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男人就该在修罗场—— by阿馥
阿馥  发于:2023年1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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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心里觉得自己和张聿年的朋友关系,估计真的就到这里了。
倒不是因为那件事,再怎么样,都是他事先同意张聿年,才会差点走火的……
本来他就不是因为生气才不理张聿年,而是对方不守信用差点那个,两天过去了,他更觉得没什么了。
张聿年又没真的进去,而且他们都是男的,互相帮助确实比自己一个人要……
当然这种想法,赵词是千千万万不敢让裴明净知道的。
所以在去找张聿年之前,赵词就给张聿年发了一条绝交消息,顺便截图发给哥哥,谈宴林也看到了。
所以在张聿年他们那栋楼下见面后,张聿年眼里几乎是化不开的难过,而且明显看得出来,张聿年这两天休息得不好,形容有些憔悴。
赵词莫名有点愧疚,碍于谈宴林在场,没有敢和张聿年说多话,一起上楼。
到了张聿年家,行墨这只狗是个聪明孩子,相处不过一两个小时,却还认得他这个妈妈,跑到了他脚边。
赵词刚将行墨抱起,就听见“哐当”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
赵词与想轻声跟他说对不起的张聿年看过去,一个古玩花瓶被谈宴林打碎了,如果不仔细注意的话,很难从谈宴林那歉疚的笑里看出薄凉,“不好意思啊,不小心。”
后来张聿年给两人倒水,谈宴林又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赵词没有多想,但张聿年虽说从小便浸在书画里,可并非什么都不懂的书呆子。
其实那次他去操场找赵词时,就从赵词这个哥哥里看出一点敌意,相同的他自己也是。
临走前,谈宴林以赔那古玩的钱,要了张聿年的电话。
到家里后,谈宴林摸了摸兜,啧了声,“没烟了,我去买包烟。”
赵词好心道:“你要少抽一点烟,抽得也太快了,昨晚才买过。”
谈宴林笑,“行儿,慢慢戒。我先出去了,想吃点什么零食么?”
赵词说不想,谈宴林便打开门走了,乘电梯到一楼,走一小段路,谈宴林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而后摸出烟盒,点了根烟,没过多长时间,张聿年出现在视野里。
谈宴林烟叼嘴里,上去拳头就砸在了张聿年脸上。
张聿年踉跄退后,脚因此被谈宴林踹了一脚,这一脚不轻。
张聿年脸抽搐了一下,抬手拇指按了一下嘴角的伤。
这时谈宴林又往他脸上砸了一拳,在还想继续打的时候,张聿年出声道:“够了吧,不知道您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找我算账,但再继续我会还手。”
张聿年可不是什么弱不禁风的画家,甘愿挨三次,对方身为赵词的哥哥,这是他该得的打。
但再继续,他不可能由着对方像要杀了他一样的力气挨揍,特别是明明带着跟他相同心思的情况下。
谈宴林回到家的时候,正在陪行墨玩的赵词,看到他脸上的淤青和胳膊上的擦伤愣住,“……你怎么了?”
谈宴林懒散笑了下,“碰到个高中合不来的同学,起冲突了。”
赵词没有怀疑,不知道对此该说些什么好,给他到冰箱里拿来一个冰袋,再把哥哥租好房子就准备的医药箱拿出来。
谈宴林坐沙发上,看着他为自己忙来忙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胸腔就跟塞了几斤石子似的,他呼了一口气,说:“你帮我涂药。”
说出这句话,
谈宴林都打算好了,如果赵词不肯,他就要把想了一天一夜、看到赵词和那SB相处的时候,更郁火攻心的事儿说出来。
——我亲了你一下,你就跟我冷战,那狗TM都那样对你了,你还一点儿都不生他气。
尽管他没立场这样……MD,立场,又是这个烦躁词语。
这时,听到他的话,乖乖拆开碘伏,拿着一根棉签的赵词说,“你把手伸过来。”
谈宴林看着他,半晌,笑了一下,把手伸过去。
可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还是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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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接连军训了五天,A大22级大一新生军训生活彻底结束,裴明净等金融系的学生也从隔壁市回到了北城。
随着初秋步入深秋,天气越来越冷,这期间,赵词巧妙地走了哥哥和张聿年两三个不痛不痒的剧情,彻底结束了两人的炮灰剧情,生活也恢复了正常。
转眼过去了两个多月,十一月底的北城已经寒风瑟瑟,呵气成霜。冻人的风不时穿过教学楼外,还有着几片残叶的梧桐树林。
教室内开了空调,英语课才上了十多分钟,双手插在棉服兜里,雪白脸颊有些红的赵词就昏昏欲睡。
何智帆看了眼讲台的老师,压着声音问他:“小词,感冒还没好吗?”
冷空气来袭,由于小时候体弱多病,北城也比南城冷得多,赵词身体底子到底不太好,前几天感冒了。
小感冒,如果是夏天肯定早就好了,可是冬天就好得慢。
赵词点点头,说话有点鼻音,声音因此显得软,“还没有好。”
何智帆语气也不禁柔了两分,“那就睡一觉吧,老师问起我跟她说。”
说着,他帮赵词把棉服上的帽子戴好,又把自己的夹克脱了下来,给他垫在书桌上,这样睡更舒服。
“谢谢你。”赵词没有拒绝,心想反正月中的时候,他英语四级考试过了,经过哥哥这几个月的辅导,六级他都有信心了。
睡了大半节课,赵词被下课铃声吵醒,迷迷瞪瞪睁开眼睛,花了几分钟时间才清醒,也差不多睡饱了。
赵词小声道谢,把垫着睡觉的夹克还给何智帆,听到前排两个女生在讨论谈宴林。
“系草这颜值吊打娱乐圈那些顶流啊,天啊,真的秒杀。”
“嗐,现在的娱乐圈,我们学校那几个草不都能秒嘛。”
赵词粉粉嫩嫩的手指揉了揉眼睛,环顾一圈,这才发现谈宴林不在教室,好像刚进教室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对方。
“谈宴林没有来上课吗?”他问何智帆。——自从上个月月底,谈宴林搬到学校宿舍住后,他们联系就少了。
天气越来越冷,衣服穿得多,身上的体香没有之前那么容易散发出去,赵词就没有再喷香水掩盖。
正将自己那沾了赵词身上牛奶味道的夹克,放鼻子底下闻的何智帆连忙抬起头,“啊?……哦哦,谈哥跟周健他们去参加华语之星了。”
赵词顿了下,他知道那个节目,去年刚播出的时候,集训班就有不少同学看,他微皱了一下秀气的眉毛:“我怎么觉得这样不太好……”
何智帆懂他意思,其实他也觉得,上次综艺一块儿吹风乐队去了,火的就只有谈宴林一个。
谈宴林因为那出色的外貌和音乐能力,反响特别不错,加之节目组有意以谈宴林的颜值买热度,不少冲着难得一遇的帅哥去看的网友,导致那期节目收视率创新高。
本来嘛,就算谈宴林没那长相,发在网络上如今爆火的三首歌都是他做的。而后来周健他们自己上传了几首歌,毫无水花。
这对于周健王玮他们几个想火的来说,虽然表面没说,可心里怎么想的,谁知道呢。
他都觉得谈宴林不该再和他们打交道,可当时周健他们主动来找谈宴林,挺诚恳的认错。
“感觉又会闹掰……”赵词嘟囔,看向何智帆,“你怎么又没有去。”
何智帆触及到他的视线,一秒就看向别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个月,赵词眉眼一天比一天要娇艳了。看他一眼,心尖都要颤一下。
他尬笑,“我反正是替补嘛……还是待在教室舒服。”他转移话题,“喝水吗?我去给你打杯热水。”
“好,谢谢你。我要给你发个红包。”赵词仰着有睡了一觉的缘故,也有被教室空调烘红的漂亮小脸说。
何智帆乐了下,随便他,去教室后排给他打热水。
赵词手动了动衣服,可这是在教室,只好忽视那一点不适,拿出手机,点开亮着艾特全体成员的摄影社团群,提醒大家有时间的,别忘了今晚社团聚餐。
与此同时,赵词脑子里闪过中午时,系统提醒,今晚的聚餐他要走剧情。
赵词撇撇嘴,现在他就只剩阿尔维斯的炮灰剧情没有走完了。
书里的他,在彻底经历过哥哥和张聿年的失败后,沉寂了一个月,再次把念头动到了外国友人阿尔维斯身上。
经过社团偶尔接触,书里的他发现阿尔维斯虽然体格大,但性格好,很随和。似乎事情无论好与坏,从来不会放在心上。
所以学校贴吧,尽管A大帅哥众多,甚至有对俊美无俦的双胞胎兄弟,排在男同第一的理想型依然是阿尔维斯。
英语课是今天的7-8节,晚上没有课,第8节下课后,边往教学楼外走,何智帆边问:“西门那商场新开了家饭馆,看网上评论不错,咱们去吃吗?”
到了晚上,温度比白天更低,赵词戴好棉服上的帽子,说:“我们摄影社团今晚要聚餐。”
何智帆,“哦哦,那我送你去?”赵词拿到驾照了,但今天没有开车来。
赵词说,“不用了,谢谢啦,我哥哥来接我了。”
何智帆已经看到了。林荫道上,那辆黑色奔驰旁边,站了个高挺鼻梁架一副金丝边眼镜,身穿黑灰色呢绒大衣,深灰色西裤,脚上一双黑灰色皮鞋,皮相气质都出众的男的。
何智帆讪讪,看着赵词的眼里,眼底滑过失落……笑着跟对他挥手的赵词拜拜。
赵词背着书包,小跑向裴明净,“哥哥。”
“嗯。”裴明净伸手,脱下他的书包,打开车门,让他上车。
车子开着空调,赵词脱掉棉服,出教室后便被吹凉的身子渐渐回暖,刚要自己系安全带。
裴明净骨节分明的手便伸了过来,帮他系好,只穿着一件白色毛衣的他,因为安全带的勾勒,现出了不属于男人该有的东西。
赵词低头看着自己那胸,脸微微一热,由着对此清心寡淡般的哥哥,用手摸他的额头。
还好,迟迟不见好的感冒没有转为低烧。裴明净放下心,收回手。
“感冒还没完全好,聚餐别贪嘴喝酒。”裴明净把一个保温杯给他。
赵词接过,乖巧应着,“好。”打开保温杯,里面是热水。
裴明净将车驶离原地,继续叮嘱,“在包厢别脱外套,热的话拉开拉链。”
赵词喝水的动作一顿,赧然,点点头。喝完水了,看一眼哥哥,再看向车窗外闪过的风景,思绪纷飞。
不知道想到什么,赵词掩在头发下的奶白耳朵透着微醺似的红,再偷看一眼开车的哥哥……
明明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可那种从来没有过的舒服感觉,却依然历历在目。
甚至偶尔晚上自己都会用手那个,也难怪学习资料里的男女演员会……打住,赵词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赵词有种罪恶感,有点心烦,可内心却好想再经历一次。
“怎么了?”裴明净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
赵词小声说没什么,娇气到冒粉的手指握着保温杯,余光偷瞥哥哥。
可能是哥哥算半个步入社会的原因,身上多了一股成熟气质。
他目光再落到对方放方向盘上的手,修长冷白,如果不刻意加热,那手跟性格一样,会带着丝丝冷意……
赵词苦恼叹气,为了让自己别瞎想,打开车内的音响。
裴明净将赵词送到聚餐地点,临走前,跟赵词道,今晚他可能回不了。——今晚裴明净要跟他爸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
目送车子离开,赵词这才转身,进了摄影社团聚餐的饭馆。
开在学校周围的饭馆,为了方便学生聚会,通常包厢都吃乐一起,已经来了不少人,有人拿着话筒在唱歌。
赵词跟认识的几个成员打招呼,找个位置坐好,这时社长热情地走了过来,“赵词,终于来了啊。”
“学长好。”说完,赵词好奇地看着他,显然对方找他有事。
社长被他看的,清清嗓子,给他拿杯子倒杯饮料:“是这样的,想问你有个活儿接不接。不是,想让你帮个忙。”
赵词接过饮料,意思意思喝了一口,“什么忙呀,你说。”
社长道:“就是吧,我正在追的一个妹子,她是个作家,书写得挺好的,就是名气不怎么大。这次她要出书,想找个书模,但一直没合适的,那天看到你的照片,就开学那天阿尔维斯给你拍的那张。觉得特别适合他书里的男主,所以……”
这种举手之劳的事,赵词就想答应,忽然响起系统的声音。
系统:【赵词打起了主意,想借着社长这条线,增加和阿尔维斯的接触。然而当他得知摄影师是阿尔维斯后,心花怒放的同时,于是要求社长,不需要酬金,只要他能让阿尔维斯帮自己拍一组私房照。】
私房照是什么,赵词没有懂,不过还是照着系统的说。
社长一拍大腿,“成交,这也太小菜一碟了。等着啊,我这就去找阿尔维斯说。”
他环顾包厢一圈,赵词下意识跟着看,然后不期然看到刚从门外进来,穿了件灰白色大衣的英俊男人。
“阿尔维斯,兄dei。”社长跑了过去,拉着他到一边。
赵词趁机打开浏览器,搜索私房照是什么,看到弹出的内容后,心里顿时一咯噔。
这时,阿尔维斯那双带着一点笑意的深邃海蓝色眼睛,也看了过来。
这两个多月,赵词一次都没有去骚扰过阿尔维斯,所以哪怕他觉得又要开始走剧情了,而且不用再像之前那样故意扮坏。
所以他其实都没有多么心虚,可看到这个私房照后,顿时满满的心虚尴尬。
阿尔维斯对社长说了句什么,笑着点头,而后看了一圈,朝赵词走了过去,将他旁边的椅子拉出,坐下。
“……”赵词低着头,弱弱地打招呼,“学,学长好……”
“晚上好。”阿尔维斯笑笑,把脱下的大衣放座位靠背上,似乎没有要和赵词谈那件事的样子。
赵词刚想松一口气,这时阿尔维斯倾身,低声用俄语道:“你怎么又来了,小心一点,这次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你。”
“……”赵词脸瞬间涨红,多肉的嫩红嘴唇动了动,好半天都没说得出话来。
阿尔维斯轻笑,若无其事地跟找他有事的成员交谈。
徒留赵词一个人羞怕。最终,赵词什么都没有说,弱弱去了另外一个位置坐。
阿尔维斯笑瞥他一眼。
当天晚上,赵词才喝两杯葡萄酒,可是低估了酒的度数,散场的时候,赵词和其他几个成员,全都醉趴在桌上。
“阿尔维斯,你知道赵词住哪儿吗?”社长问,由于那张照片,即便阿尔维斯做过解释,社团的人还是默认他俩相熟。
阿尔维斯将挂在门口的大衣穿上,道:“知道,把他交给我吧。”
社长松了口气,“行,麻烦你了啊。”转身继续去安排另外喝醉的成员。
阿尔维斯走到赵词身边,看着那张喝得酡红的漂亮脸蛋,想了想,选择将赵词打横抱起。
比他想象的还要轻,而且据他社团聚餐几次观察,饭确实吃的少,猫食一样。
阿尔维斯摇摇头,抱着赵词下楼,不知道什么时候,感觉有道视线在看他。
阿尔维斯低眸,对上赵词迷离涣散的漂亮眼睛,不由心一动。
这两个多月,他们接触得很少。他不再来招惹自己。
他也因为——觉得自己贱得慌,赵词来撩自己时,他希望对方别这样。可赵词真的没有来了,他却心里不适。
他自认是个随和的人,任何事,用中国古话说:既来之则安之。
没有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然而这件事,却在心上放了两个多月。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对这个貌美得不像话的男人动了心。
总之,他竟然真的还敢来。
赵词很快又闭上了眼睛。酒品倒和人一样,很乖,喝醉了也不吵不闹,只睡觉。
可能是他那句话吓到他了,听见赵词小动物一样的梦呓,带着点委屈:“学长,你别吓我……”
阿尔维斯开着车,侧头看一眼,空出一只手,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到家门前的走廊,阿尔维斯摁响对面门铃,没有回应。
大概赵词哥哥不在,不可能将喝醉的人独自放在家里。
阿尔维斯将赵词抱回了家,放在自己床上,帮他脱掉鞋,而后拉开棉服拉链。
便见他里面所穿的白色毛衣上,胸口一大片红酒渍。
先前在饭馆包厢,阿尔维斯看到赵词不小心碰倒了一杯酒,弄湿衣服后,用纸巾擦擦就草草了事。
阿尔维斯没有多作犹豫,到衣柜拿出一件T恤,将赵词扶起,捏住他的毛衣衣摆,往上掀。
目光在那把细瘦的腰上停留了瞬,不经意往上,而后便顿住。
仿佛被摁了定格键,半晌,阿尔维斯才有所动作,伸手摸了下赵词腹下。
得到答案,他再次看向赵词那被薄薄的三角形内衣下遮住的东西,其实以这件内衣的厚度,足矣证明赵词不是他一开始以为的,只是爱穿女性衣服,然而阿尔维斯还是将那层布料掀开。
屋内暖气才打开不到两分钟,这么短的时间里,全然来不及提供温度。
乍然暴露在冷空气里,赵词身体本能的作出反应。
阿尔维斯看了会儿,忽然无声一笑,将他衣服恢复原状,而后低眸看了眼。
起身,找来吹风机,插在床头,对着手试了一下温度。
阿尔维斯这才对着赵词湿着的毛衣吹。——没有选择给他换衣服,以免赵词醒后觉得尴尬,想来这是他的秘密。
不知道过了多久,醉睡着的赵词恍恍惚惚,被胸口的热烘烘弄醒,同时惦记了不短时间感觉的心思又冒了出来。
他费劲地睁开醉醺醺的眼睛,视线一片模糊,看不清。
可是应该是哥哥,于是赵词抬起娇粉的手指,把自己的毛衣抓上去。
然后在酒精的驱使下,不知所谓,用那甜软的嗓音说,“哥哥,好舒服……还想被吃这个。”

第49章 男大学生49
那仿佛带了钩子的声音,眼前美到极点,也情到极点的画面,阿尔维斯差点陷进去,然而理智很快让他保持清醒。
哥哥?赵词显然不是在喊他,也很显然,不用多作思考就能知道赵词在喊谁。
阿尔维斯脑中闪过两人难道是情侣的想法,很快便自我否认了。
他们相处不像。何况,他信任,以赵词的性格,如果有了男友,不可能再来找他。
不管怎么,赵词竟然把他当成别人,他心觉好笑的同时,甚至有些……妒忌。
这时,赵词张开那张充满□□的嘴唇,又娇娇地喊,“哥哥……”
阿尔维斯喉结滚动,看了他一会儿,清浅一笑,将吹风机关闭,放在床头柜。
阿尔维斯宽大的手轻柔摸着赵词的脸,用俄语道:“小家伙,你再认真看看我是谁。”
赵词喝醉酒,通常不会失去意识,只会身体使不上劲。
他听到俄语了。他认识的会俄语的人,就只有三个,一个是奶奶,一个是马克西姆。
还有一个……
赵词浓密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刚醒的时候,酒精引起的晕眩此刻褪得差不多了……由此他也看清了面前的人。
阿尔维斯眼含笑意,目视着他的变化,问他:“我是谁?”
赵词都没力气害羞,想把毛衣抓下去。
阿尔维斯却握住他细白的腕子,上半身俯下朝他靠近,温热的呼吸落在赵词耳朵,再一次问:“我是谁?”
赵词瑟缩,还醉得很,根本没有多余力气产生其他的情绪,本能地对于秘密被这个最能吓到他的学长发现而害怕。
赵词幼鹿一样的眼睛怯生生,不得不小声回答,“学,学长……”
他睫毛是直的,所以更显得清纯惹人的怜爱感。真是漂亮到人的骨子里了。
阿尔维斯心内有种潮湿的质感,温柔磁性的声音,“那要学长吃么?”
赵词赶紧摇头,“…不要。”
阿尔维斯轻笑,“虽然是喝醉了,但也算作来勾我啊,得收点利息吧。”
赵词迟钝转动的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似含着水的眼睛,就看到阿尔维斯头停在他掀起的毛衣上方。
而后,隔着那件黑色小衣服。
在他张嘴吃住的时候,赵词身体狠抖了下,唔了声,眼睛瞬间就湿了。
没哭,分不清是怎么个情绪。
似乎也什么都想不了了,赵词只知道娇颤着声音喊,不要,学长…
次日早,赵词是被热醒的,醒来才发现自己被人抱着,下意识抬头。
早已醒来都洗漱过了的阿尔维斯,感受到怀抱里的人动静,低头一看,温柔笑道:“早上好。”
赵词愣了愣,昨晚记忆乍然回笼,还带着刚睡醒的娇憨神色,顿时清醒。一把推开阿尔维斯,从床上坐起来。
对视两秒,赵词净白小脸肉眼可见生出红晕,就想下床。
阿尔维斯笑了笑,握住他胳膊,将书放一旁,然后下床,轻松抱起他。
赵词吓一跳,条件反射地想挣扎。
阿尔维斯道:“鞋在客厅,别赤着脚跑,何况事情已经发生,虽然才几秒钟……”
他低眸,深邃的桃花眼笑意吟吟,故意悄声说:“但学长也已经吃过了,不是么?”
“……”赵词脸一下子,超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毕竟这件事是他自己的原因。
阿尔维斯笑,抱他到客厅,放沙发上,给他把鞋子拿过来:“吃完早餐再走吧。”
赵词哪里吃得下,换好鞋子就羞耻地溜了,回到对门自己家。
早上8点多,赵词回家才十多分钟,裴明净就回来了。
赵词庆幸,还好自己醒的早……
今天是周六,落地窗外阴雨绵绵,气温骤降。往常周末赵词都会避着哥哥,到楼下跟张聿年遛行墨,这个天气,出去不了。
自从两个多月前的那件事后,赵词不得不选择跟张聿年绝交,但是后来还要走剧情,张聿年也一直找他认错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和好了。
不过比刚来北城的时候,要更偷偷摸摸的维持着朋友关系。
写完作业,练习完这段时间每天必做的数位屏画画,赵词忽然想起一件事,把所有的内衣都拿出来,每件试了一遍,都有些勒。
赵词心里冒出不好的预感,
用皮尺量了一下,再计算结果,登时,圆润光洁的肩头就羞耻地浮起一层樱花般的粉色。
他,他的尺码变大了,要穿75C的内衣了。
赵词又羞又怕,问系统,不是说好了给他抑制了吗。
系统:【多给别人吃。】
系统:【晚上自己多玩点。】
赵词:“……”
赵词超羞臊,他明明只给别人吃了一次,阿尔维斯那个几秒钟也算吗……而且虽然自己偶尔晚上因为坏心思,会用手碰碰,可也才几分钟。
系统:【抑制也是基于你身体情况来的,达到这个点无论你做什么,都不会再往上了。】
赵词立马松了一口气,这时听到客厅开门的声音。
他迅速穿好衣服,再将东西都收好。纠结了一会儿,赵词决定还是告诉哥哥,免得对方以后给他买,还买以前的尺码。
打开门,看到刚从健身房回来的裴明净穿了一身运动服,手里拿着换洗衣服,正要进客厅的浴室。
赵词脸热热的,踌躇了几秒,走过去,“……哥哥。有,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裴明净稍顿,“什么?”
赵词低头,捏着粉白的手指,害羞地小声道:“就是……这个,内衣要穿75C了…”
裴明净早在给赵词第一次购买这种衣服时,便记住了这些数据,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即蹙眉:“怎么会变大?”
赵词红着一张漂亮脸,不敢说真话,“不知道呀…”
裴明净沉默,金丝边镜框后的眸子神色凝重,看着他的胸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词没有穿外套,屋子里暖气足,身上就一件单薄的白色长袖。
哥哥早知道他的情况,赵词也习惯自己有这个了,尤其是在哥哥面前,但裴明净要求他在家也要穿外套。
刚刚出来,倒是忘记穿了……
裴明净目光也只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便看向了别的地方。
赵词不太自然,不过没有像以前在张聿年面前一样用手去遮,脸红红地问:“明净哥哥,要给你看吗?”
裴明净:“……”
“不看。”
“…喔。”
赵词觉得裴明净假正经,明明那天晚上都吃过了,还很久…
此刻裴明净心内却在想,赵词才18岁,身体发育再正常不过的事,可自暑假以来,才过去半年不到。
裴明净眉头紧锁,“小词,如果再发育下去会影响你的生活,到时无论如何,你也必须去做手术。”
赵词想到那个画面,一阵后怕,还好系统向他保证了。
他点点头。
往后一个星期,赵词再次恢复了普通生活,学校、家两点一线,阿尔维斯的剧情在12月10号,拍摄完书模的后一天。
12月3号周六这天,北城下起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傍晚时分,赵词突然接到何智帆的电话,谈宴林发烧了,烧了一天不肯吃药,东西也不想吃。
何智帆,“你知道谈哥和周健他们彻底闹掰了吗?”
赵词打开衣柜,“不知道。”
于是何智帆把事儿告诉了赵词,昨天录完最后一期节目,周健他们仨这次坦言嫉妒酸,谈宴林家里有钱,个人有能力,跟他们这些穷玩音乐的真不是一路人,到此为止吧。
何智帆说:“这事儿别透露是我告诉你的哦,他不让我告诉你。”
赵词疑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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