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npc美貌值爆表(无限)—— by援星
援星  发于:2023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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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江月脸色变冷:“那是个陷阱,不过我有办法去救他们,但再过一会儿,那家人就该回来了。”
“可他们一去那个屋子,俞嘉禾他们不就暴露了吗?而且他们今晚要是回不来,我大哥他们不会去找他们吗?”
“先处理你的伤口。”陈江月再一次用很不高明的转移话题手段。
幸而唐霜意也不继续纠缠下去,他看着陈江月手臂的伤口有些心疼:“先处理你的。”
陈江月不听他的,强行把唐霜意的裤脚挽起来。
脚腕细得能被一手握住,陈江月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别动。”陈江月看着试图把脚腕从自己手里抽出来的人,唐霜意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的肢体接触,从脸到耳朵都红透了。
常年被掩在裤子下的小腿白得晃人,也就让上面的青白指痕显得格外刺眼。
陈江月都能想到,那个鬼是怎么掐住唐霜意的脚腕,然后一点点往上,一下一下摁着,在上面留下痕迹。
膝盖的伤处边缘本应该泛红,此刻却是青白色,像是淤青。
“别,别往上卷了。”唐霜意用手扯住自己的裤子,不让陈江月往上卷。
“你看不见?”
“什么?”唐霜意皱着眉头看陈江月,他感觉这人在欺负他。
陈江月眯了眯眼:他看不见鬼留下的痕迹吗?
陈江月扣住唐霜意的手腕,把他抵在桌上,不容拒绝地把手放到唐霜意腿上:“你刚刚不是说感觉有东西碰你吗?”
陈江月手按在唐霜意的伤口边缘:“是这儿?”又把手放到唐霜意小腿的指痕上,用自己的手按上去:“还是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陈江月忍不住小霜的诱/惑!是这个副本呆得越久,神志就会越不清楚!
非常感谢大家对霜霜宝贝的支持,霜霜宝贝给你们比了一颗大大的心o(≧v≦)o

第9章 白嫁衣9
唐霜意被他问得脑袋发懵,他根本看不见自己腿上除了膝盖的伤口,还有什么痕迹。
唐霜意拧着眉,在陈江月下一次开口前用力把他推开。
不太巧,正好按在了陈江月的伤口上。
“嘶——”陈江月脸色都一瞬变白。
唐霜意浓密的睫毛眨得很快,他看起来有些无措,手上还映着陈江月的血。
“对不起,我……”
陈江月按住额角:“抱歉,是我不好,我这几天精神一直处在高压状态。”
其实不是,但他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副本了,这个副本很不对劲,三级副本不应该那么多人都葬送在这里。
他本来是想不通的,直到这两日,他精神越来越不对,他才隐隐感悟到几分这个副本的规则。
不是没人能找到破局方法,而是他们找到的时候,也被同化成副本里的怪异了。
唐霜意本就因为不小心碰到陈江月的伤处而愧疚,此刻听到陈江月的话,愧疚又添了三分。
他正准备说点什么宽慰陈江月,敲门声不适时地响起,唐数站在门口,手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放了四五枚鸡蛋。
“姐?”唐霜意站起身,他眼神有些飘忽,对于今天偷偷跑出去这事,他略微有些紧张。
好在唐数并没有注意到他略有些不安的神情。
唐数把前面的碎发撩到耳后:“帮姐姐把鸡蛋送到村头那家,你姐夫住在那儿。”
唐霜意从唐数手里接过篮子,他略微犹豫,似乎想说什么又不好开口。
“你想问什么?”
唐霜意抿唇,他还记得这个世界的任务:“姐……你是自愿的吗?”
唐数眼里闪过一丝不太明显的自嘲和恨意:“我又没见过,哪儿来什么自愿不自愿。”
“快去,不然等会儿天就黑了。”唐数帮着唐霜意整理了一下毛线帽:“在天黑之前回来。”
唐霜意有点不放心地看了看陈江月,陈江月对自己捅那一刀下手很狠,再加上他刚刚又碰到陈江月的伤处。
此刻血液一直往外冒。
而且他本来还打算问问陈江月关于俞嘉禾他们的事。
虽然他自己的任务很简单,也不用帮助陈江月离开,但他自己知道了这个村庄表面的和平下掩藏着的罪恶,良心实在过意不去。
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任务副本,但对于本来就生活在副本里的人来说,这就是真实的世界。
唐数很敏锐地察觉到唐霜意的目光,她微微笑了笑:“你放心吧,我可以帮忙给他上药。”
在唐霜意看不见的方向,唐数不是很明显地咽了咽口水。
很香的味道。
“你快点去吧。”陈江月开口,他对上唐数的目光,那是毫不掩饰的食欲,他轻轻说:“那麻烦姐姐了。”
唐霜意发现单他自己一人出门时,就不会迷路。
村口的这家看起来蛮气派,门都是双扣的,唐霜意敲门了一会儿,一个枯瘦的女人就从里面走出来。
她看起来气色不太好,并且严重营养不良,瘦得仿佛仅一层皮包着骨头。
唐霜意想着这两三日得到的信息,看着女人的眼神里不免多了几分同情。
“你来做什么?”女人目光明显有些呆滞,说话时眼珠就愣愣地望着一个方向。
唐霜意被她看得发怵,有些怯怯地说:“我是来找主人家的。”
“谁?”主屋一个男人清朗的声音传来。
女人盯着唐霜意看了好一会儿,似乎记不起他是谁,半晌,才缓缓开口:“是最边上那家的小儿子。”她仍旧没想起唐霜意的名字。
屋子里静默了一会儿,没再说话。
女人眼睛却亮了一点,深深地看了唐霜意一眼,似乎有人透过女人的眼睛在看他。
唐霜意心里无端升起一股寒意,心里有种声音让他赶快离开这儿。
屋子明明看起来是认真翻修过,但却总有种压抑感,让人喘不过气。
女人也没等里面说话,直接领着唐霜意往里走,她动作有些迟缓,活像有人在她关节上绑了线,提一下走一下。
“你来干什么?”唐望水坐在主屋的沙发上。
唐望水家中明显比他们这些人家里要富裕许多,屋子里有大彩电、沙发,不像其他人屋里只有最简单的生活用品。
不知道是不是遗传问题,村子里大部分男性都又瘦又矮,宛如只有一层皮包着。
但唐望水并不是,他个子高挑,有一双略微上挑的眼睛,俗称狐狸眼,眼睛向下看人时压迫感很强。
或许是面由心生,唐望水说话也略显刻薄。唐霜意记不清自己是不是和他有冲突。
他眼眸下垂,眼白看起来有些多,但又不是三白眼那种:“你又打算结婚了?男的还是女的?”
唐霜意本来打算和他讲自己过来的原因,却被这话噎了噎,是陈江月的性别暴露了吗?他略微有些不安。
唐望水挑了挑眉,随手从一旁拿了本书,直接无视了唐霜意。
唐霜意站在那儿,觉得尴尬,如此的冷遇让他有些委屈。
他正打算放下篮子回去,就听见唐望水用指节敲了敲书页,然后转过头,很不客气地打量着他,眼神又玩味又不屑,最后停在他腿上。
似乎透过裤腿看到了里面。
唐霜意被如此不加掩饰的打量羞得发燥,有些生气。
他这般表现似乎取悦了唐望水,唐望水嗤笑一声:“怎么,腿上还带着其他男人的指痕,就迫不及待要娶新娘了?”
唐霜意微微瞪大了眼睛,对唐望水的话有些不解,这人在说什么?不过他又隐约觉得唐望水的话有助于他了解这个角色的身份,于是咬着下唇,就这么干站在那儿?
唐望水合上书,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润润嗓子,看着唐霜意还在装傻,他直接把话挑明:“你既然遵从你家里的决定要结婚,就不要再去纠缠明河了。”
唐霜意下意识眨眼,他觉得自己似乎是幻听了,明河……不就是唐明河吗?他那天去参加婚宴时帮过他的唐明河。
唐霜意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大脑不太能处理这些话。
“我……”唐霜意一句话都说不出,从唐望水这儿得到的信息分明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
他扮演的这个角色,剧本里只写着主角唐数的弟弟,唐数结婚时充当伴郎。
怎么一个炮灰角色都有这么多复杂的感情线。
唐望水似乎对唐霜意这种态度极为不满,他眯了眯眼:“明河本来就不应该跟你纠缠,他成绩也好,是要离开唐家村,去外面闯的,和你厮混,他在村里的名声本来就差了。”
唐霜意下意识重复:“和我厮混?”
唐望水讥讽地说:“不然呢?你现在羞愧了?你用这张最会卖可怜的脸跑去找明河时怎么不想?现在要结婚了,要一脚把他踹开了,当然这也是我求之不得的。”
看着还傻站在那儿的人,唐望水继续道:“若不是我伯父帮忙遮掩,你们早就被压去跟那些女人一起关着了。”
唐霜意似乎抓住了什么线索,难怪他第一天过来时是去一间类似于禁闭室的地方找唐数,还有他几乎失去神智、失去行走能力的妈妈……
这些画面和他以前看过的拐卖妇女案件的画面重合。
而他现在这个身份看起来也很复杂,至少在这样一个思维落后的山村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想必会被其余人当成异端。
“唔……”唐霜意挣扎着想要掰开唐望水捏住他下巴的手,他刚刚想得太入神,居然一时没发现唐望水走到了他面前。
他的挣扎对于唐望水而言,完全是徒劳,唐望水轻轻松松用另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双手。
捏住他下巴的手,摸索着向上,最后停留在他唇边,一遍一遍在他嘴唇上按着。
颜色由粉变成艳红。
或许是委屈,也或许是恐惧,唐霜意完全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
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滴到唐望水手上。
“啧,哭起来真好看。”唐望水突然松手,在唐霜意没反应过来要往地上倒时,又及时扶住了他的腰。
“腰也细。”
唐霜意哭得更凶,他本来只是想帮他姐姐打探一下,想想法子,看能不能让他姐姐摆脱这段婚姻。
没想到羊入虎口,被人留在主屋恶意欺侮。
唐望水手上有茧,他用指腹擦去唐霜意脸上的泪珠,有点细细麻麻的痒。
刚刚被捏住的下巴也留下了明显的红痕。
“你也是这么对着唐明河哭的吗?”唐望水把头微微低下去一点。
唐霜意感觉耳朵略微有些痒,唐望水说话时气息不断打到他耳朵上。
耳尖都红了。
他不想再在这里,从唐望水这儿得到的信息他打算回去和陈江月说一下,两人合计一下怎么逃出这个村子,然后报警。
村子实在太落后了,连信号都没有,陈江月他们的手机犹如一块板砖,什么都做不了,他们想要报警或者说逃出去,至少要逃出这座山。
“你在想什么?”唐望水咄咄逼人:“想用对明河那招来对付我吗?”
“那你再哭一下?说不定我就心软了。”唐望水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就这么想缠着这人不放,明明以前他见了这人厌恶,恨不得离他三尺远。
“嘶——”唐望水弯腰捂着肚子,他没想到,这还是个有气性的兔子。
惹急了会踹人。
作者有话要说:
唐望水就是嘴硬,不懂怀柔,不怪霜霜踹他

唐霜意顺势退了好几步,他讨厌死唐望水了,把他的脸捏得好疼。
唐望水没过一会儿就缓了过来,他皱着眉死死盯着唐霜意,然后扶着墙站起身。
唐霜意将篮子里的鸡一个一个拿出来。
“我得走了,我姐让我和你说,谢谢你这段时间对她未婚夫的照顾。”
唐霜意说完就往外跑,根本不给唐望水继续说话的机会。
唐望水没有拦他,而是站在屋子里看着唐霜意跑出去的背影。
屋子里的灯突然灭了。
唐望水的眼睛在略微有点暗的环境里,亮得吓人。
唐霜意出去没走几步就迷路了。
前路被雾气遮掩,看不清,他一时分辨不了该往哪儿走。
似乎是左边?
走了几步,唐霜意就感觉到错了,本应该有棵槐树在这儿立着,现在这儿却没有。
运气不太好,这段路是他之前没有走过的。
前面就是小河,路况变差,有些许陡,他正准备按原路返回,又被人叫住了。
“小霜?”唐明河今日打扮得像个大学生,斯斯文文的,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唐明河快步走过来,伸手想要揉揉唐霜意的头发。
唐霜意不知自己怎么回事,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还不让碰了?”唐明河脸色冷下来,眉心都皱到一起,最后嗤笑一声:“我忘了,你要结婚了。”
“不,不是……”唐霜意委屈死了,他又不知道身份设定里他和唐明河什么关系,难怪之前唐明河的态度那么古怪。
一会儿故意用话刺他,一会儿又心疼他心疼得不行。
“不是?”唐明河今天心情似乎并不好,他讥讽地笑笑,“那怎么?让我碰。”
唐霜意尴尬地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这话怎么这么奇怪,他说好也不对,说不好面前的人又要生气。
他手指无措地攥着衣角:“我,我要回去了。”他也不太敢在外面呆到天黑,总感觉这个村庄有些古怪。
“那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唐明河朝着他过来,唐霜意被他这副样子吓住,趔趄着往后退。
这路不平,唐霜意又不看路,被身后的石子绊住,直直往后倒去。
这如果摔下去,绝对伤得不轻,地上都是不平的石子。
唐明河顺手把他接住,然后把手插/进唐霜意的微卷的头发,头发又软又细。
“你该不会是迷路了吧?”唐明河自己都觉得这件事有点不可思议,他挑了挑眉,“你怎么还是这么蠢。”
唐霜意有点生气,他不蠢,迷路只是因为他才来这里几天,还没熟悉路。
面前的人看起来性格恶劣极了,好像他前两天看到唐明河那副温柔的模样就是个错觉。
不过听唐望水的话,似乎是他对不起唐明河,唐霜意指责的话又说不出,就这么压在心里。
“我还得回去找我姐。”唐霜意现在还没把身份设定里,他和唐明河的关系理清,暂时不敢和唐明河说话,他怕多说多错。
“你找得到路吗?”
“我……”
唐明河蹲下来,眉眼间有些不耐:“快点,我也赶着回去。”
唐霜意似乎还没有理解唐明河的话,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我?”
“你腿不是受伤了吗?”还是因为他那天有点急,太久没有抱过唐霜意了,想用这种方法去亲近一下,却没想到把人吓摔倒了。
还是那么严重的擦伤。
这小家伙又娇气又怕疼,不知道当时多难过。
唐霜意今天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膝盖的伤口本来也不算疼,但唐明河这么一说,他居然觉得膝盖有点隐隐作痛了。
“那我……”
“你不会背人,还不会让别人背吗?”唐明河今天似乎不挤兑他几句就心情不好。
唐霜意默默闭嘴,他也猜不透唐明河的想法,这人好喜怒无常。
唐霜意犹豫半天,唐明河腿都快蹲麻了,正欲开口,唐霜意就把手环到了唐明河脖子前。
唐明河没再说话,托住唐霜意的大腿站起来。
过了好半天,唐霜意才想起唐明河态度变化的原因。
之前唐明河是不是晚上专门来看过他,当时唐明河以为他要结婚了。
他当时态度蛮冷淡,主要是陈江月在屋里,还没穿裙子,他怕暴露了陈江月的性别。
不过唐霜意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可怜,他委委屈屈地趴在唐明河身上。
雾气越来越浓,他也不知道现在在哪儿,大概是被人背着的感觉不错,他就这么睡过去。
醒来是被极其呛人的鱼腥味儿熏醒的。
这间屋子三开三进,很明显不是他家,唐霜意把脑袋埋进被子里,过了好一会儿把头伸出来,还是有点懵。
床边放着一双新的拖鞋。
一下子掀开被子,冷气直袭,他被冻得一哆嗦。
但他脑子现在完全清醒了。
唐明河不会因为情伤,决定把他锁在家里吧?今天唐望水的话让他心里直嘀咕,尤其是那句:
如果不是我伯父替你们遮掩,你们早就像那些女人一样被锁住了。
唐明河听见卧室里的声响,推开门走进来。
就见唐霜意可怜巴巴地站在那儿,穿着一件单衣,光着脚,冻得哆嗦。
唐明河看着就搭在凳子上的衣服有点不可置信,怎么会有人愿意冻着也不去穿衣服。
他皱眉:“你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说话间他走到凳子旁,把上面的外衣拿起来,然后走到唐霜意身边,把唐霜意裹进衣服里。
“坐着。”唐明河开口。
“哦。”唐霜意不知道唐明河要做什么,只是下意识照做。
“不……不用了。”看着唐明河蹲到地上,还抓住他的脚腕,唐霜意耳根都红了起来。
唐明河抓得更紧:“别躲。”
唐霜意不敢动了,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儿,他感觉自己的伤口被棉签轻轻滑过。
“还疼吗?”唐明河的声音温柔下来,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地自责。
唐霜意细若蚊声:“不,不疼了,有点痒。”
唐明河拿绷带给他绕了两圈。
唐霜意伸手去推他:“没那么严重。”
“嗯?我只是为了防止你去扣伤疤。”唐明河声音里夹带了几丝笑意。
“我要回去了!”等唐明河一帮他处理完伤口,唐霜意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下跳到后面的床上,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
外面天色早就暗了下来,唐明河嗅着不知从哪儿过来的血腥味儿,扯出一抹有点讥讽的笑:“天黑了,你自己回去?”
他不让唐霜意回去不也是为了唐霜意好,要是回去看到唐数现在的样子,怕不是要吓晕。
胆小鬼半天没吭声,唐明河有点不耐烦地把他从被子里刨出来。
唐霜意低着头不去看唐明河。
唐明河心里有个不太好的猜测,他捏住唐霜意的下巴,强迫唐霜意抬起头。
唐霜意眼睛都红了,还抿着嘴瞪他。
作者有话要说:
唐明河不是因为设定的恩怨才这么对霜霜,他一直喜欢的都是唐霜意。
后面剧情会解释

唐明河心里有些纠结,他觉得自己实在难以理解唐霜意的思维。
但看着唐霜意垂着头,别扭地低声哭,他又有点无措。
“你别哭啊?”唐明河伸手想去帮唐霜意擦眼泪,但唐霜意直接把头偏过去,不让唐明河碰。
唐明河手垂在空中,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有些烦躁地推了推眼镜,主要是他也不知道唐数那边情况怎么样,不敢冒然让唐霜意回去。
这一批外来者已经在村里呆了一段时间了。
“你那天,跑到后院,是为了去找新娘吗?”唐明河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干脆转移话题。
唐霜意听到这话,人都吓懵了,连眼泪都不落了,在眼眶里打转,水汪汪的眼睛就这么盯着唐明河。
唐明河总算能伸手去帮唐霜意把眼泪擦掉。
手刚放上去。
“啪!”唐霜意一巴掌打掉,又后知后觉害怕起来。
唐明河脸色沉下来,他其实感受不到疼痛,这具身体要是坏了,他就再换一具,反正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新鲜□□进来。
但……这个小家伙太不听话了。
没等唐明河失去理智,唐霜意就抽泣着开口,声音有点黏:“我,我没去过。”
唐明河一下子心里的郁气就消散了,他本来还想着,唐霜意再这么跟他闹脾气,就把唐霜意锁屋子里,哪儿都不让他去,到时候哭闹也没用。
但没想到唐霜意是因为害怕。
大概是因为害怕?知道了一点村里的事……
他语气温柔了一点:“所以,你今天想跟着我去那个新娘那儿看看嘛?”
等看到了那边的惨剧,唐霜意就会明白他自己有多幸运了。
唐霜意瞪大眼睛,连哭都往了哭,他看着浓雾笼罩,没有灯光的外面,漆黑的世界里就想藏着未知的危险,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道:“现在嘛?”
“对,这是最佳时机,那家人应该睡了。”唐明河从柜子里拿出手电筒。
“我,我跟你去。”唐霜意从床上爬起来,他自己找不到位置,而且俞嘉禾,俞嘉禾他们似乎还在那个地方。
冬日里夜晚结了霜,路上滑得不行,唐霜意只能紧紧扯着唐明河的衣袖,害怕在这种时候迷路。
手电筒微弱的光并不能给人很大的安全感。
而且光仅能照亮前面一小段路。
但哪怕能看清前路,不熟悉山路的唐霜意还是频频往前摔,只是都被唐明河扯住了,没真的摔下去。
不然他这条腿,旧伤未好又添心伤,只怕真的只能呆在自己家中,哪儿都去不了。
“唐明河,你和我姐姐说了我今天不回家吗?她今天还专门和我说,让我天黑之前回去。”
“啊——”说话间,唐霜意脚下打滑,一下子往前倒去。
唐明河又一次及时扶住了他,然后叹了一口气:“算了,上来吧,我背你。”
唐霜意有点犹豫:“不是很远……”
话还没说完,他就听见唐明河说:“不是很远,但你这走一步摔一步的走法,等我们到了,天就亮了,到时候正好和那家人说,我们是来拜访的。”
唐霜意把头偏过去,不想和这一直挤兑他的人说话,但也知道唐明河这话没乱说,夜晚山路本来就滑,他又不习惯走山路,等会儿万一真的摔了就不好了。
唐霜意把手搭到唐明河胸前,唐明河都准备背他了,又发现这人没上来。
“祖宗,你还去不去了?你再磨磨蹭蹭的,我就自己去了。”唐明河有点无奈。
一听这话,唐霜意赶紧跳上去,他怕死了,虽然唐明河应该就是说说,但他一点也不敢冒险,要是真在这里被丢下了,他哭都没办法哭。
唐霜意把头压到唐明河肩上,瓮声瓮气地和唐明河提建议:“你不要对我这么凶。”
手电筒也暂时移交到了唐霜意的手里,由他拿着照亮。
唐明河眼睛盯着路,闻言挑了挑眉,他对这个小骗子态度够好了,每次都说好听的骗他。
“你,你怎么不说话啊?”唐霜意声音有点抖,任谁在这种大晚上和人讲话,另一个人却不吭声,都会被吓死。
一时间唐霜意脑子里闪过好几个鬼故事,什么走着走着同行人就变成孤魂野鬼。
他下意识把手电筒对到唐明河脸上。
“唐霜意!”幸好唐霜意还有分寸,没对着眼,是对着侧脸的。
唐霜意立马乖乖把手电筒换方向。
被唐明河吼这一声,他心里的石头落下来了,还好,人没变。
也对,这个副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乡村副本,哪儿会遇到鬼这种不科学的东西。
“把手电筒关了。”唐明河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沙哑,大概是冷风吹多了。
“啊?”唐霜意没有第一时间照做。
“马上要到了,你把灯开着是告诉别人我们来了吗?”
“哦——”唐霜意悸悸地把手电筒关了。
唐霜意不知道是自己夜盲,还是这儿真的没有一点光,他什么也看不见。
冷风不断打到身上。
他有些害怕地把唐明河勒得更紧。
唐明河就像感知不到唐霜意的手劲,在一片黑暗里,他带着唐霜意,就这么穿过了墙,一步一步走进了院子。
鬼没有实体。
而唐霜意,他的身份设定也是这个没有一个活人的村子里的村民。
唐霜意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让人难以忍受的鱼腥味儿。
他有些厌恶地皱眉,然后把头埋得更深。
但不知怎么回事,那股鱼腥味儿反而更重了。
唐霜意没有看见,唐明河手里冒出了一些粘腻的液体,然后将它们涂抹到了门和墙的连接处。
生锈的地方被上了润/滑,推门便不会发出“吱嘎”的声响。
“打开手电筒。”唐霜意听见唐明河的声音。
唐霜意先是眨了眨眼,适应着久处黑暗后突然的明亮。
之后,借着已不算亮的灯光,他看清楚了这间屋子的布局。
和他第一天过来时,见到唐数的那个屋子一模一样。
灰尘遍布的地上躺着一个手脚不正常扭曲着的人。
那人身着红色嫁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似乎被光亮刺激,他转过头。
是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张志成。
第一天见面时那个老头,好像是志愿者里那个教授。

唐霜意有点无措地看向唐明河,他们这是被发现了吗?
几秒后,陈江月和姜柔柔站在这间屋子门口。
陈江月不是在家吗?还有姜柔柔……他记得这个女生也是志愿者,只不过不住他家中。
唐霜意颦眉,有些奇怪地看向陈江月。
陈江月的手臂不知怎么回事,又多了一条长长的伤口,正躺着血,最外圈的肉已经发黑。
“居然有这么多人,那我们就把这个人救出去?”唐明河率先打破了沉默。
唐霜意也反应过来:“对,我,我们先把他救出去。”他有点语无伦次,地上人的惨样让一向生活在法/治世界的唐霜意不能接受。
陈江月扫了一眼这间屋子里站着的人。
姜柔柔个子虽然高挑,但一个女孩子,瞧着也柔柔弱弱的。
唐霜意不用说,腿还伤着。
剩下一个……那无孔不入的鱼腥味儿已经说明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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