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个丧尸当男友—— by胡桃夹子
胡桃夹子  发于:2023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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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才多久啊?钢筋混凝土的城墙都建立起来了!
“那是。”齐宇屁股都要撅上天了。
“齐宇,”孟丘书小声提醒,又状若无意的看了眼丁恪跟前的二哈,“这狗不错。”
“是!”徐刻今天格外健谈,“但认生,奉劝你们最好离他远点儿!”
二哈十分配合的龇牙咧嘴,一口獠牙还滴答着渗人的口水,看起来凶残可怖,吓得孟丘书刚抬起的手忙不迭放下。
齐宇一身肥肉抖得精神抖擞,最后缩着脖子和孟丘书把人迎进了丰城。
和外面世界的荒凉破败不同,丰城内部虽然断壁残垣,但人声鼎沸,车水马龙,除了间隔不远就能看到的一个个被烧的黢黑黢黑的黑筒子楼之外,丰城简直呈现出了丁恪他们前所未见的蓬勃生机。
齐宇和孟丘书看起来很忙,不时有人来找他们,丁恪善意的说:“你们要忙就忙吧,我和徐刻随便转转就行。”
“不忙,我们从前也没做过,都是瞎鼓捣,”说着又瞄了眼徐刻,“城里都是些老弱病残,我们只求能在这末世里多活几天……”
“两位气度不凡,肯定也是异能者,丰城有两位的加盟肯定是锦上添花。”
这话试探的太明显,就连没那么多花花肠子的丁恪都听出来了。
“啊,你误会了,我们就是路过,进丰城是找个……朋友,找到了就离开。”
“啊?”齐宇面露喜色,“那太遗憾了。”
孟丘书也深表遗憾,“哎,还说你们愿意留下来,如果有你们的相助,丰城肯定能在这乱世存活下去。”
“但是……”徐刻冷冷开口。
“但是人各有志,我们不会阻挠两位的。”孟丘书虎口夺食,生怕徐刻一个但是就要留下来了。
“哈哈,这两人挺有意思,”丁恪躺在二哈毛茸茸脊背上晒得昏昏欲睡,“明明恨不得赶人走,偏偏还做一副巴不得我们留下来的姿态。”
“大概土皇帝做了几天,觉得谁都想篡位。”徐刻毒舌的总结。
两人绕着城区跑了半天,别说地堡了,连个地下室都没见过。
小客成了移动的招牌,引来了无数的围观者,但人们也本能的害怕这庞然大物,都躲在几百米之外议论纷纷。
丁恪饥肠辘辘,正准备个徐刻找个地方吃顿饭,孟丘书和齐宇又来了。
“哎呀,两位见谅,丘书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怠慢了!”
丁恪一头雾水,“不是,你怎么怠慢了,我怎么不知道?”
齐宇谄媚的扬起笑脸,横肉横生的脸上沟壑纵横:“我们不知道这位是京城徐家的小少爷,现在您父亲都找来了,正在等着您呢!”
齐宇并不知道京城是不是有个权大势大的徐家,只听对方说他们的女儿是京城炙手可热的病毒研究员,现属于国一级保护动物。
人家整整一军卡的军人和异能者,孟丘书不得不退位让贤。
徐刻黑着脸,隐隐有动怒的前兆:“我没有父亲。”
齐宇不明所以:“哎?不能呀,人家拿着你的照片呢?全家福,你弟弟和你妈妈都在啊!”
孟丘书却心思转圜,看出点儿门道了,默不作声。
丁恪暗骂一句,笑着接过话头:“那不是我们徐刻的老子,徐刻老子早死了。”
刚收到消息匆匆赶来,妄图上演一副父慈子孝的徐诚彻一家脚步一顿,脸色扭曲。
【作者有话说】:徐刻:丁哥威武!?

第十六章 杀人诛心……
徐与江在丁恪离开后认真分析过原因,他自认为丁恪对他死心塌地,如果丁恪是那个身怀空间异能的人,绝对会利用这个异能留在自己身边。
不是说丁恪这个人恬不知耻,而是过去三年,丁恪真的为了徐与江把自尊放在了最末尾,徐与江毫不怀疑,若丁恪有异能,绝对不会放弃这种能挽回自己的可能。
那么,结果只有一个,拥有空间异能的人就是——徐刻。
这个结果让徐与江别扭与嫉妒的同时,也深深松了一口气,毕竟,拿捏徐刻太容易了,这么多年,徐刻赖在徐家不走,不就是为了能认祖归宗么?
所以,在丧尸潮冲散了他们和邵阳的队伍时,他当机立断调转车头来了丰城。
丰城是回南安的必经之地,也是徐刻这个空间异能者不会放弃的最大的物资仓储城市。
他可以放下面子和过往嫌隙,让徐刻认祖归宗,大不了等以后徐家壮大了,再一脚踢开就行。
和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徐诚彻没什么意见,他妈有些不太高兴,但他们都是识大局的,在他再三保证徐家壮大后肯定不会让徐刻再待在徐家后,他妈总算点头同意了这事儿。
大概是老天保佑,踏破铁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进城他们就从齐宇那儿打听出来了徐刻和丁恪也在丰城的消息。
只是……
“那不是徐刻老子,我们徐刻老子早死了!”
丁恪洋洋洒洒十六个字,把徐诚彻气的差点没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逆子!”徐诚彻破口大骂,“你个逆子说什么呢?”
丁恪一噎,眼睛差点没脱框而出,“我操?”
“爸爸,”徐与江还想维系一下表面和平,“爸爸,别忘了我们找这么久徐……小刻是干什么的?”
徐诚彻一僵,怒气不上不下,如鲠在喉!
徐诚彻安分了,徐与江他妈又怒火冲天了:“你看看他,你看他说的什么话,他简直大逆不道,你爸爸还活着呢,他就敢咒你把爸死,简直无法无天!”
“妈,那不是小刻说的!”徐与江一个头两个大,头一次对他妈疾言厉色。
齐纷蕊一愣,随即看着儿子闪烁的目光又忿忿不平的调转枪头,“就知道是你,你这个没大没小,不知尊老爱幼的乡巴佬。”
“对,那不是徐刻说的,那是我说的,”丁恪言笑晏晏,“我粗人一个,说话没有把门儿的,徐先生,徐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徐诚彻和齐纷蕊曾经不止一次当着众人的面说丁恪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是乡下来的土包子,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凡此种种,数不胜数。
丁恪自认为男子汉能屈能伸,自己毕竟门不当户不对,委屈了徐与江,被苛责几句他也受得住,但那是从前。
现在,他不会再为了徐与江卑微到尘埃里,所以,自然也不会任由徐诚彻和齐纷蕊贬低。
“丁恪说的没错,”徐刻看着徐诚彻,目光挑衅,“你们不是说我是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蹦跶出来的野种么?我爹死没死的,你对号入座干什么?”
“你这逆子……”徐诚彻恼羞成怒,“我还活着呢!”
“走!”徐刻懒得废话。
丁恪一边眉峰高高挑起,“嗯。”
他知道徐与江紧追不舍是为了什么,这个时候,一定要保护好徐刻的秘密。
“丁哥,小刻……”徐与江一个闪身拦住两人。
丁恪面色一凝,“你也是异能者?”
徐与江面露难堪,他难过于丁恪对他隐瞒,自己却一样不坦诚。
“你刚叫谁?”徐刻丝毫不惧徐与江展现出来的实力。
徐与江寸步不让,那股温柔谦和通通不见,罕见的锋芒毕露展现在他身上:“徐刻,爸爸和我妈同意你认祖归宗,回了京城之后,有大姐鼎力相助,我们徐家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徐刻一把推开徐与江,面露嘲讽:“徐家东山再起不起,干我屁事?”
丁恪觉得今天的徐刻不但话多还毒舌,虽然徐与江被怼的让他有些心疼,但他还是忍着耐心,强迫自己不去看徐与江可怜兮兮的目光。
奈何丁恪想躲,齐纷蕊非得把他拉入战局,“丁恪,你不是喜欢与江么,你既然和徐刻一起厮……一起走的,你去帮帮与江。”
丁恪眉眼带笑,嘴角的笑容却冷,“不了吧,徐夫人,这毕竟是您的家事,我一个外人……”
齐纷蕊见缝插针,“只要你把徐刻劝回来,你就是我们徐家人。”
“……徐家门槛太高,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丁恪根本不让她有站得住脚的话。
还当他是三年前那个愣头青呢?一个巴掌一个枣。
“丁哥,”徐与江焦头烂额,原本和徐刻扯皮就够让他怒火中烧了,偏偏丁恪还在一旁烈火烹油,“你这话什么意思?”
“与江,”丁恪认真的看着他,“过去几年是我不自量力,妄图高攀徐家,你们就当一个笑话,看过了,笑过了就忘了吧,咱们这段关系太尴尬,你现在也有了归宿,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丁恪不想彼此以后更难看,他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人,答应了徐刻一起回老家,他就一定不能半路撇下徐刻再和徐与江纠缠不清,所以这次,要和徐与江断的干干净净。
体面的分开对彼此都好。
“丁哥,你什么意思?”徐与江眼眶微红,看起来都要哭了。
丁恪从前最受不了他这样,每次这个表情一出现,他一定无条件妥协。
可现在……
……好吧,现在他也一样于心不忍,毕竟喜欢了三年,养条狗都舍不得丢了,更何况是自己真心喜欢的人。
“与江,你……”
“你家邵公子受得了你这样朝秦暮楚?”徐刻凉薄的嘴字字珠玑。
杀人诛心!
丁恪:……得!皇帝不急太监急?自己什么身份?心疼的着人家么?
徐与江:……!!!
【作者有话说】:徐刻:你受得了徐与江朝秦暮楚?
丁恪:受不了受不了!?

徐刻那张嘴,不鸣则已,不然总能精准命中别人的痛处。
徐与江一张俊脸冷的滴冰,最后无可奈何的带着徐诚彻和齐纷蕊离开了。
齐纷蕊一路骂骂咧咧全然没有一点儿贵妇人的端庄,像个口无遮拦的泼妇。
“那徐刻拿什么乔,真以为徐家稀罕他一样。”
“这个逆子!”
徐诚彻也气的不轻,但他毕竟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知道现在徐家是个什么情况,不管你曾经如何辉煌,末日里,实力至上,没有异能者追随,没有充足的物资储备,徐家这东山再起第一步就难如登天。
“爸,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徐刻我们必须让他回到徐家,有了能储备物资的空间,我们才能有拉拢更多异能者投诚的资本。”
齐纷蕊怒不可遏:“可你看那个野种……”
“纷蕊,徐刻不是野种,是我徐诚彻的种,这点希望你以后都牢牢记住。”
徐与江也开腔:“妈,爸说的对,徐刻现在恃才傲物,又对我们多有怨言,妈我不需要你放低姿态,但别在恶言相向了。”
“……”齐纷蕊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还有丁恪,”徐与江眯了眯眼,“妈,今天你也看到他身边那条狗了,我们要是把丁恪拉进来,可比十个异能者都好使。”
齐纷蕊眼睛一瞪:“真的?”
徐诚彻也有些难以置信,“那狗就是看起来大一些吧,不就是一条变异哈士奇?”
那狗他们今天都看到了,说垂涎三尺过分了,但说不觊觎是不可能的,那狗看起来威风凛凛,如果有这么个庞然大物在身边,估计丧尸都不敢袭击他们了。
但今天去主要是为了徐刻,为了不让徐刻觉得他们别有所图,他们一家人都硬生生表现得看到那只比房子还高的狗就和看到了一只小狗一样正常。
“爸,哈士奇的祖先是西伯利亚北极狼,这种动物聪明,敏捷,强壮又忠心,我们人类都进化出异能了,动物也许会出现进化或者返祖的可能,而这只狗无论是进化还是返祖,对我们都百利无一害。”
“真的?”齐纷蕊露出贪婪的神色,甚至都想象出以后丁恪领着狗给她当保镖,丧尸远远看到撒腿就跑的威风场面了。
徐与江点点头。
徐诚彻本来还有点害怕那只体型巨大的狗,听徐与江一说顿时也露出向往而高兴的神情。
“好,听你的,”徐诚彻笑容满面,“还有徐刻,他不愿意回来肯定是记恨我们过去不让他认祖归宗,这样,你让人去告诉他一声,就说我和你妈愿意把他妈接回来,这样总行了吧!”
齐纷蕊脸色骤变,“徐诚彻,你想干嘛?”
“哎呀,你听我说完,”徐诚彻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你告诉他,我们接回来他妈可以,但不会和你妈妈离婚,反正现在末日了,没有一夫一妻制那一说了,就说我们愿意给她一个二夫人的名分,再多没有了。”
徐与江听完脸色一僵,立即去看他妈的脸色,齐纷蕊泫然欲泣,但想到现在徐家的困境,忍了忍,眼睛一闭,恶狠狠的说:“就按你爸说的办!”
徐与江得了保证信誓旦旦的说:“爸妈,放心,你们今天的一切都不会白白牺牲。等我们徐家东山再起,就是邵阳他爸也要敬我们三分。”
他们一家就在这边自我感觉良好的认为让徐刻进徐家是做出了多么大的让步和牺牲,却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徐刻巴不得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哎,真不知道自己之前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觉得徐诚彻能接受自己?”丁恪嘴里叼着一根草,晃晃悠悠的走在荒芜凌乱马路上。
徐刻言简意赅:“脑子进水了?”
“操!”丁恪笑着锤了锤徐刻的肩膀,“我发现你今天话很多啊!”
徐刻侧目:……?
“真的,”丁恪见他不以为然,“你今天连怼人加和我说的话,都超过过去几天的总和了。”
徐刻认真想了想,好像是这样。
“哎,我发现丰城是不是太小了,”丁恪一手触摸着城墙,“从城门楼到这边走了不到半个小时吧?”
“嗯!”徐刻点头,“应该没有把整个丰城围起来,工程量太大了。”
丁恪眼睛一亮,“那就是说雄哥要找那人还活着?”
“嗯,”徐刻又指了指最近的一栋写字楼,“上去看看!”
写字楼整整三十楼,丁恪爬到20楼就爬不动了,两股战战的询问:“徐刻,非得爬到顶楼么?”
徐刻看他大汗淋漓的模样十分可怜,自然而然的撸了一把他脑门儿上的汗,“也用不着!”
丁恪耳尖一红,偷摸的瞄徐刻的表情,徐刻神色如常,已经快步往破败不堪的办公室里走了。
操!多想了么?这也是好兄弟之间的正常行为?
“快来看!”
丁恪郁闷的撸了把自己的头发,妈的,直男的心思我不懂!
快步走到窗边,破碎的窗口冷风呼啸怒号,像是要把这楼里的人从这高空拖出去一样。
“果然!”
视线越过城墙,一眼望向墙外,俨然也是丰城的高楼大厦,只是高墙的另一边杂草丛生一片荒芜,残破不堪的高楼大厦看不到一点生机。曾经灯红酒绿的现代文明,一夕之间变回了草长莺飞的荒野丛林。
丁恪有些崩溃:“这他妈哪来的树啊?”
“是变异植物!”徐刻分析,“你看那些丧尸,根本不敢靠近它们。”
丧尸没有理智,但他们有动物趋利避害的本能。
“吃人吗?”丁恪惶惶然。
徐刻侧目:“你觉得对它们来说你和丧尸的区别在哪儿?”
“……”
“大概就是常人眼里,活海鲜和冻海鲜的区别。”
“操!”丁恪怒骂。
得,现在不仅要小心丧尸,提防变异动物,还要注意别被植物偷走小命了。
人生艰难啊!
刚从楼上下来,丁恪立即大吼一声:“小客,你吃的什么东西?垃圾不能吃!给我吐出来!”
二哈见着他们,高兴的原地直蹦跶,嘴里叼的不知道从哪儿捡的名贵皮鞋甩来甩去,“噗通”一声闷响,嘴里的“垃圾”掉在两人眼前。
丁恪脑袋嗡嗡直响,“与江,你怎么跑我家狗嘴里了?”
【作者有话说】:二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但能吐出鳄鱼牌皮鞋!?

第十八章 徐家的算计……
徐与江想死的心都有了,在徐刻面前这么丢人,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他丰城围了小半座城池,丁恪这个宠物体形又这么显眼,在城里找他们简直易如反掌。
来到这里时本来看到丁恪和徐刻都不在,想趁机和这狗套一下近乎,就扔给了它两根火腿肠。
开始都还挺好的,谁知道这狗翻脸不认人,他刚想摸摸它的毛,这狗兜头就把他叼起来了。
他被含在湿滑腥臭的狗嘴里甩的七荤八素,恶心的翻肠倒胃,差点没被吓死。
天旋地转中,一睁眼就看到了丁恪和徐刻。
徐刻眼里的嘲讽有如实质,刺得他恨不得刨个洞钻进去。
“与江,你怎么跑到我家狗嘴里去了?”
徐刻眉眼更加舒展,明明没说一个字,却让人如芒在背。
徐与江浑身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吓得,但他还没有失去理智。
他知道丁恪吃哪一套。
“丁哥,对不起,我找你有事商量。不知道怎么回事就……”
丁恪自觉一个合格的主人该勇于为自家傻狗犯下的错承担责任,所以贴心的把人扶起来,“啊,那个,没跟你说,我们这个狗认生,不喜欢外人碰它。”
徐与江忍着巨大的反胃把头上和脸上的哈喇子抹了两把,听到丁恪的解释,脸色登时更加难看。
丁恪什么时候把徐刻也划入自己的阵营了?
他不是最讨厌徐刻么?
徐与江满腔怒火快要喷薄而出。
徐刻适时的祸水东引,“齐宇孟丘书没告诉你?”
丁恪毫无所觉的烈火烹油,“是啊,他们知道的!”
徐与江黑着脸看了眼旁边满脸鄙夷的徐刻,强压着心底翻腾的怒火。
现在不是翻脸的时候,等他把徐家壮大,他要让徐刻跪着求饶,让丁恪趴在地上求自己留下他。
丁恪又递了张纸巾,“对不起啊,与江,别跟这狗一般见识。”
“丁哥,没关系,”丁恪这话让他心里舒服许多,“狗嘛,忠心点儿是好事,现在认生,我多喂喂它,慢慢就会认住我了!”
养狗他有心得,狗这东西记吃不记打,哪怕跑野的狗,他都有信心再次喂回来。
徐刻眯了眯眼,扯着丁恪就要走。
“丁哥,我这浑身都湿透了,你能不能先带我找个地方换身衣服?”
丁恪脚步一顿,“啊,可是我们也刚来,还没找落脚的地方。”
徐与江的视线落在徐刻握着丁恪的手上,很快又移开,“不用太远的,那边好像有个大型商场,本来不想麻烦你的,但这丰城我初来乍到,今天也没带别人……”
话说到这份儿上,丁恪没办法再拒绝。
三人走到商场的时候,天都摸黑了,丁恪拿出两个手电,给了徐与江一个,自己拿着一个。
男装区一片狼藉,运动装品牌和户外男装几乎被一扫而空,徐与江没办法在休闲时装区拿了一身高定的西装走进了试衣间。
手电忽闪忽闪,“没电了?”
徐刻拿过看了看,“嗯,估计快了。”
徐与江磨磨蹭蹭半天没出来,徐刻一脚踹翻跟前的一个货架,“哗啦啦”一阵巨响。
“怎么了?怎么了?”
徐与江裤子刚提起,衬衫还在身上披着,扣子都没系上,裸着半身就跑出来了。
丁恪呼吸一顿,眼睛都直了。
徐与江身材有料,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一挂,薄薄的肌理线在半湿的衬衣下若隐若现,最要命的那细嫩白皙的皮肤,在白光灯闪烁的照射下白的发光……
真他妈浑身上下都是照着自己的审美来长得。
丁恪差点流鼻血。
兜头一阵阴影投下,丁恪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手电没电了,你去找电池,地下一层是超市!”
什么玩意儿?
“去!”徐刻说一不二。
“去去去!”
丁恪转身就走,妈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徐与江的声音越来越近,“丁哥,丁哥,怎么了?”
他顶着强光走过来,像是没察觉到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一样。
徐刻漠然转身,那行将就木的手电突然跟回光返照似的骤然常亮起来,惨白的灯光跟个探照灯似的上下扫射两下。
“怎么?徐家没人教过你系扣子?”
徐与江一把揽住胸口的衬衣,“怎么是你?丁恪呢?”
徐与江收拾好衣服,丧气的甩了甩头发。
白费表情!
徐与江收拾好衣服,徐刻又看过来:“还不走?”
徐与江:?走哪儿?什么事儿都没谈呢!
“不急,我还有事儿和丁哥聊。”徐与江笑的如沐春风,奈何吹不动徐刻这根万年冰滩脸。
“你不急我急,”徐刻看了眼手表:“很晚了,我们要回去休息了。”
徐与江一噎:神他妈很晚了!才八点,老年人都没这生物钟吧?
奈何现在他不能和徐刻闹僵,只好赔着笑脸:“……那你们明天有什么安排?或许我帮得上忙。”
徐刻突然阴恻恻一笑:“可以,明早九点还在这里汇合!”
徐与江:“好!”
答应的有些不安,但徐刻好不容易松口,他不想错失良机。
丁恪回来时,徐与江早走了。
“他走了?”丁恪问。
“怎么?舍不得?”徐刻换上电池,面无波澜的说。
丁恪笑答:“哪有,早认清现实了。”
“嗯。”
丁恪莫名其妙,嗯什么?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说完这句话,周围的空气好像都没刚刚那么冷了。
隔天一早,徐刻惊心收拾一番,早早的就等在了楼下。
他信不过徐刻,生怕对方放他鸽子,提前两个小时就到了。
可百无聊赖的等了整整两个小时,晒得人都发红了,才看到那只硕大的狗摇头晃脑的从街头走了过来。
丁恪远远的就看到了晒得跟个关公似的徐与江,“与江,你怎么在这儿?”
徐与江:……嗓子快冒烟了,话都说不出来。
“我叫他来的,”徐刻从丁恪身边探出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上来吧!”
徐与江颤颤巍巍爬上小客身上,刚想往前面爬两步,小客猛的回头,龇牙咧嘴露出一声警告的低吼。
丁恪解释:“你就坐在那儿吧,再往前,它要发火了!”
徐与江扯着干巴的笑脸坐定,不安的问:“那个,我们去哪儿?”
“小客,出发!”徐刻猛夹狗背,二哈像离弦的箭一样飞驰出去。
半个小时后,徐与江在风中惊恐嘶吼,用他有史以来从未出现过的高音:“丁恪,我要回城,我要回去!”
【作者有话说】:今天晚了点儿。
徐刻:不是喜欢跟着,那就让你跟个够!
徐与江: ………………
丁恪:小心眼儿!?

第十九章 樊覃……
小客一路飞奔直冲真正的丰城市中心,一路上丧尸像是嗅到了活人气息,疯了一般追着小客的身影奔跑。
徐与江脸色惨白,死死的扯着小客的脊毛,生怕被撂下去。
“丁恪,丁恪!我要回城,快送我回去!”
徐与江自末日以来,尽管自己觉醒了异能,但因为邵阳是普通人的原因,他悄悄隐藏了自己的异能,享受着军队的保护,还从来没这么直面过被几百丧尸追逐的奔袭战。
他的脑袋吓得一片混沌,眼睛发直,扯着嗓子从命令变成哀求,求丁恪把他送回去。
后面的丧尸听到声音,顿时更加兴奋,一个个怒号着,飞奔着,徐与江脑门上的青筋暴起,死死盯着丧尸一个个跳起的高度,生怕被扯下去。
丁恪猛的回头:“你继续叫,一会儿方圆十里的丧尸都被你叫来了!”
徐与江乖乖闭嘴。
丧尸如此精神亢奋的集中在一个街区的情况很罕见,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不远处,一座烂尾楼上挂着摇摇晃晃的几个字“天宇集团”,而烂尾楼顶一座正在作业的塔吊下竟然挂着几个活生生的人。
惨叫声此起彼伏,看起来受了挺重的伤。
“什么情况?”丁恪不明所以。
徐刻默不作声,不知道为什么,这幅画面给他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徐与江低声怒斥,“是有人在虐杀同类吧!上面的几个人浑身都是利器划下的伤口,还有撕裂伤。”
塔吊下的人离地面很近,下面的丧尸一跳一跳的够他们的脚,几人吓得声嘶力竭。
“啊啊啊,我错了,樊大哥,樊大爷,我真的错了……”
“樊覃,我是无辜的啊!”
“樊哥,樊哥,我们错了,真的错了,饶了我们吧!”
塔吊上的男人像是毫无所觉,又放低几寸。
被吊着的人们顿时闭紧了嘴巴,惊恐万状的缩着腿,一个个脸色憋的青红交加,嗷嗷待哺的丧尸抻着脖子,上下牙咬的咔咔作响。
而离几人位置极近的二楼平台上,有一个穿着中山装的长发男生,悠哉悠哉的晃荡着腿,身边站着一个拿着弓箭的小女孩。
离得有些远,看不清两人的长相,只看得到男人脸上架着一个夸张的墨镜,和他整个人透出一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洲洲?”男人薄唇轻启。
“嗖”的一声破空声,女孩的冷箭直接射入对面男人的小腿又穿射而出,留下一个狰狞的血洞。
“啊!呃……”男人一声惨叫被同伴捂在喉咙里。
“别叫,别叫,”另一个男人哀戚又绝望的对着小女孩儿做出无声的祈求,“对不起,对不起!”
“洲洲!”长发男人一脸漠然,再次挥起死神的镰刀。
“嗖!”又一箭,刚刚还求饶的男人登时哀嚎出声,“啊啊啊啊啊!”
羽箭直直没入男人的右眼,男人捂着眼睛,血迹喷射而出,半张脸顿时血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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