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的我和真少爷在一起了—— by楚执
楚执  发于:2023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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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林微寒实在是无语,他把人拉过来,路月沉比他个子要高,他这才注意到路月沉偷穿的是他的衬衫,他已经懒得做评价了。
偏偏对方一副低敛易碎的模样,很像他小时候第一次见到朱丽叶玫瑰。
很漂亮,温暖而娇艳的橘色,花蕊细细地吐出来,引人移不开目光,明明长满了刺,偏偏艳丽易碎,引得人生出保护欲。
他触碰到了一片灼热。
肩膀上多了一颗脑袋,山茶气息落在他颈边,引得他脖颈发热,虎牙轻轻地触在上面,留下来一串痕迹。
白色衬衫解开了几粒扣子,他努力地忽视异样的触感,对方的手却顺着他的腰肢往上,指腹的薄茧烙在上面,烫得他发疼。
“……别动。”他按住了人,不让乱动,路月沉听话的没有乱动,只是一直盯着他看,按捺着要将他吞吃入腹的情绪。
他的衬衫已经被解开,一截白皙的锁骨露出来,看这小子这么有精力,明明刚刚还在昏迷。
对方视线里的情绪过于明显,他踩在了路月沉肩膀上,另一只手按在床单边缘。
“……想要?”
对面的青年盯着他眼底漆黑深邃,只是视线已经让他皮肤发麻。
他冷淡地开口,眉眼晕染了一层绯色,手指碰上路月沉的耳垂,带了些鼓励的意味。
“……先好好听话。”
默哀.jpg

“我已经帮你请了一个月的假,这一个月不用去上班。”林微寒说。
生病刚好没两天,路月沉脑袋上还放着冰袋,帮他收拾了行李箱,看到两条一模一样的围巾,一起整整齐齐的放进衣柜里。
“那我这一个月做什么。”路月沉问他。
除了上班难道没别的事可做了吗?
林微寒说:“你如果很闲的话可以帮我布置画室。”
“还有很多要做的事。”
“我愿意。”路月沉说,握住了他的手腕,脑袋上的冰袋掉下来,艳丽的面容放大,猝不及防地在他嘴巴上亲了一口。
“只要是和学长一起的事,我都愿意。”路月沉说。
他推了推人,对方经常这么粘着他,总感觉嘴巴和脸上沾的都是口水。
别墅不止一居室,主卧变成了两个人住,衣帽间同时放他们两个人的衣服,左边的白衬衫稍微大一个号,右边的是他的稍微小一点。
不知道是不是和路月沉待久了,总感觉自己身上也都是一股山茶味儿。
“过段时间还要回学校一趟,我那边和学校已经商量过了,但是你现在留在中环,学校的意思是让你过去办个手续。”
路月沉应声,“我和学长一起去。”
和路月沉住在一起比他想的要舒服一些,棋云能做的一切路月沉都能做,他什么都不用操心,何况路月沉智商水平和他差不多,可以聊到一块去。
除了有时候晚上会折腾人一些,其他的都能适应。
“学长,我们一起出去买菜吧。”路月沉说。
青年已经换好了衣服,现在已经十一月份,路月沉从他衣柜里挑了条围巾,刚好是施夷南织的黑色的那条。
另一条白色的路月沉帮他系上了,手指碰到了他脖颈的皮肤,路月沉垂眼看着他,眼里隐约一片温和,久久地注视着他。
“白色很适合小寒。”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改的口,他们明明同样的年纪,叫他小寒总感觉怪怪的。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母亲说?”他问。
他们两个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还每天睡觉,不是正常的兄弟关系,迟早要告诉施夷南,他才不去做那个坏人。
“母亲应该知道了,到时候我会和她讲,不用担心。”路月沉说。
两人一起出门,坐在后座,他的手指被握住,另一只手按着屏幕在玩游戏。
他玩游戏的时候路月沉在一旁看着,他玩是为了发泄,不管输赢,偶尔输了会有一点不爽。
路月沉认真地看着,手指帮他点了点,“这里,先打掉一半血条之后再重开打会容易的多。”
他“哦”一声,却没有继续玩下去的打算,手机交给了路月沉,在一边看着路月沉帮他通关。
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直到司机说“到了”,他们两个才分开。
菜市场脏乱差,路月沉带他来的是商场,最近商场都在打折,他对于买菜没有概念,看见什么打折就往车里丢两样。
“学长,这个不用拿……我们应该吃不下。”
路月沉推着车在他身后跟着,把他拿的麻辣兔头放了回去。
以前没有怎么做过这种事,他有点新鲜,大半张脸隐在兜帽里,闻言看看货架,面上不太高兴。
“那我们要买什么。”
“学长想吃什么?”路月沉问他。
林微寒手指撑着下巴,这些平常都是路月沉想,他想吃什么偶尔提一嘴,让他立刻想他也想不出来。
“都行,你看着做。”他说。
路月沉:“椰子鸡怎么样……配上葱卷。”
“……行。”他在旁边看着路月沉挑菜,路月沉做事情很细致,还能看出来哪些新鲜哪些不新鲜,挑了一些放进车子里。
他只用跟在路月沉身后,门口有卖袋装的金鱼,一个个堆积的塑料袋,每一个塑料袋里都有一条金鱼。
他曾经在某副画里见过,忍不住停下来,路月沉注意到了,问他:“喜欢这个,要买下来吗?”
在塑料袋里活不长,如果放回家里,还要每天给鱼缸换水,他不会干,肯定都是路月沉忙碌。
“不用了。”他说。
每条金鱼在不同的水里,每一个塑料袋相当于一片水域,怎么看都像是它们有不同的困境。
“只是感觉很有意思。”他说。
他话音落了,才注意到身旁的青年没有讲话,回过神来扭头,发现路月沉正盯着他,一瞬不眨的,像是在出神。
“这是在外面。”他出声提醒。
路月沉闻言收回思绪,应一声,喊了他一声。
“学长。”
他下意识地扭回去,脸颊随即碰上两片温凉,对方在他脸边亲了一下。
“你思考的时候……很迷人。”路月沉说。
林微寒皱眉,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周围有好多人好奇地看过来,他有些不爽。
最后还是买了一袋金鱼回去。
金鱼才不知道自己陷在困境里,它们隔着塑料袋观察着外面的人类,他一路上捧着金鱼,在路上看个不停。
“这么喜欢吗?”路月沉问他,对他说,“家里的鱼缸可以收拾一下,把它丢进去。”
“要一直换水,很麻烦。”
路月沉:“那可以修个活水池子,直接丢进去。”
那听起来更麻烦了。
仿佛猜到了他在想什么,路月沉说:“不会很麻烦,晚点回去可以画稿子,我和学长一起参考。”
他抱着金鱼,闻言应了一声,金鱼几乎成了灵感,他现在很想画画。
回家之后,金鱼被他放到了冰箱上,路月沉忙着收拾买回来的菜,他直接去了后院,这里他打算修成画室。
画室还没开始修,但是板子和颜料都在,塑料袋里的淡水被他换成了土壤,金鱼生长在其中,从来不知道自己正在这片土地上消亡。
它被置身其中,感受不到外物,记忆令他难以记得自己曾经生活的地方。
如同阿尔兹海默症一样,浪漫而残酷的一种病症。
他画起画来非常入迷,忘记时间是常事,四周非常的安静,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
灯光映在画布上,硕大的蓝色金鱼逐渐地成型,他在其中加了一些对比色,衬映出一种诡异的冷暖对比。
哪怕生活在困境里,金鱼自己却并不认为自己不幸。
手指上沾了颜料,深色的颜料涂在画布上,轻轻地蹭在画框边缘,他情绪仿佛一并随着陷进去。
然而明亮的灯光映着,院子里栽了玫瑰,虽然不是玫瑰的花期,叶子却绿茵茵的,路月沉安安静静地在玻璃门前守着,不知道在那里等了他多久。
一直没有打扰他。
冰冷的情绪随之消散,他放下了画笔,情绪一并抽离,触及路月沉的目光,让他感受到热切的温度,画笔让他和作品联系在一起。
青年让他和现实世界联系在一起。
能感受到他人的痛苦,也能从中抽离。
“画完了?”路月沉这才上前。
人到了他身边,他脸颊传来柔软的触感,对方用指腹蹭掉了他脸颊边的颜料。
“还差一点,但是短时间里弄不完。”他说。
“那我们先吃饭,不能不吃东西。”路月沉握住了他的手腕。
他的手指被对方用湿毛巾一点点地擦干净,随即牵着他回去,路月沉帮他把画到一半的画放进了走廊底下。
“我在家里找到了花瓶,明天才能安置它。”路月沉说。
桌上饭菜已经做好了,路月沉重新又热了一遍,他盯着路月沉忙来忙去,在路月沉把盘子放下来的时候,他才开了口。
“我以后可能会经常这样,画画的时候很入迷。”
经常一个人,这很常见。
以前他总是做事做到一半丢下发小,因为有了灵感,会专注于自己的事情而忽略他人。
路月沉闻言抬眼看向他,了然他的弦外之音,顿了顿才开口,“学长愿意和我说这些,我很高兴。”
“和我做的实验项目一样,学长,我可以理解,而且……我很高兴,想要见证你的每一副作品。”
“对我来说……我的心意,是学长敞开的伤口。”
他的手指被路月沉按着触及到对方的心脏。
他能感受到热烈的跳动。
在那一瞬间,他稍稍地怔住了。
这句话的原意是“世人的心,是上帝敞开的伤口”。
现在用到了这里。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被路月沉的过分仰慕有些受不了,却又足以让他安心。
在他抛下世界之后,还有人愿意留在原地等他回来。
……他需要的并不是缪斯,而是在他葬身于艺术舍弃一切之前,能够强烈到把他拉回真实之中的另一个自己。
在他看来,人所喜欢的不过是满足自己幻想的对象,真正喜爱的永远都是自己,如果爱他人超过他人,本身就是违逆悖论。
人偶尔会陷入这种悖论里,被描绘中的想象冲昏头脑,在一切热烈散去之后,留下来的仅剩灰烬一样的真实。
也会有那么一种偶然,如同围绕着原子核旋转的电子在某一刻产生异变,改变了自己的行动轨迹,在那一瞬间,动量和位置能够同时被确定。
宇宙的奇迹诞生于某个偶然瞬间,洛伦兹的蝴蝶在气流中迁徙改变彼岸洋流,人类在上帝展开的溃烂伤口之中自愈。
——直到某一天他们相爱,在崩坏破碎的世界中迎接彼此残缺丢弃的灵魂。
如同盛夏平静的一天,他轻轻地推动质量球,质球在某一刻停止了下落。
他见到了另一个他。
一切黑暗就此落幕。
“世人的心,是上帝敞开的伤口。”——E·M齐奥朗《眼泪与圣徒》
正文完了哈,之后是番外,我的微博@楚执选手

得知他和路月沉要回来,棋云和绯云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绯云推着轮椅,施夷南现在已经能短暂地站立,走路还是有些吃力。
冬天的第一场雪,他们两个一起回来了。
“母亲。”林微寒带了些南方的特产回来,都交给了棋云,点心居多,棋云全都放到了厨房。
“这次待多久?”他在施夷南身侧,路月沉在另一侧,施夷南视线一直落在并不讲话的路月沉身上。
母亲更在意路月沉这一事实,他已经逐渐地能接受,因为路月沉是他的所有物。
这么一想反倒释然了。
林微寒:“大概三五天。”
林震南和林绍今天也在,林绍见到他们二人神情若有所思,林震南则是直接皱眉。
两个儿子天天腻在一起,不知道外面怎么传,他们家里是彼此心知肚明。
“父亲,”林微寒尚且知道打个招呼,路月沉注意力在其他方面,帮施夷南顺手拿了披在腿上的外套。
“难得一家人都有时间,”林绍说,“父亲的意思是晚上一起出去吃个饭。”
“棋云和绯云一块过去吧。”
棋云闻言应声,在一边研究林微寒带回来的点心。
林绍:“小寒看可以吗?”
林微寒:“我没问题。”
“那月沉呢。”
路月沉说:“我也没有问题。”
他们两个和施夷南寒暄完,直到施夷南回去休息了,林微寒上楼。
路月沉随之一起上楼。
林震南看了眼,皱眉:“……不像话。”
林绍:“父亲,小寒毕竟经历了那样的事情,暂时不要管他们了。”
“按照他的性子,说不定只是觉得有意思,像他喜欢过的很多东西一样,很快就会失去兴趣。”
林震南:“……”
最好是这样,他并不想两个儿子传出去都是同性恋。
林微寒的房间是自己设计的,在此之前路月沉很少来,他领着人进来,路月沉在他房间里看个没完。
“学长,这些都是你画的吗?”路月沉问。
他扫一眼,是墙边摆的几幅画,他随意地应一声,趴在床上玩消消乐。
青年没一会在他身边坐下来,他的另一只手被握住,指尖相触,受亲密关系的影响,现在对身体接触已经习惯。
“学长,这次回来还要见宋澄他们吗?”路月沉问。
“可能吧。”他说,想起来宋澄和江释确实给他发了消息。
“那我可不可以和学长一起。”路月沉温声问他,看起来人畜无害。
他手机屏幕上的小人儿停住,游戏音效随之暂停,他看着路月沉正垂眸,眼底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装。
他起了几分恶劣的心思,面无表情地说,“看我心情。”
路月沉的手指穿过他的发丝,额头被碰到,手指顺着他的皮肤往下,他的下颌随之被捏住。
“……学长。”轻吻落下来,他的额头被抵住,对方眼底溢出温柔的情绪,啜吻在他唇角。
“拜托学长了。”路月沉说。
手指按在他的腰上,他看着那张艳丽的脸,气息掠过他颈侧,他稍稍有些不自在,脸上浮出热度。
路月沉见状问他:“可以吗?”
他“嗯”了一声,随之握住路月沉的手腕,对方手指碰到他的耳朵,让他很不适应。
这是他养的小玫瑰,应该多些耐心和爱。
“二少爷。”棋云在外面敲门,路月沉过去开了门。
“要出门了。”棋云顺着看一眼,注意到林微寒还在床上摊着。
一家人分了两辆车,林震南施夷南和林绍一起,他和路月沉一起。
吃饭的地点是林震南选的,座位他和路月沉也在一起,他身边是施夷南,每次都会发生这种现象。
路月沉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仿佛把其他人都当成不存在,一直忙着照顾他,引得剩余三人注意。
他只在意施夷南,见施夷南面上犹豫,他主动地给施夷南调拌料理。
“母亲。”他喊了一声,施夷南才回神。
施夷南欲言又止:“你们两个……之后不打算回京城了吗?”
林微寒吃着饭,他看路月沉一眼,路月沉片刻之后开了口。
“最近参与了一个新型实验项目,可能短时间里回不来。”
施夷南:“那小寒呢?”
林微寒:“我的画展搬到了那边。”
虽然在京城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最近有些习惯被照顾了,人的坏习惯很容易养成,何况是对方全心浇灌的爱与诚。
林绍:“这是好事,他们两个人各自都忙,母亲如果想他们,以后可以过去,南方离得也不远。”
林震南没做评价,两个人最好越远越好,留在京城只会引人议论。
“母亲要过来的话提前通知我们。”林微寒说。
他盘子里剩下了很多食物,那些食物都被路月沉吃掉了。
施夷南闻言没有讲话,观察着他们两个,小心翼翼地收回视线。
“我还和宋澄他们有约,你们慢用。”林微寒提前离场,顺便带走了自己的小尾巴。
他们约的是一家茶室,路上路月沉问他,“只有宋澄吗?”
“可能还有江释。”他说。
闻言路月沉应一声,沉默了一会,又问他,“学长现在和江释学长还有联系吗。”
“偶尔联系。”他们的关系没办法完全斩断,偶尔还会有合作之类的利益纠葛。
闻言路月沉没有讲话了,他看路月沉一眼,对方时常垂着眼,那张艳丽的面容带着温柔沉敛。
……没有安全感的性子。
“不是已经都带你过来了吗?你怎么还不高兴。”他直接问了出来,手指按着路月沉的后脑勺,唇角上前碰了碰路月沉的唇角。
“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担心学长还会在意他。”路月沉说。
“这个是难免的吧,毕竟是发小,”林微寒心很大,他说,“我平常和他也不怎么联系。”
话音落了,已经看到了人,宋澄和江释在不远处,两人也看到了他们。
“走吧。”林微寒说。
“小寒……小路。”宋澄嘴巴叼了根烟,和他们两个人打了招呼。
几年不见,江释气质更加沉稳,视线落在他身上,稍稍地停顿,情绪只沉淀了一瞬。
“江释,好久不见。”他之前和宋澄经常见,林微寒话音稍停顿,对宋澄说,“我把他带过来了,你们不介意吧。”
“……我们现在在交往。”
闻言空气安静了一瞬,他察觉到身边青年灼热的视线,对方的耳根随之红起来。
久违地害羞了。
宋澄愣了一下,随即说,“不介意。”
“小寒……不用在意外界怎么评论,哥永远支持你。”
拉拉扯扯那么久,他也没见林微寒对谁花过那么长时间,即便之前是为了针对人,注意力也过分了。
江释沉默不语,好一会才开口:“……恭喜。”
“小寒,祝你幸福。”
一顿茶水喝完,回到家里,只有走廊还亮着灯,路月沉抓住了他的手腕。
“学长,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睡。”
明明之前都是一起,每次还要再问一遍。
“可以,以后不要再问了,我耳朵要起茧子了。”他有些无语。
路月沉闻言眼底变得明亮,跟在他身后,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别墅隔音不怎么好,洗完澡发现路月沉穿着他的睡衣,在他的床上坐着。
他穿着浴袍出来,在他出来之后,路月沉视线落在他身上,围绕着他打转,他得以看清电脑屏幕,是裴闻之发来的邮件。
假期问候,顺便聊工作上的事情。
“好不容易回家,不要再理他了。”他对裴闻之压榨路月沉非常不满。
电脑屏幕随之合上,他房间里的床睡两个成人绰绰有余,他背对着人,没一会转过来,腰肢被紧紧箍着。
他在漆黑中对上一双眼,路月沉抱着他,没一会就被他踹开了。
他的脚踝随之被握住,路月沉气息掠过他耳边,嗓音低沉。
“学长,我想和你做。”
现在都会正大光明的提要求了。
“……现在在家里。”他堵住了路月沉的嘴巴,眉头皱了起来。
路月沉随即亲在他掌心,“我们在交往。”
“我会注意一些的,不会让你发出声音。”
林微寒:“……”

第七十八章 番外二
“分区实验室在西南,可能要过去一段时间,学长,我不在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
某人因为外出任务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是临走时的叮嘱,林微寒当成耳旁风,只是一个月不见。
有什么大不了。
算算月份,马上就十一月了,这次可能没法一起过生日。
冰箱里装的满满当当,路月沉提前给他做了很多菜,没有阿姨的时候他可以自己热着吃,他的衣服鞋子根据未来一个月的天气分类好,还有他出门行程需要注意的地方。
路月沉按照每天的行程给他写了小纸条,上面是一些注意事项。
一觉睡醒人已经走了,他下床的时候看到遍地都是某人留下来的小纸条,忍不住啧出声,真是喜欢多管闲事。
唯一和这栋别墅格格不入的就是角落里破旧的保险柜,当然保险柜的密码他已经知道,他不用看也能猜都放了一些什么垃圾。
比如他送给路月沉的戒指,路月沉不愿意戴,放进了保险柜里。
小纸条从冰箱上撕下来,他扔进垃圾桶的手指顿住,最后放进了床头柜里。
看看什么时候能攒满。
林微寒下楼自己冲了杯咖啡,他接下来要去画展,还要去接闻乐放学,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闻乐的父亲常年工作外出,一般都是委托给实验室,自从上次路月沉多管闲事带了闻乐一回之后,闻乐的父亲也很厚脸皮,有事没事都要拜托他们。
“闻乐最近很想你们,他让我问你们能不能拜托林先生,去您们家里住一段时间?”
“林先生路先生,能不能拜托你们接一下闻乐,我临时有事回不去。”
“林先生,闻乐最近有些抑郁,他总是提到你,能不能麻烦您照顾他两天。”
闻乐的父亲他见过一面,长得白白净净,据说是凤凰男,靠有钱的妻子上位,结婚之后一直被岳父刁难,后来妻子去世了,拉扯着闻乐忙于奔波工作。
“snow,这个放在这里怎么样?”工程师问他。
他看了眼,“可以。”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是闻乐给他发的消息,小孩子没有手机,这是用电话手表给他发的。
闻乐:哥哥,你什么时候过来接我?
闻乐:马上就要放学了。
“你们继续装裱,晚点我再过来。”林微寒说。
从他的画室开车到闻乐的学校刚好四十分钟,这小子掐着点给他发的消息。
他到的时候刚好放学,一群穿着同样校服的小学生鱼贯而出,他每次认人不是看脸,而是看闻乐抱着的洋娃娃。
这次也是一样,瞅见一个穿着校服和闻乐身高差不多的小男孩,见对方抱着洋娃娃,他提起对方的后脖颈把小崽子提了起来。
“往哪里走呢……过来。”
被他提着的小崽子一声不吭,等他提着小崽子走了一段路,才后知后觉,扭头看过去,小崽子脸对不上。
不是闻乐。
林微寒:“……”
他这才注意到路过的小朋友人手一个洋娃娃,被他放下来的小崽子被吓成了鹌鹑,抱着娃娃一动也不动。
“哥哥!”远处排着队的闻乐看见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认错了人。
林微寒有些无语,见闻乐拍拍那个小孩的肩膀,小孩“咻”一下走了,闻乐不太高兴。
“哥哥,你是认错人了吗。”
闻乐说:“他和我长得一点也不像。”
“最近有芭比电影上映,看完之后好多人都买了娃娃。”闻乐脸上鼓起来,颇有些不高兴,平常只有他抱着洋娃娃。
“嗯……”林微寒敷衍地转开眼。
“你想去哪里,我们先去吃饭。”他说。
闻乐钻进他车的后座,这小子过分聪明,已经记住了他的车牌号。
“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哥哥不丢下我。”闻乐眼珠子转着,这话听起来有点耳熟,这小子在学路月沉说话。
林微寒:“……”
不知道天天学了些什么,他现在很想把这小子丢下去。
“月沉哥哥呢?他去哪里了。”闻乐问。
一般路月沉比较细心,有路月沉在的时候,路月沉都会给他买小礼物,还会给他带零食之类的。
林微寒比较粗心,才不会注重这些细节,顶多会给他喂点剩汤剩水,不会怎么管他。
林微寒:“他有事去了外地,最近都不会回来了。”
“你看看吃什么。”他直接点开了软件,让闻乐选吃饭的地方。
这些对于成年人来说好使,对小孩来说一点也不好使。
闻乐看两眼就收回脑袋,“哥哥,我们在家里吃吧,我想吃你做的饭。”
林微寒闻言面无表情,“……不行。”
他不会做饭,平常在家里都是路月沉做。
“我不想去外面吃,别的同学都有妈妈做晚饭。我没有妈妈,爸爸也不管我,只有哥哥了。”闻乐脑袋勾下来,时而偷看他一眼。
这是什么破比喻。
他又不是妈。
林微寒有些无语,在想下次要不把闻乐送去给施夷南,施夷南一向喜欢小孩粘人。
“……你确定要在家里吃?”他看向闻乐,嗓音冒着凉气。
闻乐:“我确定!”
很快到了别墅,闻乐在外面看他养的金鱼,小孩到处乱跑,反正也没人管,他一不注意就找不到人了。
让他做饭是不可能的,他扒拉扒拉冰箱,把路月沉做的菜都拿出来,拆开保鲜膜放进微波炉里热,每个热多久多少温度上面都有写。
米饭可以速蒸,路月沉偶尔会给他做芒果饭,比较甜,他是很喜欢,他学着在电饭煲里放了椰奶和芒果。
只是热热菜做个米饭,花了他一个小时,他在厨房手忙脚乱,再抽空看一眼外面乱跑的小崽子,“扑通”一声,闻乐掉水池里了。
林微寒:“……”
他把勺子放下来,去外面把人从水池里捞出来,接下来经历了给小孩放水洗澡、给闻乐找衣服换衣服,因为闻乐什么都不会,他还帮闻乐吹了头发。
平常路月沉在的时候,都是路月沉看着人。
他压着性子按着耐心,还是忍不住冒火,冷飕飕地看着人,闻乐也察觉到了,瞅他两眼,抱着洋娃娃没有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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