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替身受他哥后和反派HE了—— by玉露酒
玉露酒  发于:2023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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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厉害的林老师。
【作者有话说】
易安就是在第四章 末尾和第五章开头出现过的人,他是见识过梁灼冰柜冻人的那个安保队长(其实是内奸一枚)
本章展示了镯子的一些Bking场面~
下章狠狠见面
对了宝贝们,显示(捉虫)的章节就是修了错别字的章节,不用特别重看,如果有情节上修改了的地方,我一定会在标题或者作话里说的。
依然真诚的感谢每一位看文的宝宝,你们都是我的小天使,爱你们~

细雨迷了视线。
“项导,小心。”身旁一辆摩托车擦肩而过,林风裁顺手拉了项导一把,他两正走在从剧组返回酒店的一段路上。
“这雨下的!”项导拔出不小心伸进水洼里的脚,望着天色直叹气:“拍摄就这样被耽误了。”
林风裁劝慰他:“已经连着开了好几天工,正好也让大家休息一下。”
街对面是一排饭馆,耀眼的灯彩被雨雾弄的模糊,项导视线往前探了探,刚要继续和林风裁说点什么,看到了秦修璟似乎正站在街对面。
他正在和一个人说话,那人一身黑衣,身形有些眼熟,但是还没等项导想起他是谁,那人已经离开了,几乎让他怀疑自己眼花。
他抹了把被雨沾湿的脸。
这时林风裁也看到了秦修璟,他对项导道:“导演,我要和秦老师吃夜宵,就不和您一起回去了。”
项导的心思还在刚才自己的那一眼花上,有点心不在焉的和林风裁摆手。
他原本和林风裁共撑一伞,此刻,林风裁把伞留给他,自己没顶任何遮挡的跑去了街对面,项导反应过来后,追去给他撑伞,却见秦修璟已经快要走到林风裁身旁了,便作罢。
等快回酒店的时候,他猛得想到,那会儿和秦老师站在一起的人他还真见过!叫孙双业,正是曾经弄坏灯柱,想要报复夏晗而不得的凶手,已经被他开除出组了。
项导一阵后怕,他为什么要去找秦老师?难不成他的下一个报复目标是秦老师?
饭馆里,林风裁正在点菜,注意到秦修璟接了通电话,和对面说:“您看错了,没有的事,我不认识什么姓孙的人。”
等他挂了电话,林风裁也已经点好了菜,笑着推推菜单:“秦老师也看看?”
秦修璟摆手:“我相信你的品位。”
秦修璟是演员,有身材方面的要求,林风裁特意避开碳水点,桌上的菜多是清淡口味的蛋白质和蔬菜。
秦修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两人开始聊天,林风裁再次感激秦修璟那天出于义气的一拳,秦修璟说:“原来这才是林老师这次请客的原因。”
林风裁含着笑意,让他尝尝还在冒着热气的白灼鸡胸肉,秦修璟吃罢,道:“林老师,你离姓夏的远一些。”
林风裁的筷子一顿,抬头笑问:“是兄还是弟?”
秦修璟道:“弟。”
林风裁望着他认真的视线,不解:“秦老师,你似乎对夏晗的意见很深。”
秦修璟用力嚼着嘴里的肉块,不知是否在沉思什么,咽下去,道:“我不喜欢关系户而已。”
林风裁了然,“秦老师,金钱是让我们这个大项目运作起来的基石,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斡旋其中。”
秦修璟满不在乎:“我知道的,林老师,不就是资本吗?我也在试着积累了。我只是不喜欢钱凌驾在人之上的感觉。”
两人吃完饭,出了饭馆,撑一把伞回酒店。
雨小一些了,天色完全暗淡下来,路上的行人纷纷变成深色的影子,唯有路过光亮处,才能看出属于生命体的实在感。
林风裁注视着前方的路,尽头处就是酒店的大楼,灯火映成一片,像雨夜里的岛,几乎这条路上的大多数人都在那里上岸。
一道黑色的人影凝立在距酒店最近的一盏路灯下,他没有亲自撑伞,为他撑伞的另有其人。
隔着雨雾,林风裁的视线两次落在他的身上,他一直没有动,林风裁忽然驻足。
正撑着伞埋头走路的秦修璟道:“林老师,怎么了?”
“我......”林风裁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觉得那个站在路灯下的人他认识。
秦修璟陪林风裁站在原地。
眨眼间,对面那人已经走了过来,皮靴踩在覆着水的路面上,每一步都践出一朵快速消散的涟漪。
梁灼的目光先扫过由于惊讶而发怔的秦修璟,然后是林风裁,最终定格在林风裁被雨水打湿的肩头。
当着秦修璟的面,他伸出手,轻弹那肩头的水珠,眼梢扫过秦修璟拿伞的手,语间弥散着不轻不重的责怪:“怎么撑的伞?肩膀都湿了。”
林风裁皱眉:“是我自己走的太远。”
“远吗?”梁灼似笑非笑,“我看你俩挨的挺近...”
“这位先生。”秦修璟打断梁灼的话,“您认识林老师?”
梁灼施舍般将注意力给了秦修璟,道:“秦先生贵人多忘事,我们还一起吃过饭。”
秦修璟一愣,终于想起来了,此人竟然是那位来剧组视察过的梁总!
他尴尬起来,眼间颇有点不知所措的闪烁。
梁灼却不再理会,他的手在抚完林风裁肩头的雨水后,便停留其上,握紧,道:“过来,我给你撑伞。”
林风裁不愿,没有动,他看一眼梁灼身旁撑着伞的高修,没注意到他手里还拿着一把黑伞,“你们也只有一把伞。”
音落,梁灼接过高修手里的伞,只听“嘭”的一声,高修已另开一伞。
林风裁:“......”
梁灼往前一步,搂过林风裁的肩头,将林风裁拉进自己的伞底。
见状,秦修璟面有急色,“林老师。”他叫了一声,手下意识抓住林风裁的胳膊。
梁灼和秦修璟同时回头,梁灼望见了秦修璟的手,眸中凛然,抬起头,只冷冷两字:“放手。”
秦修璟的手依然未放下去,但力气到底小了些。
林风裁道:“秦老师,我先走一步吧。”
“好......”秦修璟的手缓慢下滑,望着林风裁和梁灼离开的背影,僵在原地的手好久才彻底垂落下去,指尖犹带一缕冷滑,是林风裁袖子的触感。
林风裁几乎被梁灼半环在身前,雨地里也就罢了,借口可以是怕他肩膀淋湿,可是直到站上酒店门前避雨的台阶,梁灼还要一手收伞,一手搂他,好像小孩恋上了玩具,每时每刻都要捏在手里,怕它长腿跑了般。
林风裁默不作声的脱离他的控制。
问他:“你来找我干什么?”
梁灼收罢伞,理了理衣服,煞有介事:“有事问你。”转头望一眼林风裁。
大概是光线进到了他的眼睛里,林风裁看到梁灼眼中的亮光一闪而过,他问道:“什么事?”
梁灼却不愿立刻提起,“我冒着雨大老远寻来,林老师也不招待招待我?”
林风裁无法,只得答应。
梁灼让高修先回去,原话是:“不用等我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林风裁看了他一眼。
进了林风裁的房间,梁灼霎时觉得,独属于林老师的那股气味更浓郁了,他愉快地坐在了沙发上。
林风裁把上次项导喝剩下的那瓶红酒拿出来,倒了一杯递给梁灼。
“现在可以说了吗?”
梁灼靠在沙发背上,放松中透着促狭:“林老师,你和秦修璟什么关系?”
林风裁道:“梁总问这个干什么?”
梁灼怪模怪样的:“羡慕啊,他和林老师关系这么好。”
林风裁倒是有些习惯他的这种“好想靠近你”的假模假式,淡淡解释:“普通朋友。”
梁灼喝了口酒,缓慢吞咽,不知道是品酒还是在品林风裁的这个“普通朋友”。
见他不再说话,林风裁独自去卧室接了一通电话,是林嘉川打来的,兄弟两聊得久了些,等林风裁从卧室出来,梁灼已经四仰八叉的躺倒在沙发上。
杯子里,瓶子里的酒都没有了。
因林风裁不喜欢太刺眼的亮光,客厅里的灯总是被他调试到较为暗淡的那个档位,此刻,昏黄的灯光温馨暖淡,空气中漂浮着的葡萄酒香更添几分氤氲。
沙发上,梁灼迷醉着双眼,笑容暧昧迟缓,对从卧室出来的林风裁道:“林老师,我醉了。”
林风裁走到他的身边。
梁灼的胳膊拖在地上,手里还捏着空空如也的高脚杯。
林风裁把杯子夺走,将梁灼料理平整,让他规整的横卧在沙发上。
全程,梁灼嘴角都溢着柔暖的笑。
林风裁借着头顶的灯光观察他微温的脸,暗想:他还担心他来质问关于自己删减夏晗戏份的事,可是这人还是这么不着四六,一刻不盯着,竟还喝醉过去了。
也许是借着酒意,梁灼拉过林风裁的手,眼看就要按到嘴边去。
却发现拉不动了,是林风裁在暗中用劲。
梁灼没有松手,正好借着这股力从沙发上坐起来,他扣着林风裁,一脚深一脚浅,目的地是林风裁的卧室。
林风裁在他的身后,目光若有所思。
梁灼见到床,便要躺,林风裁本以为他要松开自己了,却哪知这人嘴角一勾,扶上他的肩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林风裁压-在-身-下,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架势。
呼吸交错,眼波流动,彼此注视。
下一秒,梁灼被整个踹翻在地,他捂着自己的腹部,不可思议的望着已经坐起来的林风裁。
林风裁正正脸色,不怒自威:“梁灼,你再装!”
梁灼道:“我忘了,你会军用格斗术。”
林风裁睨他:“你知道就好。”
梁灼吃力的从地上站起身:“林老师,这种功夫很难学吧,你掌握的这么好,什么时候学的?”
林风裁默然。
【作者有话说】
宝贝们,为了榜单压一下字数,下一章在后天晚上哦~

穿书前,林风裁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
不知是先天基因的原因还是后天营养不佳,他小时候要比同龄的孩子瘦弱,又加上他一副好皮囊,漂亮的不像男孩儿,欺负他的人不在少数。
这样挨到十岁,他在上学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比他大很多的孩子,这孩子见他可怜,就教他打架的技巧,林风裁终于学会了保护自己,再也没有受过欺负。
就这样,从小不那么温馨的生长环境教会了他,哪怕如今是法治社会,武力依然不容小觑。
再成长一些,他靠自己的写作才能有了经济来源, 第一件事是找了老师学“专业打架”,而这项技能不仅有强身健体的功效,也让他在心底更有依恃,多了份安全感。
梁灼揉着作痛的腰腹,缓慢走到林风裁身边,神色阴鸷:“不好答吗?考虑这么久。”
林风裁倒是不怕他,“没有。”
“那是什么时候?”
“刚工作的时候就去学,已经过去很多年。”
“是吗?”梁灼道,“我还当你两个月前突然学会的。”
林风裁警觉一瞬,不轻易搭话。
梁灼突然扯出一个笑,坐在了林风裁的旁边,“林老师这么厉害,请你来做我的保镖怎么样?正好我的安保队长刚被我处理了。”
林风裁因“处理”二字感到一阵惊煞,一些不好的联想浮现在他脑海中,再次映照着梁灼在原书里冷漠到残忍的人设。
“你怎么处理的他?”
梁灼望了他一眼,半边脸埋在阴影里,语气不详:“沉-尸。”
林风裁的手指紧揪床畔,神色凝重。
梁灼哈哈大笑,“怎么这么不经逗啊林老师。”
林风裁生气,站起身,送客的姿态:“梁总,夜深了,我要休息,请吧。”
梁灼坐在原地,眼睛直视林风裁,林风裁别过头。
梁灼干脆背朝下躺倒,“我今晚睡这张床。”
“梁总的贵体恐怕适应不了我的硬床。”
梁灼侧过脸望他,林风裁当他要说什么呢,却见他神色少见的认真:“林老师,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见到我吗?”
林风裁别过目光:“梁总想多了。”
梁灼望着天花板,目光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幽幽道:“可是我很愿意见到你。”
林风裁见他突然伤神,原本下定决心赶他离开,闻言一滞,难得的不知所措起来,良久,道:“你......怎么了?”
梁灼沉吟着开口:“今天和从小便认识的叔伯们聚了聚,忽然想到很多小时候的回忆,有家里的大池塘,有爷爷的书房,有二叔教我念唐诗......”
梁灼俨然一副陷在回忆里的模样,林风裁不好打断他。
他却突然又不说话了。
林风裁看过原书,知道梁灼的家庭环境十分复杂,难以想象他童年也曾有过细碎的温情时光。
按照书里的安排,梁灼最近应当和他二叔的冲突最为激烈,如今这样默默回忆的姿态,莫非心软了?
他略一思索,还是善意提醒他:“你还是要当心他们,尤其是你二叔。”
梁灼望着林风裁笑,“我二叔怎么了?”
原书里,梁允弦不止一次使用计谋,危及梁灼的生命。
林风裁唯恐说多了,引起梁灼的怀疑,便道:“我只是听说你们最近斗的很凶。”
“很凶...”
梁灼重复着这个词。
林风裁注视着他,望见了他眉眼间的一丝疲态。
林风裁不忍,轻声道:“人是不断消失在过去的。”
梁灼合上眼,大概懂了他的意思。
林风裁是在讲过去是不可挽回的,如今,一切都变了,所有人都成了利益的集合体,为维护自己的利益不惜重拳出击,不顾念任何情分。
他亦然。
风霜刀剑严相欺。
过了片刻,林风裁望着床上一动不动的梁灼,轻声唤他的名字,没有回应。
终究没有赶走他。
林风裁亲手为梁灼退掉鞋,盖上被子。
关灯前,他久久注视着梁灼的睡颜,心中觉得好笑,这家伙声称睡眠不好,却次次当着他的面睡着。
今天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竟把这幅伤怀的模样露给他看。
又想到了夏晗。
那日夏映凡为着夏晗少了戏份的事来闹,林风裁本当其为夏映凡暴烈性子使然,或许也有借机和他撒气的意味。
可是如今想想,夏映凡能知道这件事,自然少不了夏晗的告知,那么夏晗为什么要告诉夏映凡这件事呢?是内心存着不满吗?
他会不会也告知了梁灼?
林风裁暗暗皱眉,这件事到底是个定时炸弹,要不他还是主动提一下吧。
林风裁在沙发上对付了一晚,醒后去厨房料理早餐,梁灼推门出来的时候,林风裁已经把早餐摆在桌上了,是两人份的。
见梁灼懒洋洋的杵在桌边,林风裁解了围裙,简单交代:“坐。”
梁灼吃起了早餐。
林风裁吃了一口煎蛋,尽量用客观中肯的语调谈及夏晗的事:“梁灼,夏晗的戏份是我提议删减的,不过,这样做更有利于他人物形象的塑造,尽管戏份少了,但是我们保留了他这个角色最高光的时刻,多留一些空白,反而更惹人遐思......你做什么?”
梁灼捻掉林风裁嘴角的一粒碎渣,得意的口吻:“林老师也有这么粗心的时候啊?你瞧瞧这玩意,贴着你的嘴唇多久了。”
这哪里是重点,林风裁只好提醒:“我刚才说的话......”
“嗯”梁灼喝了口白水,“听到了,删减戏份。”
林风裁等着听他后续的表示,梁灼却不说了。
林风裁道:“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梁灼端详着他专注的模样,手撑起脸,眼神饶有趣味,“林老师是在求夸吗?难得,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称赞?”
林风裁大惑不解,明显感觉到自己和梁灼的脑回路没对上。
梁灼想了想,目不转睛的盯着林风裁:“真不错,我们林老师,用尽千辛万苦帮一个不会演戏的人演好戏,好辛苦,好厉害。”
林风裁神色古怪的望着他,半晌,识趣的答:“还好。”
梁灼吃好了,心满意足,精神极佳,又要去奔赴他的战场,出门前,他对林风裁道:“林老师,我昨晚睡得非常好,真是奇怪,每回有林老师在,我都会睡的不错。”
林风裁瞥他一眼:“你自己想睡罢了。”忽然望见梁灼的领带歪斜的厉害,强迫症使然,伸手帮他正了正。
梁灼垂着头,瑞凤眼的眼梢开出一朵桃花,半真半假的说:“怎么办?越来越离不开林老师了。”
说话间气息吐在林风裁的手背上,林风裁抬头看他一眼,眼波一触,林风裁竟然有被烫到的错觉。
忽然想起他昨晚的那句“愿意见到林老师。”
匆忙收回手,淡淡道:“快走吧,不送了。”
“没关系。”
梁灼大摇大摆、堂而皇之的走出林风裁的房间,迎面碰上一人,想到这层楼上大多是剧组的演员,林风裁的同事。
梁灼顷刻便被一种迷之炫耀欲支配着,看了对方一眼,扬着下巴,走过他的身边。
待梁灼的身影消失在电梯间,这名叫做任玮的演员才敢回头细看。
他的目光在电梯和林风裁的房间之间来回打量。
他是知道梁灼的,昨晚,他就看到梁灼和林风裁同时进了房间,当时便多留个心眼,没想到今早一出门,他就碰到了梁灼从林风裁房间里出来。
这肯定是一起过夜了!
那人可是梁灼啊,在整个海城都响当当的梁氏是人家的。
这个剧组拍戏的钱也是人家出的。
他们的林大编剧竟然把自己送到了这位爷的床上......对了,之前吃饭的时候,梁灼是不是还给林风裁敬酒来着?
哎呦,林编了不得啊!
想到林风裁的样貌,任玮笑着摇头,呵呵,人家那脸就长得不错,初识的时候,他还唯恐他是个演员呢。
如此感叹着,任玮立刻把自己知道的这个八卦分享到剧组的八卦群里,为了达到吸引人的目的,他特意添油加醋一番:
林老师被梁氏集团的梁总包-养了!
看着群里火速的跟帖,任玮的虚荣心被很好的满足,满意的收起手机。
【作者有话说】
看到有宝贝说要开学了......舍不得你们!

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
林风裁并不是一个敏感的人,但是今天下午,他在赶往片场的时候,有太多人拿眼神瞟他,这其中,有善意的,有不善的,令他生疑。
去导演休息室要穿过一个狭长的甬道,林风裁在拐弯处略作停留,因为他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真的假的?梁总是为了林编才投资的咱们?”
“都是这么传的,昨天有人亲眼看到梁总从林编的房间里出来。”
“哎,我宁愿相信他俩是有基情在,毕竟林编那么光风霁月的样子,不像是愿意让人走后门的人。”
林风裁为“走后门”这个词所代表的意味蹙眉。
谈话还在继续:“但那可是梁氏集团的继承人诶!半个海城的经济都靠人家推动,谁不愿意上赶着贴去,林编愿意被包养也在情理之中。”
在一阵被冒犯的不适中,林风裁咳嗽一声,谈话戛然而止。
他向前迈了一步,看到一男一女两张面孔,此时正无比惊讶的盯着自己,很快,这种惊讶就被尴尬之色所取代。
“林老师......”
“林编......”
两人下意识嗫嚅。
林风裁知道他们并不是传播流言的源头,只是被人云亦云所蛊惑,因此并没有发火,礼貌而克制的询问:“你们刚才说有人看到梁总从我房间里出来,这个人是谁?”
那两人对视一眼,犹豫,女孩要大胆些,先开口:“好像是任玮最先说的。”
林风裁点点头,道:“谢谢。”
他刚要举步离开,被女孩叫住:“林老师,对不起,我们不该在背后议论你,我......是看到群里这么说的。”
林风裁道:“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多问一句:“什么群?”
女孩讪讪:“一个八卦群。”
林风裁的脚步声远了,女孩忍不住感叹:“林老师脾气真好,我刚以为他铁定要骂我们了。”
林风裁半路遇到项导的助理,他告诉助理,自己晚点去见项导,顺便和对方打探了任玮所在何处。
任玮被林风裁找到的时候,正在化妆间定妆,他在剧里饰演一个不大不小的角色,但是喜欢吹嘘自己,此刻正在对着化妆师小姐吹牛,说自己以后要是火了,就找她当御用化妆师。
听得化妆师小姐直乐。
门是开着的,任玮所在的化妆间属于公共性质,里面在化妆的人不止他一个。
林风裁象征性的敲门。
有人认出了他,喊他“林老师。”
林风裁向对方点头,却径直走向任玮,任玮从化妆镜中望见了林风裁,眼神在镜中交接,任玮有点心虚,从座位上站起来,“林老师找我有事?”
旁边有把空椅子,林风裁拉过椅子,坐下。
他平时待人温和,众人都觉得他脾气好,温厚知礼,此刻,却见他沉着脸,周身都是压制不住的冷气,没由得叫人后背生凉。
“你亲眼看到梁灼从我房间出去了?”
任玮瞪大眼睛,终于确认了林风裁前来找他的目的,更加心虚,“我......我不小心看见的。”
“然后呢?”
任玮“嗯?”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林风裁的脸色更差了一分:“我问你然后呢?”
任玮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白着脸给林风裁道歉:“对不起林老师,我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林风裁轻笑,扶了一下眼镜,锐利的视线穿过镜片,来到任玮的脸上,“你告诉别人的是这件事吗?”
“事情原本是什么样子?你告诉别人的又是什么样子?”
任玮楞了一下,呐呐的说:“我告诉别人梁总从你房间里出去了。”
梁灼压下脖颈,目露凶险:“只这么说,没有说其他的?”
任玮道:“......没有。”
“很好。”林风裁重又坐直,“你现在告诉所有人:‘我只看到梁灼从林风裁房间里出去了,剩下的都是我的揣测。’”
任玮:“......”
“林老师,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我当时只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朋友,没想到他会......”
林风裁微笑:“那么你和你的这位朋友一起说这句话,我知道,你们有个内部的八卦群。”
任玮僵硬在原地,没有动作,林风裁朝后面靠了靠,一副愿意陪着他耗的架势。
这时,副导演进来喊任玮上戏。
任玮脸上显出焦急,和林风裁的悠哉形成鲜明对比,最终拿出手机,当着林风裁的面,在群里发送:“我只看到梁总从林老师房间里出去了,剩下的都是我的揣测。”
盯着他发送完毕,林风裁站起身,和副导演打了声招呼,侧身出去。
任玮勉强打起精神,跟着副导演出去了。
林风裁按照约定把手里最新修改好的剧本交给项导,项导接过剧本,翻了翻,打算去拍摄现场,他装作不经意的对林风裁道:“风裁,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疯言疯语。”
看来导演也听到了谣言,林风裁朝他温润的笑了一下,点头。
项导并不相信所谓的包养流言,他和林风裁相处有一段日子了,了解他的为人,也许和林风裁接触过的人都会为他谦虚谨慎的外表所吸引,但是项导清楚,他是有傲骨的人,清洁如梅,不容玷污,怎么会做出借身上位的事?
尽管林风裁已经让任玮在群里发了那句话,但是流言的魅力在于它无尽的可修饰性,当着林风裁的面,八卦爱好者会有所收敛,可是私底下,依然会有谣传。
林风裁认为自己已在寻找任玮那日表明了态度,不愿在其上再度劳心劳神,只望其能随着八卦者新鲜度的下降,自发消匿。
一周后,夏晗因为之前所录的歌出了点问题,重新去了趟剧组的录音棚。
录音结束后,他在去卫生间的功夫,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着什么,隐约听到了“梁总”二字,立即停止一切动作,站在原地。
“其实去趟房间也没什么啊,我还看到过项导从林老师房间里出来呢,怎么到梁总这里就成包养了。”
“任玮不是已经在群里发过消息了?说是都是他的揣测。”
“但是我听说那是林老师逼着任玮发的......”
“可算了吧,任玮平时就爱吹牛,最爱编排别人,给人造谣,这次算是踩到了不该踩的人。”
“哈哈哈,林老师看着温和,其实还挺不好惹的,怎么办,更喜欢他了......”
等那帮人离开,夏晗从隔间出来,打开水龙头,洗了好几遍手,他抬起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林风裁的脸。
他要搞清楚那些人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刘涵接到夏晗电话的时候非常兴奋,他没想到夏晗还记得他,下午他没有戏,于是不顾经纪人让他没事就待在片场看前辈演戏的要求,一溜烟跑到了和夏晗约定的地点。
笑话,夏晗的家世那么好,他要是能和他结交,说不定以后想演什么戏就演什么戏!比在片场装好学来得快。
夏晗约好的地点是一个咖啡馆,两人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
刘涵搭讪着问:“夏少,最近在忙什么?”
夏晗笑,温吞道:“你还是叫我小晗就好了。”
刘涵兴奋的点头。
隔了一会儿,夏晗试探道:“最近剧组有什么有趣的事吗?我听说你们的编剧好像当众发火了?”
刘涵稍作反应,马上开怀道:“那件事啊......”他笑了起来。
在夏晗充满好奇和求知的注视下,刘涵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了整个故事的起始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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