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他万般娇纵—— by坐在北风里吃西瓜
坐在北风里吃西瓜  发于:2023年09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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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否有关,但边易想,仅凭自己对居隐山居项栋二人的了解,这两个人应该不会有多少的好心,愿意去找一个孩子。
尤其这个孩子的存在与他们的大哥有关。
居氏集团的明争暗斗一直都有,所以放火杀人的不一定是居老大的仇家。同样的,正是因为有着明争暗斗的情况在,所以害死居老大的凶手,居隐山居项栋二人也同样有嫌疑。
为什么要把居棋诺拉扯进去呢?
边易弄不明白,所知的真相告诉他,这个方向是错误的。
但电话那头的阿尧好像叹了口气,随即询问:“边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另外的线索?”
边易稍怔。
他好像确实忘了,在从三楼西北边的房间浑浑噩噩地回来之后,就忘了与阿尧先提起自己在房间里发现了什么。
他第一时间,就是想替居棋诺争辩。
这一点他确实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但毕竟旁观者清,边易还是先放松了下来,将自己在三楼西北边房间里看到的和知道的一切,都与阿尧告知了个清楚。
谁知道电话那边沉默良久,才慢慢询问来一句:
“边易,你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拿到新的排班表?”
“啊?其实每个月都会换一次排班表 这是我听女仆们说的。而现在刚好是……”
边易解释着解释着,突然顿住了。
不对,哪里不对。
他来到居氏庄园已经不止一个月了,但新的排班表却是在这个时候才发出来。
阿尧明白了边易这边也突然意识到了眼下这是什么样的情况,像是放松了一般呼出一口气来,继续了自己劝说边易的词句。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电话那边的动静好像是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你到居氏庄园,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快两个月了,而之前在居氏庄园工作的女仆们都说一个月就会换一次排班表,但你在居氏庄园工作期间,并没有按照这个要求进行,也就是说并没有安排一个月一次的排班表更换。”
“边易,你不觉得有些太巧合了吗?”
“你刚刚在居氏庄园这边出了点问题——我指的是你带着琪诺丝试图去开那扇门的事情,以及借琪诺丝的名义翻出那两个日记本的事情。虽然你每天给我发的汇报短信都很明确了,但哪家主人会在仆人出了与工作内相关的事故,或者说是窥探了自己的隐私,在得知了仆人的想法后,还会继续给予信任的?”
“虽然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都不好听,但是边易,我说真的,你可能是被居棋诺下套骗了。”
阿尧在电话那头一口气全部说完了自己的推断,这下倒是轮到边易要自己另外思考了。
其实他说的没错,这些都是目前所出的问题。
但边易自己去过那个房间,由于一切的观感都过于震撼、过于真实,以至于他会先入为主地认为这些确实是真的。
以至于完全忘了,这些事情背后的古怪。
“我……”
边易无话可说,甚至越想越觉得阿尧所说的话有道理。他一时间找不到替居棋诺辩解的话,更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
直到自己的房间门被人突然打开,一个不认识的、戴着铜制面具的家伙闯了进来,边易匆匆挂断电话,警惕地看着眼前人。
这个家伙身上看起来好像没有攻击性武器的样子,但很难说他是不是一个拳头就能抡死自己。于是边易改了下姿势,变成了防守状态。
可对方竟像是非常嫌弃一般,几不可闻地“啧”了一声——如果这个时候有别的吵闹的声响的话,边易可能确实是听不到的。
但没办法,现在凌晨两点多,许多人都睡了。
周围也就安静得像恐怖片一样了。
刚要询问对方的状态情况,以及为什么对自己表现出嫌弃的模样,眼前这个戴着铜制面具的家伙就莫名其妙地开了口:“什么都别想,你所看到的就是最真实的,你所信任的,反而有可能会背叛你。”
铜制面具的这家伙这话说得莫名其妙,边易没有听明白,刚打算抓住对方的衣角,却又因为担心可能会被反杀而缩回了手。
但铜制面具人也没有留下更多的话,只是非常绅士地后退着,随即在某个至阴的角落里,彻底失去了身影。
小时候怪异电影与超能力相关内容看得异常丰富的边易,看着这个人的退场,又想起来这个人的出场,自己猛地脑补了一番暗夜吸血鬼由于听了他愚蠢的表达从而冒出来说了两句提醒他的话说完了又回归到黑暗中去可以瞬间消失的那种剧情,随即狠狠地打了个寒战——
——主要是想到对方可能是吸血鬼,就脖子有些发凉了而已。
被他紧急挂断了的电话还亮着屏幕的光,门在对方离之后就被边易自己紧紧关上了,寂静的庄园内员工宿舍的空间里,飘荡着刚才那人说的话。
——“你所看到的就是最真实的,你所信任的,反而有可能会背叛你”。
第二天一早,居棋诺从房间里走出,顺手关上门的时候,就发现了平时应该晚上行动的因——不过,他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笔直地站在居棋诺的房间门口,俨然一副保镖模样。
居棋诺关上门,上下打量了一番因的浑身上下装扮,也许是因为不太习惯因穿正装,于是毫不客气地吐槽了起来:“你连领带都不会打,还穿什么正装啊?还有你这个燕尾是怎么回事,日常里一般都不会穿燕尾式的……”
叽叽喳喳面无表情地吐槽了一大堆后,居棋诺终于把话题转到了重要的地方来。
“怎么突然间这身装扮,发生什么了吗?”
因站得笔直,循循回应道:“昨天晚上我下班之后……听到了边女仆长与外人打电话的内容。”
这倒是有点儿感兴趣——居棋诺靠在墙边,手脚打结模样站着,肩膀靠着墙壁,姿势休闲轻松:“嗯哼?说了什么?”
“……家主还记得……”
“等一下,”居棋诺打断了他,“希望你还记得我所定下来的规矩,例如,穿着非暗夜行走服时,要叫我‘少爷’这件事。”
因稍愣,随即是一副抱歉模样:“不好意思家……少爷……但主要的情况就是,边女仆长与他那个警察朋友又联系了一下,边女仆长的反应顺着从房间里出去后的反应延续着,但中途差点儿就声泪俱下地说出了替您辩驳的话。”
“主要是电话另一头的那个警察……他……说话实在是不太好听,什么事都拉到您的身上去了……”
因的话越说越小声——因为居棋诺有的时候并不喜欢别人谈论自己,也不喜欢听到这些相关的消息。他平时就相当于是一个更为自我的家伙,一般只关注自己的世界。
而另一点,则是因为因知道,他自己说的话有些过头了,逾矩了,让雇主听起来的话,确实不太合适。
不过居棋诺并没有任何怪罪的意思,但该拧紧的眉头还是拧紧了起来。他像是思索了一会儿,随即“嘶”地发出声,表达出自己的不解:“可是因,你没必要为我争辩,这些事情都无伤大雅的。”
“可是家主……少爷……要是边女仆长还是选择了信任那个警察,可能就会与您所设下的保护措施有所出入了。”
看着因有点儿紧张的模样,居棋诺笑了起来。
他摆了摆手,无奈又无所谓地回复:“有的时候把他一直养在室内不是正确的选择……所以,有机会让他自己另外多几个心眼儿,也不是坏事。”
“总之……因,别去管他了。”

第024章 怎么着,你吃醋了?
由于因突然间穿着正装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居棋诺寻思着总得给他找个合理的理由——至少听起来也不至于让别人……啊,或者说,是“那两位”留在这里潜伏的人,听起来像是因是突然间冒出来的。
那该是什么借口呢……
直到朱莉因为居棋诺一直都还没有下楼,以为居棋诺还没睡醒所以上楼来把人喊起来,从楼下走了上来,一眼与这主仆二人对上了眼,稍稍怔愣住了,居棋诺才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借口。
于是,当三人一起下楼来到饭厅,在场所有人都对着这个新来的壮实帅哥感到疑惑又花痴的时候,居棋诺示意朱莉,朱莉伸出手来简单介绍了一下。
“这位是因先生,是少爷外祖家送来的贴身保镖。因为先前少爷去商谈的那两周里出了点儿问题,为了避免那样的事情有可能再度发生,云家那边特意将因先生调了过来,对少爷进行保护。从今天开始,因先生将会随时跟随少爷进行行动,所以厨房、房间安排那边记得添补一下。”
厨房部与管家部齐声应了一声,随即是匆匆忙忙地各自离开去进行新的准备与对新更改的迎接。
而这一群人里虽然是乱乱的,竟也能将小声絮絮叨叨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居棋诺看着那几个人,没有说话。
但居棋诺的眼睛下意识地就瞥向人群中那个最高的身影——边易那小子可是有一米八七那么高,站在一群瘦瘦小小的女孩子里,又高又壮实,甚至比因还大只一点儿,想不立刻注意到他都难——于是发现,这家伙竟然面色凝重地盯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因看。
有人心底咯噔一下——这小子难道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而实际上,边易那小子盯着站在居棋诺身边的因好一会儿,暗暗地觉得哪里不对劲——多年健身与参与设计导致他对于身材管控方面非常得心应手,以至于有的时候也能像某些神奇的设计师那样,目测对方三围如何。
但站在居棋诺身边,那个从云家新来的贴身保镖“因先生”,身材结实归结实,看起来好像也确实很有安全感,可这身材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
像是……
像是昨天晚上莫名其妙闯进了他房间里,对他说那么一段莫名其妙的话的那个面具人!
貌似瞬间醍醐灌顶,边易不由得愈发紧张地往死里盯着因起来。
但他这副模样看起来,倒是更像一直觊觎着的猎物被别的猎人盯上了,将要抢先到手了,所以很愤怒的样子——至少在朱莉眼里,边易确实是这样的。
于是朱莉微微挑起眉头,看了一眼边易,又顺着他的眼神看向站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居棋诺和因,心里缓缓地打起了某些小算盘。
但实际上,因除了朱莉在刚介绍他的时候,有四处看一下周围人们的情况,也有与边易对上一眼——毕竟在这个环境下,要见到一个活着的站在居棋诺身边的男人也的确不太容易——之后介绍完毕,他的目光基本就停留在居棋诺身上了。
从他这个身高角度看过去,居棋诺漂亮的侧脸和堪称完美的下颌线表现得很流畅很舒适,一眼到底,能把最好看的一幕收进眼底。
但他没想到边易一直在死死地像在盯嫌疑犯似的盯着他,而自己盯着的居棋诺又在盯着边易……
朱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索性扶额。
早餐时间过去后,居棋诺要去一趟公司,因跟在他的身后走得沉稳,边易不太好意思与人家比对自己较为跳脱的走姿,却也还是跟了上去。
居棋诺发现边易跟在身后,于是转过身来表示出自己的疑惑。
“小少爷,您……您这是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务吗?要不把我也带上吧。您看,虽然因先生看起来好像很能打的样子,但比起我还是小了一点儿,也没我那么高,能打,但是也还查了点儿威慑力是吧?不如把我也带上,我可以充当威慑的花瓶……”
他这番话倒是把居棋诺逗笑了——居棋诺生气这么一段时间以来,因为边易而发笑是有,但是直接在他面前笑却又是另一回事。
于是居棋诺环起双臂,像是仔细地对着边易上下打量了一番,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的身材确实很好,也很具有威慑力,要不然三围不合格的话,当初我也不会通过你的简历。毕竟,有一位具有威慑力的女仆长留在庄园里进行震慑,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们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也是一件好事。”
他这话其实说得没什么太大问题,但边易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起来。
“你、你……小少爷你有,你有留意过我的三围?!”
边易像个准备洞房花烛夜被调戏了一下的小娇媳妇儿,可由于他太大只,以至于这样的感觉荡然无存,甚至还有点儿辣眼睛。
居棋诺随意地耸了耸肩:“是啊,要不然我为什么要招一个男性的女仆长?某种意义上,有一位身材好的女仆长镇守庄园内部,我在公司的时候能放心些,回到庄园里休息的时候,也能赏心悦目些。”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于健美的身材的追求,其实也不少见吧?”
居棋诺越说这话,边易就越觉得自己太过纯情——居棋诺说的一点儿没错,当初自己在健身房健身的时候,往往都是一件老汉衫套身上就完事儿了,甚至有的时候练得大出汗,还会把上衣丢弃到一边儿去,直接展示自己的肌肉呢。
但是……怎么到了居棋诺这儿,就变得这么保守?
边易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居棋诺也不会替他想明白,更何况居棋诺的确要离开了。九点钟他有一个重要会议要进行,不能再拖了。
“边女仆长也别想太多,带你去公司实在还是不太方便——毕竟带你去了公司,我要告诉大家你是庄园里的女仆长吗?你自己听了这样的介绍也不会喜欢的吧?而保镖这样的身份的话,有因一位就足够了。谢谢边女仆长的关心,不过……暂时确实不需要。”
居棋诺微笑着,实际上看起来像是在密谋着什么坏事的老狐狸模样,钻进了小车里,因为他关上了车门,随即自己也坐进了副驾驶坐上。
小车很快就被启动,没多久就驶出了庄园,消失在边易的目光所及范围内。
但边易留在原地,越想越不乐呵,直到朱莉不知道从哪里出现,跑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才把他给拍醒了。
“怎么了,边女仆长?今天少爷看上去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估计是原谅了你前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了,但你又一脸苦相的,为什么?”
边易心里有苦说不出——他总不能直接说前一天晚上自己给外人通风报信,来了个奇怪的面具人,和今天见到的因先生很像吧!
那会把一切都暴露的!
于是边易就是一副支支吾吾的模样,半就不就的谁也看不明白他的心思。
而朱莉更是脑补得过分——毕竟在此之前,她才看见了三人之间的眼神纠缠,这个时候想得要多一些也实属正常。
虽然不太对得起少爷,但朱莉还是缓缓凑近边易,压低了声音,尽量不将嘴型表现出来地问:“我说……你是不是因为因的存在,所以吃醋了啊?”
边易一开始还以为朱莉要跟他说什么惊天秘密,结果听回来这么一句,顿时脑袋爆炸一片空白仿若自家房子着火,语言组织系统与逻辑计算系统瞬间停止运转表示出宕机状态。
一时间,他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但他的脑袋比他的想法要先动,摇得老快,像个正用来逗小孩儿的拨浪鼓。
等拨浪鼓正式上班了好一会儿,他才彻底反应过来,对朱莉进行回复:“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再说了我能对谁吃醋啊?”
朱莉一副“哦真的是这样吗”的模样,又给他来添补了一刀:“我怎么记得有个人刚进来的时候,每天都能被少爷漂亮的脸蛋吸引到不知道干活儿呢?”
“没有那样的事!”
边易连忙反驳,但他很快就脑子恢复了正常运作,把脑子里能掏出来的问题也抛了出来:“我就是觉得奇怪,昨天晚上因先生都还不在庄园里的,小少爷平时也基本都是准时七点半才起床,照理来说这两位应该也没相应的时间见面,少爷又是怎么确认了他的身份?”
“而且,云家……也就是小少爷的外祖家,他们对小少爷很好吗?因先生真的是云家那边送来的,给小少爷保驾护航用的?会不会有另外的阴谋啊?”
见边易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朱莉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推动自家的CP。
她叹了口气,决定还是要向眼前这个看着笨拙的家伙说明白一些该明白的事情。于是,她如同爆大料的营销号一样,先爆出了自己的身份——
“这么说吧,我也是云家那边派来的。”
这个料确实有点儿大。
边易听到了这个回答,整个人眼睛都睁大了,满面都是不可置信,甚至对着朱莉绕了两圈,好像在找什么古代时候为了证明自身身份用的腰牌之类的物件,却愣是啥也没发现,于是只能发出一声疑惑。
“啊?”

第025章 关于身世……(一)
还算顺利地到了公司,居棋诺让秘书瑞瑞安整理了一下开会要用的文件材料,随后带着因直接朝着会议室去。
秘书瑞瑞安对于因的存在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惊讶——毕竟某种意义上,他们两个也算是每天都有机会接触到的同事了。既然是同一位雇主,那么见面也必不可少。
瑞瑞安像是十分稀松平常一般跟紧在居棋诺身后,缓缓靠近因,压低了声音询问:“怎么回事,今天你怎么穿着正装就来公司了?而且连面具也不戴?今天要见到那两个老家伙的,你不戴面具的话,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怎么办?”
因一边跟紧居棋诺的脚步,一边轻蔑地笑了:“他们两个要是早能把我认出来,我也不至于在家主手里干了这么多年。”
“当初可是他们抛弃我的,现在……我就算是连本带利地把我的生活讨要回来,也不过分,不是吗?”
“因!”
瑞瑞安低声暗骂一句。
“你现在已经没有那样的身份了,现在我们都只是家主的左膀右臂!那些过往的事情我不管你之后会怎么样解决怎么样处理,但现在首要任务,是保护好家主的人身安全!”
“你一旦暴露自身身份,家主就会被牵连。现在那两个老家伙已经很不好收拾了,一直占着股权不放手,非要把股价压到最低,又逼家主以高价收购,家主现在不能再有另外的麻烦往头上添!”
“我……”
“行了。”
走在前头的居棋诺突然停了下来,两人瞬间反应过来也跟着停住了脚步,在距离居棋诺还有两步左右的距离站稳,看着居棋诺转过脸来。
居棋诺此时倒不像是个娇纵的公子哥或是家族中宠势大好的娇贵小少爷,而是表现出来了二十七岁饱经经济斗争的沉稳成年人的模样,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在瑞瑞安和因两人面前不太高也不太矮,却爆发着无人能够替代的压迫力。
“无论因今天会不会暴露自己,当年的事情本来就是事实,而且我们也有足够的证据。因,你的后背是非常坚实的,不必担心。”
“至于瑞瑞安,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但你不用太紧张,只是两个老家伙上门了而已,我曾经许诺过给你的一切都会实现——包括这两个老家伙永远见不到正常日子的天日。”
他像是担心狠话放得不够多,张开口还想再补两句,就让瑞瑞安制止了。
“家主……其实没必要做这些承诺的。现在我有很好的生活和一眼看不到头的未来,妈妈的病也已经稳定了,我和他们两个不想再有太多纠缠,家主怎么方便自己怎么来就好了。”
她微微笑着,但居棋诺明白,瑞瑞安只是不希望自己太难做——毕竟那两个家伙在名义上还是他的三叔四叔,别人报仇无所谓,他自己动手,那就是掉名誉的大义灭亲举动。
不过,他向来没有多在乎这些事。
更何况,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与他从小玩到大的小表姐,一个是与他血缘不深,却有着同样对手的,某种意义上应当也算是堂弟的人,两个人在他这里的分量,算是举足轻重。
居棋诺轻笑着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无论你们两个说多少,我都是无所谓的。再说了,我们之间实际上也并非平等关系不是吗?我还得靠你们几个,把居氏的公章拿到手的。”
他心情大好,原本因为要见居隐山、居项栋两人而产生的坏心情,顿时因为这两个人之中,一个人的关心与一个人的坦荡而感到欣慰与舒适。
与他一起成长的当年的孩子们啊,如今也该踏上真正的战场了。
居氏庄园里,边易瞪大了双眼表示出不可置信。
朱莉倒是无所谓地耸耸肩:“无论你信还是不信,但少爷在好几年前,从他还在云家被教养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是他的女仆了。只是那个时候对于我的要求还没有那么高,我是这两年才开始真正学会打斗的。”
“而因和我这样的不一样,他从小就接受着那样的教育——不能说从小吧,他的身世比较……起伏大?”
朱莉思忖了一会儿,想了想又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形容因的人生比较好,于是最终选择放弃。
但她并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这倒是把边易逼急了:“然后呢?你还没说因的身世呢!”
“你这么关注他的身世干什么?反正很干净就是了不是吗?你也没必要伸手去管那么多。”
朱莉没打算管他,转过身就往别墅里走。
“我可还记着你哄骗琪诺丝小姐去开房门的事情呢!对我来说,少爷的底线也就相当于是我的底线,既然触碰到了,那你还是做好准备吧。”
“准备?”
什么准备?
心理准备吗?可是,又关于什么?
朱莉没有在说更多,边易追着朱莉跑着追问也没有得到最后的答案,最终他自己思考了一下,意识到朱莉的意思,应该是居棋诺还有别的安排,可能就在不远的未来等着他。
顿时,边易蓦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啊啊……果然娇纵的脾气差的家伙不能惹。
居棋诺的公司里,三人缓缓步入了会议室,一进门就看到了居隐山和居项栋两个人,站在居棋诺身后的因脸色微变,与他们两个人对上了眼睛。
居隐山和居项栋两人本来是没什么太大波动的,直到因微微低下头,替居棋诺拉开座椅的时候,那张与某位漂亮的故人十分相似的某个角度的脸蛋呈现在两个人的面前,他们顿时就跟椅子着火了一样,烫屁股似的连连跳起来,又缓缓坐下。
看着眼前这一出好戏的居棋诺十指紧扣,把下巴靠在双手上,微笑着与因对了一眼,才看向他那两位叔叔。
“怎么了,三叔、四叔?你们两个好像特别在意我这个贴身保镖?”
他恶趣味地冲因招了招手,因理解了意思,上前走了两步——这两步迈得不小,几乎是直接迈到了两个人面前。因一米八四的身高站在坐着的两个老男人面前,压迫感与威慑力算是十足了。
而居棋诺倒是一副玩得很高兴的模样,眼睛缓缓微微眯起:“两位叔叔,不知道你们觉不觉得,我这位贴身保镖啊,长得有点儿像你们两个曾经认识的故人呢?”
“什,什么!居棋诺,你这小子在胡说八道什么!”
居隐山连忙拍案而起,但站起来之后却又发现自己没有因高,愣是气势都被消下去一半。
看到这一幕,居棋诺笑意更深:“哎呀,三叔,你着什么急呢?人家看着也没有要把你认回去的样子,你这个时候站起身来,也没别的用途了不是吗?以及四叔……四叔看起来很冷静呢。”
居项栋被居棋诺提及到,才把镇定表现出来,环着双手,学居棋诺那样也勾出一抹笑:“怎么了大侄子,你这个贴身保镖,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他倒是接住了话茬,只是接得太过笨拙。
居棋诺不想和蠢人多说两句话,于是摆了摆手,又示意瑞瑞安走上前来发放文件。
“三舅舅,四舅舅。”
瑞瑞安与因不同,她一上来就非常有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只是声音有些尖锐过了头,以至于让这两个老家伙又如坐针毡起来。
“外甥看起来……在大侄子这里混得还算不错啊?”
居项栋下意识地套话,却又中了瑞瑞安的话茬陷阱中:“有两位舅舅的帮衬,能过得差,也一定是必然的事情。有表弟帮忙的话,那就不一样了。至少表弟不会把我本该有的东西抢走,还连口汤都不给我留。你说是吧,表弟?”
居棋诺此时刚从因手里接过来一杯咖啡,乖顺地点了点头,不嫌事大般回应:“嗯。小表姐说的没错,我是不会做那种道德败坏丧心病狂的事情的。更何况,我要是知道了自己的亲妹妹出了事,需要长期做手术长期药疗,我肯定也会帮忙,掏家底都得把妹妹治好呀。”
这话已经不是含沙射影了。
居隐山和居项栋再笨,也应当听得出来,居棋诺这是在当着他们两个的面指着鼻子骂他们两个了。
“居棋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居隐山脾气暴躁,也是首先冲上来试图对峙的人,却被因一把拦住,而后又一把推开,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只是居隐山的脾气一上来就难以止住,他甚至开口说脏话,甚至什么话都往外吐:“居胤!虽然我没有照拂你没有养育你,但我也是与你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你怎么敢这样对我!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他这刚骂完,我对上了因凶狠的眸子。
“我的父亲?”
因眼底发红,眼神在居隐山和居项栋两个人身上反复流连。
“你们两个一起干的事情,谁敢说自己一定是父亲?当年做了那样禽兽的事情,就别指望着孩子能原谅自己!再说了,你自己不也说了没有照拂我吗?”
因突然对着居隐山笑得阴涔涔起来,甚至有些面容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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