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堇年低声颤抖着声音:“你别逼我。”
白荼终于哭着问出他最想知道的话:“为什么是我……”
贺堇年没有回答。
“贺少,你有那么多倾慕者,为什么偏偏选中了我……”
为什么?贺堇年也不知道。
贺堇年闻着开始慢慢扩散开的橙子香,身上的血液也在慢慢的沸腾。
他此刻,箭已在弦上。
“因为——”
欲望终于主导了身体,贺堇年分不清自己是在故意羞辱白荼,还是给自己找借口,他一把扯着白荼衣领,放肆的叫嚣着:“哪有那么多废话?老子就喜欢玩你!”
又是一声清脆的“嘶啦”,贺堇年扯下了白荼的衣服,露出新痕迹压着旧痕迹的身体,每一片痕都是他们欲望的刻印。
在贺堇年醒来的时候,窗外还没有日出带来的曙光。
白荼静静睡在贺堇年的枕边,被子外裸露出来的肌肤布满了一片片牙印。
床柜上的头痛药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了。贺堇年盯着药瓶若有所思的沉思了些许,虽然他已经非常肯定Omega可以缓解自己的头疼,但他还是给身为医生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在快要自动挂断之前,被很不情愿的接了起来。
贺堇年:“给我去查一下Omega的信息素对Alpha产生的所有作用,越详细越好。”
电话那边的可怜医生无奈的深吸一口气。他还没有彻底的清醒,讲话还有些的含糊:“贺少,这也太早了……”
贺堇年打断他的埋怨:“我现在就要知道。”
贺少有令,谁敢违抗?医生只能应下来,抽了自己几巴掌,让身体强行开机。
这边,贺堇年挂了电话,看着怀中熟睡的白荼,目光逐渐变得柔和。
倒不是他对白荼产生了什么样的情愫,他只愈发觉得白荼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愈发感觉自己要离不开他了。
白荼醒来的时候,身边的贺堇年侧着身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白荼以为他还睡着,不动声响的小心翼翼下床,生怕弄醒身边的男人。
待到白荼轻轻关上房门,侧躺在床上的贺堇年微微张开了眼——
白荼毫无察觉的来到贺堇年的书房,红色的房本就像诱饵似的明晃晃摆在桌后的玻璃柜里,白荼丝毫没发现任何的问题,开心的打开柜子拿出房本。
待到确认是自己家房本无疑后,白荼嘴角勾起笑容。
他已经计划好了,拿了房本,再把外婆接出医院,然后赶快逃离这个城市!
就在白荼刚为自己的机智窃喜时,一转身,猛的撞在了一个紧实的胸膛上。
白荼被这一下撞蒙了,全然不知道贺堇年是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
“贺……贺少!”他抬头对上贺堇年毫无温度的眸子,吓得哆嗦着都要讲不出话来。
贺堇年抬手勾住白荼的腰,看似暧昧,实则把他锁在自己身边,低着头明知故问:“你在做什么?”
白荼原本就很白皙的脸蛋,被吓得毫无血色,显得更加苍白无助,他笨拙的解释:“……我、我就想看看。”
扣在怀中的人像只可怜的小动物般一直在无助的颤抖,贺堇年很满意白荼畏惧自己的模样,更对他的擅自行动而感到愤怒。
贺堇年捏住白荼下颌骨,捏得白荼只能踮起脚配合他的举动。
贺堇年眯着眼审视着害怕得快要流泪水的人,“看来还是我对你太温柔了,让你产生了我可以纵容你随便犯错的假象?”
白荼猜到十有八九又要被折磨了,艰难的最口中挤出几个字,还企图向他求饶:“贺少……我——”
不等白荼讲完,贺堇年突然办公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挥到地上,一把扯起白荼的头发把他按在桌上。
“摆清楚你的地位!”贺堇年在白荼的背后低声吼着,“区区一个Omega,有什么资格违抗我的命令?”
背后传来皮带扣解开的声音,白荼瞪圆的眼睛流出无助的泪水。
疯子,变态!大坏蛋!!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他是动物吗,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的身体?!
贺堇年的动作做到一半,他的手机响了。
他本是不想接,看到来电显示为“祝医生”,思索片刻,还是勉强接了一起来。
“喂?”贺堇年用肩膀夹着电话,曲起一条腿用膝盖抵着白荼的腰。
“贺少,呵——”电话那头的祝医生打了一个打哈欠,“您让我查的事儿有结果了。”
贺堇年感到膝下压的人明显震了一下,显然是听到了手机里的声音。
“说。”贺堇年边说边,边腾出一只手把听筒声音调小,明摆着不让白荼听见他们的对话。
祝医生:“Omega确实可能分泌出对Alpha非常有效的安慰剂,但,也分人。”
“怎么说?”贺堇年边讲着电话,边垂着目光看着白荼漂亮的背,身手指轻轻顺着他的脊柱从背一直滑至辟谷间。
“Omega只有遇到非常适配的Alpha才会释放特殊的信息素,非常有效的缓解Alpha在易感期出现的各项症。所以有研究表明,其实是Alpha离不开Omega。”
祝医生念完查到的资料,想起贺堇年就是Alpha,认为他肯定不会接受是Alpha离不开Omega的这种说法,于是很快改了说辞:“不过这个研究并没有被主流媒体采纳,您听听就行了。”
贺堇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知道了。”
挂了电话,一直努力竖着耳朵想听他们讲话内容的白荼没有听出个什么所以然。
他天真的认为贺堇年又派人调查自己了,没有理由的断定,一定是贺堇年又要伤害他和他的外婆了!
白荼绝望的扭动着身子,“我不会再逃了,求求您,不要伤害我的外婆!”
贺堇年扯开自己的皮带,饶了几圈捏在手里,抬起膝盖换成用脚踩着白荼的背。
“白荼啊。”贺堇年冰冷的声音传入白荼的耳中,“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抗我的命令,我还以为你根本不顾外婆的死活。”
白荼哭喊着:“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话!”
贺堇年当着白荼的面拨打给了白欣的主治医生谢辉。
他故意让白荼看见他拨出去的电话号码,打开免提,在谢辉接起电话后,面无表情的吩咐:“谢医生,就按照昨天我们商量的去做。”
白荼眼睛骤然收缩,“你要做什么!”
贺堇年在白荼叫起来之前就挂掉了电话。他收起手机,眯着眼踩着白荼的脑袋,让他强行埋头在桌子上。
“做什么?”贺堇年冷笑着,“学不乖的东西,看来真得给你点实质性的教训了。”
话音刚落,白荼感觉自己的裤子被扯了下来。
白荼哭着喊着:“贺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错了,我乖了,我会好好听话!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外婆!”
他边说边很配合的翘起自己的辟谷,带着屈辱带着不甘,带着一万分的恶心求着贺堇年:“……你怎么上|我都可以,求求你……”
“晚了。”贺堇年无情的打断白荼的哀求。
背后的皮带抽出一声响亮的声音,随后一阵剧痛传来,仿佛快要把白荼的身体劈成两半。
“啊!”白荼惨叫一声,想要扭动身体,却因为被贺堇年踩着,动惮不得。
贺堇年仿佛听不到白荼的哀嚎,也感受不到他的痛苦,更加用力的在他身上连抽了好几下。
皮带接触肉体抽打出响亮的声音。每一次都抽在同一个位置,白荼白皙的皮肤瞬间由红变紫,再抽几下,从伤痕中开始渗出血来。
“疼吗?”贺堇年连抽好几下,停下来问踩在脚下的白荼。
白荼痛的快要昏厥了,他瞪着猩红的眼睛,死咬着牙齿不说话。
贺堇年放缓了声音:“只要你低三下四好好跟我认个错,态度好一点。毕竟是我养的Omega,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白荼流着泪,分不清楚是痛的颤抖,还是因为愤怒到极点,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伤害我的外婆!向你这种……烂人!……死都不会低头!”
“是吗?”贺堇年假装无奈的叹口气,冷冽的声音再度响起:“那就看看是你的嘴巴硬,还是老子手里的皮带更结实。”
说完,他便加重了每一次挥舞皮带的力度。
白荼埋着头闷哼了一声,便再也没了声音。
空旷的大平层豪宅里充斥着皮带抽打肉体的声音。声音回荡了许久,渐渐停了下来。
贺堇年松开踩着的白荼,那人就像一滩烂泥似的从桌子上滑落在地上,像一块随手被扔的破抹布般,扭曲的瘫在地上。
贺堇年在白荼面前蹲下来,托起白荼的脑袋,露出他耳后的腺体,用拇指粗鲁的按揉着。
“唔——”白荼瞬间难受的扭动着身体,被抽伤的部位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随后他听见了拉链的声音。
“不可以……”白荼用最后的力气哀求着,“会……死的。”
贺堇年不在乎白荼无助的哀嚎,把他的身体翻过来——
第016章 小心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城边附近的306医院,3楼走廊尽头,手术室的灯关掉了,谢辉医生摘下口罩从厚重的铁门内走出。
贺堇年正斜靠在墙边,见谢辉出来,他抬起头,看得出他本人还是非常在意手术的状况。
谢辉面色比较轻松,见到贺堇年,他嘴角挂起笑容:“贺少,放心。白婆婆的手术很成功。”
贺堇年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辛苦了。”
谢辉来回望了望,才发现只有贺堇年来了,不见白荼的身影,于是问:“白老师没在吗?”
贺堇年脑海中闪过昏睡在床上的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故作随意顺口答道:“他这两天太忙了,今天这边我来处理。等回去后会转告给他。”
尽管谢辉医生心中升起诸多疑惑,但一想到此人是赫赫有名的贺少,还帮白婆婆垫付了高额的医药费,他便下意识认为贺少不可能做出伤天害理的行为,于是非常信任他的回道:“好的贺少。院方都听您的安排。”
下午,贺堇年处理完白欣的手续,临走前在病房门前站了一会,听着从床边仪器里发出的平缓“滴滴”声,那是白欣婆婆生命平稳的象征。
十年前,奶奶最后的时光,会不会也如这般平静?
可惜那时候自己在国外,父母为了让他安心学习,甚至隐瞒了奶奶去世的消息。
十年前的通信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贺堇年都没有问候过住院的奶奶,在第二年的暑假回国,猛然得知奶奶已经离世半年的消息。
一不小心回忆了很多,思绪拉回现在,贺堇年站在病房前默了一会,看着屋内他给白欣找的护工正在精心照顾老人,摸摸鼻子默默离开了医院。
待到他回家后,没过一会,房间里传来一声闷响,看都不用看,一听就是白荼从床上摔下来的声音。
贺堇年悠哉喝了一口咖啡,两只手指捏着手机,一晃一晃走到白荼睡觉的房间。
他靠在门口,看着从床上摔下来的白荼,他正趴在床边,咬着牙忍着身下传来的痛楚,想要站起身体。
白荼盯着门口的贺堇年,目光中快要迸射出火星。
贺堇年勾了一下嘴,十分蔑视面前这柔弱青年的捶死挣扎。他把手机甩在白荼面前,扬了扬下巴:“给你外婆打个电话吧,她已经醒了。”
白荼的眸子闪了一下,慌乱的拿起手机,拨通外婆的电话。
听筒那边响了几声,被接起后,白欣虚弱的声音传来:“喂……荼荼啊。”
“外婆!”听到外婆的声音如此无力,白荼的心都要被提到嗓子眼,眼眶瞬间充满了盈盈泪水,他努力压抑着颤抖着声音,问:“外婆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伤害你!”
刚刚做完手术的白欣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细品白荼问话的意思,她没有察觉到什么问题,有气无力的笑着回答着:“外婆很好啊,今天是谢医生亲自操刀的手术,麻药过了都没有痛感,你放心。”
白荼一愣:“手术?你做手术了?”
说完,他抬头看着站在房门边的贺堇年。
贺堇年嘴角挂着高深莫测的一丝笑意。
外婆的声音拉回了白荼的思绪:“对呀,谢医生还说啊,你忙,今天都是你的朋友小贺先生在医院忙前忙后,你可要好好谢谢他啊。”
白荼的眼睛闪了闪,他才发现自己竟然错过了好多信息,外婆的手术费什么时候凑齐的?难道是——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贺堇年。
白欣术后没有办法长时间讲话,白荼让她一定要注意身体后就挂断了电话。
屋内短暂的安静。
贺堇年见白荼不说他,他也不吭声,就直勾勾盯着白荼,等着他给自己一些反馈。
终于,白荼趴在床边,颤巍巍的抖了抖嘴唇,“……为什么?”
“为什么?”贺堇年反问着,一步一步悠哉着走到白荼面前,蹲下,捏起他的下巴,眯着眼睥睨着白荼的脸,“我一直以来都是真心实意把你当成我养的专属Omega,你的房子、你的外婆、还有你的工作,能为你做的我都做了。可是反观你,又为我做了什么?”
贺堇年垂着眸,指腹划过白荼柔软的嘴唇。
白荼非常排斥的扭了一下脸,不想让贺堇年的手用如此暧昧的方式抚摸自己。
贺堇年重新扭过白荼的脸,对白荼的反抗透露出十分的不悦。
“我不喜欢你。”白荼顶着贺堇年的视线强硬的反驳:“所以我很讨厌和你做那种事情!”
“哪种事情?和我发生关系?”贺堇年眯了一下眼,“白荼,像你这种Omega,生来就该是被Alpha干的!”
“凭什么!”白荼接着贺堇年的话直接吼出了声,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敢这么硬怼面前强大的Alpha。
贺堇年倒是没有太多的反应,像捏着一只炸毛的兔子般轻松拿捏着白荼的下巴,垂眼道:“既然你的母亲给了你这具身体,就应该学会接受自己的命运。”
白荼带着不甘死死瞪着贺堇年。
他不认同,也不接受这样的说法!
贺堇年漆黑的眼睛看着白荼倔强的眼睛,白荼的反抗没能掀起贺堇年心中的任何波澜。他抬手轻轻抚摸着白荼的眉间,用非常温柔又毫无温度的声音轻声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你的Alpha。摆不清自己位置,小心我会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白荼吓得泛起一阵寒栗。
贺堇年起身,把一直因为伤痛而只能趴在床边的白荼抱起来,重新放回床上,替他掖好被子。
有的时候,贺堇年的动作很轻,让白荼恍惚间产生了“他可以很温柔”的错觉。
贺堇年弯腰站在床边,抚摸着白荼的脸,“乖乖听我的话,至于你惹我的这些不高兴,我也会考虑既往不咎。”
白荼挪动了一下身体,伤口传来撕心裂肺的痛。他默默忍住了痛苦,先不谈身份的事情,他只关心他的外婆。
“我想去看外婆。”白荼抬着头望着贺堇年。
贺堇年的目光滑倒白荼身下,“你下得了床吗?”
白荼捏紧盖在腿上的被子。
是啊……这幅模样被外婆看见,她该有多心痛啊。
手术完的这几天,贺堇年每天都会过来看望她。
白欣还是很想念唯一的孙子,她伸着头向着贺堇年身后张望,最终也没看见想见的人,白欣眼中明显流露出了些许的落寞。
“白荼这两天忙着转正的事情呢。等他过来看您,就是给您带来好消息了!”贺堇年看透了白欣的心思,坐在床边,笑着从果篮里拿出水果,替她剥开果皮,交到她的手上。
有了贺堇年这句话,白欣脸上的失落很快被惊喜取代。
“这些天真是麻烦你了。”白欣慢慢咀嚼着水果,发自内心的感谢他。
又过了几天,白荼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终于可以去学校了。
办公室里,巫笙桉正趴在齐轩肩上,两个脑袋凑在一起一同看着手机。
其他老师在埋头写着教案,一切就如同往日般井然有序。
齐轩抬头看见白荼来学校了,眼中顿时闪过几丝兴奋。
“白老师,你来了!”齐轩惊喜的叫出来,直接起身走向白荼,把看视频的巫笙桉一个人留在原位。
巫笙桉暗暗叹口气,默默收起手机,脸上又挂起同往日般爽朗的笑容,凑过去一同迎接请假了好几天的白荼。
“小白白早呀。”巫笙桉一直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趴在齐轩肩上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听说你生病了,怎么样啊?要不要紧?!”
“嗯,身体好多了。”白荼微微笑笑回应着好友的关心。
就在他们嬉笑之间,新的系主任走进办公室。
“你就是白荼吧。”系主任推了一下眼镜,看着刚刚在工位上坐下的白荼。
白荼见新领导来了,立刻起身,站的笔直像一个见到老师的学生:“主、主任好!”
“你大病初愈,快坐下吧。”新的系主任非常和善,他用和蔼的声音安慰白荼:“之前你被针对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这几天我也看了你最近的工作汇报,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实习生。不出意外,等你毕业了就能转正了。”
听到白荼可以留下来了,当事人都没来得及激动,齐轩却先跳了起来。
“太好了,白老师!”他下意识抓起白荼的手,“我们可以一直当同事了!”
白荼微愣一下,齐轩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立刻松开他的手,不好意的冲着白荼投来歉意的笑。
白荼不太自然的勾了勾嘴角。
他一点都不高兴,因为他知道,这一切肯定都是贺堇年安排的。
没了贺堇年,他就是一个被打压到不能毕业的苦逼学生而已——
但是他不想这样!
他不想靠任何人,尤其是贺堇年。
放学后,白荼背着包走出校园。
门口停着一辆拉风的跑车,路过的学生都好奇的朝着跑车看去,一些男生还会拿出手机悄悄拍照,当这辆车的车门抬起后,他们立刻收起了手机。
贺堇年从车上下来,周围有一些窸窸窣窣的感叹。
感叹这个人好帅。
毕竟贺少只是名声在外,却只有圈子里的那些朋友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白荼看见贺堇年,用脚趾头都能想通他在等谁。
贺堇年冲着白荼抬了抬下巴,“上车。”
白荼垂着眼。他不想这么惹人注目,但更不想惹怒贺堇年。
上了车后,白荼心有余悸的问贺堇年:“带我去哪里?”
贺堇年掌着方向盘,目光冲着前方反问副驾驶的白荼:“你不去看外婆吗?”
听到能去看外婆了,白荼脸上瞬间挂起期待的笑容:“太好了!”
他已经快半个月没有见到外婆了,前几天在养伤,下不了床。他却不敢主动联系外婆。
如果外婆问起来为什么不来看她……白荼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所以他逃避了。
白荼推门进入病房,白欣正坐在病床上慢慢的喝着粥。她看起来精神状态不错,身体恢复的也很好。白荼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了。
“外婆!”
听到白荼的声音,白欣慢慢放下汤匙,抬头望着久违的孙子,笑意爬满双眼,“荼荼,今天看起来这么高兴?是不是有好消息告诉外婆?”
白荼微微一愣,下意识转头看着默默跟在门口的贺堇年。
贺堇年顺着白欣的话问:“有好消息吗?是不是工作上的事情?说说看呀。”
贺堇年这货……一脸笑容,笑的绝对纯良。光看那张脸,完全想不到他是一个如此恶劣又变态的坏男人。
白荼本不想提转正的事情,因为这一切都是贺堇年的安排。但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他也没有办法再打马虎眼。于是便说道:“外婆,我肯定可以转正了。”
“太好了!”白欣听到这样的好消息,真是高兴的不得了。
贺堇年见白欣有几次想抬手抚摸白荼的脸,却因为一些原因放下了手。知道是自己在这里有些碍眼了,便很识相的转身离开了:“你们聊吧,我先去外面挪一下车。”
贺堇年走后,白欣才拉着白荼的手,语重心长的说:“荼荼,前两天你在忙的时候,小贺每天都会过来看我。”
白荼诧异,“啊?”
白欣自顾自的接着说:“他说你忙着转正,等你来的时候就会带来好消息!这不,好消息来了!”
白荼笑不出来,苦着个脸,笑比哭还难看。
白欣着白荼纠结的样子,担心的问:“怎么了,孩子?”
“外婆,其实——”
白荼动了动嘴,就快向白欣坦白自己与贺堇年的关系。
突然脑海中闪过曾经在老家的画面。
那个被全村孩子排挤,被扔了满身粪便的自己……
那个气得在村口大骂全村人的外婆,第二天就举家搬迁,一路漂泊,好不容易定居在京城……
外婆比任何人都不想看见白荼被受欺负。
想说的话又一次咽了回去。
越往后,越没有机会讲出口了。或许以后真的只能在外婆面前永远的装下去。
外婆刚手术完,需要更多的休息时间。白荼只在坐了一会就要离开了。
出了医院,白荼看见贺堇年正站在车边抽烟,烟灰弹落在地上,他正举着手机和什么人说这话。
“今天没空。”他话音刚落,抬头看见白荼朝着自己走来,突然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笑容,改口对着电话那边:“改主意了,今天有空。记得给我清场。”
白荼站在贺堇年面前,眨眨眼,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待到贺堇年挂掉电话,白荼捏着背包带:“欠你的钱……”
贺堇年打断他,傲慢的开口:“你会跟宠物要伙食费?”
白荼抿了抿嘴,“……我会还。”
贺堇年哼笑一声,不置可否。只是把手指勾起来敲了敲车顶,对白荼命令道:“上车吧,今晚带你去个地方。”
跑车一路驶向京城最热闹的酒吧街,傍晚时分,闹市霓虹灯绚烂夺目。
贺堇年将车停在一所高档夜场前面,下车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副驾驶位的白荼搂在怀里,顺手将钥匙扔给附近代客泊车的小哥。
“就停在原来的位置。”贺堇年吩咐着。
会场的经理站出来,笑容十分的狗腿,“贺少来了!场子已经给您清好了。”
贺堇年点点头,环顾周围,等在门口的都是他认识的圈内朋友,于是搂着白荼的手更加扣了扣紧。
“认识一下,这位,白荼。”
贺堇年只是在白荼肩上稍稍敲了一下手指,众人目光便聚焦在他身上。
“是我贺堇年的人。”
没有别的意思,给大家看看今天的蛋糕!
来书耽的第二年,第二次在书耽过生日!
第一年的今年正好完结了一本书,第二年的今年,不小心和弟弟同时定了蛋糕。我是有两个蛋糕的孩子啦!
他知道我喜欢可可爱爱的熊猫,定了蛋糕不告诉我,还以为今天能给我一个惊喜????,结果收到两个蛋糕,我们都懵啦!
我定的就是很仙女很小红书风的那种~
我先开吃啦!
周末愉快????,晚上0点新章节见!?
第018章 我对他是认真的
围绕在贺堇年周围的人听后都安静了半晌,他们怀疑是自己耳朵听错了,这么介绍和官宣了有什么两样?
与贺堇年关系不错的某财团小少爷率先打破了安静,他大声笑着说:“贺少这是,铁树开花了?”
贺堇年不置可否的扯了扯嘴角,搂紧白荼的肩,抬声:“今天我包场,大家随便玩!”
众人一齐欢呼,簇拥着贺堇年和白荼一起进了夜场欢呼。
白荼被贺堇年逼着喝了点酒,很快就有些酒精上头,不太舒服了。
贺堇年一直搂着白荼不松手,他随意的坐在卡座上,把白荼按在怀里,就像他们真的是热恋中的情侣那样舍不得分开,这让白荼感觉生理和心理都非常的不适。
他想找安静的地方自己待一会,周围男男女女的烟酒味薰的他很难受。
从门口走来一个匆忙的身影,他挤过人群径直来到贺堇年面前,在贺堇年对面坐下。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
那人话音刚落,白荼便认出来,他是代表贺氏集团来学校班里投资项目的杨绩。
贺堇年朝着杨绩抬了一下酒杯,懒散的开口,“怎么回事,就你特殊?”
杨绩眯着眼,随和的笑笑,回答道:“处理了一点公务。”
他笑眯眯的模样与那天一直板着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荼一直好奇的盯着杨绩,杨绩似乎察觉到有什么人在盯着他看,扭头看到贺堇年怀中的白荼,肉眼可见的震惊了些许。
很快又回到了刚才从容的模样。
他对着白荼点点头,显然认出他是数学系的教师。
白荼垂下头,突然感觉非常尴尬和羞愧。
就像被包|养的事情被熟人知道了那般丢脸。
贺堇年把一杯掺着水果的酒递到白荼手里,吩咐着:“陪我喝一杯。”
白荼抬起脸看着贺堇年,眼中写着不情愿。
“不想喝?”贺堇年眯了眯眼,神情中透露着强烈的威胁。
“……想。”白荼已经被欺负怕了,贺堇年一点点的警告都会把他吓得半死,他埋着头接过酒杯,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周围有人起哄:“嫂子好酒量!”
果酒味道不冲,却上头的厉害。喝下去一会,白荼就觉得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的难受。
他努力忍住了几下干呕,还是感觉想吐,实在忍不住了,只能捏着领口,低声在贺堇年耳边哀求:“我……想去趟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