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白龙后,霸总捧在手心宠—— by珩安
珩安  发于:2023年09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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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这里的援助比较频繁,前些年人少的时候柏长青经常自己做事,过程中免不了要和当地人沟通,随身带个翻译也不现实,他索性挤出时间去学习了藏语。
因此和他们日常的交流,柏长青基本都没什么问题。
“光明糖是什么糖?”他将一块巧克力放在小女孩手上,“我只有这个,也是甜的。”
小女孩明显一愣,这才发现自己抓错了人,赶紧收回手,却还握着巧克力。
“我不是坏人。”柏长青伸手扶着她的胳膊坐在自己旁边,“坐在这里。”
小女孩并没有立即听他的,而是站了一会以后才坐下来。虽然坐在了他旁边,但是却明显怀着戒备,并不说话。
见她不愿意开口,柏长青也并不刻意和她搭话,只将身上羽绒服脱下来裹在小女孩身上。?

柏长青才轻声开口。
“现在太阳已经下去了一大半,只露了一点橙色在很远的天际线上,但是因为你们这里的草原广阔又平坦,所以这会儿夕阳的光还可以落在你的头发上。”
“几百米外有许多牛羊,或许是牦牛……”柏长青说着自己笑笑,“抱歉,我不太分得清。”
“远处的益西河冰面已经开始消融,有小羊在河边饮水,小草远看还是枯黄,但是在近处细看,已经冒出了绿色的芽……”
“鸿雁飞回来了吗?”
小女孩无法聚焦的眼睛看着远处,突然开口问道。
“我看看。”柏长青说着站起身,从大门的雨棚下走出来,看见远处天空之上盘旋着鸟类,但是他不确定那是雁还是鹰。
但是小女孩的语气充满了期待,他不忍心叫她失望。
“已经飞回来了。”柏长青回头看着她说。
小女孩一下子激动的站了起来,“阿妈说鸿雁飞回来的时候我就能看得见了,阿妈果然没有骗我!”
“我明天就能看见啦!”
她兴奋的跳着,踩空台阶摔下来的时候被柏长青接住了。
柏长青将她重新放在台阶上,靠里站着,“明天做手术怕不怕?”
“不怕,我是最勇敢的。”
“那为了奖励你的勇敢,等你能看见了,我送你一件你想要的东西,你现在可以想想自己想要什么。”
“什么都可以吗?”
“只要我办得到。”
“我要一只鹰,阿爸会训鹰,可是阿爸已经不在了……”
看见戳到了小姑娘的伤心事,柏长青立马答应,想让她开心开心,“没问题,等你出院的时候就可以见到你的鹰了。”
鹰是国家保护动物,但是他还是答应了小女孩,准备买一只宠物鹰送给她,就算送给她重见光明的礼物。
第二天小女孩的手术快结束时柏长青特意去问了情况,得到手术顺利的结果,他很久没有联系到白昱的烦闷这才稍稍疏解。
小女孩手术完的第三天,也就是团队准备返程的前一天半夜,柏长青突然被酒店走廊吵吵嚷嚷的声音惊醒。
他听出其中一个是眼科专家的声音,随即起来打开门。
门外几人步履匆匆往电梯那边走,后头的见他开了门,又顿住了步子。
院长回头看见他,又赶紧跑回来解释道:“拉则的眼睛监测数值有变化,似乎病变了,我叫专家过去看看。”
拉则就是那个小女孩。
“你们先走,我稍后就来。”
柏长青利落的回房间换了衣服,直奔着医院去了。
他到的时候专家刚做完检查满面愁容。
“怎么了?术后感染还是……”
“柏总,之前检查出来的这个小孩的病灶就不止一个,手术风险虽然大,但是大家都想尽力一试,还她光明。”
“但是现在她手术后身体虚弱,原先被压制的那些病灶通通跑了出来,得尽快安排第二次手术。”
看着专家眉头紧锁,柏长青感觉到这次手术或许很有难度。
“有难处?”他问道。
“有,这个手术我做不了,目前全国只有我的老师一个人可以做这个手术。”
“可是我的老师年纪大了,高反严重……”
柏长青闻言也皱起了眉,他在走廊踱着步子,思考了不到两分钟就回头对着专家道:“那她可以上飞机吗?”
“柏总你是要……”
“老先生来不了我带她回永市,有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
“现在还不行,我可以给她上药,三天,调理三天后可以上飞机。”
“好。”柏长青又转头对着院长道:“你通知她家人,三天后跟我一起去永市,费用不用担心,吃住行和医疗费用由我承担。”
三天时间过得很快,柏长青带着拉则一家上飞机的时候已经距离他离开永市十九天了,团队其他人前天已经回程,只剩下他和眼科专家。
商务座宽敞,他旁边坐着拉则。
他和白昱失去联系已经十九天了。
在飞机上他看向窗外时总是不由自主去看机翼的位置。
起飞五十分钟飞机平稳飞行后,机组人员开始了为乘客提供服务,柏长青给拉则要了一杯果汁,小姑娘腼腆又生疏的用普通话说了谢谢。
柏长青露出一个笑来,“我也谢谢你,你让我觉得一切都值得。”
可是果汁还没送到拉则嘴边,变故陡然发生。
飞机剧烈摇晃,同时发生倾斜,事发突然,机组人员没有任何准备,服务推车正停在柏长青身旁。
柏长青顾不上自己,只侧过身体将拉则护在身下,推车上的各类酒水饮料砸在他身上头上,黏腻的液体顺着脖子流进衣领。
空乘人员在过道没有着力点,已经被晃的没了力气,有两个磕到头部晕了过去,在机舱底板上随着晃动滚来滚去。
广播里开始紧急通知,飞机遇到奇怪的乱流,云层之上居然电闪雷鸣,真是闻所未闻。
总之这架飞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而且莫名的磁场使得飞机与地面完全失去联系。
导航系统作废,飞机失去方向,所有人的生死只能凭借机长的经验。
飞机好像被奇怪的力量控制,时而自由落体般下降,时而又突然上升,失去平衡的飞机各种角度倾斜,机舱行李架盖子被破坏,各种行李纷纷掉落砸在乘客身上,一时间机舱尖叫不断。
有许多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乘客已经晕过去了。
柏长青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从扶手下方拿出救生衣艰难的给拉则穿上,拉则小脸已经完全没了血色,缠绕着双眼呢白色纱布清洇出泪来,却并不出声。
她只双手紧紧的抱着柏长青的胳膊,指甲嵌进肉里。
柏长青为拉则的救生衣吹上气,这才腾出空道:“别怕,如果等会万不得已,我让你跳你一定要跳,相信我好吗?”
拉则已经失去了反应,柏长青怎么叫都不理会。
过道那边是拉则的母亲,她见状就要解开安全带,柏长青急忙吼道:“不许动,我发誓用命护着她,你不要动,相信我。”
拉则的母亲脸上满是泪水,靠在座椅上停下动作,重新拿起手里的转经筒闭上眼睛开始祈祷。?

第92章 交手
祈祷并没有使飞机颠簸停下来,反而愈演愈烈,终于在一声碰撞巨响后,飞机彻底失控般开始下坠。
飞机中部的安全出口被打开,冷风瞬间灌了进来,氧气面罩掉落,柏长青第一时间给拉则戴好。
别无他法,已经有乘客试图解开安全带,趴在地板上向安全出口移动。
柏长青给自己穿好了救生衣,朝窗外看了一眼。
飞机上已经隐约能看到建筑物,从现在到下坠到地面也就不到两分钟时间了。
飞机上的广播已经很久没有声音,还醒着的两个空乘自顾不暇,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柏长青只得松开自己的安全带,上前将两人一把拽过来,帮助她们将自己固定在座位上,才高声道:“大家冷静,现在听我指挥。”
巨大的风声将他的声音淹没,没有人听见他说了什么。
“系紧安全带,低而紧,别松开,系紧,先别跳机……”
柏长青一遍又一遍的喊,只有附近几人听见了。
他在一片混乱中寻找着能让大家听到自己声音的方法,这才发现过道里晕倒的空姐身上有扩音器,柏长青将人一把拽起按在自己座位上系好安全带,拿过她的麦继续喊话。
人们听见他的声音,慌乱之下本能的遵从,都开始检查自己的安全带。
“戴好氧气面罩,穿好救生衣,相信机长。”
周围座位已经满了,柏长青最后一次喊完话后就半蹲在拉则身前将她牢牢护住。
这短短的几十秒,他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无一例外的,画面里都是白昱。
刚捡到他时呆萌乖巧的,相处后粘人活泼的,后来古灵精怪,又充满占有欲的……
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冷静了,为什么凡事一定要等做好万全准备,一定要等计划周全呢?
感情原本就应该是冲动的,当时的喜欢就是喜欢,为什么不说出来,说出来很难吗?
是因为自己拖拖拉拉不去表达,所以上天才不给自己机会了吗?
整整十九天与白昱完全没有联系,他承认自己已经很想很想小白了。
他怕自己的想念多到溢出来,所以忙忙碌碌的用各种事情将自己填满。
生死关头才发现,一切都是徒劳,压抑过后的感情会瞬间激增,满到让他心里都盛不下。
他的心脏又开始不舒服了,额角渗出细汗,死死的咬牙坚持着。
身下是马上就能看见世间万物的拉则,他不能让她出事。
心脏已经疼的让他产生了幻觉,他仿佛听到了一声龙啸……
是白昱吗?
白昱在尧山没有找到黑蛟,转头又去了华影。
这次他学聪明了,并没有光明正大的进去,而是偷偷用了法术。
华辰的办公室没有人,也没黑蛟的气味。
他再次一无所获。
一天找不到黑蛟,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保护伞也就没有安全保障……
白昱仔细思考一番,带着想到的主意回了龙宫。
他自己精力有限,可是水族有成千上万,保护伞是水族的保护伞,让大家去守护也是应当,想来大部分龙族统领下的水族必会义不容辞。
他为自己想到了这个绝妙的主意而拍手叫好。
可是要号令所有海域的水族并不简单,他只得求助父王。
龙王答应的倒是痛快,但是临行时又变了卦,将召令交给白昱,让他孤身一人去各个海域游走传令。
白昱是第一回干这件事,之前凡事还有大哥顶着,但是最近大哥忙的不见人影,更何况这件事儿是他自己提的,由他去做也是应该的。
龙族传令,大部水族还是很很忠诚的领命行事,但是不管在哪儿,都不可能万事顺意,总会有其他声音冒出来。
水族对人族不满不是一天两天,现在白昱要求他们保护人族的东西,有一部分并不情愿,虽说保护伞是为了保护他们,眼下的确如此,可是日后呢?谁又说得上。
毕竟人族从来就自私自利,只为自己图谋。
积怨已久,并非不善言辞的白昱三言两语就能说通的。
但白昱可不是个轻易放弃的性子,既然说不通,那就给它打服。
于是白昱拿着召令,四海一通游走,打架打了几百场,一些明着不服的水族也只能改为暗地里不服。
这天终于将守护声呐保护伞的命令传到了最后一片海域。
他满足的准备回家归还父王召令时,却感觉到了尧山追踪鳞的动静。
白昱一秒都不耽搁,转眼间落在在了尧山。
黑蛟就坐在潭边,像是在等候老朋友。
“卑鄙无耻!”白昱齿缝中挤出四个字就冲了过去,黑蛟却轻飘飘退开。
白昱心中闪过一丝惊讶,黑蛟的速度比以往快很多,修为似乎是提高了。
他也不再大意,开始全神贯注对付黑蛟。
几个回合之后白昱的怀疑得到证实,黑蛟修为不但提高了,而且似乎能与他打个平手了……
“白昱,这世间最强的并非是龙族,怎么样,这种被其他种族胜过的滋味不好受吧。”
“谁在乎。”
白昱的确不在乎,他没有非要争第一,也没有想着非要给龙族争什么荣光,他一直以来,就只做自己想做的。
“你们龙族高高在上太久了,你看看你自己,对黑蛟一族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最终还不是与我一般,只能战成平手。”
白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他不屑一顾了,只对他说战成平手不太满意。
“还未分出胜负,你说平手说早了。”
白昱高喝一声窜出去,对其他任何人,神,物他都可以输,但就是不能输给黑蛟。
黑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可以和他打成平手,修为提升的如此厉害,绝不仅仅是汲取了龙脉精华这么简单。
“黑蛟,你到底做了什么?”
“哼,许你上天下海无敌手,不许我强过你吗?”
“这么短时间内你的修为根本不可能提升这么多,必然是走了什么歪门邪道。”
“歪门邪道?”黑蛟边打边带着嘲讽,“你们龙族走的路是正道,我不屈从你们就是邪道,果然应了人族那句话,成王败寇。”
“你胡搅蛮缠。”
白昱气不打一处来,比起刚认识的时候一肚子坏水但是不怎么开口的黑蛟,现在这个真是又啰嗦又可恶。
一龙一蛟打的不可开交,让这座沉寂了许久的荒山一时地动山摇,水花四溅,热闹非常。?

白昱与黑蛟足足打了三天三夜。
短时间内提升起来的修为,毕竟比不得千百年来慢慢融进骨血的修为运用自如,他对上白昱还能坚持三天三夜,除了来自尧山大地龙脉与人族精魄的力量,还有他长期居于龙族之下的不甘。
他现在躲避白昱追捕轻轻松松,可以随意掩去自己的气味龙族也闻不出来。
至于这次……自然是他主动吸引白昱现身的。
他知道白昱手里拿着召令,以他的性子,有了自己的消息必然忍不住,肯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他一开始的目的也并不是现在就要打败白昱,而是夺了召令。
可是一与白昱交手,他空前的胜负欲再也压不住,总觉得以自己今时今日的修为,未必不能打败天之骄子的白昱,这才与白昱纠缠三天三夜。
此时灵力耗费的差不多了,他也知道再打下去必然落得个一败涂地,还不如得了召令就走。
那召令是一颗小珍珠绕着大珍珠围绕而成的珍珠球。
神奇的是珍珠之间并不以任何物件相连,无需传令时自动汇聚成圆润规律的一颗珍珠球,而需要传令时,它又会自己散开,幻化成无数的小珍珠,将统领者的命令传达给每一个水族。
大部分水族对召令下达的命令有天然臣服的本能。
所以可以说是谁拥有召令,谁就可以控制大部分水族,这对黑蛟来说是莫大的诱惑。
他知道此时召令就在白昱胸口,尝试了好几次却都无法接近。
他不得不佩服起白昱在对战时面面俱到的谨慎,这是打架打多了的经验,也是白昱的天赋异禀。
再继续打下去,输的就是他了。
黑蛟再不甘心也只得放弃召令腾空而起准备遁走,白昱却紧追不放。
他当然不能轻易的放跑黑蛟,不说好不容易找到他,单凭他如今修为突飞猛进,放走他无异于放虎归山,术法高强的坏蛋才更加难以防范。
继尧山遭殃后,云层之上一时也热闹起来,黑蛟逐渐有些招架不住,只得一边逃跑,一边时不时的回头应付白昱。
直到迎面而来的飞机打破僵局。
实际上,不论是龙还是蛟,他们与人族的壁垒是不可破的。
此时白昱和黑蛟都是原身,按理说除非他们故意现身,否则人族是看不见他们的。
当初白昱去救落水的人族,他也是迫不得已才现身,人族看见了他才会本能的求救。
同理,人族以及人族的物件此时对他们来说也应该像空气一样,是不可见,不可触碰的。
可是他们现在双双看见了人族的飞机,这是怎么回事?
白昱想不了这么多,只怕伤及人类赶紧扯开黑蛟,可黑蛟偏偏与他作对,三番五次迎着飞机撞过去。
黑蛟在一开始撞过去的时候就发现蹊跷了,飞机前面的驾驶员脸色平静的朝着自己撞过来,这证明他并看不见自己。
那为什么不应该自己看见的东西,却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呢。
他原先故意去撞飞机是看见了白昱对人类的紧张,企图这样制造混乱寻找逃跑的机会。
现在看着白昱对自己的行为气急败坏,又怕波及人族而束手束脚,他找到了新的乐趣。
飞机开始失控,人族在这个大铁盒子里发出尖叫,黑蛟听着人族的哭喊竟颇为享受。
直到飞机开始下坠,白昱突然感到右侧心脏的疼痛,他猛的低下头,似乎明白为什么这架飞机会突兀的出现在自己与黑蛟的视野了。
因为夫子……
夫子在里面!
他突然就全都想通了。
为什么之前他受伤从九天之上掉落后会被夫子捡到,是缘分也是因为逆鳞。
逆鳞就是连接夫子和异族的桥梁,如果没有逆鳞,他们这些异族的原身夫子是不可能看见的。
现在也是,夫子身上的逆鳞打开了种族壁垒的通道,于是这架飞机闯进了他们的视野。
但是驾驶员看不见他们,所以才会直直开进他们的打斗范围,进而被波及。
想到此处白昱立即俯冲直下,想将那架飞机捞上来,可是黑蛟此时却使绊子上了瘾,一次又一次的被白昱甩开又追上去。
眼看飞机越来越低,要是撞到地面,死伤必然惨烈,白昱心急如焚,电光火石之间从怀里掏出召令朝着九天之上抛了出去。
在他看来,召令是个死物,哪怕是法器,也远远没有活着的任何生灵重要,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将召令扔了出去。
黑蛟惊讶之余脸上浮现喜色,急忙调转方向去追召令。
他终于将召令握在手里,嗤笑白昱果然跟着人族变得愚蠢不堪,如此轻而易举就交出了召令。
白昱扔了召令这才找到机会,他接住飞机的时候已经离地面不到四百米,再晚两秒都有无数悲剧发生。
他边稳住飞机慢慢下降,一边从机身开着的大口子里将脑袋伸进去寻找夫子。
硕大的龙头伸进机舱,刚抬起头的柏长青一眼就看到了。
白昱看见他也是欣喜不已,“夫子!”
原身发出的声音,只有柏长青能听到。
“我在。”
周围乘客已经在缓慢的下降速度中冷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惊魂瞬间后怕不已。
缓慢的下降速度也使呼啸的风声消失,在这安静的空间,柏长青的那两个字就格外引人注意。
大家注视着这个意外发生后整个机舱最为冷静的男人,自发的鼓起了掌。
“感谢先生,幸亏听你的没跳,要不然这会已经变成肉饼一枚。”
有些心理素质好的已经开始调侃。
“先生贵姓?听你说‘你在’真的很让人安心啊……”
“你在哪里上班,我们写一封感谢信寄给你们公司吧?”
“不必。”危险结束,柏长青又恢复成了平时的冷脸。
飞机稳稳的落在一处空地上,白昱赶紧缩小自己的身形,飞快的跑向柏长青。
飞机接触到了大地,众人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他们开始庆幸自己还活着,一时间吵吵嚷嚷,无人注意柏长青。
柏长青蹲下接住扑过来的白昱,将他拿起来捧在手心,劫后余生的欣喜超出自己的预期,这种喜悦不光是大家转危为安,更多的是在这样的时刻,他见到了白昱。
他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捧起白昱凑在自己眼前轻声道:“小白,我真的好想你。”
白昱没想到夫子第一句会说这个,他不可思议般猛的抬头,看着夫子认真的神情立刻涨红了脸。
夫子第一次说想他呢。
他好开心。
“小白,我喜欢你,我刚刚都想清楚了,我就是喜欢你。”
告白来的太突然,白昱有些懵了。?

第94章 亲亲哦
旁人注意不到柏长青的举动,但是一直被他护在怀里的拉则却听到他说话了,此时突然出声道:“你在说什么?”
她不太听得懂普通话。
柏长青看着白昱将头埋起来,只蜷着的身体缝隙里露出一点嫣红的眼尾,内心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我刚刚在向我的心上人表白。”
柏长青将白昱放进自己的口袋,确认放好后隔着衣物轻轻拍了拍。
拉则立刻将脸转向柏长青,哪怕她的眼睛蒙着纱布,但是柏长青似乎看到了她因为惊讶而瞪大的双眼。
“你的心上人,长的好看吗?”
小孩子的关注点很奇怪,方才飞机面临的一切危险她都不清楚,紧张也只是那一小会,现在脱离了那种紧张氛围,她的注意力立刻放在柏长青的心上人身上。
“很好看,他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好看。”
柏长青靠着飞机座椅坐在地上,感觉到白昱在口袋里蜷的更紧。
拉则的母亲轻度昏迷,此时恢复意识才扑过来紧紧的抱住拉则,庆幸着长生天对她的保佑。
机组人员虽然惊魂未定,但是他们的专业素养依然在线。
救援第一时间到达,飞机上乘客与机组人员共三百八十九人,两个空乘人员受伤较重,乘客中两人受惊吓晕厥,一人因为解开安全带后撞伤了胳膊,其余无一人受伤。
此处距永市还有三千多公里路程,众人被救援队带回城市,柏长青决定休整一晚,乘坐隔天的航班出发。
毕竟拉则的病情耽误不得。
进了房间关上门,白昱立刻从柏长青的口袋里钻出来。
“你刚刚说喜欢我,是什么意思啊?”
柏长青说的时候他没能反应过来,只是莫名其妙觉得有些难为情。
在口袋里想了一路,他也没想清楚夫子为什么要在那种时候说喜欢他,难道平时不喜欢吗?
虽然不太懂,可是他隐约觉得夫子说的这个喜欢,和他喜欢吃鱼不是同一个喜欢。
所以他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追问。
柏长青转身就将白昱抱在怀里,半晌没说话。
他抱的很紧,白昱觉得他们两个三颗心的跳动开始同步。
一下又一下,咚咚咚的声音越来越大,震的他耳朵都烧起来了。
“小白,我说的喜欢,就是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你高兴时我陪你,你不开心时我哄你开心,你困惑时我开解你,你想做任何事,只要不违法乱纪,我都无条件支持你,永远做你后盾。”
“你明白什么意思了吗?”
柏长青看似笃定,但他心里是怕的。
他不懂龙族之间如何表达情爱,也怕平时白昱对自己表现出来的依赖与占有欲只是他的种族本能。
如果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误会……
他不敢想,他的人生没有经历过这种挫败,他不敢想如果是自己误会了,如何才能将已经彻底放逐的感情收回。
如果无法收回,又将对白昱造成多大的困扰,自己又怎么面对白昱。
柏长青说的这些,白昱半懂不懂,但是他觉得夫子说的这些事听起来就很美好。
因为夫子说的喜欢,似乎意味着他们两不再分开,而且无论他做什么,夫子都站在自己这边。
白昱开心的咧开嘴角,抬起头看着柏长青,“那我也喜欢你!”
“小白,方才我说的,是我对你的喜欢。你说你也喜欢我,那你对我的喜欢又是什么?”
柏长青需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确认,这是对这段感情的尊重。
“嗯……”白昱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我的喜欢就是永远保护你,不让你受伤,有人欺负你我就揍他,永远听你的话,不要分开。”
哪怕白昱说的这样直白又明显,柏长青还是心中不安,连他自己都觉得像是在无理取闹,但他还是出口问道:“你只对我才有这样的喜欢吗?”
这次白昱飞快的点了点头,“只对你。”
柏长青煞风景的想起白昱口中的夫子,想开口又觉得此时绝对不是一个好时机,于是只能强行压下这个问题。
柏长青带着白昱在床上躺下的时候,白昱像往常一样贴过来。
他顺势将白昱揽进怀里,白昱开心的用脑袋蹭蹭他。
之前被压抑的感情一旦见光,就一发不可收拾。像在沙漠里渴了很久的人,只给他喝一口水,那是万分痛苦的。
柏长青觉得自己此时像一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仅仅是这样相拥而眠远远不够。
“我可以亲你吗?”柏长青捧着白昱的脸低声问他,温热的气息扫过白昱的耳朵,他突然觉得被窝有些热。
“可以吗?”柏长青磁性的嗓音像是带着魔力,白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点的头。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夫子的嘴唇已经碰到了自己的,这还不止,夫子的舌头灵巧的不可思议,他只觉得胸腔的空气被掠夺的一干二净,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傻瓜,呼吸。”柏长青额头抵着白昱的额头,他感觉到白昱已经很久没有呼吸了,怕他缺氧才停下来提醒他。
一经提醒,白昱这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绯红的脸颊也不知道是憋红的还是其他原因。
他没想到夫子说的亲亲是这样的。
他之前亲的时候只是轻轻碰到了,从没想过亲亲还可以是这样攻城掠地的占有,充满野性的欲望,同时又让人觉得美好只想沦陷,想永远停在那个时刻。
柏长青看白昱还愣着,心里突然生出一丝愧疚来,他简直像是一个带坏三好学生的流氓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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