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小腿半掩在门后,裙摆从右腿处分开,不知是哪个设计师神来一笔,在裙摆分开处拉了一条宛如丝带般的设计,丰腴的大腿被同样带着弹性的丝带箍住,被微微勒住的腿肉在灯光下白得夺目且耀眼。
偏偏穿着这样一件裙子的美人此刻正冷着脸抱臂靠在门上,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离婚将近两个月,林凤鸣一开始连饭都吃得魂不守舍的,更不用说剪头发了。
别人忘了剪头发,那就是原始人觉醒,而林凤鸣忘了剪发,平时却根本不明显,直到此刻换上裙子,略长的发丝模糊了棱角,这才陡然彰显出优越来。
清冷出尘的容颜和他身上那件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没有丝毫违和,反倒因此形成了巨大的性张力,在此刻近乎要把人给吞没了。
直播间鸦雀无声,无数坐在屏幕前的观众直勾勾地看着这一幕,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最伟大的美据说是不分性别的,此刻这一观点在林凤鸣身上彰显得淋漓尽致。
但他自己却毫无知觉,换个人此刻穿上这件裙子恐怕都要扭捏几分,林凤鸣却一点不自在也没有。
见燕云直勾勾地看着他不说话,便自顾自地低头,把手指塞在布料和大腿之间有些不舒服地扯了扯那条带子。
这个动作暧昧到了极点,段星贝当场红了脸,连忙移开目光,小心翼翼地蹭到楼梯口溜走了。
燕云见状瞬间就变了眼神,然而林凤鸣依旧毫无知觉,他扯了两下还是不舒服,头都没抬一下便抱怨道:“你几十万买的什么破裙子,勒得要死。”
燕云一言不发地走过来,低头用手指勾进那条丝带,一手环着怀中人的腰,一手贴着怀中人的大腿轻轻一扯,林凤鸣的抱怨声立刻便停了。
鲜红的带子紧密地贴在大腿上,裙子确实是整理好了,但可能是燕云的动作太重,他的手指刚抽出来林凤鸣的腿肉上便被磨出了一点薄红。
直播间的观众们坐在屏幕前呆愣了半天,看到这一幕后像是被激活了中枢,骤然回了神,整个直播间瞬间被引爆了:
“啊啊啊啊啊我是土拨鼠,我是猴子,我是原始人!!这尼玛谁看了不返祖!!”
“勒肉是好文明……我的妈,宁宁这个身材,云子哥吃的也太好了吧!”
“云子哥你的手指在干什么?!磨得你老婆腿都红了!我靠怪不得宁宁喜欢你的手,我信了你们俩的鬼话说是喜欢牵手”
“什么叫美神降临?!天天在微博刷什么美神降临,什么秒了的人,能不能睁大你们的眼睛给我翻译翻译,什么!叫踏马的美神降临?!”
“太绝了,真的太尼玛绝了,严重怀疑这件高定明天身价立刻翻五倍,太好看了我靠”
“宁宁扭过来扭过来,让我替你康康后背的地方有没有开线(嘶溜)”
“这个带子,我真是给这个带子的设计者跪了,涩到我鼻血360度回旋”
段星贝已经下了楼,在别墅这种室内区域,直播用的都是跟随式摄像头,故而整个二楼此刻只剩下了他们俩。
燕云“帮”完人不撒手,另外一只手就跟粘在林凤鸣的腰上一样,迟迟不肯动弹。
林凤鸣被迫贴在他怀里,感觉到对方越来越快的心跳后,他终于后知后觉地回过了味。
他跨出门口,反手关上屋门,顺势往门上一靠,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挑了挑眉:“抱够了没?”
燕云蓦然在他露出的后腰上掐了一下,垂眸盯着他微微露出的肩膀低声道:“转过去,让我看看后面的效果怎么样。”
这声音刚好炸在耳边,听起来像极了床笫间的命令,林凤鸣闻言一颤,抿了抿唇后按着对方的手腕转了过去。
燕云一言不发地站在他身后看了半晌,整个人把镜头挡得严严实实的,直到把观众们急得恨不得穿过屏幕来打他时,他才好整以暇地退开,大发慈悲地把面前堪称绝色的美人露了出来。
几条意味不明的丝带扯在腰线间,布料堆在腰的两侧,略微的空档衬得腰又细又有力度,再往上的大片后背彻底坦露,光滑的白腻和布料的艳红交相辉映,再配上腰间刚被人留下的指纹,直播间差点被突然剧增的弹幕给冲崩了:
“我,秦始皇,这件裙子的设计师配享太庙!!”
“太绝了,这个背太绝了,我直接凑到屏幕上去舔”
“嘿嘿嘿,我今天收到了T大通知书,开学我直接线下去舔!!”
“草,怎么学霸在这种事上也这么卷啊!”
“啊啊啊啊宁宁的身上怎么一碰就红啊!!”
“我也是这种体质,但我一般红的快退的也快,如果宁宁也是这种体质的话……之前有一次都能明显看到的手腕上的勒痕,那次云子哥到底用了多大力?”
“卧槽,他们俩玩得也太激烈吧,会不会现在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也有那样的痕迹?”
“宁宁这个姿势真的好像被迫抵在门上软着腰等待老公……嗯,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致我自己”
观众们在弹幕发着疯,却不知道他们竟然歪打正着地猜对了。
燕云满意得恨不得把眼睛粘在林凤鸣身上,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便只能故作高深道:“可能有对比才能看出来问题……要不你把剩下的也试了?”
林凤鸣闻言当场黑了脸,他完全不愿再试剩下的衣服,扭头就要回屋,被燕云眼疾手快地拦了下来:“不试也行,就这件吧。”
林凤鸣的脸色这才好了几分,他抿了抿唇没说什么,算是勉强同意了,再次推门打算进去换回自己的衣服,谁曾想燕云居然又拦下了他:“等下,别急着换。”
林凤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对方得寸积尺道:“静态看着是挺好,但也得先排练一遍,看看动起来合适不合适。”
林凤鸣:“……”
他恼羞成怒地推开燕云的脸,手下却掰不开对方环在自己腰上的手,一时间气得耳根都红了:“你自己穿着去排练吧……松手!”
燕云无可奈何,低头在他耳边小声道:“你去了我答应你一件事行不行?”
“你的承诺值几个钱?”林凤鸣冷嘲热讽,“狗都不……”
“你昨天不是想自己来吗?”燕云大庭广众之下突如其来的一句荤话直接把林凤鸣说沉默了,“今晚我让你绑着怎么样?”
林凤鸣一下子没了挣扎,态度肉眼可见地缓了下去,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几乎把燕云给气笑了。
和某些观众们猜的一样,他们俩争强好胜的脾气已经到了纵然是在床上也要较劲的地步了。
如果非要让林凤鸣选一个,问他是喜欢被人按着欺负到哭还是喜欢自己主动,他肯定选后者。
而燕云恰好也是这样的人,他就喜欢把人捆着手抵在床头折腾到哭,完全不喜欢被人捆着手掐着脖子坐在身上勾到吐血,偏偏那个时候他还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那人挂着泪珠喘着气,眼角绯红地居高临下道:“让你动了吗?”
床下的争端还能用嘴解决,可惜床上靠的就是纯粹的力量。
为此林凤鸣每次都只能咬牙切齿地被人制服,只有为数不多几次燕云理亏的时候他才能获得主动权。
但这主动权也没好到哪,几乎每次都是他跪在燕云身上进展到一半,也不知道突然戳到了对方哪个点,当场便被人掐着腰自下往上地制裁了。
故而林凤鸣听了燕云这个承诺后心痒不已,但思索了半晌后他还是带着一丝迟疑道:“真的?”
燕云闻言挑了挑眉,作势要后撤:“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要是不信我也没办……”
林凤鸣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手臂:“等下,我答应你。”
燕云看了他三秒后嗤笑一声,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道:“馋成这样,你的出息呢林宁宁?”
林凤鸣耳根被气息吹得泛红,面上却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拉着燕云的手就往训练室走。
他们俩刚刚说话的声音很小,观众们只看到燕云在怀中人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前一秒还在挣扎的林凤鸣下一秒就安静了,比仙丹还管用。
之后林凤鸣甚至主动牵着燕云的手往训练室走,那架势看起来生怕晚一秒对方就反悔了。
观众们在弹幕百思不得其解燕云到底说了什么,之后这甚至成了这节目的一个梗,在网上经久不衰地流传。
但无论有多少讨论度,都没人能猜到原话到底是什么,直到很久之后的一个小事爆出,才使得网友们震惊不已地窥探到了一丝真相。
不过眼下他们很快便把那句话抛到了脑后,因为林凤鸣刚一推开训练室的门,观众们便不可思议地发现,原本亮堂堂的训练室不知何时被改造过了,完全一比一复刻了《104》中的经典场景——江小姐的卧室。
林凤鸣显然也没想到,临时刹了车却被人按着腰推了进来。
训练室门从身后关上的一刹那,林凤鸣没由来地后背一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刚脑子一热似乎答应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燕云今天穿了一身衬衫,看起来倒是很符合电影角色。
他环视了一圈后略带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看向林凤鸣:“需要再过一遍剧本吗?”
林凤鸣向来吃不了激将法,闻言抿了抿唇撂下一句:“不用。”
言罢抬脚便向床边走去,但当他走到床边刚一坐下,大腿内侧微妙的摩擦感让他骤然坐直了身体,心下随即警铃大作,林凤鸣陡然想起来了一件被他遗忘的事——燕云昨天晚上按着他发疯时,他似乎对今天的事早有预料,其他地方都没多碰,唯独在不可言说的地方留了牙印和吻痕。
白天有裤子自然看不见,晚上这件裙子也勉勉强强能遮住,可是一旦开始演练卧室刺杀,他就不可避免地得用腿去勾身上人的腰。
林凤鸣骤然陷入了沉默,燕云见状挑了挑眉:“要不我还是把剧本给你拿来吧。”
林凤鸣闻言在心底咬了咬牙,面上立刻道:“不用。”说着他深吸了一口又补充道,“直接开始。”
暗红的窗帘遮了一半月色,另一半浅浅地洒在地摊上。
地毯上的花纹猛然看上去像是染上了洗不掉的血,斑驳且鲜艳,又像是用鲜血勾勒出的玫瑰,沁着带毒的芳香。
身穿红裙的大美人歪在床上夹着烟,另一只手握着黑色的座机电话,垂着眼眸道:“货我会送到的……怎么送?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对面的人谄媚地说了什么,美人闻言冷笑道:“我当然知道到你的地方要过公海……你以为我是吃干饭的,每天什么都不做就躺床上等着人操是吗?”
对面的人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闻言一下子噎住。
美人似乎失去了耐心,没等对方回话,他冷着脸便摔上电话,在月光下又抽了几口烟后,转头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他侧躺在床上,面朝内里的座机,大片白皙光滑脊背朝着外面,略微松垮布料之下的细腰若隐若现,可再往下的臀线却把布料撑到了极致,连褶皱都被抻平了,可谓是对比鲜明。
“喂,云哥。”美人垂着眸子,随口便改了称呼和台词,“货我不想给那人送了,你找个由头把他处理了……理由?没有理由。我乏了,先挂了……就算是有人了又如何呢?你人现在又不在家,被人撬一次墙角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说着放下手里的烟,拿起枕头旁的匕首轻轻在被子上擦着:“逗你的……没其他人,你不回来我提不起兴致……那个姓齐的小年轻?忘了,不重要。货在老方那里,你回来时记得跟我说……为什么?”
美人拿起匕首在灯光下照了照:“因为我特地为你……准备了惊喜。”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被他取悦到了,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他神色冷淡地听着,听到对面的“滴”声后,眼神幽冷地挂了电话。
夜晚孤寂宁静,他夹着烟准备继续抽时,身后却骤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而后响起的便是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他顿了一下微微侧身,下一秒便被人掐住了脖子,那人暧昧地压在他脖间,语气阴冷:“传言这种东西,果然并非空穴来风啊。”
他并不意外也不恼,反而挑了挑眉:“什么传言?”
那人带着一丝癫狂笑道:“江小姐,我听说上面那位对您言听计从,果然所言非虚……那您应该一定知道是谁杀了我母亲吧?”
那人握着匕首划过他的大腿,鱼尾裙摆被推得堆在腿根,露出下面那条设计精巧的带子,匕首贴着腿肉插进其中,威胁般向下按了按:“哥哥?”
美人嗤笑一声:“你认错人了小弟弟,我可不知道你娘是谁,急着喝奶就回家去。”
那人凑上来掐着他的脖子,低头道:“是吗?哥哥这么会骗人,可惜我不信啊。我听说……你前夫被你杀了扔在淞晴江里,我送哥哥去陪他好不好?”
林凤鸣演到这里却有些迟疑,顿了几秒后才道:“那死男人在江底沉了不知道多少年,臭的很,我不愿意去,倒是你……”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扇在齐越脸上,攥着匕首往外一推,那人顺势装作被他打下了床,半跪在地上作势要起来。
他见状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抬脚,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颤抖踩在对方的肩膀上。
这次他除了身上的裙子外什么都没穿,光裸的脚就那么踩在对方肩膀上,隔着衬衫布料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下面的热度,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观众们被这一幕惊得鼻血喷升,恨不得把直播间炸了。
但对于林凤鸣来说这显然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在他脚下,燕云所跪的,观众们完全看不到的角度,能看到比这更香艳的画面。
燕云蓦然抬首,陡然从戏中抽离了一瞬,他眸色晦暗地看了面前人一眼。
那个眼神带着深不见底的欲念和偏执,林凤鸣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他看见了。
心下不受控制地发紧,林凤鸣几乎想下意识收腿,却碍于正在戏中不能有其他动作,最终他只能咬牙按剧本演了下去,在燕云蓦然站起来的那一刻,抬手掐着对方的脖子道:“你是想下去陪他……还是想来床上替他?”
燕云被他压得单膝跪在床边,按着剧本沉默了三秒,下一秒骤然抬手,却被人早有预料般踩着手腕按在床沿。
那人穿着红裙居高临下地勾了勾嘴角道:“偷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对视三秒后,两人同时动手,无比迅速地在床上过了几招,动作快到观众们几乎看不清,所有人都惊呆了。
要知道林凤鸣是真真正正的毫无武学基础,如今才过了半个月,他居然就能演出如此漂亮的打戏来,观众们一时间连惊叹都忘了,被两人带的仿佛真的在看电影一样,弹幕都跟着少了几分。
最终按照剧本,江小姐故意输了单招,夹着烟被人按在床头,艳丽的裙摆宛如花瓣般摊在床间。
如此暧昧的场景下,锋利的匕首却死死地抵在脖颈,人类最原始的两大欲望——性与暴力在此刻彻底交融。
年轻人握着匕首自以为胜券在握,故而一边喘着气一边冷笑道:“想睡我?你也配?”
未曾想身下人突然夹着烟轻笑了一下,下一秒毫无征兆地抬头吻在了他的嘴角,年轻人骤然僵在了原地。
林凤鸣却在此刻有一些迟疑,下一段剧情应该是他夹着身上人的腰直接把人掀翻过去,随即夺下刀刃掐着对方的脖子说出下一句台词。
这段时间的锻炼使他足以完成这个动作,然而一旦抬腿,有极大的风险会露出大腿内侧的痕迹。
林凤鸣沉默了三秒,最终选择了赌一把。
双腿利落地夹在身上人腰间,猛地发力,艳红的裙摆在空中摇曳而过,那一瞬间仿佛一条真正的人鱼搁浅在岸上,裙摆的鲜红是他流下的鲜血。
纵然林凤鸣已经极力减小了幅度,可是裙摆还是在他夹着燕云的腰往下坐时撩起了一些。
林凤鸣心下蓦然一跳,但是还没等他自己做出反应,燕云便陡然抬起双手,顺着裙摆往上分毫不差地掐在大腿内侧,白腻的腿肉被掐得从指缝中溢出,粗糙的疤痕摩擦着昨天留下的痕迹,使得大腿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这个动作就像是求生者下意识地反抗动作,使得林凤鸣掐着脖子蓦然用力,收下的动作完美地隔绝了其他人的视线,却没有起到减淡冲击的作用,反而使整个画面的张力提升了一个档次。
原本深陷剧情的观众们见状看得眼都直了,待他们回过神后弹幕瞬间挤满了屏幕的每一个角落。
直播间的观众们看得眼都直了,弹幕跟打了鸡血一样压来:
“啊啊啊啊啊我靠我靠,这他妈是艺术!艺术懂吗?!裱起来!”
“你小子趁机摸哪呢?!你也太会给自己加戏了吧燕导!”
“我要举报燕导潜规则手下男演员!有图为证!”
“这裙子太好看了卧槽,谁在说云子哥是直男审美头给他扭掉”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们宁宁好看,裹麻袋都好看”
“我都不敢想T大的学霸们过的是什么好日子呜呜呜”
“小声哔哔,听说今年的毕业典礼,林教授那桌坐的都是保研的和年级前几的大佬”
“有没有业内人士告诉我教授能不能友情出演电影啊啊啊啊我真的好想看宁宁和云子哥一起演电影啊!”
燕云临时加的动作并不算太出格,在剧情之下合情合理,裙摆遮住了大部分视线,观众们只看到了表象,不少弹幕也只是在开玩笑。
只有林凤鸣自己被迫感受着剩下那些无人知晓的难耐。
他咬着牙,手下不禁用力,几乎在对方脖子上掐出了一道红痕,嘴上则是冷笑道:“小弟弟,嘴挺硬啊……和你亲妈还真是一模一样。”
身下人闻言一愣,瞬间便松开了手,燕云抓住对方的腰猛地往下一按,随即恼怒道:“你果然认识我母亲!快说,到底是谁杀了她!”
林凤鸣被他拽得一踉跄,裙摆却顺势盖在了双腿之间,意识到对方这个动作的目的后,他忍不住抿了抿唇,抬手控制着力度打在对方脸上。
“在别人床上还这么大喊大叫,好没教养的弟弟。”林凤鸣坐在燕云身上,拽着他的头发往下一扯,眼神冷冷地看着他,“喊的那么大声,你难道真以为你才是全天下最在乎她的人?”
剩下的剧情水到渠成,完美到几乎挑不出任何问题。
最后一个镜头结束,上一秒还死死按着身下人,压抑着汹涌的情绪,卑微地求对方帮自己母亲报仇的燕云,下一秒便再难克制,立刻收了神色低头吻在了身下人的唇角。
林凤鸣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一口,回过神后睫毛微颤,没有拒绝。
只不过对方得寸进尺,亲就算了手上也不老实,按着他的后背恨不得把人揉碎在他怀里,林凤鸣的背上瞬间便多了几个指纹,半晌后他实在忍无可忍地推了推身上人:“起来。”
一场试戏结束,天色已经不早了,观众们见状忍无可忍,立刻在弹幕控诉道:
“啊啊啊啊你小子从开始就把持不住了吧!忍到现在真是难为你了!”
“只亲嘴?只亲嘴?不亲点别的?我看不起你!”
“有你们这群摄像头在这看着云子哥施展不开,等会回屋人家想怎么亲怎么亲,想亲哪亲哪”
“捏妈,摄像头破防了”
“云子哥干了我从看到这件裙子开始就一直想干的事,宁宁这个背真的太适合动手动脚了呜呜呜想拿舌头去舔”
“这段剧情被注入了新的灵魂,天知道我每次二刷104都是避开这段,原版那男的演的真的好拉”
今天的直播可以说是结束在了观众情绪最高昂的时候,节目组非常懂热点和流量,直播刚结束没多久,他们便直接把晚上这场试戏的剪辑版放了出来。
纵使综艺热度再高,依旧有一部分人打死也不看,但《104》的名声家喻户晓,就算不喜欢看电影的人对此也有所耳闻。
而且《104》中,齐越和江小姐这对副线一直因为男演员演技不够被许多影评人诟病,连带着《104》的评分都跟着下了不少,导致不少104粉对此耿耿于怀。
甚至连该电影的编剧都对此有些看法,他对自己的剧本一直要求极高,最终却碍于导演方面某些不可抗力因素不得已允许男二入组。
《104》的导演确实有两把刷子,但他带进组的人也确实不行。
燕云当时才出道,没有什么话语权,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导演和编剧为此事争执不下,差点耽误开机。
按理来说一个普通的编剧不该有这么大的权力,最终这位编剧也确实是暂时捏着鼻子忍了导演的操作,毕竟其他演员都是他亲自面试的,都很符合他的心意,便勉强卖了导演一个面子。
谁知道导演得寸进尺,带进来一个男二不够,还打算再塞进来一个,并且理直气壮地要求编剧把原本属于男主的剧情塞给这个男三。
燕云当场炸了,掀了桌子打算走人,谁知道林凤鸣比他气性还大,林凤鸣当时正在国外上学,得知这事后差点直接坐飞机回国。
但最终这事不了了之了,林凤鸣曾经好奇地询问过期间发生了什么,居然能让那个眼高于顶的导演打消这个主意。
燕云道:“编剧给赞助商那边打了电话,然后那边来了个什么总,赶过来把导演骂了一顿,说他要是再往剧组塞人就让他卷铺盖滚蛋。”
“他确实该滚蛋。”林凤鸣了然过后又品出了一丝不对,“等下,编剧给赞助商打电话?这编剧什么来头?”
燕云道:“据说是咱们隔壁学校毕业的前辈,业内都叫先生。”
林凤鸣刚想说那确实厉害,怪不得赞助商都得卖他三分面子,下一秒便听见燕云话锋一转道:“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赞助商是他老公。”
林凤鸣:“……”
林凤鸣当时闻言忍不住看了燕云一眼,直把人看得下意识坐直了身体:“怎么了?”
“人家老公一句话就能让导演卷铺盖滚蛋。”林凤鸣意味深长道,“我老公还只是个角色都差点让人抢了的十八线,人比人得扔啊。”
燕云气结,按着他的脖子道:“那人家老婆还是业内知名编剧呢,我老婆连学还没上完呢,你怎么不说这个?”
林凤鸣冷哼一声:“不满意就离。”
“离什么?我好不容易追到手的。”燕云搂着他亲了一口,“说不定我一炮而红呢,到时候就能供我老婆读博士了。”
“读博士还用得着你供?”林凤鸣瞟了他一眼,“红也悠着点,我怕炮给你炸傻了。”
燕云往林凤鸣腿上一躺开始畅想:“不用也得用,到时候给你学校旁边买个房,天天有空就去看你。”
林凤鸣冷笑着评价道:“白日梦做的不错,下次记得自带枕头,别往我腿上靠。”
燕云闻言气结,两人为此差点打起来。
谁也没想到燕云真的因这个电影一炮而红了,之后各种剧本铺天盖地地压来,他拿到钱之后的第一件事居然真的是去林凤鸣学校旁买了栋别墅。
为了给人一个惊喜,他买完特意没说,装修完当天,他知道林凤鸣喜欢看电影,还特意包了《104》的场,万事俱备之后才得意洋洋地去学校接人,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他故作随意地跟林凤鸣打电话,询问对方现在在干什么,未曾想对方开口就是:“正在电影院等票。不知道哪来的傻叉包了最贵的那一场,剩下人一看开始哄抢,我来了一张票都没有,等到现在才有票。”
最终两人在电影院大眼瞪小眼,得知那个包场的傻叉居然就是燕云后,林凤鸣差点把爆米花桶扣到他头上。
当晚看到某人居然真的买了栋别墅,林凤鸣火瞬间上来了,两人在新买的别墅里大吵了一架,核心思想在于燕云到底该不该给林凤鸣花钱。
“这是夫妻共同财产,什么叫我该不该给你花钱?”燕云端着盆站在厨房门口,对着里面道,“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人?”
林凤鸣刚准备理论,一看他又准备煎牛排,火瞬间不打一处来:“夫妻共同财产是吧?那你把银行卡给我。”
燕云闻言居然真的掏出卡就递给他,林凤鸣气结,把卡往他头上一摔,扭头就要上楼。
直到最后两人也没吵出来结果,倒不是因为不想继续吵,而是吵着吵着就吵到了床上,赛事暂时中止,而且燕云为了报刚刚被摔银行卡之仇,硬是在结束后跟塞小费一样把卡塞在了不该塞的地方,当晚刚装修好的房子差点闹出人名。
而引起一切“纠纷”的《104》时隔多年,又在此刻于网上掀起了不小的浪潮。
那段试戏的视频刚一发出,便直接冲上了热搜榜,引发了无数热议,偏偏在这种热度之下,又有人给它加了一捧火。
《104》那位业内知名编剧仿佛是终于圆了梦一样,看完后不但点了赞,而且直接转发了那条视频,连带着评论道:“祁竹生v:精妙绝伦。”
一石激起千层浪,微博和其他平台瞬间炸成一团,但两个当事人暂时并不知道此事。
林凤鸣刚一进屋,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便被人掐着腰按在门上,他轻颤了一下警告道:“你答应过我……”
“放心,不会食言。”燕云嘴上这么说,手下却沿着裙侧的镂空探了进去,身下人瞬间软了腰肢,“你知道我刚刚想干什么吗?”
林凤鸣立马意识到了他的想法,当即咬着牙瞪他:“这裙子三十多万,你疯……唔——”
唇舌被人压着厮磨,所有的声音都被堵在了喉咙处。
急促的呼吸声混杂着唇舌交融的暧昧水声,昏暗的房间内,没人注意到床头突然发出微弱光芒的手机,以及屏幕上不知是谁发来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