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穿成Beta后—— by抓水
抓水  发于:2023年09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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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陈顾原回了回神,似是才想起司空炎没办法站立,也还打着点滴,他赶紧脚往前挪了两步,轻轻将人放在床上。
见状,炎母跟钱警官缓缓走上前,俩人跟炎父对视了一眼,钱警官用眼神询问情况,而炎父也只是摇头,表示不知情。
于是,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脑门儿上都是一个大写的“懵”字。
重新靠坐在床上,司空炎双手紧紧攥着陈顾原的双手,那力道像是要把人家的手活生生捏碎一般,陈顾原整个手背都红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在德国吗?”他问。
就算陈顾原看到了他的视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赶过来,这么晚了飞机票只能买到明天的。
不知道怎么想的,他莫名问了句:“难道,你有任意门?”
陈顾原:“......”
也不怪司空炎想的离谱,毕竟俩人认识的地方本来就离谱。
“我只是从小在德国长大,”似是猜到司空炎几小时前是从哪句话开始断层的,陈顾原把之前的话补完,“我高中毕业后在鹭江念的大学,我现在也住在这里。”
“住哪里?”司空炎激动的问,手上力道又加了几分。
感觉到手指骨骼传来阵阵的痛感,陈顾原只是微皱了下眉,并没有说什么,因为痛的感觉让他明白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在做梦。
“离医院十分钟路程的别墅湾。”他说。
“几栋?几梯?”司空炎目光炯炯,继续问,“几零几?”
旁边的三人:“......”
余光瞄到正对面的几人均是一副饿狼扑食的模样,陈顾原用大拇指轻蹭司空炎的手背,安抚道:“稍微冷静一点,我不会走的。”
此时此刻,他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现场这么多事件以外的人,他只能把疑问全部憋在心里。
不然的话,在场的所有人恐怕都会认为他们两个疯了。
感受到陈顾原在担心什么,司空炎很轻的闭了闭眼,深吸了好几口气后,情绪也渐渐的平缓了下来。
见状,钱警官终于开口问话:“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此话一出,炎父跟炎母的目光都亮了好几倍,显然这个问题他们想问很久了。
可陈顾原却被这句话给问住了。
啊,怎么办?
他应该怎么说?
司空炎沉睡了五年,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人就是这样,一旦紧张起来,脑子里很容易糊成一片。而且,越想要找答案,就越找不出来。
就在陈顾原内心焦灼不已的时候,司空炎突然冒出来一句话,把在场的人都给震住了。
“做梦。”
司空炎抬眼看向对面的三个人,平静的说:“我们是做梦认识的。”
“而且......”他看回陈顾原身上,目光即温柔又缱绻,“我们还在梦里定终身了。”
三人:“..........”
随着“定终身”几个字落下,卧室内便陷入一片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见几人一脸惊愕,陈顾原抿了抿唇,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淡定一些。
虽然觉得不太应该,但是他现在真的很想笑。
他完全没有想到司空炎竟然能说出这样离谱的话来!
做梦?还在梦里定终身?
先不说他们的梦能连在一起,还在里面交换了名字,在里面谈恋爱,重点,他们醒来之后竟然都还记得对方!!
“你们不信?”见几人均是一副震惊且怀疑的模样,司空炎双手一拉,把陈顾原扯到面前,“证明给你们看。”
话音落下,他下巴一扬,将嘴唇轻轻贴在了陈顾原的唇瓣上。
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微凉湿润,还带着点药味的吻,陈顾原呼吸一顿,瞳眸猛缩了下。
虽然这种直白的出柜方式简单又粗暴,但他并没有推开司空炎。
见状,正对面的三人和门口的俩人直接傻眼了!
大概所有人都想不清楚,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人做梦能找到对象。

第45章
虽然觉得事情很离奇, 但两个当事人的口述都对得上,钱警官在得知受害人没见到肇事者之后,便收拾收拾回家了。
本来炎父炎母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儿子说的, 但看到时间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医生也交代要让病人好好歇息, 老两口互相看了看对方,便一致决定明天再来医院。
“那个......陈,嗯, 小原......”看着儿子始终抓住陈顾原的手不放, 炎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时间不早了,我跟他爸就先回去了,你,你也别陪阿炎熬太晚,隔壁有客房, 累了就早些去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说着, 她目光看向自己的儿子:“你也别一直折腾人家, 早点休息, 啊。”
闻言,陈顾原跟司空炎一同点了点头:“好。”
见状,炎母最后看了他们片刻, 便拉着丈夫转身离开卧室。
看着父母把房门关上, 司空炎微微弯唇,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温柔的唤了声:“宝宝, 坐上来。”
陈顾:“......”
此刻,司空炎的点滴已经打完了,碍事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而且卧室的床有两米多,睡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的。
但......
“你知道我有多少斤吗?知道自己多久没有使用腿了吗?”陈顾原有些为难的看着他,“你信不信我直接给你骨头压折了......”
还以为在ABO世界呢?以为自己有超能力?
听到这话,司空炎微微皱了皱眉,似是不高兴被看轻,直接上手握住陈顾原的胳肢窝,想把人抱上来。
结果可想而知......
看着自己纹丝不动的身体,和委屈巴巴的恋人,陈顾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得拖了鞋子自己坐上去。
因为出来的急,他脚上穿的是家里的拖鞋,倒是挺方便......
陈顾原叉开自己的腿,虚跪坐在司空炎的面前,屁股根本不敢往那双腿上压力。
见状,司空炎抱住他的背,把他的身体往下按,说:“没关系,我没有那么脆弱,让我好好抱抱你。”
低沉温润的话传入耳朵,跟中了蛊一样,陈顾原闭了闭眼,顿时也不想管那么多了,像往常被抱那样勾腿把司空炎盘进自己的怀里。
于是,俩人便毫无缝隙的贴在了一起。
感受到右胸腔传来阵阵的跳动,司空炎闭上了眼睛,将脑袋紧紧埋在陈顾原的颈窝,用力吸着他皮肤上的味道,颤着嗓音的说:“宝宝,吓死我了......”
他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说:“我看着你从我眼前消失,看着你手上的戒指掉落在我手心里,我当时心脏都停了。”
他说不出当时有多绝望,那种无力感比他魂穿到一个陌生的世界还要可怕。
感受到恋人的难过不比自己少,陈顾原紧了紧手臂,不停用掌心安抚对方的后背,说:“不怕,我再也不会离开了。”
听到这话,司空炎抬起头,定定的盯着那双美眸看,陈顾原也定定的跟他对视。
两个人的鼻尖挨着,温热的气息被双方错开吸进又呼出,雪松木跟沉香木的味道慢慢交融在一起,形成一片暧昧的迷雾将俩人团团笼罩在里面。
看了三秒,俩人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吻住对方的唇瓣,用尽所有的耐心所有的温柔轻轻吮吸着。
像是死而复生那般,这吻充满了珍惜,眷恋,深情和缠绵。
好半晌后,俩人才分开,抵着对方的额头,微微弯唇对视,满眼都是快要溢出来的笑意。
“那你不在德国,又是怎么看到我的视频的呢?”司空炎轻蹭陈顾原的鼻尖。
陈顾原微微颤动着眼睫,回蹭他的脸:“是我发小看到的,当时,我正在家里被妈妈逼问是不是被对象给甩了。”
司空炎:“......”
说到妈妈,陈顾原才想起来还没跟妈妈报备,但,一想起时间已经这个点了,妈妈早就睡下了,不然一定会发消息或打电话来炸他。
他的父母就是这样的,只要不是关于生命的重大事件,都不会跟他跟的很紧。
俩人就跟猫咪一样,用鼻尖把对方蹭了遍,就差撒泡尿在对方身上打上气味的记号了......
“那你呢?”陈顾原捧着司空炎的脸,“你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在书里面?”
司空炎:“书?”
“你不知道吗?”见他一脸懵,陈顾原也很疑惑,“你是我穿越的一部小说里面的男主。”
司空炎:“小说......男主?”
陈顾原:“对呀,我是因为有一次看小说手机没有电了,充电的时候打翻了水杯导致差点触电身亡,然后被系统相救穿越到ABO世界的。”
听到这些话,司空炎眨了眨眼,眸中全是惊讶和不解:“我不知道,我当年因为车祸昏迷,醒来之后就在那个世界了。”
“那时候,我只觉得神奇,明明我头部受了重伤,醒来身体却健健康康的,直到迪迦出现在我眼前,直到两个陌生人说是我父母,我才发现不对劲。”
“我尝试了很多方法,打爸妈电话也好,用同样的地址找我家也好,去我自己的公司等等,全部都不对......”想起五年前无助的自己,司空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来,我慢慢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希望有一天能回来。”
说着,他又想起了那件重大事故:“但,在我第一次来易感期的时候,我根本不懂情况,以为那只是发烧,所以才会被一个omega诱导,也才有了第一次跟你见面时的误会。”
原来是这样......
陈顾原点了点头:“那我不见了之后,有发生什么吗?你是怎么回来的?”
说到这个,司空炎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况,手上不自觉的抱陈顾原抱的更紧了一些:“你消失之后,我眼前是一片黑暗,什么也听不见 ,什么也看不见,我以为是我郁气攻心,导致失聪又失明,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听到这话,陈顾原呼吸一顿,心脏被狠狠敲了下。
“但是后来,我隐隐约约听见你在叫我,我听见你用很害怕的语气叫我,可我却什么也喊不出来,我当时焦灼不已,站起来就往出声的方向跑。”司空炎稍稍激动的说,“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眼睛看到一个光点,直到跑进一片白光里,我的身体突然急速下坠,当时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汇聚所有力气喊出了你的名字。”
司空炎也用手捧着陈顾原的脸,两根拇指轻轻蹭着:“然后我就醒了。”
凌晨十二点多,医院安静的可怕,交谈声一旦停下,大脑内便陷入一阵脑鸣。
纹路清晰的指纹在脸上滑动,陈顾原偏头去蹭司空炎的手心,说:“我明白了,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闻言,司空炎定定的看着他。
想起当时的情况,陈顾原眼眶又泛红了:“当时是我在叫你,我在那一片白光里......”
他喉间一哽:“我以为我要永远失去你了......”
见状,司空炎心疼的亲了亲陈顾原的眼睛,说的认真:“谢谢你,原来你是我的光啊。”
虽然这道光五年才来,但却照亮了他余生的路。
俩人再次紧紧相拥,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融入骨血才算完。
好半晌之后,司空炎才恋恋不舍的放陈顾原去洗漱,等人一躺上床,他便整个人缠了上去,跟八爪鱼似的。
“其实,那个劫匪孙贺州就是肇事逃逸的司机。”陈顾原双手搂住司空炎,“上次在电影院的时候,我拍了他的视频,让他说了自己的名字跟身份证还有现在住的地方,但是刚刚我不知道该怎么跟警察说。”
毕竟他跟司空炎在梦里相恋已经很离谱了,不可能也跟司机也是梦里相遇的吧?
听到这话,司空炎抬眼看他:“他在什么地方?”
陈顾原:“在蜀州。”
司空炎:“躲那么远......”
“是啊,钱警官说国家有派画像师过来。”陈顾原眨了眨眼。“那我们就按兵不动吗?”
如果不是那个司机,自己不会沉睡五年,但如果不是那个司机,自己也不会遇到陈顾原,司空炎皱了皱眉头,顿时没那么恨那个人了,但,做错事就要受惩罚的,他逍遥了那么几年,也该付出代价了。
“如果他躲在很乡下的地方,就算画师画出来了他的长相,也不一定能马上抓到他。”这么想着,司空炎的眼眸闪动了下,“等我能下床之后,我们一起去一趟蜀州吧,以旅游的名义先去他跟你说的地址去看看,如果他搬走了也不怕,有名字和监控,找他就很容易了。”
闻言,陈顾原点了点头:“好。”
担心司空炎的身体吃不消,他便结束了话题:“那我们睡吧。”
司空炎也点头:“好。”
俩人互相吻了下对方的额头,一起互道晚安,便同时闭上了眼睛。
虽然外面的气温只有十几度,但俩人被窝里却暖烘烘一片,再加上折腾了一天的疲惫,不到三分钟,卧室内便只剩下倆人浅浅的均匀的呼吸了。
第二天早上,因为实在太累,因为实在好睡,陈顾原跟司空炎都没有被床头柜上的手机给震醒,但是,十分钟后,卧室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伴随着一道恶龙咆哮,把床上的俩人一下从梦中弹坐起来。
“陈顾原!!!”
俩人被震的一惊,脑瓜子嗡嗡的。
只见,陈母一脸阴霾的站在门口,瞪他们的眼神里虚虚冒着火花。而炎父跟炎母则是满眼惊慌站在她身后,嘴巴张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本来,被震醒是一件很上火的事情,但是一看到自己的母亲,陈顾原瞬间泄了火,睁着一双惊讶的眼睛看着门口的人:“妈妈?你怎么......”
母亲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
陈母没回他的话,几步冲到床头柜旁边,拿起手机扔在他怀里,怒道:“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陈顾原愣了愣,点亮屏幕才发现,远在他国的父亲,给自己打了几十个电话。
“我,我没有听见......”陈顾原抬眼看着母亲,“是真的,我刚刚还在做梦......”
“你做什么春秋大梦能跟我的盛世宴歌相比!”陈母看了眼他身旁一脸懵的男人,愤愤的转过身往门口走,“烦死了!”
“水秀舞刚好到最精彩的时候被打断!我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雷打不动的儿子!”
说罢,门又被“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陈顾原:“......”
司空炎:“......”
此时此刻,司空炎终于知道陈顾原的起床气遗传谁了,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陈母的起床气竟然能大到开车来医院对着罪魁祸首一通发泄......
就在他想要安慰一下自己的恋人时,那手机的屏幕又亮了起来。见状,陈顾原赶紧点上接通按键,还点上了扩音。
“啊~~~我的天!”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像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你终于接电话了!”
“爸爸......”陈顾原有些无奈,“发生了什么事?”
应该不是什么急事,不然母亲不会发完脾气就走。
“儿子,听我说,我早上起来的时候风和日丽晴空万里,但是却在准备吃早餐时看到电视台上有个人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的天,我只是想看个新闻而已,为什么会在电视上看到这样一副场景?而且对方还穿着病号服......你究竟打他打的有多狠?他的通缉令已经发到德国来了!”
那头说:“你最好藏深一点!近期都不要出门活动!”
陈顾原:“......”
司空炎:“......”
同一件事情,陈母一看就知道陈顾原恋爱了,而他的父亲却认为他在被人追杀......这大概就是母亲跟父亲离婚的原因吧?
“爸爸,冷静一点......”一大早就一惊一乍的,陈顾原扶着额头,耐着性子解释,“那是我的男朋友......”
见状,司空炎伸出手,顺了顺那头有点凌乱的金发。
等陈顾原挂完电话,伺候司空炎洗漱,把自己也整理了一番,才把司空炎抱上准备好的轮椅,推着人打开了卧室的门。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母亲没有走,而是坐在沙发上跟炎父炎母聊天。
“其实,昨晚听完他们的故事之后,我们除了震惊以外还有点还以接受,毕竟是两个男孩子......”似是觉得有点别扭,炎父喝了一口茶,“但是,我们昨天回去想了很多,觉得阿炎这次能够醒来,很大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小原。”
他放下茶杯,轻叹了一口气:“这辈子,能看见阿炎醒来已经是我最大的心愿了,之后,他想要做什么,跟谁在一起,我们、都......选择支持。”
陈母没说话,仰头喝了一杯茶。
看着俩人的杯子空了,炎母赶紧又把茶续上,笑着说:“陈......亲家母,我看倆孩子感情挺好,能通过那样的方式走在一起属实不易。”
她抬眼看了看陈母的脸色,斟酌了一下措辞,说:“我们这些做大人的不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获得幸福吗?”
她顿了顿,突然换成一副祈求的态度:“你能不能、别拆散他们......”
听到这样的话,陈顾原眼眸微顿,神情露出一丝疑惑。
妈妈不同意他跟司空炎在一起?
不应该啊……
从小到大,在感情这一块,他父母都不管他的,觉得他是一个成年人,好赖他自己心里知道。
而看到父母为自己委曲求全的模样,司空炎心里很不是滋味,伸手想按下轮椅的开关,想去陈母的面前,用坚定的态度表明自己的心意。
就算全世界都不同意他跟陈顾原在一起,他也要牵陈顾原的手。
他这辈子,要定陈顾原了!
不料,手指刚碰到按键,便被陈母的一句话给弹开了。
“我说你们真是张口就来啊,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拆散他们了?!”听着他们夫妻一唱一和的,陈母的白眼简直要翻上天。
听到这话,炎父炎母双双一愣,炎母眨了眨眼,说:“那你…我看你全程黑着脸,还以为…”
“以为什么?我就是被陈顾原他爸吵醒了不高兴而已!”陈母又往嘴里倒了一杯茶,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来,说,“对于他倆一起做春秋大梦这件事,我一点看法都没有。”
炎父炎母:“……”
门口两人:“……”
这起床气还没有消下去啊……
就在这个时候,两位护工走过来,叫大家去吃早餐。
“那你去叫一下阿炎跟小原。”炎父跟其中一个护工说。
护工:“他们就在后头呢。”
闻言,三个大人同一时间扭头看向后面,发现两个年轻人也在看着他们。
五双眼睛眨了又眨,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好在护工叫大家趁热吃早餐,所有人才齐齐向餐桌移动。
全部落座之后,看到桌上有水煮蛋,司空炎伸手拿了两个,动作非常迅速且娴熟的剥好,然后往陈顾原的盘子里一放。
这才刚坐下几秒钟,碗里就多了两颗白花花的鸡蛋,陈顾原微顿了下,对着他弯唇一笑。
他一笑,司空炎也跟着笑,一双晶亮的黑瞳里满是深情与眷恋。
见状,陈母挑了下眉,张口丢了颗炸弹出来:“听说你们定终身了?那滚床单了吗?”
话音落下,桌上的所有人都被鸡蛋噎的猛咳嗽。
“咳咳…”陈顾原抬起一张通红的脸,“妈妈…”
陈母不以为然:“怎么了?既然床单都滚了,你们不要结婚吗?谁娶谁嫁啊?”
她先发制人道:“我先说啊,不管你们怎么折腾,将来得有一个孩子姓陈。”
陈顾原:“……”
怎么上一秒刚说到结婚,下一秒就扯到孩子了…
听到这话,炎父跟炎母互看了眼,炎父说:“那就领养两个孩子,一男一女,一边姓一个。”
陈母比了个ok的手势。
炎父:“那陈姓要男孩儿啊?还是女孩儿啊?”
陈母喝了一口豆浆:“随便。”
听到这话,炎父跟炎母又看了看对方,炎母说:“那女孩儿跟着司空姓。”
陈母再次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陈顾原:“……”
司空炎:“……”
好家伙,短短三分钟内,下一代就这么决定好了?都不需要跟当事人商量的吗?!
早餐结束,医生来给司空炎检查身体,发现他体内的各项机能都很正常,便跟在场的家属说:“只要他排尿跟排便没有问题,明天就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
听到这话,大家都放下了心来。
“但是在饮食方面一定要注意,毕竟他的肠胃很久没有用了,尽量不要碰难消化,很实心,很干的食物。”医生说。
炎父炎母点了点头:“谢谢医生。”
医生微微一笑:“这可真是个奇迹啊,沉睡了那么久,身体完好无损不说,脑袋也没有任何问题。”
炎母:“这都是多亏了你了。”
医生摇头:“不不,我只是做了本职工作而已,还是他造化好,”
说着,医生看向司空炎,又看了看他身旁的青年,突然凑近小声的提醒了一句:“就是说,这房事……你俩,嗯,等一个月后的复查吧。”
昨天司空炎闹出那么大的阵仗,医生是等人稳定后才走的,所以,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毕竟都是成年人嘛,该提醒的和不该提醒的,嗯,都得提醒提醒……
听到医生特地嘱咐,陈顾原愣了愣,脸蛋“唰”一下红成了小番茄。
他根本没想到那事……
见恋人害羞了,司空炎忍不住弯起唇,伸手牵住了陈顾原的手,安抚性的蹭了蹭,回医生:“好的,我们知道了。”
他的宝宝真可爱啊!
白天他是这么想的,但是到了晚上,他便亲自把那两个字一点一点啃噬掉。
看着眼前两手难握的东西,司空炎眉目愁出一个囧字,鼓了鼓发酸的腮帮子看着眼前的恋人:“宝宝,饶了我吧……”
陈顾原靠坐在床上,长腿一曲一伸,一只手背盖在眼睛上,闻言目光向下一撇,在看了看司空炎微红的眼角,伸手用大拇指蹭了下他的唇瓣,恶劣的说:“谁让你点火的,你要负责啊。”
这件事,还得从吃完晚饭开始说,当时,陈顾原推着司空炎去医院楼下的院子里散步消食,本来,他心无旁贷的欣赏着漫天的繁星,可轮椅上的家伙却来了句令他震惊又浮想联翩的话。
“其实这个风景我们可以在房间里看的,”司空炎伸手用力拉了下毫无防备的陈顾原,把人横抱在怀里,然后手往人家的后背钻进去,贴着那软软的耳朵说,“还可以边看边做运动消食。”
这个姿势,一下就让陈顾原想起当初在雪山的时候,司空炎也是坐着轮椅,也这样横抱着他,还非常招摇的在圣诞树林里溜达了好几圈,成为了酒店里所有顾客的饭后话题。
此刻,那只手贴着后背顺了顺,看似在安抚,可是每根指尖的指纹刮在皮肤上面,又酥又麻,陈顾原感觉浑身像触电了一样,按住那只作妖的手警告:“别闹!”
他说:“才过去一天,医生一个月的话 ,你当耳旁风?”
闻言,司空炎微愣,凑上去亲了下爱人的下颚,委屈道:“我的心头肉就在眼前乱晃,你让我忍一个月?我又不是和尚!”
陈顾原:“……”
也不知道是不是失而复得的缘故,司空炎今天就像一个滚动的糖罐,什么宝宝,心头肉,心肝宝贝都挂在嘴上,腻的他牙疼……
以前司空炎说宝宝都要小心翼翼的看他脸色,现在好了,像是减肥反弹了似的,怎么收都收不住。
“司空炎,你别后悔。”陈顾原一手捏着司空炎的下巴,低头咬了一口那唇瓣,“你今天太过分了!”
就这样,司空炎满心欢喜的抱着陈顾原,按着轮椅就往前冲,完全不给人下来的机会。
也还好,医院住院部晚上八点过后基本没什么人,外面安安静静的,随便一个动静都能震动整栋楼。
蹭在嘴唇上的拇指纹路清晰,带来一片酥麻的痒意,司空炎张嘴将其含住,口齿不清的说:“宝宝,好宝宝,乖宝宝,饶了我吧。”
陈顾原:“……”
以前就觉得司空炎勾人的能力不是一般强,被这几声宝宝叫的,陈顾原心里酥成一片棉花,终是舍得不在欺负下去了,伸手将人捞入怀中,翻了一个身吻住那张殷红的唇,声音暗哑道:“握紧别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俩人的衣服都汗的透透的,等司空炎结束之后,陈顾原才抱着人往浴室里走。
大少爷小心翼翼的把人放进浴缸里,第一次伺候人擦澡,还伺候的挺乐意。本来,他想让司空炎多泡一会儿,毕竟这具身体五年来都是护工帮忙擦洗,多泡一会儿能清理的更干净一些。
可谁知,某人就跟磨具里放出来的一样,半个小时的时间兴奋了N+次……陈顾原都差点要崩溃了!
等躺到床上的时候,陈顾原也才慢慢理解。
毕竟昏迷前司空炎还是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就那样被强硬封印了五年时间,身体储蓄的能量太多太多,不放出来能行吗?
答案肯定是不行的……
俩人相互依偎在一起,泡澡过后浑身都是暖暖的,特别的惬意。
司空炎躺在陈顾原的怀里,绞着他长长的手指玩,这个时候,看着俩人空无一物的手,陈顾原在心里暗想,明天他要去定戒指,然后给司空炎一个惊喜!
不想,他的想法刚出世,怀里的人就来了句:“宝宝,我让人定了一对婚戒。”
闻言,陈顾原眉眼一耷,微皱着眉头问:“什么时候?”
好家伙,他才刚想到啊,这人已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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