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 by猫界第一噜
猫界第一噜  发于:202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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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戏剧的是,苏然也在这张监控照片里,他坐前面三四排的位置,正往门右方的位置观望,似乎在想身边的人怎么还不回来。
“……”燕折发出一声惊叹,骚还是燕颢骚啊。
如果他没记错,这张监控照片右上角的日期,就是他上次在商场撞到燕颢和神秘人在厕所do的那天。
那天明明是燕颢和苏然约会,结果在厕所跟人来了发,又在影厅里给姜天云……
苏然闭了闭眼,对那天的情景记忆尤深。
燕颢约他出去,说要把这些年错过的时光补回来,像两个寻常小情侣一样去看电影,吃爆米花,抓娃娃。
他欣然同意。
可在看电影中途,燕颢突然对他说:“然哥,我肚子有点疼,去下卫生间。”
看电影之前燕颢就肚子疼过一次,在厕所待了二十多分钟,所以苏然有些担心:“疼得厉害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然哥。”燕颢捧过他的脸,柔情道,“你留在这里看,等我回来给我讲讲剧情。”
他只好答应。
可等了二十分钟还没见燕颢的身影,他正准备出去找找,燕颢突然出现在视野里。
他有些惊讶:“你走哪里的?我都没看见。”
燕颢说:“影厅上面也有出入口,离卫生间更近,我就从那回来了。”
他信以为真,和燕颢你侬我侬地看完电影,然后走向地下停车场准备离开。
这个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很大,他们的车停得较偏,左边和后面都是墙,因此当燕颢垮坐到他腿上时,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推开。
在世家子弟里,他算是洁身自好了,这么多年他都没谈过对象,一心只有燕颢。
以至于明知道在车里乱来不对,还是拒绝不了这样的刺激。
他碰到那处时,还有些疑惑:“怎么肿了?”
可燕颢害羞地对他说:“然哥,其实我骗你的,刚刚看电影的时候去厕所不是因为肚子疼,是自己清理了下,方便你……”
苏然现在想想,原来都是谎言。
燕颢消失的那二十分钟,是去给后排的姜天云“放松”了。
燕折还想放大看看,被白涧宗一把夺过手机。
“……”
看看怎么了?真的是小气鬼。
白涧宗看着燕驰明,漠然道:“别误会,这可不是我找人偷拍的,只是恰巧有人拍到卖给了记者。”
“我为两家声誉着想,才花大钱买下这两张照片,可有人敬酒不吃吃罚酒,总想把自己做过的脏水往阿折头上泼,这就不能怪我了。”
燕折耳根子一臊。
每次听到白涧宗叫“阿折”,心里都有些说不出的酥麻,还有种脚趾抓地的窘迫感。

燕驰明拿到戒尺,却没有揍燕颢,而是第一时间解散了家族群。
燕家内部还算团结,不至于把照片放出去,但燕驰明还是不敢赌。
他丢不起这个脸。
这些年他引以为傲的事情之一就是与甘静“伉俪情深”的婚姻。
他从不屑于在外面乱搞,无论有没有感情,既然走到了同一个户口本上,就该齐心协力朝着一个目标努力,而不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当一个被几|把寄生的野兽。
可他的好儿子呢?
不仅乱搞,还是跟男人乱搞,还让他丢尽脸面。
他一戒尺抽在燕颢腿上,随后又意识到这里还有外人,他忍住心里的暴戾,抓住燕颢大臂往外扯,任谁劝阻都没用。
燕颢都快吓哭了:“爸,爸……”
苏然于心不忍,却被苏友倾瞥了眼,刚到嘴边的求情又咽了回去……等回家,他恐怕不会比燕颢好过。
“大哥,你轻点,颢颢身体本来就不好……”
这话一出,更是火上浇油。
燕颢踉跄地磕到门槛、摔倒在地,燕驰明直接拖着燕颢走:“能在外面这么乱搞,我看他身体好得很!”
“是准备得病传染给别人,还是准备老了兜不住屎被护工骂恶心!?”
能这么说,可见燕驰明有多愤怒。
确定白涧宗只会和燕折结婚的时候他都没这样失控过。
声音越来越远,燕折继续解剖之前没吃完的螃蟹,并小声说:“我要向燕颢学习。”
白涧宗猛得转头,阴恻恻地说:“你再说一遍?”
燕折认真道:“他的时间管理能力真的超强,我上个散打课,吃个一日三餐,晚上再跑个步就感觉很忙了,其他什么事都做不了,他却能在短短三小时内和三个人约会。”
如果燕家人知道在看电影之前,燕颢还在厕所跟人来了一发,估计会更震撼。
白涧宗冷漠道:“别学乱七八糟的东西。”
“您放心,我不学他乱勾搭人。”
燕折为自己正名:“可见您之前错怪我了,我一点都不孟浪。”
白涧宗冷笑:“和垃圾比?”
燕折红着脸说:“可我只想和您做|爱,心里脑子里…哪里都容不下其他人。”
白涧宗闭了闭眼:“闭嘴!”
燕折翘翘嘴角:“好哦。”
有了刚刚的瓜,他食欲大开。
其他人多少有点倒胃口,就算想继续吃,也得装出担心、或没胃口的样子,离开餐桌。
苏友倾十分平静地起身:“家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好好,开车小心点。”
大家都还没从震撼中回神,有点胡言乱语,在场谁没个司机,哪里会自己开车。
苏友倾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怔然的儿子,眼里不由划过一丝从未表露过的阴翳,恰巧被一边干饭一边抬头观察的燕折捕捉。
他心里一突,下意识抓住了白涧宗的手。
白涧宗:“……你在干什么?”
燕折回神,看到自己沾到白涧宗手上的油,不好意思地说:“没看到纸巾,用您擦擦。”
“燕折。”白涧宗深吸口气,“你总是这样惹我,会让我觉得你很喜欢我折磨你的那些手段。”
燕折迷茫看去。
白涧宗折磨他什么了?
苏友倾的声音响起:“还不走,打算坐到什么时候?”
苏然整个人一颤,如梦初醒般起身,失魂落魄地跟上苏友倾的脚步。
桌上顿时没剩多少人了,柳子晔也对燕随清说:“我去看看爸,别气坏了身体,你多吃些,别饿着自己和孩子。”
燕随清:“嗯。”
她慢悠悠地喝着鸡汤,心情看起来不错。
喝完汤,她也起身:“我出去透透气,你们慢吃。”
燕随清一走,周遭顿时安静下来,圆盘上的二十多个菜几乎没动过,还热腾腾地冒着气。
燕折干脆站起来捞菜,有种一个人享用满汉全席的爽感,还有燕颢若隐若无的惨叫声当背景音。
好开心好满足!!
白涧宗幽幽道:“别等会儿回去,车超重没法启动了。”
“哪有那么夸张。”
白涧宗冷哼:“知道你锻炼这么多天都没瘦的原因了吗?”
燕折捋起袖子,展示了下自己单薄的肱二头肌:“是因为我长肌肉了,肌肉比较重。”
白涧宗嗤笑了声,嘲弄之意溢于言表。
燕折:“不信你捏捏。”
白涧宗直接转过轮椅,背对着他。
燕折:“……”
虽然嘴上说着燕折胖死,但燕折吃了一个小时,白涧宗便也陪了一小时,包括燕折偶尔投喂的食物也都吃掉了。
燕折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想起昨晚刷的短视频博主称呼男朋友为傲娇小狗。
如果别人是傲娇小狗,那白涧宗就是傲娇老狗。
哦不,傲娇老祖宗。
白涧宗又开始展示读心术了:“骂我?”
“我哪里舍得骂您。”
燕折伸了个懒腰,望着一桌子菜念念不舍,但还是起身撑住轮椅背:“我推您出去消消食吧。”
说是消消食,其实是想去看燕颢笑话。
白涧宗没说话,燕折就当他默认了,推着轮椅离开餐厅。
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不少人,燕颢的惨叫已经结束了,想来也是,打一个小时估计得要了燕颢的命,毕竟他体弱多病倒是真的。
恰逢燕驰明走下楼梯,边整理衣领,捋下袖子。
见白涧宗和燕折往外走,还以为他们要离开,立刻沉声挽留:“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白总帮我燕家拦下这件丑闻,中午没能好好招待,留下吃晚饭再走吧。”
白涧宗不置可否,燕折还挺想知道燕驰明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态度,也没太抗拒。
有今天这出好戏,留宿都行!
燕折脚尖一转:“带您去看看我的房间吧。”
白涧宗微微回首,瞥他。
燕折是说给其他人听的,虽然按了去三楼的电梯,却并没有回到自己房间:“您知道燕颢房间在哪吗?”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书里,原身的房间本是燕颢的,但原身到燕家后,这个房间便腾给了燕折,即便后来燕颢回国,房间也没还给他。
白涧宗:“我为什么会知道?”
燕折唔了声,只能给燕随清发信息。
燕随清:二楼左边第三个卧室。
白上加白:谢谢。
燕折先回房间悄咪|咪拿了卷胶带,然后推着白涧宗直奔三楼左边的第三个房间,这里是间活动室,没有人。
白涧宗幽幽注视着,看燕折到底要干什么。
燕折细心地将胶带搓成卷,再将其中一头缠在手机上,然后拨通白涧宗的视频通话:“快接。”
白涧宗:“求我。”
燕折很上道:“求您了!”
白涧宗冷漠地接通视频,燕折一把抢走,冲白涧宗嘘了声示意不要说话,就跑到窗户旁将手机吊了下去。
因为胶带太软,手机镜头有些晃动,可它还是在降落二楼窗户的那一瞬间,拍到了里面的场景。
只是想看热闹的燕折差点卧槽出声。
已经挨完打的燕颢并不是一个人。
视频里,柳子晔的脸一闪而过,看那一瞬间的动作似乎在扒燕颢裤子,随后镜头就因为晃动而朝向了其他方向。
尽管如此,视频通话还是传达了声音。
柳子晔问:“疼吗?”
“对不起,姐夫……”燕颢哽咽着说,“谢谢你给我上药。”
柳子晔又说:“我以为你只有我。”
“我,对不起……”燕颢难过地解释,“都是天云哥胁迫我的……他还拍了我的照片,一直威胁我跟他在一起……”
“那苏然呢?”
“然哥,然哥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他等了我这么多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拒绝他。”
三楼的燕折气得磨牙,他打开录制,顺便用白涧宗的微信给燕随清发了条消息。
花园里,燕随清正悠然地浇着水,一旁的花匠欲言又止。
燕随清瞥他一眼:“怎么了?”
花匠提醒道:“大小姐,中午炎热,浇水会把植物烧死。”
燕随清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轻描淡写道:“死了再种就是。”
花匠愣住,可这不是姑爷特地为大小姐打造的小花园吗?
燕随清并没有在意花匠的目光,她轻抚着肚子,听到手机叮得一声。
白总:速去燕颢房间,放轻脚步,别敲门,直接进。

楼下的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毕竟手机在窗口,距离床还有一段距离。
令燕折意外的是,和“他”的卧室相比,燕颢的房间竟然不算大。
“姐夫,我知道错了……”
“……”
镜头晃动,一闪而过的画面里,柳子晔的手置于燕颢胸前,捏住了右边一点。
这两人也太嚣张了吧,燕颢可是刚因为乱交挨完打!
燕颢也就算了,他在原著里就和各路男配有所勾搭,除去想利用这些人得到资源以外,估摸着也是享受刺激带来的快|感。
那柳子晔呢?
他毫无家庭背景,说好听点是靠自己努力飞黄腾达的优质年轻人、说难听点就是上门女婿,他哪来的底气跟妻子的弟弟瞎搞?
燕折着实不能理解。
或许“凤凰男”都是这样的,一面想要靠伴侣实现阶层越级,一面要为自己可怜的自尊心找点存在感。
但找谁不行,偏偏找燕颢……
是因为燕随清能力强,又不好拿捏,所以才暗中勾搭弟弟,两边都吊着,就看将来继承权花落谁家?
或许他不该以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人渣的想法。
门口传来脚步声,白涧宗回首瞥了眼,与前来的燕随清对上视线。
燕折还在专心吃瓜,听到身后的轮椅声头也不回,摆摆手示意别耽误自己看戏。
一只手冷不丁揽过燕折的腰,他浑身一软,直接一屁股瘫坐在白涧宗腿上,红着脸小声说:“您干嘛呀?”
下面玩刺激的,上面也要玩刺激的吗?
白涧宗:“……”
有旁人在,他忍住嘲讽,就着燕折的手把下面的手机吊了上来。
燕折一懵,一股淡淡的花香传入鼻间,余光里多了道黑影。
定神一看,不是燕随清是谁。
“姐……”燕折磕巴了下,“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啊?”
燕随清淡道:“从花园回来的时候看到了。”
燕折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窗外最右边那有条小路可通花园,燕随清应该是经过了这里。
燕随清问:“叫我去燕颢房间做什么?”
燕折迟疑了,视线正好落在燕随清微微隆起的腹部。
他之前不说柳子晔有问题是没证据,万一便宜姐夫真是个好人,等于在破坏别人婚姻,可刚刚已经确定柳子晔和燕颢关系暧昧,生气之下,第一想法就是让燕随清看清渣男面目,便冲动地发去信息。
但他忘了燕随清已经怀孕,万一气急动了胎气什么的……
虽然他觉得有柳子晔一半基因的胎儿也没必要留下来,实在膈应。
但万一燕随清不这么想呢?
燕折不觉得燕随清会恋爱脑,但万一她想要这个孩子呢?
假设燕随清突然得知真相,动了胎气,导致孩子没保住,会不会怪他……
好像怀孕前三个月最危险了。
燕随清突然问:“犹豫什么?”
她拿过燕折手上的手机,结束录屏后一边回看,一边问:“怕我动胎气?还是怕知道他的真面目后不肯割席?”
“……”
燕折呆住。
再傻他也发现不对劲了,燕随清太淡定了。
“你知道啊?”
“知道什么?知道他是gay?还是知道他是燕颢学长,早在燕颢出国之前他们就有暧昧?”
燕折:“……”
等等,他都不知道这些!!
燕随清加速看完录屏,眉头微挑:“我还以为你拍到了他们上|床。”
燕折:“……”
燕随清的态度仿佛在说——就这屁大点事也值得大惊小怪。
燕折磕巴道:“你不想下去揭穿他们吗?”
“笨蛋。”燕随清叹了口气,敲了下燕折脑袋,“他们的气氛这么暧昧,怎么会不反锁门呢?”
“……”
确实思虑不周了。
燕折冷哼:“可惜家族群解散了,不然我就把视频发家族群里去。”
“别。”燕随清轻描淡写地说,“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事都没发生。”
燕折迷茫地“啊”了声。
他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情况下燕随清还要装作无事发生的理由。
要说利益,在没有家庭背景的情况下,柳子晔的存在最多算是锦上添花,即便割除也不会有太大影响。
不趁着柳子晔根基不深一次性铲除,还要等着他彻底在公司扎根吗?
燕随清随口问:“关心我?”
燕折:“……”
他耳根红了,莫名有点不好意思。
可能人有慕强心理,他一边觉得燕随清很厉害,一边又觉得燕随清是他穿书以来遇到为数不多的正常人,对自己也还可以,所以不希望对方被烂泥纠缠耽误人生。
身后,白涧宗目光幽幽,眼见燕折皮肤从白皙到泛起红晕,耳边是姐弟俩侃侃而谈的声音。
“别担心,我有自己的打算。”
燕随清本来没打算说这些,可眼前的燕折莫名和四五年前的少年面孔重合,让她产生了那么一瞬间的信任与心软。
“看着一个人因为做贼心虚,只能不断讨好你以安抚自己的内心,为你鞍前马后、端茶倒水,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会让他反复琢磨,如同惊弓之鸟,也很有意思是不是?”
“……”
燕折眨了下眼,不是很明白。
“上次给你看的画,是画给他看的。”燕随清漫不经心道,“那天他一晚没合眼。”
“……”
燕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突然有些好奇,燕随清是什么时候知道柳子晔和燕颢有染的?
应该不是婚前。
如果婚前就知道,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发展到今天……还有了孩子。
如果是婚后才知道,就算和柳子晔感情不深,那也一定受到了伤害。
“我得回书房了,下午得开个视频会议。”
燕随清抬手,刚好触到燕折发顶,她浅揉了下,说:“你现在挺好的,别再变回以前一样,燕颢是个蠢货,和他没什么好比较的。”
燕折:“嗯……”
燕随清还以为他是原身,是因为羡慕妒忌燕颢,才有那四年的性情大变。
他注视着燕随清离开的背影,感觉事情好像解决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解决。
“姐——”
燕随清回首:“怎么了?”
燕折磕磕巴巴地说:“燕颢和很多人有关系,柳子晔又和燕颢有关系……”
燕随清等着他说完。
燕折眼一闭,道:“你、你最好别和他发生关系了,保护好自己,万一他染病了会传染给你的!”
“……”燕随清感慨道:“长大了,懂得挺多。”
说完她就走了。
燕折十分抓马,不管是他还是这具身体都二十二岁了!又不是小孩子!
他狠起来连自己都骂:“为什么啊,为什么她不跟死gay分开!”
耳边突然传来白涧宗幽幽的声音:“坐完了就滚。”
燕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坐在白涧宗腿上。
“……”
他第一反应就是跳起来,转而一想都坐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燕折苦恼地问:“大姐是不是很想要小孩啊?”
“既然她知道所有真相,那怎么选择都是她自己的事,别人无权干涉太多。”白涧宗意有所指,“除非有些人有恋姐情节。”
燕折腼腆道:“我不恋姐,我恋叔。”
白涧宗:“……滚下去。”
燕折耍无赖:“腿麻了,起不来。”
白涧宗眯起双眼,透出危险的信号:“我数三声,你再不下去就——”
“就怎么样?”燕折胆大包天地挑衅,“要把我扔进燕驰明新建的鱼塘吗?”
“……”白涧宗盯了会儿燕折,仿佛在问你怎么知道我曾经这么想过。
“我也有读心术……”
燕折逐渐心虚,撇撇嘴道:“因为在我看的那本书里,‘燕折’就是在燕驰明寿命那天被您扔进了鱼塘,我当时刚穿过来,很害怕,才下意识说了您母亲的事周旋。”
“……”白涧宗阴恻恻道,“你觉得我现在就不会扔你进去了,才敢天天这么放肆!?”
燕折:“……”
他又不是木头桩子,一个人对自己态度的好坏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恃宠而骄可能就是这么来的吧。
白涧宗不废话,直接倒计时:“三。”
“二。”
“一!”燕折抢答,并转移话题,“您为什么报警说姜天云猥亵您啊?”
白涧宗:“跟你没关系。”
燕折嘀咕道:“我也没说跟我有关系……”
在傲娇老狗恼羞成怒前,他瞬间起身,绕后推着轮椅往卧室走:“我们去睡觉吧。”
白涧宗冷漠地哼了声。
白涧宗晚上休息不好,所以一直有下午小憩的习惯,这都是燕折从俞书杰那打听到的。
既然要在燕家吃晚饭,那下午还是得睡一觉。
燕折的卧室还在,布置也还是从前的样子。
“您自己上床,还是我抱您?”
白涧宗瞥他:“你?”
“我怎么了?”燕折往床上一扑,“我现在也有点肌肉了好不好?”
他好歹成年了,要说公主抱起白涧宗有点难,但把人挪上床还是可以做到的。
白涧宗嘲弄道:“省点力气吃晚饭吧,没睡衣,我躺会儿。”
他说的躺会儿,自然是指躺轮椅上。
“您真讲究,在外面还要换睡衣。”燕折说:“万一我们分开睡被人发现,他们还以为我们感情多不好呢。”
白涧宗漠然:“谁会发现?”
燕折信口胡扯:“比如我起床后,阿姨来搞卫生,发现床上只有一道人印,会不会揣测其实我们床上生活并不和谐,只是在燕家面前装装样子?”
“然后这群别有用心的人就会想很多,决定找人测试你是不是真的只能对我硬|起来,他们想尽一切办法见缝插针地给你塞小男生,甚至是女人,万一你没把持住,硬了,岂不是啪啪打我的脸……”
白涧宗忍无可忍:“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燕折拍拍床:“您上来,我就不胡说八道了。”
两人僵持了足足一分钟,轮椅终于移动到了床边。因双腿残疾,白涧宗上床的姿势其实并不体面。
“闭眼。”
“哦。”燕折用手捂住眼睛,只是悄悄的、悄悄地露出一条指缝。
等白涧宗投来阴冷的目光,他又秒合上指缝。
“……”
白涧宗的上身和双腿仿佛是割裂的,肌肉的张力使两条腿很不听话,挪动起来也很艰难。但白涧宗显然习惯了,约莫两分钟后,他才以与平常人一般无二的姿势躺在床上。
燕折也跟着侧躺下,空调温度很低,他将被子盖在自己和白涧宗身上,不一会儿,被褥下的体温就开始交|融。
不算前晚喝醉酒,燕折已经很久没跟白涧宗同床共枕了。青天白日的,白涧宗应该不会做噩梦、掐他脖子吧……
他有点睡不着,但又怕白涧宗睡着了,没敢挪动,只好小声唤道:“白先生?”
“阿白?”
“大白?”
见没反应,燕折往白涧宗那边靠了靠,就差睡身上了。
他想摸白涧宗的胸肌,但又不敢,手是欲摸又止,嘴里还嘀咕着:“做|爱是不是很爽啊,不然燕颢怎么那么上头……”
白涧宗睁开眼睛,忍无可忍:“别发|骚。”
燕折吓一跳,没想到白涧宗嘴里能吐出这个字眼。
“小叔。”他眨了下眼,不耻下问,“我都叫您一声小叔了,您为我答疑解惑也是应该的吧?”
“到底爽不爽啊,小叔?”
作者有话要说:
阿折:没do过,真的很好奇啊,星星眼

第61章 弄脏了
等了很久也没得到答案,燕折盯着白涧宗的侧脸,在他耳边咕哝道:“您怎么不说话?”
白涧宗阴阴地反问:“我怎么知道?”
燕折眼前一亮,品出了言下之意。
这说明白总和他一样,对这种事一知半解啊!
虽然吧,白涧宗这个年纪谈过恋爱、上过床很正常,燕折也不是很介意,但没谈过不是更好?
什么反派,什么变态,分明是世家子弟中的一股清流!
不仅没对象,连床|伴都没有过。
燕折为自己的眼光点了个赞,不愧是他看这本书时就最喜欢的角色。
他悄悄咪咪红了脸,试探地问:“那您不想知道吗?”
白涧宗:“不想。”
燕折不信:“您骗人。”
他突然伸手,直奔目标而去,却在半路就被拦截住了。
白涧宗抓着他的手腕,阴沉道:“别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燕折委屈:“我这个年纪想什么都是正常的,作为已经订婚的夫夫,您却不给看也不给碰,还要我忍着,这简直是人间第十一大酷刑!我……”
白涧宗:“燕折,我们不是恋人,更没有在谈恋爱!”
燕折油盐不进:“我明白了,您就是要折磨我,要把我憋坏,要我后半生再无x福!”
白涧宗冷笑:“你不是零吗?有后面不就行了,要什么前头?”
燕折脖子和耳根都泛起了红晕,脸上臊得不行,嘴上还在发骚:“都会憋坏的。”
他愣把自己说出感觉了,扭捏地翻了个身,又翻回来。
白涧宗咬牙:“光天化日,你怎么!”
燕折无辜道:“我怎么了?”
对嘛,他怎么了?
他对自己的未婚夫散发春天的气息,又没对别人,犯了哪条法律法规?
可能真被燕颢影响了,这两个月以来时不时就发现燕颢在和谁乱搞,不仅勾起燕折作为青年人最坦荡的谷欠望,还让他迫切地想要挑开白涧宗看似自持的面具。
热血直冲脑门,理智什么的全烧没了。
燕折干脆翻坐到白涧宗身上,被褥从肩头滑落,暖气一哄而散,但更为隐mi的热度逐渐升腾。
白涧宗的声音染上了一分不自知的哑:“下去。”
“不要。”
燕折本来没想这样的,他就是想犯犯贱,没想到把自己惹出火了。那咋办,得灭掉吧?
心跳快得要命,砰砰砰得仿佛要跳出胸腔。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期待更多点,燕折秀气的喉结滚动着,掏出平生最大的胆子,抓起白涧宗的手:“您帮帮我吧……”
“小叔。”
燕折在白涧宗身上趴下,又轻又软的一句“小叔”好似世上最要命的c药。
还是有点怕的。
怕这么多天感知到的“特殊”都是自己的错觉,怕白涧宗真的会恼怒之下把他扔进鱼塘。
但要不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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