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砜站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大脑甚至已经宕机。
寇言回身牵着他的手，带着他来到客厅，从红玫瑰上拿起一个丝绒小盒子。
常砜这才反应过来。
他和寇言，现在就只是普通的交往关系吧，虽然他们孩子都已经有了，可他们确确实实是拿了离婚证的。
他想起了挂在热搜上的那个词条。
所有人都在问他和寇言什么时候复婚。
寇言现在是想要和他复婚了吗？
常砜不知该做何反应。
但他知道自己心中是没有恐惧和退缩的。
直到寇言，单手解开了他的西装外套扣子。
原本西装外套就只扣了一颗纽扣，一解就开。
然后他将西装外套脱下。
合身的马甲，将细腰束紧。
穿着西装外套时，衬衣没有任何皱乱，全因臂膀上的袖箍和大腿上的领带夹。
脱下了西装外套，黑色皮质袖箍在白色的衬衣上显得那么突出。
常砜的呼吸为之一紧。
他的目光甚至死死落在寇言拿着戒指的那一只手……的袖箍上。
紧绷的袖箍，散发着让人无法抵抗的欲.色。
常砜指尖微颤，想要伸手扣住，想要知道袖箍下的肌肉是什么触感。
他余光看见寇言伸出那个丝绒盒子。
“我愿意。”
这三个字脱口而出，根本不需要任何思考。
常砜看向寇言，伸出自己的手，主动让寇言替他戴上戒指。
这一次，他眼底想要的情绪再也无法遮掩。
给我带上戒指，你人就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完结！然后，写番外！
完结后，番外会在每个周末万更，工作日不会更新了。

这一次结婚，对他们来说，与上一次全然不同。
他余光甚至能看到常砜的肚子被孩子踹得微微鼓动。
寇言深吸一口气, 将戒指套在常砜无名指上。
冰凉的戒指, 从指尖穿过。
常砜的心也跟着颤动。
他最初说出“我愿意”三个字，是被袖箍蛊惑了，现在，随着戒指逐渐套入指根, 好似灵魂也为之震撼。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这个简单动作背后最深刻的含义。
戒指往指根一套, 套住的是整个人生。
寇言给他戴上戒指后，并没有放开他的手，而是与他十指相扣，手指扣在一起的那一瞬间。
尖锐且细碎的微麻，从指尖开始蔓延着全身, 最后在心脏处留下一抹难以消磨的悸动。
空气中飘荡着玫瑰花淡雅的幽香。
常砜抬眸看着寇言，再一次听到寇言问他：“想要吗？”
他才恍然惊觉，寇言一直在问他这个问题。
而自己之前一直误会了他的意思。
常砜收紧自己与寇言交握的手，张了张嘴, 却还是觉得那样的话难以出口。
他上前一步，挺起的肚子触碰到寇言紧绷的腹部肌肉。
“言哥——”
他的声音轻而颤, 黏着内心深处难以表述出口的情动。
寇言另一只手捏住常砜的下巴, 倾身吻上他的唇。
寇言紧绷的身体, 因为克制而微微颤抖。
最后在常砜扣上他袖箍的动作下, 他的克制和轻缓被彻底击碎。
他吻得又深又重, 夺去了常砜的呼吸和理智。
常砜再回过神来, 以及被寇言抱到主卧的床上。
而在床一侧的墙上, 竟然装上了一个巨大的贴墙镜。
常砜呼吸急而沉，回头看向寇言的目光不停闪烁。
那种无处遁形的感觉，让他想要转身背对镜子。
寇言扣住他的下颌，再次吻上他的唇。
常砜下意识反手扣住寇言的袖箍。
深吻间，寇言被他这个动作取悦，胸腔传来轻颤的笑意。
然后这个吻变得又急又烈。
常砜本能地仰起脖子。
这晚，空气中的侵略气息让常砜呼吸紊乱。
他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和寇言，只是这一次，飞鱼服换成了绑着袖箍的衬衣马甲，而他腿上的衬衣夹也没有取下。
常砜每每看到，都会忍不住为之心悸。
好在他如今在孕期。
寇言一直很温柔，即使身体颤栗，也没有过分强势。
这让常砜第二天早晨被寇言叫醒时，也不至于太难受。
只是，常砜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七点多。”
寇言在他额头轻轻一吻，“嗯，我们需要早点去排队。”
常砜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需要排队，但他一直是一个听话的人，在寇言的照顾下，他换衣服起床。
寇言扶着他的腰，垂眼看着他，“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怎么样。
常砜心脏突然一跳，是事后感觉怎么样。
他脸红到呼吸乱了半分。
其实还是有些酸痛的，特别是昨天忍不住绷紧的大腿，和时不时挺起的腰。
但他还是轻声说：“没事。”
寇言在他腰后的肌肉上揉了两把，然后对他说：“那我们先出去，只是辛苦你累一些。”
常砜道：“不累呀。”
他又不开车，他坐车他哪里会累。
果然，寇言开着车带着常砜一路往前。
路途的风景让常砜逐渐熟悉。
他转头诧异看着寇言。
这是……
寇言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青筋凸显，声音从喉咙挤出来：“如果有点太着急，不想去，我们可以改天。”
“没有不想去。”常砜摸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怎么会不想去呢。
今时今日，他怎么会搞不清楚自己和寇言之间的感情。
而且他想到之前那两次，飞鱼服和西服套装，一股热流涌向小腹。
常砜立刻看向窗外风景，冷静冷静！
他以前要离开，只是害怕寇言讨厌这个孩子，甚至伤害孩子和自己的性命。
如今已经没有这个忧虑，寇言甚至把怀孕的他照顾得很好，他还有什么顾虑呢。
他又回头看向寇言，“那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
寇言睫毛微颤，喉咙突然紧得发痛，差点说不出话来。
“是，我们就是家人了。”
常砜摸着自己的肚子，垂头看着在肚子里不知道是动了腿还是脚的小宝宝，“是一家三口。”
他突然有点想哭。
鼻子在这里可以感觉酸酸的。
他来到这里，孑然一身，纵然有父母亲人却也像是没有。
至少在他怀孕的消息遍布互联网，他没有接到父母任何的电话和关心。
寇言的父亲也不是个好人。
他们俩都是被家人抛弃的可怜人。
就算如此又怎么样。
他们终究会拥有新的家人，组建新的家庭。
就像奶奶说过的：“小砜啊，你不是奶奶的负担，你是奶奶的家人。人这一辈子，有家人相伴，才会幸福。”
他即使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里，他也很幸福。
两人来民政局没有通知任何人，当然也没有记者蹲点。
在民政局准备结婚的那些伴侣们，却很意外能看到他们的出现。
但一想，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们拿出手机，记录两人携手一起填表□□的过程。
寇言和常砜也没有阻止，欣然接受大家的祝福。
直到那个红色的小本子拿在手里。
明明就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本子，却好像在两人之间牵扯上了，无论如何也扯不开的线。
他们还未走出民政局，只在大厅，寇言就从自己兜里摸出来另一枚戒指，递到常砜面前。
那戒指和常砜手上戴着的是一对。
他们抬眼对望，常砜想起昨天寇言亲吻他戴着戒指手指的模样，脸颊微红。
他接过戒指，缓慢地套进寇言的无名指。
就像是一种宣誓，向全天下人宣誓。
戒指戴好，两人携手走出民政局。
阳光下，交握的手指间，闪烁着耀眼银光。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番外每周末日万更新
下本六月底开《先生，生小企鹅吗，我甜O》，求个收藏！

第115章 番外一（1）
寇言拍完那部戏后,又花了些时间完成之前遗留下来的其他工作，就已经不再让庄诚替他接任何活。
常砜到七个月的时候，肚子就大得寇言害怕。
他甚至有时候半夜惊醒，看着孩子胎动,只希望这个小崽子能早一日出来,常砜早点解脱。
他也开始系统的学习如何照顾婴儿和产后孕夫,他若是愿意去考证,特级月嫂肯定是少不了的。
反而常砜自己没有那么在意，肚子是一天一天变大的，并不是突然变大,虽然确实会让身体产生一些负担，但常砜不是没吃过苦的人。
“我真的不辛苦,言哥你比较辛苦。”常砜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对厨房里正在给他做点心的寇言说。
寇言现在夜里几乎没有整觉睡，常砜有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惊醒。
胎儿的长大极限压缩膀胱,常砜起夜比从前更加频繁,但他并不会因此增加太多烦扰，一切都是因为寇言在和他分担。
寇言不仅要负责他的衣食住行，如今与闻医生交流接触，也几乎由寇言完成。
常砜甚至不小心看到过寇言的浏览器搜索记录。
满篇都是如何成为一个称职的丈夫和父亲。
12月初的天已经开始飞雪，吃完早饭，常砜来到落地窗前,满目都是是银装素裹。
屋里暖气很足,常砜日常是要去散步的。
可是他今天知道了一件事情。
寇言给常砜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今天下雪,我们就在小区里逛一逛。”
常砜却双眼发亮,抬眸看着寇言,满眼都写着期盼，却又有些欲言又止。
寇言知道他想提要求，神情便放的比方才更柔和了些。
他一直希望常砜能够在他面前放肆。
“你想什么？”
常砜道：“言哥，今天你是不是有一部电影要首映啊？”
寇言点头：“是有一部。”
那是寇言去年进组拍的一个作品。
导演之前就邀请他去参加首映会，他当时说：“路演什么的，我们知道你不方便，现在家里有孕夫。这个首映会还是可以来的嘛。”
不过寇言给拒绝了。
首映会并没有写进合同，他以前也很少参加这种宣传会。
更何况如今常砜还怀孕了，他当然要留在家里照顾常砜。
寇言的人生经历，没有人告诉他正常的家庭是什么样的，也没有人教他，如何做一个顶天立地、撑起家庭顶梁柱的丈夫和父亲。
他只能自己学习。
他想要将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常砜。
他的事业已经足够辉煌，经济也不需要担心。
他又有什么理由不陪着常砜呢。
但常砜想去看首映，这就是另一回事了。
常砜是看过预告片的。
在这部戏里，寇言饰演的是将军，预告片里他满身银装盔甲裹身，神情坚毅，带着神挡杀神的气势，骑在马上率领千军万马，裹着风雪尘土，冲进敌军阵营。
那一瞬间，配合着磅礴的音乐，常砜浑身发麻，直冲天灵盖。
他当时就只想像电影中的一个女主角一样，用他崇拜的眼神看着寇言，低声说一句：“将军，请您怜惜我。”
这会儿能看电影首映，他怎么能不去呢。
他现在可不像以前那样，面对公众和媒体时，会带着些许怯懦。
如今的他已经习惯了镜头以及路人粉丝的关注。
比起要面对许多的路人和粉丝，他更想第一时间看到电影里的将军会经历什么事情，会想看到将军更多的一面。
寇言轻挑眉尾。
不说话，常砜却从他眼底的笑意里，看出了他的意味深长。
常砜有些脸红，眼神闪躲，甚至将头埋进了寇言的肩窝。
这是他日常用的躲避动作，在寇言的怀里会让他感觉到安全感。
他早就知道寇言能够看清他心底的想法。
于是他枕在寇言的肩窝轻声说道：“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想看电影。”
寇言也是会抓重点的：“哪个意思？”
哪个意思还用他说吗！
常砜手在寇言的腰侧轻轻掐了一把。
但寇言腰侧全是肌肉，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寇言在他后腰轻轻一拍，“我们现在先去散步，首映会是晚上。”
两人在小区漫步，寇言给庄诚发消息，告诉他，他们两人要去晚上的首映会。
庄诚立刻安排。
剧组那边更是欢天喜地，放出了寇言和常砜会参加首映礼的消息。
原本热度就很高的电影，更是瞬间冲上热搜前几。
如今娱乐圈都知道，寇言和常砜这对夫妻，平时不冒头，一出现词条上就稳坐热搜。
只要是跟他们合作的，都能够盆满钵满。
不过私下庄诚还是问了寇言一句：【这部电影里，你哪套衣服要搞回去？早点说，我现在好帮你联系。】
寇言：【闻医生说最后三个月最好克制。】
庄诚：【……】
他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寇言：【都买一套送我家去吧，可以先放着。】
庄诚：【……】
庄诚：【可以啊，都学会秀恩爱了。看我这只单身狗，为你奔波，很开心是吧！】
寇言倒是没有回复他，也不知道是默认了自己在秀恩爱，还是这会儿正和常砜柔情蜜意，懒得搭理他。
晚上的电影很好看，观众们得知寇言和常砜来了，电影结束还哄着他们两人一起讲话。
常砜也说了几句“电影大卖”之类的祝福语，双颊发红，与寇言手牵着手，并肩站在一起，笑得很是腼腆。
当然他脸红并不是因为面对观众，可是电影里的寇言，让他忍不住面红心跳。
这部电影中寇言大多数时候都有些不修边幅，脸上身上甚至不少脏污。
他的眼神和动作，却无时无刻都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野性美，那是平日里难得看到的。
那眼神只要一眼望向镜头，常砜就觉得腿软，甚至小腹发酸。
回家的路上，一路霓虹闪烁，道路五彩缤纷。
彩色灯光从车窗掠过，洒在两人脸上，将车厢内照得五光十色。
常砜问寇言，“言哥——”
寇言：“嗯。”
常砜瞄了他一眼，片刻又转过头：“没事，电影很好看，言哥你演技真好。”
寇言轻笑：“嗯。”
常砜总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被他看穿了，不由脸红。
汽车逐渐驶入熟悉的街道，常砜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再次开口，“言哥——”
寇言：“嗯。”
常砜：“嗯……那个电影……嗯，晚上可以吃点宵夜吗？”
寇言压住唇角弯起的弧度：“可以。”
汽车回到别墅停车坪。
寇言下车给常砜开车门，扶着他下车，牵着他的手，踏着草坪向家门口走去。
常砜握着寇言宽大干燥的手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想到电影中，寇言穿着一身银色盔甲，就是用握着他的这只手，握着一把红缨长.枪，杀进敌营。
两人进入房间，玄关暖黄的感应灯自动亮起，照在两人身上。
就连寇言也被这颜色染上了一层温和。
常砜溺在寇言的眼神中，牵着寇言的那只手握得更紧了，正面对着寇言轻轻贴上去，甚至用肚子蹭了蹭寇言的小腹，“言哥——”
寇言上前一步，将他抵在玄关的墙上，护着他的后腰，“你到底想说什么。”
常砜撇过头，声音轻细羞赧，“你那个戏里的衣服能买到吗？”
寇言在他后腰揉了一把，“闻医生说，后三个月要克制。”
常砜更是抬不起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寇言：“只是看看，不做其他？”
常砜：“对！只是想看看你穿那样的衣服，现实中看起来好不好看。”
寇言：“是这样，那我让他们找找，还能不能找到那套戏服。”
常砜得到回应，心脏狂跳。
寇言这部电影得到了很高评价，票房不错，他的表演更是再次被封神。
在常砜、许川、郁安娴的小群里，郁安娴表达对寇言的赞赏。
许川则比较视觉系：【寇老师这次的造型，帅出新高度！流口水，流口水！】
郁安娴：【你这样痴迷，闻医生知道吗？】
常砜打了一行差不多的调侃，最后删掉，忍不住炫耀：【他说，会去把戏服找回来穿给我看诶。】
许川：【又来？】
郁安娴：【来什么？】
许川：【他两在家偷偷玩cosplay，寇老师cos自己戏中的角色咳咳咳！】
郁安娴：【？？？】
常砜：【没有的事！】
郁安娴：【会玩啊！】
许川：【会玩会玩！】
常砜羞得脸红心跳。
哪知道，两天后，他收到无数粉丝的@和私信，全是寇言出道以来，各种格外有型的角色妆造。
粉丝美其名曰：【砜宝，素材来了，不用谢，注意宝宝，别太疯。】

常砜还有些不明所以：“娴姐,你道歉做什么？”
郁安娴把来龙去脉坦白：“我不是参加了一个综艺吗，做两期飞行嘉宾，我没想到嘉宾里那个甘馨妮是那样的人，竟然偷看我的消息,还念出来了。当时在直播,导演切画面都没来得及,你和寇言在家的事情就这样被曝光了。”
常砜不怎么爱上网,还不知道这事。
不过他也是有判断能力的：“也不是娴姐你的错，是别人偷看了你的手机，谁能想到有人这么讨厌呢。”
郁安娴还是很愧疚。
不过这次曝光,倒也不算负面新闻，不过网友也开始调侃罢了。
【没想到禁欲系寇言私下玩得这么花,狗头。】
【没想到乖巧挂常砜私下吃得这么重口,狗头。】
【寇言真的很欲，姐妹们,花市见。】
【我最爱的太太更了cos车,香哭了！】
常砜看到这些评论时，已经不知道以后要以什么表情面对粉丝和网友了。
他立刻掀开被子，穿上拖鞋，挺着大肚子下楼，还拍了拍肚子里的宝宝：“别闹别闹。”
寇言在楼下窗边打电话，听到他的声音回头,蹙眉道：“慢点,别着急。”
常砜这才慢慢下楼。
寇言从窗边来到楼梯前，伸手将他扶住,牵着他来到沙发旁,冷声对电话里的庄诚说：“也不是谁都能想黑红就能顺利黑红的,既然她要冒险，我们也不介意杀鸡儆猴。”
话落寇言捏了捏常砜的手，示意他不要害怕。
不仅不要怕现在的舆论，也不要怕冷脸处理人的寇言。
常砜是不怕的。
他现在看见寇言冷脸发怒，已经不害怕了。
寇言挂了电话，他凑过去小声说：“电影里的你比较吓人。”
现在不如电影，他哪里会怕。
寇言揉了揉他的头，又在他唇上轻吻一下，“我去把早饭给你拿出来，先吃早饭。”
常砜起身跟在寇言身后，坐在餐桌旁等寇言给他拿早饭，顺便打开微博，开始看粉丝@他的消息和私信。
他没想到，粉丝们会那么激动。
【拿走不要谢，这是寇言一部客串的电影，但里面妆造真的妖，突破极限，你让他co给你看！】
【应该已经有很多姐妹给你安利寇言的电影，我给你安利一套衣服吧，你看这条女仆裙怎么样？】
“噗！”常砜差点被水呛到。
寇言端着早餐回来，蹙眉看他：“怎么了？”
他余光扫过常砜手机，“这不行。”
常砜慌忙解释：“不是我找的！是粉丝发给我的，我也没……嗯，反正不是我。”
寇言扣在常砜肩膀上的手青筋暴起，他深深叹息：“宝贝，医生让我克制，你别招我。”
常砜：“我没有想让你穿这裙子。”
寇言轻轻揉捏常砜耳垂，微麻逐渐蔓延，裹着寇言低哑的嗓音，带来层层悸动。
“你穿。”
常砜眼波颤动，就连肚子里的孩子也踹了两脚：怎么呢怎么呢，热洗了！
常砜垂眸面红耳赤：“不要。”
但这个拒绝，却一点也不坚决。
寇言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放过了常砜。
只是吃饭时，他看了会儿手机，竟没有压住嘴角，眼底甚至闪过一抹戏谑。
寇言的微博也有很多粉丝@他，同样也有不少私信，大多都是他的粉丝发来的。
【劝你不要不知好歹，这套衣服链接已经发给你了，言哥，□□要自己争取！】
【言哥，想不到你有点东西，这套，我已经馋了很久了，一直觉得非常适合你，肯定分分钟拿下小砜。】
寇言放下手机。
常砜疑惑看着他，寇言说起粉丝发来的链接，并且将手机递给常砜：“你要看看吗？喜欢可以买。”
他已经给常砜绑定了自己的信用卡，常砜一切消费可以直接从信用卡扣款。
常砜梗着脖子：“我不买，我不是那样的人，我没有那个意思！”
寇言拿回自己的手机，“也行，不能太放肆。”
寇言对自己的自制力并不那么信任。
如今常砜比起以前更好看，他皮肤被养得越发白皙，因为调养得好，肤色白里透红，眼神明亮，已经不再如以前那般怯懦，像是一只骄傲又软糯的小猫咪。
寇言看着他，总是忍不住食欲大开。
寇言的嗅觉和味觉，并没有完全恢复，只是比起从前，能稍微闻到些许。
他只有从常砜身上，才能更深的感受到各种滋味。
可他如今，根本不敢深入品尝，闻立舟让克制，最后三个月不能做这种激烈的事情。
他怕自己一发不可收拾，只敢浅尝即止。
更为难的是，常砜只能破腹产，产后三个月，也不能同房。
常砜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他吃着寇言给他做的黑芝麻汤圆，香得眼睛快要眯起来。
他夹了一个给寇言，“言哥，你吃这个，好吃。”
寇言接过，他只能尝到淡淡的味道，常砜却以为他已经恢复。
寇言垂眸片刻，最终抬眸看向常砜，“嗯，不错。”
常砜很开心。
常砜心里依旧记着那身女仆装。
寇言今天有点事情需要处理，就去公司了，留他一个人在家里。
常砜有些无聊，寇言的电影和剧，他已经看完了，部分喜欢的，甚至看了两三遍。
他不免想起粉丝@他的那些信息，以及私信。
常砜再次打开微博。
果然，更多的粉丝给他发来私信，甚至除了寇言戏中的那些衣服，他们还推了她们认为适合寇言的衣服。
常砜不停翻看，甚至还有汉服和一些制服。
热心的读者，还给他送上P图，让他参考。
常砜，看得有些馋。
他放下手机。
跟寇言说了不买的。
寇言在公司开会，公司要给他明年的发展做规划。
正聊着，寇言手机发出信息提示。
他随意一瞥，眼神定住。
那是信用卡的消费信息。
寇言想了想，登陆银行卡软件，想看查看钱的具体去向。
倒不是他查常砜的消费去向，是那几条消费额度，让他觉得有些许熟悉。
果然，是几个淘宝店的消费。
再登陆微博，找到几条私信。
价格也对上了。
一套黑色暗金绣文的汉服，一套机长套装，一套白大褂。
寇言沉下眼，也还算乖，没有买那条女仆裙。
寇言放下手机，继续听庄诚说话。
但他的思绪已经落到常砜那几条消费记录上。
他用了几个月时间，才让常砜习惯向他提出要求。
常砜有了现在的改变和进步，是因为寇言给了足够的“奖励”，只要常砜想要的，他无论如何也会满足。
当然，常砜也没有要过难以获取的东西。
寇言额角甚至爆出青筋，至少半年，他不能碰常砜。
可他疯狂想要。
“寇言？”庄诚的声音将寇言思绪拉回来。
会议结束后，庄诚问寇言，“你今天怎么回事，心不在焉的，是担心家里的常砜吧。”
庄诚以为是郁安娴的事情让寇言担忧。
寇言：“那件事对他没有什么影响……也不能说没影响。”
庄诚虽然单身，也算是寇言半个恋爱导师。
他也很关心寇言的感情生活，这与他的工作也息息相关。
最终，寇言给庄诚看了他的私信，以及信用卡扣费记录。
庄诚：“……”
原来是狗粮。
他一脸怨气看着寇言，“工作已经够辛苦了，你还让我吃狗粮！”
他又苦口婆心，“你们还是克制一点吧，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
寇言面色冷漠，“闻医生说了，后三个月要克制。”
庄诚：“？”
庄诚不怀好意笑了，甚至身体松弛，靠在椅背上，“哦，原来是欲求不满啊。”
“哎，那有什么办法，总得考虑孩子吧。”
“小砜这还买衣服呢，这事想让继续和你在家玩cosplay？”
“啧，看得着吃不着，什么日子这是。”
寇言慢条斯理，“也不至于吃不着，只是方法不一样。”
庄诚：“啧，刚好隔壁老陈出国回来，带了些特产手工巧克力，既然你有法吃，就拿回去尝尝味道吧。”
寇言眼色深沉看着庄诚。
庄诚笑道：“看我干嘛，我这不是给你送福利了吗？”
“对了，那身将军铠甲套装，我还真给你搞来了，今天怎么也得催着给你送到家里去。”
寇言：“……”
寇言独自在会议室坐了很长时间。
傍晚，他带着庄诚给他的巧克力回到家里。
巧克力，他还没尝过。
不同甜度的巧克力味道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