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幼崽后我成为了团宠—— by啄米
啄米  发于:2023年1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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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还抢了帝江的鸡蛋,用自己刚刚清洗过的爪爪一点一点的帮幼崽剥壳,想把鸡蛋白剥出来给他吃。
帝江敢怒不敢言。
旁观的顾翰音抽了抽嘴角,他看着不到成年人两个拳头大的毛团在兢兢业业的帮人剥壳,而且这毛团还有两幅面孔。
帝江手一伸过去就会被凶,可在旁边专心喝粥一无所知的路丛星偶尔转头看过去毛团马上就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卖萌。
十分可耻。
没想到的是早饭刚一过就传来了惨叫声。
路丛星反应十分快的站起来往外走,小白泽也马上跳上他的肩膀。
帝江一个不察差点被粥呛到,他费力咳嗽了两声涨红脸:“怎么了!?”
没有人回应他,路丛星已经率先跑出去了。
等他们所有人都匆匆赶过去就看见陈向向的助理晕着被从房间里抬出来。
因为条件问题并没有医术随行,路丛星过去拍了个醒惊符咒在她身上。
她居然真的就幽幽转醒了。
导演看得直直称奇:“厉害啊。”
他以为只是有个人晕倒。
路丛星摇头:“真正出事的还在里面。”
妖怪对血腥味都很敏感,因为陈向向住的有点远他一开始才没有察觉,实际上刚刚他走出院子没多久就闻到了味道,现在离陈向向的房间这么近这味道更是扑鼻而来。
听到他这么说,刚刚把助理扛出来的工作人员也缓过来频频点头,上气不接下气的:“里、里面出事了!”
还有胆大的人想进去看看,却被导演直接呵住。
导演皱着眉问路丛星:“现在可以进去吗?”
路丛星点了头,导演才慎重的轻轻推开门。
顾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在他们后面进去了。
房间里的血腥味很重,陈向向的尸体就摆在床上毫无遮掩。
走近一看远比想象中死状更加惨烈。
肚子破开了一个洞口,里面的内脏器官全被掏空了,只剩下一堆皮肉和骨头架子勉强还算个人形模样,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她被故意摆成了跪拜的模样对着房门口,双手举过头顶仿佛在献出什么东西。
给进来的人最大的视觉冲击。
导演只是往里面看了一眼后就出去呕吐了,走出去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呜。”小白泽歪歪头叫了一声。
路丛星安抚的摸了摸他,然后就想再凑近点看。
只不过还没有走到床前手臂就被抓住了。
顾翰音沉下一张脸,形状好看的一双桃花眼带着莫名的怒意:“不怕死吗,你还想往前走干嘛?!”
路丛星十分平静:“我只是想看看她是被什么东西害死的。”
贺洲言看着幼崽被拉住的手十分不高兴,从他的肩膀滑落一爪子拍开了顾翰音的手。
自己居然被一只小狗的气势吓住了,顾翰音下意识松开手,只不过依旧皱着眉:“这事你我都管不了,等警察来再说吧。”
“警察来不了,准确来说是你们现在无法报警。”路丛星以为有点闹腾的白泽是闻到血腥味不舒服了,再次安抚的摸摸他。
明明知道这只毛团子的本质还是那只坏白泽,可他对这只毛团子总是更有耐心。
路丛星:“这已经属于灵异范畴了。”
屋内的邪气浓重得让人难受。
顾翰音被气笑了:“你还在那...”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外面就突然电打雷鸣的下起了暴雨。
刚刚明明还是晴空万里没有任何下雨的迹象,现在却开始猛烈的刮风和下雨。
外面不断有人传来惊呼。
路丛星瞥了一眼:“没信号了。”
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顾翰音居然直接懂了,有些慌乱的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是完全没信号。
他黑着脸骂了一句,又将手机揣进兜里。
路丛星:“现在没法联系警察,尸体总不能就这样放着,你要是害怕可以先出去。”
顾翰音嘴硬:“我不怕,你想怎么弄?”
路丛星再次拿出张符咒贴在了陈向向的手上,看起来毫无变化不过这能直接减缓尸体腐蚀的速度。
看到他拿出符咒的瞬间顾翰音皱眉下意识又想说些什么,不过最后只是翕动了几下唇瓣什么都没说。
站在一边臭着脸却又不肯走。
陈向向的眼睛是大睁着的像是在死去前看到了什么极难以理解又极为恐怖的事情。
“为什么会将她的内脏器官全部偷走?”路丛星皱眉。
他第一时间排除了有人偷器官卖,毕竟如果是这个目的就不会这么大张旗鼓。
尸体被分割的部分一看就是被用钝器割开的,不像是邪祟所为更不像是妖怪。
房间内阴邪气息很重尸体的伤口处却没有很重阴邪气息。
他将尸体放好不再让她跪着,又用草席盖上在草席上重新贴了张辟邪的符咒。
顾翰音:“看出什么了吗?”
路丛星十分坦荡的摇头:“没有。”
他走出去所有人看着他就像看着救命稻草,尤其是陈向向的助理。
刚刚露出的那一手只用一个符咒就让人秒清醒几乎收服了在场所有人,更别说他有胆进去那么久。
就连喜欢灵异的导演都出来把早餐全吐了,然后勒令他们不许进去。
路丛星走到助理面前:“能把你发现问题的经过都讲一遍吗?”
他的声音在这个时候莫名带上了安抚感,众人原本因为下暴雨和没信号变得焦虑的情绪在不知不觉间都变得平稳了起来。
助理身上披着别人的毯子小声的道:“因为向姐早上都会比较晚起,我一般是很少去催她的,可是早上的时候我吃完早饭她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眼看她又要迟到就想去叫叫她,没想到叫了几声都没回应,我、我就进去了...”
后面发生了什么就不必多说了,她哽咽了一声脑海里再次浮现恐怖的画面,耳边的声音突然离自己好远。
肚子胸腔被掏空还跪着正对着自己的尸体对于一个不到二十五岁的小姑娘来说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再加上房间里的阴气重,一不小心可能魂就被吓丢了,路丛星及时的发现她的异样拍了拍她的额头快速道:“魂来。”
助理原本涣散的眼神再次凝聚,不知道自己刚刚差点魂魄离体。
路丛星稚嫩的脸上出现几分成熟:“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还真让助理不再发抖了。
刚刚将她拖出来的工作人员忍不住着急问:“你不是和她睡一间房吗?晚上睡觉就没听到哪里不对劲?”
路丛星瞥了他一眼,这个工作人员叫王兴,力气挺大平时在剧组里都是干苦力的,看样子胆子和主意也是不小。
刚刚就是他把助理从房间里拖出来的,应该也看见尸体了,虽然被吓到了但还是能独立思考。
助理有些瑟瑟发抖:“我们没有一间房睡觉,向姐不喜欢人多我就跟她分开睡了,我晚上真的没听到任何东西,我一般睡觉很沉,再加上白天真的很累...”
剧组人数不够,助理不仅要受明星指使还要帮剧组不停搬道具。
她们挑的又刚好只是有两间房间的小屋子。
一切都巧合到令人扼腕。
这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了咳嗽的声音。
路丛星回头,是村长带着两个村民走了过来。
他一脸难过的看着众人,缓缓叹了口气:“各位贵客实在不好意思,暴雨把下山的路全堵死了。”

此话一出周遭刚安静下来的声音猛的变大了。
所有人都在焦虑,刚刚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湖面像是被扔了颗石子激荡开来。
“各位客人怎么了?”村长有些不解。
他看似不知情的反应让路丛星不由得眯了眯眼。
毕竟还在人家的地盘,虽然直觉不对,导演还是将事情说了出来,只不过他下意识避开了死状。
村长原本朴实的脸上露出类似于惊讶失望的神色:“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他又接着道:“天气开始沉闷了,不如先由我们来保管陈小姐的尸体吧。”
说是这么说,他却没有半点想问问人是怎么死的,更没有半点想进去看看的意思。
众人都沉默了,有些人下意识将视线投向路丛星。
在他们眼里这位出了事后年轻冷静的驱鬼师俨然成为了中心领导。
在经过导演同意后路丛星拒绝了村长的提议。
村长并不坚持,只是在走前再一次的嘱咐他们不要在这时候下山。
他一走气氛就变得更加沉重了,众人原本就紧绷的神经线几乎要拉扯到极点。
温伊看起来也忧心忡忡,她平常喜欢看小说,想得也比平常人多一点,忍不住压低了声音凑近帝江问:“你觉得会是谁杀了陈向向?”
凶手可能出自他们这边的剧组也可能出自村民,甚至有可能根本不是人。
想到这里温伊吓得打了个抖。
帝江安慰她别多想。
下暴雨加上女主角的意外出事让拍摄彻底无法继续,导演只能让所有人先回去自己的房间。
路丛星掏出了一小叠符咒在每个人走的时候都分发了一张。
在关键时刻也许能保住一命的符咒。
他也看出了有的人根本就毫不在意,他们不知道这些符咒如果放到业内要被拍卖上如何的高价,在一些无鬼神论者看来这就是张黄纸,当着面收下了也不一定会好好保存。
以王兴为代表,和他站得近的人似乎都很无所谓,他们更加倾向人为,而王兴刚刚进去将晕倒的助理拖出来的举动也让部分人觉得这个皮肤黝黑的场务可靠了起来。
关于鬼怪这种观念一时半会无法扭转,再加上大家都很惊疲,路丛星也没多解释。
有人不珍惜自然也有很多人十分感激。
温伊眼泪汪汪的说想带回去裱起来,助理和其他信服路丛星的人不仅不笑话她还露出了赞同的表情。
就算没这么夸张贴身携带也还是要的。
让人意外的是顾影帝,路丛星递给他符纸的时候都做好被唯物主义的他拒绝的打算了,没想到他只是傲娇的看了眼自己就接过了。
顾翰音随手将符纸放进了上衣口袋,长腿一迈到了最前面:“走吧,我们也回去。”
所有人都将突如其来的无信号归为是这场大雨导致的,他们一边埋怨着这场大雨一边回去。
这场雨来得太突然,路丛星不好在众目睽睽下拿出雨伞,只好和他们一起步入暴雨中。
贺洲言甩了甩尾巴偷偷施展了点小法力,路丛星的身上瞬间就有一层透明看不见的屏障,雨滴都无法触碰到他。
所以当他们到达房间后只有路丛星一个人是干爽的,他赶紧使了一个障眼法让自己看起来也湿漉漉的。
不是说好要伪装成一只普通的小狗吗。
路丛星无奈的拍了拍小白泽的头。
上古神兽的头都是摸不得的,除非不想要命,白泽更为残暴,他的毛别人碰都不得碰一下。
而现在被一直又摸又拍的贺洲言却好像毫无忌讳,双标的任由幼崽拍打自己,在他看来这就像是奶猫伸爪子挠人,与冒犯无关,只会觉得可爱。
暴雨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清晨才堪堪停下。
贺洲言提前从幼崽的怀里出来,变回人形站在床边的看着熟睡的幼崽。
男人背着手目光犹如实质的落在幼崽身上。
在这里呆了两个晚上,他已经能确定想找的东西不在这里了,但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总不能丢下一只幼崽在这里。
可能是感受到了空气中微妙凝固的气氛也可能是怀里软软暖暖的毛团子没了,路丛星微微抖了抖卷翘的睫毛。
在他醒来的前一秒贺洲言重新变回了让幼崽毫无戒备心的毛团子模式。
以至于路丛星醒来就看见小白泽可怜巴巴的掉在地上,听到声音后抬起头用苍色的圆圆眼安静的看着他。
他赶紧有些抱歉的抱起他:“是我睡相太差把你挤下去的吗?”
贺洲言摇摇头。
实际上正好相反,幼崽的睡姿和本人一样十分乖巧,还喜欢将自己蜷缩起来。
没心没肺的帝江再次睡到了早餐送来才醒来。
刚一脚进院子他就抽了抽嘴角。
一只巴掌大的白色毛团子占了他的位置将他取而代之,圆圆的爪子飞快的剥着花生,一边剥一边投喂幼崽。
见到他来也没有丝毫要挪开的意思,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帝江敢怒不敢言,他重新拖了把凳子坐到了角落。
这次给他们送早餐的不是村子女儿田柔柔,反而是换了个大汉。
他的脸上带着难以预制的喜悦,将篮子里的东西端出来。
和之前的标配白粥咸菜不同,这次多了包子和馅饼,闻起来有荤有素。
昨天明明下了一整天暴雨今天早上水都还没有彻底退下,按理说村子里的作物被淹了村里人不应该这么高兴。
直觉告诉他这其中有怪。
路丛星状似闲聊的问:“之前那位女孩怎么不来了。”
“柔柔吗?”大汉摸摸脑袋,“因为今天我们村子要进行传统的祭拜活动,柔柔要去帮忙。”
“难怪今天吃的这么好。”帝江塞了个馅饼在自己嘴里,满口肉的香味让人情不自禁的眯眼。
“祭拜是我们村大活动,中午还能吃得更好。”大汉的表情十分骄傲。
看得出这个祭拜活动在他们心里的地位颇高。
路丛星眼里露出好奇:“我能去看看吗?”
大汉迟疑了一下:“这你得去问问我们村长。”
导演昨天才看到那么血腥的一幕,晚上也是伴着雨声一夜未睡,今早上起来闻到肉的味道就想吐,甚至看着那些肉就会想起陈向向尸体不知所踪的体内器官们。
帝江十分善解人意的把自己的菜包子分给他,然后拿走了他的肉包子狼吞虎咽。
顾翰音也没什么胃口,他更在意另外一个问题,“今天我们能走了吗?”
大汉摇头:“不行,我们今天也去看了看,下山的路已经被堵死了,更别说你们还有这么多设施要带走,还是等过两天我们把被堵的路清理了再说吧。”
他说得很真诚,顾翰音眼里流露怒意也只能点头。
等人一走他就脸色沉沉的站起来道:“我先去看看。”
“你去哪?”导演站起来焦急的阻拦他。
“总得有人去确定路是不是真的堵了。”顾翰音表情冷冷。
“小路你快劝劝他。”导演急得就差没直接伸手拽人,嘴里吃了一半的菜包子都掉了。
不知道为什么会让他劝人,不过路丛星还是歪歪头问:“你能保证你看到堵住的地方后就马上回来吗?”
刚刚还一副不耐的顾翰音看着他黑润润的杏眼莫名红了耳朵,恶狠狠道:“你没事撒什么娇?”
路丛星:?
“呜。”贺洲言将堆成小山的花生壳推倒,打断了空气中有点奇怪的氛围。
这声响让路丛星重新把视线放回他身上,他抱起毛团子拍了拍灰,帮他把沾上的花生壳碎也拍干净。
小白泽在他手上乖得像是玩偶,看向顾翰音的眼神却十分不善。
只不过谁都没在意毛团子,贺洲言自顾自不满的一口叼住幼崽的食指,然后又轻轻舔舐了一下,速度快得没有让人发觉。
他偷偷抬头看着没有反应的幼崽,心满意足的不生气了。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幼稚,仿佛心智都随着幻型在变小。
顾翰音最后还是没走成,因为他们才刚到村口走出去没多远,就从上往下看到了被堵住的路。
简直就是惨不忍睹的山体滑坡。
副导演十分苦哈哈:“看来我们真的只能等到有信号了再向外面求救了。”
回去的时候村子中心已经摆起了大祭台,在祭台前面站满了人,每个人的身侧地上都放着一盘被红布盖住的东西。
看来这就是刚刚那个大汉说的村子里祭拜活动了。
路丛星扫了一圈注意到这里不仅仅有村民,剧组有些好奇的人也站在不远处围观。
温伊看到他们马上挥手示意他们过来。
帝江:“这是要祭拜什么?”
害怕影响到祭拜活动,温伊把声音压到最低:“我刚刚问了村长,是祈求丰收的,他说可以让我们围观,但等会开始祭拜我们不能有任何影响祭拜的举动。”
她刚说完这句话,村长就开始摇起了铃。
祭拜正式开始。
村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莫名沉重,所有围观的人大气都不敢出,而站在那的村民却是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笑容里隐隐掺入狂热。
路丛星注意到祭台上几乎全是水果,似乎肉类有其他特殊的准备。
村长先是一边摇铃一边指挥一小队穿着素白群的少女扛着一整只活羊丢入提前挖好的土坑,领头的人就是田柔柔。
叮铃铃...
活羊被五花大绑在土坑里哀恸的叫着,村民像是听不见一般一铲子一铲子的往里面抛土。
直至羊的口鼻彻底被土掩盖,最后整只羊都被活埋了才停下。
在此期间有韵律的铃声一直没停下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在变得越来越刺耳。
周围围观的人脸上都露出了不适的神色,村民却像是听见了悦耳的音乐脸上带着向往的神色。
叮铃铃...
终于铃声停下,村长熟练的高举双手对着祭台跪下。
他喊:“向山神祭祀!”
底下的村民跟着跪下,纷纷将从刚刚就摆在自己身侧的东西高举过头顶,跟着整齐划一的喊:“向山神祭祀!”
路丛星眼里的寒意加重。
这姿势几乎是让他第一反应就想到了陈向向,她死的时候也是这样跪着高举手臂过头顶似乎在托举着什么东西。
而陈向向当时向着门的方向也正好是他们祭拜的方向。
村民们一动也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哪怕手臂举得都酸了也没有人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们全部带着笑意仿佛在等待山神的注视。
突然一阵大风吹过,直接将他们盘子上的红布吹落。
本就不安围观的剧组众人全都清楚的看见了托举的东西。
居然是各种被切割过的肝脏器官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跟踪
温伊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不然她随时会因为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而发出惊叫破坏祭祀仪式。
那些肝脏肠子等器官甚至还是血淋淋的,在白色的托盘上显得格外刺目。
可跪着的村民完全没受影响,他们脸上狂热的喜悦在风吹开红布时更甚了。
跪着面对祭台的时候像是要将自己也献出去。
在这种毛骨悚然感下祭祀依旧无声的举行,村长起身带领村民们走向小路。
那条小路是通向更深的山里,泥泞狭小,自从他们来到这里后还没见过有人走那条路。
一群白衣人托着血淋淋的器官走成一排,诡异的气氛让围观的人从心里感到一阵寒意。
他们连话也说不出,眼睁睁看着这群村民走远。
路丛星原本想跟上去,却被拦下了。
拦住他的是队伍最后一个村民,皮肤黝黑神色并不算友善。
路丛星的脸上似乎只有单纯的好奇:“我不能跟过去看看吗?”
他像是无知的小绵羊,差点因为自己的懵懂落入陷阱。
村民神色稍缓:“不行,接下来去的山神庙只有村里人才能去,外人进去会受到天罚。”
他露出恐吓的神情,路丛星也就配合的瑟缩了一下。
山神庙?这供奉的怕不是从哪路来的邪神。
路丛星十分乖巧礼貌的退后了一步,表示自己不会跟上去。
那位村民才赶紧追上队伍,在刚刚讲话的期间他都没有改变自己高举托盘的动作。
仿佛这是一种莫大的信仰。
在他们没看见的角落,有一簇小小的幽蓝色火焰慢慢的跟上了村民的队伍。
直到他们走远再也看不见剧组的众人才敢泄气,原本发软的手脚逐渐恢复知觉。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沉默在众人之间扩散开来。
伴随着沉默的往往是恐惧。
眼看气氛就要往更加浓重的方向发展,王兴突然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打破了沉默,看起来很愤慨:“不能在这个村子接着待下去了,我们必须离开!”
身边马上有人应和:“对啊,这村子真的太邪门了,陈向向的死不知道是谁害的呢。”
故意的提起陈向向,再次唤醒了众人对死亡的恐惧。
路丛星注意到他们两个之间有着隐晦的眼神交流,看样子是在昨晚就决定好的事情,现在借着气氛向众人提起。
果然很快就有人跟着犹豫了。
他们互相交头接耳着。
“对啊,陈向向出事那天我们也看见了,她早上才跟村民因为饭咸的问题起了冲突,晚上就被杀害了。”
“他们都是一个村的,真的出了事肯定是互相包庇。”
大家越来越躁动,导演皱眉不得不阻止:“现在没信号,我们已知的路也被堵了,贸然进山很危险。”
身为剧组里的核心,他一发话剧组里原本动摇的人都不敢再说话了。
王兴咬咬牙,依旧埂着脖子想走。
他口无遮拦道:“那陈向向的尸体体内器官都被掏空了,第二天这个村子祭祀就出现器官,事情会有这么巧?”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哗然了。
这下连路丛星也皱起了眉。
为了不引起恐慌,他和导演特意将尸体的惨状掩盖下来,王兴这么一说一下子就让众人陷入了恐慌。
看着惶恐不安的众人,导演直接发了火。
王兴身边第一个支持他的人小声的压低声音问:“王哥,我们这么做不太好吧。”
导演毕竟是他们上司,就算是想离开这个剧组不干也不能得罪圈内这么著名的导演,不然以后到哪都没有人会收的。
王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用更低的声音:“昨晚不是说好了吗?”
等他们真的找到下山的路成功向外界求救,到时候不管是导演还是影帝都要欠他们人情。
那个人于是便不说话了,王兴继续鼓动其他人跟他一起下去。
温伊吓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她往帝江身后躲了躲问:“村民刚刚手上端着的东西该不会是...”
路丛星摇头:“不是,只是些普通的动物器官。”
听到他这么说温伊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
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两天还会跟她打招呼说话的村民如果都是刽子手那得多吓人。
她没有明说,可大家都知道她真正想说的是什么。
到现在陈向向尸体被带走的部分还没有找到,村民们又上演了这么一波几乎让人肠胃都不舒服了起来。
人在恐惧时的情绪是很轻易就能被带动的。
王兴只是费了点口舌,就真的又召集到了五个愿意跟他一起走的。
他们不听劝告甚至连行李也不拿,就到了村口要走。
围观全程的路丛星下意识摸了摸怀里从刚刚就一直很安静的小白泽,因为那条路正是那天他迷路遇到贺洲言的路。
他突然意识到怀里的毛团子并不是真的无害小宠物,而是那个气场沉稳的贺洲言。
男人苍色的瞳孔再次出现在他脑海里。
路丛星默了默,将小白泽放到了地上。
突然被嫌弃的小白泽不解:“呜?”
离开了幼崽软软香香的怀抱贺洲言下意识焦躁的刨了刨爪子。
可是路丛星就像没看见一样无视了他。
如果是平常的贺洲言绝对会不动声色的打探幼崽为什么突然变化了情绪,可变成毛团后受了幻型的影响他凭借着本能再次蹭到了幼崽身上。
直接挂在他的裤腿上。
路丛星低头和他对视,毛团子圆溜溜的眼睛和男人真实的锋利眉眼没有丝毫相似,光是视线就能让人有负罪感。
他最后还是妥协了,没把这只毛团子抖落下去。
贺洲言马上顺藤而上的爬到了他的肩膀上。
目睹了一切的帝江深刻觉得这是一只心机毛团,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在毛团淡淡瞥过来的一眼中选择保持沉默。
他换了个话题,悄声问:“不阻止他们吗?”
路丛星摇了摇头。
陈向向的死和村子里诡异的仪式已经让这群人听不下去任何人的劝告了,而且那条路他那天走过,除了鬼打墙没有什么大的危险,有了他的保命符,这些人就算是遇到鬼打墙也回得来。
在他们对话之间王兴已经头也不回带领着人走了。
导演脸色沉沉:“我们先回去吧,都别落单,干什么都记得得两个人以上,既然雨已经停了那信号应该也快恢复了。”
众人稀稀拉拉的回答,看得出都在焦虑。
如果不是因为导演平常在剧组里的话很有威信,恐怕会有更多人选择自己离开村子。
祭拜的队伍直到两个小时后才回来,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两个小时里都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为什么回来的时候托盘变得干干净净了。
回来的村民对于他们少了几个人很是惊讶,村长意有所指道:“你们年轻人就是不喜欢听劝,不是说了山里下了暴雨后很危险吗?”
他从一身素白换回了平常经常穿的衣服,但在众人眼里的恐怖印象已经没法改变了。
那张原本还算得上和蔼的脸变得格外狰狞。
直到村民将中午的饭菜端过来每个人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看。
也许是因为祭拜需要杀生,他们中午吃的东西格外丰盛,几乎一点素菜也看不见,全是肉。
这次不仅只有看了尸体的人没胃口,早上目睹了血淋淋祭祀仪式的人都不是很想碰肉。
就好像端来的不是美味可口的猪羊肉而是人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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