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战神:“or2”
麦门永存:“铁汁你钱哪儿来的?真下海了?”
纯爱战神:“不要啊…(尔康手)不要下海呜呜呜呜呜”
麦门永存:“人呢?去哪儿了??”
谢祈看了都快笑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眼,单手打字回复:“没下海= =”
纯爱战神:“那是什么情况?”
范清越大惊:“不是下海那是什么?你找人包养你了?”
谢祈:“……说包养简直庸俗,俗不可耐!”
范清越:“到底咋回事啊?”
谢祈说:“我结了个赛博婚,暴富了。”
“为神马你还挺高兴的……这难道是好事吗?”
谢祈回:“好事啊,老公植物人,一个月100w生活费。”
范清越:“……”
李思文:“……”
范清越:“自己的失败固然难受,但我儿起飞更令人揪心!”
李思文:“又怕兄弟过不好,又怕兄弟开路虎!捧心倒地.jpg”
范清越:“假的吧,哪有这种好事。”
谢祈:“嗯,做了个白日梦,梦里什么都有。”
谢祈说的话太离奇,根本没有人信,还都有点担心他的精神状态。
李思文私聊他,对他说:“有些话我很想说,但又怕你觉得我冷血,我觉得实在没办法的话,就算了吧,你妈跟侯老师结婚才两年,犯不着为了他葬送自己大好人生。”
谢祈说:“道理我都懂,但侯老师做的饭菜实在是太好吃了。”
李思文:“?你就为这个?”
谢祈:“没有,还有别的,总之你不用担心,我有钱。”
李思文:“你钱哪儿来的?你亲爹不是卡你脖子,不给你吗?”
谢祈说:“总有办法的。”
这说了跟没说一样,李思文也就不问了,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就打打嘴炮,已经够让人糟心了,就别继续添堵了。
李思文:“那你今天来学校吗?”
谢祈说:“来,不过要晚点,我尽量明天开始正常上学。”
手机电量告罄,谢祈才想起来回来的时候都忘记将手机充电。
他先将手机插上充电器充电,拿了干净衣服去洗澡。
也是到这个时候,他才有时间好好的洗个澡。
蒸腾的热气将他皮肤沾染得白里透着粉,洗完澡出来,发尾都是湿漉漉的,他没有管,而是照了照镜子,看见自己那一双眼睛微微泛着红。
要是姚文珠好好看看他,就能看到他一双眼睛和常人不一样,他有颤瞳的毛病,还是先天性的,本来小时候干预了,缓和了很多,但父母离婚后自然就没有这个条件了,于是又往不好的方向滑去。
颤瞳就是钟摆型眼球震颤症,主要是不可控的、原因不明的眼球细而快的钟摆式运动,会影响视力,长久注视一件东西会产生晕眩,会影响听力,出现听力下降和重听。
虽然是一种奇怪的病症,但在某种程度上却是一件很难得的视觉盛宴——尤其谢祈长得还这么漂亮,这样一双眼睛就像落进了一只颤动着翅尖的蝴蝶,阳光落下,会闪烁出细碎的波光,格外的……我见犹怜。
可惜谢祈的表情总是冷着的,虽然自我感觉爱笑,但其实面对陌生人,大多时候都是面无表情的,因为不想让人关注他的眼珠,所以会靠冷表情在一定程度上阻挠别人靠近他。
当时姚文珠光是被他眼睛蓄满“泪水”的样子迷惑过去了,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眼球的问题,若是注意到了,可能就没那么畅快的“撮合”他们了。
不过,可能也有例外?毕竟他不是女生,可以生个娃,然后再把这个毛病遗传给娃身上。
所以可能影响也不是很大。
谢祈的颤瞳不算严重,甚至只能算是轻中度的,所以久视会觉得疲惫酸痛难忍,晕眩感也有,但比起酸痛来说都算是比较轻微了。
谢祈又觉得眼睛疼,拿了眼药水给自己滴了一遍,闭了闭眼,感觉舒服了很多后,才钻进厨房。
午饭他炒了个藕,和辣椒炒蛋。不过实在是饿,所以他在家里吃了饭,吃完了才给姜思宁送饭。
不过今天有点小雨,谢祈又想起自己用了五年的老员工大黑伞,心情不好了。
忍痛买了一把印着碎花的花伞——小超市也只剩下这一把。
谢祈一只手拿伞,一只手骑单车,风驰电掣地赶到了医院。
到了之后,裤腿和腰腹都湿了,还不如不撑伞,也白洗了个澡。
谢祈先去给姜思宁送了饭,不等她抓他说话,又急匆匆地去大厅缴费,赶紧把侯老师的手术安排上。
刚到手的20万被谢祈眼睛眨都不眨就缴完了。
他由衷地感谢姚文珠雪中送炭。
这笔钱来得很及时,能让他把医药费交上,不然侯老师去世了的话,也挺难受的,他做饭好吃,虽然不怎么交流,但他人是好的,不然他也不会同意姜思宁跟他结婚。
谢祈赶到了秦易之的病房,他的任务就是对秦易之说话。
拿了钱,就得办事,他不至于因为自己的祈愿而磨洋工。
不过他来的晚了,仔细看看,秦易之在他来之前已经被打理了一遍,昨天下午还能从他下巴上看到青色的胡茬,现在的居然消失了,下巴很干净,头发似乎也被理了一遍,露出光洁的额头,这样看,秦易之的额头格外漂亮,额头到山根鼻梁的线条很漂亮,像是国宝级书法大家一笔勾勒而成。
他的确长了一张很帅的脸,即使瘦削了很多,但从骨相上看,他都很难难看。他在床上躺了半年,是个植物人,但那凌冽的气质还是很难掩饰,依旧从他那冷峻的脸庞上倾泻而出。
谢祈看着看着就走神了,这人气质跟他学校教导主任似的,有些绝对的威严,要是他醒了,跟他妈一对,就知道他撒了什么谎了。
到那时候,不会报复他吧?
想到这里,谢祈拿起手机看了看吴庄的聊天框,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收那6000块。
被做了?谢祈心里有了些许不安,但现在也懒得多想,至少现在秦易之不可能醒。
谢祈收拾好情绪,清了清嗓子,开口说:“你长得挺帅的……”
这话一出口,就有点尴尬,他简直就是在尬聊!
谢祈干脆拉住男人的手,将他托在自己手心,试探性地用手指握了握对方的手指,然后等待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动静。
谢祈又放下了他的手,弯下腰,两只手扒开了他的眼皮,仔细看了看,说:“眼睛也挺大的。”
谢祈:“……”
谢祈简直无语了,难道他要一直这么尬聊下去么??
这钱果然不好挣。
谢祈干脆找了出师表,念给秦易之听。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
他声音如玉珠落玉盘般清脆悦耳,念课文又刻意用了让人比较舒适的朗诵语气,因此落在耳朵里也算是一种享受。
念完出师表,又念蜀道难,总之念了个把小时,给自己念舒服了。
“好了,今天的陪聊结束了,我走了。”谢祈站起身对床上的男人说。
但是想起什么,又停下来脚步,看了一眼一直挂着的葡萄糖吊瓶,心里又泛起了细微的怜悯,问秦易之:“你想不想上厕所?”
秦易之当然无法回答他,谢祈掀开被子,撩开他的上衣衣摆,摸了摸他膀胱的位置,不胀,勉强能摸出来秦易之好像不需要上厕所,低声说:“好像还行?那就算了吧,应该会有护工照顾你。”
把衣摆放下去,重新盖了被子,谢祈又觉得这钱拿得实在是太简单了———随便念念一小时的课文,能不简单吗?简直就是投机取巧。
谢祈想到这里,又坐了回去,“明天我就要去上课了,我念高三,学习很紧,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晚上过来。”
“好的,你不介意。”
谢祈想起什么,拿手掌丈量了一下秦易之的身高———他的手掌以前量过,从手腕部分到手指能有19cm,手指肯定是修长纤细的,因此可以轻而易举的丈量出秦易之的身高。
他惊叹了一下,“你居然有193?”
这是谢祈见过的最高的个子了。
“好了,真走了。”谢祈说着,从兜里掏出眼药水,往一双眼睛滴了一遍,才缓解了眼睛的酸痛。
他走出秦易之的病房,戴上棒球帽,回了姜思宁的病房。
姜思宁刚在护工的陪护下上完厕所,看见他来了,问:“你去哪儿了?”
谢祈回答:“我跟医生沟通了一下安排了一下侯老师的手术时间。”
他看了看姜思宁的腿,“怎么样?还疼吗?”
姜思宁说:“疼肯定还是会疼的,很疼,医生说后续养腿要养好,不然容易落下残疾。”
残疾……谢祈忍不住捏了捏鼻梁,压低声音说:“侯老师比你还更严重些。”
一个搞不好,家里就两个残疾人了。
搞个浪漫搞成这样,谢祈心里有些怨气,但是也没能说出来,说出来没什么用,只会搞坏情绪,这样没用,不如做点实在的,也比埋怨好。
谢祈拿了饭桶,在病房里厕所洗干净,放进袋子里要走,姜思宁问他:“你医药费哪儿来的?你不会做了什么坏事吧?”
谢祈停下脚步,看她,“我要是干了坏事,我还能在这儿吗?”
姜思宁说:“我就问问,你语气这么冲做什么?”
“……”谢祈说:“是你太敏感了,我平时说话就这个语气。”
姜思宁说:“好吧,我还以为你嫌弃我了。”
谢祈:“……你想多了。”
他妈年纪是大了,心智没长。可能这就是心理学?一个家庭里有一方靠谱,就会有另一方不靠谱。
他稳定了一下情绪,才继续说:“总之你不用担心医药费了,我有办法。”
姜思宁却已经想到了什么,“你不会是去找了谢戴吧?”
谢祈一顿,一时没回答,姜思宁有些不高兴了地说:“你找他干什么……他早就结婚有新的老婆和儿子了,你找他,他心里得爽死。”
谢祈:“……”
他语气严肃地问姜思宁:“不找难道看着侯老师死吗?在这种时候,这些重要吗?”
姜思宁想说什么,谢祈再次开口,打断了她的施法,“好了,这个事你不用再问,你就安心养病吧,我明天就去上课了,中午送饭会有些困难,我拜托李思文妈妈给你来送饭,你好好吃饭,好好养伤。”
姜思宁只好说:“好。”
谢祈走出医院,阳光明媚,冬末的余寒似乎已经消散,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清冽的水气,混杂着抽枝的青涩香气,很好闻。
谢祈心里的重压总算消散了大半。
多亏秦易之和他妈。
他给姚文珠发了一条信息:“阿姨,我和他说了一小时的话,现在回家了。”
姚文珠很快就回了信息,“小祈,你怎么不喊我妈了?”
谢祈:“……”
过了那个场景,还真的挺难叫出口。
但隔着网线,似乎又还好,所以谢祈一脸镇定地打了一个“妈”字,点击发送。
姚文珠:“诶!好听!比你老公叫得好听多了!”
谢祈:“……”
谢祈问:“我想问问之前那个护工……您知道他去哪儿了?”
姚文珠:“噢,那个人啊,我辞退了啊!不过你小表叔子查了查他,发现他居然贪了我那么多钱!可恶!连按摩精油都拿去倒卖!我虽然不在乎那么点钱,但是他克扣易之,那就是罪该万死!”
谢祈:“……”
他哆嗦了一下,忍不住打字说:“现在是法治社会……”
姚文珠:“噢,你不要害怕,我怎么可能会杀人?我只是送他进局子了,让他尝尝法律的铁拳!”
谢祈:“……”
他怎么觉得姚文珠脑瓜子时而灵光,时而不灵光的。
谢祈干巴巴地说:“原来如此,那您是请了新的护工吗?”
姚文珠说:“是啊,请了个新的护工,看看情况。”
谢祈思考了片刻,打消了取代的主意,毕竟他高三生,时间太紧迫了。
但是高考后,还是可以的。
不多做点,拿那20w略显心虚。
但要是姚文珠真的给他们的“夫妻之名”盖章,搞个结婚证出来……也行,反正医疗费已经交了,秦易之又躺在床上,怎么着都无所谓了。
要是那个秦易之醒了,还真的是个gay的话,呃,离婚应该是可以的吧。
他认真地说:“等我高考完,我可以照顾他,天天陪着都没有关系。”
姚文珠:“那还是你高考重要,我真没想到小祈你居然这么聪明,市一中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中学!我当年中考差了54分进去,我爸妈念叨我可久了。幸好易之没遗传我不会念书,他念书可厉害了,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呢。你们俩要是能生娃,那娃得多聪明啊啧啧啧。”
谢祈:“……”
从姚文珠简简单单几句话里,谢祈就明白了,自己估计也被她查了个顶朝天了。
那…那姜思宁和侯老师住院的情况,应该也是瞒不住了。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姚文珠接下来果然说:“你也很有孝心,这些天伺候你妈任劳任怨的,拿了零花钱也第一时间缴手术费,太辛苦了宝贝,太乖了,妈妈给你再发点零花钱,不准再缴费了!不然我要不高兴了。”
说完,姚文珠立马微信给谢祈转了9999块钱。
谢祈:“……”
谢祈:“谢谢妈!”
谢祈立马收了。
没办法,贫穷让他没有骨气。
20w都收了,还在乎这些?
谢祈不知道姚文珠查自己查到了什么地步,总之有一天过一天,侯老师的医药费交齐了,其他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但她没说,那就应当没查到。
谢祈松了一口气,没查到就好。
谢祈隐约感觉到,姚文珠虽然的确有点傻白甜,但又是黑白分明的傻白甜,对人好的时候毫无保留,对人不好的时候……也会比较狠心。
这也算是另外一种程度上的“单纯”。
谢祈收了手机,骑着共享单车回了家。
虽然时间还早,不过谢祈还是拿出好多天都没看过的书,认认真真温习了一遍,看了一下时间不早,给班主任发了个信息,要销假。
自然得到了热烈欢迎,谢祈微微一笑,心里的重担算是卸下了。
他洗漱回来,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是姚文珠,她给他发了几张照片,“来,看看你家老公小时候的照片。”
谢祈往上翻,为首的第一张照片,就是秦易之穿着开裆裤露着雀儿一脸纯真的笑。
谢祈:“……”
他想起秦易之那张冷漠的脸,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要是被秦易之知道,他会杀了他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77:是这样的,话都没跟老公说过,但是啥照片都看了
111:闭眼
这种照片是能随随便便发出来的吗?
心里这么想着,身体却很诚实地每一张照片都点开了仔细地去看。
没想到小时候的秦易之,竟然长得很是精致漂亮,像个洋娃娃。
这点让谢祈有些吃惊,这样的长相,竟然也能一路狂飙到现在这个俊美的模样,连体格都大了好几倍。
谢祈不禁对秦易之多了几分好奇,他犹豫了一下,问姚文珠:“我有一个问题……他怎么会变成植物人?”
这样风华正茂的一个青年才俊,变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植物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姚文珠说到这个就生气,“易之是被人害的,这件事说不清楚,总之,他必须得快点醒过来,他本来都上任了秦氏集团执行总裁一职——这本来就应该是他的,嫡长嫡孙,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是他的,结果一出事,他爷爷就换人了——你说说,有这种道理吗?”
“易之出事了谁获利最大,那谁就是凶手!”
谢祈:“……”
她这种事情居然也跟他说?另外,她在这事儿上的思路居然还挺清晰的,让他有些吃惊。
谢祈立马转移话题,“我刚刚跟他说话,他没有反应,我觉得可能之前是个意外,要是我做不到让他醒过来呢?”
姚文珠信心满满地说:“别怕,我相信你!”
谢祈:“……”
他可不相信他自己。
结束了和姚文珠的聊天,谢祈仿佛卸下了重担,扑到床上,眼皮很快就沉了下去,这一晚上的睡眠,都变得很好。
翌日清晨,谢祈精神抖擞,看了课表,将要用到的书装进了书包,去了学校。
他上的学校是市一中公办学校,是A市的老牌学校,资本雄厚,所以即使是公办学校,设施也非常好,每个教室都装了两个立式空调,春夏秋冬温度都很合适,确保学生能在一个比较适宜的环境下学习。
这个学校唯一的缺点是学校食堂的饭菜很难吃,像是从猪槽里出来的剩饭。
谢祈能在这两年拼命长个子,跟学校的猪食没有太大关系,跟侯老师变着花样做饭有莫大关系。
虽然谢祈很少跟他说话,其实也说不上什么话,没有共同话题,也觉得没有必要非要熟络,所以就一直保持现状。不过侯老师做的菜里有不少是姜思宁不吃但是谢祈爱吃的,光这一点,谢祈就知道侯老师为人不错。
谢祈到学校后,时间已经接近早读,但还是有不少同学凑过来关心他。
谢祈统一口径都说是没事,已经解决了,多的就不会透露了。
谢祈在学校人缘其实真的很不错,因为那一张漂亮的脸蛋,学习也不错——光这俩样,对正值青春期的孩子们来说,就足够绝杀了,所以给谢祈写情书的还真的不少,甚至还有一小部分是男生。
而谢祈的家境又不是什么秘密,所以他家里出事之后,就有些人心浮动。
因此第二节课下课之后,教室外边就来了个鼎鼎有名的人物,让谢祈跟他出去一下。
谢祈认得那人,是学校里有名的刺头,叫做李子毅,打架斗殴经常有的事情,也经常在国旗底下念检讨。
他倒不担心对方想对自己做什么,所以就跟他出去了。
没想到到了无人的楼梯转角处,对方直接开门见山地对谢祈说:“听说你很缺钱,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做我男朋友,我可以每个月给你3万。”
谢祈:“……”
他呆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行情这么好。
又有些疑惑地问:“你一个学生哪儿来这么多钱?”
李子毅傲慢地说:“我是富二代。”
谢祈:“……”
谢祈忍不住捏了捏鼻梁,说:“不好意思,我现在不缺钱了,所以不能答应你。”
李子毅很傲慢,“你不缺钱?你后爹和亲妈都进医院了,你怎么会不缺钱,这个时候你就没必要有那些无用的自尊心了吧?这样吧,你跟我睡一次,我就给你一万,怎么样?你要知道外面会所的mb第一次都卖不了一万,你已经占大便宜了。”
谢祈:“。”
他真是没想到,原来他行情这么好。
他看了一眼男生高大的个子,语气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我不喜欢男人,我知道我很优秀,很迷人,但你不用说这些话来吸引我的注意力。”
李子毅没想到他会说这些话,不禁愣住了。
谢祈转身就要走,李子毅怒道:“你装什么?”
他伸手就要去抓谢祈的脖颈,结果还没碰到,谢祈就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给他来了个背负投。
太多年没用这一招了,谢祈的老腰差点折了,疼得他轻轻地“嘶”了一声,不过面上没有显露任何表情,摔完了就伸脚踢了李子毅一脚,转身就跑。
他不仅个子高,腿也长,自然也跑得快,短短几秒,就跑得没了影。
李子毅嘶哑咧嘴地爬起来,没想到谢祈居然还会这么一手,不像是他们说的文弱书生。
他的小弟曹泽凯见谢祈出来了,赶紧过来,看见他捂着腰一脸青黑,犹豫了一下才问:“老大怎么样?谢祈没答应吗?”
李子毅愤怒地说:“滚,哪有那么容易答应!”
曹泽凯小心提醒道:“老大你和赵文博打赌,也就这几天了,那可是三万块,不是一笔小钱。”
李子毅家里的确挺有钱的,但也不至于每个月能拿出三万块钱出来,对谢祈说给他一个月三万,当然是骗人的。之前学校组织捐款的时候,大家都知道谢祈缺钱,李子毅喜欢男人,也交过几个男朋友,跟赵文博说起来这件事的时候,两人就打起了赌,赌注就是三万块。
要是李子毅能把谢祈弄到手,谢祈长得又漂亮,到时候拍个片子放到外网去卖,都能有很多钱——网黄在外网那可是很赚钱的。
李子毅心里自有一番宏图伟业,所以招惹谢祈,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哪成想,谢祈还会这么一手——像是专门学过的。
李子毅表情阴鸷,轻声轻语地说:“一周而已,迟早拿下他。”
谢祈腰伤到了。
自己揉了很久的腰,都还怪疼的。家里倒是有膏药贴,但是放学后时间都不早了,谢祈也就没回家。
他背着书包扫了一辆小黄车就赶去医院。
谢祈给李思文妈妈发了一千块,让她送午饭和晚饭送个十天,所以姜思宁的晚饭也都解决了。
姜思宁问他到底从哪儿来的钱,他都没说,只是走神了想到,其实他们母子俩还是有些运道的。
姜思宁能在最年轻的时候,嫁给富二代,他也在18岁碰到了个富二代“老公”。
这剧情惊人的相似,但他才18岁,没到结婚年纪也就算了,就算到了也没法领证。
所以谢祈对自己的定位还是很清晰的,不至于想太多。
谢祈赶到了医院,这次不着急了,也没有特地找个偏僻地方把他骑过来的共享单车藏起来,直接就停在了医院外边指定区域。
他没先去看姜思宁,而是先找了医生,商量了侯老师的手术时间,最后定在了明天下午。
商量完了,才去找秦易之。
当时收钱是收得很爽快,但是真的要干这事儿了,谢祈又觉得怪尴尬的。
毕竟他真的不认识秦易之,自然也没什么感情,能对他说什么话?
谢祈坐到了椅子上,看见柜子旁边一直都放着新鲜的水果,就算秦易之吃不上,也还是每天都更换。
这水果当然最后都是进了护工的肚子里。
谢祈也不客气,拿起一根香蕉先吃到肚子里,才清了清嗓子,跟秦易之说话,说什么,那就说说自己的事情好了。
他说:“没想到我行情还挺好的,今天早上有个男同学说要包养我,给我一个月三万,我不答应吧,又说让我陪他睡一觉,给我一万,说什么会所的mb都不值这个价,我直接给了他一个背投,但自个儿腰也伤了,怪疼的,等会儿回去还得贴个膏药。”
谢祈说着说着,心里有些担心,他左右上下看了看,又用手机相机扫了一圈,确定病房里没有针孔摄像头什么的,才大胆地开口道:“我不是故意要‘嫁’给你,但是你妈妈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我又缺钱,所以就答应了,你以后要是醒了……嗯,别怪我。”
谢祈音色好,说话声音好听,像玉珠落玉盘,也像溪流般清澈干净,说起话来也是不紧不慢的,单这一点,也不怪朋友们会逗他说话,甚至找他讲题,就是想让他多说几句话。
谢祈眼睛久睁了就疼,从口袋里掏出眼药水,将一双眼睛滴了一遍,才继续说:“相信你这么帅,肚量也一定很大。”
他这么说的时候,眼睛里还有液体充盈,看东西模模糊糊,却也看见床上的人手指动了动。
谢祈一顿,立马抽了张纸擦了擦眼泪,视线清明些许,再看向秦易之,那手又安安稳稳的在身侧,很安分。
谢祈有些怀疑地问:“你不会是醒着的吧?”
这三番四次在他面前动,很难不让他怀疑秦易之其实在装植物人。
他故意伸出手,在他手背上轻轻搔弄,仔细看他的反应,结果人家愣是没动。
谢祈又站起身,转到秦易之脚那个方向,拿了只笔,用笔盖的那头,去搔弄秦易之的脚掌。
结果当然是没有反应。
好吧,应该不是装的。
谢祈坐了回去,说:“我错怪你了,原来真的是植物人。”
“想想也是,谁会装植物人,又不是闲的。”谢祈看着床上的男人,语气放轻了几许。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谢祈拿起手机一看,是秦易之他妈姚文珠的电话。
谢祈接了电话,那边立即传来姚文珠的声音:“小祁,你到医院了嘛?”
谢祈回:“到了。”
姚文珠问:“那易之有没有什么反应啊?”
谢祈实话实说:“没有反应……我觉得昨天是个意外。”
姚文珠说:“不可能!怎么会是意外,哪有这么巧的!?小祈要不然你亲他一口,不是说睡美人都需要真爱之吻才能唤醒吗?你亲他一口试试!”
谢祈:“??”
不是,这太超过了,臣妾做不到啊!
姚文珠看他沉默,立即说:“你不愿意吗?不要害怕啊,我每天都让护工给他刷牙的!”
“……”谢祈:“不是,我不是担心这个……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我亲他,这不是有点过分了?”
“哪儿过分了?你们俩不是都有肌肤之亲了吗?现在可是我钦点的夫妻名分,你亲他是名正言顺的!你快亲!万一亲一口就醒了呢!”
谢祈:“……”
虽然早就感觉姚文珠跳脱,但这也太跳脱了。
睡美人那是童话故事,现实哪能复刻?
姚文珠催他:“你快啊,快亲,要亲嘴,动画片都这样演的,亲一口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