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 by猫界第一噜
猫界第一噜  发于:2023年11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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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和恋人都不适用他和白涧宗,称呼未婚夫最合适。
老板一拍手:“那非常适合!扶郎花寓意着携手走进婚姻殿堂的新人能互敬互爱,相伴到老。”
燕折很满意,精挑细选地包了一束,每支花的颜色都有区别,既清纯,又诱惑。
他手捧鲜花,坦荡荡地走进清盛大楼。
前台已经认识他了,还主动帮忙刷了电梯卡。
燕折一路顺畅地来到十九楼,百叶窗隔绝了视线,看不清办公室里有没有人。
他礼貌地敲了敲门:“叩叩。”
“进。”
听到熟悉的声音,燕折调整好表情,用花挡在面前,推门羞涩道:“surprise!”
“……”一片寂静。
燕折移开花,悄咪咪瞄了两眼——
只见白涧宗坐在办公桌后,面无表情,除此之外,沙发上还坐着燕驰明燕颢父子。
他愣住,花束失落地垂落在身侧。
许久之后他才伤心地质问:“白先生,您怎么能背着我见别的男人,还一见就是两个?”
白涧宗:“……”
燕家父子:“……”
白涧宗没理燕折,他收回落在鲜花上的视线,略带讽刺地说:“虽然见过圈内谈生意送小情人的案例,但送儿子的倒是头一回见。”
燕驰明脸色一变:“白总这话未免难听,我倒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希望你考虑考虑颢颢——”
他还没说完,燕折就小声打断说:“现代社会只支持一夫一夫制,娶兄弟两个不合法吧?”
燕驰明一哽:“你闭嘴!”
燕折在心里哼了声,就不闭。
他走向白涧宗,把奶茶和花往桌上一放,委屈道:“您这几天躲着我,是想和我哥结婚吗?我不会委屈自己做小情人的。”
白涧宗:“……不是。”
燕折放了下心,他自然而然地坐到白涧宗腿上,将吸管插进奶茶里,喂到嘴边:“我特地给您买的,尝尝?”
白涧宗阴阴地看着他,喝了一口。
燕折问:“甜吗?”
白涧宗硬挤出一个字:“甜。”
燕折乖巧道:“是奶茶甜还是我甜?”
“……”
白涧宗面色阴冷。
如果视线能杀人,燕折已经被凌迟一万次了。
不巧,办公室里的三个人都对他起了杀心。
燕折的小腿哆嗦个不停,那两人不可怕,但白涧宗可怕。
握住他腰的那只手是越来越用力,感觉下一秒就能掐断他的腰。
可惜燕驰明和燕颢完全不知道这些。
白涧宗的表情完全被怀里的燕折挡住,所以在他们看来这两人就是在仿若无人地打情骂俏,你侬我侬,好不甜蜜。
燕驰明气得脸色铁青,愤而转身的刹那又克制住怒火,留下意味深长的一句:“涧宗啊,如果燕折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家里还会同意你们结婚吗?”
不等回答,他就甩袖离去。
燕颢跟在后面,咬着唇,不死心地一步三回头。
白涧宗没看一眼。
燕折心里很满意,看来原小说就是瞎写,这尊活阎王根本一点不喜欢燕颢好吗!
可他还没来得及思考燕驰明最后那句话的深意,就被白涧宗掀开,摁向办公桌。
桌面很凉,薄薄的衣服布料根本隔绝不了感官,某两点甚至摩擦了下,敏感地立了起来。
耳根瞬间红透了。
他的背很薄,白涧宗的手掌能覆盖大半掌心与皮肤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温度一点点交融。
身前是冰凉的桌面,身后是温热的体温。
燕折心跳有点快,还有点慌:“奶茶要泼了——”
白涧宗从他手里接过放在桌上,另一只手也抚上他的背部,轻轻下滑。
燕折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腰都发软,他虚虚地问:“您……您干什么呀……”
“不是问我奶茶甜还是你甜?”白涧宗冷笑,“那不得尝尝才知道?”
微糙的手指勾下裤腰,后腰皮肤冷不丁地被指腹撩到,燕折浑身一颤,嘴硬道:“您前两天还说白送您都不要呢。”
“我是不要。”白涧宗语气幽冷,“但不是有玩具?”
“多捅几下,捅出血,就可以测测血糖,看你甜还是奶茶甜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52个红包(不好意思大家,今天到家有点晚)。

旁人说这话会让人觉得是开玩笑,但白涧宗说这话只会让人觉得是认真的。
燕折头皮发麻,脑子飞速旋转:“这、这是办公室……影响不好吧……”
“没关系。”白涧宗语气温和,拉开抽屉,“就算有人不小心看见了,也不会往外说,我手下没那么多gay,不至于都对翘臀感兴趣。”
“……”
燕折崩溃,为什么一个没对象的霸总办公室里会有情|趣玩具啊!总不能是自己用吧?
要是白涧宗诚心想发生关系,他说不定半推半就也就从了,可第一次用玩具又算怎么回事啊!?
办公桌挺高,上半身完全贴合桌面的情况下,脚得踮着才能够到地面。
他小腿坚持不住地哆嗦,却仍被后背的那只手牢牢摁着,动弹不得。
“您别这样……”
燕折真挺慌,以白涧宗的性子,想折腾他肯定不会贴心地用润|滑,到时候恐怕真会血溅三尺。
腿更抖了。
办公室很安静,除了白涧宗单手翻找东西的声音外,就只有哒哒转动的闹钟声。
完了完了,秦烨会不会对萧玖强制play不知道,他倒是要被白涧宗强制玩|弄了。
燕折反手扒住桌沿,挣扎着回头,却只能看到白涧宗半张晦暗不明的脸。
他不动声色地掐住大腿,一副要哭出来的表情,咬着唇说:“白先生,您真的别这样……”
白涧宗冷嗤一声:“胆子小成这样,也敢恶心我?”
燕折:“……”
感情白涧宗觉得他刚刚坐他腿上说那些话很恶心。
狗东西,一点情趣都没有。
“我那不是为了帮您把我爸气走吗……”
燕折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转移话题的契机:“我爸刚刚说,如果我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您家里就未必会让我和您订婚,他是什么意思,会把我赶出燕家吗?”
“别操心,就算你姓朱姓苟,也一定会成为白先生。”白涧宗抬起下巴俯视着他,“你现在应该专注一点,好好感受当下。”
“……”燕折欲哭无泪。
白涧宗的语气还真是让人安心,他确实一点都不担心结婚的事了,只担心自己的屁|股!
燕折咬咬牙,带着哭腔质问:“您是自己不行,所以才要用玩具折腾我吗?”
白涧宗按着他背的手猛得一沉,身后阴恻恻的目光简直有如实质。
就在燕折以为奏效了的时候,白涧宗却道:“不用激我,想让我上|你,等下辈子吧。”
燕折彻底绝望。
身后不断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肌肉紧绷,来了来了!
这么有意思的第一次,简直永生难忘。
场景:办公室。
另一位主角:不知名玩具。
他大脑一片空白,在等待的过程中逐渐恐慌。
不,不能紧张……
紧张的话,括约肌也会绷紧,只会伤得更严重。裤腰冷不丁地被拉下来,冰凉的空气接触到皮肤,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燕折羞耻得要命,虽然都是成年人了,可他真的第一次啊!
矫情的狗东西好像还拿酒精棉片给他屁|股消了毒。
他心里疯狂咆哮:你又不亲自插,消个屁毒啊!
他努力放松身体,双眼含泪——
只听“嗒”得一声。
像被一根细长的针快速扎进抽出,跟蚊子咬一下的痛感没什么区别。
燕折一脸茫然地回头——
他看不见,只感觉白涧宗用纸擦了下自己臀|部,然后又用不知道什么东西撇了下刚刚扎过的伤口。
背上的手松开了。
燕折慢慢起身,双腿有些发软,他不得不撑住桌子,呆呆地看着白涧宗——手上的试纸。
白涧宗将沾过血的试纸放进血糖仪,过了会儿,屏幕上便出现了血糖数值:“7.9/L,太高了,你从今天开始戒糖。”
“……??”
燕折一脸魔幻。
白涧宗瞥他,阴着脸:“别在我面前遛鸟。”
“……”
燕折磨了下牙:是我想溜吗?明明是你扒的裤子!!
白涧宗冷冷道:“还不穿裤子,打算让谁进来欣赏你的翘臀?”
燕折彻底绷不住了,这反派真的有病啊!
他到底为什么不在家跟萧玖开心地八卦,大太阳的跑到白涧宗这来找罪受?
又是买奶茶又是买花,宛如一个没尊严的舔狗。
眼眶一下子红了。
白涧宗皱眉:“没出息。”
燕折拎起裤子,吸了下鼻子,眼泪瞬间掉了下来,顺着脸颊流落至下巴汇聚,再掉进衣领里。
别提多可怜了。
“……”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白涧宗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怎么跟小时……”
燕折哭着问: “小什么?”
“没什么。”白涧宗把奶茶扔进燕折怀里,不耐道,“那就明天开始戒糖,要哭去休息室哭去。”
燕折抱着奶茶,颤声道:“您也喝……这是我特地为您买的。”
白涧宗:“……”
说完,燕折伤心地走进休息室。门一关,眼泪瞬间收住。
他挂着一脸的泪痕扑到床上,拼命锤床。
怎么会有白涧宗这种变态啊!吓唬他这一通到底为了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他要把今天的经历刻进耻辱柱里,等来日攻略成功,再原封不动地还给狗东西!
一闭眼,满脑子都是刚刚那一幕。
不能想不能想不能想!
越想越为之前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黄色废料脚趾抓地,可这也不能怪他啊,说出去谁敢信,他被大反派按办公桌扒掉裤子,结果只是为了取屁股血测血糖!?
大概是神经绷得太久,一朝保住菊花的清白,燕折顿时放松下来,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梦里,白涧宗化身容嬷嬷,疯狂给他扎屁股针,美其名曰这就是他们的夜生活。
想死的心都有。
结果扎着扎着,他得了破伤风,被送进医院里治疗。
医生叹着气说:“再晚送来一会儿就救不了了,可惜啊,他还是伤到脑子,丢失了所有记忆成了个傻子。”
你家破伤风能把人变成傻子!?
燕折想反驳,却说不出话,也动不了,只能安静地坐在病床上,看医生和一对感觉很熟悉的夫妇说话。
“他家人呢?”
“他是突然跑到街上的,一直没有人报案找他,库里也没有匹配到他的人脸信息,警察说他很可能没有身份。”
“没有身份?”夫妇中的女人轻声道,“童医生,我们出去聊……”
谈话声音渐行渐远,燕折终于能动弹了,他想翻身看看自己屁股被白涧宗扎成了什么样子,结果却四肢无力地摔在地上。
他抬头,意外发现这间病房里竟还有一位病人。
对方戴着氧气罩,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
燕折撑着床沿爬起来,愣愣地看着那张尚且稚嫩的脸。
——是燕颢。
到了傍晚,燕折才脸色苍白地走出休息室,俨然一副哭虚脱了的样子。
白涧宗冷笑:“扎个针哭到现在,没出息。”
燕折揉揉脑袋,也没解释刚刚睡了一觉,还做了梦。
余光一瞥,只见他买的那束扶郎花并没有被扔进垃圾桶,反而好好地插在花瓶里。
并且他买的奶茶也被拆封了,喝了一半。
燕折翘了下嘴角,攻略进度条+1%。
他坐到办公桌前面的椅子上,趴了下来。
“……干什么?”
燕折有点没精打采,天天做梦,着实有点吃不消。
“每天晚上都好累……”
白涧宗面色一沉:“你在我房子里跟萧玖乱搞?”
燕折:“……”
白涧宗冷笑:“别逼我放蚊子咬死你。”
燕折心平气和地说:“萧玖是个零您知道吧?”
“我为什么会知道?”白涧宗一脸看怪东西的眼神看着他,“以为我是你?满脑子都是孟浪的脏东西?”
燕折:“……”
是谁刚见面两天,就逼着他玩滴蜡游戏的?
是谁连订婚宴都还没办,就扒未婚夫裤子的?
你以为你有多纯洁啊!!
燕折心里咆哮,但面上依旧平静,他轻声道:“您是1对吧?”
白涧宗一顿,随后面不改色道:“当然。”
“那和您结婚的我必然是0,不是吗?”燕折掰扯着逻辑,“萧玖是0,我也是,我们怎么乱搞?”
白涧宗勉强信了:“虽然我不需要你喜欢我,但在订婚以及婚姻存续期间,绝对不许给我带绿帽子。”
燕折吸吸鼻子:“您这话是悖论,虽然您不需要我喜欢您,可我就是喜欢您呀,又怎么会接受您以外的人呢?”
白涧宗嗤笑:“喜欢我喜欢到扒个裤子哭了一下午?”
燕折:“……我只是睡着了。”
白涧宗嘲笑道:“是啊,哭到休克。”
燕折:“……”
没法沟通,简直没法沟通!
他干脆转移话题,问:“您觉得秦烨对萧玖是什么感情啊?”
白涧宗冷漠道:“我怎么知道。”
燕折描述了一下今天上午发生的趣事,托着脸感慨:“一个以为是包养,一个以为在谈恋爱,竟然就这么误会了七八年。”
白涧宗:“这就是不沟通的后果。”
燕折唔了声:“应该也有很多想爬您床的人吧?”
“你不就是一个?”白涧宗不耐道,“放心,我没有给未婚夫带绿帽子的习惯。”
燕折挺喜欢白涧宗这点的。
在原则问题上一点都不双标。
他好奇地问:“现在金丝雀市场什么价啊,像我这样的能有50万一个月吗?”
白涧宗冷笑道:“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燕折一脸无辜,低头玩起桌上的笔,“就是好奇我哥跟那么多世家公子搞一起,得收多少个50万。”
这是一句试探的话。
白涧宗没有露出丝毫意外的表情,淡漠道:“他想要的恐怕不是50万。”
果然,白涧宗一直知道燕颢的真实为人。
燕折想了想:“那他想和您结婚是为了什么呢?”
白涧宗说:“大概是盼着我死,好继承一切。”
燕折一顿。
“可盼我死的人多了,哪里轮得到他。”白涧宗嘲弄道,“我的父亲,叔伯,周围一切看似忌惮、对我笑脸相迎的人,恐怕都巴不得我早点死,日日盼望,夜夜祈祷。”
“……”
燕折感觉心口正中一箭。
但他和这些人还是有区别的,他只是提前知道了白涧宗的死期,所以等待着那一日的到来。
刚刚那一瞬间他竟有点想问白涧宗,你以为的“这些人”中包括我吗?
但他没问,只是不算高明地转移话题,说:“我刚刚梦到燕颢了。”
白涧宗嘲讽道:“你是小孩子?梦里被人欺负还要找我告状?”
“……”
燕折真不是这个意思,他提刚刚的梦,是因为他突然发现一件事——
原小说里好像从没提过原身小时候的事,他来燕家之前的一切都是个谜。
刚刚燕驰明留下的那句话倒是点醒了他,原身真的是个私生子吗?
作为夫人的甘静,又怎么会主动接自己丈夫的私生子回家,还心甘情愿呢?
不过白涧宗都这么说了,燕折干脆先抛开这些疑问,顺着他的话问:“那如果现实里我被他欺负了,您会为我撑腰吗?”
白涧宗眸色晦暗不明:“当然。”
燕折一喜:“您真好——”
白涧宗阴恻恻道:“你要是在外面丢我的脸,我就先把你宰了,再把让你丢我脸的人也宰了。”
燕折:“……”
好一个反派的硬核撑腰法。
作者有话要说:
燕折:您是1是吧?
白涧宗:当然。(母胎solo的白总压根不知道自己是直的还是弯的,但不管,先定下1的身份再说。)
本章迟到88个红包,因为周六夹子,所以周五晚上不更新,周六晚爆更六千~爱大家,么么

燕折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您觉得燕驰明真的会把我赶出燕家吗?”
白涧宗语气淡淡:“那不是正好?你想脱离燕家的目的就达成了,也不用委屈自己和我结婚。”
“不委屈不委屈。”燕折忙不迭地否认,“我不和你结婚,那不就让燕驰明如愿了?”
“他如愿?”白涧宗敲击着键盘,嗤笑了声,“我这辈子就非得和他燕家的人结婚?”
燕折没说话。
很多时候,白涧宗这种世家子弟的婚姻都很难由自己做主。
一个很简单的现状,白涧宗在清盛并非有绝对控股权,他个人占33%,白老太太如今占股28%,白茉手里还有17%的股份因失踪还处于未处理状态。
而剩下的股份,分散在杨家以及老太太亲属那头。
说白了,白萍已经无法只手遮天,随着年纪逐渐增大,接下来的局势只会越来越混乱。
说不准还会被旁支钻出空子,把白姓重新改回杨姓。
谁让白老太太就白涧宗这一个孙子呢。
而这唯一的孙子,还是个病气萦绕、双腿残疾的短命鬼。
为了让“白”姓延续下去,白涧宗理应找有背景的世家子女联姻,甚至需要一个孩子。
燕折心里一突。
他试探道:“你喜欢小孩吗?”
白涧宗:“有你就够烦了。”
燕折咕哝道:“我又不是小孩……”
自己都二十二岁了……
他突然一顿,不管是这具身体、还是他自己都确实比白涧宗小八|九岁来着,其中还差着辈分。
白涧宗双腿完好、在年轻一辈中大放光彩的年纪,他应该还在小学教室里坐着,上着天书一般的数学课,下课后跟男同学们互扒裤子。
但这些画面很空,仿佛只是他道听途说脑补出的场景,其中并没有自己的声音与背影。
燕折愣了很久。
他越来越记不清了,上辈子的记忆正随着重生的时间推移,如潮水一般汹涌褪.去。
他似乎在逐渐融入这具身体、这个世界,完完全全地成为“燕折”。
很久之后他才回神,耳边只剩白涧宗敲击键盘的声音。
“我们还有二十来天就要办订婚宴了。”
白涧宗嗯了声。
燕折托着下颌:“我都不知道这个事,还是那天在俱乐部听说的。”
白涧宗面无表情:“你那么多狐朋狗友,没一个给你传达信息?”
燕折:“……”
原身的手机还静水山庄搁着呢,处于锁机的状态。
虽然想过刷机,但是刷机会不会把聊天记录和照片什么的都清理掉?他有点想看看原身“荒唐跋扈”那段时间都做了些什么、和人聊了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从这具身体醒来后,所遇到的事情和原书剧情都充满违和。事情本质都被一层薄雾遮掩着,看起来触手可及,实际又很遥远。
比如在原书里,白涧宗对燕颢可是爱到着魔,可事实呢?
白涧宗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燕折沉默了会儿:“我需要为订婚宴准备什么吗?”
“戒糖。”白涧宗面无表情看着电脑,“免得到时候把西服撑爆。”
“……”
燕折真心觉得自己不胖,白涧宗纯纯就是看他不顺眼习惯性怼他。
狗东西。
他突然反应过来,狐疑道:“我的西服已经定了?”
白涧宗一顿:“嗯。”
燕折问:“您怎么知道我尺寸的?”
白涧宗表情不变:“白斩鸡一样的身材,随便定。”
燕折敏锐地摸摸下巴,试探道:“我中药昏迷的那天下午,您是不是……”
白涧宗:“滚!”
燕折的视线移到白涧宗下唇,那里还有一道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是他那晚咬的。
他没忍住笑了声。
白涧宗幽幽地盯着他:“笑什么?”
燕折一想到白涧宗趁他昏迷偷偷拿软尺量自己的肩宽、腰围就很想笑,甚至还想问“我身体好看吗?你有没有乱摸?”
但怕白涧宗又犯病折腾自己,还是及时收住话头,严谨道:“就是和您相处很开心,所以笑了。”
但这句话不知道戳中了白涧宗哪个敏感点,周围气场又阴郁了几分。
他以反问语气重复了一遍:“很开心?看来我还是对你太好了。”
燕折:“……”
你对好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白涧宗的视线移回电脑屏幕,打开一个新文本,敲下了“计划列表.”四个字。
后面的那个.一直在跳动,却没有等来下文,因为其主人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为什么对春|药有耐药性?”
“……”燕折一哽,“您能不能严谨点?是对止痛药有耐药性。”
“所以为什么?”
燕折默了会儿,略带哀切道:“那是一段非常痛苦的回忆,一直到现在晚上都还会梦到,深深折磨着我……”
白涧宗不耐道:“讲重点。”
燕折一秒乖巧:“重点就是回忆太痛苦,被我选择性遗忘了,我也不记得为什么会有耐药性。”
白涧宗:“……耍我?”
燕折面色一垮,真心道:“真的!要不您找个催眠大师给我催个眠?我也想知道是为什么。”
白涧宗盯着他,似乎在思考这话的可行性。
燕折真担心他又琢磨出什么变态的折磨大法,只能转移话题:“您查出给我下药的人是谁了吗?”
白涧宗反问:“我为什么要帮你查?”
燕折:“……”
白涧宗冷哼一声。
晚饭吃的很清淡,白涧宗严格执行着戒糖标准,要求燕折跟自己一起吃病人餐,不许点外卖,更不许喝饮料。
燕折没抗议,一是抗议没用,二是既然自己有所图谋,没事就别惹白涧宗这个病人生气了,多宠着点吧。
诶,他可真是良苦用心。
燕折喝着清淡的粥:“您今晚回家住吗?”
白涧宗道:“再不回去,你打算和萧玖怎么糟蹋我的房子?”
“怎么会,您要相信我!”燕折言辞诚恳,“我那么喜欢您,绝对不会跟别人瞎搞的。”
白涧宗不置可否地嗤笑了声:“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结果……”
他及时住嘴,冷了脸。
燕折:“……”
情绪要不要这么百变。
不过白涧宗说的“以前”是指原身?
原身本就因为嫉妒燕颢,一直在接近所有喜欢燕颢的男人,每个都撩,言行不一倒也正常,但却给他这个后来者埋了坑。
至少白涧宗并不信任他的表现。
一味地否定从前的错误没有意义,燕折小声道:“以前是心态不平衡,我知道错了。”
白涧宗哼了声。
燕折睁着眼睛说瞎话,至少后半句是真的:“但我对您的喜欢一直都是真心的,以后不会再和别人纠缠不清。”
白涧宗闻言却皱起眉头,语气染上了些许烦躁:“吃完就滚,别在这干扰我工作。”
燕折:“……”
他都在这待一下午多了,现在才觉得碍眼?
墙上的钟表已经指向了晚上七点,白涧宗却还要继续工作。
燕折走到办公室门口,想了想还是回首问:“您今晚回山庄还是市区?”
白涧宗:“和你有关系?”
燕折:“……”
刚还在说要看着他,不许和萧玖乱搞呢,现在就没关系了?
反派的情绪果然阴晴不定。
燕折有点琢磨不透,没再多留:“您也早点回家休息。”
刚走出清盛大厦,燕折就收到了萧玖打来的电话,想找他喝酒。
“在家喝?”燕折想都不想地拒绝,“绝对不行。”
白涧宗要是知道不得杀了他。
萧玖道:“我知道一个很隐蔽的场子。”
燕折没拒绝,让张三送自己过去。他现在的生活过于围绕白涧宗和燕颢转悠了,也许是该放松下。
“你包严实点,万一被你的粉丝和狗仔发现,我可不陪你逃跑。”
“好好好,你快来。”
他们去的是一个比较私人的酒馆,需要会员才能进。
燕折一上二楼的包厢,就看见裹得严严实实的萧玖瘫在那儿,已经喝了两大瓶。
包厢就他们两个,萧玖摘掉了所有伪装,透过落地玻璃看着一楼人头攒动的舞池,出神地说:“他确实对我强制play了。”
燕折哈了声,这也要告诉他?
萧玖补充道:“放心,没在你家,在车里。”
燕折瞳孔地震,这么牛?
“不过我是装不情愿的,确实挺爽。”萧玖扎巴了嘴,“最后一次了,留点回忆吧。”
燕折其实还没怎么喝过酒,他不打算跟萧玖一起灌啤酒,只是点了款甜味的、度数最低的调制酒。
“你们的误会不是说开了吗?怎么还要分手?”燕折疑惑道,“看秦先生的意思,他好像也不完全把你当情人。”
“你以为我想分手?这么多年过来,我都被他掰弯成蚊香了!不仅再也当不了直男,还接受不了其他男人。”
燕折接过服务生递来的酒,小心翼翼地抿了口:“你怎么知道接受不了?”
萧玖耸耸肩:“我找人试过。”
燕折竖起大拇指。
萧玖不自在道:“他把我当替身,我还要为他守身如玉吗?”
“替身?”这buff真多,燕折有点想磕瓜子了。
“刚认识的时候,他做|爱就很喜欢背后位,总是亲我的肩胛骨跟后颈,我以为是一时的新鲜感,结果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喜欢这个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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