镖, 被发现了会发现骚动甚至更严重的踩踏事件, 小陶也只能低调行事。
江挽和乐时渝的措施只会比小陶还严。
他们行李不多,没办托运。乐时渝叛逆偷溜出来,回国之前就乖乖找经纪人和老板自首去了,他报备了回国时间, 他公司的老板亲自来抓他。乐时渝难得和江挽相聚这么久,恋恋不舍抱着江挽不肯撒手:“挽宝, 下次见。”
“下次见。”江挽闷在口罩和墨镜下的声音含着明显的笑意,他回抱乐时渝,在他耳边轻声说,“谢谢你,时渝。”
乐时渝二哈一样在他颈窝蹭来蹭去。
江挽没躲开他。
但才蹭了两下,乐时渝就被抓着后衣领和江挽分开了,他倒竖着眉看向始作俑者。
燕旭看见江挽脖颈处被那个白男留下来的痕迹,脸色发绿,但还是没敢在江挽面前发作,只淡淡说:“有人找你。”
乐时渝看向他身后,看见顶头上司铁青的脸,顿时大惊失色:“卧槽!挽宝!救命!我哥!
“过来!”他顶头上司厉声说,随后看向站在他身边的燕旭和他身后帮江挽拎着行李的沈知砚,划过顾司沉和顾逐之两兄弟,最后停留在江挽被防护得严严实实的脸上,脸色些微缓和,朝他微微颔首,很快看向乐时渝,脸色再次变得铁青,“快点。”
乐时渝和江挽告别,不敢磨蹭走到了顶头上司身边,被捏着脖子抓,像被扼住命运的后颈肉的二哈崽子,乖乖被抓走。
江挽目送乐时渝和他顶头上司离开。顾逐之和江挽同样打扮,他没能成功抢到江挽的行李,这会儿眼疾手快抢在顾司沉和沈知砚前顶替了乐时渝的位置,“我送你回去吗,挽挽?”
江挽从乐时渝的背影中抽回神,拒绝了他的帮忙,“不用麻烦顾老师了,我的助理已经到了。”
“不麻烦。”顾逐之立马说。
“乐时渝的老板姓岑,是岑家的人。”顾司沉突然说。
岑家,春明市世家云集,岑家在其中算不得太起眼,但也是能拿到燕家宴会邀请函的。江挽想起之前乐时渝用请柬混进了燕家老宅带他去了酒吧,这次出来乐时渝还含含糊糊提起过他抱了根金大腿。
他若有所思看向顾司沉,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意思是继续。
顾司沉很享受被他目光注视,故意多停顿了两秒,在惹得江挽不耐烦移开视线之前才说:“岑家小儿子之前不小心被抱错,前不久才被找回来。”
岑家老二是乐时渝公司的老总,乐时渝是公司的顶梁柱,和公司利益密切,但公司背靠岑家,如果没了他公司照样可以培养一个新的顶梁柱,本质上还是打工人。刚才岑二对乐时渝的态度不像顶头上司和打工人这么简单。显然,乐时渝就是那个流落民间的岑小少爷了。
江挽:“……”难怪乐时渝说抱到了金大腿,还是亲情。
难怪能拿到燕家的请柬。
“江哥!”小陶远远瞧见他们,直到走近了才敢出声,“你的行李呢,江哥?我帮你拿。”
他的目光下意识在江挽身边的四个男人身上扫了一圈,除了燕旭脖子上挂着一把望远镜,就只有沈知砚手里有行李。
这四个人都和他江哥呆在一起,小陶费解地皱了皱眉,眼中复杂情绪从惊讶变成震惊再变成惊恐最后变成对他江哥的倾佩:江哥,牛逼!
刚离开燕总就立马找到新人,还一找就找四个大帅哥甜蜜出游!而甩掉他江哥的眼瞎前任——燕总,至今还躺icu没醒呢。
报应啊报应。
江挽看了小陶一眼,让他去接他的行李。
沈知砚将行李交到小陶手里,小陶还有些兴奋凑到他江哥耳边说:“那你现在要和我回去,还是和沈总他们一起去——”
“回家。”江挽敲下了他的额头,回头向顾逐之几人点头示意,走向了停车场。
小陶“哦”了声,捂着额头,跟在他江哥身后,转头看见那四个人目不转睛盯着他们的方向——准确来说,是在看着江挽。他转回头,看了眼江挽的端丽翩鸿的身影,心里一阵暗爽,这两天憋了一肚子气,终于可以扬眉吐气。
他江哥长得牛逼,又有实力,不缺人喜欢,也不缺人捧。
让燕总带着那个狗屎莫斐去死吧!!
直到江挽和他的小助理消失在视野中,燕旭始终弯起的唇角落了下去。他冷淡地开口:“该谈谈了,各位。”
“尤其是你,”他冰冷看着顾逐之,“顾二。”
顾逐之想独占江挽的小心思就像司马昭之心。
“我想当初我们已经说好了,把那老东西弄死,或者让挽挽以为被那老东西抛弃的时候共享他。”燕旭说,“他那么好,为什么要独享?”
江挽那么好,独享就是暴殄天物。再加上燕铭独.裁□□,出行都有保镖护航,他们单拎出去奈何不了他,所以才会在群主的搭线下建了群。
但顾逐之开始食言了。
顾逐之这段时间的行为他们都看在眼里,顾司沉皱着眉,没说话。
沈知砚默然看着顾逐之,显然他们也是赞同燕旭的。
顾逐之闷着的嗓音似笑非笑从口罩后传来:“是啊。他那么好,为什么不独享?”
“你们为什么不想独享他?”顾逐之吭哧笑着低语,声音嘲讽,“是因为约定吗?不,是因为你们根本没碰过他。他的手那么软,嘴唇那么肉1欲,身上那么香,动·情时那么可怜那么可爱那么涩·情那么让人神魂颠倒,甚至只要一碰到他的唇,就会开始幻想他怀上我的孩子,我们共同抚育他长大时灵魂的战栗。你们根本不知道,所以才会大放厥词——”
他神清气爽:“但我知道。我凭什么要和你们共享?”
“你们都是商人,不知道过河拆桥怎么写吗?”
国际机场突然响起一道惊呼,顾逐之脸上被愤怒中的燕旭狠狠揍了一拳。
江挽能感受到身后的注视,从始至终没回头,也不知道在他上了车之后那四个人开始内讧,燕旭失去了风度,顾逐之眼镜被打掉,却始终没还过手,沈知砚冷眼旁观,在人群多起来之前离开了是非之地,只剩下顾司沉将盛怒中的燕旭和顾逐之分开。
——即使面对那个白男,燕旭再生气也没有动手打人,因为他们都心知肚明江挽和他只是露水情缘,不会长久,但顾逐之……不能忍。
春明市国际机场人来人往,很快有人认出了顾逐之和两个在网上风头正盛的年轻总裁,视频被发到了网上,引起热议。
等江挽到家的时候,这件事已经在热搜上挂着了。
小陶将行李放在玄关,他的车一直在江挽这里,他来拿钥匙开车的时候就顺便开了窗透气,因此屋里并不闷。他暧昧地指了指江挽的喉咙,揶揄说:“好激烈哦,江哥。”
江挽碰了碰被丹尼斯吸吮出来的地方,沉默地盯着他。丹尼斯热情似火,知道他要走,所以下嘴没什么轻重,现在碰到还隐隐作疼。
小陶知道他江哥有时候害羞或者被戳中了心思就喜欢一言不发盯着人看,跟他妹妹养的小猫似的。他促狭偷偷笑了下,没再逼他江哥了。
他江哥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估计要休息,小陶很有分寸,给江挽准备了早餐之后就离开了,打算中午或者晚上再来。
江挽送他出门,看见了对面紧闭的房门。
看不出对面有没有人,也无法探知这段时间对方有没有回来,毕竟那天的江挽无情无义,心比石头还硬,正常点的人就该知道远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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