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贾赦有了植物系异能—— by古灵灵
古灵灵  发于:2023年09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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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轩闻言喝了一口茶,“哦,是谁这么大胆,敢伤了修国公,这其中可是有什么误会?”
侯晓明就差痛哭了,大声说道:“陛下啊,这事没有误会,那贾赦就像疯狗一样没有理智,上来就指使人踩断了我的腿。”
大殿里一下子变得很安静,司徒若站出来冷笑了一声。
“我说修国公啊,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毛病是越来越厉害了。昨天梅园的人都知道,你是因为没坐稳凳子才摔断了腿,怎么就变成赦国公让人伤的你。”
“你莫不是瞧着赦国公年纪轻轻与你平起平坐,心里不甘吧。”
周围看戏的大臣见司徒若站了出来,都在心里想着。
果然事关贾赦,司徒若就一定会站出来。
市井里早就流传着一些谣言,说贾赦时不时就会去贤王府住几天,司徒若的儿子还称呼贾赦为干爹。
侯晓明被司徒若气到了,再看上头司徒轩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他也拿不准司徒轩是什么意思。
司徒若见侯晓明不说话,还故意嘲讽道:“修国公为何不说话了,难道是理亏了不成。”
“唉,可怜了赦国公,因为没有门生在朝中为官,连上早朝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任由他人泼他脏水。”
候晓明眼神悲痛望向司徒轩,“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属实啊,绝无半句虚假之言,您可以宣齐国公询问,当时齐国公也是在场的。”
司徒若又抢在司徒轩面前说话,“得了吧,满朝文武谁不知你和齐国公沆瀣一气,关系好到都能穿同一条裤子。”
“齐国公又向来是个老好人,自然是你说什么,他就附和什么了。”
司徒轩装作烦躁皱了皱眉,呵斥司徒若:“贤王,不得对修国公无礼,既然修国公提起齐国公,那便宣齐国公进殿作证。”
齐国公平时也跟贾赦一样,无事不上朝,今天本来是不想来的,因为昨天在梅园丢了大脸。
不知是哪些个缺德玩意,把他和陈虎被丢到戏台上的场景画了下来,还暗中进行了售卖,定价还挺高。
等他今晨发现时,百姓已经在开始谈论他的身材,嘲笑他的肚子太大全是肥肉。
齐国公跟着小太监进了大殿,先是对司徒轩行了礼,然后也跟司徒轩哭诉道:“陛下,您可得为老臣做主啊,那赦国公欺人太甚。老臣…老臣都快没脸活下去了啊。”
司徒若还是抢在司徒轩开口前说话,故意说道:“齐国公这话又是怎么说的,你跟赦国公的恩怨在场谁人不知。”
“你让你孙子陈虎故意在外面败坏万华县主的名声,赦国公只不过是扒了你的衣服将你丢出去,又没有伤你分毫,你至于这样斤斤计较嘛。”
“男子汉大丈夫被人看两眼又能出什么事,你又不是娇滴滴小姑娘,别人多看你几眼,恐怕还要长针眼呢。”
“当时陈虎诋毁万华县主时,万华县主也不曾到御前哭闹啊。”
司徒若一边说一边摇头,“唉,齐国公你真是太让本王失望了,都是承受外界的流言蜚语,你却连万华县主都不如。”
“屁大点事情就闹到御前来说,你到底是想要皇兄如何呢。是要将那些看你笑话的人,全都抓进大牢斩首示众吗。”
“那如果按你的行事方式,故意诋毁万华县主的陈虎,罪名可比看热闹的人大多了,是不是应该五马分尸啊。”
满朝文武皆都看着气场全开又阴阳怪气的司徒若愣神,果然事沾贾赦,平时没什么存在感的贤王,就像被人踩中命脉一样,凶得很。
陈翼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说贾赦让他丢脸是有罪,那他让贾迎春丢了名声,岂不是同样有罪。
他若坚持让贾赦认罪,司徒若就敢让他也认罪。
这份不甘,陈翼不得已咽回了肚。
司徒若对着龙椅上的司徒轩一行礼,“皇兄,臣弟还是那句话,齐国公和修国公关系好到能同穿一条裤子,他为修国公作的证不可信。”
“臣弟也找来了昨天知情的人,不如让他们进殿细说。”
“为了以防他们被修国公和齐国公联手报复,请求皇兄同意他们戴着幂篱进入殿中。”
司徒若说完又笑眯眯望着侯晓明和陈翼,“本王可不是故意针对两位国公,毕竟这人心隔肚皮,天底下多的是伪君子。”
“两位国公昨天在梅园出了大丑,他们都是现场直面两位国公丑陋面目的人,万一你们起了杀了灭口的心思。”
“他们只是普通平民,可挡不住两位国公联手陷害暗杀。”
“他们中间还有女子,万一被齐国公看上了想要娶回去当孙媳妇,岂不是又要败坏别人的名声。”
“既然他们是本王请来的,本王自然要负责他们的人身安全。”
满朝文武皆都看着被嘲讽到说不出话的侯晓明和陈翼,心想你们惹谁不好,偏要去惹贾赦。
贾赦是司徒若护着的人,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啊。
司徒轩故意做出一副头疼的表情,很是无奈对司徒若说道:“贤王,适可而止,让你的证人进来吧。”
侯晓明看着司徒轩对司徒若露出不满,心里慢慢恢复了冷静。
侯家掌握着乾朝五成的青檀原料市场,司徒轩就算偏向司徒若,也不敢把他得罪死了。
十几个戴着幂篱的人走进大殿,呈几排跪在殿中。
司徒若对他们说道:“你们放心大胆地说,看见什么就说什么,本王会保你们平安归家。”
司徒轩也说道:“你们无需替谁隐瞒,直说就是。”
暗卫禀报很清楚,侯晓明一开始就让下人都退出了房间,根本没有证人看见是贾赦让张飞白伤的侯晓明。
贾赦事后处理很好,给他省下了不少麻烦。
柳湘莲心里是偏向贾赦的,当司徒轩问话时,他说道:“昨天我们只见齐国公从二楼飞下来,然后便是陈虎公子。没过多久便听见楼上的人在喊修国公没坐稳摔断了腿,并未亲眼看见赦国公打伤修国公。”
司徒轩一连问了好几个人,都是跟柳湘莲一样的回答。
司徒轩让王福把证人带下去,然后看向侯晓明说道:“修国公,这些人都说没有亲眼看见赦国公伤你,你还有别的证据吗?”
司徒轩向侯晓明透露着‘虽然朕很想帮你,但你没有证据,朕也无能为力’的意思。
侯晓明眼神深邃扫过司徒若,对着司徒轩一行礼,“陛下,老臣的腿就算是不小心自己摔的,我孙子候志学的舌头,总不会是吃饭时不小心自己咬断的吧。”
司徒轩故意没说话,等着司徒若先说。
司徒若没让司徒轩失望又站了出来,侯晓明见到后眉头猛地一跳,都想跳起来跟司徒若干仗了。
候晓明抢在司徒若开口前说道:“贤王,你就别在胡搅蛮缠了,我知道你想护着贾赦。我孙子现在就躺在宫外,老夫也可以叫人把他抬来。”
司徒若丝毫不慌,依旧是冷笑开场,“本王记得你孙子候志学是个秀才吧,那他应该熟知我朝律法才对,怎么敢言语冒犯万华县主。”
“他这个秀才不会是你花钱给他买来的吧。”
“赦国公让人割了他的舌头,本王觉得他实在是太仁慈了。这样以下犯下的玩意,就该下诏狱才对。”
昨天出了这事后,他就知道贾赦生气的原因了。
候志学说贾迎春残花败柳,贾赦若是不生气,那就是圣人转世了。
司徒若眼眸冰冷望着侯晓明,“敢问修国公,你的孙子是几品官员啊。区区一介秀才就敢以下犯上,等他当了官,岂不是要骑到本王头上去。”
“他可知贾迎春乃是圣上亲封的万华县主。”
司徒若说完又向司徒轩规矩行礼,“皇兄,此事臣弟觉得应该按律处置,候志学以下犯上丝毫不将我朝律法放在眼里,应该革除他的功名,再流放千里以作警示。”
“不然世家公子们照着学,今天能言语冒犯万华县主,明天就能冒犯公主。”
侯晓明觉得司徒若无耻至极,但他偏偏说不出辩解的话。
候志学以下犯上是事实,如果他敢否认这个事实,司徒若再找人出来作证,还能再定他一个欺君之罪。
候晓明知道侯志学这步棋是废了,猛地朝司徒若甩了一下衣袖。司徒若但凡不是个王爷,他今天定要指着司徒若大骂一通。
陈翼暗暗抬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司徒若用的话术他可太熟悉了,刚才还对他用过。
司徒轩轻咳了一声,“此事依朕看,双方都有过错。”
司徒若赶紧笑着补充,“皇兄圣明,赦国公爱女心切,不该对候志学行私刑。不过候志学不是官身,赦国公小惩大诫也没有错,毕竟人还活着呢。”
“不如就罚赦国公一天的俸禄怎么样?”
“侯志学的身份,让赦国公自罚一天俸禄还是捧高了他。”
司徒轩差点没忍住笑出了声,朝中好多大臣都看向司徒若,想要知道他到底还能说出多离谱的话来。
侯晓明气到眼前一阵阵发黑,跪在地上朝司徒轩痛哭。
“陛下,贤王欺人太甚,求陛下替老臣做主啊,不然老臣还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司徒若闻言轻轻挑眉,朝旁边走了几步然后对侯晓明说道:“修国公,麻烦朝这边看,看见本王身后的柱子了吗,不想活就往这里撞,一定要下死力气。”
“你今天撞死在这里,皇兄定会罚赦国公逼死了你。”
“你若带着一家共赴黄泉,谁人见了不称赞你一声有骨气,本王听了都会替你竖起大拇指。”
司徒轩实在是忍不住了,借着喝茶的动作悄悄笑了。
一旁王福忍笑忍得很辛苦,表情都扭曲了。他受过宫里最严格专业的训练,轻易是不会笑出声的,除非忍不住。
候晓明眼前发黑更严重了,一口气没喘上来晕了过去。
司徒若见状继续嘲讽,“修国公这是怎么了,平时吃饭坐不稳摔断腿就算了,怎么说着说着话还往地上倒了呢。”
“齐国公,你怎么光看着呢,你跟修国公的关系这么好,你也不怕他躺久了着凉。”
“还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们,李太医看过侯志学的伤,他那伤可不致命,你们自己把人弄死了,别又想往赦国公身上泼脏水。”
“到时又来皇兄面前哭哭啼啼,冤枉是赦国公逼死了侯志学,本王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和颜悦色跟你们说话。”
齐国公闻言眼前都一阵阵发黑,瞧瞧司徒若这说的是什么话。侯志学可是侯晓明的嫡孙子,怎么可能故意把人弄死只为往贾赦身上泼脏水。
司徒轩故意长长叹气,让殿外侍卫进来送侯晓明回府,然后冷着脸对司徒若说道:“你下朝后来御书房。”
司徒轩的声音一听就压抑着怒气,若不是司徒若提前知道他是装的,他还真的以为皇兄生气了。
刘鸿云一脸担忧走到司徒若身边,“贤王,陛下好像是生气了。”
司徒若摸了摸鼻子,见周围还有大臣在竖着耳朵偷听,故意叹气:“能不生气吗,我刚才是不是太过分了?”
刘鸿云轻咳了一声没说话,他是偏向贾赦的,以他的贾赦的了解,侯志学一定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贾赦才生了那么大的气。
他并不觉得司徒若过分,因为他胡搅蛮缠起来跟司徒若差不多。
司徒若很是丧气又叹了口气,“算了,皇兄还能把我怎么着,大不了就是骂我一顿,我受着就是了。”
司徒若演的真情实感,成功糊弄住了刘鸿云,也糊弄住了那些偷听的大臣。
司徒若一只脚刚踏进御书房,司徒轩故意拿起一个茶杯用力砸在地上。
王福非常有眼色带着殿里的太监宫女退出去,有关司徒轩对司徒若发火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司徒若等所有宫人一走,脸上忐忑的表情立马变了,加快步伐走到内书房,小声说道:“皇兄,我演得不错吧。”
司徒轩微笑着对司徒若招手,给他倒了一杯茶,“你演的很不错,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先喝口茶润润喉。”
若不是今天这一出,他不知道司徒若还有这种胡搅蛮缠的本事。
司徒若真觉得有点渴了,端起茶杯一口喝完,然后很好奇问道:“皇兄,你让我护着贾赦我能理解,贾赦是我的朋友,你不用特地交代我也会护着他。”
“但你让我不用给修国公面子,不怕他利用青檀木市场搞事情吗?”
“如果青檀木涨价,仅凭我们手里掌握的青檀木,根本无法将纸张的价格压下来。到那时又会有多少人,因为读书而家破人亡。”

司徒轩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才让司徒若在朝上替贾赦出头。
如果贾赦的新纸张工艺制不出新纸,他本人没有出面,这事便还有转圜的余地。
司徒若想不明白,既然早晚都要跟修国公和解,为什么一开始要让他演这一出,难道只是为了简单的出出气?
这种无用的出气方式,皇兄十岁时就不做了吧。
司徒轩没有把贾赦想到新工艺制纸的事告诉司徒若,只是说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需要再拖一段时间。
司徒若见司徒轩心里有数后便不再担忧,一想到修国公和齐国公上朝时的脸色,现在还能笑出声来。
“臣弟以前对修国公认识不深,曾有一段时间真的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直到后来看清他的真面目,恶心到快要吐了。”
“当年张阁老一家流放,他假惺惺送了一大包财物,都是一些需要变卖的金银首饰。”
“流放途中那些捕快想要赚点油水,本就会盯着那些有钱的人。他给的钱入了捕快的眼,张阁老一家哪还能有好日子过。”
“事后也证明我猜的不错,听说张阁老的一个儿媳妇,就是被捕快活活逼死的,就是因为那些钱财。”
司徒若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能只用好与坏来判断一个人,人心是很复杂的。
当你不确定一个人是好的灵魂占多数,还是坏的灵魂占多数时,不要去看他说了什么的,要看他做了什么。
看他说出的话做出的事,最后造成了什么样的结果。以这个结果来判断一个人,大约是不会错的。
司徒轩安安静静听着,见司徒若一脸感伤,好奇问道:“怎么突然想起张阁老的事情,朝中像候晓明这样的人很多,你又在气什么?”
司徒若应该不是闲聊吧,语气挺奇怪的。
司徒若对司徒轩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很敷衍随意,丝毫不见真心。
“我没有在气什么,只是想起了贾赦,心有所感罢了。”
“贾赦说张飞白的眼睛像张耀君。皇兄,贾赦的眼神也太不好了吧。张飞白跟张耀君除了姓氏一样,根本没有其他的相似点。”
司徒轩闻言抬头看着司徒若,追问道:“贾赦告诉你张飞白像张耀君,是怎么说的,你详细说说看。”
自从贾赦要求不要暗卫离他太近,暗卫便不再监听贾赦一言一行。
司徒若以为司徒轩只是好奇跟贾赦有关的事,说了那天他拿功法去看张飞白,然后张飞白认出功法跟他大打出手的事。
司徒轩深吸一口气:“这些事朕都知道,你说之后我不知道的事。”
司徒若很是无奈望着司徒轩,轻轻叹气:“皇兄,哪有您这样的,想要马儿跑,还不给马儿吃草。臣弟任劳任怨替您做事,您对臣弟也稍微多一点耐心嘛。”
司徒轩面无表情看了司徒若一眼,司徒若立马轻咳一声变得很正经,继续说道:“那天我和张飞白打完,贾赦替张飞白给我道歉,他说张飞白只是性子冲动了些,还说他平时很好相处。”
“我就好奇问他为什么对张飞白这么好,贾赦就说张飞白的眼睛像张耀君。”
“张飞白一点都不像张耀君,尽管我的记忆模糊了,但我记得张耀君是个文弱的读书人。”
司徒轩眼神很古怪看了司徒若一眼,觉得司徒若这个脑子真是时灵时不灵的。贾赦那么明显的暗示,愣是一点没听出来。
如果张飞白就是张耀君,那他能理解贾赦为什么会对张飞白那么好了。
司徒轩心里忍不住泛起苦涩的情绪,贾赦要何时才能忘了张氏?
张氏骨头都快化成泥土,却还活在贾赦心里。
他生平第一次羡慕一个女人,竟然还是个死人。
司徒若见司徒轩脸色难看,猜到司徒轩想起了贾赦的原配张氏,当即便很局促放下茶杯,“皇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臣弟先行告退了。”
他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明知道张氏是梗在皇兄心里的一根刺,却还要在皇兄面前提张家,这不是存心让皇兄难受吗。
司徒轩看着时间差不多,让司徒若自己离开。
司徒若离开时灵光一闪,将喝剩下的茶水倒在鞋面和衣摆上,弄出一副他被司徒轩泼了茶的景像。
司徒若臭着一张脸离开御书房,一路上不少太监都看见了他还在滴水的衣摆。
司徒轩不管外面传成什么样,非常耐心等着工坊传来消息。
暗卫递了密信给司徒轩,上面写着工坊管事的回答,觉得用竹浆代替青檀木是可行的,但纸的质量会降低一点。
司徒轩不在乎那一点点的质量问题,他在乎的是纸张能不能大量生产。
司徒若一出宫就去荣国府找贾赦了,胡冰提醒道:“王爷,不先回府换件衣服吗?”
司徒若摇头说道:“不用,你让人回府拿一套衣服到荣国府,我一会儿在贾赦处换。”
皇兄既然推他出来与修国公打擂台,他就得让修国公坚信他和贾赦的感情深厚。
若是让修国公知道真正喜欢贾赦的人是皇兄,恐怕会恼羞成怒直接利用青檀木的市场让皇兄难堪。
贾赦没有在朝廷安排眼线,并不知道今天早朝发生了什么事。昨晚司徒轩说修国公可能会去跟太上皇告状,太上皇还有可能会宣他入宫。
他早上起来特别早,又看了看外面的天,差不多十点了,还没有太监来召他入宫,是不是要等到下午?
墨田说司徒若来了,贾赦心里还在想,是司徒若来带他进宫吗?
司徒若一见贾赦便摇头叹气:“你惹出的事情,我辛辛苦苦在替你收拾烂摊子,你却在家里悠闲晒太阳。”
司徒若并不是真的抱怨,只是习惯性吐槽一下。
张飞白带着几只狼犬在院子里溜弯,几只小狼犬一闻到陌生的味道,立马记起这是张飞白让它们攻击过的人。
一溜烟跑到司徒若面前狂吠,还呈几个方向将司徒若包围了起来。
更有一只胆子特别大的,冲上前去咬扯司徒若的鞋子。
司徒若知道这几只狗是贾赦养的,贾赦平时还亲自给它们洗澡梳毛,没事还抱着它们晒太阳,便任由几个小家伙咬他的鞋子。看见站在一旁的张飞白,故意借着几只小狼犬嘲讽。
“牙都没长齐就想着咬人,早晚有一天本王拔了你们的狗牙。”
“一个个长得圆头肥肚,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张飞白靠着走廊无声冷笑,随后也阴阳怪气说道:“贤王倒是好神通,居然能和畜生说话,不知道这几只狼犬是不是也能听懂你说话。”
司徒若闻言像是吃东西被噎住一样,狼犬能听懂他的话,张飞白这是在骂他也是畜生啊。
他果然和张飞白合不来,江湖人就是讨厌。
张飞白也冷着一张脸在心里骂道:‘姓司徒的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贾赦满脸无语坐在一旁,看了看司徒若又看了看张飞白。
算了,他就不瞎掺和了。这两人一看就是很不待见对方,眼神都在空中交汇厮杀好一会了。
司徒若和张飞白互相瞪着对方,谁也没有眨眼,突然一片叶子落到司徒若脸上。
司徒若先一步比张飞白眨眼,一脸烦躁低声骂了一句。
“该死的树叶。”
若不是叶子突然掉下,他绝对不会先眨眼。
张飞白则像是大胜归来的将军,非常得意冷笑了一声。虽然他什么话都没说,但所有想要表达的意思,都在那一声冷笑里。
司徒若双眼微眯暗暗咬牙看着张飞白,张飞白则招来几个小狼犬语重心长教育道:“你们是很干净的狗狗,可不什么脏东西都咬,有些脏东西身上是有毒的,臭烘烘的你们别挨他太近。”
司徒若气到想要拔剑,一旁胡冰非常冷静抓住司徒若的手腕,小声道:“你打不过他。”
司徒若闻言一下子恢复了冷静,对啊,他打不过张飞白。
张飞白听见胡冰说的话,丝毫不给司徒若留面子,直接笑出了声。
司徒若气得又在暗暗磨牙,在心里发誓回去要好好练武,总有一天要给张飞白好看。
贾赦看了一会戏,忍不住吐槽道:“你们俩个都多大了,还玩这种谁眨眼谁就输的游戏。”
司徒若朝着张飞白猛地一甩衣袖,“本王心胸宽广,才不会跟江湖草莽一般见识。”
张飞白双手环胸,“我也不会跟弱者一般见识。”
司徒若闻言又吸了一口气,比武输了的事是没完了吧!
胡冰时不时就朝天翻一个白眼,他觉得司徒若有时候就像是猫,明知道张飞白不好惹,偏要伸出爪子挠他一下。
贾赦让墨田给他沏茶,对又在互瞪的两人说道:“别在那边比谁的眼睛更大了,快过来喝茶。这茶是我新炒的,过来尝尝口味怎么样。”
司徒若和张飞白谁都没有先眨眼,直到一只狼犬走到司徒若脚边撒尿,司徒若气得脸色铁青跳起来。
“张飞白,你是不是故意的。”
张飞白皮笑肉不笑,“什么故意的,王爷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懂。贤王也要体谅一下我们这种普通人,是听不懂狗语的。”
司徒若咬牙指着张飞白,坚信是张飞白指使小狗崽在他鞋上撒尿的,“走,我们去那边重新打过。”
张飞白见司徒若气到脸都变形了,慢悠悠走到贾赦身边坐下喝茶,非常嫌弃道:“谁要跟你打,一身狗尿味。”
司徒若气得脑子发懵,把空气当成是张飞白,对着空气一顿拳打脚踢,扑腾了好一会后才去贾赦那边喝茶。
胡冰一脸不忍直视的表情,贾赦也忍笑忍得很厉害。张飞白全然不给司徒若面子,直接笑出了声。
贾赦见他们又要杠起来,忙说道:“修国公今天去太上皇处告我了吗?”
张飞白认真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修国公的腿是我踩断的,跟你没有关系。若是朝廷要罚,就罚我吧。反正我无亲无故,不怕朝廷通缉。”
贾赦眉头微皱,“你是听了我的意思才出的手,我若把你推出去领罚,那我算什么人了。”
“太上皇要罚就罚吧,大不了就是流放。反正我也不喜欢京城,早就想走了。”
就算被流放了,他也会靠着新纸重新杀回来。
他让张飞白踩断了修国公的腿,还让张飞白割了候志学的舌头。
虽然冲动了一些,但他并不后悔。
听见候志学言语侮辱贾迎春时,他当时都想杀人了。
这个时代是会教人的,他在现代时连杀鸡都不敢,来到这里后不仅敢杀人,甚至还能面不改色看着张飞白割了侯志学的舌头。
司徒若极不情愿说道:“你们在这里瞎担心什么,皇兄不是不讲理的人。今天早朝修国公向皇兄哭诉,被我好一顿挤兑,人都被我气晕了过去。”
张飞白眼神怀疑看向司徒若,不太相信司徒若有这样的能力。
司徒若一看见张飞白的眼神就气了,拍桌怒问道:“你这是什么眼神,本王说的句句属实,你居然怀疑我。”
贾赦悄悄拉了拉张飞白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跟司徒若计较了。
司徒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就是上次比武输了吗,看张飞白眼神就跟看仇人似的,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张飞白嘴角笑了笑,“没有,贤王莫不是看错了,我是在对着几只狼犬笑。”
贾赦很是无奈拍了拍额头,按住又想要发火的司徒若,“修国公的事,其实我和陛下商量过了。”
他根本不怕司徒轩的责罚,因为新工艺造纸的事,司徒轩不可能责罚他。
他担心的是太上皇那边。
司徒若对贾赦保证道:“放心,没人看见是你伤了修国公。至于候志学就更不用担心了,别看他表面是个读书人,私下里手段狠着呢,去赌坊记恨别人赢了他,事后雇凶砍了别人的手。”
“修国公要敢拿着候志学的事做文章,我就把这些事都宣扬出去,让候志学吃不了兜着走。”
张飞白一边喝茶一边沉思,教出候志学这种品性的人,品德怎么会是高尚的。
贾赦见司徒若总是嫌弃看着自己的鞋,让墨田带司徒若去沐浴。
司徒若离开后,贾赦眼神无奈看向张飞白,“贤王人其实挺好的。”
张飞白笑了笑继续喝茶,没回应贾赦。
司徒若是不是好人他不在乎,他只知道满门血仇是因为司徒轩登基所致。
他若对司徒若心存善意,那他身边一个个惨死的无辜家人,又有谁对他们心存过善意。
贾赦这一次又炒制了一些灵茶,这些灵茶是他在庄子里亲自照顾的茶树,平时照顾时便不动声色用灵力滋养。
茶叶的灵气含量只是略低于直接催生出的灵茶,普通人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也分不出两种灵茶的区别。
他分了一些出来,让墨田安排人给林如海送去。
不能怪他心狠不用异能救林如海,他还做不到天下无敌,异能暴露会后患无穷。他极有可能会被人囚禁起来,甚至还会被割肉放血用来研究。
如果灵力控物不是跟内力控物相似,他都不会暴露这项能力。
他能做的就是送点灵茶给林如海,再多就做不到了。
贾赦没有再劝张飞白与司徒若和平相处,转移话题询问他新炒的茶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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