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寒暄的声音戛然而止。
气氛凝聚到了极点。
随之而来的一股野性的腥臭味——
昨天的噩梦排山倒海的重现在白荼面前,他惊恐的抬头,对上的又是那双狂怒而又暴躁的双眼。
“怎么又是你?”噩梦般的声音再度响起,他低声的嘶吼着,声音中夹杂着很多难以遏制的烦躁。
饭店的走道里,空气顿时快要被凝聚成了固体。气氛将至了冰点。
白荼瘫软的身体趴在贺堇年身上,他想逃,可他真的没有力气了。药劲上来后他连站在这里都很费劲。只能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哀求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贺堇年再次闻到了那股浓郁的橘香,气味就像催化剂一样在身体里蔓延开,瞬间勾起他作为雄性生物最原始的欲望。
周围的人吸了一鼻子,现在贺堇年身边最近的公子哥奇怪的开口:“奇怪,什么味道,甜甜的?”
贺堇年仿佛听不到周围人的声音。他漆黑的眸底顿时一片暗淡,没等他的朋友反应过来,贺堇年突然捏住白荼的后颈,像拖尸体般推开最近的包厢,直接把白荼扔了进去。
“包厢等我。”贺堇年只是甩下了四个字,便用力关上了房门,将众人隔绝在房间外。
周围的人都被发生的事情搞得一愣一愣的,他们都不禁为白荼捏了一把汗。
众所周知,贺少爷不近女色,更不会碰男人,就像神仙下凡一样“无欲无求”。
敢去正面碰瓷这位身理心理都有洁癖的贺少爷,想必这位柔弱的青年已经做好了被揍成胖猪头的觉悟了吧……
被扔在地上的白荼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摔出来了,他用尽全力蹭着身体想逃,像一只小虫子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
贺堇年扯了一把领带,一脚踩在白荼的肩上,白荼吃痛的扬起脑袋闷哼惨叫一声。
“你还知道疼?”贺堇年踩着白荼的身体,俯下身,“这么会勾引人?好啊,我满足你。”
白荼无力的挣扎起来:“放开我……我没有!”
“你没有?”贺堇年只觉得脚下的Omega贱的可笑,“当着那么多人面,扑在我身上,还说你没有?不愧是Omega,你们都是一样的下贱!”
贺堇年说完,扯下自己的领带,把白荼的手别在背后绑了起来,提着他脖子把他从地上薅起来,跪趴着按在了包厢的沙发上。
沙发的垫子下面很硬,贺堇年的动作很粗鲁,白荼的腹部被沙发的底座硌的生疼。可是手被紧紧缚着,身体也被贺堇年死死扣着,他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力。
紧接着是一声布料被撕开的声音,白荼感觉到腿部一阵凉意,缓缓流下了无助的泪水。带着最后一丝丝希望,他恳求的望着身后猛兽一样的男人。
“求求你……放过我好吗?”小绵羊一样柔软的声音开口。
可箭在弦上的贺堇年根本不可能停下,他把白荼的头安在沙发上,继续着手里的动作,“不知廉耻的东西,追着我释放信息素,不就是想等着我上你么!”
白荼的脸被按在沙发的坐垫上,可怜的声音闷响着传过来:“我没有……”
“还有脸说没有?”贺堇年冷着声音,说完便按住了白荼纤细的腰。
突如其来的贯通仿佛要把白荼的身体撕成两半。男人对他没有一丝怜爱,仿佛在对待一个没有生命的道具,他的动作直接撕开了白荼刚刚愈合的伤口。
“啊——好痛!”白荼痛的扬起脑袋,发出了惨痛的哭喊。
可他的哀嚎只换来了男人的讥笑,“你这么喜欢勾引人,还知道痛?我看你是喜欢这么被人搞吧。”
污言秽语听在白荼的耳中,他根本没有办法反驳,在剧烈的疼痛下他只能一直无助的哭喊,贺堇年听烦了,索性用手捂住白荼的嘴,叫的太大声可是会引来不必要的关注。毕竟这里是饭店,楼上才是酒店。
白荼的释放的信息素非常的浓郁,一轮又一轮侵蚀着贺堇年的大脑。
这是贺堇年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强行要了白荼,他非常清楚自己在做什么,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对这股香甜的橘子味一点没有抵抗能力,在这股味道的驱使下,自己就像一个动物展现出了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白荼瞪着大眼睛,绝望的望着天花板边缘的小小灯泡,泪水像一圈镜子罩住了他的瞳孔,他眼中的整个世界都是扭曲着。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了?
他明明没有想过要勾引别人,他明明……只是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不知过了多久,一开始的白荼还知道反抗,疼了还知道要闹,虽然都是徒劳罢了。到了后面,他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像一具尸体般任人摆布。
那股味道终于淡了下去,贺堇年也终于拿回了自己身体的主导权。
房间里暧昧的气氛逐渐褪去,贺堇年敞开着衬衣靠在沙发上抽着烟,扭头瞟过趴在地上乱七八糟的白荼。
“说吧,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贺堇年咬着烟蒂低声开口。
白荼默不作声的趴了一会,药物的作用也差不多褪去了,他可以慢慢尝试着挪动着腿,小心翼翼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忍受着身体的痛,慢吞吞的把被撕破的衣服穿在身上。
贺堇年的目光不动声色的随着白荼移动着,直到他看着白荼把破旧的帆布包背上,也没等到一句回答。
贺堇年蹙眉,突然起身一把拉住欲要离开的白荼,“你给我回来。”
手臂刚被贺堇年触碰,白荼像是触电般浑身开始颤抖,害怕的缩着身子想要远离贺堇年,瞳孔失焦的在眼眶里抖动,却不敢直视贺堇年的脸。白荼小心翼翼看着贺堇年身后的地砖,颤巍巍的开口:“我没有再勾引你了,求求你,放我回家……”
说完,贺堇年和白荼都顿住了……
他还有家可回吗?
贺堇年顿了几秒,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该不会……”
“我是你第一个男人”这样的话最终还是被吞了回去,贺堇年停顿了几秒,压低声音换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每天的行踪?是谁指使你?”
白荼惊恐的摇着头,颤抖着回答:“……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贺堇年神色复杂的看了白荼一会,他似乎真的开始对白荼的看法有了些动摇,于是稍稍放缓了一点语气问道:“你叫什么?”
白荼不说话,只是抽回了自己的手,缩着脖子慢慢走向门口。
这一次贺堇年没有再阻拦白荼,只是在他身后开口:“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条件随便你开,可一旦出了这个房间,你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白荼好似没听见贺堇年的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贺堇年抽完最后一口烟,还是没想明白这个陌生的Omega究竟有何目的。他低头闻了闻两指尖残留的橘香,突然开始有些眷恋这种气味……
Omega的味道,他贺堇年不是没有闻过,迄今为止,他遇到过无数个不知羞耻的Omega前仆后继的想要与他发生关系,可那些莺莺燕燕身上多么浓郁的气味都没有不能激起贺堇年的兴趣。却不曾想这样的自己竟会两次不受控于同一个种味道……
贺堇年若有所思的走出包厢,拿出手机拨通了助手的电话:“喂,阿峰,给我查一个人——”
第006章 玩不死你
“白先生,您房子的情况我们已经记录在案了。除此之外,您还有别的麻烦吗?”
家附近的派出所里,年轻警察的声音唤回了白荼的思绪。他晃了一下神,抬头小声的“啊”了一下,随后轻轻摇摇头:“……没事了。”
白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两个民警看在心里。他们心照不宣的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默默看着白荼,明白他还有没有讲出口的事件。
可是白荼说不出口。Beta们又怎么会在乎一个被强|暴的Omega?怕是等知道白荼的身份后,连房子的案件都不帮他立了!
见白荼迟迟不开口,警察也没有难为他。他们收起文件,替白荼拉开警局的门,礼貌地说:“没什么事的话,您现在可以回家了,有什么线索我们会第一时间提醒您。”
白荼默默整理自己的背包,起身悄悄捏住被拉扯坏的裤腰,低着头小声地问:“我……还能回家吗?”
警察告诉白荼:“房子的过户需要时间,你现在可以回家的。”
白荼向着两个警察鞠了一躬,扶着裤子、扶着腰,带着疼痛的身体慢慢走出派出所的办公室。
离开前,他听到了门背后的笑声:
“怎么连房本都能被骗走?”
“就这还研究生?”
白荼顿了顿,默默垂下眼。只能假装没听见后面的讥笑,慢慢走出警局,走进漆黑的城市。
到了家,白荼颤抖着手掏出钥匙,当门锁被打开的那一刻,白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还好,他还有家。
可是……下一次回家,他还能打开大门吗?
白荼无助的缩在床上哭泣,哭累了,便在月色朦胧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又是被电话吵醒的。
白荼在睡梦中接起手机,里面传来齐轩焦急的声音:“白老师,昨天轮到你做办公室日报了,你是不是没有写完就离开了?”
白荼一个激灵翻起来,大动作撕扯到了伤口,瞬间被疼的“嘶”了一声,他强忍着痛回答:“昨天不是我写啊?”
齐轩深深叹口气:“这周开始重新轮换了,你不知道?主任现在气死了,我和巫老师来得早,我们先帮你补一下,总之,你快点来学校吧。”
白荼放下电话,忙乱的穿好衣服,洗漱出门,奔向学校。因为走得太急,他直接从地上捡起昨天脱下的衬衣套在身上,白荼都没注意,衣服上还隐隐带着酒精的味道。
白荼赶到学校,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都在看着他,却一个也不敢多说话。齐轩和另一位年轻老师巫笙桉把临时补好的日报交到白荼手上,向他试了个眼色,示意白荼亲自去向系主任承认错误。
系主任背对着白荼吹着杯中的茶叶,好一副作福作威的模样。
白荼抿着嘴,将本子轻轻放在系主任的桌子上,颤抖着声音开口:“对不起,主任。我真的不知道昨天是轮到我写日报了!”
主任对这个解释非常不满意,睥睨了一眼白荼,一句话也不说。
白荼咽了咽口水,“主任……”
齐轩看不下去白荼完全不会处事的模样,拉住白荼的手示意他少说几句。
另一个叫巫笙桉的年轻老师,忽然笑脸盈盈的凑上去,捏着系主任的肩颈,替白荼打圆场:“主任,不要再怪小白了,他最近身体不舒服。你看,我已经和齐老师已经帮他把日报补好了,也没耽误事。这个错就当已经弥补啦。”
系主任听后稍微有了些松动,他气哄哄的用鼻子出气,点着桌子厉声道:“白荼,就你这个工作态度,怎么能当好老师?”
白荼张了张口,更多解释的话还是被咽了下去。他看见系主任终于还是收起写日报的本子,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真的没有人告诉他写日报的顺序轮换了啊,但为什么办公室的大家都知道呢?难道……是他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会议吗?
巫笙桉是和白荼差不多时间进入学校的年轻教师,不过人家是正式职员。他看着白荼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用手点着白荼的小脸蛋,笑眯眯安慰他:“没事,小白。人都会犯错,下个项目好好做,一定能争取到留校的资格!”
白荼抬头看见齐轩和巫笙桉站在自己面前,心中顿时涌起了暖意。
虽然最近发生了很多糟糕的事情,还好他有两个愿意帮助自己的朋友。
白荼的眼眶湿了,此刻他真的难以言表自己对朋友的感激。
贺家大别墅。
贺堇年做了一晚上橘子味道的梦。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早晨醒来,他竟发现睡袍下已然撑得鼓鼓。
他觉得自己就跟个色情狂一样,昨天那个小Omega在他身下哭泣但模样还历历在目,闭上眼睛,就是那人水灵灵哭泣大眼睛。
令人怜爱,又……
令他疯狂。
贺堇年习惯性的起身去床头拿药,当他熟练的倒出两颗在手心上时,突然顿了顿。
今天起来,没有日复一日头疼的症状了。
说起来,第一次上那个Omega的时候,好像也是早起相安无事。
他从小就有头疼的情况。没由来的头疼给他的生活造成过诸多困扰,因为头疼还伴随很多问题,他会狂躁,会易怒,儿时曾因头疼失手打伤过把他带大的奶奶。
也正是因为那次伤人,贺堇年彻底封闭住了自己。
控制不住情绪的人,不配拥有亲密关系。
贺堇年看着手心里的药粒发呆。
楼下传来开门声音,强行打断了贺堇年对白荼的回味。
贺堇年换好衣服,悄无声息的走下楼,像只无声的猫一样出现在楼梯口,冷眼看着两个缠绵在玄关亲吻的二人。
吻得正火热的女人,突然睁眼,看见阴着一张脸的贺堇年,吓得惊叫出了声。
男人闻声转头,他有着一张略微苍老的脸,与怀中年轻女人少说也有20岁的年龄差。
他就是贺堇年的父亲,是京城第一首富,也是亚洲影后的前夫,贺诚。
而他怀中的,就是传言里插足影后婚姻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Omega。
贺诚没想到贺堇年还在家没去上班,沉着嗓子不悦的质问:“你在家也不说一声?”
贺堇年看着二人冷笑一声,“怎么?我在自己家还要向你们打报告?”
他说着,扫过那女人的脸,故意抬高了声音,“还是说,这个家已经容不下我了?”
贺诚不讲话,面色微沉,紧紧搂住Omega女人的腰。
女人像模像样的钩上贺诚的脖子,用扭捏的声音故作娇柔的说:“贺老爷,别和孩子一般计较,您累了一晚上了,我扶您上楼休息。”
女人说完,故意轻轻偏了一下头,用余光挑衅着背后的贺堇年。
贺堇年冷眼看着女人,这还没娶她进门,就学会了一副女主人模样。要是他爹真的精虫上脑与她结婚,这个家还能要吗!
其实这个家已经没了。
十年前,从奶奶去世的那一刻起,这个家就已经名存实亡了……
贺堇年的思绪被手机铃声拉了回来,接起,是阿峰的声音:“贺少,您让我查的人有消息了。我把他的资料发给您!”
贺堇年收到了好几十页的pdf文件,他一条条扫视着白荼的信息,嘴角逐渐上扬。
“浑身上下都是把柄,看我不玩死你。区区一个Omega。”
第007章 做我的专属Omega
因为早晨的事情,白荼一天的情绪都很不好。系主任发完脾气后,办公室里其他的老师也变得格外安静,今天的办公室气氛非常凝重。
冷静下来,白荼闻到了自己衣服上散发的酒气,是昨天残留下来的味道。
不知道别人能不能闻到……
到了下午,系主任神色更加低沉,他站在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紧蹙着眉盯着白荼,声音里尽显愤怒。
“白荼,你出来,跟我去趟校长室。”
白荼听后“腾”的站起身,合上刚写了一半的教案,两条腿止不住的颤抖,“什……什么?”
难道……他要被开除了?!
系主任没有继续开口,板着脸转过身。办公室里其他人都不敢开口,他们假装什么都没听见,低着头看似一直在办公。
白荼尴尬的跟在系主任身后,就像一个犯错的学生被老师带去办公室教育。
到了校长室门口,系主任转身,居高临下的质问白荼:“你是不是又给我惹事了!”
白荼被问的一脸茫然,“我……”
系主任还想说什么,校长室的门突然推开了。只见校长脸上洋溢着笑容,直冲着白荼就去牵手,热情到像是遇见了投资方。
系主任被挤到了一边,像一个边缘人物被冷落了。
“你就是白老师啊!”校长拉着一脸懵逼的白荼一个劲的搓手。
白荼怔怔的点点头。
校长完全忽视了一旁站着的系主任,将还没缓过劲来的白荼热情的接到了办公室,“来来来,快来办公室里坐坐!”
白荼被稀里糊涂的弄进了校长办公室,像一个被隆重接待的客人请在了会客沙发上,校长还亲自给他倒了杯茶。
“白老师,喝茶,喝茶。”校长笑隆重接待了白荼,眯眯的坐在他面前搓手,顿了顿,开口问:“白老师,你认识贺少爷啊?”
白荼碰了一下茶,被烫了手指尖。他耸了一下肩默默收回手。抬头茫然的望着校长:“贺少爷?”
校长自顾自说着,完全忽视了白荼的反应。他拍了拍手,站起身,假装埋怨实则讨好的说道:“白老师,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白荼更加不解了,歪着头问情绪激动的校长:“校长,您说的贺少爷究竟是谁啊?”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随后响起低沉磁性的男声:“是我。”
听其声未见其人,白荼还没来得及抬头,那个令他汗毛倒竖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两个晚上的噩梦又在白荼面前重现,吓得他瞬间站起了身。
贺堇年穿着西装走进办公室,迈着长腿向着白荼的方向走来。白荼只觉面前一黑,整个人差点瘫倒在办公室的沙发上。
贺堇年来了,校长更像是见到上帝一般献殷勤,态度好得就差趴在地上给他当地毯垫脚。
而贺堇年从进门开始,目光就没有从白荼身上挪开过,眼中更没有校长的存在。
“贺少,来,坐!”校长将贺堇年请到白荼对面的沙发上,见贺堇年对自己的行动不闻不问,在边上站了一下,很识相的把自己办公室让了出来,勾着背小心翼翼的往外挪:“那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校长出去后,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两人。白荼僵硬着身体坐在沙发上一动不敢动。突然面前的贺堇年起身,白荼吓得瞬间从沙发上跳起来,连连后退,直到后背靠在了办公室的墙上。
贺堇年步步逼近,把白荼挤在自己和墙的中间,捏起他的下巴认真观摩着他的脸。
白荼害怕的像一只被扼住咽喉的小白兔,带着细微的哭腔颤抖着开口:“我……没有再纠缠你了。请你放过我。”
“抬起头看着我。”贺堇年不顾白荼的哀求,捏着他的下巴细细看着他的每一寸肌肤,“之前怎么没发现,你长得还挺好看?”
贺堇年的目光就像辐射一样扫在白荼身上,滑过的每一寸肌肤都会变得火辣辣的热。白荼听完贺堇年的话,白皙的脸瞬间变得彤红。单纯的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贺堇年笑了起来,用指腹细细摩挲着白荼稚嫩的脸蛋,含在嗓子里暧昧的说:“都做过两次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白荼的脸更红了,他不敢看贺堇年的脸,用手推着他的胸口,“……贺少,请你放开我。”
“别乱碰。”贺堇年突然沙捏住白荼乱动的手,声音含在喉咙里低沉的呢喃,“再动,就在这里要了你。”
白荼直接被吓得怔住。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清醒的情况下见面,可面前这人怎么和不清醒的时候一样变态?
所以他就是个变态吧!
白荼一动不敢动,贺堇年轻浮的搂过他的腰,白荼只能僵持着身体任由贺堇年乱动。
“之前做过几次?”贺堇年边说,边搂着白荼站到校长办公室的窗口。
白荼不知道贺堇年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窗前,更不知道贺堇年话里是什么意思,他只觉得和这个男人的亲昵让自己浑身不自在,不舒服的开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堇年很有耐心的换了种问法:“我刚才问你,在我之前有过几个男人?”
这个问题更让白荼感觉浑身上下都在透露着恶心,可自己身后的人散发出来不可一世的压迫,白荼只能忍受着非常强烈的不适开口回答:“……没、没有过。”
贺堇年满意的勾了勾嘴,不出意外,果然在他的预料之内。
他扶着白荼的肩膀,摸着他的脸,强行让他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大学校园,拇指若有若无的摩挲着白荼耳根后私密的部位。
“你的学生要是知道你发情的时候那么骚,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白老师?”贺堇年附在白荼耳边轻声开口。
白荼闭上眼,强忍住呼之欲出的恶心,“请你……不要再羞辱我了!”
贺堇年听后并没有任何的触动,他反而越说越兴奋:“你也不想你是Omega的事情被公之于众吧。”
白荼感觉呼吸都要凝固了。
“你在医院还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外婆等着做手术,你也不想她死的不明不白吧。”
“你究竟——”白荼的瞳孔骤然紧缩。外婆是他最后的底线,他想转身,身体却被死死扣住,身后的人仿佛在用绝对的力量告诫白荼:你毫无反手之力。
“对,我就是在威胁你。”贺堇年满意的看着白荼的反应,他知道这样的威胁起到了作用。
贺堇年轻轻咬了一口白荼的小耳朵尖,咬的白荼身体惊起一阵酥麻。
“要么,乖乖做我的专属Omega,要么,我马上让刚才的话成真。”贺堇年说完,故意顿了顿,含笑着歪头看着白荼泛红的脸蛋,“是从你开始好呢,还是从你的外婆?可爱的小、白、兔、老、师?”
白荼紧绷着神经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现在除了妥协,他又能如何回答?
贺堇年对白荼这种无助的反应很是满意,他站直身体拍了拍白荼的肩膀,同白荼一起望着窗外的校园,在白荼的耳边呼出一阵热流。
“我叫贺堇年,记住你唯一的男人的名字。”
贺堇年的大名,如雷贯耳。
活在京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位出了名的公子哥。他的父亲是京城最有钱的男人,他的母亲是亚洲殿堂级影后。尤其,夫妻俩都是傲人的Alpha,他们的身份让这场婚姻被推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高度。
这样的家庭背景下生活的贺家独子贺堇年,钱和权哪样没有?他若是想要扳倒一个小小Omega简直易如反掌,这点白荼不可能不知道。
被这样的人盯上,自己又怎么能有逃跑的空间?
白荼被恐惧侵蚀了整具身体,最近发生了太多可怕的事情,他甚至开始质疑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
可是一想到如果自己就这样走了,外婆一个人怎么办?
白荼咬着牙,为了外婆,他也要活下去……
贺堇年还要开会,威胁完白荼就离开了学校。
校长最终也没进门,白荼只在窗口看见他紧跟在贺堇年身后,一路讨好般送贺堇年走出校门。
从办公室出来后,白荼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他连路都快走不稳了,在楼梯间一直等待的系主任看见摇摇欲坠的白荼,上前搭了一把手。
他怕白荼在他面前摔了,自己摊上事。
“校长跟你说了什么?”系主任没好口气的开口问。
白荼慢慢扶着墙站直身子,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
系主任没从白荼口中问出什么信息,不悦的甩开白荼的胳膊,有些嫌弃的嗤了一声:“这次没开除你,算你走运。反正你的实习期也不多了,自己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
白荼扯了扯嘴角,难堪的展示出一个不算笑的笑容。
系主任嗅了一下鼻子,好似闻到了白荼衬衣上的味道,捏着鼻子飘过白荼的脸,嫌弃的抛下他自己独自走向办公室的方向。
白荼深深叹口气,慢慢跟在系主任的背后回去接着写教案了。
下午白荼没课,他想利用学校的时间多写写方案,最好把明后天的也赶出来,这样他回家才有时间去处理房子的问题。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压得白荼措手不及。一分钟都要掰成十分钟来用。他多希望一天能再多几个小时啊。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白荼拿出手机,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5点下班去上次见面的威斯汀酒店,不要让我等太久。——贺。”
目光落在最后一个字上,白荼顿时寒得脊柱发凉。
就在白荼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头顶上方的突然一暗,随后系主任的声音砸了下来:“白老师可真悠闲啊,能不能留校都不一定,还有心情玩手机。”
白荼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像被发现偷摸走神的小孩子一样慌乱的把手机塞进袖子里,开口支支吾吾辩解:“啊,不是……我有急事。”
系主任嘲讽的目光落在白荼带着酒气的衬衣上,从背后拿出一摞问卷甩在白荼的办公桌上,说道:“闲着也是闲着,把上次的问卷输进电脑里,放学前交给我。”
白荼抿了抿嘴应了下来,无奈只能放下手里的工作,开始输入繁琐的问卷信息。
忙碌了将近两个小时,白荼终于赶在5点下班前把系主任交给他的问卷录入完成了。
白荼把表格放在公共文件夹里,开始整理东西准备离开。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威斯汀酒店,真不想去。
就在白荼背着包准备离开之时,系主任难缠的声音再度响起了:“我让你走了吗?”
白荼脚下一顿,硬着头皮回来站在系主任的桌上,汇报自己的工作:“主任,文件已经保存在公共文件夹里了,你可以检查一下”
系主任悠哉的靠在椅背上,根本没有想要检查工作效率的动作。他只是想难为白荼,抱着头挑衅一般的看着他,似笑非笑着:“登记了上次的测试,这次的问卷就不用登记了吗?”
白荼强忍着对系主任的各种不满,尽量平静的开口:“我明天之前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