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酒厂劳模与长野孔明的恋爱小游戏—— by千代小真
千代小真  发于:2023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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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心裂肺的怒吼声在小巷中回响。
琴酒沉默,诸伏高明沉默,就连一向喜欢在这种时候打趣两句突出自己恶劣人设的波本也没有说话。
爱尔兰掏出了手枪,琴酒并没有阻止。
然后,爱尔兰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得其利的方向,他声音冷漠,却又仿佛透着其他的什么情绪,开口:“既然如此,得其利,你现在就去死吧。”
得其利抬着头,与爱尔兰对上了视线。
得其利的眼神中没有怨恨,爱尔兰的眼神中也没有愤怒,枪就那样响了,带去了一条鲜活的生命。
子弹没入了得其利的胸口,心脏被击中后人不会立即死亡,诸伏高明甚至看到了得其利眼神中对于爱尔兰残留的感激,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就连琴酒与波本都没有拆穿两人的演戏。
“对于叛徒,不该抱有丝毫感情。”爱尔兰收起手枪,朝琴酒与波本说道:“皮斯克大人交给我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我现在要带他的尸体回去交差。”
“请便。”波本强挤出一抹笑容,做了个“请”的手势。
琴酒则什么都没说,冷漠地带着高明转身离开了。
“需要我帮忙吗?”波本也很想离开,但他明白自己在此刻真正该做什么,他必须在爱尔兰这里狠刷存在感,最好将爱尔兰的仇恨全部都吸引过来。
于是,波本走上前踢了两脚尸体,然后轻蔑地踩住了尸体的头。
爱尔兰无动于衷,但是他偏开了头。
“稍等下,我需要拍张任务完成的照片。”波本说着拿出手机,踩在尸体上对着镜头比了个剪刀手,露出灿烂的笑容拍摄下来。
“够了吗?”爱尔兰冷声质问。
“可以了可以了,真不用我帮你搬回去吗?”波本继续热情地询问。
爱尔兰没理会他,直接将得其利的尸体扛在了肩膀上。
“你看,爱尔兰,跟着皮斯克就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来朗姆大人这里。”波本笑眯眯地为朗姆招揽下属:“如果他是跟在朗姆大人身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真是可惜,前几天明明我还邀请过他的。”
爱尔兰闻言,眼神凶狠地看向波本。
波本的脸上依旧带着充满恶意的笑容,似乎是在挑衅。
波本毕竟是朗姆的心腹,爱尔兰不可能在此对他做什么,只能一言不发的离开,心中却暗暗将这笔账记在了心里。
朗姆——
这次的债,他迟早要让朗姆血债血偿!
车子上,琴酒与诸伏高明都很沉默。
爱尔兰与得其利的表演他们都看出来了,只是很难想象,得其利在那种情况下竟然会做出那样的选择。
“他在用最后的价值来保护皮斯克。”诸伏高明的语气沉重极了。
“他们的确对皮斯克相当忠诚。”琴酒并不否认这一点,在组织里,不找到什么目标是很难生存下去的,皮斯克就是得其利的全部期望。
诸伏高明陷入沉默,许久,他开口:“从朗姆那里动手吧。”
早点干掉朗姆,早点接手组织,早点结束这种没必要的牺牲。
琴酒同样心情沉重的点头,这次的目标完全是上寺晴人的选择,他只是配合公安罢了。
天空黑沉沉的,似乎很快就要有一场倾盆大雨。
爱尔兰没有将得其利中途丢下,而是直接带着得其利的尸体去见了皮斯克,然后在他的面前长跪不起。
皮斯克的心情也很差,但他还是走过去想要将爱尔兰搀扶起来,可是一向听话的爱尔兰这一次却没有随着他的搀扶起身。
“皮斯克大人,对不起,我没能救下得其利。”爱尔兰眼含热泪,狠狠攥紧了自己的拳头,痛苦极了。
皮斯克让他去将活着的得其利救回来,但是他都做了什么啊?他非但没有救下得其利,甚至逼迫得其利承认了背叛的罪行,将得其利打上了叛徒的烙印。
爱尔兰知道当时他根本没得选择,知道得其利也是自愿的,但他真的很难和自己和解。
“怎么回事?听说得其利承认了他的背叛?”皮斯克感到很震惊,他是看着得其利一天天成长起来的,从训练营的时候就在照拂他,可以说对那个孩子再了解不过,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背叛组织呢?
“得其利不是叛徒!”爱尔兰大声说道:“他是为了帮皮斯克大人洗清嫌疑才承认的,当时的那种情况我只能杀了他。”
爱尔兰将当时的事情对皮斯克解释了一遍,皮斯克的表情先是震惊,然后便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之中。
是他的错。
皮斯克明白,他不该让爱尔兰过去,不然的话得其利也不会承认他叛徒的身份。
“这不关皮斯克大人的事,就算我不去,得其利也肯定会被琴酒和波本杀死!”爱尔兰看出了皮斯克的愧疚,立刻安慰他。
皮斯克却没有感受到安慰,如果他不派爱尔兰过去,尽管得其利会被杀死,但至少不会死的这样冤屈,最后竟然还承认了叛徒的身份。
“站起来,爱尔兰。”皮斯克坚定地对爱尔兰说道。
爱尔兰还想跪着,但见皮斯克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缓缓站了起来。
得其利的尸体就放在一旁,爱尔兰甚至不敢去看,每看一眼都感到悲伤与愧疚。
“是朗姆的错!”爱尔兰很快想到了波本的挑衅,对皮斯克告状:“这一切都是朗姆策划的,警视厅的那个卧底也听从朗姆的命令,朗姆之前派遣波本去招揽过得其利,被得其利拒绝了,他是在杀鸡儆猴!”
皮斯克大惊,问:“你怎么会知道?”
“都是波本亲口说的。”爱尔兰咬牙切齿,简直恨不得咬下朗姆一口肉来。
就因为拒绝了他的招揽,就因为对皮斯克大人忠心耿耿,朗姆竟然就对组织的成员下这样的黑手!
爱尔兰真的无法忍受,皮斯克也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神情有些恍惚。
“爱尔兰,传下去话,如果朗姆再私下联系你们进行招揽,你们就答应下来。”许久之后,皮斯克叹了口气,仿佛一下子老了许多。
“皮斯克大人!”爱尔兰震惊出声。
“你们斗不过朗姆的。”皮斯克一点都没有怀疑爱尔兰的话,朗姆当年对琴酒招揽不成便生杀机,导致两人现在都是死对头,会对他的人动手根本就不足为奇。
他的下属斗不过朗姆,皮斯克自己也斗不过,想保住他们的性命就只能让他们去投靠朗姆了。
但是……
“我不去!”爱尔兰几乎是咆哮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在皮斯克面前流露出这样的态度,他的眼神愤怒得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一字一顿地宣誓:“我、一、定、要、杀、了、朗、姆。”
他和朗姆,誓不两立!

伴随着一记巨响的闷雷,一场大雨倾盆而落。
诸伏高明静静的站在窗边,望着外面天空中不时闪过的苍白闪电,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不上不下得十分难受。
他的心情仍没有平复。
得其利的反驳、得其利的愤怒、得其利的自毁……
只要闭上眼睛,小巷中发生的事情便一幕幕在他的眼前上演,对方的不甘与绝望仿佛完全灌输到了诸伏高明的心中,两人的感情在此刻融为一体,都感受到了那种凛然的绝望。
诸伏高明以前做过警察,他知道该如何调整自己的情绪,也有很多调整情绪的方法,但此刻,他放任情绪的自流。
一个生命消逝了,他不能随随便便就调整好情绪继续接下来的生活,他必须感受生命的沉重,就像他教授琴酒的那样。
“高明。”琴酒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
“怎么不睡了?”这会儿已经是深夜了。
琴酒的语气有些担忧:“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不在床上,还在想得其利的事情?”他很担心,担心高明会出事,也担心高明的心理会出问题。
“无论如何,得其利是因我们而死。”
“要我给你说说他杀了多少人吗?”琴酒问,就要开始给高明讲述得其利的战绩。
诸伏高明却摇了摇头,说道:“资料上我都已经看过了。”
他很痛恨,会想要将得其利绳之于法,但这并不代表诸伏高明在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不会受到触动。
人之所以是人,是因为人在有感情的时候同样拥有着理智,但有理智知道该如何做,却并不代表就完全失去了感情。
诸伏高明依旧会难过,哪怕得其利罪大恶极。
豆大的雨点“啪啪”敲打着窗子,诸伏高明缓缓转身,对上恋人那双翠绿的眸子,一道闪电亮起,将琴酒脸上的担忧映照得一览无遗。
“让你担心了。”诸伏高明朝自己的恋人露出一抹安抚性的微笑,说道:“没事的,我只是在想该如何减少伤亡地夺取组织。”
“很难。”琴酒并不认为那样的事情会容易。
诸伏高明点头,他没有否认,那的确有些难度,但他总不可能什么都不去做。
“你没有想过吗?高明,就算我篡位、成为组织的boss,组织的未来会如何发展谁都不清楚。”琴酒对此其实并没有绝对的信心,他会为了自己的恋人努力将组织转型,但组织并非只是boss的一言堂,就算是现在的先生不也只是在制衡他和朗姆而没有直接收拾掉他们吗?摊子铺得越大就越难管理,就算是最高高在上的那个也一样。
如果到时候……
如果到时候他没办法控制组织的发展,组织依旧在一条死路上走到底,他与高明会不会也走到对立面上?
琴酒无法保证,他只能尽量去控制。
“也不是没有办法,组织现在有几个小头目,如果你能将除朗姆之外的其他几人拉拢,都同意转型的话,最后应该不会太艰难。”诸伏高明倒是并不担忧这点。
“皮斯克一向中立,从来就没有投靠过谁,当然,如果我真的成为boss他一定会听话,麻烦的是贝尔摩德。”对于那个女人,琴酒的心里一向很没底。
诸伏高明想象着那条狠毒的美人蛇,也微微点头认同,的确,贝尔摩德对琴酒的态度虽然暧昧,但很难说真的到了那一步贝尔摩德会如何选择。
“那个女人不喜欢光明。”琴酒思考着,对诸伏高明说着自己所认识的贝尔摩德:“她是个笑着就可以对你胸口插刀的女人,在她的身上我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善良,她自己也说过,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神明与救赎,她会永远跟随这样的组织腐烂到底。”
正因如此,琴酒觉得贝尔摩德不会同意转型,甚至还会拉着他一起下地狱。
从小生活在地狱中的女人,是见不得其他人生活在阳光下的。
“试探下她的态度?”诸伏高明问。
琴酒想了想点头,的确可以试探一下,而且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就算知道他想要篡位也只会开开心心在一旁看戏,绝对不会举报他。
次日,琴酒还没有去找贝尔摩德,皮斯克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琴酒直接将人约到了家里,诸伏高明在桌子上摆了两个插着樱花花枝的花瓶,樱花娇艳欲滴,煞是美丽。
皮斯克进门,见到诸伏高明后也神色如常,朝他微微点头后走向琴酒。
“什么事?”琴酒皱眉问他。
“是关于得其利的事情。”
琴酒冷漠地扫了他一眼,冷道:“你该不会是来为那个叛徒说好话的吧?他已经亲口承认了自己的背叛,这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不必再提。”
“如果我说,这其中有朗姆的手笔呢?”皮斯克没有退缩,而是死死盯着琴酒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他、陷、害、得、其、利。”
听到死对头的名字,琴酒的表情果然顿了顿,然后便皱着眉头看向皮斯克。
“证据。”
“波本曾代替朗姆去招揽得其利,但是被得其利拒绝了。”皮斯克立刻说道。
琴酒嗤笑道:“这可算不上是证据。”
“警视厅的卧底是朗姆的人。”
琴酒依旧无动于衷,毕竟皮斯克所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根本没办法证明是朗姆在谋害同僚。
“琴酒,朗姆故意给你下毒的事情,难道你也有证据吗?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找到证据!”皮斯克疾声厉色。
琴酒的脸色骤然一沉,抬头以一种看待死人的眼神看着皮斯克。
如果是以往,皮斯克肯定已经退缩了,但这次他只身前来,所求之事势在必得,容不得他半途而废。
于是,皮斯克继续说道:“我们都没有证据,不可能通过这件事情扳倒朗姆,就算我们拥有证据也根本扳不倒他,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但是琴酒,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手下再一次被朗姆给害死,我决定和你联手。”
第一次,这是一向中立的皮斯克第一次选择站队。
琴酒没有说话,诸伏高明也没有打扰琴酒的思绪,只为皮斯克倒了一杯水。
“谢谢。”皮斯克接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已经全都是汗了。
在组织里,琴酒和朗姆都是皮斯克不敢去得罪的人,倒不是说这两个人就比他高一等,但两人的行事风格过于强硬,贸然接触很可能会给自己惹上大麻烦。
但是现在,他已经没得选了。
皮斯克双手端着水杯紧张地看着琴酒,却根本不敢去喝,直到诸伏高明也递给琴酒一杯水。
琴酒接了过来,下意识喝了口水,身上的压迫感在这个瞬间似乎减淡了不少。
皮斯克这才松了口气,连忙也跟着喝了口水,也终于开始正视琴酒身边的诸伏高明。
琴酒身边养了个金丝雀,这在组织里早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但皮斯克并不是多八卦的人,只隐约听说过一言半语,他本以为诸伏高明只是被琴酒驯服的笼中鸟,但现在看来诸伏高明对琴酒的影响力也不小。
“别看他,皮斯克。”琴酒的语气冷冰冰的。
皮斯克立刻收回视线,不再看诸伏高明,问:“你考虑的如何了?”
“对付朗姆,你有那个能力吗?”琴酒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皮斯克眼神一黯,又很快为自己正名:“琴酒,你不要太小看我,如果我将属下召集起来……”
“重要的不是你有多少的追随者,重要的是,你真的有胆量和朗姆作对吗?”琴酒逼问着他,并且警告:“我这里不欢迎中途跳车的人。”
要么就别干,要么就干到底,琴酒不允许自己的盟友有任何懦弱。

第103章 松田在试探
皮斯克的心脏剧烈得跳动起来,他明白琴酒是什么意思,也明白结盟的机会近在眼前。
只要他做出保证,只要他不做扯后腿的事情……
“有什么话还是想好再说。”诸伏高明提醒皮斯克,以免他被复仇的欲望所影响。
“我明白。”皮斯克感激地看了诸伏高明一眼,却仍是坚定地对琴酒说道:“在对付朗姆这件事上,我绝对不会退缩。”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琴酒对皮斯克难得露出了一抹欣赏的笑容,道:“他也不算追随错人。”
想到得其利,皮斯克眼神一黯,但与琴酒合作的念头却更加坚定了。
他们是最恶劣的骗子,欺骗了皮斯克,欺骗了得其利,让最应该仇恨他们的人认贼作父。
所以,在皮斯克准备离开的时候,琴酒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你和我结盟,是要为得其利复仇,还是要保护好你其他的下属?”
皮斯克一怔,眼神有些疑惑,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一码事。
“如果只可以二选一呢?”
皮斯克不明白琴酒之后的计划,他沉思了片刻,开口:“虽然得其利的死很让我难过,但他毕竟已经死了,我还是更希望能保全现在还活着的人。”
如果只能二选一,皮斯克会选择保护自己其他的下属,他相信得其利也能理解他的选择。
琴酒微微点头,目送皮斯克离去。
“真没想到。”诸伏高明有些唏嘘,皮斯克竟然会来找他们寻求合作。
琴酒语气平静:“我倒是已经想到了,皮斯克斗不过朗姆,为了保住手底下的人,他肯定会选择一个人进行站队。”
朗姆或是他,二选一。
是的,二选一。
琴酒想,朗姆依旧在皮斯克的选择之内,毕竟皮斯克就是那样的一个人,他没有多少的骨气,和朗姆对着干这样的事情向来与他不符。
“是爱尔兰吧。”琴酒猜出了事情的真相,或许是爱尔兰影响到了皮斯克的决定,这才会让他做出如此破釜沉舟的选择。
“他真的很为下属着想,组织里有很多这样的人吗?”诸伏高明沉思,黑与白的界限从来就没有那样明朗,好人会做坏事,坏人当然也会有某些伟光正的表现。
“反正贝尔摩德和朗姆绝不是那种人。”琴酒嗤之以鼻,那两个家伙只知道将下属当作消耗品来利用,才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诸伏高明又笑着问琴酒:“你也是皮斯克那样的人?”
琴酒一怔,然后立刻摇头,“我可不是那种蠢货。”
只知道一味的退缩,只懂得隐忍、自保,最后他又能保住什么?不,他什么都保不住。
琴酒自然也在意自己的下属,但他和皮斯克最大的区别就是他强烈的攻击性,任何胆敢对他的人下手的家伙都会被他一一杀死,就像是君顶,也像是西打酒,甚至他们的上司朗姆也在琴酒的猎杀计划内。
以攻代守,这才是最完美的保护。
琴酒本来想亲自去试试贝尔摩德的想法,却被诸伏高明阻止了,最后将这个严峻的任务交给了最近每天都在躲着贝尔摩德走的松田阵平身上。
“蛤?试探那个女人?你们不要太过分!”电话里,松田阵平难以置信又愤怒地朝高明嚷嚷:“你们知不知道她有多胡搅蛮缠?我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她,她一个大明星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堵我!”
“正因如此,所以才要拜托你。”
“我可不想和那个女人扯上关系!”
诸伏高明笑了,说道:“松田君,贝尔摩德一连这么多天都没有对你下手,我想她对你的兴趣足以保证你的安全。”
“我现在不担心我的安全,我担心我的节操。”
然后松田阵平就听到了琴酒的一声嗤笑。
如果不是隔着电话,这会儿松田阵平绝对撸袖子冲过去了,骂骂咧咧:“高明哥,你让琴酒那混蛋听电话,他那是什么意思?一个犯罪分子还敢看不起警察?”
“给我。”松田阵平听到了琴酒的声音。
诸伏高明却并没有将手机给他,而是继续朝松田阵平说道:“这件事情对我们之后的计划非常重要,思来想去,我只能拜托你了。”
诸伏高明的请求十分真诚,令松田阵平很难拒绝,于是这个警察队伍中的刺头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好,我可以试试看,不过高明哥你不要抱太大希望,那女人很狡猾,我不一定能试探出来。”
“多谢。”
挂断电话后,正在执勤的松田阵平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当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停在他面前的时候,简直令他更加头疼了。
贝尔摩德怎么来得这么快!
“嗨,松田警官,喜欢我今天的车子吗?”贝尔摩德打开车窗,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目光地朝松田阵平热情地打着招呼。
松田阵平硬着头皮没有逃走,接受着周围路人和同事们凌迟般的眼神。
贝尔摩德怎么就有这么多的车子?!
昨天是雪铁龙、前天是迈巴赫、大前天是宾利、之前还开了那辆他一向喜欢的马自达……
这个女人她是卖车的吗?还是钱多到没地儿花?黑衣组织的工资水平他真的无法想象。
贝尔摩德打了个招呼后也没抱希望,因为以往这位警官总是不耐烦地偏开头去,然后就再也不理会她了。
可是这一次,在贝尔摩德惊讶的目光中,松田阵平朝着她走了过来,而就在松田阵平走过来的短短几步间,她脑海内立即疯狂闪过交规,仔细检查自己有没有哪里违反规定了。
然后,车门被拉开,一向避她如蛇蝎的卷毛警察坐到了副驾驶上。
“松田!”和松田阵平一起执勤的同事忍不住喊他。
松田阵平从车窗朝同事喊话:“帮我请假,我有点私事要处理。”然后便又对贝尔摩德冷冷说道:“开车。”
贝尔摩德娇笑了一声,发动车子的同时问他:“私事?是要处理我吗?”
“不要明知故问了,堵我这么多天,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松田阵平撩了把头发,冷静地说道。
贝尔摩德也没有废话,发动车子载着松田阵平离开,直接带着他去了一家五星级宾馆。
松田阵平:……
虽然他说话是直接了一点,但是贝尔摩德是不是也直接过头了?
松田阵平的脸色已经完全黑了,完全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会遭遇些什么,这样他根本没时间试探,不想失身现在就得跑路。
松田阵平的手已经摸上了车门把手,贝尔摩德将一切看在眼中,恶趣味儿地将车子在宾馆门口放缓了速度,然后又一个加速冲过宾馆。
松田阵平:……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松田阵平对贝尔摩德怒目以对。
“别着急,松田警官,虽然你很帅气,但我也不会这么急色。”贝尔摩德粉嫩的舌尖轻轻舔舐过红艳的嘴唇,暧昧地说道:“先去吃个饭如何?等吃完饭,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可以再好好深入交流一下。”
松田阵平:……
你说的那个深入交流,是正经的交流吗?
松田阵平没理由拒绝,梗着脖子点了点头,在心中谋划该如何试探贝尔摩德的态度。
这会儿是大白天,没有烛光晚餐,却有一顿丰盛的法国大餐。
仿佛从来便缺乏浪漫细胞,松田阵平不管对什么菜都囫囵吞枣,看得贝尔摩德甚为牙疼。每到这个时候贝尔摩德都会怀疑自己的眼光,她怎么就能看上这么一个奇葩,不懂得怜香惜玉也就罢了,还处处透露着粗俗,和诸伏高明真的一点都不一样。
不过算了算了,贝尔摩德也不是要和松田阵平过一辈子,她只是享受驯服对方的过程,比如今天松田阵平肯上她的车,这种一连几日败北却突如其来的成就感令她愉悦极了。
“要来点鹅肝酱吗?”
“好。”松田阵平直接用叉子插了一整块鹅肝酱塞进嘴里,然后配合着点心咽了下去。
贝尔摩德:……
很好,每当她春心萌动的时候,总会被松田阵平的行为一盆冷水浇醒,这大概也是属于松田阵平的一种特殊的能力吧。
“今晚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星星?”贝尔摩德温柔地询问:“听说今晚有狮子座的流星雨。”
“流星雨?那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石头到处乱飞吗?”
贝尔摩德:……
神特么石头乱飞,你就不能稍微浪漫一点吗?
贝尔摩德头疼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感觉松田阵平简直无理取闹。
松田阵平却在此刻皱了皱眉,提醒她:“不要浪费食物,你们这些大明星一个个表面挺光鲜亮丽的,但陋习倒是不少,点这么一大桌的菜给谁吃?我是男生,饭量大一点,但是你至少也要消灭三分之一才行。”
听着松田阵平格外认真的语气,又看了看摆满了一张大桌子的菜肴,贝尔摩德的表情瞬间凝固。
松田阵平一边吃着一边扫了她一眼,见到她这副表情,突然地体会到了一种和这女人约会的真正快乐。

第104章 松田继续试探
男人的快乐是很简单的,比如看贝尔摩德突然变色的脸,再比如说几句话气得贝尔摩德捶桌瞪眼。
就很快乐。
“你最近没戏拍吗?”
“最近在休假。”
“没资源就说没资源,找什么借口。”
“……”
再比如。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我现在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都不知道喜欢我什么就追,怎么?你见一个爱一个?水性杨花?”
“……”
甚至是。
“最近工作上遇到点不愉快。”
“辞职吧。”
“导演那边,似乎对我有些意见。”
“演技不行吧?导演就烦这个。”
“……”
沉默,一次又一次的沉默。
第一次约会,第一次吃饭,贝尔摩德被松田阵平怼得咬牙切齿。
她当然也足够牙尖嘴利,有些话不是没办法反驳,但是她真的无法理解,面对她这样的一个大美女,松田阵平这37度的体温是怎么说出这种至少零下20度的话的?
果然,上帝给你打开一扇窗,就肯定会关上一道门,贝尔摩德此刻深以为然。
比如她,拥有美貌与财富,却偏偏失去了自由,只能一日又一日在组织沉沦。
再比如松田阵平,明明是这么帅气的一个人,张嘴就想让人把他打死,也难怪到现在都没有女朋友。
不,应该说松田阵平幸好没有女朋友,否则不管是谁,一定都会被他给气死的。
“你怎么不说话了?”松田阵平这会儿反倒是放开了,笑嘻嘻地问她:“既然是你追求我?是不是应该有点表示?”
“什么表示?”贝尔摩德的表情都有些木了,是了,这一次是她主动追求人,而不是那些臭男人追求她。
“我开的那辆车有点旧了……”
贝尔摩德直接将玛莎拉蒂的钥匙丢给了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一愣,表情难以置信,没想到贝尔摩德竟然还真的给他送车,他刚刚只是故意在气她罢了。
“我都忘记了,追求人是该有个追求人的样子。”贝尔摩德很快调整好心态,十分自然地对松田阵平说道:“我今天开来的车子颜色有些张扬,可能不太适合松田君,不过没关系,明天我会开一辆颜色没那么张扬的车子过来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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