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死后他们都后悔了—— by柒喵是个坏喵
柒喵是个坏喵  发于:2023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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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恋综的导演比较难对付。
最近恋综市场比较火热,许多导演都想分一杯羹,王策就是其中一位。
王策在早年是拍电影的,只是拍得不太入流,是三级片,却也不是太过涩情,有些镜头非常唯美,直到现在某些片段都被人拿去在短视频上称赞。
所以他这次转行去拍摄恋综,许多没名气的小艺人铆足了劲儿想要进去。
其他艺人有些是大公司旗下不出头的,有些是背后没有经纪公司的独立个体户。
苏明冉是林嫣然对外的经纪人,自然需要全权负责林嫣然的相关工作。
他让高升去和王策约好时间吃个饭,自己去策划两个艺人在节目组中的人设。
虽说综艺内部的编辑会策划每一个人的人设,但未必会符合艺人本身的特点,他写好让两个艺人根据这方面的人设表现出来,比在镜头面前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要好。
十分钟后,高升进了苏明冉办公室,满肚子怨气地道:“苏先生,王策说今晚约不了,要等明天,明天都可能约不了。”
苏明冉敲着键盘的手一顿,问:“怎么会?我和王策吃过一次饭,他会卖我面子。”
前阵子杨凌煊带他入圈,请人吃饭的时候,王策被别的导演一起带进饭局的,当时王策舔着脸问候苏明冉想攀关系,所以苏明冉觉得这次和王策一起合作应该不难。
但他没想到,人心难测。
“他知道这次只有您,杨总不会来,再加上杨总近期诸事缠身,周围的一些人见风使舵,难免会给我们使绊子。”
杨凌煊因为东健区那块地失去了开发权后,近期又有许多公司内的项目遭到查处,明明先前都查过一回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又查一遍,显然是有人使坏。
上头对杨凌煊的做法不满意,想施压。
而王策的消息灵通,清楚杨凌煊很可能要倒了,对苏明冉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
苏明冉伸出手,“我来给他打电话。”
最终王策还是答应了苏明冉今晚的饭局。
苏陌也知道苏明冉晚上的计划,他和苏明冉一同前去。
说是饭局,其实是酒局,从苏明冉一进包厢开始,王策就用各种理由和借口要苏明冉喝酒。
苏明冉还是个学生,出入这类的局子通常是有杨凌煊护着,他喝不过王策,今晚恐怕不喝吐是出不去了。
苏明冉稍稍拒绝,“我不太会喝。”
王策往苏明冉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小冉啊,这就是你不懂规矩了。你杨总谈生意,也是一杯酒一杯酒的谈成的。”
“你也知道,求我上综艺的明星艺人太多了,把林嫣然放进去已经是够给你面子了,再加一个,这就不好办了。”
这次综艺把林嫣然放进去,苏明冉处理得也不算轻松。
他们给王策提交了许多林嫣然的资料,又和王策的属下洽接了许多内容,保证了许多,往里头砸了点钱,才把人塞进去。
王策是明着为难苏明冉。
苏明冉知道今晚大概没办法蒙混过关,一口而尽面前的酒杯。
酒辛辣得很,烧得胃难受。
“这才对嘛,再来一杯,上回我和你还没有好好喝一杯。”
上次有杨凌煊在,谁敢灌苏明冉酒,况且王策也不能直呼苏明冉“小冉”,是明显僭越的话。
现在王策见杨凌煊式微,仗着苏明冉求他,倒是敢了。
苏明冉来的时候清楚会发生什么,正要举杯一饮而尽时,苏陌拦住了他。
“王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灌一个小孩酒算是怎么回事?这样我陪你喝,我酒量不错。”
王策的目光转到苏陌身上,他觉得苏陌眼熟,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苏陌提醒道:“我是小陌啊,您忘了?之前还求过您办事。”
“您贵人事儿多,忘了我也正常,现在重新认识也不晚。我啊,特别崇拜您,您之前拍的片子真是太厉害了,我看得眼睛都直了!”
苏陌对这种事熟稔得很,苏家式微的时候,他也是舔着脸去求人家帮忙,天天喝酒,对付王策不在话下。
“哦,我记得了,小陌是吧!有眼光!”
他们陪着王策喝了一晚上的酒,喝到王策都吐了,终于答应了叶浅浅进综艺的事。
高升和苏明冉扶着苏陌出包厢,苏陌捂着嘴,推开他们两个人,去厕所吐了。
苏明冉站在厕所外,听着里头的干呕声,让苏陌等他一会儿,去外头买醒酒的药。
高升一同陪着他去,感慨着,“如果今天不是苏陌陪着您,恐怕我们俩是喝不过王策。苏陌真能喝。”
苏陌能喝酒这点苏明冉很清楚,小时候他在家等过苏陌,也是这样给苏陌买醒酒的药。
“是他自己要来,自己要喝。”苏明冉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无情,可事实的确如此。
他没有把苏陌当成一个亲人看待,而是一个属下,属下为上头做事都是应该的。
“回头我给他发多点工资和奖金,再让他休息两天。”苏明冉进了药店,买好了药交给高升,“你送给他,把他送回去。”
高升接过,“那您呢?”
“我打车回去。”
高升想说他可以一起把他们送回去,苏明冉却已经招着手,坐进了出租车里。
高升叹着气,往回走,他已经能够想象到苏陌发现苏明冉先一步回去时的表情了。
苏明冉在一个小时后回到家。
出租车只能把他送到附近,园区内出租车进不去。
正好他打算走回去散散步。
等到他进客厅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这个点时管家应该已经睡了,苏明冉脱了鞋,没有打开客厅的灯,他头有点疼,想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
刚进客厅,察觉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苏明冉靠近,借着月光打量着。
杨凌煊手臂放在额头上,呼吸轻微,躺在沙发上睡觉。
苏明冉迈着步子一点点靠近,他蹲在沙发旁,瞧着杨凌煊。
这阵子两个人都清瘦了不少,杨凌煊遮住脸也能察觉到明显的疲惫。
苏明冉望着杨凌煊有些入迷,他慢慢俯下身,盯着杨凌煊的嘴唇,情不自禁亲了杨凌煊一口。
苏明冉对亲吻这件事还是很害羞,只是稍稍碰了一下,脸颊已经是烫的了。
他想给杨凌煊拿一张毯子,忽然腰部多出一只手,把他拽向沙发,准确的来说是倒在杨凌煊的怀里。
一阵天旋地转,杨凌煊睁开眼睛看着他,那双眼有些红。
苏明冉这才发现杨凌煊满身的酒气,不熏人,反而使人沉醉。
“接吻吗?”杨凌煊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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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意醉人,也醉心。
苏明冉像是喝了一坛绝好的陈坛佳酿,比起之前那杯烧胃的酒,香甜可口多了。
但他快要溺毙在这坛酒中,想挣扎着上岸,杨凌煊按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把他拽得更深。
所有的呼吸全都掌控在杨凌煊的手里。
苏明冉被人捏住了下巴,他被迫扬起脖子,承受着。
两人身上的体温迅速升高,苏明冉只觉得热。
他感到唇渐渐往下移。
呼吸浓重,苏明冉更觉口干舌燥。
他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掀起,耳边有着躁动。
接着昏暗的客厅亮起大灯,苏明冉下意识用手闭上眼睛,脸上带着沉醉的迷茫。
杨凌煊把他衣服拉下,眼神锐利地扫着时管家。
时管家窘迫得很,连忙关上灯,“抱歉抱歉,我以为进贼了,您继续、继续。”
灯又关上,苏明冉才反应过来他们在做什么,心跳如雷,脸臊得快要煮熟了。
身上的杨凌煊轻笑一声,重新压着苏明冉。
他们胸膛挨着胸膛,腿错开着。
苏明冉只觉得有一处地方被硌得生疼,推着杨凌煊。
“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杨凌煊靠在苏明冉的颈肩,闻着对方的气味,体温没有下降反而愈来愈高。
他用唇轻轻摩挲着苏明冉的侧脖,接着舔舐。
那感觉像是大猫舔着怀里的幼崽,但大猫的呼吸没有杨凌煊那么的浓重。
苏明冉那一处地方只觉得痒,缩着脖子,“别、别舔了。”
“了”字,被杨凌煊的吻吞进了口腔里。
吻再次落了下来。
苏明冉从没有觉得,原来接吻可以没完没了的,像是上瘾,永远都品尝不够,永远都能够尝出新的味道。
他的脑子开始缺氧,被杨凌煊身上发出的薄荷味混杂着酒气包裹着,忘记了周围的所有,他全身上下的感知都在嘴唇上,都在这个吻里。
耳边有狗叫声,谁也没有理会,杨凌煊就着这个吻把苏明冉拉起,换了个位置。
嘴唇被松开,苏明冉喘得厉害,他脖子感到刺痛。
吻危险的下移,很快停止不动。
杨凌煊似乎叹息了一声,他挪动身子,把苏明冉抱在怀里。
苏明冉坐在杨凌煊的大腿上,趴在杨凌煊胸的膛,听着杨凌煊跟他一样的心跳声,微微抱怨着:“宣宣,我身上都是汗。”
杨凌煊闭着眼,揉着苏明冉的头发,“没有。”
苏明冉稍稍动着,被杨凌煊按回去。
“硌着了。”
苏明冉不说哪里硌着了,这个词已经够让他害羞了。
杨凌煊在这会儿却一点也不心疼他,没有调整位置,始终不松手抱着他,“嗯。”
苏明冉往杨凌煊肩膀上咬了一口,“宣宣学坏了。”
杨凌煊闷笑出声,他其实从没有改变过,一直都是这样,只是在苏明冉面前,会稍稍收敛。
两个人相互依靠着,谁也不想动。
良久后,杨凌煊贴着苏明冉的脸颊,问:“要不要去睡觉?”
“不要。”苏明冉抱着杨凌煊的脖子,“我今晚都不想睡了,睡着了,你明天一大早又要走了。”
杨凌煊因为公司的事忙得很,上头给他施加的压力太重,他一直顶着隐忍不发。
好在杨凌煊公司的底蕴很好,实力也是稳扎稳打,就算上面查处也查不出什么东西,公司员工也都照常上下班,不像是苏家那时候,公司主事人一乱,全都乱了。
“你明天还有事,一晚上不睡,能坚持住?”杨凌煊捏着苏明冉的脸。
“能。”
苏明冉还是不为所动,仿佛回到了生病那会儿,只要杨凌煊一离开,苏明冉开始闹开始哭,杨凌煊去哪儿,苏明冉都要跟着。
杨凌煊无奈,“明天让高升替你,或者再派个人过去,你不睡觉,我会心疼,明天好好休息一天,好不好?”
苏明冉“嗯”声,依旧粘在杨凌煊身上不愿意挪动。
杨凌煊随他,一把把他抱起,往卧室里走。
一边走,一边问苏明冉,“最近怎么样?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苏明冉做的事杨凌煊清楚,多少明白苏明冉的用意,他是想阻止,他杨凌煊的人不需要那么累,但他知道苏明冉想做。
他的阿冉不喜欢被人依附的感觉,也不喜欢活在他的羽翼之下,他不能够因此折断他的翅膀。
“没有。”苏明冉枕在杨凌煊的肩膀上,眼皮越发沉重,渐渐地他合上眼,“我没有要帮忙的,我只想帮你……”
说话声越来越低,直到睡过去。
杨凌煊无声笑着,“还说不睡觉。”
他把苏明冉放在床上,又去浴室用毛巾沾湿着温水,给苏明冉擦身子。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回到书房。
书房里,高升早早在等着。
杨凌煊对着高升点着头,径直坐在了书房椅子中。
他推开抽屉,想点一根烟,想着正在睡觉的苏明冉,最终还是忍住了。
“苏慈那边怎么样。”杨凌煊问。
杨凌煊说是放手让苏明冉自行处理,但还是不放心偶尔找高升询问着。
“苏家那边有初步成效,算是往好的方向发展,苏先生今天去请王策吃饭,王策您记得吗,上回您和他吃过饭,我们这顿饭吃得艰难,他不卖给苏先生面子,非要让苏先生喝酒。”
“好在苏陌拦着,如果拦不住,我也会替苏先生解围。”
圈子里的那群人精明得很,谁起谁落,全跟着风向标走。
杨氏树大招风,多少人见着杨凌煊倒了,以至于稍显落魄上赶子骑在杨凌煊头上作威作福。
“王策,”杨凌煊嘲弄着道,“我记得他有个儿子现在在剧组拍戏,是吧。”
高升一听,从他的公文包里翻出笔记本,开机查看着。
八分钟后,高升道:“您记性真好,的确是。”
杨凌煊此前并不记得王策,只是苏明冉要和王策合作,他顺手让底下人查了一下,这一查,倒是查出了许多问题,刚好用得上。
杨凌煊手指敲着面前的桌子,“明天你和厉青联系,我手里有一份他儿子的资料,他儿子目前在剧组拍戏,私生活不简单,随便爆出一两个,够他们受的,联系厉青,给他们一个大排面。”
厉青是之前和杨凌煊有过一次合作的某卫视的总负责,当时厉青深陷债务危机,台内矛盾日益紧张,杨凌煊帮了他一把,这份恩情,厉青现在都记得。
这个忙厉青是一定会帮的。
但这样一来,这件事又成了杨凌煊插手干预,万一被苏明冉知道了,怕是又得多想。
高升想提醒杨凌煊,杨凌煊自己倒是想通了。
杨凌煊按着额头,“算了,你把这事告诉给阿冉,让他自己去处理,我还是不参与。”
高升还是头一次见杨凌煊的决策下了又改的,不禁开着玩笑,“您这是关心则乱。”
杨凌煊的确非常关心,他是知道苏明冉熬了好几个晚上做策划,那些策划交给他的秘书后,秘书送到了他这里,是他帮着修改。
那份策划案苏明冉写得不错,他没怎么大修过,
杨凌煊失笑着:“确实是,阿冉其实能够独当一面,但我不想让他这么累。”
“的确。”
这天晚上,杨凌煊没有睡,听着高升汇报有关苏明冉的事。
在凌晨四点的时候,他接了一通电话,匆匆赶往公司。
在去公司的路上,杨凌煊点了一根烟抽着,冷笑道:“他们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杨氏的财务总监被人爆出私生活复杂,婚内出轨,又擅自挪用公款。
丑闻一出,今日开盘,杨氏的股市跌得厉害。
高层会议上,财务总监深表鞠躬道歉,说会辞掉职务挽救公司声誉。
“吴正,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和你老婆感情不是很好?为什么会有小三出现?”
杨氏高层对人员管理要求极高,杨凌煊是绝对不允许公司高层出现私人纠纷影响公司名誉的事。
但人多复杂,时间一长难免出错。
财务总监吴正愤恨地道:“我被仙人跳了,那女的把我灌醉拖我进房,我什么也没干,威胁我,如果我不给钱她就报警!”
“我记得你喝酒一向厉害,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们现在处于危机状况,外头多少人盯着我们,装醉就行了,非得喝醉。”
“那你挪用公司的钱,怎么说。”
吴正心虚地瞧着杨凌煊道:“用公司的钱是想着缓冲一下,我马上就补回去了,谁知道还是被人抓住把柄。不过也是我不对,我确实不该随便挪用公款。”
“你那不是不该,你那是犯罪!”
会议室里吵个没完,再怎么吵,坐在主位上的杨凌煊依旧纹丝不动。
“杨总,这事要怎么办?”
“对啊,上头抓得严,我这边只要有项目进度就会被卡,再这样卡下去,我撑不住啊!”
杨凌煊点着一根烟抽着,他缓缓吐出气,“等。”
这一下全都炸开了锅,“我们还要怎么等?”
“再等下去,我看是熬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杨总,我们干脆正面干!”
杨凌煊始终不说话,他给秘书发了信息,继续坐在位置上抽烟。
祁星河开着车,把自己的领导送回了家。
他换下口罩,拿出一个新的戴上,压低帽檐。
他这段时间算是熬了出来。
苏任华在外的债务全都挂在他的名下,祁星河去哪里都能被这群追债的找到,随便抓到一处被殴打。
后来祁星河阴差阳错救了现在的领导甘文龙,甘文龙收留他做司机,替甘文龙做些明面上不能够做的事。
说起来祁星河也算是福大命大,能够遇见甘文龙。
祁星河遇见甘文龙的那天,他在到处逃债。
他那天被人打得浑身是伤,趁机从小巷子跑出来,跌跌撞撞想跑去警局,在一个路口处遇上了从酒局上,喝得烂醉的甘文龙。
那天甘文龙喝了很多,从酒局里出来,他不要别人送,想自己回车上。
他的车停靠在附近一处灯光昏暗的地方,就这么撞上追债的人。
甘文龙是某个局的局长,平常被人吹捧惯了又喝了酒,撞着人拒不道歉也就罢了,还把人骂一顿。
那伙人也不是好惹的,骂甘文龙多管闲事,揪着甘文龙的衣领一拳揍过去。
甘文龙当时愣了一两秒,骂得更加厉害,那伙人揍得也更加厉害。
甘文龙是自己一个人出来,酒局的那家饭店正门和这里有一定距离,附近的路人极其少,就算有也不敢多事。
那群人揍起人肆无忌惮,想把甘文龙往更深的方向带。
祁星河见情况不对想趁机溜,又听甘文龙嘴里自称是谁谁谁,以后要他们好看,费劲地瞧着甘文龙身上的穿衣打扮。
甘文龙今天参与的酒局是私人酒局,都是自己人,所以更加放得开。
祁星河隐约见着甘文龙戴着的手表是名表,价值七位数,的确是个有来头的人物。
他深呼吸一口气,咬着牙赌了一把,朝着那群人大喊一声“警察来了”,趁乱把甘文龙给拖了出来,带着他狂奔。
两人跑了一个晚上才甩掉人,甘文龙就此把祁星河当做救命恩人,帮他摆脱掉那群追债的,让祁星河做他的司机。
那些在职的高官,一般把一些私密的事交给司机去做,司机不挂在单位旗下,又时常跟着,稳定亲密,要是有人想查他的错处,也不容易发觉。
祁星河成了甘文龙的司机,处理着甘文龙平常不好处理的事,住的地方也是甘文龙安排的。
杨凌煊带着苏明冉参加的那次慈善晚宴,祁星河听甘文龙说过。
甘文龙和杨凌煊关系不简单。
甘文龙和杨凌煊是相互扶持的状态。
而甘文龙能够上位完全是因为杨凌煊的帮助,甘文龙上位后,一直想摆脱杨凌煊。
在那次慈善晚宴后,甘文龙在自己办公室大发脾气,对杨凌煊表达过很严重的不满。
甘文龙觉得杨凌煊是在挑战他的权威,竟然在那种场合公开说那样的话,害他也没有面子。
这时候甘文龙对杨凌煊已经有不满,再加上杨凌煊根本不理会甘文龙的警告,继续为所欲为,触及到了甘文龙的底线。
但甘文龙是有些惧怕杨凌煊,杨凌煊为人狠辣,万一把人惹毛了,谁都没有好果子吃,一直强忍不发。
祁星河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在旁边煽风点火,“甘局,杨凌煊都这么无视您了,您再不采取点措施,日后真会骑在您的头上撒泼!”
甘文龙发愁地道:“可我现在还需要依靠杨凌煊,并不能做得太过。”
“可您想过吗,杨凌煊知道您需要他,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甚至挑战您的权威。”
有了祁星河这句话,甘文龙越想越觉得祁星河说的对,再加上杨凌煊对他的警告屡屡无视。
于是,甘文龙当日召集了一堆人手,把和杨凌煊的合作项目一一排查,想在里头做些小动作。
他的属下劝诫他:“杨凌煊背后的财力庞大,再者说是他当初扶持您上位,万一杨凌煊知道是您在背后暗地里给他使绊子,和他断绝来往,不大好。”
“甘局,我知道您对那杨凌煊有不满,但您也要忍让啊。”说话的人是甘文龙的属下,副局方云霆,“您要是真和他撕破脸,其他人会说您两面三刀。”
这话有种火上浇油的意思。
“你懂个屁!”甘文龙瞪着方云霆。
当初甘文龙没有背景,靠着杨凌煊在背后的支持,才走到今日。
当然杨凌煊并不是白白扶持他,甘文龙须保证上位后,能给杨凌煊开绿灯。
两人一直以来的关系还算恰当,只是甘文龙上位后被人吹捧得自信心暴涨,有些不把杨凌煊当回事了。
现在甘文龙单方面说分手难度大,势必会引起杨凌煊方的不满。
可甘文龙压在心底的积怨太久,他一直想发泄出去。
“有什么不好?我当初怎么对他说的,我说不要乱来,他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人,上头看得严,别给我整些幺蛾子。”
“他倒好,不听我的话,一意孤行,和一男的拉拉扯扯不干不净。我劝他,他竟然不听我的。”
“还有,什么时候我是他扶持上去的?我靠着是我自己,和他没关系。”
属下知道甘文龙听不进去劝告,沉默地不说话。
“现在我在上,他在下,我想怎么整他,就怎么整他,他敢说一个不好?”甘文龙居高临下地道。
事实的确如此,以前的甘文龙需要杨凌煊,现在在有些事情上,杨凌煊需要甘文龙。
属下彻底闭嘴,小声询问:“那我们需要怎么做?”
甘文龙道:“这还不简单?不需要以我的名义,换个名义去把他的项目给撤了,再找些理由去他公司项目上做点手脚,拖后工期。”
以甘文龙现在的权利,做这些的确不难。
事情就这么朝着甘文龙的方向进展,但底下的人查了一圈,杨凌煊那边干干净净的,就只能在人员问题上下手,终于被甘文龙查出了些问题,杨凌煊现在的处境,岌岌可危。
当晚,甘文龙带着祁星河两个人在某酒吧里庆祝。
甘文龙一直想摆脱掉杨凌煊,现在终于可以甩掉这条缠人的尾巴。
“没想到杨凌煊就这么手无缚鸡之力,还不还手,真是大快人心!”甘文龙的属下赞叹着。
祁星河也觉得杨凌煊不还击的举动有些奇怪,但甘文龙说杨凌煊现在公司的全部项目都面临停滞状态,就算想要还击,也是有心无力。
祁星河觉得跟着甘文龙是跟对人了,想着苏明冉近期料理的苏家公司,心痒难耐地。
他吹捧着甘文龙:“甘局,您真是太厉害了,那杨凌煊算个什么东西,敢和您叫板,他也配?”
甘文龙拍着他的肩膀,“还是小祁你给我提的醒儿,否则我还没有下定决心。”
“甘局就是太重情意了,以您现在的位置,对付那帮人不在话下。”说着祁星河忽而难过着,低落地道:“不像我,我被人欺负,也没有能力还手。”
“怎么了?怎么哭了?小祁有什么委屈跟我说,我和你是过命的交情,尽管开口,我都能帮衬你。”
祁星河编了个凄惨的故事,大意是他被苏家人收养,苏明冉回到家见祁星河抢走他的位置,从小就欺负他,对他很坏,苏家的人还虐待他,把他的脸毁了,养父破产所欠下的债务都需要他偿还。
整个故事他是纯洁的小白花,苏家一行人全是恶人。
祁星河添油加醋地说着。
甘文龙越听越气,他拍着桌子怒气冲冲地道:“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人!”
祁星河伤心地道:“我替他们管理公司,好不容易把公司带上正途赚了些钱,他们忽然把我赶出去,我纯粹是被他们利用的工具人。”
“您不信,可以去查,我是不是在苏家公司待过。”
“岂有此理!”
甘文龙喝了点酒,酒气上头,忽略了祁星河话语中的一些细节问题,祁星河把甘文龙吹捧成能救市的英雄,以至于甘文龙又开始膨胀。
“小祁,你想让我怎么帮?”
“甘局,算了,我吃了这个哑巴亏算了。”祁星河一副听人摆布的模样。
“不行!你救了我一命,要不是你,我那天得死在路上。”
“你还不信我的能力?”
那天那帮人揍甘文龙是下了死手,要不是祁星河把他拖出来,甘文龙真有可能被他们揍得进医院。
虽说后面那群人上门道歉,又跪在他面前求饶了很久,但甘文龙现在依旧心有余悸。
见着祁星河沉默不做声,甘文龙心思一转,“我女儿最近也大了,如果你喜欢,我把他们家公司给收了,你做经理辅助她,怎么样?”
甘文龙的女儿年纪才21岁,成天在家里无所事事的,甘文龙早想着把她女儿带出去增长见识。
“这不好吧。”祁星河难为地道:“这不是让您替我费心了吗?”
甘文龙挥着手,“我和你的关系还需要在乎这些?我以我女儿的名义收购,日后你不需要做我的司机,专门辅佐我女儿。”
祁星河还要委婉劝上一两句,甘文龙已经吩咐他的属下去办了。
一周后,苏家公司来了一批人,年纪都在三十加往上走,一个个穿着体制内领导常常穿着的POLO衫,一来就说要见苏慈。
那几个人进了苏慈办公室快三个小时还没有出来。
苏明冉发消息询问苏慈,但苏慈没有回应。
三小时后,进办公室的那些人终于出来了,脸上挂着轻松愉悦的表情,像是谈拢了什么内容。
苏慈亲自把他们送走,面色严峻。
苏明冉见情况不太对,他隐约瞧见苏慈的办公室上放着收购合同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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