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学文手撕邪祟—— by云初棠
云初棠  发于:2023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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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傅明霁恐怕早被那些东西分食而尽了。
“没关系,”感受到谢钦辞语气里隐藏的失落,傅明霁反过来安慰他,“你已经帮我许多了,只要没那些奇奇怪怪的意外,对我来说就够了。”
男人目光温柔,眼中一片真挚,他不是在说客套话,而是真这么觉得。
“我会想办法。”失落过后,谢钦辞升起浓浓挑战心,他还就不信了,无解的无限世界都被他打穿,这件事他会解决不了。
“我给你的珠子你带着吗?”
“我时刻贴身戴着。”傅明霁解开袖扣。
他穿的长袖衬衫,穿着墨玉的红绳藏在袖子里。
谢钦辞之前就注意到傅明霁手腕上戴了东西,他没想到的是傅明霁会把珠子戴在手腕上。
傅明霁正要取,谢钦辞已经伸手触碰上去:“不用取,我这样看就行。”
谢钦辞的手有些凉,沁凉手指触碰到手腕处的温热皮肤,傅明霁心中涌现一股奇怪感觉。
墨玉珠子里的力量被消耗了一半,谢钦辞重新注入。
时间太短,傅明霁来不及仔细思考那股奇怪感觉的来源,谢钦辞收回了手。
将谢钦辞送到住处,傅明霁驱车回去。
工作忙完一个阶段,他最近住在傅宅,一下车,体型庞大的德牧摇着尾巴冲过来。
即将扑上来的瞬间猛地止住脚步,东嗅嗅西嗅嗅,确定某个让狗不喜的存在不在,嗷呜嗷呜往男人身上蹭。
管家后一步追来:“先生,您回来了。”
“爷爷呢?”
“老爷还在捣鼓他那些古董,在书房呢。”
傅老爷子退下来后,一心沉迷古董,书房里摆满了他从四处淘来的古董。
“今日怎么回来晚了?”傅老爷子放下手中古董。
这会儿天都黑了。
“……”傅明霁顿了顿,道,“见到一个朋友,耽误了一会。”
“我听说,最近燕京出了位实力很强的大师,你的问题说不定……”
“爷爷,”不等傅老爷子说完,傅明霁打断,“您别操心,我会处理。”
“你处理?”傅老爷子冷哼一声,“你处理就是将我好不容易才南省请来的大师丢出门外?”
傅明霁无奈:“爷爷,那就是个骗子,再说,您不是请青木大师给我看过吗?”
傅老爷子沉默,好半晌才道:“明霁,我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次了,不想再……”
“不会的,那位大师,我会去接触。”
“冥顽不灵”的孙子终于松口,傅老爷子皱起的眉头松开了一些:“希望那位大师有办法……”
想到好几位大师都无法打破孙子只能活到三十岁的命运,傅老爷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已经没了儿子儿媳,上天为什么还要收走他的孙子?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孙子的。
几日没回来,屋子里有些脏,谢钦辞指挥黑坨坨去搞卫生,结果被搞的一团糟。
“差点忘了,它不是鬼仆。”谢钦辞头疼地收拾比回来时更乱的房间。
但他自己也没怎么做过这种事,哪能收拾好。
最后一人一鬼望着乱糟糟的房子面面相觑。
第一次来这里时,房子被原主收拾的很干净,现在被黑坨坨祸祸了一番,乱的不成样。
“算了,住酒店。”
谢钦辞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打算下楼。
黑坨坨主动进了法器。
法器是青木大师送给谢钦辞的,外观是一个金色小铃铛,铃铛上刻有梵文。
谢钦辞解决了宁徽身上的鬼物,还送了一只鬼头给青霄观方便他们寻找其他鬼物,青木大师见他没什么法器,就把这个闲置的装鬼法器送给他,聊表谢意。
走到玄关时,屋里的灯突兀闪烁了一下。
“滋滋……”
谢钦辞挑了挑眉,他还以为对方坐得住,没想到他一回来就动手了。
灯光一闪一闪,忽明忽暗,谢钦辞抱臂靠在玄关边,饶有兴致观看这场免费“灯光秀”。
“叮铃铃。”
金色铃铛响了一声,被谢钦辞按住,一并被按住的,还有蠢蠢欲动的黑坨坨。
谢钦辞想看看,是谁在打原身主意。
血腥味蔓延,地面溢出一层粘稠暗色血液。
谢钦辞很想抬步就走,他最无法忍受这种黏糊糊的液体。
放弃了原本亲自动手的打算,谢钦辞放出黑坨坨,黑坨坨撒欢般冲到屋里。
屋里顿时传来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血色迅速退去。
谢钦辞看了看,地板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水渍,走进去。
黑坨坨显出身形,庞大到几乎要装满整间屋子的黑雾中,一只身形细瘦的鬼瑟瑟发抖。
是只带血煞的厉鬼,做过不少恶事。
它身上的阴气被一点点被吞噬,身形也越来越小。
谢钦辞看了看他,突然制止黑坨坨的吞噬行为。
黑坨坨不解,却听话放开厉鬼,蹭了蹭他。
拍拍黑坨坨大脑袋,谢钦辞冷酷无情道:“先别吃,让它把屋里打扫干净再说。”
正打算逃跑的厉鬼不可置信抬头,什么人啊!竟然指使厉鬼打扫卫生!!!

他就是死,被吃掉,也绝不会……
在谢钦辞越来越凌厉的目光中,厉鬼灰溜溜拿起扫把,长长抽噎一声,蔫头耷脑干活去了。
黑坨坨干活不行,监工却是一把好手。
督促厉鬼干活的同时,偷偷吃几口。
感受到自己越来越少的阴气,厉鬼偷偷看了好几眼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的青年,敢怒不敢言。
想它堂堂厉鬼,哪次被请出来干活老家伙不是毕恭毕敬,又敬又怕,何时像今日一般,被驱使着扫地、擦窗户、整理房间?
打扫完,黑坨坨顶着厉鬼到谢钦辞面前。
谢钦辞在屋里走了一圈,勉强满意。
“大人,我可以走了吧?”经过一番摧残,细搜鬼影再也没有平时的嚣张,语气异常卑微。
谢钦辞似笑非笑看它:“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走了?”
黑坨坨点点它的大脑袋,没错,送上门的口粮,哪有放走的道理?
跟在傅明霁身边时,它被谢钦辞下了禁制,不能乱吃东西,好不容易解了禁,一只鬼手加一只鬼腿,只够它打打牙祭。
垂涎视线落在身上,厉鬼脸色一变再变,见逃跑无望,脸色顿时变得狰狞,咆哮着扑向谢钦辞。
这个人能力不简单,但它也不是吃素的!
只可惜,没沾到青年一片衣角,它已经被打倒。
邦邦两拳下去,厉鬼缩在地上不动了。
黑坨坨绕着它飘来飘去,似乎在嘲笑,老老实实做鬼不好吗,非得挨一顿打。
“我可以告诉你是谁要害你,不,我直接带你去找他,只求大人放我一条生路……”厉鬼能屈能伸,决定先保住小命,其他以后再说。
黑坨坨用力撞了它一下,它也能闻着味找到幕后之人,才不需要它献殷勤。
黑坨坨眼巴巴看向谢钦辞,拼命舞动身体,在谢钦辞周围蹭来蹭去,生怕到嘴的口粮飞了。
谢钦辞点头,黑坨坨嗷呜一口把骂骂咧咧的厉鬼吞了。
屋里霎时安静下来。
谢钦辞撑着头,目光落在黑坨坨身上:“跟在傅明霁身边你究竟学了些什么?”
放在以前,它是绝对不敢直接往谢钦辞身上蹭的。
有人用送上门的厉鬼当免费劳动力,有人彻夜不眠。
房东家。
门窗紧闭的书房里,一切多余物品被移走,正中央的桌案上摆有香炉,墙上挂着黄色招魂幡,做道士打扮的老年人双手执香,口中念念有词。
烟雾缭绕,一阵阴风吹来,房东搓了搓被激出鸡皮疙瘩的手臂,紧张咽了咽口水:“大师,成了吗?”
“有师父出手,你担心什么?”站在老道士身后的两名年轻道士中一人不满。
“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你还不相信师父的能力?”另一人跟着反问。
被老道士若有似无的目光一瞥,房东擦了擦额上冒出的汗水,连连道:“不敢,不敢。”
他们不是第一次合作做这种事,有厉鬼在手,以往每次都很顺利,那名租户他观察过,只是一个不火的小明星,无父无母,出了事也不用担心有人为他奔走,是个很好下手的对象。
但不知为何,他心中总感觉不安。
“大师,网上传谢钦辞能对付厉鬼,会不会是真的?”
《奇旅》直播出意外的事网上新闻铺天盖地,但上面出手压制,真正内幕并没有传出去,只说是节目效果,对谢钦辞是不是真能驱鬼,网上众说纷纭。
有人信誓旦旦说不可能是假的,有人不屑一顾觉得那就是节目效果,老道士属于后者。
“不过是为了搏出名的噱头罢了,你还真信?”老道士一脸不屑。
刚说完,他手中的招魂铃剧烈震动,老道士脸色大变:“不好!”
话音落下,一口血喷出。
两个年轻道士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老道士:“师父,怎么了?”
“我感觉不到它了……”老道士双目睁大,额头青筋鼓起,嘴里不断溢出鲜血,气息逐渐萎靡。
“不好,师父被反噬了!”两个年轻道士哪见过这种症状,慌得六神无主。
房东哆哆嗦嗦不敢靠近:“要,要打120吗?”
被老道士强行收服的其他阴魂寻到机会,蜂拥而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房里响起刺耳惨叫声。
谢钦辞溜溜达达寻来时,发现四周围了一圈警戒线。
赵峰刚下车,见到一个意外的人,他转身向身后人小声交代几句,朝谢钦辞走来。
“这是怎么回事?”谢钦辞正愁找不到办法进去,办法就主动送上门了。
“局里接到报警电话,说这边有人听到接连不断的惨叫,前去查看却什么都看不到,派来的人一进去就没了消息,我来看看情况。”为了调查孙健背后的人,赵峰暂时留在燕京。
无论是宁宅的事还是孙健的事,都是他一手办的,有人再不想他留下,上面发了话,事情没解决前也无法将他弄走。
“谢大师怎么在这?”
“今天晚上,有一只厉鬼试图袭击我,被我喂给黑坨坨了,我来看看,厉鬼是被谁驱使的。”
谢钦辞这句话的信息量不可谓不大,赵峰一瞬间便理清了关系,这里的异常跟袭击谢大师的厉鬼脱不开关系。
“燕京竟然有人驱使厉鬼伤人,组里一点消息都没得到,这人藏的够深,若没有谢大师,恐怕一时半会无人察觉。”赵峰后背发寒,邀请谢钦辞一同进去。
不像其他人,他对谢钦辞的实力深信不疑,有谢钦辞在,不管里面有什么,伤亡率都将大大降低。
谢钦辞本就是来做这件事的,自然没有拒绝。
赵峰带谢钦辞往里走,没有人过来阻拦。
谢钦辞跟在赵峰身边越过警戒线。
房东家在一楼,门一打开,一阵阴冷的风从里吹出。
跟在赵峰身后的龙组成员握紧手中抢。
他们跟这些东西打交道多了,深知这些东西有多难缠。
和这些严阵以待、全副武装的人相比,闲庭信步的谢钦辞显得格格不入。
这次跟赵峰来的人没见过谢钦辞,有关谢钦辞的一切现在都是保密状态,他们不知道赵队为什么要带这样一个年轻人进来。
黑坨坨在金铃里给谢钦辞指路,它吃了厉鬼,和驱使厉鬼之人有微弱联系,可以通过这丝联系找到厉鬼主人。
越往里走,温度越低,一名龙组成员手中拿的罗盘从进屋后指针就在疯狂旋转,可见屋里阴气有多浓。
“这是进了鬼窝啊……”拿着罗盘的龙组成员忍不住道。
可,这么浓的阴气,他们从进来到现在,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屋里还有活人吗?
赵峰和龙组其他成员心中不禁有些沉重。
最后,一行人来到书房门口。
赵峰上前开门,拧了几下把手,门打不开。
“他们就在里面!”赵峰做了个手势,其他龙组成员后退,打不开门,只能暴力打开。
撞了几下,门依然纹丝不动。
“我来吧。”见他们不得法,谢钦辞主动上前。
“赵队都打不开,你能有什么办法?”人命关天,一名龙组成员对他态度早有不满。
“不得对谢大师无礼。”赵峰呵斥。
谢钦辞没说什么,轻飘飘看了质疑他的人一眼,上前,手放到门把手上。
“吱嘎”。
无论他们怎么尝试都打不开的门在谢钦辞手下被轻易打开了。
一个“我”字刚出口的年轻人脸色涨得通红。
门打开,更深的寒意从门里浸出。
“嗬——嗬——”
如同拨开迷雾,随着书房门的打开,被某个存在隐藏的声音一并泄出。
赵峰一马当先冲进去。
书房里的一切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香炉东倒西歪,招魂幡被掀翻在地,三个道士打扮的人躺在地上,发出微弱声音。
“是,是有人来救我们了吗?”躲在桌下的房东连滚带爬爬出来。
脸上的惊喜来不及展现,他看到了完好无损的谢钦辞,脸色变得更为惊恐:“你,你……”
“我出现在这,你很惊讶?”
当阴气浓郁到一定程度,普通人也能见到鬼魂,显然,此刻的书房达到了这个阙值。
三只厉鬼伏在其中一个道士打扮的人身上,大口啃咬他的血肉,道士已经发不出声音了,每被咬一口,身体自动弹一下。
另外两人如同见到了救星,顾不上老道士,撑着身体往这边爬:“救,救救我——”
龙组成员在赵峰示意下上前救人。
他们身上带有可以对付阴邪的法器,厉鬼不得不往后躲。
老道士被救下来时,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更严重的,是他魂魄上的伤,若他们再来晚一点,老道士的魂魄就要被三只厉鬼吃完了。
疼痛让老道士想晕也晕不过去,他见到了站在赵峰身边的谢钦辞,艰难抬起手:“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钦辞勾勾唇:“我是来‘感谢’你的,你送来的厉鬼正好给我收拾屋子,收拾完还能当我鬼宠的口粮,一点也没浪费。”
“你……”
“我看你这里还有三只,怎么不一起送来?”
你当这是送外卖啊!!!!
想晕也晕不过去的老道士被生生气厥过去。

赵峰连同龙组其他人:“………………”
赵峰也是没想到,谢钦辞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人气一顿。
看这话说的,把厉鬼当成什么了?
免费劳动力,口粮?
难怪老道士会气晕过去。
龙组成员身穿统一制服,自带罡气,人高马大,一口就很可靠,被救下来的两名道士死死扒住人不放。
“我们自首!”
“对,我们要自首,快,快把我们抓起来!”
他们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脸上、身上全是伤,情况只比老道士好一点,此刻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脸眼巴巴看着龙组成员,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其中一人慌忙伸手:“是不是要戴手铐?快给我戴上!”
“对,对,我看电视里都这么演,警官,你快把我拷上。”
头一次见到这么积极被要求带走的众人一阵无语。
能驱使厉鬼做事在玄学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任何一个都值得他们慎重对待,本以为有一场硬仗要打,哪想到一个照面,谢钦辞就把最大敌人气到失去战斗力。
另外三只厉鬼在感受到从谢钦辞身上传来的震慑时,瑟缩着挤作一团,丝毫看不出开门时恨不得生啖其肉的凶狠模样。
另外几人更是……
已经扒着龙组成员滔滔不绝讲述自己罪证了,生怕慢一秒失去被带走的机会。
望着极其怪异的一幕,龙组人陷入深深茫然,他们是谁?他们是来做什么的?
“你们别看我师父道貌岸然,他其实做过不少坏事,为人改命,害人性命的事没少做,这次也是,他放厉鬼去谢大师家,就是为了用厉鬼杀人……”
“当然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本事没多少,招摇撞骗的事没少干,还诱骗过无知少女……”
“不错不错,上一回,我们遇见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想和她亲近亲近却遭到打骂,我们怀恨在心,找上她父母,说她亲缘寡淡,会克亲人,那家人也是个好骗的,轻易信了我们的话,千恩万谢让我们把人带走,最后那小姑娘被我们抛尸荒野,魂魄也被师父炼制驱使,就是那个。”
众人寻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道怨气极深的阴魂,隐约能看出阴魂生前是个年轻小姑娘。
“你个人渣!”被扒着的龙组成员一拳下去,年轻道士瞬间被打倒在地。
他本就被厉鬼所伤,这一拳让他发出一声哀嚎,好半天没爬起来。
“说!你们还做了哪些恶事,如实交代!”
“咳,咳,”年轻道士捂住胸口咳出几口血沫,“我们真正闹出人命的只有这一次,其他都是师父,对,是师父吩咐我们做的,他需要怨气够重的厉鬼,所以这些人必须在极大的不甘中死去,咳,咳……”
“你师父这么做不怕冤魂索命?”
“我师父有一宝物,能控制恶鬼,这次若不是所驱使的厉鬼直接被杀,受到反噬,这些厉鬼根本不敢反抗。”
老道士从昏迷中醒来,就听到自己被徒弟掀了老底,险些又晕过去。
“你个!孽徒!”老道士猛地吐出一口血,浑身抽搐。
“救护车呢?怎么还没来?”老道士身上的命案不止一起,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在这里,赵峰语气急切。
“来了来了。”救护车姗姗来迟。
老道士被放到担架上抬走,路过房东时,阴沉沉看了他一眼。
若不是、若不是这个人,他哪会栽得这么彻底?
房东被他看得一哆嗦。
经过谢钦辞时,阴沉脸色一僵。
偏谢钦辞不打算放过他,微微一笑:“你养的鬼味道不错,剩下的我也笑纳了。”
“咳咳,”老道士再次咳出一口血,“谢钦辞,这里还有执法人员,你别太嚣张!”
几十年来,他养成的厉鬼就这么几只,全折损在谢钦辞手中,老道士心中呕血。
他费力仰起头,冲赵峰大叫:“我要举报!谢钦辞非法养鬼,纵鬼伤人……”
所有人:“………………”
这怕不是气傻了。
赵峰无奈看了谢钦辞一眼。
谢钦辞已经往厉鬼方向走了。
他每走一步,厉鬼就退一步,费力往墙里挤,恨不得原地消失。
不知道的,还以为双方角色互换了。
龙组人看得一脸恍惚。
“谢大师,这几只厉鬼……”
“你们要带走?”
“呃……”赵峰迟疑,“按流程来说,是的。”
“叮铃铃——”
刺耳铃铛声响起,屋里凭空掀起一股狂风,吹的人不得不眯起眼。
罗盘上指针疯狂旋转。
“不好,阴气浓度上升了,这里还藏着一只更强大的厉鬼!”
所有人握紧手中武器,防备看向四周。
赵峰面色凝重,正要审问老道士,铃声突兀停下了。
疯涨的阴气也恢复之前水平。
“不好意思,听说你们要带走它的食物,它有点发脾气。”
反应了好一会儿,赵峰才反应过来,谢钦辞说的是他在宁宅收服的厉鬼。
“它也在?”可他们并没有探测到第四只厉鬼存在的痕迹。
谢钦辞从衣兜里拿出金色铃铛:“在里面。”
赵峰沉默了,他记得这铃铛,是青霄观传下来的宝物之一,可滋养阴魂,隔绝阴气,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养魂法器。
最后,赵峰和上级打了指示,厉鬼被交给谢钦辞。
屋外已经有记者赶来,见谢钦辞跟着出来,激动德拍个不停。
本以为只是一篇社会报道,如果谢钦辞参与其中,热度绝不是简简单单社会新闻能比的。
谢钦辞是谁啊,最近在网上引发热议,不少狗仔蹲守,试图拍到点什么,都一无所获的奇人。
看他们运气多好,意外撞到一个大新闻。
谢钦辞被龙组的人护在中间往外走,因为案子涉及到他,他需要去做个笔录。
“谢先生,请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刚刚被抬出去的人和你有关吗?”
一个接一个问题抛来。
记者被拦在警戒线外,无法靠近,只能大声询问。
谢钦辞目不斜视上了车。
“谢大师放心,涉及到玄学事件的新闻都不会随意放出去。”赵峰跟着上车。
事实也如他所说,好几天过去,网上一点关于这件事的风声都没有。
因为这件事,谢钦辞和赵峰联系密切了一些。
彩娱并入盛世,孙健等人被抓捕入狱,龙组试图通过他们查更深层次的线索,可惜暂时没什么进展。
谢钦辞搬了新家,房子是梁肃帮忙找的,林景湾的独栋别墅,风景好,保密性强,谢钦辞去看了之后很满意。
就是价格贵。
看了眼卡里的余额,谢钦辞长长叹了口气,本以为自己已经很富有了,没想到连栋房子都买不起。
“顾眠的专辑还没发行,你现在的曝光太少,我这边接到几个本子,你看看有没有想演的。”办公室里,经纪人梁肃拿出一叠剧本。
“哪个报酬最高?”谢钦辞接过来一个个翻看。
“这两个。”梁肃抽出其中两本。
两个本子,一个是由当红IP改编的仙侠剧,一个是稍微小众一点的民国探案剧。
“仙侠剧的角色是个只出现在回忆里的剑修,白月光一样的人设,戏份不多,但演好了很吸粉,民国探案剧的角色是策划一切的反派,戏份比较多,这部剧是一个富二代为了纪念自己意外去世的女友怕的,预算充足,所以报酬高一些。”
谢钦辞大致翻了翻,两个人设都很出彩,且是完全不同类型,为了道一往直前的剑修,为了复仇混进主角团将主角团耍得团团转性格恶劣的反派,要谢钦辞选,他对后者更感兴趣一些。
听了他的意思,梁肃道:“你选这个也行,不过有小道消息说,这个剧组在筹备阶段发生了一些不科学事件……”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开的报酬格外高。
“那不是更适合我吗?”谢钦辞挑眉。
知道宁宅内情的梁肃颔首:“也是,那就接这个?”
距离开机还有一段时间,谢钦辞想先把房子搬了。
原来的房子因为房东出事被封存,谢钦辞暂时住在酒店。
“听说谢小先生已经无家可归了,傅总,没什么表示?”席元白一从梁肃那得到消息就来打趣上司兼好友。
傅明霁猛地站起来:“怎么回事?”
“你真不知道?”席元白诧异。
“我刚从国外回来。”公司与森纳集团的合作到了紧要关头,傅明霁得亲自去把关。
“差点忘了你是个大忙人,”席元白将谢钦辞房东的事说了,“现在人我给你安置在傅氏旗下的酒店,我听梁肃说,他一来就接了个报酬最高的剧本,想来是手头不宽裕。”
若不是傅明霁上心,席元白是不会这么关心公司旗下艺人的。
于是谢钦辞意外在酒店餐厅里遇到了西装革履的傅明霁和席元白。
后者是专门来凑热闹的。
彼时,宁家父母正带着宁徽在向谢钦辞道谢。
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宁徽可以正常行走了,宁父宁母对谢钦辞感恩戴德,听说谢钦辞暂时住在酒店,热情邀请:
“谢大师若是方便,能不能到宁家暂住几天,我们打算把徽儿接回去,不太放心他一个住在家里。”
晚来一步的傅明霁:“……”

“这是傅氏旗下的酒店,我们傅总是来视察的。”席元白抢答。
“是么?”谢钦辞也不知道信没信,语调上扬,“酒店住的很舒服,多谢傅先生了。”
“你住的满意就行。”
宁父宁母不知所措站在一旁,有傅总这样的朋友在,想来谢大师是不需要住到他们家的。
谢钦辞没忘记自己的另一个客户,转头:“你们若实在不放心,就让宁小先生住我隔壁好了。”
“好,好,多谢谢大师。”宁父宁母忙不迭答应。
傅氏的酒店,安全性有足够的保障,更不用说旁边还住了一个谢大师。
宁父宁母离开后,席元白自来熟做到谢钦辞对面,还把傅明霁拉到谢钦辞旁边坐下。
“傅总刚从国外回来,你不要怪他。”
“我怪他什么?”谢钦辞茫然抬头。
席元白失笑,又是一个不开窍的。
“听说你租的房子出了事,新房子有着落了吗?”傅明霁问。
谢钦辞低头吃了一口芒果派,回答:“看中了一处,就是太贵了,暂时买不起。”
席元白张嘴正要说什么,被傅明霁瞥了眼,闭上嘴。
谢钦辞继续抱怨:“燕京的房价实在太高了,我手里的钱只够买个小角落。”
“我名下房产……”
不等傅明霁说完,谢钦辞打断他的话;“傅先生给的报酬已经够了,出多少力收多少钱,房子我会自己赚钱买。”
不比无限游戏,一个完整的世界是受天道管制的,一般情况下,外来人或者物,会在第一时间受到天道驱逐,以保证天道管辖下的世界安全运行。
虽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没被驱逐,但谢钦辞确实是感受到了天道的存在,功德金光的出现从另一方面验证了天道的存在。
他成了这个世界的“谢钦辞”,被这个世界的天道接纳,那么他就需要按这个天道的规则行事。
徒握有一堆房子送不出去,傅明霁抿了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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