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说这话，不约而同地，两个人又同时停下来，在视线交汇的时候，两人就明白，他们感知到了同一件事：恶鬼追上来了。
路明许正想着要不要再往上走两楼的时候，沈煜初突然拉住他的胳膊，“等等，我们不往上走了。”
路明许便停下来，眨巴着眼睛看向他。
沈煜初冷笑一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纸，攸地将它点燃之后，往前扔在了地上。
于是，在白无常悠悠地出现之后，映入眼帘的，就是嘶嘶嘶宛如毒蛇一般从楼梯上幽幽地攀爬上来的恶鬼，还有身后无情关上的消防通道门，以及留下来的一句话：“你是鬼差，恶鬼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事成之后记得找财神要金元宝，他肯定会给你精神损失费的，还有事，先走一步。”
白无常：“…………”
作者有话说：
六一儿童节快乐~

路明许点点头，笑起来，他伸手摸了摸沈煜初的发尾，他为了拍戏稍微留长了点头发，
不出所料,在坐上车后，沈煜初收到了一枚纸做的金元宝。
他打开金元宝，看到纸上写了一行字：“真是小气！”
沈煜初笑了一声，把金元宝重新折上,放回车窗上：“财神送来的,放在这给你招招财吧。”
路明许看了金元宝一眼,微妙地没说话。
他们从高楼处撤下来，被掩护着来到停车场，车子外站满了人,考虑到沈煜初他们几个人各自的身份都比较特殊，管博容的手臂上仍然还绑着绷带，还有两个大学生在,因此也被叫到车里坐着,没再让他们冲往一线。
只不过就剩他们两个人坐在车里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微妙和不自在。
他们的身份一下子转变得有些突然，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事故就更进一步，他们的话题也跟着被迫更进一步，等到完全安静下来的时候,那种微妙感就如影随形地缠了上来。
两人沉默了有好一会，沈煜初看着金元宝半晌,突然想起来什么，他瞟了一眼路明许：“回来之后还在扮演方块A？”
路明许老实地说道：“差不多,回来之后魔术师很少和我再一起共享身份了,因为他忙着调查处的事情,而我作为导演,某种程度上算得上有钱又有闲,所以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会批马甲去帮个忙。”
沈煜初没有过多的纠结这个话题,而是想道：现在系统终于在他面前出现，之前一些蒙着雾的东西像是终于被揭开，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另一些疑问，假设路明许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意味着现在存在着两个系统，在无限流世界被毁灭之后，曾经被破坏的系统本体跨越时间来到了这个世界，只不过来到的不是现在，而是过去。
沈煜初说道：“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路明许抬眼望向他：“怎么了？”
沈煜初摇摇头：“说不上来，只是有一些奇怪的感觉。”
他说道：“回来之后第一次遇见你，我就有了这些感觉，因为回忆起过去的时候，总会有些模糊又朦胧的记忆，这也是我之后怀疑你的重要一个原因，但刚刚我发现你似乎并没有提过我们之间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因此这样的感觉让我很疑惑，也很奇怪。”
路明许愣了一下，随即也跟着思考起来。
沈煜初：“系统想杀我，我勉强也能理解，毕竟当时我属于想砍它的人里面一骑绝尘的那种，即使到现在我也很想再宰它一次，但问题是，调查处怎么就信誓旦旦的认为，只要你进入了无限流世界，出来以后系统就不会再寄生在你身上？”
“而且，”沈煜初也转头看向他，“说实话，对于你，我也没干什么，怎么铃铛就系在我身上了？”
路明许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其实系统还在我身上，只不过它被锁起来了。”
沈煜初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锁起来？”
路明许伸出手，沈煜初看到他手上的手链，玛瑙样式的，路明许曾经送过他一模一样的手链，他说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条手链上附着系统，”他想了一下，改了称呼，“另一个系统装的东西，顾鸿瑄跟我说，可以将附着的东西理解为法术，也可以理解为系统程序，这东西就是专门用来对付生的，而且我也去了一趟异世界，那时候的系统应该是加固过里程序，自从回来后我有感觉得到，它被牢牢地锁起来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但我确实感觉到了一些轻松，这是以前的我从未感觉到的，”路明许看向前方忽明忽现的灯光，车外街道旁，有人正在说着什么话，那些窸窸窣窣的话语凑成了昏暗的夜景，路明许轻轻地说道：“以前我总感觉自己会被永远的害死，但是忽然像潮水一般褪去之后让我意识到，我仍然还是可以过着正常人的生活的。”
“慢着，”沈煜初已经预料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油盐不进道，“我现在不吃这套，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其实不是特别熟悉的。”
路明许耸了下肩：“这都被你发现了。”
他们两人正说话，后面的车门被打开，魔术师和那位调查员坐了进来，魔术师一进来的时候就以非常自然的口吻说道：“S，你最近是不是拍戏结束了？下面的工作安排你打算怎么做呢？”
沈煜初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目前还没有计划，你们有什么打算？”
魔术师说道：“要不是因为有飞羽在，这次我们也不会这么快反应过来，当然，你的队员表现得也好，只不过毕竟现在正处于特殊时期，S，接下来调查处很有可能会把你跟小路安排在一起，你目前没什么意见吧？”
沈煜初顿了顿：“行，我没意见。”
另一位调查员说道：“听说你最近拍摄的剧本正好杀青了？”
沈煜初点头道：“是，所以正好赶上了今天这一遭。”
调查员颔首道：“今天的事你放心好了，不会让你白白遭受这一趟，接下来你还有行程安排吗？”
沈煜初：“暂时没有。”
调查员：“好，我知道了。”
等到车内安静下来后，沈煜初才再度开口道：“魔术师。”
魔术师眼皮子也不抬：“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是，我承认我早就和调查处有一腿，当时在异世界也是故意接近你的，怎么了？”
另一个调查员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但是没有阻止魔术师的胡言乱语。
沈煜初：“啧，少把自己说得那么出淤泥而不染，当初我被传送到你家的时候，你不也急得恨不得立马自证清白吗？”
魔术师：“靠！那会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哪知道你会突然出现在我家？”
沈煜初：“借口。”
魔术师：“不信拉倒！”
沈煜初从后视镜头看他，嘴角扯了一丝的笑容，随后没说话。
调查员说道：“如果你们还没有别的疑问的话，你们就先回去吧，我会通知人将你们送回去，S，回去的时候好好休息，休息完了明天来调查处检查一下身体，防止他们在你身体里搞什么鬼。”
沈煜初点头：“行，其他人你们也会依次送回去对吧？”
调查员：“当然。”
沈煜初：“那也好。”
他闭上眼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我是该休息一会了。”
最近他正好杀青，碰巧又碰见这样的事情，接下来也确实不打算安排自己的行程，想着好好休息休息。
沈煜初：“我应该会打算回趟H市，回那边住一段时间。”
调查员：“好的，我知道了。”
车窗外的光亮闪着，路明许看着车窗外的景色，高楼上有人吵吵闹闹，似乎正在发生什么，而不久之后，路明许看见调查处的以及别处的人员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出来，沈煜初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他看了一会，低声说道：“演员被押走了。”
路明许也轻声道：“嗯，他本来就犯了错，不出意外的话，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是不会再见到他了。”
沈煜初冷眼看着不远处的人似乎还想锤死挣扎，旁边的人在不停地按着他，突然之间，这位演员感应到了什么，猛然一回头，准确地和坐在车里的沈煜初对上视线，天色沉沉，沈煜初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到他，但是他能清晰地看见对方脸上的表情，憎恨、后悔、悲伤，种种情绪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随后他被压上车。
沈煜初看了一会，最后垂下眼。
路明许在后视镜里看他的表情，他对着后排默不作声的两人说道：“现在我送他回去吧，你们要是目前人手不够的话，不用跟着我们了。”
坐在后面的两人方才也在沉默，沉默了一会，调查员说道：“也行，路上注意安全。”
他们俩人很快下了车，魔术师笑眯眯地跟沈煜初道了别，走之前还非要欠欠地说两句：“既然事情都清楚地差不多了，没事多联络联络感情啊，我看你们以前过得挺好的呢。”
说完他就砰的一声关车门，生怕沈煜初张嘴骂他。不过现在沈煜初懒得骂人，他坐在副驾驶上，懒散地靠在车背上，说道：“调查处放心你送我回去？”
路明许打着方向盘让车往后退：“为什么不放心？回来过后都过去一年多了，没出什么事。”
沈煜初的眼神在他身上晃了一圈，“万事小心为上。”
路明许微微扬起笑容：“嗯好，我知道。”
接下来两人又没说话，路明许开车很快将车辆驶出事故区，开车的路上两人也一路无话，路明许沉默地开车，沈煜初望向车外飞速而去的街景，很快，路明许就将他送到了剧组的酒店门口。
他在人少不占道的地方停下来，而沈煜初此时正在手机上确认其他人的行踪，确定完之后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酒店门口。
沈煜初：“这么快？”
路明许：“嗯，我对这边比较熟悉。”
他转头看他：“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沈煜初：“过两天吧，剧组刚杀青，怎么着也得杀青宴结束了以后再走。”
路明许嗯了一声。
半晌后他又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如果你介意的话，我跟调查处他们说，不会强硬要求你的，他们调查处总有别的办法保证你的安全。”
按照调查处的意思，接下来的事情无非就是和路明许一起合作，再加上之前他就透露过想和他合作的意思，调查处怎么说都会在暗中推动，之前沈煜初不乐意是因为不想再和路明许搭上关系，不过现在么……
沈煜初淡淡地说道：“行啊，我不介意的。”
路明许微妙地一顿。
沈煜初：“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麻烦把我的角色写好点。”
路明许也很快笑了，他笑着说道：“不是吧，这么快你就折腰了？”
沈煜初深沉地叹口气：“一切都是为了生活。”
路明许笑道：“是是是。”
沈煜初觉得跟这种人开玩笑没意思，他不像和魔术师一样有来有往没事的时候能把对方气个半死，也不像和自己队友互相对喷一样活力四射，路明许觉得自己有愧于他，开玩笑开半截就会迅速收敛，然后顺着他的话就往下走，好没有挑战性喔。
沈煜初：“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下车了，有空再见吧。”
“等等，”路明许马上跟着他下车，“回去之后你把手链戴上，行吗？”
夜晚风太大，沈煜初没听清他的话：“你说什么？”
路明许便关上车门，走到他这一头来，跟他说道：“我送你的手链，你回去之后戴上，行吗？”
还未等沈煜初开口，路明许马上上道地补充：“我求你的。”
沈煜初被预判，只好嘀嘀咕咕：“行了行了，戴上就戴上，说的好像我是个恶霸一样。”
路明许点点头，笑起来，他伸手摸了摸沈煜初的发尾，他为了拍戏稍微留长了点头发，沈煜初看了他一眼，微微歪了下头，但没完全躲开。
路明许：“你上去吧，到时候我肯定会联系你的，上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沈煜初：“嗯。”
他很快回到酒店，将自己的东西在酒店床上放下的时候，蓦然就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明明也才刚杀青不久，却好像已经放假很久了一样，不过说到放假，沈煜初是打算给自己稍微放一假，这段时间一直在京城拍戏，想着正好能够趁着这次的杀青，回趟H市休息休息。
他一边想着一边干脆看起了机票，打算跟调查处报备完就回家去看，正在网上浏览着，窗户外传来一些异动，沈煜初察觉到什么，抬头看向窗外。
沈煜初：“哟，您几位大忙鬼，还晓得回到我这个家里来啊？”
从窗户翻进来的正是几位本来在最应该出现的结果半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刚刚才回来的几只妖精，此刻这三只平日里经常看不惯的妖精现在倒是能聚在一起，低眉顺眼地听着沈煜初在跟他们阴阳怪气。
“咳，”小术弱弱地咳了几声，这时候它就不得不被推出来接受可能会到来的制裁，“有点特殊原因，所以我们耽搁了……”
沈煜初：“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
“说吧，什么原因，”他现在心情还算好，所以还有空在这里听理由，“勉强能说得过去的话，我就先放你们一马。”
小术又弱弱地咳了几声。
“那个……”它语气有些弱弱地说道，“我知道在这种时候可能有点不太好，但这件事确实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沈煜初冷漠地抬起眼，盯着它磨磨唧唧的说话。
小术：“好吧好吧，其实我想说的是，之前我们不是偶然的和你提到过，感觉化形的日子近在咫尺吗……”
说到这里，沈煜初就读懂了它没说出来的话：“怎么着，你别告诉我，你们几个正好赶上现在化形了吧？”
房间内一片鸦雀无声，跑进来的这几个跟小鸡啄米一样，都快将自己的头低到地板上去了。
沈煜初：“哦。”
他冷漠地说道：“化形正好，帮我把被铺了，速度点。”

“你不是说不跟我这样的鬼物签契约的吗？为什么你身边还有一只鬼？”
它们这几只签了卖身契的妖精没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沈煜初就预料到它们必定出了点什么事，但他没想到出的事是如此的……鸡肋，让他感觉有些兴致缺缺。
沈煜初：这年头猪都能上树，化形能有多大的事？
不过他去收拾了一番洗漱用品,回来后觉得自己还是需要问一嘴：“你们什么时候感觉到自己化形的？现在能维持人形维持到多久？”
球球老实地说道：“其实这段时间一直感觉到有点不对劲,直到这两天也才真正确定下来,你也知道，像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模糊又朦胧的，突然有一天就会像现在这样,一下子得道升天了的感觉……”
沈煜初淡淡地说道：“那这个时机真有点巧。”
它们这几只还不知道沈煜初身上发生了什么，见到沈煜初态度冷淡，也不敢在他面前多说几个字。
等到沈煜初洗漱回来,他看见房间里的床已经给他铺好了,床头规上有一些杂乱的东西也替他放置整齐，而这几只妖精也识趣地躲在行李箱里没出来，没有触他的霉头。
沈煜初也没说什么，他擦着头发躺回床上，先浏览了一下手机消息。
不出所料,这晚并没有出现大新闻，或许是有,但是现在还不能露出来。沈煜初也没有从剧组或者导演组那收到什么消息，看样子是完全不知情,他见状便也当做不知道。不过沈煜初装不知道,也不是代表别人就真的不知道。
助理：“我靠老大！！你没事吧？！”
那天助理和管博容第一时间面对了事故现场,待到一切事情结束以后,管博容这才想起还有个目击人员,回到酒店以后管博容就面容和善地坐在助理的房间,活脱脱的像个推销人员。
助理同样一脸严肃：“我保证，我发誓，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因为我什么也不知道。”
管博容一脸深沉道：“你只需要知道今晚我跟你一起回来，回房间后你就跟往常一样一觉睡到天亮就行。”
助理小心地问道：“那我问一下老板有没有事……应该没关系吧？”
管博容：“没事，放心好了，他早就回去休息去了。”
助理放下心：“看样子我没下岗，那就好了。”
说完他也没忍住，止不住的打量管博容，管博容对这样的打量感到心里面暗爽，但也知道这些事情不能随便说，因此故作深沉的扔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很快便轻飘飘地离开。因此沈煜初再见到小助理，就发现他脸上的表情一脸的欲言又止。
沈煜初好笑地看着他：“我当然没事，倒是你，一大早一惊一乍的干什么？咖啡喝多了？”
助理看了他半天，没在沈煜初的脸上看出来什么破绽，蓦然他想起来自家老板本职工作可是演员，遂败下阵，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关心一下您的身体，您身体怎么样，还好吧？”
沈煜初笑道：“当然，我身体可好着呢。”
说完他问道：“一大早你这么积极，工作做完了？没做完是想被扣工资？”
助理立刻灰溜溜地滚回工作室工作了。
而待到他走后，沈煜初多看了一眼管博容，管博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低声跟他说道：“我已经告诉调查处还有别人知道这些事。”
沈煜初应了一声。
破阵子杀青后，沈煜初收到了导演杀青宴的邀请，当初破阵子杀青之后导演没来得及办，这两天抽出空来，说正好想聚餐聚一聚，顺便再在饭局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谈拢的工作等等，因此，沈煜初也应了这番聚餐的邀请。
正好也可以趁此机会，将之前拍戏时候没来得及做的工作也一并谈了。在破阵子拍摄期间，沈煜初基本上处于完全的闭关模式，因此不太清楚外面的热播剧热播到什么程度，如今破阵子杀青，他重回人世，发现到处都有讨论热播电视剧的迹象，随便点开某站，还能看到大几十万播放量的混剪视频。
之前拍戏的时候沈煜初也就只参加过谋天下相关的一个营业活动，那时候的闪光灯给他留下深刻印象，没想到这么多天过去，他都从与世隔绝的状态中回来，外面的电视剧还没播完。
助理：“醒醒啊老板，一个星期才播四集，就算是会员也才能多看两集，谋天下怎么说都是一个大制作剧本，没一个月播不下来的。”
沈煜初：“听说外面炒热度炒CP炒得火热，林耳居然也不介意？”之前林耳还在他们这里疯狂吐槽男主演难伺候，现在又开始跟他一起炒CP了？
助理一脸语重心长：“哎呀老板，这种事一般都是互惠互利嘛，眼下剧情播得正火热，观众们看戏正上头呢，这时候跳出去说男女主演们关系不好？肯定会被骂不敬业的吧。”
沈煜初了然地点头，毕竟是为了赚钱嘛，理解理解。
今天没有拍摄计划，因此沈煜初打算去工作室转一圈，他在拍摄期间有谈过几个品牌合作方，他们都是看了那部拍摄的广告而来约的合作，也提过愿意等到沈煜初拍摄结束再详谈，沈煜初便想着可以趁还没回H市的时候解决此事，顺便再运营一下自己许久没有运营的账号。
工作室的工作人员提议道：“老板，某站上面的账号数据挺不错的，正好最近有热播剧在播，要不要趁着这个热度拍一个生活向或者幕后向的视频？”
沈煜初翻了翻自己账号内容，虽然只有两个视频，但播放量十分可观，还会有些最新评论粉丝催更，他想了想，便跟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商量，决定这段时间再出两个视频。
很快，林家那边就有人联系他，上次的广告对方很满意，这次也有意再跟沈煜初签一个协议，好炒热他们新推出的产品。不过在经过协商之后沈煜初并没有签，只是签了一个普通的商务协议，会在这一次的视频更新中露出广告产品。那边的人也没有强求，他们有跟沈煜初长期合作的打算，再加上之前的协议完成的也很顺利，所以很好说话。
不过由于沈煜初最近正处于休息阶段，没什么工作，如果要拍演戏方面的题材肯定是拍不上的，因此得从演员的生活方面下手。
沈煜初想了想，跟郑导打了声招呼，说杀青宴的时候自己可能会带摄像机过去，等拍完这个题材之后再请他吃饭。
郑导爽快答应了，不过他表示到时候你也得有眼色点，就算你跟我打过招呼，那时候好多投资商会在，总不可能一直拍视频不社交吧？
沈煜初说想拉我喝酒就直说，我又不是听不懂人话的，反正这算我欠你的人情，到时候随你使唤就是了，不过有个条件，让我活着回去就可以。
郑导哈哈大笑，表示小沈还是一如既往的幽默。
这段时间路明许也一直在联系他，因为郑导的杀青宴他不可能不来，所以他问沈煜初到时候要不要跟他一道，理由也很冠冕堂皇：“那时候你从剧组出来就出事了，我觉得这段时间我也得多盯着你，不然怎么说也属于我的失职。”
沈煜初懒得拆穿他的心思，如今双方身份揭露得很彻底，他也正好问道：“之前那事情，还有恶鬼被驱使，这件事怎么处理了？”
那晚他们很快就离开了现场，沈煜初也没有过多的询问过详细细节，毕竟专业的事情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干，他也只是在这个时候问了下后续处理。恶鬼被驱使可算不上一件小事，它们既然能从地狱里逃出来，谁也不敢保证它们下一步会不会在人间作乱。
路明许说道：“那个□□被搞掉一个组织点，但也就这一个，那个演员肯定是逃不了，但是巫师找不到，跑得干干净净。”
沈煜初也不觉得意外：“有系统在他们后面给撑腰，想要消失肯定很简单。”
路明许点点头：“这段时间圈子内可能会有点动静，这些巫师跟一些人有过不正当交易，调查处如果想要端掉这个邪|教，势必要从这里下手，所以我觉得小心也不为过。即使调查处保护得再好，有时候也防不过一些小人，你前几天的事情就是一个例子。“
沈煜初：“行，我知道了。之后我会注意的。”
路明许看着他，含笑着说道：“你之后是打算休假吗？”
沈煜初：“怎么？干什么？又有什么活了？魔术师跟你说什么了？”
路明许笑：“我们上次一起遇见了恶鬼，你应该还记得。”
沈煜初与路明许对视，沉默片刻后，恍然大悟：“这是想要我抓鬼？不会吧，术业有专攻，他们怎么不找靖德？”
路明许反问：“你以为异能组组长是让你白当的？”
沈煜初略微一沉思，最近的事情一联系，再联合路明许说的话，他突然有些明白当初调查处为什么会让他成为异能组组长了：“合着伏笔在这呢？这是想让我当娱乐圈卧底是吧？”
路明许调侃他道：“哪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啊，凡是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沈煜初睨了他一眼：“这不会也是魔术师让你转告我的话？友情提醒，他一般这么跟我说话我都是要跟他动手的，你也想跟我练练？”
路明许非常顺滑地转换态度：“不，我只是个中转站，负责传话而已。”
沈煜初翻个白眼，起身走人：“行我知道了，到时候我等他们通知好吧，明天参加饭局，回去睡觉了。”
路明许追出去：“我送你，明天记得跟我一起过来，那要不我去接你？”
沈煜初赞叹道：“近墨者赤，你真是跟厚脸皮的魔术师都有的一拼，不对，你都能扮演方块A了，确实厚颜。”
路明许：“明天几点我去接你？”
沈煜初沉静地望了他几眼，直接选择扬长而去。
不过第二天还是跟路明许一块来了，因为这人抢先一步，直接跟郑导说地址告诉他就行，到时候他跟沈煜初一块过来，不用郑导再挨个通知。郑导当然乐得轻松，所以就真的没告诉沈煜初地点在哪，于是沈煜初就一路沉默地坐着路明许车过来，下车的时候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路明许和颜悦色道：“不客气。”
沈煜初：我居然大意了。
他居然忘了，路明许也在异世界混过，平时他总是在他面前表现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以至于沈煜初都忘记了这个事实。
沈煜初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懒得和他掰扯，抬脚走进会场。
走进会场的时候他想起来今天带来了摄像机，于是拿出来随便地晃几圈，路明许看他拿出来相机，问他道：“你在拍东西？”
沈煜初：“是啊，工作室觉得我最近反正没事干，拍些视频运营一下账号也行。”
路明许笑道：“那你光拍景有什么用，你这个人也要入镜的，你把摄像头给我，我帮你拍一段。”
沈煜初：“行吧，你是专业的，你来。”
他把镜头让给了路明许，让他来掌镜，而他自己则开始向前移动，寻找宴席的入口，路明许跟在他身后用摄像头拍他，不知不觉就笑了。
沈煜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头，站在楼梯上自上而下地俯视他：“笑什么？”
路明许透过镜头看他，笑了一笑：“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
沈煜初听闻便从楼梯上走下来，他走到路明许面前，伸出手，手心覆盖在镜头上后，他说：“多余的话就别在镜头面前说了，我工作人员到时候还得剪掉。”
距离一靠近，路明许就安静地许多，他安静地看着他，点点头，嗯了一声。
沈煜初很快松了手，他们的距离又很快拉开。
这场名义上的杀青宴，过来的人有很多，摄像头在路明许帮他拍完一段后就回到了他的手上，他便将其放在桌子上，摄像头正对着自己，在摆拍了一会后沈煜初很快就厌倦了这种模式，关掉相机后他就低下头，开始自顾自地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