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小调：我没生气。】
【Cloud：你当我傻？】
【C小调：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
宋浮云心上一软，虽然这话挺肉麻的，但舒游意说出来又很难不让人动容。
【Cloud：有什么事就说，你别瞒着我。】
【C小调：我没瞒着你什么，哥，我就是不喜欢他而已，觉得他对你过分热情，奇奇怪怪，肯定没安好心。】
【Cloud：……你想得真多。】
【C小调：不许再问他！】
舒游意发了个捏小猫脸的表情包，开始耍赖式威胁。
【Cloud：好好好，幼稚鬼。】
舒游意总算安心了，说了句“晚安”，顿了下，又补了一句：
【C小调：还是谢谢你记着我的事，总是尽全力想办法帮我，哥，你怎么这么好！】
宋浮云来回写写删删数次，最后回复道：
【Cloud：我是你哥，帮你是应该的，而且我有什么事你也会帮我，所以……你也很好。】
舒游意勾起唇角，心满意足地闭上眼，觉得今夜一定能在火车上睡个好觉。
作者有话说：
小舒：就爱吃醋就爱吃醋就爱吃醋
小宋：是我不懂了

第65章 第六十五乐章
开学后创业大赛的校赛就要来了，舒游意他们已经把小程序又做了进一步完善，具备可以上线的条件，但他们打算校赛结束后再上线，想听听校赛评委的意见，看是否要再做一些修改。
校赛有答辩，舒游意是组长当然是主答辩人，要把整个项目介绍清楚，最近已经在字斟句酌地写答辩稿，评委提问环节会涉及各方面问题，组里每个人都要做好应对准备，在评委问到自己主要负责的领域时要能对答如流。
贸大参加创业大赛的学生很多，这段时间全校都有种处处在备赛，人人在备赛的氛围，舒游意为了准备校赛连雷打不动地每天跑去京大吃晚饭这件事都成了隔一天才去一次。
周三舒游意刚给宋浮云发了消息说不过去吃晚饭了，宋浮云就说今天要跟李晋去吃饭，之前李晋帮了忙，答应请他吃饭。
舒游意冷着脸回复：
【C小调：不行，我要去京大跟你一起吃晚饭，你得陪我。】
宋浮云打了个电话过来：“你不是忙吗？怎么突然又要来了？”
“答辩稿反正写完了，也练了好几遍了，没什么大问题。”舒游意说，“最近去找你的次数都少了，我要补回来。”
宋浮云笑了笑，说：“就这么不喜欢李晋？”
舒游意看骗不过去，只好说：“你要是非跟他去吃饭，那我也要去。”
宋浮云在电话里劝说了几句，无果，摁了下眉心，说：“行，你来吧。”
挂了电话，宋浮云又给李晋发消息：
【Cloud：一会儿吃饭舒游意要跟我一起过来，你不介意吧？】
【李晋：？？？舒少？】
【Cloud：嗯，他跟我一起来的京市，上大学前住在一起。】
【李晋：所以你之前是陪他回澜城？】
【Cloud：他三年没回去祭拜父母了，我让他回去的。】
【李晋：行，我不介意，你们一起来吧。】
宋浮云松了口气，把提前挑好的餐厅定位发过去，在清大附近的购物中心，他等舒游意过来跟他会合了再过去。
两人到时李晋还没来，他们就先点了两个菜，聊了聊各自在准备的项目。
宋浮云说了几句法律公益项目的进展，定下了一个离京市车程在五小时内的山城，到时他们包一辆小巴士过去，预算应该是足够的。
“住宿呢？你们总不可能住村里吧？”舒游意问道。
“去镇上住，开车四十分钟左右。”宋浮云已经做了一些了解，“就是那边条件都很一般，镇上也大多是自己家的自建房改的民宿，不过价格便宜。”
“你们团队的人定下了吗？”
“还没，暑假各个学院都有公益团队，等学校公示了会有一个统一报名的时间，到时候在报名的人里面筛选就行。”宋浮云说，“人不要太多，十五个左右就够了。”
“人多不好管，反而麻烦。”舒游意赞同，“法律援助贵在精，不是多，人少点还能更有针对性地进行。”他看一眼宋浮云，又说：“暑假你要去几天？”
“半个月左右吧。”
舒游意叹了口气：“时间好长，哥，我会想你的。”
“你少来。”他们坐的是四人桌，两人是在同一边挨着坐的，宋浮云在他手臂上打了一下，“你是幼儿园小朋友吗？半个月都不能一个人过？”
舒游意不服气地说：“除了你以前去封闭竞赛集训，我们什么时候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你难道不会觉得很不习惯吗？”
这么一说倒还真是，他们几乎没有分开过，每天都在一起，宋浮云想象了一下身边突然没有舒游意的日子，点头说：“肯定会不习惯啊，但每天有事做就会忽略那种不习惯了。”
舒游意只听前面半句，笑着凑到宋浮云面前，低声说：“哥，你难得承认没有我你也会不习惯。”
“我养条狗在身边，有几天狗不在了我都得不习惯吧。”宋浮云把他的头推开，“更何况你是个大活人，这不是正常吗？”
两人说着话，李晋走过来打了声招呼，还对舒游意也点了个头，说：“舒少，好久不见了。”
舒游意坐端正了，表情有些冷淡，但保持了礼貌，说：“叫我名字就行。”
李晋其实进来之后在拐角那里站了一会儿，因为他刚来就看到宋浮云居然很自然地在舒游意胳膊上拍了一下，两个人凑得很近，气氛和谐又轻松，舒游意的笑意从眼中漾开，宋浮云也十分放松，与从前在明外时有点清冷的感觉浑然不同。
他看得很惊讶，因为他记得以前宋浮云虽然也和舒游意关系近，但两人并没有像现在这样亲昵，宋浮云成熟稳重，看舒游意完全就像在看一个幼稚的孩子。
三年以后，宋浮云对舒游意的看法已经变了，两人的关系也显然已是亲密无间，谁插进去都显得多余。
“我们点了两个菜，是澜城那边的口味，你看看再点两个你喜欢的。”宋浮云把菜单给李晋，“不用客气。”
李晋看他们点的都偏素菜，就点了两个荤菜，他来回看了看两人，说：“你们当初是一起走的？”
没等宋浮云说话，舒游意就先开口了：“是啊，那会儿也只有我哥要我，我不跟着他走我还能去哪儿？”
李晋隐隐感觉舒游意对他有敌意，但思来想去，他俩以前应该没什么交集，更不可能有过节。
宋浮云咳了一声，打了个圆场，说：“那时候我妈在医院，我一个人也不行，我跟他就是互相帮忙吧。”
李晋点点头，又问了几句大学后的事，得知宋浮云当时因为胡秋梅的病休学了一年，但已经申请三年提前毕业，追上了进度，忍不住感叹道：“你还是这么厉害，说真的，身边也见识了不少厉害的人，但你依然是我见过的最牛的那个，真心佩服的那种。”
舒游意越听越不爽，给三人的杯子加了水来掩盖心里的不满，说：“我也我觉得我哥很厉害，无人能敌。”
李晋又说：“舒少你也很厉害啊，用两年时间努力考上贸大金融，我在网上看到过你和别人录的那个钢琴二胡合奏视频，下面评论都说你在贸大是卷王中的卷王，根本没人卷得过你。”
“我就是正常努力，没传言那么恐怖。”舒游意淡淡回道。
李晋问宋浮云：“上次那个编程的问题，你朋友那边解决了吗？还有什么问题吗？”
宋浮云下意识看了眼舒游意，后者直接说道：“那个朋友就是我，非常感谢你提供的思路，帮我们解开了一个技术上的瓶颈。我的队友学的是数科，和你们这种真正专业的还是有差距。”
“啊，原来是你的项目。”李晋是真的讶异，“没什么事，举手之劳。看你哥提供的内容，你们这个现阶段其实技术性还不算强，如果有几个专业的人一起做，不用费多少力气，但主要还是后续维护和升级比较难，而且作为一款产品，功能设计是最重要的，既要好用，又要好看，我建议你们后期再找几个计算机专业的同学加入，不然太吃力了。”
舒游意说起项目便认真起来，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前期能应付，后期肯定要多找几个负责技术的队友。”
“你是在准备创业大赛？还是互联网那个？”李晋身边的同学也有不少参加这些比赛的，不过他参加的比较多的是本专业的竞赛，有继续读研的打算，“你们的进度挺快的，小程序都差不多做出来了。”
舒游意说：“两个比赛都在准备，不冲突。”
“如果明年参加互联网创业大赛，你们这段时间可以先去注册一个企业，方便参赛。”李晋说，“咱们国家一块钱就能开公司，门槛低，还是很容易的。”
“我们是打算下礼拜去把这事办了。”舒游意说，“小程序等校赛结束再上线。”
李晋没多问别的，只说道：“好，之后有帮得上忙的随时来问我。”
宋浮云心里想笑，等着舒游意怎么回。
“谢谢。”舒游意客套地回了两个字。
宋浮云更想笑了，幸好上菜了，他招呼大家吃饭，略过了这个话题。
“冯逸伦说你问了好几次我哥的联系方式。”舒游意状似无意地提起，“你找我哥有事？”
“当时高考完他就消失了，之后号码都换了，人也联系不上，怎么说也是朋友，就想问问情况。”
宋浮云脸上带着歉意，说：“当时走得匆忙，没跟大家说，不好意思。”
李晋摆摆手：“能理解，能理解。”
舒游意语气有点冷：“你跟我哥也不是同班同学，我还以为你是有事才想联系我哥。”
李晋反复思索，觉得自己跟舒游意真没过节，他不喜欢藏着事，有话直说道：“舒少，我们以前有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舒游意在吃蛋羹，闻言噎了一下，心想我就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没有。”舒游意干巴巴地说。
李晋说：“你好像……对我有意见，要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直说。”
舒游意放下勺子，说：“我只是奇怪你为什么非要找我哥。”
宋浮云作为这个话题中心人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万分尴尬，只能埋头吃菜。
“你哥是我很欣赏的人，我把他当竞争对手，也当朋友，想联系他是担心他，也是关心他。”李晋笑看着他，“舒少是以为我想干什么？”
舒游意用玩笑的语气说：“听冯逸伦的说法，感觉你特执着，我还以为……你想追他。”
宋浮云：“……”
他忍住想揍人的心，警告似的斜了舒游意一眼。
李晋愣了一下，笑说：“虽然我性取向确实是男，曾经也想过要不要追你哥，但那会儿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心里只有学习一件事，我不想打扰他。现在我真没有这种想法，我有男朋友。”
这回换宋浮云愣住了，高中的时候李晋也是女生的一大追求对象，家境好，成绩好，长相也是斯文干净的类型，平时人缘也不错，但李晋从不接受女生的示好，他以为是跟他一样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原来……性别就不对。
而且……什么叫曾经也想过要不要追他？
宋浮云满头问号，今天这顿饭信息量太大了。
舒游意却比他淡定，举了举杯子，对李晋说：“前面开玩笑的，抱歉。”
“没事。”李晋也举了下杯子，但两人杯中都是茶水，不是酒，“舒少原来在意的是这个事，你这是……怕别人把你哥抢走啊？”
舒游意听不出真假地说：“是啊，谁要抢我哥那得先过我这关。”
宋浮云心情复杂地看他一眼，但没有说话。
之后的时间里舒游意明显对李晋的敌意淡去了不少，两人还就编程的事聊得挺热烈，舒游意主动问了很多技术上的问题，李晋也都一一解答。
告别时李晋还说：“舒少确实是卷王，不是学计算机的都懂这么多，厉害。”
等人走了，舒游意问宋浮云：“去京大里面走走？”
春天温差还是比较大，夜晚风凉，宋浮云只穿了件衬衫，看起来有些单薄，舒游意是带了件外套的，落后一步把外套搭在宋浮云肩上，说：“这段时间早晚出门都要带外套，小心着凉。”
宋浮云想取下来：“不用，我不冷，你自己披着。”
“我衣服比你厚。”舒游意穿的是卫衣，也薄，但比衬衫好点，“你披着，别感冒了。”
宋浮云便不勉强，披着舒游意宽大却温暖的外套在校园的小道上慢慢走着，舒游意说：“你自己怎么在生活上这么糙，没我天天提醒你，连外套都不知道带。”
在生活上他确实是糙，舒游意比他细心，宋浮云承认道：“平时是不太注意，后来又都靠你提醒，可能也产生点依赖心理了。”
所以他们彼此生活的点点滴滴都渗透进了对方的影子，无法剥离，离开对方一定会不习惯。
“以后你还是离李晋远点。”舒游意走着走着又对宋浮云说，“我就说吧，他果然对你曾经没安好心。”
宋浮云无奈地说：“他不是有男朋友吗？”
“万一分了呢，然后又想起你了呢？”舒游意义正辞严，“这种不稳定因素要提前扼杀。”
宋浮云深深看他一眼：“真这么怕我被抢走？那我以后真跟别人谈恋爱了怎么办？”
舒游意顿住脚步，也看着宋浮云，声音很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夜风把宋浮云肩上的外套袖子吹起又落下，外套往下掉了一点，他把外套拉回来，在宋浮云肩上整理好，说：“可能只有想办法再把你抢回来吧。”
作者有话说：
小宋：真是越来越不对劲了（微笑）
亲妈：你怎么才发现啊！

第66章 第六十六乐章
宋浮云承认自己在感情上确实是一张白纸，这么多年都没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想这些事，在很久以前他甚至觉得以自己的警惕心和对他人难以信任的性格，这辈子都很难与一个人真正交心到能相爱的地步，再在往后余生同床共枕，共度一生。
而事实上这些年也唯有一个舒游意能让他放下所有戒备，交付出所有信任，无话不谈，无所顾忌。
可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把舒游意当成自己的弟弟，也一直以为两人所有的亲密都是基于这种胜似亲人的情感。
从前舒游意喜欢黏着他，怕他离开，对他有种深深的依赖感，他理解为是没长大的小孩对爱与亲情的渴望，以弥补自己的孤独与寂寞，后来他渐渐感觉到了舒游意把那种依赖感发展成了执着的占有欲，想要侵占他的全部生活。
他是对感情一知半解，但不是真的什么也不懂，他知道舒游意对他的感情已经不是那么单纯，也许是在很久以前，也许是在相伴的岁月里慢慢累积，他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了。
要是舒游意还是没长大的小少年，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掐灭这种危险的念头，但现在舒游意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与他一样事事成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懂得承担责任与后果，反而换作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现在的局面。
今晚他和舒游意站在夜风之中，舒游意为他整理披在肩上的外套，熟悉的气息靠近，他的手指微微蜷缩，最后却一动未动，低眼不去看那双眼睛，视线里却又是舒游意清晰平直的下颌线，勾勒出一副精致的骨相。
宋浮云偏头转开视线，再一次尝试着静下心来想问题，他一贯以为只要平心静气地分析，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但在这件事上，他显然是真的陷入了重重迷雾之中，想了很多次，最后思绪纷乱，不仅什么都没想明白，还让心里更加一团乱麻。
舒游意最近已经一点点在显露自己的心意，不动声色地向他示好，或者换个词更为恰当，向他示爱。
他看得出来，舒游意有在等他回应的意思，所以一直在不断试探，却又不是步步紧逼。
那么他该怎么做？
拒绝舒游意，说我只是把你当弟弟，我们不应该有越界的情感，他想，舒游意大概会说我们又没血缘关系，凭什么不能越界。
好像有道理，这个拒绝的理由是挺牵强的。
说我对你的好只是因为把你当自己的亲人，你别误会了，我对你没有别的感情，他又想，这话说得有点无情，像在撇清关系，他认识舒游意六年多，从初中到大学，从澜城到京市，他们见证过彼此人生中无数重要和美好的时刻，又经历过那些痛苦与悲伤的时刻。
这六年多，他每一天的回忆里都有舒游意的影子，每一件能回想起的往事都有舒游意作陪，他没有办法去划清楚他们情感的界线，他也无法理直气壮地说他真的是理智地把他们的情感归结为是亲人和朋友。
他心里苦笑，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出一个能拒绝舒游意的理由。
舒游意似乎感受到了他内心的纠结，扯住他肩头外套的手紧了紧，外套有了一条褶皱，寂静的夜晚，风声和呼吸声成为了耳中全部的声音，舒游意的喉结滚动，欲言又止，过了会儿，却又只是抚平了外套上的褶皱，松开了手。
“哥，回去吗？”舒游意轻声说，“我送你去宿舍楼下。”
宋浮云在原地又静了几秒，点点头，说：“走吧。”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但长久的默契与习惯又让两人始终步调一致，并肩而行。
到了楼下，舒游意挥挥手说了声“晚安”，宋浮云把外套递给他，和平常一样说：“路上小心，到了给我发消息。”
舒游意接过外套，目送宋浮云进了宿舍楼才转身离去，外套摸上去似是还留有宋浮云身上的体温，他想着宋浮云前面眼神中的躲闪，那么冷静的人原来也会露出挣扎的神色。
前面他真的想冲动地把一切都挑明，但他怕宋浮云会说出拒绝的话，也怕宋浮云心里会更挣扎。
以他对宋浮云的了解，要是真的认为他们只是单纯的亲人或朋友，宋浮云早就干脆利落地跟他划清界限了，但宋浮云会挣扎，就说明宋浮云并不只是这样认为。
至少现在，他还能克制，那就再克制一下。
校赛在三月底如期到来，舒游意准备充分，评委对他们的项目也很看好，问的问题没有很刁钻，都是正常的询问项目细节与后续发展，得知他们已经把初代小程序做出来了，推广问题都有了详细的计划，更是频频赞赏，不过还是对他们目前的内容提出了一些建议，主要集中在功能设计上，建议他们在前期可以削弱视频功能，但还是要进行充分试验，不然后期技术上很难跟进。
最后他们的项目以总分第一的成绩得了所报类别下的一等奖，得以推报省赛，而省赛在七月，他们还有三个月的准备时间。
四月，舒游意和队友去完成了企业工商注册，之后可以以企业的名义上线小程序，也符合明年参加互联网创业大赛的条件。
他们对小程序做了最后一轮改进与完善，在五月初正式上线了一个试用版，通过校园的推广渠道将用户群体暂时定位在京市几所高校的学生中，胡旸在自己学校也联系了渠道帮他们推广，音乐学院有独特优势，和“趣玩”的定位也十分符合。
宋浮云也注册了一个账号体验了一下，小程序界面以清新的蓝绿色为主，符合年轻人的审美，功能分区主要是社交论坛、发帖区以及实时推荐与更新的动态广场，个人主页还有添加好友与加入相应社群的功能。
主界面对一些主要的兴趣做了分类，如音乐、美食、健身、cosplay等，点进各个分类还有更为细致的二级分类，如音乐就有单独的乐器类分区，美食有烘焙与做菜的区别，点进具体的分区，就能看到专属的社交论坛和动态广场，发帖时也可以选择分区，对自己的帖子进行细致分类，但大的分类区也可以点进论坛与广场，内容会更五花八门一些，不像小分类区那样具体，适合同领域内的不同小圈交流。
目前视频功能在发帖区上线，可以在发帖时选择视频形式发布，但一次只能发一分钟以内的视频，视频可以直接用程序内的摄像功能拍摄，也可以外部导入，只是外部导入的大小有限制。
舒游意解释说：“目前技术上还不够成熟，视频太大，用户一多怕把系统搞崩了，缺点就是画质和音质会被压缩，但已经是现阶段我们能做到的最好效果。”
个人主页上还有一个意见反馈功能，可以通过系统意见簿填写反馈意见，舒游意他们每天都会看，还会挨个进行回复，但这是私人功能，不对外开放。
宋浮云没有什么兴趣爱好，身边两个熟人都是玩乐器的，就进了乐器区，乐器分区里还有分类，连特别小众的乐器都兼顾到了，宋浮云去钢琴和二胡的分区都看了眼，论坛里居然还挺活跃的，很多人都很高兴地说终于有个地方能让自己找到家人，能有人分享和聊天，感觉回到了快乐老家。
动态广场上帖子也不少，钢琴分区里有人分享自己扒的谱子，说网上没找到这首歌的谱子，发出来给需要的人看，还有人分享录的一小段练习视频，此外，给小白科普钢琴知识，制作简单学习教程的帖子也能找到好几个。
小程序上线一个月左右，用户数已有六千余人，这在小范围内推广来看是很不错的成绩，日活跃用户也都有千人以上，可见高校学生确实是兴趣社交平台的重点用户群体。何况小程序做得很好，功能简单却齐全，基本上满足了一条龙需求，一旦用户在这里达到了预期使用效果就会产生用户黏性，而这种爱好圈子的扩展有他们自己的渠道，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免费推广，自然而然地会有更多的人聚集到这里。
不得不说，胡旸当初提出的想法是真有市场潜力，舒游意他们团队对产品的定位、功能设计也十分准确。
宋浮云好奇地问道：“这个流量能变现吗？你们能赚钱吗？”
“目前功能都是免费的，我们也没有和其他平台有合作，不能变现。”舒游意说，“后续会考虑一些收入来源，比如一些圈子有交易需求，我们可以提供一个平台，然后从中收取一定费用，也可以上线增值服务，就是一些付费功能，还有就是可以和其他平台合作，就有广告收入。”
“那这个得把平台做起来之后再考虑。”宋浮云说，“现阶段确实还是以推广为主要目的。”
小程序试用版在两个月后转为了正式版，用户范围进一步扩大，已经涵盖了京市大多数高校，还吸引了校外工作党。
在这期间，舒游意他们采纳了几个用户的反馈意见，对用户群体的定位又做了一次调整，他们之前忽略了一些用户市场也非常大的兴趣爱好，如追剧、追番、看电影，之前只关注了圈子比较固定的爱好，这一类兴趣圈子不固定，谁都可能加入，但这也意味着用户群体能更大。
正式版上线后，胡旸利用他在几个平台的网红优势做了推广，又帮他们联系了平台其他网红，他们这些网红本就是相应兴趣爱好的推广者，加上网红效应的扩散，很快小程序的用户数就突破了一万人，同时，姜睿联系了各个高校的自媒体推广，也是卓有成效，多方推广的作用下，在几天用户数持续增长后，已突破五万人，日活跃人数也突破一万人。
上线追剧、追番等分区后，流量是肉眼可见的增大，这类兴趣爱好流动性强，没有门槛，但活跃度却是最强的那一批，不过他们没有主要发展这类用户群体，流动的圈子不需要特别推广，如果重点发展反而会适得其反，也违背了他们做这个平台的初心，他们仍然是把主要推广方向放在几个热门的固定兴趣圈子里和一些冷门小众圈。
项目的初步成果算是超越了大家的预期，这段时间每个人都很辛苦，在省赛到来前，大家一起去酒吧放松了一下。
宋浮云因为忙着安排法律公益团队的事，没有一起过去，晚上十点多他接到舒游意的电话，对面是丁白洲的声音，跟他说大家高兴多喝了几杯，舒游意可能是喝醉了，一直在说要找他哥。
“行……”宋浮云收拾了东西马上出门，“我马上过来。”
四个人在酒吧的一个包厢里，宋浮云一进去就看见桌上一堆酒瓶，一时都没数清楚数量，吕东鸣已经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姜睿还坐着，但眼神迷离，脸颊酡红，显然是也醉了，看到他进来，好半天才想起来他是谁。
只有丁白洲因为不太会喝就喝了几口，保持着清醒，但宋浮云看到舒游意的时候其实也没感觉到舒游意是醉了的状态。
舒游意靠在沙发上，双眼亮晶晶的，笑看着他，眼神不是喝醉了的人那种迷茫飘忽的状态，而是能定在他身上如有实质。
宋浮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舒游意的眼珠子也能正常地随着他的手转动，他推了下舒游意，问：“怎么样？能走吗？”
“嗯。”舒游意应了一声，又拉住他的手，“哥，你来接我的吗？”
宋浮云无奈地说：“不然我来干嘛？”
“我就知道你会来。”舒游意站起来，但又有点站不稳，嗓音低哑，“你不会丢下我的。”
宋浮云扶住他：“我把你丢这儿，岂不是没人管你了？”
丁白洲走过来说：“云哥，你先送他回去？我叫了个同学过来，帮我把这两个人送回去。”
“行，你有需要再打我电话。”宋浮云说，“你们注意安全。”
舒游意确实还能自己走路，就是脚步有点踉跄，宋浮云一路扶着他，他就一路都侧着脸盯着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