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问题不大,不影响他浪的飞起。
好友苦着脸:“辛何,你玩真的?如果他知道你在我这喝酒抽烟勾搭人,我小命不保。”
辛何调侃:“谁敢整你齐大少爷,你齐少的舅舅可是这A省纵横商界第一人,谁敢动你?”
好友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你非逼着我跪下喊你舅妈吗?”
辛何:……
风流不羁万人迷攻VS腹黑大佬受
排雷:主攻强受,受宠攻,主角万人迷真风流,雷者勿入。
宝贝们的雷萌点都不一样,在此说明一下可能是某些宝贝雷区的点:
1、攻前情人、PY很多
2、攻和受1V1交往,“求”婚是乐子人的游戏,认真成分不多
3、文笔小白/(ㄒoㄒ)/~~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豪门世家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辛何,赵殷 ┃ 配角: ┃ 其它:风流攻,万人迷攻,强受
一句话简介:风流万人迷攻VS腹黑大佬受
立意:逍遥恣意的活着
后脑勺隐隐作痛,朦胧的困倦中,辛何不爽的皱皱眉头。
手指弯曲微微使力陷入一片温热之中,尚且称得上令人愉悦的手感,连后脑勺的阵痛都减轻了些。
指尖慢吞吞的往其他方向探了探,辛何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力量向上拉扯,温热的气流萦绕在耳边,耳蜗微微发痒。
辛何哼声蹭了两下,软骨头似的趴着不动了。
浑身软绵绵的,提不上什么劲。
这对于精力充沛的他来说不常见,但并不是没发生过。
奇怪的是身下的人貌似依旧生龙活虎。
这人是谁呢?辛何从间歇的头疼中挨个扒拉最近纠缠的小情人们。
温热的指腹拨弄着他的睫毛。
辛何眼睛都未睁开,往下挪移啃咬了一口,含含糊糊的说:“徐城,别闹。”
“徐……城?”挑逗的暧昧变成了阴恻恻的锁魂声。
哦,不是徐城。
辛何无比淡定的想,徐城确实是过去式了,那这个男人是谁,他刚才扒拉了一会记忆,不记得昨晚上拉人上床了啊。
身体被禁锢在那人的怀里越来越紧,辛何怀疑自己的腰背被勒出淤青。
力气这么大,不会是健身教练吧?
腰背上的力道一松,还没等他喘口气,突然被抓住了。
困意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被困顿粘连的眼皮猛地抖动,唰一下睁开眼。
这辈子他没醒这么快过。
嘲讽的笑意从头顶传过来:“小东西,要造反?”
给辛何来了一记灵魂重击的不止是小东西三个字,还有那人手上加大的力道。
管他大爷的是谁,辛何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嗷呜一口狠狠啃了下去。
听到对方闷哼一声,他终于从魔掌中挣脱,立刻翻身到一旁。
此时辛何才看到男人的真面目。
男人已经盘腿坐了起来,正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不怒自威的神色中流露些无奈:“你是小狗吗?”
辛何看到他的第一眼心梗了下。
轮廓分明的腹肌、紧致结实的胸膛、还有一张虽然英俊但打眼一瞧就非常不好惹的脸。
这谁啊?
一瞬间辛何怀疑自己不是干/了人一晚上,而是和人干/了一晚上仗。
视线挪到对方胸口斑驳的痕迹上,那一圈尤其醒目的牙印提醒着他,两人确实有过描述出来会被关进小黑屋的一夜互博。
辛何又想到他趴在对方身上被压制的场景,毫无还手之力。
对方和他喜欢的类型不搭边!完全、绝对不搭!
他昨晚上是喝了多少酒,竟然拉了这么一个人上床。
他的小情人有乖的有野的,但到了床上那还不是服服帖帖任他施为。
这个人,不用动手,就这么居高临下的被他看一眼,辛何感觉自己彷佛是一个死人。
辛何扭头闭眼,区区噩梦罢了,肯定是他没睡醒。
然后下巴就被捏住了,下唇被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徐城是谁?”
“徐城是……”
不是,他凭什么要和对方解释。
辛何压下你谁啊的质问,皮笑肉不笑:“不好意思,你哪位?”
男人审视的看了他许久,辛何也盘起腿和他对视。
玩谁先眨眼的游戏吗,他从未输过。
“我是……”对方顿了顿,薄唇微微开合,用极其平淡自然的口吻说,“你老公。”
你说是他儿子,他还会假装相信几分钟。
辛何面皮抖了抖:“大哥,大叔,我才二十一岁好吗,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哪。”
不愿说就算了,他只是一时好奇,并不是真的想知道对方的身份。
男人又审视他片刻,似乎看出他不是在开玩笑,拨了个号:“过来一趟。”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通过刚才的打量,辛何初步判断面前这个人的年龄应该和他大哥差不多,估摸看的电视剧类型和他哥也差不多。
这种反客为主的套路他见多了,以为他没看过狗血剧吗。
翻了个白眼,准备起身下床:“你的意思是,我失忆了?”
对方想起了什么,握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的覆在他的脑后,呢喃:“难道是摔的?”
“什么摔的?”他后脑勺的部位刚醒的时候确实有点疼,不过现在好多了。
“我们在浴池……”男人靠近了些,一直淡然的表情出现裂缝,显现出一丝焦灼,“有哪里不舒服吗?”
辛何打开他的手:“没有,我好的很。”
他打个哈欠下床,拽了件睡袍披在身上,踢了踢散落一地的衣服,他不想穿,但也不能光着出去吧,“啧。”
男人沉默的注视他一会,也从床上下来,矫健流畅的身材在他起身的动作中展露,彷佛一只舒展身体的优雅猎豹。随后拢上睡袍,从他身侧走过,修长有力的大腿在走动中若隐若现。
性感到辛何忍不住想吹个口哨。
辛何发誓,他只在心中想了一秒,绝对没有发出声音,但男人彷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停下脚步侧身看了他一眼。
男人有一双标准的丹凤眼,内勾外翘,看人时不自觉透漏着压人的凌厉威严,令人不敢逼视。
但此时他侧身一瞥,眼尾上挑,唇角勾起细微的弧度,凌厉之外无端生出几分勾引人的意味。
对方只停留了短暂的数秒,辛何却觉得那眼神跟拉丝似的,勾勾缠缠他半天。
等对方转身走到另一间,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辛何才吐出一口气坐在床上。
辛何脑海中浮现男人不动声色之下蕴藏的强悍气势,第一反应是有点遗憾,遗憾昨晚一点记忆都没有,这样的男人太阳起来一定很带劲吧。
强悍的男人带着些不甘被他压在身下,修长有力的大腿环在……
画面还未成型,那双修长的腿便出现在他眼前。
“衣服。”
辛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略显呆愣的从他修长的小腿转移视线,看向他手中拿的一套干净整洁的休闲套装,视线上移有些懵懂的看着对方。
两人的目光交接勾缠,男人漆黑深邃的双眸逐渐幽深。
明明这个人对他
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人,辛何却顷刻间读懂了他眼中的情绪。
他想要他。
几乎是念头刚闪过,一个湿热的吻便强势霸道的落下来,他的舌头都被吸到发麻了。
“如果你想要,我不介意你失忆。”
辛何忍不住笑了,他推开了对方,笑眯眯的说:“同样的套路用多了就没意思了。”
他简单打量了一圈卧室的环境,不像酒店,更不是他家,那最大可能就是这个男人的家里。
“喂,借你家浴室一用。”
男人带他过去:“需要我帮忙吗?”
恐怖如斯,这个年纪的男人这么饥渴的吗?
辛何捡起他取来的衣服去了浴室:“不用,谢谢。”
在他关门之前,听到对方说“不要洗头发,小心碰到伤口。”
辛何暗戳戳的吐槽,以后还是不要找年纪大的了,和他哥一样啰嗦。
开阔的浴室配置豪奢,探出去的台子上设了一个造型优美的浴池,浴池一侧的窗景,是一片幽蓝壮阔的大海。
边泡澡边看日落的海景,本是想一想就会令人愉悦的场景。
辛何看着那个造型优美的大型浴缸,刚消除痛感的后脑勺又开始应激性的发疼。
很好,他已经推断出为什么后脑勺疼了,联系那个男人的话,连什么姿势发生的意外他都能想象
为免在同一个地方滑坡,果断摒弃泡澡,选择了淋浴。
热水冲刷全身的感觉实在美好,极大的缓解了身体的疲惫,辛何在浴室多呆了一段时间,出去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穿戴整齐,正站在窗边看风景。
平静的海面洒了一片金灿灿的光,光晕透过镜面落在驻足在窗边的高大男人身上,衬得他像天神下凡似的。
辛何目光搜索自己手机的位置:“谢谢你的招待,衣服的钱我转给你。”
虽然不记得了,但从两人身上的痕迹来看,应该是一场激情热烈的盛宴。
“要走了?”
不然呢?辛何疑惑的看向他。
男人手中把玩着一只手机:“不留下联系方式?”
一夜情留什么联系方式。
“好聚好散,有缘再见。”
男人勾唇笑了笑:“名字也不留?”
“不必了。”
“为什么?”
对方追根究底的精神可嘉,都坦诚相见一天了,现在遮遮掩掩的也没必要,辛何摊手:“坦白说,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一夜情也挺好的,爽过就散,彼此留个短暂而美好的回忆。”
辛何总觉得男人浅淡含笑的眸子中酝酿着一场风暴,让他下意识想溜。
“你见我手机了吗?”
男人踱步走近,抬起握着手机的手,挑了挑眉毛。
“这是……我的?”
耍他呢。
他就算不记得一二三四五任情人,也不可能不记得自己的手机好不好。毕竟天天贴身带着的玩意。
辛何没有接。
男人却握住他的手,将手机放在他手里:“是你的,辛何。”
这个名字他说的无比自然熟稔,好像叫了无数遍,带着毫不掩饰的亲昵。
辛何怔怔地看向手机屏幕,手机对准他面容的一刻自动解了锁,上面显示着时间,2023年4月12日。
而在他的认知里,现在应该是2020年6月,距举行大学毕业典礼不到一个星期!
辛何整理好自己之后,跟着人下楼。
“先生。”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看到他们,先是恭敬的向他身前的男人问好,然后挂上堪称和蔼的笑转向他:“小少爷,我先带你去做个简单的检查。”
辛何以为简单的检查仅限于问问情况,跟人出门去了后面的二层小楼才知道这个海边别墅别有洞天,居然有不少医学仪器。
辛何一进去就被两个白大褂团团围住。
一米八六的他在两个比他矮了半头的男人包围中瑟瑟发抖。
艰难的挪动脚步,转身看到那位戴眼镜的中年男子换上了白大褂笑呵呵的看着他。
这不是他要的左右为男!男上加男!
柔弱无助的辛大总攻被一指头摁倒在诊疗床上。
终于做完检查,脸色苍白的辛何像惨遭了一场惨无人道的蹂/躏,浑浑噩噩的跟随中年男人出了诊疗室。
走廊内,男人正在等着回话,第一时间捕获他的存在,视线在他脸上打个转,漠然沉寂的眼眸闪过一道暗光。
虽然这里消毒水味道很淡,但辛何对于这个味道尤其敏感,呆了不久就排斥的想撤离,不耐烦地听他们和那个男人汇报情况。
辛何断断续续的听着,心思已经神游天外。
他失忆了,失去了三年的记忆。
如果这是场恶作剧,背后策划这场恶作剧的人倒是挺用心的,找一座海边别墅,找几个人配合他演戏,其中一人还要负责陪/睡,不得不赞一声敬业,这一身日天日地的气场,估计皇帝专业户的某位视帝见了他都得拜服。
如果不是恶作剧……
完全陌生的环境、毫无印象的激情一天、气场强大的男人、专业的医疗设备,让他已经开始相信失忆的真实性。
他忽然觉得这事儿有点好玩。
“头部外伤无碍……撞击影响淤血吸收导致突发性失忆……具体情况需要去医院进一步检查……”
辛何捕捉到医院两个字,天马行空的思绪唰的收回,腾地站起来。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他的克星,那就是吃药打针。他宁愿在火葬场过夜,也不想去医院躺平。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拜拜。”
说完,一刻不停,辛何大步走出这栋可怕的小楼。
辛何步子跨的大,衣角翻飞,别墅院子里飘着的淡淡香气伴着海风拂过他的脸,驱散了那股令人不舒服的消毒水味。
离大门口还远着,一排五个壮硕的黑衣保镖把路拦住了。
瞧这架势,身为遵纪守法的良民,辛何下意识就想掏出手机报警,举报非法聚集危害社会公共安全。
打是肯定打不过的。
辛何面无表情的和同样面无表情的五人对峙。
呵,再重复一遍,玩不眨眼游戏他从未输过。
五人中间最高大的一位走近一步,语气颇为无奈:“小少爷,先生在等您。”
辛何心中冷冷一笑,哼,又是一次毫无悬念的胜利。
他掉转头,看到不远处那位所有人口中的“先生”正站在台阶上平静的看着他。
明明台阶不高,对方身姿挺拔的伫立在那儿,却给人一种俯瞰世间的高不可攀之感。
辛何走过去昂头看着对方,伸出手示意了下。
男人将手放在他的掌中,被他一把拉了下来。男人对他的突然发力表现得气定神闲,没有任何意外,倒是他身后几人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有什么值得惊讶的?辛何心想,他都走了这么多路了,对方下个台阶不是应该的吗。
而且他有点悄悄话要和对方讲,不方便太多人听见。
“你放我走呗。”辛何握住他的手把玩,漫不经心的摩挲他虎口处的薄茧。
“等你康复之后,想做什么都可以。”
康复,也就是恢复记忆,天知道何年何月,如果需要一年半载,那他要一直呆在一个陌生人家里?
想一想,不仅脑壳疼,他年轻有力的腰都开始幻痛。
“可是我现在就想……为所欲为。”几个字被他念的抑扬顿挫。
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发:“辛何,你乖一点。”
我要是乖,还能和你搞上?
辛何默默吐槽,心思一转,变了一副面孔。
作为家里最小的一个,拥有不可撼动的家庭弟位,如何在三位当家人的强权管束之下活得自由,早磨出了一套对付“家长们”的手段,反抗不了就撒娇,讲道理不行就灌甜汤,都行不通还可以使出终极大招卖惨。
他弯起桃花眼,左脸颊笑出一个梨涡:“我得回家了,咱们有缘再见行不行?”
那梨涡只有浅浅的一个弧度,却盛满醉人的芬芳香气,只是瞧一眼便觉心神迷醉。
回应他的是一双揽着他腰的大掌,将他禁锢在怀里。
辛何侧头一瞥,瞧见别墅里的其他人非常有眼力见的低头看地,安安静静的杵在原地一动不动,彷佛一座座雕塑。
行,给了他充足的发挥空间。
辛何双手勾住对方的脖颈,头埋在对方肩窝,小声说:“好哥哥,你放我走吧。”
边说边悄悄打量对方的神色。
后脖颈被温热的大掌捏住轻轻揉按:“不叫叔叔了。”
辛何笑得乖巧:“您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看着比我还年轻,怎么能叫您叔叔呢。”
叫叔叔可不差辈了,叫儿子还差不多。
男人食指托着他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唇角,轻笑了声:“行,我放你走。”
这么轻松就搞定了?
辛何后撤两步,见对方嘴角依然保持淡淡的笑,于是放下心挥挥爪子说再见,大步流星的往外走,毫不留恋头也不回。
这次很顺利,无人阻拦。
一看外面的环境,第二次心梗,这是一座海滨别墅,还是一座建在人烟稀少地方的别墅。
辛何打开卫星地图,单行道的柏油路连接着别墅和城市的主干路。
他站在这条小道的起点搭眼张望,完全看不见主干路的位置,当然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天色已经昏暗。
早知道应该蹭一顿晚饭再走,现在的境况是他要饿着肚子进行夜间马拉松,还是一场有人监督的长途奔袭。
别墅的那位非常贴心,担心他夜间长跑视觉受影响,特地派了个人开专车给他打光。
车灯很亮,前途很昏暗,辛何走断腿也没看到看到有第二个车影子。
挑战体能的极限他乐意,挑战胃的极限他拒绝。
当机立断回头敲车窗,侧窗玻璃降下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这不院里拦着他的那位领头的保镖吗。
“嘿,帅哥,搭个车呗。”
听老板指示跟人的黑衣男眼皮一跳,冷肃的表情差点裂掉,恨不得立刻掏出手机在线发帖求助【问,如何应对老板情人的调戏。】
突然想到,他早就发过帖子了。
那还是一年半前的一个雪夜,这位小少爷和老板闹了矛盾,夺门而出,车也不开一股脑冲进下着大雪的夜幕中。
他听老板的吩咐默默跟在对方的后面,看他冻得瑟瑟发抖,看他转身走过来,趴在侧窗上可怜兮兮的说,帅哥,搭个车呗。
他的心跳停滞了一秒,接着不受控制的急速跳动,比生死关头的心率更加杂乱无章。当时的他张开嘴又闭上,陌生的慌乱情绪之下竟不知说什么,阿巴阿巴的把对方逗笑了。
回去后,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打开手机发帖求助网友。
一年过去,预演过无数状况的他成功的绷住脸:“您要去哪,尽管吩咐。”
辛何拉开副驾驶坐上去:“零零幺酒吧,你知道吗?”
黑衣男冷着脸点头:“知道。”
人不可貌相,没想到这位也是能玩的,这副装扮进去会不会被误以为砸场子的:“你也是那的常客啊。”
零零幺酒吧是老板外甥齐少的产业,他知道没什么奇怪的,和去没去过没关系。
“听说过。”
“谢谢你送我,我叫辛何,你呢?”
黑衣男差点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周峰。”提起扶手箱上的盒子递过去,“吃的。”
熟悉的对话一下子把他拉回一年多以前。
【我叫辛何,你呢】
【你有男朋友吗?或者女朋友?】
他杀人技一绝,反侦察一流,交际能力却是惨不忍睹。希望吃的能堵住少爷的嘴,同上次一样更多的话不要再问,他怕握不住方向盘。
辛何听见吃的眼前一亮,暂时中断和黑衣男的交谈,认真填饱肚子。
交通工具真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地图上显示步行十小时的行程,不到四十分钟抵达了目的地。
天色完全暗下来,这一条街道却是刚刚进入热闹的时间,霓虹灯点亮城市,人群纷纷涌入。
零零幺的招牌与他记忆中的一样夺目,辛何迈步走进。
炫彩闪耀的灯光,醇香瑰丽的美酒。
扭摆的腰臀,暧昧的声息。
还是那个熟悉的酒吧。
辛何暗暗舒口气,扯松衣领坐到吧台。
“辛少,好久不见。”调酒师看到他眼睛一亮,“最近我调制了一款新品,给我打个分。”
换了新的调酒师?辛何眨眨眼:“荣幸之至。”
调酒师被美色迷惑,捂着胸口喃喃:“我直男,铁直。”
例常的自我催眠。
辛何见怪不怪。
酒吧营业五年,虽然他失去了三年的记忆,但在刚开业的前两年他没少听到酒吧服务生们说这句话。
魔咒般的“我是直男”刻在本酒吧每个工作人员的心中,酒吧老板齐大少从自我做起,誓要给每个在职人员打上“宁死不弯”的思想钢印。
至于原因,依齐冬的说法,来酒吧的客人十人九弯,他作为铁直男身处其中,看着酒吧的狗男男们你侬我侬,已经感到辣眼牙酸,如果服务生端个酒错身而过也不忘撞下屁股,他会不禁悲从中来,产生独木难支酒吧完蛋的凄苦。
对此,辛何表示,活他丫该。
谁让你起名叫零零幺,和D O I区别大吗,他要是警/察,天天到这儿来扫/黄。
一杯调制好的鸡尾酒放在他面前,辛何端起细品,目光轻佻扫过场内随着音乐款款摆动的各色腰臀,视线所及处,腰臀的主人纷纷回顾眉目传情。
辛何勾唇,余光不断触碰投过来的挑逗眼神。
嗯,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猝不及防,酒杯被人夺下来。
“辛何,你是不是又要整我?”鹦鹉色短发、眉心痣、娃娃脸,抱怨时眉毛撇成八字,“勾搭人!还喝酒?说,是不是想让我的小店玩完。”
这张面孔陪伴了他近十年,乍一看到,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哪个二货给他倒的?”
摆好姿势等着听评价的调酒师默默退了一步,若无其事的调转身。
“阿风!阿风!给他换杯温水。”
辛何单手撑在吧台上,托着下巴打量面前人,看着熟悉的面孔由白变红,由红转黑。
“你真的要害我啊!早几年这样,为了兄弟舍身也不是不能考虑。现在,我还想留条小命。”
辛何笑了:“冬子,你什么时候家里养了只母老虎,变成妻管严了?”
“我?母老虎?”齐冬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凑过去,小声恨恨道,“明明是你养了只公狮子!”
辛何眉心一跳,手指敲了敲玻璃杯,不动声色的压下瞬间的心悸,笑着推开拦在他前面的人:“说话归说话,别挡着我看人啊。”
“看吧看吧,你也就能过过眼瘾了。”齐冬皱着眉毛任他推到一边,在吧台上敲敲指头。
服务生有眼色的给老板倒了杯……白水。
齐冬不满的嘟囔:“你丫喝白水,还得让老子陪着。”
什么叫他只能过眼瘾?
辛何转头看向场内,刚才和他眉目传情的仍在远处抛媚眼,欲语还休,眼皮都抛抽筋了,脚却一步不挪动。
难道他的魅力下降了?
辛何摸了摸嘴角,状似不经意地拂开一颗衬衣纽扣,举起玻璃杯在唇瓣摩挲,修长脖颈下美丽的锁骨因他的动作愈加突显,让人看直了眼。
齐冬端着杯子的手一抖,视线不可控制地流连在疯狂散发荷尔蒙的男人身上,暗暗吐槽,这货今天吃错药了?
不妙啊不妙。
这货摆姿态勾引起来,全世界都是他发情的味道,跨种族的都能上他的套,别说是同类。
齐冬感到落在这儿的视线瞬间火热起来。
他看到辛何嘴角勾起,回头一瞧,嘿,果真有不怕死的咬了勾要上岸。
“窄腰翘臀,长得也不错。”
重点是年轻。
来人身量高挑,面容青涩俊朗,一副大无畏的冲劲却难掩羞怯,看起来十八/九的年纪。
是不错,尤其是站在一群普男中间的时候。
但当他转回视线落到辛何脸上时,又觉得那男孩的颜值也就马马虎虎及格水平。
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不愧是他兄弟,真他大爷的帅。
“你……你好,可以请……请你喝一杯吗?”
男生右手攥紧衣角,清亮的声音中都能听出一往无前的勇气。
青涩的能掐出水来。
辛何微微一笑:“坐吧,这次我请你,下次……换你请我。可以吗
男生明亮的黑眸更加耀眼,重重的点头:“嗯!”
游刃有余混迹情场的感觉就是爽,老男人带给他的心理阴影正在消失。
齐冬旁观,终于坐不住,鱼儿咬勾上岸就罢了,可不能变成辛何的盘中餐啊:“你跟我过来。”
辛何挑眉,微笑安抚了小男生,跟齐冬走到一边。
“你不是玩真的吧?今天怎么突发奇想调戏起小男生了?”
突发奇想?辛何隐约觉得自己该明白他的意思,但事实上他不明白:“你不是最爱嗑瓜子看我钓人了吗?”
他有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让那人知道妥妥找死。
齐冬抓抓脑袋,好像是有,不止嗑瓜子,若不是场地所限,他甚至想整个啦啦队助威。
“那都是八百年前的旧黄历!别整我了。再玩下去,我都要被你玩死了。”
“我像是开玩笑吗?”辛何摸出一根烟噙在嘴里,摸了摸空空的口袋,挑眼问,“有火没?”
手臂懒懒的搭在齐冬肩膀上:“走,出门抽根烟。”
齐冬不动如山,嘴巴大张,满脸惊愕:“你哪来的烟?”
“别人给的。”他从酒吧门口进内场这一路,口袋被塞了好几根。
齐冬把烟抢过来:“要是他知道你在我这又喝酒又抽烟,你猜我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辛何皱眉,摸了摸手腕,酒、烟先后被夺走让他有点不开心:“谁敢整你齐大少爷,你齐少的舅舅可是这A省第一人,谁敢动你?”
齐冬老脸一红,瞬间回忆起他年轻时的二逼时光【谁敢动我,我小舅可是A省第一人,动我一下试试。】
陡然老友翻出来,面子挂不住,鼻子都要气歪了:“谁动我,还不是你家的公狮子!”
话音刚落,就捂住嘴巴,一副悔之莫及的惊恐样子,小眼睛警惕的四处瞟,跟做贼没两样。
在辛何记忆里,齐冬虽然长了张娃娃脸,但行事向来嚣张的很,没有不敢说不敢做的,没有不敢得罪的,或许除了他那个传说中的小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