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 by毛球球
毛球球  发于:2023年0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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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笙:“你……”
“你当我傻吗!”宁笙跳起来暴打徐岭。
徐岭:“……”
徐岭:“好好好好,别打了,宁宁你不累吗!”
数呆玩偶笨拙转身,脑袋刚凑过来,还没发声,挨了徐岭一拳。
“闭嘴。”徐岭说。
数学呆子:“……”
隔壁店的员工都看呆了。
“还、还跟我们打吗?”他们问。
这帮显眼包太引流了,路人都去买这家的奶茶了,生意巨好。
“不了,兄弟。”陆鹏说,“处理点家务事。”
在无数镜头里,三个玩偶推着拉着一个垂头丧气的玩偶走掉了。
30多度的天气穿玩偶服,徐岭他们能扛,但宁笙不行。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摘掉玩偶头套的宁笙头发已经被汗水打湿了,濡湿得贴在额前与颊边,脑袋上的头发乱了好几绺,脸颊因为热,晕着层薄红,看上去好看又可怜。
他微张开嘴巴,轻轻喘着气,右手举起来给自己扇风。
“让你别去,非得跟着。”徐岭用传单纸给折了个小扇子,对着宁笙扇啊扇。
陆鹏和李皓月帮忙给宁笙脱掉了整个玩偶服。
“你穿歪了,难怪看不清路。”李皓月说。
陆鹏从口袋里翻了个纸巾,给宁笙擦汗:“公主还是关心我的,嘿嘿。”
“谁关心你了?”宁笙说,“我只是在增加我的人生体验。”
宁笙:“啊疼……滚啊!”
“我来吧。”徐岭接纸巾,相当轻地贴了贴宁笙的脸颊。
宁笙微微侧过头,主动露出段干净修长的脖颈:“这儿也擦擦。”
徐岭的指尖从莹白颈间轻擦过去,敛了目光中的锋芒。
好像温和一些,还能多碰碰。
“公主,我以后都不干这种兼职了。”陆鹏超后悔,站路边发誓。
“关我什么事?”宁笙说,“少爷想先榨干你那100块。”
陆鹏一愣,然后笑得分外灿烂:“好啊好啊!”
陆鹏在旁边商场买了四个冰淇淋,每个30元,宁笙补上二十块,刚好花掉了陆鹏的打工钱。
“我也能请公主吃冰了!”陆鹏超开心,“我也有用了。”
“别拍我头。”宁笙嫌弃,然后被徐岭一把搂过去。
宁笙诧异地看了眼徐岭,怎么,吃个冰淇淋,也要贴这么近吗?
与此同时李皓月又挨了一拳。
宁笙:“?”
宁笙:“小铃铛,不可以突然打李学神哦。”
徐岭:“我下次预告了再打。”
“市区来都来了。”陆鹏问,“要不要买点上大学需要的东西?”
宁笙:“比如?”
陆鹏:“牙膏牙刷、洗脸盆、热水瓶……”
“我们是上大学。”宁笙说。“不是流放。”
陆鹏:“……”
“我不会让你们当原始人的。”宁笙认真地说。
我要带你们一起,步入文明社会,宁笙在心里说。
青安镇的傍晚,晚霞漫天,盘旋在群山中的公路像发光的丝带,一辆迈巴赫穿梭其间。
徐岭捧着刚去学校领的毕业照欣赏——
他们三个站在最后排,旁边是厚着脸皮硬从体育班挤过来一起拍的陆鹏。
宁笙的左边是数呆,右边是徐岭,一开始宁笙相当不高兴,觉得被衬托矮了,徐岭强拉着人没让离开。
于是,快门按下的瞬间,宁笙踩上了徐岭和数呆的脚,还扶着徐岭往上踮了一段。
相机定格的画面,是龇牙咧嘴的徐岭,无奈微笑的数呆,还有不明真相的陆鹏。
宁笙搭着徐岭的肩膀,笑得骄傲明艳。
跟小学那张毕业照上的生气小人大有不同,他长大了些,比从前还要招人喜欢。
“你干嘛看着照片傻笑?”宁笙戳了戳徐岭。
“毕业照没笑上,现在补。”徐岭说。
宁笙:“?”
“我们班的毕业照在学校的账号上有两百多万点赞。”李皓月说,“说是什么很有朝气,很年轻。”
“公主起码占80万赞,都是来看公主的。”陆鹏说。
宁笙:“没见过世面的东西。”
徐岭握拳,想暴打逐渐增多的电子狗。
车在小别墅门口停下,今晚宁笙外婆办升学宴,顺便把徐岭、数呆和陆鹏的都办了,在镇上的小饭馆开了好几十桌,本小镇和邻镇都来了好些人。
数学呆子头上戴着个掌柜的小圆帽,脖子上挂了串宁笙翻出来的大金链子,手上抱了只算盘,坐在饭馆门口收礼金。
宁笙坐在饭馆的屋顶上咬大猪蹄子。
“数呆的算盘都要打着火了。”宁笙幸灾乐祸。
“他爽着呢。”徐岭散漫地敞着两条长腿,看似松弛,实则一手牢牢地卡在宁笙腰上,怕人摔下去。
“这猪蹄好吃?”徐岭问。
“可太好吃了!”宁笙戴着手套的手,抓了个新猪蹄,塞徐岭嘴里,“我给你也拿了一个。”
宁笙可太喜欢青安镇的食物了,都有城里吃不出的香味,他每次都愿意多吃几口。
等过几天去了s市上大学,就不常能吃到了。
他都有点惆怅了,人要是能一直停在小时候不长大,该有多好。
屋顶边传来点动静,是数呆和陆鹏也扒拉上来了。
“你收完钱了?”宁笙问数呆。
“你搬完伴手礼了?”宁笙问陆鹏。
“全给徐狗爸爸干了。”陆鹏说,“他爸人真的超好。”
楼下,徐岭后爸努力搬伴手礼,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徐岭妈妈以为是歌,过去听了一耳朵。
徐岭后爸念的是“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
徐岭妈妈:“……”
“孩子们呢?”徐岭妈妈哭笑不得地问。
“玩去了吧?都不喜欢大人那套酒桌交流。”徐岭后爸说,“我猜在屋顶上,等下我来点个烟花给他们乐一乐。”
陆鹏在屋顶上唱山歌,给三个啃猪蹄的助兴。
烟花升入夜空,流光坠入云间。
遥远的s市,宁笙妈妈收了外婆新传的图,有些感慨地揉了揉眼角。
她在个人主页发了个录取通知书:我的宁宁崽崽要来s市读书啦。
某好友立刻评论:咦?哈哈哈哈,我说的吧,门当户对,我家儿子也考的这个,到时候我让他多照顾照顾宁宁。
宁笙妈妈回复:他好像有很多小伙伴。
对方回复:不一样不一样,坏笑.jpg
宁笙妈妈没想明白哪里不一样,就没管了。
月亮渐落,宾客渐散,四个人挨个从屋顶爬下来。
排在最后的是宁笙,梯子爬一半,快落地的时候,徐岭压着他的腰,把他给抱到了地上。
宁笙:“?”
宁笙:“我会爬!徐大山你看不起人!”
“下面有个钉子,我怕你刮到。”徐岭歪头躲过一巴掌,得意狂笑,惹怒宁笙,然后逃窜着解释,一边还冲陆鹏他们喊,“这两天多收行李啊!”
几天后。
群聊[四个金太阳](4)
[宁]:我的行李可能有一点点沉。
[宁]:你们帮我提一下好不好。
[岭]:没有问题。
[数学真好,我爱数学]:没问题。
[AAA优质猪仔批发]:交给我。
宁笙推着一个小行李箱,背着一只小提琴盒,挨着自家迈巴赫,站在山脚下等。
迎面走过来三个大包。
宁笙:“???”
宁笙:“你们在移山吗?!”
陆鹏扛了一大包腊肉,李皓月扛了一大包果干,与之相比,宁笙的行李只有一丁点。
“徐狗说多带点,不然你会想家。”陆鹏说。
宁笙心说我去s市应该叫回家。
不过,他真的好喜欢青安镇啊。
可是迈巴赫也是真塞不进去了啊!
一辆快递车路过,对他们按了几下喇叭。
“寄吗?”快递小哥问。
徐岭:“……寄吧。”
镇上不少人来送他们,还送了礼物。
曾经的某高年级同学送了宁笙一大袋胡萝卜。
“都给你吃。”高年张开双臂,拥抱了——
“谢谢,兄弟。”徐岭拍拍高年的肩膀。
高年脸上写了点晦气。
被徐岭一把推开并撞到数呆的宁笙一脸莫名其妙,被李皓月扶着站稳。
“扇他。”李皓月说。
宁笙:“好!”
李皓月:“手会累,我给你找个工具。”
徐岭抱头逃窜。
飞机自群山中起飞,穿云而过,沐着太阳的金辉,飞往一座繁华的城市。
知名学府x大校门前,迎新的横幅迎风招展。
宁笙推着行李箱,带着三个土狗在校园里横行。
“卧槽,好大的喷泉!”陆鹏大吼,“哇塞,好大的屏幕。”
数学呆子:“好美的楼,好方,好美。”
徐岭为了合群,只好张口:“好多人哦。”
送新的家长纷纷侧目,面露疑惑。
这仨言辞土得惊人,可是个个身材气质都出众,而且被他们围着的那个少年,光是腕上的表,就值百万了。
好奇怪的组合。
宁笙正跟学姐问路,有被吵到,转身一人一巴掌。
学姐:“……”
“谢谢学姐。”宁笙带着他的镇民有序离开。
学姐掏出宿舍群聊——
学姐:家人们,我刚遇到个漂亮学弟,看起来好乖,但好有个性。
陆鹏去了体育学院报到,数呆抱着书包去了数学学院。
徐岭推着自己的还有宁笙的箱子,带头去找国际商务班的报到地点。
“我走不动了,徐哥,我想喝甜瓜牛奶。”刚完成报到,宁笙走累了。
“那你坐这儿等我,我去买。”徐岭找了个树荫处,把行李箱和宁笙放好。
徐岭去了附近的小超市。
一个人急匆匆地追了上来。
“同学,你是02班的吗?我刚刚看你报到了。”有个学长跑过来。
徐岭:“我是。”
“跟你打听一个人,你们班有这个同学吗?”学长递过来一张照片。
徐岭:“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
学长:“好像叫宁宁,可能是小名,大名我忘了问了。”
徐岭:“?”
徐岭:“???”
照片上,赫然是那年丰收节的小花神宁笙。
“漂亮吧。”学长脸红,“我妈让我来认识一下她,刚开学,我怕她水土不服,过来帮帮忙,问问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不漂亮。”徐岭捏着照片说。
学长:“?”
“那你倒是松手啊!”学长双手用力拔照片。

学长捂着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
树荫下,宁笙正坐在徐岭的行李箱上听歌,忽然一阵小风刮过,徐岭把冰的甜瓜牛奶塞他手里,推着他和行李箱一起走。
徐岭:“看,好大的鸟窝。”
宁笙抬头,跟某寻人学长擦肩而过。
宁笙拆了包草莓芝士饼干,试了试味道,感觉不错,一块块捏出来投喂徐岭,作为甜瓜牛奶的奖励。
“你不要咬到我的手。”宁笙说。
“噎了。”徐岭说,“你那甜瓜牛奶给我喝一口。”
徐岭嗷呜嗷呜灌了半瓶,宁笙都笑不出来了。
“我跑半天呢,来点奖励。”徐岭把剩下半瓶递回去。
宁笙不能喝太多冰水,刚好他帮忙解决一点。
“我也没有全闲着。”宁笙说,“我把我俩的学生证领了,累死我了。”
徐岭看了看三米外的学生证领取点:“……了不起。”
宁笙举着学生证,给徐岭看:“徐阿姨用手机给我拍的证件照真好看。”
徐岭扫了一眼,确实好看,人好看,怎么拍都好。
“我的也好看。”徐岭把学生证拍宁笙眼前,“你看看。”
力度有点大,拍在了宁笙脸上。
宁笙被他拍得后退了一步。
“打死你。”宁笙凶巴巴地说。
“我想徐阿姨了。”宁笙说。
在青安镇跟这帮原始人混久了,乍一回到文明社会,他还挺不适应。
“想吃糖糕了是吧。”徐岭很懂。
徐岭的目光柔和了些:“找个时间,我给你做。”
大学校园比高中自由,一路上有很多牵着手的小情侣。
宁笙不屑地扭头,发现徐岭牵他牵得更紧。
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点问题,徐岭像个大挂件,他走哪儿徐岭跟到哪儿。
数呆和陆鹏,不这样啊。
他试着从徐岭的手臂下躲开,自己独立行走,不到半分钟,又被徐岭伸着胳膊搭了回去。
宁笙放弃了。
他俩的宿舍在一楼,是宁笙砸钱选的双人间。
但宁笙不打算在这里多住,只打算用来放东西。
毕竟外婆在学校附近给他买了小房子。
“腰好疼。”宁笙最怕出远门,“你给我揉。”
“马上来。”徐岭正往书架上放书,“我洗个手。”
那边宁笙已经在徐岭铺好的床上趴好了,床单是徐岭从家里带来的,徐岭才洗过,有股干净的香皂味。
[一个金太阳和两个废铁太阳](3)
[AAA优质猪仔批发]:公主,有好几个人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给吗?
[宁]: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加我的。
[AAA优质猪仔批发]:我马上跪下来谢恩。
[数学真好,我爱数学]:我这儿也有人问呢,我给了问的人一人一张数学试卷,谁能做出来,我就给谁。
[AAA优质猪仔批发]:我效仿一下,那谁能打过我,我才给公主的联系方式。
[AAA优质猪仔批发]:宁宁,徐狗好像有礼物送你,我们昨天一起挑的。
宁笙:“?”
难怪昨天没人陪他玩。
“我来了!”徐岭半跪在床边,把宁笙吓了一跳。
“你干嘛咋咋呼呼的!”宁笙气愤,“你斯文一点。”
徐岭磨磨唧唧斯文地掏了个巨大的金镯子给他。
宁笙:“?”
“我赚钱了,这个送你。”徐岭说,“大黄金。”
宁笙:“……”
徐岭扒开镯子的卡扣,抓着他的脚踝,咔哒扣上去了。
徐岭:“真好看。”
宁笙是知道,这玩意儿趁着暑假帮家里车行拓展业务改车修车,捞了不小的一笔,但他不知道徐岭还给他买礼物了。
虽然这玩意儿属实有点沉得难受,但宁笙觉得好欣慰。
狗养大了,都知道送礼物了,以前送大螳螂,现在送大金子,以后还能送别的大东西。
就是这个审美,着实有点问题,这也太粗了。
从小教到大,也没把徐岭这审美给拧过来。
“太沉了。”宁笙晃了晃腿,“不戴,摘掉。”
“我给你按完就摘。”徐岭说,“行不?”
宁笙:“哼。”
冷色的金属贴在莹白的脚踝上,镯子买大了,有些空落,晃悠着显得宁笙的小腿更莹润好看。
我们土狗就喜欢黄金,要买一堆,把公主双手双脚还有脖子都套起来,脑袋上再放个金王冠,沉到走不动路才好。
徐岭在心里说。
“疼?”徐岭在床边上坐下,双手压着宁笙的腰。
“坐车加上赶飞机,累死了。”宁笙把脸埋在枕头里,声音也闷闷的,“早知道飞我的小飞机了,可是它被我爸征用了。”
买的时候叽叽歪歪,后来用着说真香。
“我以后给你买。”徐岭说,“买更漂亮的。”
以前的大魔王是可以的,现在的大魔王不好说了。
宁笙对徐岭也没要求,徐岭天天龇牙咧嘴没心没肺地乐着也挺不错。
“你的钱你自己花。”宁笙说,“少爷不缺。”
宁笙:“啊……轻点轻点,好痛的。”
徐岭掀开宁笙衣服的下摆,明明生活在阳光炽烈的青安镇,宁笙的皮肤还是养尊处优的白,跟他们这些小麦色的镇民一看就不一样。
徐岭的拇指压在那段干净的后腰上,用力划着圈揉,压出一片片红晕,像雪上映了彤云,指腹渐渐下压,停在白色休闲裤的边缘,临着微翘浅圆的臀。
徐岭的手停在布料的窄边,反复摩挲,布料并不完全贴合窄腰,因为宁笙趴着,身后裤腰微松,布料露着条极窄的缝,徐岭的指尖轻轻一勾,就能卡进衣料间。
“徐狗,数呆问我们要不要去一食堂。”宁笙说,“他说可以吃火锅。”
“好啊!”徐岭撤开手,乐呵呵地帮宁笙把上衣理好,“我们去吃火锅。”
三个人在一食堂门口集合了。
宁笙:“数呆呢?”
“数呆去占座了。”陆鹏说。
“怎么了公主?”陆鹏问宁笙,“你走得好慢。”
宁笙出门时忘了把徐岭扣他脚腕上的金镯子摘掉了,徐岭也没提醒他。
镯子有点沉,存在感很强,每走一步,都晃悠一小下,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徐岭极强的存在感。
他的白色休闲长裤足够遮住脚踝,没人知道他脚腕上扣着个几万块的玩意儿,但他就是觉得不太自在。
“它会不会影响我长高?”宁笙把徐岭揪过来,在徐岭耳边,超小声地问。
“不会。”徐岭安慰着,“你差不多就这么高了。”
宁笙:“???”
宁笙:“徐大山!”
餐桌边,数呆抽了张湿纸巾,给宁笙擦手。
“徐大山,皮巨厚。”宁笙手心都红了。
徐岭脸上顶着个超浅的巴掌印子,笑得无所畏惧。
“会长高的,还能长一点儿,咱们才18岁呢。”李皓月说,“你跟着陆鹏跑跑步。”
“对啊公主。”陆鹏说,“我跟徐狗都快一米九了。”
宁笙:“你在炫耀吗?”
徐岭抓了个奶香馒头,塞了陆鹏的嘴。
火锅端了上来,是巨辣锅。
“不好意思,我记得是不辣的啊。”数呆去问。
“同学,海鲜锅就是会辣,得去去腥。”阿姨正忙得脚不沾地。
宁笙是不太能吃辣的。
他是s市土著,偏爱甜口菜系,平时陆鹏给他拌猪耳朵的时候,辣椒放得都很少。
“要不我重新给你们做吧。”阿姨反复道歉,很不好意思地说,“是我们没标清楚。”
“不用了。”宁笙说,“我今天想吃辣的。”
“别拍我头。”宁笙瞪徐岭。
徐岭用筷子拆了贝肉,递他面前。
“尝尝。”徐岭说。
宁笙咬过去,辣得嘴巴红艳艳的,眼泪也快出来了:“呜……不辣。”
徐岭:“……”
“我去给你买个绿豆冰沙。”徐岭站起来。
徐岭离开了几十秒,刷卡,买冰沙,转头,宁笙旁边多了个男生。
徐岭:“?”
“我不喜欢男生。”宁笙冷淡利落地拒绝。
徐岭狂喜,哼着歌坐下,喜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把头咣当地砸在桌上。
“你干什么啊!”宁笙有被吓到。
李皓月冷笑。
一直到晚上,国际商务02班班会,徐岭都跟丢了魂一样。
“你怎么啦?”宁笙伸手在徐岭眼前晃了晃,“谁惹你不高兴了,我……我允许你自己去打他。”
徐岭扣住了他乱晃的手腕,压回桌上。
“各位同学,我们来做个自我介绍。”辅导员说,“从最后一排开始,对,说的就是那俩手拉手的。”
宁笙:“……”
宁笙脸红了。
大学里的消息传得飞快,不到一天,大家就都知道,班里有个曾经是童星的小少爷。
大家都竖起了耳朵,想在小少爷的自我介绍里听点牛逼玩意,比如会骑马会高尔夫会八国语言。
“我叫宁笙,来自青安镇,特长是……洗车、抓猪和上树。”宁笙说。
辅导员:“?”
全班同学:“???”
徐岭回魂了,微微笑。
小宁同学抄了他高中的自我介绍。
他竟然……还记得。
“最讨厌的是自我介绍。”宁笙说。
辅导员:“……”
全班都鼓掌了。
“最喜欢的是……养狗,我挺喜欢我的狗。”宁笙说。
虽然此喜欢非彼喜欢,徐岭脸上的微笑还是变成了阳光开朗的笑。
“这是徐岭。”宁笙习惯了把徐岭跟自己一起介绍。
徐岭等着那句“这是我的狗”了。
徐岭准备好起来鞠躬了。
“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哥哥,是很重要的人。”宁笙说,“比我大半岁,我们关系很好。”
徐岭:“……”
也行,徐哥好像也挺好听的。
可是哥哥好像也不太对,不是他想要的。
徐岭傻笑、垮脸、又傻笑。
徐岭开始揉脸。
宁笙:“?”
“你不高兴吗?”出教室的时候,宁笙问。
“……我这周都不打你了。”宁笙说,“我只奖励你。”
徐岭:“?”
徐岭:“倒也不……”
“你好,你认识这个小花神吗?”某寻人学长跳出来,递出照片。
宁笙盯着照片。
一秒,两秒,三秒。
“不认识。”宁笙说。
宁笙:“哎呀,照片在我手上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宁宁:请问你缺的是这个【惩罚】还是这个【奖励】

学长左歪头看宁笙,学长右歪头看宁笙,学长看看照片再看宁笙。
学长大脑当场死机,好死不死,随机吐出一句:“你怎么不穿小裙子?”
学长:“……”
徐岭汗都下来了,果然宁笙嗖地抬手。
徐岭闪到学长面前,一把扣住宁笙手腕。
“回家了回家了啊。”徐岭圈着人往楼梯口走。
某学长惊魂未定,原地给他妈打了个电话。
“见到了,本人比照片还漂亮,就是有点不一样。”学长说。
学长妈妈:“都过了两三年了,肯定不一样。”
学长妈妈:“哪里不一样?”
学长:“性别。”
学长妈妈:“???”
教学楼楼下。
“我是男孩子。”宁笙暴打徐某、李某、陆某,“不要再叫我公主了。”
“我们没跟外人喊过。”陆鹏说,“肯定是那个学长自己的问题。”
“应该有别的误会吧。”数呆说,“可能是看了那年你外婆发的消息?”
“或者是看了你妈妈发的。”徐岭说。
“你们对这个称呼有什么执念吗!”宁笙问。
宁笙从袖口里翻出小花神照片,递给徐岭。
“撕碎扔掉。”宁笙说。
“好的好的。”徐岭双手接过,“必须销毁,用力销毁。”
宁笙满意了。
数呆冷笑,但读条被打断,改成冷眼。
学校门前停着宁笙家的车,接上他们四人,去学校附近的小别墅。
这是外婆前阵子送给宁笙的成年礼物,不住学校的日子,他们就暂时住这里。
陆鹏和数呆住一楼,宁笙和徐岭住二楼,推开窗户就能看见小花园。
“外婆说,她看中了这房子的小花园和游泳池,所以……”宁笙一转头,三个人都不在。
别墅门口,三个镇民勾肩搭背,架着胳膊竖起大拇指拍成功人士富豪照。
宁笙被土得头皮发麻。
但土著们好像都挺开心,他就忍了三分钟没说。
第四分钟,土著们改去车边上拍了。
宁笙:“……”
宁笙洗了盘葡萄,把盘子砸在桌上。
院子里,三个人回魂了。
陆鹏一头撞在玻璃门上。
李皓月:“……”
“咦,这个门好高级,怎么开?”陆鹏研究。
数呆没研究明白。
宁笙正要过去,徐岭在侧墙上拍了个按钮,门开了。
宁笙又坐回去了。
“宁宁!”徐岭重重落在沙发上,抬手就把宁笙圈过去,举起手机,拍了张合照。
宁笙:“……”
徐岭可喜欢拍这些了,小时候拿他的手机拍,长大了拿自己的拍。
“这葡萄怎么破破烂烂的?”陆鹏问。
陆鹏:“数呆你踩我干什么?”
“你洗的啊。”徐岭问。
宁笙:“不是!”
“它们放在那里……很占地方。”宁笙说,“嗯……不要捏我的脸,我不是你的玩具!徐大山!”
最近真的,越来越过分了。
以前徐岭捏他,就捏一下,就放手,现在是把他按身边,不仅捏,还使劲搓揉,冒犯得明明白白,宁笙几乎有种被当成玩具娃娃任人拿捏任人蹂躏的错觉。
李皓月:“啧。”
“公主,我下周末参加大学生运动会。”陆鹏说,“你来看吗?”
“来!”宁笙说。
凡是上辈子没机会没时间凑的热闹,他现在必去。
陆鹏高中时期就进了田径队,拿过好几个奖。
“那我给你拿前排票。”陆鹏说,“捧个奖杯奖牌回来给你玩。”
宁笙:“好!”
“早点睡吧。”徐岭说,“明天我跟公主有早课。”
徐岭上楼、冲澡、换睡衣,推开卧室门:“宁宁!”
卧室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没有宁笙。
徐岭推开隔壁卧室门:“宁宁!”
宁笙:“?”
刚洗完澡的宁笙上身只披了件没系扣子的黑色长袖衬衫,他跪坐在床单上,衬衫只盖到腰后,他曲着两条修长的腿,正琢磨着去拆脚镯的扣子。
什么做工,这么难拆。
徐岭抓着他的脚踝,往镯子内侧按了两下,弄开了卡扣。
宁笙扯了半天,脚腕上红了一圈,像是被什么禁锢过,刚刚脱困。
“你又没多少钱,以后别买这么贵的东西了。”宁笙说。
现在的小魔王没家产没家业,但没关系,宁笙会喂饱他的。
“改睡这个卧室了吗?”徐岭问,“那我去抱被子。”
“你睡隔壁。”宁笙说。
“为什么!”徐岭问。
宁笙:“因为少爷想自己睡。”
徐岭:“我可以睡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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