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玄学文手撕邪祟—— by云初棠
云初棠  发于:2023年09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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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雪的小姑子钟念念也从同学口中知道了花瓣的消息。
钟念念是蓝雪男朋友钟沭的妹妹,是钟家夫妻的老来女,从小备受宠爱,性格颇有些骄纵。
她就读的,是燕京有名的贵族学校,能来这里读书的小孩,家庭非富即贵,知道的消息也比寻常人多一些。
钟念念的一个同学是王家人,用过花瓣,她将这个秘密悄悄告诉了自己的好朋友之一,钟念念。
钟念念不信:“真有这么神奇?”
“真的!”怕她不信,王璐拉着钟念念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你摸,时是不是很光滑?”
钟念念感受着掌下细腻的肌肤,惊奇不已:“我记得你放假前脸上还冒出了好些痘痘,现在全没了!”
青春期的小孩,长痘是常态,钟念念脸上也爆了好几颗痘,她不敢乱用祛痘产品,央着钟母去了美容院几次,每次好了没几天又复发。
“对啊,我跟你说,那个花瓣真的很灵,不止花瓣,你听说过我姑姑的事没,就刚离婚那个,我姑姑的女儿差点被渣男的私生子害死,就是吃了花瓣救回来的。”
王璐滔滔不绝说了自己知道的,一些没被告知的内情她根据自己的想法补了细节进去,说的那叫一个跌宕起伏,高潮不断,听得钟念念一愣一愣的。
尤其是花瓣效果,被她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在王璐嘴里,俨然成了灵丹妙药。
“真,真这么神奇啊?”钟念念惊讶得合不拢嘴。
不说别的,只一个祛痘效果,就足够她心动了。
“我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我骗你做什么?”王璐双手叉腰,大有你不信就不把我当最好朋友的架势。
“我没有不相信你,”为了表明态度,钟念念忙道,“这个花瓣在哪买,我也买一些?”
“是走我大伯的关系买的,我回去问问。”
王璐的大伯钟念念知道,是个大官,走这样的关系才能买到,想来花瓣的神异之处是真的。
钟念念怀着期待又忐忑的心情等了一天,王璐遗憾告诉她,花瓣已经没卖了。
钟念念失望不已。
尤其脸上又爆了几个痘后,更烦躁了。
钟念念心情不佳,钟母见了,以为她是在为家里请蓝雪过来庆生不高兴,安慰她:“不管怎么说,蓝雪都是你哥哥选的人,是要跟她过一辈子的,你和你哥哥关系再好,以后你也会组建自己的小家庭,再说了,你哥哥就算结了婚,你还是他唯一的妹妹……”
“她来就来呗,我又没说不让她来,”钟念念不耐,“我不是为这事烦,我有更要紧的事,现在顾不上生她的气。”
钟母与刚下班回来的钟父面面相觑。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钟父放下公文包走过来:“我们小公主在烦什么?”
钟念念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爸,你知道最近外面卖的花瓣吗?”
钟父:“什么花瓣?”
钟念念:“哎呀,就是一种很贵的花瓣,可以祛痘的。”
钟母:“什么花瓣能祛痘?你别是被哪个小广告骗了。”
钟念念生气嘟起嘴:“算了,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是去找王璐想办法吧。”
无数达官贵人都做不到的事,钟念念一个小姑娘自然没办法。
这还是钟念念第一次想要什么却得不到,憋屈得不行。
到了生日那天,她还是不怎么高兴。
蓝雪收拾好自己,准备去钟家赴宴。
钟家幺女十六岁生日,邀请她,表明了钟家对她这个继承人女朋友的认可。
拿礼物的那一刻,蓝雪想了想,将从谢钦辞手里买的符都带上了。
休息室差点被鬼吃掉后,蓝雪到哪都带着符,有放包里的,有贴身放在身上的,不带着不安心。
钟家灯火通明,来往客人络绎不绝。
蓝雪下了车,早等候在外面的钟沭迎上来:“本来想去接你的,小雪,什么时候考虑给我一个名分?”
“我们现在,不就相当于公开了吗?”蓝雪把手放在他手心,看了眼守在外面的狗仔。
钟沭笑着带人进去。
两人丝毫不避讳外人亲密,钟父钟母更是直言,蓝雪是板上钉钉的钟家少夫人。
“我们的小寿星呢?”
“我去楼上叫她。”
钟夫人没一会就回来了,神色慌张:“念念不在楼上。”
“别急,”钟父按住钟母肩膀,“我带人去找,你给她打电话。”
钟沭去前厅安抚客人,蓝雪陪在钟夫人身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钟父脸上凝重带人回来,在钟夫人慌张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电话也打不通,这死孩子跑哪去了?”钟夫人急得直流泪。
“您别着急,我们再想想办法。”蓝雪柔声安抚。
“我去联系一下她同学。”钟沭拿着手机往外走。
和钟念念玩得好的同学都被邀请来了,钟沭问了一圈,一无所获。
天色越来越暗,钟夫人心中越来越着急。
一个女孩子,无缘无故失踪这么久,会遭遇什么?
钟夫人不敢细想。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她?”
找人……
蓝雪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我找人问问。”
她现在能想到的,只有谢钦辞。
电话响起的时候,谢钦辞正在和周华旭讨论剧情,接通后,蓝雪急切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谢哥,我男朋友的妹妹失踪了,你能不能帮忙找找她?”
电话里,传来片场的吵闹声,蓝雪一顿,突然想到,谢钦辞现在在外地拍戏,就算有办法,恐怕也施展不开。
“不好意思谢哥,是我急病乱投医了。”
“没关系,找人要紧。”
蓝雪失落垂下手,看钟夫人充满希冀的目光,无论如何都没法挂断电话。
她一咬牙,继续道:“谢哥,我们找了各个地方,联系了她的朋友,都没找到人,您能不能帮忙算算,人在哪里。”
遭遇灵异事件后,蓝雪去了解了一下这方面知识,知道有能力的大师,可以未卜先知,她现在能求助的,只有谢钦辞。
“你先说说你们那边的情况,具体一点,你们在做什么,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不见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我都要知道。”
蓝雪逐一回答:“钟家在给她办生日宴,我们在松山别墅,具体地址我发给你,下午四点的时候,她还在自己卧室,五点多钟夫人上去叫她,就没看到人了,她这几天的异常,我问问。”
蓝雪开了扩音,两人的对话钟家人听得一清二楚,钟夫人哽咽道:“要说异常,她最近一直想要一个什么花瓣,然后心情不太好,问原因她不肯说。”
“花瓣?”谢钦辞本以为这事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边,没想到兜兜转转和他居然有一定关系。
“是,是最近炒的很热的一种花瓣,她想要,说是能祛痘,我们也想办法给她买了,可惜这东西现在有价无市,买不到。”钟父主动道。
“不会和这花瓣有关吧?”钟夫人擦了擦眼泪,“卖花瓣的究竟是什么人,害人不浅啊——”
对面就卖花人本人,蓝雪尴尬咳了一声,打断钟夫人的话:“夫人,现在不是说花瓣的时候。”
“谢大师,钟夫人她不是故意的,她不知道……”蓝雪试图解释。
“我说错了什么吗?”钟夫人茫然无措。
“夫人,谢大师就是卖花瓣的人。”蓝雪无奈压低声音解释。
钟夫人一听,慌得不行,连忙给谢钦辞道歉。
“是我夫人口不择言,大师,求您救救小女,我钟家必有重谢。”钟父紧跟着开口。
“没事,”谢钦辞不至于小气到因为一句无心之失记恨谁,现在重要的是把人找到,“蓝雪,你带着我的符吧?”
“带了,带了。”蓝雪从包包里取出一沓符。
这些符什么类型都有,谢钦辞画了哪些,蓝雪每样都买了一点。
谢钦辞转而问:“你们设宴,傅先生来了吗?”
“是傅氏的傅总?”钟父小心求证。
“对,傅明霁,他来了吗?”
“傅总来了,我去看看他还在不在。”
钟念念失踪的消息钟父没泄露出去,大厅里,宾客云集,钟父看到被簇拥在人群中的傅明霁,将人请出来。
傅明霁会来,是因为傅氏和钟家的公司目前正有合作。
“傅总,实在不好意思,有件事想请您帮忙。”
钟父带人往楼上走。
傅明霁设想了种种钟父要他帮忙做的事,唯一没想到的,是真正找他的人并非钟父,而是谢钦辞。
按照谢钦辞要求,钟夫人拿来沾染钟念念气息的贴身之物,蓝雪从一沓符里挑出一张,傅明霁把黑坨坨从铃铛里唤出来。
为了不吓到人,黑坨坨是隐身状态。
“傅先生,借你的珠子一用。”
傅明霁取下珠子。
墨玉珠子里储藏有谢钦辞的力量,谢钦辞以珠子里的力量为媒介,操控被挑出来的符。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平放在桌上的符缓缓竖起来,漂浮在半空中,符上用朱砂画的线如同活过来一般,从符纸上脱离,缠绕住钟夫人找来的贴身之物。
绕了几圈,红线松开发带,冲向黑坨坨,没入它的身体。
钟家人只觉得眼前红光大盛,不自觉闭上眼,再睁开时,本就不大的房间被一颗黑色爱心挤的满满当当。
“它会带你们去找人。”谢钦辞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黑坨坨体积庞大,却很灵活,从窗子钻了出去。
钟家人不敢多问,紧跟其上。
黑坨坨速度太快,钟家人险些跟不上,为了等他们,黑坨坨飘出去一段距离又飘回来,偶尔撒欢似的横冲直撞。
半个小时后,黑坨坨在一破旧仓库前停下。
仓库门是从外面锁着的,钟父正要叫人来开锁,黑坨坨大嘴一张,直接把锁啃坏了。
门被推开,一阵灰尘洒下,钟父挥了挥手,咳嗽几声。
钟念念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钟夫人跑过去,抱住女儿:“念念,你醒醒。”
钟沭打着电筒,在仓库走了一圈,没找到第二个人来过的痕迹。
“这座仓库已经废弃几年了,念念为什么会在这里?”
钟父拧眉:“仓库是从外面锁的,如果只有念念一个人,她是怎么进来的?”
“别纠结这些有的没的了,”钟夫人大喊,“你们快来看看,念念怎么叫不醒!”
仓库被遗弃多年,里面又脏又乱,手电筒的照明度有限,光线到不了的地方被黑暗笼罩,黑暗中,似乎藏了什么,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先出去。”傅明霁当机立断。
钟沭抱起妹妹,蓝雪拿着手机跟在他身边,边往外走边和谢钦辞形容钟念念的情况。
钟念念双目紧闭,嘴巴微张,似乎在说些什么,蓝雪凑近了去听,只听到微弱气音。
“开摄像头,给我看一眼仓库。”
蓝雪照做。
“把手机给傅明霁。”
手机到了傅明霁手里。
“你走近一点。”
谢钦辞通过存放在墨玉珠子里的力量感受,仓库里,有很浓的鬼气。
珠子贴上的一刹那,鬼气震荡了一下。
谢钦辞道:“吃了它!”
谢钦辞想的很简单,他不在,没办法亲自解决仓库里的东西,与其放任它继续害人,不如让黑坨坨吃了,一次性解决仓库里的怨气、鬼气。
跟在傅明霁身边的黑坨坨欢欣鼓舞飘进仓库。
欧耶,是好吃的!
黑坨坨一个猛子扎进去。
很快,仓库里传来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蓝雪和钟家人站在稍远一些的地方,看到整个仓库晃动起来,两分钟后,仓库塌了。
黑坨坨灰头土脸从仓库废墟里挤出来,抖了抖身上的灰。
“回去得洗个澡了。”傅明霁看了黑坨坨一眼。
“这么大只怎么洗?”谢钦辞好笑。
傅明霁认真考虑:“用冲草坪的水管可以吗?”
“谢大师,小女还没醒,她要不要紧?”钟父带着钟家人走回来,语气急切。
对钟念念的担忧压过了一切害怕,黑坨坨气息恐怖又怎样?反正不会伤害他们,钟家人现在最关心的,是钟念念的情况。
谢钦辞借着墨玉珠子里的力量感受了一下:“钟小姐是被附身了,附在她身体里的东西藏在仓库里,如今已经解决,你让蓝雪将平安符放到她身上,去一去她身体里的鬼气,半个小时后她就能醒了。”
想到被黑坨坨破坏的仓库,谢钦辞不确定问:“仓库坏了,要我负责吗?”
“谢大师不必为这点小事担心,我们钟家会处理好。”
钟父这么说,谢钦辞不再过问。
如谢钦辞所言,半个小时后,钟念念从昏迷中醒来。
钟夫人抱着钟念念好一顿哭。
“你差点吓死我,念念,你不是好好待在屋里吗?怎么突然跑出去了?”
钟念念从钟夫人口中听说了发生的事,一阵后怕:“我不知道,我当时正想下楼,听到窗户外有人在喊我,我走过去看了一眼,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事了,没事了,还好,有惊无险,”钟夫人不断抚摸女儿头发,“这次要多谢你蓝雪姐姐,知道吗?”
钟念念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从母亲口中得知蓝雪为了救自己所做的事,心中说不触动是假的。
钟念念看向坐在床边一脸担忧的蓝雪,别别扭扭道:“谢谢你,还有,对不起,嫂子,之前是我太任性了。”
钟念念生日当晚,钟家宣布钟沭和蓝雪的婚讯。
几天后。
像往常一般给牡丹浇水的时候,傅明霁发现牡丹掉花瓣了。
莹白泛粉的花瓣落在花盆里,落了浅浅一层。
傅明霁一片片捡起来,数了数,一共有十二片。
他将花瓣拢在一起,拍照片给谢钦辞发过去。
谢钦辞似乎不忙,直接打了视频过来。
“不是说花瓣卖完了?”
“是卖完了,现在还有人在找我买,外面已经炒到十万一瓣了,有价无市,”傅明霁拿着手机走到花盆边,“我今天起来给它浇水的时候,发现它掉花瓣了,刚刚那些都是我在花盆边捡的。”
“掉花瓣?”谢钦辞诧异,“精怪会掉花瓣吗?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傅明霁看了眼生机勃勃花枝招展大了两圈花盆都快装不下的牡丹,实在无法违心说出它生病的话。
镜头翻转,傅明霁拿着手机往后退了些,将整株花拍进去:“它又长大了。”
谢钦辞打量了一会,实在看不出牡丹有哪里像生病的样子,只看出了,“它是不是该换花盆了?”
“这个花盆要装不下了,”傅明霁靠近了些,给谢钦辞看花盆里,“根都长出来了。”
一些根已经挤到花盆边缘了。
“给它换个大一点的盆,那些花瓣你先收着,等我回来看过再决定怎么处理,至于这株花……”
谢钦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隔着屏幕,他无法感知到花的状态。
“要是你觉得它有哪里不对,就丢给黑坨坨吃掉吧。”
说起黑坨坨,傅明霁难得沉默了会。
谢钦辞看他脸色不对,问:“黑坨坨也不对劲?”
“没,就是它的食物吃完了,最近闹着不肯进铃铛。”傅明霁拿它没办法,只能放养。
“你别太纵着它。”
“谢哥,你在和谁讲电话?”顾眠推门进来,听到最后一句。
怎么给他一种夫妻间聊孩子的错觉?
顾眠摇摇头,晃掉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
“我在看我养的花,它今天掉花瓣了。”
“是那朵牡丹吗?我能不能看一看?”顾眠超感兴趣凑过来,猝不及防和屏幕里的傅明霁对上,一愣,心中的疑惑不经思索说出,“谢哥,你说的花就是他吗?”
高大,禁欲,俊美。
把这样一个大个男人当花养在家里,好时髦啊。
不愧是他谢哥!

谢钦辞:“……你在想什么?那是傅先生,你不是见过吗?”
“哦哦,”顾眠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一拍脑门,“对不起,我脑子没转过弯来。”
傅明霁将镜头转回去,露出他对面的牡丹。
“原来谢哥说的花是这个,”顾眠疯狂给自己找补,“不愧是能入我谢哥眼的花,就是和别的花不一样,看这大花盘子,比寻常花大了一圈……”
似乎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夸赞声,牡丹轻轻扭动身躯。
顾眠揉了揉眼:“谢哥,它,我怎么看到它动了?”
“这朵花都快成精了,能动不是很正常吗?”谢钦辞拿回手机。
顾眠脑海里缓缓升起一个巨大问号:“成,成精?!”
“不是说建国后不许成精的吗?!”震惊之大,最后几个字都破音了。
谢钦辞对他的一惊一乍感到无语:“你还看不看花了?”
“看,看。”这可是快成精的牡丹,外面那些上百万一株的和它比起来弱爆了好吗。
让顾眠一个人欣赏牡丹,谢钦辞继续和傅明霁说话。
“钟家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
“她已经完全恢复了,蓝小姐给她送了片花瓣,她高兴得不行。”
这件事谢钦辞知道,是蓝雪和她说的。
钟家一家人都非常感谢谢钦辞,无论是蓝雪送给钟念念的那瓣花,还是在谢钦辞指导下救下钟念念,如果没有谢钦辞,他们简直不敢想,钟念念会怎样。
谢钦辞进账一笔,也很高兴。
数了数自己的余额,谢钦辞还是愁:“燕京的房子怎么这么贵?”
“主要是你看的地段贵。”傅明霁倒是想直接送给他,奈何谢钦辞不干。
“谢哥,你还在为房子的事发愁啊?”顾眠从欣赏牡丹的美貌中回过神来,“不如我给你送一套你先住着吧,我名下有好多空置的房子,都……”
感受到一道凉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顾眠噤声。
顾眠转动脑袋,四处寻找那道目光的来源。
“不用了,我现在又不回去,”谢钦辞往后靠在沙发上,“距离回去还有两三个月,说不定我回去的时候钱已经够了。”
“也是,”顾眠小动物直觉发挥作用,理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和傅明霁聊了会,外面有工作人员进来喊人。
“谢老师,林导有事叫你过去。”
“你先去忙吧。”傅明霁道。
林导叫谢钦辞为的是周华旭的事。
周华旭拍戏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脚脖子,他是男主,没法拍摄只能暂停。
医生来给周华旭看过后,给出的结果不太理想,伤筋动骨一百天,周华旭伤到了骨头,得好好养一段时间。
这么一来,就算林导能将其他人的戏份拍了,还是要耽误一段时间。
周华旭坐在工作人员临时找来的椅子上,脸色苍白,受伤的脚搁在小马扎伤,伤处高高肿起。
医生正在给他处理伤口。
林导站在一边,眉头紧紧皱起。
“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如果谢钦辞记得不错,周华旭刚才拍的戏里,没有吊威亚等危险动作。
“是我不小心,从那边跑过去的时候,崴了一下。”周华旭指向不远处的围墙。
谢钦辞看了四周一圈,走到围墙边。
顾眠跟了上去,小声问:“谢哥,怎么了?”
谢钦辞在围墙边感受到了淡淡的阴气。
他摇摇头,没说什么。
林导暂停拍摄,让剧组工作人员去围墙边排查危险,周华旭被抬了回去修养。
“男主受了伤,为了尽量少耽误进度,这几天我们先把其他戏份拍了,你们应当没问题吧?”
没人提出意见。
周华旭的伤有目共睹,即使有人心中犯嘀咕,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谢钦辞单独的戏份不少,那些本该在后期拍摄的戏份被林导提到前面,担心他转不过来,林导单独留下他,和他讲戏。
“这个角色后期和前期很不一样,你要拍摄的这几段情绪状态变化太大,我和你仔细讲一下,你回去好好准备,本来该多给你一点缓冲时间的,这下全挤在一起了,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来问我……”
林导说了很多,仔细和他分析了角色各阶段的感情变化,谢钦辞听得很认真。
一开始,他演戏全靠模仿,模仿的局限性很大,好在在《同归》剧组遇到了不吝于给他开小灶的成老,如今又遇到对作品负责的林导。
两个剧组,让他收获颇丰。
晚上,谢钦辞靠在床头看剧本,突然感受到一股奇怪的力量涌入身体。
和他知道的任何一种力量都不同,这股力量很微弱,却很温和,如涓涓细流,一点点滋润干涸枯田。
谢钦辞仔细感受了一下,没感受到这股力量的来源。
确认这股力量对他影响不大后,谢钦辞将之暂时放到一边,专心看起剧本。
钟念念把蓝雪拉到自己房间。
蓝雪一头雾水跟她进来。
生日那天发生的事让两人关系得到了极大改善,后来蓝雪将花瓣送给钟念念,钟念念激动之下抱住她,别别扭扭祝福她和哥哥百年好合。
蓝雪没想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么意外得到,她很感谢谢钦辞,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觉得能在《同归》剧组遇到谢钦辞,是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钟念念不再敌视蓝雪,最高兴的莫过于钟沭,其次就是钟父钟母。
两人都是明事理的人,知道这次生日的事若没有蓝雪,钟念念不知要受多少罪,对蓝雪越发看重。
有钟家保驾护航,蓝雪和钟家继承人钟沭婚讯公布后,网上基本上是一片祝福声。
蓝雪跟钟念念来到她的房间。
钟念念的房间是很标准的公主房,粉色为主,非常梦幻,钟念念拉着蓝雪坐到床边,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现在是后悔的,后悔从前对蓝雪的敌意,后悔先入为主觉得蓝雪是个为了嫁入豪门不择手段的人,以至她和蓝雪的关系僵了这么久。
都怪彭天晴,要不是她一直在自己耳朵边念叨某某明星为了嫁入豪门使了什么肮脏手段,她也不会在知道蓝雪职业时对她的第一印象那么差。
“念念,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蓝雪见她一副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心中好笑。
“我,之前的事……”
“之前的事你已经和我道歉好几遍了,我知道你过去对我有误解,现在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不用一直翻旧账。”
钟念念憋了会儿,突然转身抱住她:“我知道我以前很讨厌,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
“只要念念以后别像之前那样,我就不会讨厌你。”
钟念念闷闷“嗯”了一声。
“你喊我进来只为了这事?”
“不是,还有一件事,”钟念念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埋在蓝雪肩膀上,“蓝雪姐姐,你之前和谢大师一个剧组拍戏,能和我讲讲吗?”
知道是谢钦辞救了自己之后,钟念念在网上补了谢钦辞所有事迹,越看越被谢钦辞的魅力折服,十几岁的孩子,正是慕强心最盛的时候,钟念念一遍遍问父母那天事情的细节,一边在网上补谢钦辞的视频,俨然成了谢钦辞的忠实粉丝。
“对谢大师这么好奇啊?”看她别扭的样子,蓝雪打趣。
“嗯,我现在觉得,那些明星和谢大师比起来,都弱爆了,蓝雪姐姐你知道吗,我加入了谢大师的粉丝后援会,我要争取成为一名大粉,以后说不定有机会靠自己的努力走到谢大师面前,亲自和他道谢。”
说起谢钦辞,钟念念打开话匣子,一口气说了好多,说完后,眼巴巴看向蓝雪。
蓝雪挑了些剧组的趣事和她说了。
这天晚上之后,钟念念几乎成了蓝雪的小尾巴,蓝雪走到哪,她跟到哪。
在家修养了一段时间,钟念念回到学校。
好友一拥而上,围着她问东问西。
无他,钟念念生了场病回来,气色一点没有病弱的样子不说,脸蛋儿红润的完全不像是生了病的样子,尤其她的皮肤,光滑细腻,脸上冒出的几颗痘痘完全消失不见。
“念念,你真是在家里养病,不是去国外调养了吗?”一个小姑娘没忍住,在钟念念脸上摸了一把,意犹未尽又摸了几把。
“看看这小脸蛋,白里透红,快交出保养秘方。”
蓝雪隔着人群和王璐对视,眉眼弯弯:“哪有什么秘方,是我天生丽质。”
“好啊,独享好处,还是不是朋友了?”
几人笑闹作一团。
只有人群中的彭天晴,看似在笑,眼中的戾气完全藏不住。
闹了一会,彭天晴凑到钟念念身边,状若不经意地问:“念念,你哥和那个蓝雪是不是要结婚了?”
“对啊。”钟念念把玩自己的头发。
“你就这么……哎,不是,你不是不想她进你家门吗?”彭天晴急了。
钟念念转头,深深看她一眼:“她是跟我哥结婚,又不是跟我结婚,我哥满意就行了,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不想她嫁进我家?”
“哪有?”彭天晴讪笑,“你别多想,我只是替你不值,以你哥哥的条件,结婚对象怎么也该是圈里有名有姓的家庭出身,这个蓝雪有什么?一个戏子而已。”
“戏子怎么了?”钟念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都二十一世纪了,还对职业有偏见,演员不也是堂堂正正赚钱吗?你凭什么看不起?”
钟念念一顿输出,彭天晴懵了,笑闹的其他女孩也懵了。
落针可闻的环境中,王璐小心求证:“念念,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欢明星吗……?”
“那是我年少无知,”钟念念哼了一声,“以后不许你们在我面前贬低明星这个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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