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by晴川泪相思
晴川泪相思  发于:2023年1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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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路天真地眨了眨眼,道:“那母妃可曾与父皇说明?”
林清看向林路的眼神,满是不耐烦,就好似在看傻子一样,道:“你是不是傻?若此事能说得清楚,德妃又何必费尽心机冤枉母妃?”
吴淑珍见状皱紧眉头,道:“清儿,注意你的言辞,你是林国公主,不是市井妇人!况且路儿是你亲弟弟,你怎能如此说他?”
林清神色一滞,讪讪地说道:“母妃息怒,清儿也是一时心急,这才没了分寸。”
吴淑珍的脸色依旧不好看,道:“你这般毛躁,除了让别人笑话,起不到任何作用,以后若再如此,定打不饶!”
“是,清儿知错。”林清利落地认错,转移话题道:“母妃,现在不是教训清儿的时候,还是想想该如何应对德妃的陷害,咱们可不能让她们得逞。”
吴淑珍听她这般说,脸色缓和了些许,道:“此事我来处理,你们不必惊慌,时辰不早了,都回去歇息吧。”
林清闻言皱紧了眉,不赞同道:“母妃,若父皇信您,又何必责罚与您,还是让路儿去求太子,让太子到父皇面前为您说说话,父皇定会重新调查,您也不用担惊受怕。”
“此事事关皇嗣,太子不好出面,就算路儿去求太子,也定然不会答应,又何必浪费路儿与太子的情谊。”吴淑珍果断否定林清的提议。
“太子与路儿向来亲近,路儿又为太子做了那么多事,只要路儿肯开口,太子定会答应。”在林清看来林西就是他们的工具,而林路就是使用这个工具的人,说用就用。
林路一怔,随即看向林清,道:“皇姐这话是何意?”
“我的意思是让你去求太子,让他出面保下母妃,难道你不愿意?”林清看向林路的眼神带着不悦。
“皇姐说我为皇兄做了很多事,这话是什么意思?”林路的小脸看上去十分严肃,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林清。
“前段时间,你一散学,就躲进昭和宫,制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太子让你做的,定不是简单的东西,既然你帮了他,他自然也要帮你。”林清说得理所当然。
林路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清,道:“皇姐,你派人监视我?”
林西叮嘱过林路,做实验时定要避着人,他铭记在心,每次做实验时,都会将所有人支开,林清知道这事,定不是偶然。
林清的眉头越皱越紧,道:“什么叫监视?我这是怕你不学无术,荒废学业,才找人看着你。”
林路寒了小脸,郑重其事地说道:“皇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里清楚,不劳皇姐费心,还请皇姐以后不要再监视我。”
林清心中更加不悦,道:“林路,你这是在教训我?你可知长姐如母,老师如何教的,你都忘了?”
“清儿!”吴淑珍皱着眉头看她,道:“路儿说的没错,以后昭和宫的事,你不要再插手。”
林清满心委屈,道:“母妃,我是为他好,你怎么也来责怪我?”
吴淑珍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并未责怪你,只是提醒你,路儿已经明事理,他的事自然要他做主,我们都无需再插手。”
“好,他的事我可以不管,但今日的事他不能不管!”
林清心里既委屈又愤怒,但她明白此时什么最为重要,那就是吴淑珍掌控后宫的权利。自吴淑珍得到了这项权利,原本是小透明的林清,受到了关注,有不少太监宫女,甚至是妃子,巴结讨好她,让她尝到了被人捧着的感觉。可一旦吴淑珍被夺了权,那些见风使舵的人定会远离他们,甚至落井下石,她不想再过以前那种透明人的生活。
“我说了,这件事由我来处理,你们无需担忧。”
“母妃,德妃敢在此时发难,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您已经落了下乘,又怎么应对?我们是一家人,一荣皆荣,一损皆损,若母妃出了事,我和路儿又还怎么办?”
“你和路儿是公主和皇子,就算我出了事,皇上也会看在亲亲之情的份上,对你们网开一面,你们不必担忧。”
“母妃,明明可以轻易解决的事,为何您如此固执?”
见吴淑珍脸上出现犹疑之色,林清再接再厉道:“母妃,若您当真做了这些事,咱们也就认了,可您是被冤枉的,您这般逞强,是想看着他们阴谋得逞不成?”
林清转头看向林路,道:“现下母妃有难,你是帮,还是不帮?”
林路抬头看向吴淑珍,道:“若母妃当真没了办法,那儿臣便去求皇兄,路儿不会眼看着母妃被人冤枉。”
吴淑珍伸手摸了摸林路的发顶,欣慰道:“难为路儿了。”
“母妃护着路儿,路儿也要护着母妃。”
吴淑珍欣慰地笑着,道:“好孩子。”
林清见状满意地笑了,催促道:“趁现在还早,你赶紧去东宫。”
林路看向吴淑珍,询问她现在去是否合适。
吴淑珍犹豫了一瞬,叹了口气道:“既然已经决定,那便尽快去吧。”
林清拉着林路就往外走,道:“母妃放心,我陪路儿一起去。”
春和殿内,林西正躺在床上看书,殿外突然传来通报声,“主子,七殿下求见。”
林西微微一怔,自然明白林路此来所为何事,只是此时他若见了林路,定会落下话柄,被人质疑公正性,那他便不好再插手此事。
“今日晚了,就说我已经歇下,不便见客。”
“是,主子。”
春喜把话传给春寿,春寿点点头,提着灯笼去传话。
“七殿下,三公主,主子今日受了伤,早早便歇了,两位请回吧。”
“太子不见我们?”
“皇兄受了伤?”
林路和林清异口同声,说出的话却完全不同。
“你可说了是七殿下求见太子?”林清的眉头皱了起来。
“三公主,奴才已经说明,殿下已经歇息了,不便见客,请回吧。”
“所以你并未回报太子。”林清恼怒地看着春寿,道:“你个狗奴才,并未回报太子,便说太子不见我们,实在可恶!”
“三公主,这里是东宫,不是信安宫,不是您想进便能进的。”
“狗奴才,敢如此与本公主说话,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
见林清想要动手,林路连忙拉住她,道:“皇姐,皇兄已然歇下,我们不便打扰,还是回去吧。”
林清一听,顿时恼怒地看向他,道:“林路,若是你不想来,为何当着母妃的面不说?”
“皇姐误会了,路儿不是那个意思,是皇兄受了伤,已然歇下,我们不便去打扰。”
“刚刚你没听到吗?是他们根本没通报太子,敷衍我们了事。”
见林清不依不饶,春寿心中顿生不满,不着痕迹地退后一步,看了看左右两边的小太监。小太监会意,快速关上宫门,根本不给林清再撒泼的机会。
林清一怔,随即上前拍门,大声喊道:“你们这些狗奴才……”
林路再次上前拉住林清,道:“皇姐,我们是来求皇兄的,你这般做只能适得其反。”
林清甩来林路的拉扯,心知是自己犯了蠢,却不肯承认,道:“我们连太子的面都见不到,又怎能求他帮忙?这些狗奴才定是被德妃收买,连太子都被蒙在鼓里。”
“皇姐,皇兄身子向来不好,现今又受了伤,定是十分虚弱,我们这么晚过来,皇兄歇下也属正常……”
“皇兄,皇兄,一口一个皇兄,你的心里只有太子,哪有我和母妃。林路,你表面乖巧懂事,其实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林清说完转身就走,完全不顾林路的感受。
林路看着她的背影,大眼睛续满泪水,心中委屈万分。
吉祥见状连忙上前劝慰道:“主子别难过,三公主只是太过担忧娘娘,才会口不择言,其实公主心里并非这般想。”
林路擦了擦眼角,抬头看向吉祥,道:“皇姐派人监视我,那个人可是你?”
吉祥被问得一怔,连忙说道:“主子明鉴,奴才对您忠心耿耿,从未做过这种背主的事。”
“那依你之见,会是谁在监视我?”林路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吉祥。
吉祥认真地想了想,道:“奴才以为如意的可能大些,那些日子他总是有意无意地问奴才,主子在做什么。”
“如意……”林路移开了目光,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
“主子,这只是奴才的猜测,您可别当真。”
林路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可知皇兄伤在何处,怎么受的伤?”
“主子恕罪,奴才不知。”
林路看向东宫大门,沉默良久方才转身离开。
寝殿内,春喜走了进来,林西看了过去,道:“路儿可是走了?”
“回主子,来的并非只有七殿下,还有三公主,春寿去回话,被三公主好生一顿骂,不止如此,她还对七殿下疾言厉色,就如……”
说到这儿,春喜适时地住了口,将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林西听得眉头直皱,道:“这个三皇妹还真是不招人待见,也不知路儿是否误会与我。”

第71章
林路拥有一颗赤子之心,却偏偏生长在皇室,这个权利旋涡的中心。林西原本想守护他,希望他能永远天真地活下去,只可惜他身边的人明显不这么想,非要拉他进这泥潭之中,染上权欲的污垢。
“唉!”林西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但愿路儿没有误会。”
春喜连忙劝慰道:“主子放心,七殿下对您一如既往,方才春寿说您受了伤,故而早早歇下,七殿下即刻便问起您的伤势,足见您在七殿下心中的分量。”
林西欣慰地笑了笑,道:“路儿果真没让我失望。”
“主子慧眼独具,您看重的人自然错不了。”
林西听得一阵好笑,道:“我发现最近你其他没什么长进,拍马匹的功夫可见涨。”
春喜一本正经地说道:“主子,奴才这可是实话实说,没有半点奉承的意思,您可不能冤枉奴才。”
这彩虹屁拍的林西甚是舒坦,将手里的书递给他,道:“行了行了,时辰不早了,我也该睡了,退下吧。”
“是,主子。”
春喜小心地侍候林西躺下,这才转身退出了寝殿。
林西闭着眼睛想心事,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夜半三更,窗口处映出一个黑影,随即传来轻微的声音,紧接着窗子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跳了进来,紧接着悄无声息地来到床前。焦战看着林西绑着夹板的脚,眉头皱了起来,他轻轻坐到床尾,想要查看林西的伤势。
林西无意识地翻身,抬起了那只受伤的脚,一阵剧痛传来,不禁发出一声痛呼,紧接着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只是他面朝里,给了焦战躲起来的机会。
“还真疼!”林西抬起脚,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小声嘟囔道:“这可怎么睡……”
虽然他睡觉不会有太大动作,但翻个身啥的总会有,这要一翻身就疼醒,那还怎么睡。
听到床上没了动静,屏风后面的焦战悄悄探出了头,只见林西转了个身,又沉沉睡去。他无奈地笑了笑,方才还说怎么睡,这才多大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焦战来到床前,看着他受伤的脚,眼底满是心疼,他悄悄躺上床,试探地将他搂进怀里,这样他一动,自己就会醒,可以阻止他翻身伤到自己。
临近天亮时,焦战醒了过来,在林西的额头上留下一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春和殿。
焦战并未像往常一样,即刻赶回国公府,而是在一处宫殿前顿住了脚步。他来到一间卧房前,在窗上敲了三下,随后离开宫殿,来到了距离宫殿不远的冷宫中。
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一道人影从墙外翻了进来。他来到焦战身前,躬身行礼道:“奴才参见主子。”
“今日太子是如何受的伤?”
“回主子,太子殿下下台阶时不慎扭伤了脚。”
“是他自己不小心,不是旁人所为?”
“是意外,不是蓄意伤害。”
“近几日,宫中可有发生何事?”
“德妃小产,说是淑妃指使,原本皇上要发落淑妃,可得知太子受伤后,便急匆匆去了东宫,之后便没了下文,奴才觉得应是太子与皇上说了什么,才让皇上改了主意。”
“依你看,德妃小产一事,是何人所为?”
“奴才以为此事与淑妃无关。”
“哦,说来听听。”
人影靠近焦战,低声在他耳边说着,随后便又恭敬地退到一边。
“原来如此。看来太子已看透此间事,所以皇上才没了下文。”
“太子聪慧,旁人不能及。”
焦战点点头,眼底浮现温柔的笑意,道:“你回吧,若太子有事,及时禀告。”
“是,主子。”那人没有逗留,转身离开。
焦战走进冷宫的一处偏殿中,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他左右看了看,来到桌前,按动按钮,随即机关开启,一个漆黑的洞口出现在眼前。他从怀中拿出火折子,抬脚走了下去。
清早,林西从睡梦中醒来,回想刚刚做的梦,那条大蛇再次入梦,和往常一样紧紧缠着他,不过这次它只是缠住了他的腰,并没有缠住他的腿,就好似知道他的腿伤了一般。
他再次摸了大蛇的皮肤,确实是温的,而且还是干爽的,手感很不错,完全没有蛇该有的那种滑腻腻的感觉。
“温的,干燥的,这还是蛇吗?”林西坐起身,自嘲地笑着。
“主子可醒了?”殿外传来春喜的声音。
“何事?”
春喜闻声走了进来,道:“主子,七殿下求见。”
“这么早?”林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他自己来的?”
春喜点点头,道:“七殿下自己来的,连个侍从都没带。”
林西想了想,道:“你去告诉他,父皇英明,定会查明真相,让他不要担心。”
春喜不解地问道:“主子为何不见七殿下?”
林西解释道:“一边是德妃,一边是淑妃,一边是二皇兄,一边是路儿,我若插手,又该如何自处?索性该做的,我都做了,父皇自有明断。”
“是,奴才明白了。”
春喜转身离开了前殿,叮嘱殿外的春财和春禄侍候林西洗漱,自己则脚步匆匆地来到宫门口。
林路等在门外,怀里抱着小狸,见宫门打开,春喜走了出来,连忙上前,道:“春喜公公,皇兄可起了?”
“主子让我给七殿下带句话。”春喜顿了顿,接着说道:“皇上英明,定会查明真相,七殿下无需担心。”
林路怔了怔,随即问道:“皇兄不想见路儿?”
“七殿下不要多心,主子昨日受了伤,需卧床静养,实在不便见客。”
林路急忙问道:“皇兄伤到哪儿了?”
“主子伤到了脚,太医叮嘱要卧床休息。”
“这般严重?”林路的大眼睛里满是担忧,道:“那路儿便不打扰皇兄了,春喜公公能否把小狸抱给皇兄,这几日路儿没时间照看,劳烦皇兄帮路儿照看几日。”
春喜看看林路怀里的小狸,伸手接了过来,道:“也好,最近主子不能下床,有小狸在,也能打发打发时间,多谢七殿下。”
林路见状笑弯了眉眼,道:“待过几日路儿再来看皇兄。”
“七殿下慢走。”
目送林路离开,春喜这才抱着小狸回了春和殿。
看着春喜怀里的小狸,林西奇怪地问道:“小狸怎么在你这儿?”
“七殿下说这几日不能照看小狸,想劳烦主子照看几日,奴才心想主子最近也不能下床,便代主子应了下来,若是无聊时,主子也能逗逗它。”
听春喜说完,林西会心地笑了笑,道:“他是得知我要卧床养病,怕我无聊,才将小狸送来,还是路儿贴心啊。”
“原来如此。”春喜恍然大悟,道:“奴才还嘀咕来着,就算七殿下没时间照看,但昭和宫不是还有那么多奴才嘛,还能照看不了一只猫儿,原来七殿下是专门来送小狸的,七殿下真是有心了。”
林西伸手将小狸抱了过来,摸了摸它柔软的毛发。
小狸似是还记得他,亲昵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
林西突然发现小狸戴着的项圈上,绑着个什么东西,便伸手摸了摸,是一张纸条。他微微一怔,将纸条解了下来,打开一看,是林路的笔迹。
“皇兄,路儿没用,没能保住我们的秘密,希望还能补救。”
林西看完将纸条递给春喜,道:“处理掉。”
春喜点点头,掏出火折子,点燃了纸条,纸条很快化为灰烬。
“今日杨指挥使可来了?”
春喜答道:“回主子,杨指挥使已有两日未进宫。”
林西想了想,吩咐道:“你去找一下庆公公,就说我有事找他。”
“是,殿下。”
看着春喜离开前殿,林西皱紧眉头,他和林路之间的秘密,就是玻璃的制作方法,林路说得不清不楚,他也不清楚到底泄露了多少,但可以肯定的并非林路主动外泄,应该是他试做时被人看了去。
而林路用这种方式将消息告诉他,肯定是林路身边有旁人的眼线,而这个眼线他并不能确定,或者说并不能驱逐。若不能确定还好说,直接找出来便可。若不能驱逐,那就说明这个眼线要么是吴淑珍的人,要么是林清的人。
玻璃的事非同小可,若是外泄,那他的计划便会被打乱,损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还是谨慎些为好。
一炷香后,春喜和余庆一起进了寝殿,行礼道:“奴才参见殿下。”
“庆公公免礼。”
“谢殿下。”余庆直起身子,道:“殿下,您找奴才来所为何事?”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将开办玻璃厂的事和余庆简略地说了一遍,道:“此事乃机密,我叮嘱过七皇弟不可外传,可七皇弟今日传信说,消息已然泄露,我猜测定然是七皇弟身边有旁人的眼线,便想让庆公公派人查一查,我要知道这人知道多少,其背后的主子又是谁。”
余庆听后,保证道:“殿下放心,奴才定把事办好。”
林西点点头,道:“对了,德妃的事,父皇如何打算?”
余庆如实答道:“皇上将此事交给了广信,目前正在调查当中。”
“嗯,此事便交给庆公公了。”
“殿下尽管放心,奴才不日便给殿下一个交代,奴才告退。”
“春喜,代我送送庆公公。”
“是,主子。”
余庆刚走,关胜就带着人来了。
林西打量着殿内的两人,看打扮都是宫里的内侍,一个三十岁左右,一个二十岁左右,都长得白白净净,若是放在现代,这模样绝对称得上帅哥,只可惜他们已经没了做男人根本。
“关公公,他们的手艺如何?”
关胜答道:“他们的手艺都是顶好的,殿下放心便可。”
“那他们的嘴巴可严实?”
关胜再次答道:“奴才敢拿性命担保,他们绝对不会对外泄露半个字。”
“看来关公公十分信任他们。”林西又仔细地打量了打量,道:“你们叫什么,家是哪儿的,家中还有何人?”
“回殿下,奴才长青,家在云南,家中已无亲人。”
“回殿下,奴才长春,家在漠北,家中已无亲人。”
“一个云南,一个漠北,还真是天南海北。”林西转头看向关胜,道:“若本宫没记错,关公公老家也在云南。”
“殿下没记错,长青与奴才是同乡,一同被送进宫。”
“原来如此。”林西边说边在脑海中搜索剧情,却没找到两人的名字,看来他们是原剧外的人物。
“这样吧,本宫给你们三日,你们照我画的花样,一人做一件瓷器给我。”
“是,殿下。”
“春喜,把桌上的炭笔给本宫,再拿张纸。”
“是,主子。”
春喜将炭笔和纸递给林西,又拿了本厚实的纸板垫上。
林西想了想,在纸上专心的画着,很快草稿已经打好,他又开始慢慢细化,许久之后,他将画好的图递给春喜,春喜随即将图稿递给关胜。
关胜详细无比的图纸,不禁有些惊讶,道:“都说殿下在书画方面的技艺已经登峰造极,奴才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林西被他夸得脸上一热,这奉承得痕迹太明显,让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关公公这话过了,不过是张图稿而已。”
“过了吗?”
关胜见林西竟有几分脸红,不禁微微怔了怔,随即垂下眸子,遮掩眼底的笑意。
“过了。”
“可这是奴才的肺腑之言。”
这马屁拍的,林西有些招架不住,干咳了一声,道:“本宫知公公忠心,但谦虚使人进步,以后还是要谦虚些。”
“是,殿下,奴才受教。”
“三日之期,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回去吧。”
“是,殿下,奴才告退。”
关胜悄悄抬眼瞧了瞧林西,白皙的耳朵红彤彤的,甚是可爱。
见关胜离开,林西不由松了口气。
春喜见状笑着说道:“主子,您怎么还脸红了?”
“脸红了吗?”林西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春喜肯定地点点头,“红了!”
林西随即反应过来,恼羞成怒道:“昨日学的诗可会背了?”
春喜一怔,连忙说道:“主子,奴才方才想起还有事未办,奴才告退。”
“现在想到跑了?晚了!”林西凉凉地看着他,道:“胆敢对本宫不敬,本宫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今日天黑之前,抄写《长歌行》一百遍,少一遍,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一百遍?”春喜闻言顿时垮下了脸,道:“主子,那首诗那么长,一百遍是否多了点?”
林西好笑地看着他,道:“敢和本宫讨价还价,那就两百遍。”
“不敢,不敢,一百遍就一百遍,奴才这就去抄。”
春喜脚底抹油,脚步飞快地离开寝殿。
下午,林西正准备午睡,春寿进殿通禀,“殿下,二皇子求见。”
林西闻言顿觉有些哭笑不得,道:“这和我有何关系,还都奔着我来了。”
“那主子要见吗?”
“不见,就说我卧病在床,不宜见客。”
“是,主子。”
见春寿转身,林西出声叫住他,道:“你附耳过来。”
“是,主子。”
春寿上前两步来到床前,弯下腰靠近林西,林西在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春寿连连点头,随后转身离开寝殿。
林耀在宫门外来回踱步,虽然面上不显,可看得出他内心并不平静。
‘吱呀’,宫门打开,春寿从里面走了出来,行礼道:“奴才见过二殿下。”
林耀连忙挥挥手,“免礼。”
“谢殿下。”
“太子怎么说,可要见我?”
“回殿下,主子卧病在床,不宜见客。”
“太子病了?”林耀微微皱眉,道:“太子的病情如何,可曾叫了太医?”
听林耀这么问,春寿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好感,“多谢殿下关心,已经请了太医,汪院使特意叮嘱奴才,主子需要静养,不宜劳神。”
“既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了,劳烦公公代我问候太子,过几日我再来探望。”林西的身子向来弱,这个林耀清楚,林路和林清来见他被拒之门外的事,他也听说了,不论林西是真病,还是假病,他已经表明了态度,那就是两不相帮,林耀也就没有再纠缠地打算。
“二殿下。”春寿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主子有几句话,让奴才传达。”
林耀怔了怔,随即说道:“洗耳恭听。”
春寿上前,小声说道:“主子说皇上英明,魑魅魍魉皆逃不过他的法眼,二殿下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林耀闻言心里一紧,急忙问道:“太子可还有话?”
春寿摇摇头,道:“主子只说了这些,奴才已如实转告。”
林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安,道:“劳公公代我谢过太子。”
春寿微微躬身,道:“殿下的话,奴才一定带到。”
林耀没有多说,转身离开了东宫。
春寿见他走远,退回宫门内,招呼门口的内侍关上了宫门。
内侍讨好地走上前,问道:“春寿公公,今日咱们东宫可真热闹,到底发生了何事,怎么这些主子们挨个上门求见?”
春寿冷冷地瞥了两人一眼,道:“你们记住了,在宫里当差,少看少听多做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内侍心里一紧,连忙告罪道:“是,公公教诲的是,奴才知罪,以后再也不敢了。”
春寿闻言语气缓和了下来,道:“好好当你们的差,能跟着主子是你们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是,公公,奴才们定好好当差,效忠太子殿下。”
春寿没再多说,转身回去复命。
转眼三天过去,林西接连几天都梦到了那条大蛇,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总觉着抱着它睡觉很舒服,尤其是它身上刚刚好的温度,以及摸上去很不错的手感。
林西坐起身,像猫儿一样,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没有因为翻身碰到脚而痛醒。他试探地活动了活动,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心里不由泛起了嘀咕,“难道我睡觉变老实了?”
“主子,您醒了吗?”殿外的春喜听到动静,连忙问道。
“进来吧。”
春喜从殿外走了进来,道:“主子,关公公带人过来了。”
“这么早?”
“不早了,现在都辰时中了。”
“辰时中了?”林西微微有些惊讶,自从他解毒以后,为了能尽快恢复健康,他每天都坚持早睡早起,就为了晨起打拳,已经形成了生物钟,没想到今天竟然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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