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by晴川泪相思
晴川泪相思  发于:2023年1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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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转头看向杨潇,杨潇会意,躬身退出殿外。
“你们有谁看到她是何时回宫的?”

众人相互看了看,无人开口回答。
林西见状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你们还真让人为难,来人!”
妙兰一听林西叫人,连忙说道:“殿下,清荷……清荷和百合住在一处,她们两人向来亲密,您审一审她,便会知道百合何时回来的。”
“哦?”林西转身看向春喜,道:“去把清荷带来,顺便告知那些人,他们只有一个时辰,若一个时辰内无人招供,慈安宫上下全部处死,或将累及家人。”
“是,主子。”春喜领命,转身离开大殿。
林扈听得眉头微微一皱,却并未出声阻拦。
听到将会牵累家人,除百合外的所有人都神情激动。
“百合,你就招了吧!”妙兰转头看向百合,道:“你莫要忘了,宫外还有弟妹,难道你想连累他们?”
“你!”百合愤恨地看向妙兰。
“你不必这般看我,你每月都会托人给宫外的弟妹送钱,这个我一清二楚。你自己作死也就罢了,却要连累我们所有人,慈安宫上下近百人,还有我们的亲人,都要陪你去死,你就这么心安理得,这么铁石心肠,死后不怕下地狱吗?”
“百合,我们平日里关系不错,为何你要这般害我们?”
“你就算不想我们,也想想你的弟妹,若他们也受你牵累,你就算死了,又怎么对得起你爹娘?”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让百合的神情松动了些许。
林西出声说道:“你说她外面还有弟妹?可知在何处?”
妙兰摇摇头,道:“回殿下,奴婢不知,但每月安宁公主进宫时,百合都会托公主的侍女灵粹,给她弟妹捎东西。”
“灵粹?”林西重复了一句,说道:“来人。”
一名锦衣卫从外面走了进来,行礼道:“锦衣卫千户肖虎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
林西直截了当地吩咐道:“去寻一下安宁公主的侍女灵粹,将百合的弟妹请去锦衣卫喝茶。”
百合闻言心里一紧,连忙说道:“太子殿下,此事与奴婢无关,更与奴婢的弟妹无关,您怎能不辨黑白,冤枉好人!”
林西的脸色冷了下来,道:“你是慈安宫的宫女,却出现在奉天殿的宴会上,还故意打翻焦指挥使的酒杯,趁机将其调换,这一切都是本太子亲眼目睹。本太子之所以在这里跟你废话,是想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没想到你冥顽不灵,宁愿所有人跟你陪葬,光是欺瞒皇上这一条,便可以诛你九族!”
百合不自觉地抬头,怔怔地看向林西。
“本太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肯招供,我便给你个痛快,保证不累及你的家人,否则……”
百合两眼含泪,看着林西说道:“殿下可说话算数?”
林西点点头,道:“本太子一言九鼎!”
百合僵硬的身子软了下来,道:“好,奴婢说。殿下没看错,那酒杯便是奴婢调换,酒中的药也是奴婢下的。”
“你为何要这么做,同谋还有何人?”
“奴婢自见过焦指挥使后,便心生爱慕,自知身份卑微,指挥使万不可能看上奴婢,便一时糊涂,做出此等事。此事是奴婢一人所为,跟旁人无关,还请殿下明见。”
“呵。”林西冷笑一声,道:“肖虎,照我方才吩咐的做。”
“是,殿下,属下遵命。”
“殿下,您答应过奴婢,只要奴婢招供,便不累及奴婢的家人,您怎能说话不算数!”
“本太子给你机会,你却当本太子是傻子,你一个小小的奴婢,若无帮手,怎能完成这些事。既然你想逞英雄,那本太子便成全你。”林西脸色阴沉地看向肖虎,道:“愣着作甚,还不快去!”
“殿下息怒,属下这就去。”
肖虎不敢怠慢,躬身退出大殿。
百合见状连忙说道:“太子殿下,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奴婢愿意认罪伏法,求殿下莫要累及奴婢家人!皇上,奴婢认罪,求皇上开恩!”
林西转身看向林扈,道:“父皇,儿臣可曾做错?”
“西儿做的很好。”林扈见他脸色又白了几分,心疼地说道:“你脸色不好,快坐下歇着,之后的事交给父皇。”
林西懊恼地说道:“儿臣这破烂身子,真是让人恼,想替父皇分忧都不成。”
见林西红了眼眶,林扈越发心疼,上前拉着林西坐了下来,道:“若不是你,焦战此时已然中了招,朕也会因此被打乱计划,西儿今日做得很好。”
“可儿臣还是未将此事办好。”
“无碍,既然下药之人已然找到,那之后的事情便容易了。”林扈看向余庆,道:“去看看面可是做好了?”
林扈的话音刚落,广信便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热气腾腾地长寿面。
林西眼睛一亮,道:“嘿嘿,正好饿了,广信公公来得太及时了。”
将面放至林西手边,广信笑着说道:“殿下趁热吃,尝尝奴才的手艺如何。”
“香!”林西拿起一只小碗,夹了些面条进去,又舀了些汤,随后将大碗推到林扈身边,道:“父皇也吃。”
林扈见状扬起嘴角,道:“朕不饿,西儿吃吧。”
“宴会上父皇只喝了两杯酒,饭菜一口没吃,怎能不饿?这可是长寿面,父皇吃了能长命百岁,儿臣身子骨弱,还得父皇护着,父皇可不能偷懒。”
林扈被林西这么一说,烦躁的心情顿时舒缓了许多,道:“好,朕便沾沾西儿的光,也尝尝广信的手艺。”
“这才对嘛。”林西忙将筷子递了过去。
两父子正低头吃面,杨潇从殿外走了进来,来到近前,躬身说道:“启禀皇上,小六子带到。”
“带进来。”
“是,皇上。”
“等等。”林西拦住杨潇,方才在杨潇提及小六子时,百合的神情有些不对,道:“把百合带到殿后,堵上嘴巴。”
“是,殿下。”
杨潇领命,按照林西的吩咐,招呼人不顾百合的挣扎,将其捆绑后,堵住嘴巴,押至后殿。

将百合押至后殿,并安排人看管,杨潇这才将小六子带了进来。
小六子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众人,微微有些错愕,随即跪倒在地,道:“奴才小六子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
林西看看林扈,出声说道:“昨日申时末,百合可曾出过慈安宫?”
“回太子殿下,昨日百合未曾出过慈安宫。”
“妙兰告诉他,百合都做了什么。”
妙兰一怔,随即应声道:“昨日申时末,百合抱着一个包袱,从西角门走了出去,当时守门的就是你。”
“殿下,妙兰是诬陷,百合昨日并未出宫。”小六子矢口否认。
“小六子是吧。”林西将碗里的最后一口面吃掉,拿出帕子擦了擦嘴,道:“你可知欺瞒皇上是重罪?”
小六子低垂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道:“殿下,奴才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句假话。”
“百合已经招了,就在你来之前。”
林西的一句话,让小六子不自觉地抬头,怔在了当场。
“按照你们的计划,你找理由支开另一名值守,方便百合于申时末,从西角门出慈安宫。百合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换了宫装,混入奉天殿侍候的宫女中。因事前给侍候焦指挥使的侍女下了药,趁她如厕时,故意碰倒焦指挥使的酒杯,并悄悄调换,而被调换的酒杯里被下了迷药和□□。随后,在匆匆赶回慈安宫,因为有你的接应,她回来得很顺利。我说的可对?”
小六子的脸色随着林西的讲述变了又变。
“小六子,我给你个机会,接下来的事由你来说,若你如实招来,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不累及你的家人,否则……欺瞒皇上,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小六子看着林西,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
林西等了一会儿,出声说道:“妙兰,你可知小六子家中还有何人?是否也时常托安宁公主的侍女,往宫外送东西?”
小六子闻言瞳孔骤然扩大,转头看向妙兰。
妙兰连忙答道:“小六子和百合是同乡,家中父母兄弟都在。”
“这样啊。”林西看向杨潇,道:“杨潇,你派人去将小六子的家人统统带来,让他们在你们锦衣狱好好逛逛。”
“是,殿下。”
“等等!”小六子见状连忙出声阻拦,道:“奴才说,奴才说,只求太子殿下能放过奴才的家人。”
“这就要看你是否像百合一样识时务。”
“殿下放心,奴才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
林西扫了一眼殿中众人,道:“带他们下去。”
接下来就是还原真相的时刻,越少人知道,死的人越少。
杨潇领命,将慈安宫的宫女全部带了下去。
待他们全部离开,林西接着问道:“构陷焦指挥使的元凶是谁,目的为何,还有谁参与其中,只要你回答这三个问题,我便求父皇免你死罪。”
小六子沉吟了一会儿,道:“此事是太后吩咐,奴才们也是照做,知晓此事的还有太后身边的张嬷嬷和李嬷嬷,安宁公主身边的孙女官,以及经常和我们来往的灵粹。”
听到这儿,林西不打算在掺和,道:“父皇,儿臣有些头疼。”
见林西眉头皱紧,林扈关切地问道:“可用传太医诊治?”
“不用,许是累了,儿臣想先去休息。况且此事事关太后和皇姐,她们一是儿臣之长辈,一是儿臣之手足,儿臣实在不便多说,父皇就容儿臣偷个懒吧。”
林扈点点头,道:“西儿去休息便可,接下来的事交给朕。”
“多谢父皇。”林西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儿臣还想求父皇一件事,今日是儿臣的生辰,实在不易见血,还请父皇开恩,饶他们性命,就当为儿臣积福。”
林扈微微皱眉,随后无奈地点点头,道:“好,快去歇着吧。”
“多谢父皇!那儿臣便退下了,父皇也早点休息。”林西展颜一笑,苍白的脸色似乎多了些色彩。
“若是身体不适,莫要忍着,及时传太医诊治。”
林西连连应声,转身走向内殿,突然想起一旁的焦战,似乎从他被叫来,就一直在当背景板。林西转头看了过去,正巧与他四目相对,他连忙弓下了身子。
林西犹豫了犹豫,脚步一转又走了回来,道:“父皇,还有一件事,儿臣对边疆征战很感兴趣,大学士虽然也时常提起,却从未亲身经历。”
说到这儿,林西放低声音,接着说道:“难免有纸上谈兵之嫌。儿臣想让焦指挥使明日来东宫,指教儿臣一二,求父皇恩准。”
林扈被他逗得一乐,道:“明日西儿不去上书房了?”
“去,自然要去,儿臣不会耽误课业。若是父皇恩准,那就要麻烦焦指挥使稍晚些再过来。”
“好,朕准了。”
“谢父皇!”林西转头看向焦战,道:“焦指挥使明日申时后进宫便可。”
焦战行礼道:“是,臣遵命。”
“那儿臣便退下了。”
“去吧。”
林西没再多言,直接进了内殿,脑海中填补着原剧中模糊的剧情。
章亭玉虽然被秘密处决,但她留下了一儿一女,分别是大皇子林肆和长公主林茵。林肆和林茵是龙凤胎,半年前林肆刚满十六,便被林扈赶去了封地,只留林茵在京中公主府中生活。
林国和齐国向来有联姻的惯例,林扈便想将林茵送去齐国,嫁与齐国皇帝为妃。林茵自是不肯,便央求太后章辛去帮她求情。章辛清楚林扈因章亭玉之故,不待见林肆和林茵,她便是去求情,也是白跑一趟,所以才想了这么一个主意。
只是人选一直未定,直到焦战回京,章辛派人暗中打听,得知焦战的人品和作为后,便欣然决定将林茵嫁给他。
林西不得不说章辛的眼光不错,只是被人截了胡。这个截胡的就是五皇子林玖,他无意中得知了林茵的计划,在焦战迷迷糊糊出了殿门后,打晕了林茵的人,将焦战带去了一处闲置的偏殿,用凉水消解身上的药劲儿,直至他清醒过来。
就这样,林玖轻易取得了他的好感,几年后焦战被调回京都,两人便开始眉来眼去,瞒过了所有人。而林茵却因计划失败,不久后被林扈嫁去了齐国。

第14章
林西今日不仅稳稳压制了林玖,还搅了他的收编计划,简直是一箭双雕,别提多高兴,心情好了,脚步也轻快了,简单的洗漱过后,便舒舒服服地上床睡觉。
林西无事一身轻了,可林扈还得收拾烂摊子,他本就不待见林茵,这下又闹了这种事出来,好在小六子开口前,林西将无关人等全部带了下,只要把当事人处理掉,那这件事就无人知晓。
正殿中,林扈看向余庆,吩咐道:“去把安宁带来。”
“是,皇上。”
余庆转身离开大殿,直奔奉天殿。
林扈看向焦战,道:“今日之事,朕不想从你口中传出半个字,可明白?”
焦战连忙躬身道:“皇上放心,今日之事臣一无所知。”
“退下吧。”
“是,皇上,臣告退。”焦战没有逗留,直接出了宫。
一炷香后,林茵来到春和殿,朝着林扈款款下拜,道:“安宁拜见父皇。”
林扈拿起桌上的酒杯,直接朝林茵砸了过去,怒声骂道:“混账东西!朕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林茵身边的刘茹见状连忙上前查看,道:“殿下可曾伤到?”
余庆上前一脚踹在刘茹身上,道:“放肆!皇上面前岂容你大呼小叫!”
林茵被吓了一跳,顾不得身上的酒水,慌忙跪倒在地,道:“父皇,您……您这是何意?可是安宁哪里做错了?”
“把人带进来!”
林扈一声令下,杨潇将小六子.百合.灵粹,都带上了大殿。
“这些奴才都招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堂堂公主竟能干出这等龌龊事,真是不知廉耻!”
林茵慌张地红了眼眶,道:“父皇,安宁知错,求父皇不要让安宁去和亲,安宁宁愿嫁给平民百姓,一辈子粗茶淡饭,也不想背井离乡,远赴他国。”
“你是林国公主,从小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自然要为林国效忠,这是你的本分!”
“父皇有三个公主,皇室又有许多女儿,为何偏偏是安宁?”
“朕让你去,你就必须去!”
“安宁便是死,也不去和亲!”
“好。”林扈冷冷地看着林茵,道:“若是你死,朕会让公主府所有人与你陪葬。”
“父皇……”林茵两眼含泪,怔怔地看着林扈,道:“您为何对安宁如此狠心?”
林扈没有回答,冷声说道:“余庆送公主回府。从今日起禁足府中,任何人不得探望,直至和亲之日。若公主有个闪失,公主府上下全部格杀。”
“是,奴才遵命。”
“父皇!”林茵大声哭喊道:“母后犯的错,与安宁有何关系,为何父皇要迁怒安宁?安宁也是您的骨肉,和太子一样,您为何不能给安宁半点宠爱?”
“母后?”林扈愤怒地扬起手,‘啪’的一声打在林茵脸上,道:“那个贱人早已被废,你竟还敢称其母后,真是混账至极!”
林茵被打地摔在地上,嫩白的脸上顿时浮起五个清晰的指印,嘴角也见了血。
刘茹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了林茵的身子,道:“皇上,这都是奴婢的主意,公主也是受了奴婢的蛊惑,皇上要罚便罚奴婢吧,求皇上开恩,饶了公主。”
“你闪开!”林茵用力推开刘茹,不管不顾地喊道:“打吧,你打吧,打死我吧!父皇,您可知从小到大我和阿肆受了多少委屈,若不是太后撑着,我们活不到现在。如今好不容易长大了,以为苦日子到头了,阿肆却被赶去了云南,而我也要被送去齐国。我们就这么碍您的眼吗?”
林扈脸上不见丝毫波动,道:“送公主回府。”
“是,皇上。”
林茵不顾一国公主的体面,来到林扈身边,扯着他的衣襟哀求道:“我宁愿不做这劳什子公主,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拉下去!”
杨潇连忙上前,将林茵拉到一边,道:“公主,属下送您回府。”
林茵怔怔地看着林扈,他甚至连看都不愿看她一眼,顿时心如死灰。她挣开杨潇的拉扯,从地上爬了起来,道:“本宫会走,不劳杨大人。”
杨潇退后一步,道:“公主请。”
刘茹上前,替林茵整了整衣冠,道:“公主殿下,奴婢扶您。”
林茵转头看向刘茹,轻声说道:“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
刘茹摇摇头,红着眼眶说道:“能跟着公主,是奴婢的福分。”
林茵闻言再次湿了眼眶,挺直腰背走出了大殿。
脚步声远去,林扈转身看向余庆,道:“今日太子生辰,不易见血,将他们关起来。”
“是,皇上。”
“还有安宁身边的女官。”
余庆犹豫了犹豫,道:“皇上,安宁公主马上要去和亲,身边若没几个体己的人,是否不妥?”
“你在质疑朕的决定?”
余庆连忙弓下了身子,道:“皇上息怒,奴才不敢。”
林扈看了余庆好一会儿,道:“那女官主意太大,留不得。”
“是,皇上,奴才遵命。”余庆带着百合等人退出大殿。
广信来到近前,小声说道:“皇上,天色已然不早,您也该回宫歇息了。”
林扈点点头,道:“西儿脸色不好,让汪桥在偏殿候着。”
“是,皇上。”
而此时奉天殿中的宴会也散了,虽然没有林扈在,但在吴淑珍的主持下,才艺展示虽迟但到。准备许久的林玖还是在宴会上大放异彩,不止朝中众臣刮目相看,还赢得了许多闺秀的芳心。
尽管如此,但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林西献给林扈的画作,能让一国帝王又哭又笑,寄情书画,只能说那画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除了林玖以外,最引人注目的便是甄礼甄大学士的孙女甄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能与林玖不相上下,不由让人赞叹,同样赢得了许多世家公子的瞩目,包括二皇子林章和四皇子林硕。
第二天当林西得到消息时,不由撇撇嘴,心中不禁腹诽:“男主果然是男主,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啊。”

第15章
可能是心情好的原因,林西这一觉睡得很香,尽管第二日起早,也没有精神不济的现象,这对于他这具病歪歪的身体来说,那是真不容易。
用完早膳,林西便准备去上书房,看看殿外准备好的车辇,道:“今日天气不错,时间也还早,便走着过去吧。”
春喜连忙应声,道:“那就让他们跟着,若是主子累了,还可再坐一坐。”
“也好,那便走吧。”
林西知道春喜是担心他的身体,倒也没拒绝。
其实上书房距离林西住的春和殿最近,虽然路线有些弯弯绕绕,却也只需十分钟就能到。此时正值初秋,秋高气爽,看看蓝天白云,再看看花丛簇簇,当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只可惜好心情总是短暂的,阴魂不散的男主竟出现在不远处,而且正脚步飞快地走过来。林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招来春喜小声说道:“五皇子不是许久不去上书房了么?”
“主子有所不知,昨日五皇子可是大出风头,整个皇宫都在传他如何如何厉害,听得奴才耳朵都起茧子了。”
春喜一直都看不惯林玖,总觉得他在欺负他们家主子,可主子对林玖很信任,他也不好多说什么。现在林西对刘娇母子的态度发生转变,春喜再高兴不过,对林玖更加不待见。
林西闻言眉头微皱,道:“哦?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昨日皇上和主子离开奉天殿,淑妃娘娘便提议那些世家公子.闺秀展示才艺,永平侯之女李柔提出要和五皇子比棋艺,五皇子欣然应允,很快李家小姐就败下阵来,之后又有几位世家公子要挑战五皇子,都被五皇子打败。孙大学士来了兴致,便也和五皇子对弈,最后竟已平局收场,可是让五皇子出尽了风头。”
林西看着春喜,好笑地说道:“五皇子出尽风头,你为何这般不高兴?”
“那是主子的生辰宴,要出风头也是主子出风头,五皇子这叫……喧宾夺主!”春喜一脸愤愤之色。
“呦,可以啊春喜,喧宾夺主都会用了。”
春喜赧然地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嘿嘿,奴才可是太子殿下的侍从,多少还是要读点书的。”
林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这话说的没错,我的身边人怎么能目不识丁,好好学,我支持你。”
“主子放心,奴才定不会让您失望。”
主仆二人一边说,一边走,都不想搭理林玖,只可惜事与愿违,你不搭理,不代表人家不上赶着。
林玖快步走上前,笑着打招呼道:“皇兄早。”
“早,没想到这么巧,皇弟这是要去哪儿?”林西明知故问。
“去上书房,有些时日没去了,功课都落下了,总要补一补。”
林玖脸上带笑,语气热络,丝毫不见计划被打乱得气急败坏,不得不说这男主不愧是男主,确实能忍,林西都怀疑他是不是属忍者神龟的。
“听闻昨晚皇弟出尽了风头,如今这宫里可都在传皇弟如何如何惊才绝艳,父皇和我都未曾亲眼所见,真真是毕生之憾事啊!”林西说的时候摇头晃脑,一副非常遗憾的表情。
可林西这话却是在戳林玖的心窝子,他准备那么久,主要目的是给林扈看的,让他对自己刮目相看,再对比林西的一无是处,他总该明白谁才是林国最好的继承人。只可惜这一切都被林西给搅了,把他的心血毁得七七八八,他已经装作不在意了,林西还在悄悄往他伤口上撒盐,真是其心可诛!
林玖脸色一僵,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道:“皇兄这是在取笑我?我那点才华,哪里比得上皇兄,皇兄的画才是惊世之作,可是连父皇都赞赏有加。”
“我有几斤几两,皇弟还不清楚?我那画根本不值一提!父皇那么说,就是怕我受打击。”
林西这都不是凡尔赛了,是赤裸/裸的炫耀,翻译出来就是:‘唉,我就是受宠,就算我画的像坨屎,父皇也当成宝,你能咋滴。’
“皇兄过谦了。”林玖脸上的笑容几乎挂不住,转移话题道:“皇兄,听闻昨日出了事,皇姐出宫时形容十分狼狈,像是被打了,皇兄可知为何?”
林西装傻地摇摇头,道:“出事了吗?昨晚我身体不适,回到东宫后,父皇让汪院使为我看了诊,然后我就喝了药,躺下歇息了。皇弟这是在何处听来的,为何我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皇兄不知?”林玖仔细观察林西的表情,却并未看出有何不妥。
“不知。皇姐为何被打,被谁打的,为何不禀告父皇?”林西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林玖原本是想找林西打探消息,结果他一问三不知不说,还转过来问了他一大堆。
“皇姐可是长公主,这宫中除了太后和父皇,谁敢打他。太后昨日启程去广恩寺,并不在宫中,所以……”林玖故意引诱他,让他质疑林扈。
“所以?”林西哪能不知道林玖在想什么,故意皱紧了眉头,道:“皇弟有话就直说,说一半留一半,实在让人恼。”
林玖看着林西有些无语,本以为他变聪明了,至少懂得讨林扈的欢心,没想到他跟以前一样蠢,自己都说的这么明显了,他居然还不懂。
“皇姐十有八九是被父皇打的。”
“父皇为何要打皇姐?皇弟,无凭无据,你可不能乱说,若是被父皇知道你在背地里嚼舌根,定不会饶了你。”
林西板起脸来,一本正经地教训着林玖。
‘嚼舌根’,林玖闻言心里就像吃了老鼠屎一样,难受得紧。
“皇兄,我没别意思,就是想知道皇姐为何被打,若以后也遇到同样的事,也能知晓该如何做。”
林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那皇姐为何被打,皇弟搞清楚了吗?”
‘妈的,我是来打听消息的,不是来送消息的!’
上面的话是林玖当时的心理写照,但凡不是他还有那么一丢丢理智在,那就不是动口能解决的了。

第16章
介于林西装傻装得太成功,让林玖一度在想要动手的边缘,不得不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调整脸上表情,勾起一抹苦笑,装起了忧郁的文艺青年。
“现如今母妃被禁足,后宫由淑妃把持,我的处境真是步履维艰,又怎会知道这么多事?”
昨日所见,更加让林玖确定,要想解了刘娇的禁足,林西是关键,只要他肯求情,林扈那边不是问题。
“皇弟不必如此伤怀,皇姐被打的事我是一无所知,还不如你消息灵通。再者母妃操劳这么多年,正好趁机歇息几日,待父皇那边消了气,定会解了母妃的禁足。”
林西哪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张嘴就把他要出口的话堵了回去。他巴不得刘娇被一辈子禁足呢,哪能帮她求情,想也不要想。
“可母妃已被禁足月余,父皇却丝毫没有解禁的打算,我担心……”
不等林玖说完,春喜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主子,时辰不早了,咱们再不走,恐要迟到了。”
见林玖眉头皱紧,林西装模作样地寒下了脸,道:“放肆!大胆奴才,我和皇弟说话岂容你插嘴!”
春喜连忙认罪道:“主子息怒,奴才知罪。”
“念在你是初犯,这次就饶你一次,下不为例,可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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