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个丧尸当男友—— by胡桃夹子
胡桃夹子  发于:2023年10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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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扬眉看了看坠在一边的徐刻,没说什么。
徐与江和徐刻关系尴尬,丁恪不好多说什么,但这十多天他全凭徐刻才能活下来,他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
所以,走了几步,他自然而然放慢脚步,又走回了徐刻身边,焦雄第一个发现异常,但他只是勾唇笑笑,没有其他反应。
丁恪心里当即给焦雄的大哥形象加了个善解人意的标签。
几人走到一处帐篷跟前,遮阳伞下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正在玩儿手机,末日里信号切断,估计是在玩儿单机游戏。
丁恪看了看,知道这就是那个骚包的跑车男,心里顿时别扭起来。
跑车男把鼻子上架着的眼睛往下拉了拉,吊着眼睛瞅了瞅。
“回来了,物资收集好了……欸?他怎么在这儿?”
邵阳一把撂下手机,脸都绿了,指着丁恪没好气的质问徐与江。
徐与江忙走向邵阳想解释:“邵阳,不是的,你听我说。”
邵阳大少爷脾气顿时来了,指着徐与江的鼻子道:“徐与江,你这菩萨心肠是不是太泛滥了,这个就不说了,那边那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差点逼宫上位的私生子吧,怎么?这人你也大度的能救?要不要亲自领到你父亲跟前,还能博个贤明大度的印象?”
邵阳的食指从丁恪身上转到了徐刻身上,脸上的厌恶加鄙夷简直不要太明显。
“邵阳,丁恪他们……要不,我们一会儿再说……”
徐与江想要解释,但又好像有些避讳在场的众人,吞吞吐吐的。
“邵公子,借一步说话!”
突然,人群最外边,有两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电光火石之间,丁恪猛的绷紧了脊背,面色凝重的看向来人。
对面两人大概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齐刷刷的向他投来了凶狠的眼神。
邵阳一把拉近徐与江,用近乎威胁的语气道:“在我回来之后,你最好把你的这位老朋友送走,否则,我不介意亲自送他一程。”
徐与江脸色难看的点头,一副百依百顺的模样,看的丁恪一顿心塞。
邵阳前脚刚走,徐与江脸色瞬间切换,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远去的邵阳,回头又喜笑颜开的招呼丁恪。
“丁哥,你别介意,邵阳他就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他们会解释清楚的。”
丁恪心里有些拧的慌,他喜欢徐与江好几年,在徐与江这里,他当牛做马,严寒送温暖、酷暑送清凉,平日里各种浪漫惊喜不间断,他从来没有对徐与江摆出过笑脸之外的表情,当然,他也不允许别人给徐与江任何难看的表情。
他从没想过徐与江有一天会低声下气受这种白眼和委屈,这种场景就像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珍宝被人当厕纸一样糟蹋闹心。
可是,现在的他没立场去护着徐与江,再不痛快,他也只能忍着。
徐与江热忱的拉着他们去一处帐篷休息,丁恪刚走进去,徐刻就被尾随而来的焦瞿拉住了。
丁恪蓦然回头:“等等,这什么意思?”
徐刻抬眼看着又出来的人,有些诧异。
焦瞿拖不动徐刻,只能憋闷的停下。
“放开,”丁恪上前一把拍开焦瞿的爪子,脸上阴云密布。
“与江?”
“……”
徐与江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当众下脸已经很不开心了,但想到丁恪身上的秘密,他又死死压住了自己的火气。
“丁哥,我有些事情想和你单独说一说,”徐与江笑意潺潺,依旧一副好脾气的模样。
丁恪最吃他这套,也最喜欢他这幅样子。
果然,话落丁恪的态度就跟着软了下来。
“与江,我知道你和徐刻的隔阂,但他一路救了我很多次……”
“之后我们还要相互扶持着回家,我们绝不会占用你们的物资,也不会耽误你们的行程,”
“我不求你让他们对徐刻客气,但别他妈把人当罪犯行吧!”
软话包着硬钉子,听的徐与江心底怒火翻天。
“焦瞿,你带他去巡防那边坐会儿,我和丁哥有点事儿。”
焦瞿瘪了瘪嘴,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也终于没再动手推搡徐刻了。
人走后,徐与江带着丁恪回了帐篷,大概是最近被邵阳呼来喝去贬低到尘埃里太久了,骤然再见到丁恪,以往他对自己的好一股脑都冒了出来。
徐与江恨不得立刻扒掉这层虚伪的坚强,委屈的窝在丁恪怀里找安慰。
可是,正事还是最要紧的。
“丁哥,我也不和你磨叽,”徐与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但那笑容却格外牵强。
“其实,那天你来找我我很开心,但邵阳是我爸爸给我定下的姻亲,你知道的,我不能拒绝。”
“邵阳家在京城势力很大,原本因为我大姐受上面重视的原因,我们家还能凑合个门当户对,可现在这样的乱世,徐家家业损失多半,说仰人鼻息都不为过。”
丁恪点点头表示理解。
所以从前高高在上的少爷才会被邵阳那骚包公子贬低的没有一点尊严,看来,徐家现在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作者有话说】:稳定更新了,喜欢末日文的崽崽们都来吧!?

第十章 焦雄的嘱托……
徐与江沉默片刻,见丁恪脸色缓和一些又道:“末日爆发那天,我们去找你了,我想带着你一起走,但你偏偏那时候不在家,我本想等等你,但街上到处都是被感染的变异人,情况混乱而危急,我们不得不赶紧撤离。”
说着,徐与江的手紧紧攥住了丁恪的手,一脸愧疚的说道:“还好你逃出来了,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的!”
丁恪听到这话时脸色顿了顿,却绅士的没有拆穿徐与江,他是毫无尊严的舔了徐与江三年,但不代表他连脑子也舔的丢了。
末日爆发的时候,他正在自己屋子里高热昏迷不醒,而徐与江是有他家门钥匙的,偏偏徐与江说他不在家。
他闭了闭眼,一股操蛋的感觉油然而生。
真他妈一腔真心喂了狗了!
偏偏徐与江还喋喋不休,自我感动加想感动丁恪,绕了五分钟的废话终于到了正题。
“丁哥,其实你应该也知道了,末日危机并不只带来了死亡,还带来了人类的进化。”
丁恪笑容变得有些冷。
“就像刚刚那个司机大熊,他是力量方面的进化,一辆两吨左右的车他单手就能推开。”
徐与江目光如炬的盯着丁恪,像是要在他脸上找到什么自己想要的答案一样。
“还有方迟,他是速度方面的进化,他全速奔跑时可以和一辆全速奔驰的金刚吉普车并驾齐驱!”
丁恪虎躯一震,金刚吉普车最高时速115㎞/h,这方迟未免进化的有点太牛掰了吧!
“但可惜的是,他的进化等级不高,这样的高速奔驰他最多只能维持20秒。”
丁恪挑眉,这是具有局限性的意思么?
他也注意到了徐与江的一个重点——等级。
这玩意儿还分等级?
徐与江也一脸惋惜,他在陵城的朋友不少,可在末日后进化为异能者的却寥寥无几。
他们这一行人,除了自己父亲手下的大熊,竟然只有焦雄与方迟是异能者。
焦雄说是力量型异能,和大熊差不多,但等级在大熊之下,他没有大熊那么恐怖的力量。
不过人家焦家在京城有靠山,焦雄他爹妈可是京城里地产的龙头老大,断然不会依附于他,对他来说只能说是一条助力,却不能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他还记得,邵阳来之前就曾和他说过,他爹邵东海的部队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病倒了好多兵蛋子,都是高热昏厥,当时他只以为有什么食物中毒或者阴谋论一些,是间谍搞鬼。
后来末日爆发后,焦雄和方迟接二连三出现这种情况,他才察觉到这里面可能得关联。
丁恪脑海里思绪电转,就见徐与江状若无意的问道:“丁哥,你有没有进化出异能?”
丁恪眉头微挑,然后失望似的摇摇头:“没有,如果我进化出了异能,也不会和徐刻这么狼狈不是?”
丁恪不知道徐与江在打什么主意,但打从他在徐与江生日那天被徐与江拒绝之后,他就幡然醒悟了,徐与江和他不是一路人,纵使他再契合自己的审美与标准。
徐与江一愣,脸色肉眼可见的僵硬,半晌才扯了扯嘴角,眼神微微向门外飘去。
如果丁恪不是那个身怀异能的人,那就是那个家伙了!
十几分钟后,丁恪终于从徐与江那边脱身了,出来后他黑着脸直接就朝徐刻走去。
徐与江后来又拉着他东扯西拉的聊了半天,简而言之,就一句话想让他们陪他先去京城,尽管他回绝了,但看徐与江的意思,怕是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得和徐刻商量一下,尽快离开这里了。
可丁恪出来转了一圈,都没见到人。
“怪了,人哪儿去了?”
刚好焦雄从不远处一个帐篷晃悠出来,晃晃悠悠,脖子上还搭着一条白毛巾。
丁恪忙迎上去:“雄哥,你见徐刻了么?”
“徐刻?”焦雄视线逡巡一圈,“没有。”
一听这话,丁恪立刻紧张了起来。
徐刻因为徐与江的关系,和徐与江这边的朋友一直以来都是针尖对麦芒的关系,其中,尤以方迟为最。
方迟嘴毒,每次见了徐刻都要刺挠徐刻两句,甚至在徐刻参军前,明里暗里都受过这位爷的不少霸凌。
虽说现在在丁恪心目中觉得徐刻牛的一批,但刚刚徐与江也说了,方迟进化出了速度异能。
这他妈就相当于修真文里顶级武者和初级筑基选手的较量,哪怕这个修仙者在同等级里是个菜鸟,人家也分分钟虐菜好不好!
显然,在丁恪的认知里,徐刻就是那个牛批却没能进化的“顶级武者”。
丁恪正要再说什么,突然一辆军需车后面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二人相视一眼,朝着声音方向奔去。
“操!再给老子牛啊!”
丁恪刚从车尾冒出头,看到的就是方迟一脚踏在徐刻胸口,脸色狰狞的骂骂咧咧。
丁恪怒从中来,一个助跑,飞起一脚踹了过去。
方迟好歹是进化出异能的异能者,反应非常人可及,猛然一个侧身,避开了自己的要害。
但紧接着,丁恪横扫过来的鞭腿却实打实抽在了方迟的腰腹上。
“丁恪,你他妈……”
方迟捂着肚子,脸色刷白。
丁恪却看都没看一眼,赶忙回身把灰头土脸的徐刻扶了起来。
“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
徐刻脸色也有些发白,身上有好几处明晃晃的脚印,看的丁恪脑门儿上的青筋直蹦。
“怎么回事儿?他为什么动手?”
徐刻低垂着头,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脸色平静的摇头。
徐刻没说话,一副受了委屈却宁愿息事宁人的态度,丁恪有些心疼的也帮着他拍土。
可那头的方迟却不干了,“徐刻,你他妈个大男人装什么两面三刀啊?”
刚刚他好端端在这儿坐着,谁知道徐刻这个不长眼的偏偏也要坐在这边休息,赶都赶不走,最主要的是,不止赶不走,这孙子还嘴贱的找茬。
还他妈字字句句往人伤口上戳,这不他妈欠揍吗?
“你说谁两面三刀?”丁恪眯着眼,脸色不善,“谁能有你两面三刀,过去几年一边和我这儿示好,一边又和与江挑拨离间,谁他妈能有你两面三刀的彻底。”
“方迟,过去我不提,是不想与江处在中间为难,你真当别人都傻,就你聪明?”
丁恪这番话说的直白,就差白纸黑字题个匾挂在方迟头顶,指向性一百的告诉所有人,这位才是两面三刀典型代表了。
方迟脸色憋的通红,却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方迟,看在过去认识了几年的份儿上,这次的事就算了,再有下次……”丁恪顿了顿,“没有下次!”
冰冷的眼神,满含杀意,看的方迟后脖颈一紧,眼神虚张声势的瞪回去,嘴巴却抿着一条线敢怒不敢言。
说完,扶着徐刻就走。
这破地儿事多还人糟心,早点离开为妙。
焦雄回头看了眼方迟,方迟当即像个做错事儿的小学生似的,身板挺的笔直,诺诺连声叫“雄哥。”
两人走了几步,焦雄就跟了上来。
徐刻脚步一顿,看着丁恪。
焦雄:“借一步说话。”
丁恪看了眼徐刻,跟着走了两步。
“丁恪,你们是打算离开?”
“嗯,雄哥,有些事儿不方便明说,但你应该知道,我们留下来,不太好。”
他没和焦雄说徐与江怀疑他们两人有异能的事,现在这种世道,他没办法轻信于人。
焦雄却点头赞成道:“你们要走就尽快,徐与江怀疑你们是空间系异能者。”
话虽说一半遮一半,但后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徐与江认为他和徐刻之间有一个空间系异能者,今天的谈话只是试探,后面一旦确认了他们谁是空间系异能者,那就是他想走都走不了了。
可除却这些,最让他震惊的是,徐与江为什么觉得他和徐刻有一个是空间系异能者?
神色变化只是一瞬间的事,但焦雄却意味深长的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徐刻,丁恪心里“咯噔一下,匆忙开口。
“雄哥,那我和徐刻就走了,与江那里麻烦你说一声。这次的事,多谢。”
焦雄收回目光,淡淡道:“先别道谢,我也有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丁恪一脸高兴。
能当下还清的人情才好,俗话说得好,无债一身轻啊!
“你们要一路南下,路过丰城的时候,麻烦去市里帮我找一个人。”
“找一个人?”丁恪面露为难,现在哪个城市不是一城废墟,人们死的死,逃的逃,一个城市里活下来的人口不足五分之一,去哪里找?
“别担心,”焦雄笑了笑,“不会让你大海捞针的,他在丰城城区的一个地堡里,他看不到,不会乱跑的。”
丁恪看过去,第一次看到这个运筹帷幄的男人笑容中的苦涩和勉强。
“你有照片么?”
“没有,”焦雄脸色凝了一瞬,又恢复平静,“但你看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一定是他。”
【作者有话说】:副cp即将出没,?

第十一章 黄蝎后尾针……
离开顺利的有些不可思议,丁恪和徐刻在崎岖不平的山路里奔波了一下午才终于停了脚步。
“歇会儿吧,再跑十一路都要报废了!”
丁恪再次表示对徐与江他们那些武装装甲车的羡慕,“这他妈就靠两条腿什么时候能腿回去啊?”
徐刻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低低的说了句:“不用走回去。”
丁恪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他顿了顿,忽然又问,“为什么不和徐与江走?”
“……”说到这个,丁恪眼神深深的看了徐刻一眼,“徐刻,你是异能者么?”
“……是,我是空间系异能者。”
徐刻说的简洁明了,却让丁恪瞬间晃神。
就这么简单粗暴的说出来了?不怕自己转头把他卖给徐与江了?
大概是丁恪的目光太直白,徐刻转过头,视线冰冷的说:“怎么?想告诉你老相好?”
丁恪头皮一紧,立即赔了个笑脸,“怎么可能,你想多了。”
说完心有戚戚的看了眼某人缓缓放下的狗腿刀。
可以,这很徐刻!
两人又休息了一会儿,准备再次出发,他们还是准备走山路,山里人烟稀少,丧尸肯定相对来说也少,而且,可以防止徐与江不死心撵上来。
两人晃晃悠悠走了半天,期间丁恪问了不少话,反正他问徐刻就会说,到也不冷场。
他也顺利知道了徐刻的异能,的确是空间系异能者,但他的空间并不大,只有一个一百坪的房间大小,不能放活物,也没有那些玄幻小说里什么自然光、河水和草地之类的,只有一个四四方方光秃秃的房间。
丁恪猜测这也许和徐与江说的等级有关,可没有对比,也不知道他这个等级是高是低。
好在徐刻坦白了自己有异能的事后,两人把背包一股脑腾空了,只在背包里象征性的装了两件衣服和水掩人耳目。
越往山里走,森森寒气就越重,明明酷热的夏日,可这里连绵不绝的树木枝丫接遮天蔽日,甚至有些阴森恐怖的感觉。
丁恪摸了摸后脖颈的冷汗,甩了甩手,“这里是不是不太对劲儿?”
徐刻挥刀砍断横向生长枝条,“这些树太高了,不知道是不是变异了。”
丁恪出生在南方深山老林,见惯了遮天蔽日连绵不绝的森林,没觉得树有什么问题,只觉得环境让人难受。
“有么?树不都这么高么?”
徐刻随手捡起地上足足人头大小的树叶,“这也正常?”
丁恪一噎,“……”这个的确不正常。
要知道,受北方气候与地域的影响,北方的树木叶片大多细而窄,例如杨树和柳树等,叶片这么大的,就他妈南方他也没见过。
抽出背包里的高尔夫球杆,掂了掂,扫了眼安静的跟密闭空间似的树林,“小心点儿。”
两人都提着一口气往里走,突然前面传来两声惨叫,断断续续的还有呜咽声,两人相视一眼,拔腿就往过冲。
冲到近前,徐刻猛的扯着丁恪停了下来,蹲在一棵巨树后观察情况。
“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
一个女人被一条带着十几厘米长倒刺的藤条缠着拖行,旁边有两个人在挥舞着菜刀和镰刀疯狂的砍那藤条。
但藤条不为所动,只一个劲儿拖着鲜血淋漓的女人往回收。
“杨哥,杨哥救我!”
“芳妹儿,芳妹儿啊!妈的!”两个男人中高个的男人双目赤红,疯狂挥舞着菜刀,“柱子,你用镰刀卡着倒刺,拽住狗日的,我来救人。”
另一个矮个黝黑的男人也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高举镰刀狠狠落下,一下子砍在巨藤的倒刺根部,他以脚蹬着近前的另一棵巨树,大喊一声:“快!”
高个男子闻言猛挥几下菜刀,终于斩断了那胳膊粗的藤条。
丁恪他们都没来得及出手,那边自己解决了。
看了眼那个伤的不轻的女人,丁恪压着声音说道:“走?”
“谁在那儿!”
一声爆喝,紧随着一阵凛冽的破空声。徐刻挥着狗腿刀就挡,“铮”的一声,那闪着寒光的菜刀被一刀劈成两半掉在了丁恪脚跟前。
丁恪一惊:“卧槽!”
徐刻扯着人起身,后退一步,冷着眼睨着对方。
空气凝结了一下,那矮个子男的手里的镰刀指着他们:“人?”
“活人!”高个男人扫了眼地上的菜刀,搀扶着重伤的女人站起,“二位,对不住,反应过大了。”
嗯?丁恪诧异,对面两人都一脸凶相,不好相处的样子,居然会主动示好?
女人受伤不轻,那粗长的尖刺刺穿了她的大腿和腹部,正在汨汨不停的往外冒血。
小个子男人有些急,“大哥,芳儿受伤太重了,我们得找个地方给她包扎一下。”
高个男人闻言,看了眼怀里脸色惨白的女人,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嗯,两位外地来的吧,不如跟我们走吧。”
徐刻拒绝:“不用了。”
矮个男人眼底顿时瞬间露出一抹凶光,高个男人又道:“啊,那你们小心一点,如果你们改变主意了,可以顺着这条路往里走,那边有我们的地方。”
说完,就抱着重伤的女人离开了。
丁恪察觉到徐刻微微放松了些的身体,问:“这两人有问题?”
徐刻点头:“感觉不对!”
两人顺着另一条岔道又往里走,但是,一路上荒草丛生,各种从没有见过的藤蔓与破土而出的树根盘根错节铺了满地,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丁恪头皮发麻,高尔夫球杆攥的死紧,“这儿太恐怖了,要不我们再换条路走吧。”
徐刻敛着眼扯着丁恪退了两步,深山腹地这些树和植物长势肯定比山腰那些更强壮,就是不知道这些植物中有没有像下午那种会攻击人的。
不能铤而走险!
而此时在山腰处的一栋破旧木头房子里,两个男人则手忙脚乱的在给炕上满身血污的女人包扎伤口。
女人伤的很重,猩红的鲜血染红了她身上半长的白裙子,两条笔直又白皙的长腿被几个狰狞的血洞硬生生破坏了美感。
矮黑的男人压着她腹部的出血口,脸色心疼中带着贪婪,淫邪的目光直勾勾定在那峰峦起伏的部位。
“不行了,血止不住了,操!”高个男人一甩手里的血布条,起身看了眼女人苍白而姣好的脸庞。
“哥,哥,芳儿还没断气呢?还有救吧!”矮个男人不死心。
高个男人横眼一凝,“你有本事你救!”
说完不再看女人一眼,大步流星走出去了。
矮个男人心有不甘,但看着女人腹部巨大的血洞,舔了舔嘴角,“哥、哥,哥……”
高个男人站在门口回头,嘴里叼着一根烟,“干嘛?”
“哥,既然,既然芳儿都这样了……”男人黝黑的脸漫上一抹红,不知道是臊得还是燥的,“那能不能让我……让我……”
男人的话没说完,但未尽之言高个男人却听出来了,“爱咋咋地吧,真他妈重口!”
说着,叼着烟就往河边走去。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衣服撕裂的声音,很快又被另一种声音彻底覆盖。
高个男人站在河边听着动静直觉的小腹冒火。
“妈的,这是最近最满意的一个来着。”
说着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男人啊?
也不是不行!
长得好看的都他妈行!
夜幕降临,河边孤零零的木屋里透出几抹微弱的火光。
“哥,那两人会回来么?”矮个男人啃着一根鸡腿,吃的满嘴流油。
“哼,你觉得他们能走的出去?”男人冷笑一声,“那山里头的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止有活死人,还他妈有有变异的动植物,那都是吃人的!”
“也是,”矮个男人脸沉了沉,“可是哥,万一他们原路返回怎么办?”
“呵。”男人冷笑一声,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每次山里来了女人,半夜他都会想方设法把人骗出去,然后趁着夜里起的瘴气把人给办了,这也是为什么每次他都能比这个蠢弟弟先搞到美人的办法。
他这弟弟愚蠢还胆小,从来没在夜间出过门,所以每回只能捡自己玩儿剩的。
他当然不会说!
这次……
高个男人盯着跳跃的火苗眼里露出精光。
他打算换个玩儿法。
“扣扣扣!”木门外传来清晰的叩击声。
两人相视一笑,矮个男人去开门。
“是你们?”矮个男人诧异似的瞪着眼睛。
“啊,”丁恪露着一口大白牙,扶着昏昏欲睡的徐刻,“是我们。”
矮个男人打量了一下两人有些狼狈的样子,让开门:“怎么弄成这样?”
丁恪也不客气,挤进门径自把徐刻放在了里间屋的炕上。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忽然就晕了,我又迷路了,转了好久才找到这里。”
两个男人都跟着走了进来,高个男人看着被泥滚过似的丁恪,好笑的指着一旁的铁盆说:“是瘴气,明天就醒了,没什么大碍,你快洗洗吧!”
矮个男人头一次听说:“哥,什么瘴气?有毒么?”
高个男人敛着眉,站在炕沿边,宽大的手掌状若无意的用手指蹭过徐刻的脸,“嗯,有毒!”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黄蝎后尾针,最毒美人……身?
妈的,太毒了,毒的人心痒难耐!
晚上……晚上……
【作者有话说】:哈哈,本文年下美人攻哈,关于攻的外貌没有过多描写,后期会从不同配角的方面来描写。?

第十二章 死不瞑目……
丁恪洗漱出来就守在徐刻身边,一会儿喂水,一会儿量体温,活像一个贤惠的“女朋友”,看的外屋的矮个男人直侧目。
“哥,”男人忽然压着声音问:“这小子怎么跟个女人似的,要不是那一身腱子肉,老子都要以为那床上躺的是他老公了。”
“可不就是媳妇儿么?”高个男人挑着火,状若无意的说。
“啊?……什么东西?”矮个男人难以置信,大概以前没听说过这种事儿,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大声:“呸!变态!”
高个男人脸色一沉,一脚踹过去,“闭嘴!”
“嘭”的一声,男人被踹翻在地,里屋的丁恪显然听到矮个男人的话了,阴着脸看了过来。
丁恪身形壮实,一身小麦色肌肉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矮个男人也注意到他的脸色了,拍拍屁股上的土悻悻坐了回去。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只剩下发潮的柴火在火光中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过了半个小时,高个男人终于起身走了过来,“小兄弟,晚了,咱们都休息吧。”
丁恪来回扫了扫,就一张炕,四个大男人,怎么睡?
矮个男人“噌”的站起来,从炕头的位置爬上去,衣服都没脱,躺下了。
高个男人端过来一杯水,放在丁恪手边,笑着说:“看你进来也没喝水,喏,晚上要放水就去屋后面那边,有厕所。”
说完也没再管丁恪,就挨着矮个男人挤在前炕睡下了。
丁恪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心说徐刻大概是当兵的缘故,格外警惕,昏迷前还叮嘱他一定要小心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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