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娇气包穿成反派后—— by卖茶的小女巫
卖茶的小女巫  发于:2023年1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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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学习剑法的态度,越来越多的宗门弟子聚集在此。
祁宁应付不了沈瑜越来越激的剑,分出了些心神看到下面乌压压的人头,忽然道:“师兄,你当真要为了那个炉鼎,做到这个地步吗?”
他没有刻意压制声音,甚至用了些灵力让声音被下面围观的弟子都能够听到,顿时引起来轩然大波。
“炉鼎?是我想的那个炉鼎吗?”
“啊……我知道了,炉鼎只能是池昭池师兄了。”
能让沈瑜动手的弟子,只能是他自己的弟子。再看看池昭那张脸,不用多想就像是炉鼎,再看池昭的眼神中便是贪婪下流的色.欲。
“素来有与炉鼎双修可以增加修为的传闻,池师兄啊……”
“如果是师弟的话,就算不是炉鼎我也想尝尝。”
“你们说,沈真人这次居然真的动怒,该不会……开鼎的人是沈真人吧。”
不管怎么说,池昭是炉鼎的事迅速被传了出去,扩散得连杂役弟子都听说了这件事。
沈瑜神色一冷,长剑刺穿祁宁的胸腔,青年顿时狼狈地飞落到地上,胸前血色迅速蔓延,泅红了一大片。祁宁唇角流出一道血线,笑着对沈瑜道:“师兄的修为,远远在我之上,是我技不如人,日后定当勤勉。”
“不会,你胜不了我。”
沈瑜打断他的话。
旁人不知道情况,但他却心知肚明。为什么祁宁会以为池昭是炉鼎,唯一的可能是沾染了他身上的鼎气,但如今所有人都认为池昭是炉鼎,那么飘渺宗,实在不是一个好去处,继续待下去只会徒增烦恼。
祁宁面容扭曲,死死盯着沈瑜的背影。
“既然如此,那他我便带走了。”沈瑜对几位长老道。
沈瑜此人,下定主意的事情就绝对不会改变,其他人拒绝也是徒劳。
池昭被拦腰抱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沈瑜,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冷香,仿佛在凛冬的冰天雪地中,被大片的梅林包裹。
“去哪里?”
“安全的地方。”
池昭心说这不是废话吗?他抿了抿红唇:“洞府我也要带走。”
“嗯。”
沈瑜应了。
洞府被系统回收,东西一件都没有少,反而因为沈瑜的原因还多了许多。
不过,离开宗门没什么。只要不是祁宁就好,池昭很怕疼,又是敏感体质,稍微的碰触都让他会产生一些不好的感觉,更不用说打穿肩胛骨,想象一下就知道是致命的疼痛。
更何况,还会有更多的折磨。
池昭可不想日日夜夜都要面对祁宁的入侵,沈瑜是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肯定不会和其他三个攻一样,做出来为非作歹的事情。
至于扮演度,他总会想出来办法得到。
桃花绽放得肆无忌惮,桃红的颜色热烈张扬,雾鲸穿梭在云海。离开飘渺宗大门的那一刻,系统冷冰冰的提示音在池昭耳边响起。
【当前扮演度:+10(不忠+1,阴戾+7,掠夺+2)】
【奖励:璀璨的无息之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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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我是修真界第一美人21
池昭原本以为沈瑜会带他去冰泉,毕竟经历过主角受背叛剧情的事情,说不定沈瑜也是这样。
但高岭之花是真的高岭之花,哪怕他现在是这个身份,沈瑜也没有落井下石。
所去的地方是四季如春的深山,山脚被一片浓郁繁茂的花圃掩盖,灵气充沛,远离人烟。
“你陪着我吗?”池昭有些迟疑地询问。
沈瑜在宗门中闹得那样难看,似乎打定了主意不再回去。
他沉声:“嗯。”
“留在宗门不是更好吗?”
飘渺宗底蕴深厚,修炼资源自然不能与之相比。池昭盯着沈瑜的长发,还是不太能理解。
沈瑜摇摇头:“我这身体留在宗门,迟早会败露。而且,我对不住你。”
炉鼎体质确实麻烦。
到底是什么样的煎熬,能让中过情毒的沈瑜会被折磨到全身上下都是剑痕,那些伤痕并不是刻在他身上,但池昭却感觉到呼吸沉重。
他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辱骂任何一个攻,却做不到对沈瑜的遭遇无动于衷。
但好在截止目前为止,沈瑜还没有出事。
那些糟糕的剧情也没有发生在他身上,如果没有后面的废除一身修为和仙骨,孟云令会不会……不能做出更荒谬的事情。
池昭借着乾坤戒指的掩护,从系统那里将洞府放在平地上。
说是恶龙的洞府,实际上跟洞穴的外观扯不上任何关系。外人来看是奢靡过度的精巧建筑,只有打开之后,才能够看到腐朽靡丽的内里。
他打开洞府的门,堆积如山的上品灵石熠熠生辉。
赤身裸体的炉鼎少年眨着眼睛,目光无措地看着池昭以及池昭身后的沈瑜。
时常能够看到这炉鼎不穿衣服清洁身体,池昭曾经教过他一些基础的引气入体,只是炉鼎全身的一切都是益于他人的,无论如何尝试,都没有办法做到最简单的引气入体。
就这样试了几次之后,他便没有在这件事上执着。
炉鼎生存本来就不容易,池昭本来想放他离开,只是离开就意味着进入另一个牢笼。有可能会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运气好点,可能在鼎气耗尽之后,被当成仆从。
于是炉鼎一直养在洞府中。
沈瑜皱着眉,一眼看出来少年是炉鼎。难怪池昭会被错认成炉鼎,原来洞府中居然豢养着炉鼎,他还以为是跟他有所接触所产生的误解。
只是,看着少年白皙精致的面容,他却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
像是未曾拥有的宝物,突然将被许多人发现,所有人都想染指,于是在不知不觉间,宝物沾上了他人的气息。而他却因为遵守游戏的规则,固守底线,停滞在原地,没有任何进展。
心中泛起来又酸又涩的情绪,祁宁孟云令,现在还有一个豢养在洞府中的炉鼎。
池昭的注意力全在炉鼎身上完全没有留意沈瑜有些不愉的脸色。
“去把衣服穿上。”
倒不是说池昭的道德底线有多么高,而是他有些嫉妒。
明明大家都是这本和谐小说中的角色,有的人哪怕是炉鼎,那里既然有这样夸张。
好像随时随地都有成为炮灰攻的可能。
他忽然想起来,在沈瑜发作的夜晚,意识昏昏沉沉,那条猩红的红绫灵活的像一条蛇,死死缠着他的手臂。
涤荡的波纹之下,是过分夸张的弧度。
池昭眼睑下晕出些许薄红,脸上有些烧烫,他当时注意力全在沈瑜身上,等现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怎么连个主角受都这么有分量。
不是说纤细美人吗?
少年深深看了一眼池昭,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去找衣服。
量过少年的尺寸之后,池昭买了许多衣服给他,美观且得体,再也不需要穿他的衣服。
飘渺宗之内禁止豢养炉鼎,沈瑜的心绪烦乱如麻,这炉鼎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宗门中的,而且只是下等炉鼎。
他到底有什么不好,明明已经揭穿了他的身份,却还是要在另找让人。
他的修为早已经难逢敌手,与他双修大有裨益,可池昭去还是要养一个。
哪怕他不修无情道,常年心境平静,寻常事情都没办法引起波动。唯有今日,看到这名炉鼎少年,他竟然罕见的产生了一种嫉妒的情绪。
为什么不能直接找他?
沈瑜默默捏紧了拳头,似乎和池昭的每一次相遇,他都是在最狼狈的时候。
那么下一次,定然不能如此。
红绫似乎察觉到主人的情绪,不安地扭动着。
沈瑜稍微安抚了一下它,没有进入池昭到洞府里,而是转身离开。
在飘渺宗待了这么久,不是简单离开就能解决,要处理的事还有许多。除此之外,谢青还躺在床上,生死不明,不知道这次炼制的弹药是否有用,能让他恢复到之前的修为。
收敛心绪,他召唤出本命剑。
目光一沉,冷如霜雪,在漫山遍野的繁华似锦中,犹如一尊充满神性的玉雕神祇。
好在飘渺宗其他长老还算识大体,知道拦不住他,再三挽留之后,放沈瑜离开。
修真界拥有一个极品灵根已经是万里挑一,更不用说同时拥有三条极品灵根,可以修炼三种不同的功法。
哪怕谢青现在灵根从体内剥离出来,谁能保证日后宗门内还能找到比他还出色的弟子?
只是沈瑜的修为深不可测,谁也不敢主动招惹,因此只能乖乖看着沈瑜带着谢青一并离开。
谢青间歇性的陷入睡眠,有时候意识清醒,有时候陷入昏迷。
“师尊,我们以后都不在宗门内了吗?”谢青的脸秀气,即便脸色苍白,唇色很淡,这张脸由于病痛折磨,比刚才出门时足足小了一圈。脸上原本的婴儿肥消减了下去,看着有些可怜。
从四面八方来到宗门参加弟子选拔的人,哪个不是冲着飘渺宗的名头来的。
作为天下第一大宗门,能被选进去已经是万一挑一的人才。
哪怕日后在修行一道上没有更高的成就,离开宗门以后也能得到凡俗的礼遇。
可是沈瑜是修真界第一人,试问谁人不想拜在他门下?
沈瑜神色很淡:“你想回去?”
谢青脑海中蓦然闪过池昭秾丽如妖的长相,心中一荡,他迅速低下头,掩饰住脸上的红晕。
哪怕师兄并不平易近人,只要能靠近,就算一点点也是莫大的恩赐。
“我不想回去。师尊和师兄在哪里,我就在那里。”谢青连忙说道,“更何况我这条命,是您救回来的,日后我必定为你死而后已。”
“不必。为黎明苍生安身立命,降妖除魔,就是对我最大的报恩。”
沈瑜垂下浓密的眼睫,谢青年纪尚轻,不懂得掩饰脸上的情绪,心中所想都表现在脸上。自以为的伪装,实则很容易被识破。
他心中暗叹,沈瑜啊沈瑜,你都在做些什么。
所谓的正人君子,正道领袖,真的是追求的吗?
他如同霜雪的眼眸中,忽然有些迷茫。
池昭跟其他人不一样,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因此每天都勤勤恳恳的修炼,为的就是日后孟云令和江白焰找上门来,他也有办法应对。
三年时间。
灵根完好无损的回到谢青的体内,天道宠儿,修炼起来速度飞快,修为在不知不觉中,岩岩有超过池昭的势头。
不过系统出品,必出精品。
服用了系统给予的丹药之后,池昭的修为一日千里。
这三年来,他和沈瑜一直待在深山中,几乎不问世事。
每当月圆之夜,沈瑜的体质发作之时,池昭便主动把抑制的丹药喂给他。
后来实在没有办法。
雪夜无声,红绫将池昭结结实实吊了起来。昏黄摇曳的灯烛,红色的纱帐随风而扬。
玉白的脚踝不盈一握,新木般的长发垂下。
红绫在他腰间,长腿似乎没有什么受力点,悬空虚虚垂着。
在半清醒半昏沉之中,被彻底击碎。
轻柔的雪花飘在窗上,落在池昭身上。
其实炉鼎体质也没有什么不同,无非是膨胀爆满的灵气和修为,让他一夜之间增长了三个大境界。
小腹微微隆起,好像妇人快要生产那样。
里面都是没有来得及消化的灵力和修为。
池昭大概弄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他应该不是炉鼎,不需要担心那些莫须有的痛苦。
就算真的会因为其他原因,需要走那些强取豪夺的剧情,也不需要担心花里胡哨的做法。
第二件事,修饰的体力有些过于强悍。
好像陷入了一场无休无尽的旖旎梦境,梦境中是暖洋洋的春光,到处都是鲜花遍地,绽放的花朵之中,骤然之间出现色彩斑斓的毒蛇……然后破开柔软的花。
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
强大的威压压制着他,仙人牵制他的手臂,并且温柔而坚定的,带他走完修为的尽头。
雪花无声无息降落,绵软的泪水晕红湿漉漉的眼尾,又被一只手温柔拂去。
“别哭了,别哭了,一切都结束了。”
未来还有未来,不会再有疾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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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已经到了渡劫后期,但不知什么原因没有飞升。
被直接灌进去的修为带着湿润的凉意,像是雪花落在身上,体温消融成雪水,微微的凉。
但是修为日的确已经到了渡劫后期。
到了渡劫期,可翻云,可覆雨,飞升的雷劫则是由于根骨体质不同,另有不同。只是无一例外,渡劫的天雷迅猛无比,能让人神魂俱灭。
池昭惴惴不安地等了许久,劫雷迟迟没有到来。
经过那夜之后的每个月月圆之夜,沈瑜好像确实没有那么难受了,身上错综斑驳、深可见骨的剑伤在灵丹蕴养下,好了七七八八。
中途飘渺宗的几位长老倒是出来大张旗鼓地找了几次沈瑜,最近的一次都在山外徘徊,却因为阵法的原因,绕了半天,也没能照进来。
池昭对沈瑜的了解又多了几层。
譬如,的确是端方自持的正人君子,除了情难自持、不受控制的那一夜,并不轻举妄动。
再比如,沈瑜的修为成迷,他曾经探测过沈瑜的修为,无论怎样查探,都感应不出分毫。沈瑜的神识浩如山海,同时能够容纳得下栖息梧桐的凤凰和青龙。丹药、炼器均有涉足,于那些大家不多承让,甚至远胜他们。
除了莫名其妙地炉鼎体质以外,几乎没有其他的短板。
他在惴惴不安中,看云卷云舒,看繁花似锦,看漫山遍野的红叶,看凄风冷雨,始终没有等来飞升雷劫的到来。
地宫精致,机关重重。
箭上涂抹了毒药,在离昼的映照下,折射出森寒的冷光。地宫的墙上是厚厚的一层的香料,不仅如此,连地面上都是掺了金粉的香料。铺着厚厚的动物皮毛毯。
若是现在有修士在场,一定能认出来地面上的毯子正是近年正挂了通缉令的千年狐妖,道行颇深,为害一方,许多宗门的弟子都折在它手中。
纯白绵软的皮毛,覆盖了地宫的许多面积。
四面八方全然是天材地宝,散发着斑斓霞光的天然宝物。黑衣少年发如沉墨,目如寒星,常年不见日光,肤色苍白病态,唯有一双眼眸,经过三年时间,早就不复往日的神采灵动,像是一泉积了枯枝败叶的寒泉,照不进光线,凌厉阴鸷。
孟云令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地宫的每一寸,极尽温柔,如同在小心翼翼触摸亲密爱人,虔诚真挚。
乍一看,是金迷纸醉的地下宫殿。仔细看,悬吊在半空中锁链,以及满屋的银具都是精巧打造的,钩着茜红色纱帐的玄雷木床,每一件单独拿出来都能要去半条命。
他曾经丢了大半条命,差点死在他所崇敬过的师尊手里。
好在他的运气不错,天槐秘境中得到的传承吊着他一条命,让他没有轻而易举地死去。
但也算因祸得福,死里逃生后,修为一日千里。
幽深的眼瞳中扩着些许冰冷的弧光,水红的唇角弯出来嘲讽的弧度。
师尊啊师尊,当初为了一个三灵根的杂种,闹到那样难堪的地步。
所谓正道,是否真的在按照他所设想的路线运行……还是愈发混乱?那些边陲小镇,肆意虐杀的魔物,宗门可曾解决分毫。
还不是他出手相助,斩杀那些肆无忌惮的魔物,为这些人赢得了生还的机会。
仙人是该在神龛,所以一叶障目,见不到神龛之外的疾苦。恰如多年前的街道上,熙熙攘攘、络绎不绝的人,没有任何人愿意驻足看一眼瘦小可悲的他。递过来的手犹如无瑕的白玉,没有冻疮、没有伤痕,从那时起,轨迹就开始发生改变。
但从头至尾,他们都不是一路人。
山巅雪和阴沟里的蝼蚁,从来都不一样。
重塑秩序。
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在沸腾燃烧着,告诉他,将秩序重新构造。
天道不公,那便改成想要的模样。
孟云令身负长剑,出现在飘渺宗外。
长阶长,白玉阶一直绵延到山巅。坐落在山岚和雾气之中的宗门浩渺盛大,身着白衣的弟子置身其中,悟道、试炼、演习。秩序井然,和往日无二。
孟云令足尖轻轻一点,飞上百米高的大树上,他姿态慵懒地靠在粗壮的枝干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昔日的同门。
这三年,好像变了许多,却又似乎分毫无变。
他记忆卓群,如今识海足足能覆盖一洲,试炼场中尽是一些老面孔,他的那些好同门,怎么修为还停滞在过去,没有分毫长进,难怪飘渺宗千百年来,出不了一个飞升的弟子。
一群酒囊饭袋,当然无人飞升。也不知道宗门养着一群废物,究竟有何用。
三年了,原以为过往发生的事情他本该忘却,可如今站在这里,站在飘渺宗外,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日。
好痛啊。
真的好痛啊。
宗门禁止同门弟子之间自相残杀,可是修炼资源就摆在那里,不可避免会有争斗。只是宗门招收弟子时,他们的资质差距不大,因而掀不起来什么风浪。
而他当时由于修行太快,被其他弟子报团孤立。
睡过柴房,杂役弟子该做的事情都丢在他身上,不许其他人与他说话……
偶尔会派弟子出门试练,借着这个空闲,那些嫉妒他眼红他的弟子,对他拳打脚踢,明天他不许告诉其他长老,否则要他好看。
直到后来他的修为超过其他所有弟子,这些欺凌行为才停止。
都说长凤山的池昭师兄是最不能招惹的一个人,背后是池家,是他无论如何都得罪不起的存在。
果不其然,那些欺凌行为都是池昭一手指挥的。
那位长相瑰丽热烈的师兄,对其他人不假辞色,对他更是置之不理。
哪怕他身段放的很低,那时候谁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的叫一声孟师弟,在他面前仍然讨不得半点好处。
不过,炉鼎体质,千人骑万人骑的炉鼎体质,居然出现在他不可一世的师兄身上。
得知这个事情之后,那些隐秘的恨意和爱意似乎都有了落脚点,他兴奋不已,清晰的感受到心脏癫狂地悸动。
他想要所有人付出代价,那些宗门弟子直接杀掉即可,长老们虽然不能赶尽杀绝,也足以重伤他们。
至于他亲爱的好哥哥好师兄,生得那般姿容,锦衣玉食娇养出来的大少爷,要关在地宫中,折断手脚,挑断手筋足筋,让他再也不能肆无忌惮地掌掴他人。
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大少爷,沦为他的禁脔。漂亮的脸上满是崩溃到极致的泪水,尝尝他曾经遭受过的一切。
不,还要更多。
只是在脑海中想象就已经让他不能自已。
地宫中的一切他准备了三年,每一个好物件,都会用在他的好师兄身上,绝不会浪费。
青灵玉雕琢出来的容器,要装满师兄的泪液。
七星铃只有双修到七日才会停止震动。
这些可都是他准备的好礼。
看到时间差不多,他从大树上跳下来。
他伸手接过本命剑,目光冰冷地看着飘渺宗。
上一次出现在这里,他浑身是血,几乎要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
而这一次,死亡之人才能很好的忘记所有。
少年的唇角扬起来讥讽的弧度。
提剑而上。
守着宗门大门的两个童子,正在昏昏欲睡,察觉到有人靠近,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却惊了一跳。
“孟云令,你不是已经被逐出了宗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梳着可爱发髻的女童,长着一张粉妆玉砌的小脸,说起话来一板一眼,看着孟云令的眼神中满是忌惮。
他们并不真的是人,而是修为较低的精怪。
对于危险的感知比寻常修士更加敏锐,黑衣少年身上有他们恐惧的气息,仿佛遇上了天敌。
然而孟云令没有回答他们,也没有再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下一瞬,长剑出鞘,猩红的血液喷溅在他白皙俊美的脸上,为他的脸平添了几分邪念的妖气。
守门的两个童子死在他的剑下,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呼出,没能给宗门其他弟子警示。
孟云令没有犹豫,直接来到宗门内部。
宗门广阔,其他弟子较为分散,即便如此,依然有不少人注意到孟云令的到来。
此时的孟云令,面上是猩红的血液,不用多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弟子们摆出防御的姿态,不同的攻击甩到他的身上。
“孟云令,残害同门被逐出宗门,居然还敢回来。”
“你不知道因为你,我们失去了多少。”
“跟他废话什么,我们直接上,将他杀死,说不定还能得到奖励。”
在触碰到他身上的时候,被看不见的结界反弹到他们身上。
一时间,死伤大半。
孟云令出剑,连脸上的血液都没有来得及擦拭,直接屠掉宗门内大半弟子。
东倒西歪的尸体腥气冲天,人间炼狱的场景,长剑滴滴嗒嗒往下淌着艳红的血液,脚边就是死不瞑目的尸体。
他步步前行,不紧不慢地继续往前走,拖着长剑,血液蜿蜒,一直走到其他长老面前。
闹出这么大动静,早已经惊动宗门其他长老。
最先出来的长老悲戚地看着满地的尸体,再看向孟云令的眼神中是滔天的恨意。
“为何伤我众弟子?”
“为何?”少年漫不经心地舔了下嘴唇,眸色晦暗,“谁说杀人就一定需要理由?”
“更何况,是滔天大恨。”
“夺妻之恨,伤我之恨,祸乱苍生之恨……教我如何能放过你们?”

第75章 我是修真界第一美人23
猩红的血液迸溅在他的脸上、脖子上,以他现在的修为,本可以利索地解决掉这些人,可原始的屠戮似乎更能宣泄心中的怨愤。
不是没有其他执事发现孟云令的行径,但是前来阻拦的人无一例外躺在了剑下。
横尸遍野、血水染红宗门的地面,孟云令的本命剑很长,要齐腰以上,泛着冷星的寒芒,他眼底暗红,这些恨意,不是骤然之中生出来的情感,而是从出生起一直到现在,积蓄已久。每一份的折磨,甚至每一分每一秒,恨意都如同藤蔓滋生疯长。
孟云令微微仰头,几位长老悬在半空,一副蓄势待发的攻击模样,皆是怒目看着他。
事已至此,孟云令在说什么都引不起分毫关注。
“屠我飘渺宗弟子大半?其罪当殊。”
上次见到孟云令,他是飘渺宗年轻一代的弟子中最优的一人,在同辈修士之中好毫无敌手,被宗门寄予厚望。
再次相遇,却要以对立面相遇。
这些死去的弟子……每一个都万中挑一,从各方而来,怀揣着仙途的渴望,却在此刻,毫无生机地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彻底失去了神采。
“修真界容不得你,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免得你日后再生事端,惹出灾祸。”
“祸端?容不得我?”孟云令嗤笑,丝毫不惧这劈头盖脸的压迫,“何时,修仙界是您的一言堂,留不留得我,还真容不得你说了算。”
“沈瑜和池昭呢?”
“荒谬,老夫不会透露分毫。”
飘渺宗主修剑道,但长老们则是各自修各自的道,使出的术法和法器自然也有所不同。起先出剑劈向孟云令的长老不仅没有伤到他半点,反倒被孟云令的剑气击得节节败退。
“是荒谬,三年过去,您修为倒是没有半点精尽。”
缭乱的剑气纷呈,少年不紧不慢地躲避着剑招,游刃有余,甚至还得以分出几缕心神,讽上几句。
少年人心性高傲,作为长者说几句倒也无妨,偏偏在修为上,不是孟云令的对手。
几位老者对视一眼,看向孟云令的眼神里全然是忌惮。
仅仅三年,便生长到让人可怖的程度,绕是天道再偏爱,也不过如此,一日抵得过旁人十年。
不知道他究竟有何不满,从何而来无缘无故的怨气,竟是全数撒在了同门的师兄弟上。
况且,沈瑜仁慈,对门下弟子无所不授,无愧于心,还是落不得半点好处。
孟云令又是几道剑光,几位长老不得不全心贯注应对少年凌厉的剑芒,纷纷用上了自己的本命法器。
怎么、怎么会如此难缠。
哪怕是同时攻向孟云令,也丁点儿没有作用。
剑招剑诀灵丹伤得周遭灵巧绝美的建筑轰然坍塌,地面上被砸出深几十米的坑洞,看不出往日天下第一大宗门的风采,就连几位长老,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重伤。
一次性稀有保命符箓,若不是到了无可奈何的地步,根本不会动用。
到他们这个地位,在整个修真界少有对手,已经是傲视整个修真界的存在,谁见了不是恭恭敬敬。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狼狈至死。
更令人感到绝望的是,孟云令并未使出全力,而是像猫戏耍老鼠那样。根本探测不出他现在是何等修为,如果是飞升,浩大的雷劫,哪怕他们在宗门中,也能感受到雷劫的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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